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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捂住口鼻，迅速朝门口跑去。

    却看见那个秃头一把抓住了姜安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臭婊子！你敢阴我！”

    姜安在接触到地面硫酸的一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停地在地上来回翻滚，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

    “姜晚！姜晚啊啊啊！！！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

    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拨通了急救电话，将姜安送到了医院。

    但因为受伤严重，她的整张脸都毁容了，还瞎了一只眼。

    医院里，姜安躺在病床上，整张脸缠满了绷带，只露出一双眼睛。

    看上去比我上一世还要惨。

    这次看见我姜安倒是平静了不少。

    “姐姐。”

    我微微挑眉，没想到姜安还有叫我姐姐的一天。

    她转动着漆黑的眼珠，颤抖着嘴唇问我：

    “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妈妈吧，明明我们都看到了弹幕。”

    我笑了下，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我确实和你一样看见了弹幕。

    “但我是重生的，上一世，我就是跟着姜向南走，他靠着践踏我的尊严，我的躯体，步步攀升，最后让我含恨而死。

    “你说，重来一次我怎么可能再选他呢？”

    姜安瞬间疯了般，伸出手想来掐死我。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你好狠心！”

    我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我狠心吗？不及你。

    “上一世，要不是你撮合孙正浩和妈妈，妈妈也不会被打成残废，最后还被人凌辱而死。

    “而这一世，你依旧歹毒，甚至帮人下药迷奸自己的母亲！

    “姜安，你没得救了。”

    姜安拼命扭动着，嘴里还不停念叨“我要重生，我要选妈妈！我要把姜晚踩在脚底！”

    我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一周后，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医生说姜安的精神可能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需要进行积极的治疗。

    听完我只问了一句。

    “可以确诊为精神病吗？”

    医生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姜安女士一直声称她要重生，并坚持她能够看见弹幕的说法，甚至还说出了很多不符合现实逻辑的话，由此基本可以确诊为精神分裂症。”

    我“嗯”了声。

    “那就按照流程，让我妹妹接受治疗吧。

    “毕竟，我也希望她好好的。”

    一年后，我如约去精神病院看了一次夏安。

    她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了，干枯的头发乱糟糟地搭在脑袋上，活像一具干尸。

    看见我，她灰蒙蒙的眼珠才有了点生气。

    坐在轮椅上，扯着沙哑的嗓子求我：

    “姐姐，我真的没有病。

    “你让他们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求你了，没有你，我逃不出去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害妈妈，也不该害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摸了摸她那如骷髅般的脸，温柔地叹了口气。

    “安安，你真是不乖，治了病才会好啊。

    “放心，姐姐很有钱，有钱到能够一直让你在精神病院治病，直到——”

    我凑到她耳边：

    “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