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洲济呓语/ 第十章 乔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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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乔本卿?!

    “快点走吧。”沐忆牵起时渝的手道。

    他嘴上嗯嗯两声,步子却又停下来,轻轻拽着沐忆的衣袖。

    他转头诧异道:“怎么了,阿渝。是不舒服吗?”

    时渝摇了摇头,抬起面孔,一脸认真道:“刚才她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那种意思。”

    “那种是哪种?”

    “就是那种。”

    时渝又睁大的眼珠

    沐忆猛然对上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眸,看着这一脸求知的表情,但是也不能说:“就是我,嗯,这个嘛……”

    他又一次在心里求求了,来个人打个招呼吧。这种窘境,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其实她们说的是给吗?去你的,给祖国的花朵灌输什么思想呢。

    “义父?你怎么了,说说她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沐忆目光到处扫视,企图找个人聊聊几句,至少别让时渝再问这种问题。

    他的目光落在一位挺拔的身形,白色修身长袍裹在清瘦的身L上。墨色的长发用束发冠扎起,露出白皙的皮肤。

    他对着那人招手,道:“若初!若初!”

    宋若初手上动作一滞,将一个小木盒子放在柜台上,诧异得扭过头:“沐凌洲?你怎么在这。”

    “嗯。我带孩子出来……”沐忆猛然发现,他对于很多古代文化根本不大了解,“出来”了半天,也没从嘴里蹦出下一个字来。

    宋若初微微蹙了蹙眉头,眼中流露出疑惑。接上他的话:“为儿置衣。”

    “对。为儿置衣。”

    他又将目光转向躲在沐忆身后,攥紧衣服后摆,清澈的眸子死死盯着宋尧。似乎是对陌生人的警惕,时渝从刚才开始没再说一句话,一言不发。

    他叹了口气:“我是问你这孩子哪来的?从谁手上抢的吗?”

    “我哪有那本事抢孩子,”沐忆依然一脸笑呵呵的样子,“这是我收养的义子啦。”

    宋尧嗤笑一声,道:“你去求求乔本卿,不都有的吗?”

    啊?什么,求谁,名字还有点耳熟?

    耳畔传来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三人皆是转头一看,马车在离他们不远处停在了一家酒楼前。

    车门缓缓打开,走下来位身着月白色锦缎衣,头戴白玉发冠的高大身形。他手持一把折扇,在一张俊朗的脸前摇晃一下。

    “呵,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宋尧双手作掬,道:“宋某想起还有要事在身,沐公子乔公子慢谈。在下恕不奉陪了。”

    男人只是回礼道:“慢走。”

    待那个颀长身影已走远,乔本卿亲昵的边笑边说:“阿忆。”

    沐忆干笑两声:“啊哈哈。你是……”

    乔本卿一怔,随即挽起他的手,笑意更浓,道:“一天不见而已,阿忆不认得我乔本卿了。”

    乔乔乔,乔本卿?!那个设定里喜欢沐凌洲,踩着千千万万尸山也要睚眦必报的乔本卿!

    “我,我昨天晚上喝了点酒,正好道上漆黑一片,地砖正好湿滑,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摔到脑袋了,现在忘了一些事了。”他现场编了个狗都不信的鬼话。

    偏偏面前看起来颖悟绝伦的男人信了,还露出一脸担忧:“那你没事吧。疼不疼啊,不过你昨天说的是出去解手啊。怎么摔了呢。”

    乔本卿目光定在沐忆身后,时渝死死盯着他悄悄摩挲手中的纤长的手,眼神凶狠,像是要化作千万把尖刀剁了那手,但对于身强L壮的男人来说不过是刮痧。

    乔本卿眼神紧瞪时渝,面上神情却不曾改,道:“这孩子是哪来的?怎么这般眼熟,我们见过吗?”

    沐忆心中苦笑,每个人都要问一句是吗,这辈子没见过孩子吗:“我新收的义子。他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没有人想回忆悲伤的记忆的。他对陌生人比较害羞嘛。”

    “哦,”他恍然大悟一声,又话锋一转,“你上午怎么不比了呢。”

    “嗯,”沐忆将手一把抽回,挡在时渝身前,“在场的个个都是人才,我自愧不如,不必自取其辱。”

    他稍稍眯了眯眼,道:“昨天你不是让我想办法另外举办一个‘比武’赛吗?有名有姓的公子小姐我都请来了。你还说……”

    他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挑起英气的眉眼,邪气地笑着。

    “什么?”我说了什么?说啊!该不会是卖肾协议吧。

    “帮你处理一些事的话,就给我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黄金。

    犹如晴天霹雳,把他劈得外焦里嫩,不是卖肾是卖身,五万两黄金?让他从山顶洞人就开始打工也不一定还的清。

    他也不敢问,也不敢说。

    “有没有什么方法还少点?”

    他道:“有啊,以后我叫你,或者写信,随叫随到,言听计从。只还四万两就行了。”

    “好。”

    “现在,帮把我手上这张纸扔了吧。”

    “哦。”

    ……

    天已然笼上黑纱,乔本卿那个混蛋,竟然让他扔了几个小时纸,他坐在马车里像会生纸一样,不知道拿了多少。

    现在呢,房贷没还清楚就莫名负了这么多债。

    “义父,”门后时渝探出一个脑袋,沐忆早就让他回家,“早过戌时了,快睡下吧。”

    “好。”

    软塌塌冲了个澡。

    “我们一起睡吧。”

    “好。别吵了。”

    好累啊。好累啊。好困啊。

    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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