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联合力量
“我可以答应加入你们，但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东郡具体发生了什么。”如果是之前的话，王动断然不敢和莫川这么说话。
不说别的，光是镇抚司这个名头就让人畏惧。
可现在王动不仅是地阶武者，甚至连身为镇抚司小旗官的莫川都有求于自己。
他的态度也自然而然地有所变化。
“……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我不妨告诉你吧。”
莫川沉吟半晌，最后轻叹口气缓缓开口说道：“上个月初，司里收到消息，东郡疑似有妖魔作祟，随后便派人前去调查，结果他们离开后便音讯全无……”
“音讯全无？”
王动闻言一怔，心里都泛起了不详的预感。
“没错，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司里很快再次派出了人手，然而他们同样一个个在东郡城内神秘失踪了，唯独只有一个人暂时安然无恙。”
莫川语气平静地述说道。
“你该不会想说，你就是唯一没有神秘失踪的那个人吧？”
王动听后顿时眼皮一跳。
“眼下的东郡已经变得愈发诡异，你所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实，你所接触的人都可能是妖魔伪装的，你以为自己可以逃离东郡，可最后却发现自己在原地打转……”
谁知莫川没有回答，反而继续自顾自地说起来。
不得不说，在他的描述之下。
明明是大热天，王动却感到如坠冰窟手脚发凉。
“势单力薄的我已经没有选择，如果想要打破东郡这个牢笼，我必须要集结大量值得信任的人手，同时还不能让幕后的罪魁祸首发现。”
莫川忽然目光灼灼地盯视着王动道：“既然你能和程素衣联手斩杀地阶妖兽铁背苍熊，无论你隐藏着什么秘密，你都是值得我相信的人。”
“说来说去，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东郡是因何才变成如今的样子。”
王动始终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妖魔，一个比你我想象中还要恐怖的强大妖魔！”
莫川深吸口气道：“东郡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便是受到这个神秘妖魔的影响，好消息是这个妖魔正处在复苏之中，坏消息是如果我们未能阻止这个妖魔的复苏，不止是你我，包括东郡的所有人都会死！”
“你确定？”
王动似乎不敢相信。
“是的，这是我一个同僚失踪前给我留下的宝贵线索。”
莫川一脸沉重道。
“……倘若你说的是真的，你觉得就凭我们能解决掉你口中处在复苏的妖魔？”
得知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后，王动都不免陷入了悲观的情绪之中。
一个能影响到全城引发异变的妖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妖魔究竟有多恐怖。
“如果这个妖魔处在全盛时期，我恐怕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但既然妖魔没有复苏，说明我们还有消灭对方的一线生机。”
说着。
莫川浑身都散发出凌冽的气息，整个书房都温度都下降到了冰点。
这是地阶武者的气息？
首当其冲感受到这股气息的王动下意识运转起青云诀抵抗。
“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莫川见状迅速收敛了气息，紧接着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在试探我？”王动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语气都变得有些不善。
“是的，但我没有恶意，如果你仅仅是表面上的玄阶武者，我是不会让你和我们一起去送死的。”
莫川非常坦率地点了点头。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王动冷哼一声。
“为表歉意，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赔罪吧。”
莫川似乎早就料到这点，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王动。
“这是？”
王动接过眼前的白瓷小瓶，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地阶回元丹，能在短时间恢复体内真气伤势的丹药。”莫川道。
“还算有诚意。”
王动表面不动声色地打开白瓷小瓶，旋即瓶口便冒出了一阵浓郁的清香，光是闻到味道便让人精神一震，通体舒畅，可见莫川确实诚意十足。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丹药。
以前就听说丹药的各种神奇功效，如今真正到手才知道所言非虚。
“接下来你有时间吗？”
看到王动满意地收起白瓷小瓶后，莫川才继续说道。
“有。”
王动想了想道。
“我想带你去见一些人，这些人都是我近段时间拉拢来的人，我希望彼此能认识了解一下，将来也好齐心面对共同的敌人。”
莫川直言道。
“好！”
王动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能让莫川看得上眼的人起码都是地阶武者，一想到能接触到这些陌生的地阶武者。
他内心都泛起了一丝激动。
毕竟这可都是自己能摘星的对象，哪怕他现在已经没有了摘星点，可不代表以后没有。
到时候这些人都能成为他踏入武道巅峰的养分。
很快。
王动便跟着对方离开了家。
路上他并没有闲着。
而是唤出了面板，查看起自己从莫川身上摘星来的功法。
姓名：王动
品阶：地阶中品
功法：青云诀·地（小成）、青冥剑法·地（入门）、凌霜诀·地（未入门）
灵光：0
摘星：0
看到莫川修行的功法后，光从名字就能知道这是冰属性功法，更别说之前他还亲自演示过。
只是他有一点相当困惑。
镇抚司最下层的小旗官修炼的都是地阶功法？
据王动所知。
镇抚司的官职从小到大分为小旗，总旗，百户，千户，左右指挥使和镇抚使。
如果镇抚司的小旗官都和莫川一样是地阶武者，那么镇抚司有多强大简直想都不敢想。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莫川隐瞒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
这时候，莫川忽然开口将王动拉回了神。
“没有……我只是在奇怪这些墙面怎么有人乱涂乱画都没人擦洗掉。”
王动下意识摇了摇头，他在注意到路边墙面画着乱七八糟的图案后顺势找了个借口。
“这不是普通的涂鸦。”
莫川一听顿时停住脚步，脸色颇为沉重道。
“嗯？”
