第二十六章
突然,凯莉惊恐地瞪大眼睛,开始哭泣。“等等,他放了火?”她喃喃道。“是啊,很离奇吧。神龛前面有一堆石头,石头旁边放着两张她的CD。你知道最离奇的是什么吗?”
时前到达。”
凯莉的嗓子几乎变了调,她说:“艾丽西娅在哪里?泰在哪里?”
毕晓普对女儿说:“嘿,K.t.,不要自责,这些疯狂的事情与你无关。那人就是个神经病。就算没有你,他也会缠上别人。”安慰人不是他的长项,他的话硬邦邦的,毫不打动人。
“哦,天哪,天哪。”凯莉跌坐在椅子里。“你叫她们来不是为了陪我……”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火,那火。啊,会不会……?不会是她们的。”
“不知道。可能不止一人。火还没扑灭,我们的人无法进行仔细搜查。”
“石头下面压着一张20美元的纸钞,像是供品。”
谢莉说:“如果是那个爱德文,他怎么知道里奇要去接她们?”
国会议员一行人神情局促,这个时候再坐下去恐怕不太合适。戴维斯说:“我们还有竞选活动,就不打扰你们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他。
“里奇不记得名字了。不管是谁,他说得出航班号,知道她们的名字。说是你让他去接的。”
“当然,当然,他的名字列在新专辑上,他是我的助理兼司机。就在致谢部分。”
“噢,天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没有必要……不对,你刚才说‘她们’,姐姐全家都来了?”
“我不知道。9点半、10点的样子。”
“不!”凯莉尖叫,“不!”
让两个灵魂合二为一。
她转身看着凯莉、毕晓普还有其他人,向大家作了汇报。
“没有。”
“查理的人勘查过给凯莉打电话的那个电话亭。找到一些指纹。将近四十个。没有一个吻合,指纹识别库里也找不到。”
“不对,是火!先是鲍比,现在又是别人。爱德文给我写过邮件,很多封,说他非常喜欢《爱情似火》。”
“什么时候?……他妈的。”他挂断电话。“好吧,他说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你的朋友。”他看了女儿一眼,“你的朋友说他去接她们。”
“这样最好。”
“希望在大选日说这句话的人是我。”
毕晓普闭上眼睛,喃喃自语,似乎在念祷词。丹斯记得他在某一年发行过一张基督教歌曲专辑——在戒毒治疗之后。销量不理想。
“有爱德文的消息吗?”
丹斯打电话给哈鲁图恩说明原委。哈鲁图恩说立刻去查实。
“怎么了,爸爸?怎么了!”
“她们现在应该到这里了。会不会——”
“谁?”凯莉大叫,“谁打的电话?”
“爸爸,他把人活活烧死了!”
“没有。我得走了。有消息再通知你,凯瑟琳。”
还有更离奇的?丹斯无法想象。
戴维斯再次重申他愿意提供帮助的心意,希望在演唱会上见到她。
“陪陪你啊,”他也慌了,咆哮起来,“我说过了。”
凯莉马上拨打电话,两人都联系上了,其余的工作人员也都联系上了。凯莉和泰·斯洛克姆通话之后向大家汇报。“上帝啊,艾丽西娅出去骑马了,泰在挑选备用的吉他弦。我们的车上有几千根,他干吗还要去买?我快被他们弄疯了。”
温暖心灵,照亮前路。
“他怎么会知道里奇的?”凯莉问,“知道他的手机号码,还打电话给他?”
斯迈斯基和迈拉·巴比奇跟在戴维斯身后走出大门,走向越野车。保镖拉开车门。一分钟不到,林肯车已经驶上车道,绝尘而去。
爱如火焰,爱在燃烧。
“嗯哼。罗伯托要上班,就苏埃琳带着玛丽一戈登一起来了。”
她从书架上抽出CD《你的影子》,把封套内的歌词指给丹斯看。
凯莉不由得张大了嘴。“爸爸,你说什么?”
人体动作学就像一种技能,一旦掌握,随时随地能派上用场。第一次和他对视时,她已经发现他对她有好感。她迅速分析了他:没戴结婚戒指,并且他的第一眼也是落在她的左手上,这类人很可能不喜欢婚外情。
“死者是什么人?”凯莉紧张地屏住呼吸。
“不,不!又是我的错!”她耸起肩膀,咬紧牙关,用力抹掉眼泪。“我的歌!他用了另外一首歌。”
凯莉抓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又重重地按下挂断键。“语音信箱。谁去接她们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去接她们?”
“什么,你在说什么?‘应该到这里’?她为什么要到这里?”
“他在网上关注了你,也许报纸上有?”丹斯问。
“我打算……”她瞄了一眼父亲,没有说下去,后者面无表情。“嗨,谢谢你的支持。”
屋内众人都望着丹斯,她专心地和哈鲁图恩通电话。“有目击证人吗?”
“什么?”
什么,
她礼貌地点点头,简短地和他握握手,表现非常得体。不知他是否能体会她的行为所传达的信息。
谢莉·汤恩走到凯莉身边,试探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丹斯注意到她的嘴抿得紧紧的,谢莉收回了手。
漫长的五分钟之后,哈鲁图恩的电话来了。“机场有监控录像。一个30岁左右的女性带着一个小姑娘,上了爱德文的别克车,时间是波特兰航班到达后20分钟左右。”
“国会议员要来,我就让里奇去了。好吧,我给他打电话。”毕晓普掏出手机,拨出了号码。“嗨,是我。你怎么回事?她们到哪里了?……谁?你以为我说的是谁?苏埃琳和孩子啊,让你去……什么?”
丹斯瞧着众人焦灼的目光,她只能如实转达警官的话。
“哦,我今天早上打给她了,告诉她鲍比的事情。怎么了?”
“你怎么确定和跟踪案有关的?”
毕晓普回到客厅,抬起粗大红润的手腕,看了看表。“嗨,你姐姐有没有打电话来?”
如太阳般灼灼燃烧。
“那个,丹斯探员……凯瑟琳,”电话那头的哈鲁图恩又说,“消防队刚刚说,现场只有一具尸体。”他的语气有些犹豫。“身材不高。可能是小孩——不知道性别——也可能是女性。无法辨认,尸体已完全烧毁。无论如何,如果是她姐姐,那么小姑娘还活着。但那也意味着,小姑娘在他手上。后果我真不敢想象。”
凯莉气极了:“你为什么要叫她们来?这里有个疯子你不知道吗!还让小姑娘来?”
等待的时候,她一直在研究毕晓普。他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谢莉不敢靠近他。丹斯不知道他这是在生谁的气,或许是里奇。毕晓普这种人,出了任何问题都是别人的错。
“不知道受害人的身份?”
凯莉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们怎么办呢?”
他很自信,但并不自负。丹斯比他还高5公分,他并不在意,也不在意自己身躯瘦弱,头发微秃(多奇怪,她现在的男朋友也有这些特征)。根据凯瑟琳·丹斯复杂的人生阅历,她的心里没有地方容纳这个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丹斯问。
凯莉的祭坛。好吧,这符合跟踪狂的行为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