王动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请问你看到墙上画的是什么？”
谁知莫川直接拉过一个路人，指着一旁的墙面道。
“你有病吧，墙上什么都没有。”
路人连忙挣开，一脸晦气地说了句便走了。
“瞧见了吗？”
莫川没有理会路人，朝着王动轻轻一叹。
“难道他们都看不到墙面上的涂鸦？”
王动瞬间愣住了。
他当即看向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结果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关注墙面的图案。
“是的，他们看不到，我之前做过测试，不入地阶是看不到墙上的图案。”
莫川摇摇头道：“不仅如此，墙上的涂鸦无论你怎么擦洗都擦洗不掉。”
“为什么这些墙上会无缘无故出现擦洗不掉的涂鸦？”
王动忍不住追问道。
“这不是涂鸦，而是妖魔的标记。”莫川神色严肃道：“一旦有墙面打上了这些标记，意味着有妖魔已经盯上了这里。”
“官府方面不知道吗？”王动心情莫名沉重道。
“呵，你能指望官府那帮酒囊饭袋做什么？”莫川闻言不由面露不屑道：“事实上我都怀疑官府里已经有妖魔渗透进去了。”
“说起来在遇到你之前，我去了一趟安福巷，并且在官府护送尸体的人里见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说到官府，王动就想起了令自己毛骨悚然的事情。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莫川瞳孔猛地一缩。
“我确定没有看错，而且他给我的压迫感比你还要强很多！”
王动认真点了点头道。
“我或许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莫川脸色阴晴不定道。
“谁？”王动忙问。
“等去到地方我再告诉你，目前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有一个人一定清楚。”
莫川倒不是刻意卖关子。
他确实有一个怀疑的人选，可谁知道是不是碰巧。
何况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必须尽快告诉那个人。
王动虽然不喜欢说话说一半的人，可看到莫川如此急切的样子，他才放弃了刨根问底的打算。
不多时。
甜水巷一个偏僻破旧的宅院。
莫川带着王动推开而入后，很快王动便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熟人。
“是你？”
看到站在院子中傲然独立的程素衣，王动顿感惊诧地叫出了声。
“又见面了。”
程素衣神色淡然地朝王动点了点头，随后朝着莫川道：“除了你们两个，其他你说的人呢？”
“他们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莫川抬头看了眼天色，随后便邀请两人进屋。
“你要找的人有线索了。”
破屋里没什么家具，到处都是灰尘蛛网，一看就知道废弃了很久。
王动他们也没有在意，各自找了个地方站着。
随后莫川忽然掏出了一枚玉佩，紧接着玉佩闪过一道白光，整个屋子都笼罩在淡淡的白光下，他才朝着程素衣开口道。
“说！”
程素衣依旧言简意赅，但语气里却夹杂着莫名的杀意。
“不久前王动他在安福巷看到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我记得你说过，你师弟魏玠曾学过易容功法，或许他就是你想找的人。”
莫川毫不拖泥带水地说明道。
“确有此事。”
王动注意到程素衣的目光看向自己后，当即点头作证。
同时心里却在想着，原来莫川怀疑的人竟然是程素衣的师弟？
可她师弟又怎么会出现了东郡？
而且从程素衣的语气就能明显感受到，两人似乎有什么莫大的仇怨一样。
“你能详细描述一下你看到的那个人吗？”
似乎为了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程素衣还专程向王动展开了询问。
“他的长相外表与莫川并无差别，但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可怕，眼神阴冷骇人，仿佛一个照面便能将我杀了。”
王动仔细回想了一下。
“安福巷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会出现在安福巷？”程素衣沉吟片刻道。
“安福巷昨晚疑似发生火灾，死了很多人，而他便是当时官府护送里面尸体的人。”
王动毫无隐瞒。
“官府官府，原来如此……”
程素衣听后都忍不住喃喃自语了起来。
“请问，你们能告诉我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吗？”
王动这时候终于有时间问出了口。
“事情是这样的……”
莫川没有打扰陷入思考的程素衣，而是主动站出来替她解释。
今早两人见过面后，在得知程素衣此行的任务，他很快便与对方达成了合作。
他可以帮助程素衣找出她的师弟，同时配合对方清理门户。
相对的，程素衣要帮助自己对付造成东郡动乱的罪魁祸首。
程素衣不是王动。
她背靠着云州赫赫有名的青冥剑派。
一般情况下，镇抚司都奈何不了对方。
不像对待王动还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
在莫川的一通解释下。
王动也总算明白程素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终于明白她回东郡的目的。
敢情是她的师弟魏玠勾结妖魔干出了欺师灭祖的事情。
“嘿，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
这时候。
一个豪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旋即便看到一个高大魁伟的汉子大摇大摆穿过白幕走进了屋子。
“给两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鲁州豪侠元阔海。”
莫川第一时间便站出来给王动他们介绍道。
“元阔海？”
程素衣眉头微皱，似乎听说过此人，出于礼节，她还是报上了自己的来历。
“青冥剑派程素衣。”
“王动。”
王动紧随其后道。
“呦，没想到你连青冥剑派的这位也拉来了，只能说不愧是你啊。”
元阔海笑了笑，转而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川一眼。
“还差一个人就到齐了，不如我们再等等吧。”
莫川故作充耳不闻道。
“来啦来啦！本姑娘来啦！”
话音刚落，一个充满元气的女孩子声音传来。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身材小巧，脸上还戴着紫色面纱的女孩。
“你们好啊，我叫叮当，还请各位多多指教啦。”
女孩毫不怕生，甚至非常自来熟，满是热情地向众人挥手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