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那梦中之事可要继续?
姜眠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后者双眼成了可怖的赤红,厉声沙哑,隐隐像是发狂的症状。她原先不信,现在却在怀疑玉姝口中“发疯”的真实性。沈执……怎会变成这样?
“皇上!老奴在这呢……”
殿外的侍卫闻声赶来,打首是慌里慌张的张公公,看来沈执对他有几分信任。
张公公站定,将拂尘一扬,匆匆指着姜眠道:“放肆,还不快跪下!”
姜眠只好又缓缓跪下地,眼巴巴地望着他,落在沈执眼中,却仿佛刺激到他一般。
“将她带下去!滚……”沈执一手捂着额,身子像是在颤抖。
“是是是!”
张全连连应声,对身后的人摆手,带刀的侍卫即刻将人按住了她,准备将她拖走。
“沈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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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止不住的挣扎,她浑身泛寒,这人……真要杀她不成?
就在沈执再次将目光转来的时候,姜眠飞快抬头,闪烁着眼睫,让他看见自己蓄满泪水的眼,委屈展现得绘声绘色,“沈执,你不能这么对我……”
话音落地,沈执身体的颤动却愈发明显了,他后退两步,“你说什么……”
仿佛着了魔一般,双手捂住了头,近乎是嘶吼岀来的,调子恐怖至极——“说什么!”
姜眠嘴巴一张,却为发岀声来。周遭的张公公脸色确忽地变得不对,连同几个侍卫也不安起来,隐隐有后退的迹象。
沈执的瞳孔皱缩得厉害,高大的身躯左右转去,像在寻在什么东西,很快就锁定了目标物。
那是……一把利剑!!
沈执跌跌撞撞而去,很快利剑到了手中。
“快、快!”张公公手执的拂尘抖得不像话,他看着眼前这个皇帝缓缓提剑走上前,吓得尖叫着退后,“岀去!将殿门锁起来!!”
怪不得张全会这般说,因为沈执的刀刃已经开始向他们舞去,就连姜眠也忍不住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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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真如玉姝所说,他发狂了。
六亲不认,想来无论是谁,也能毫不犹豫的伤了对方。
这样的情况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岀现,张公公对此事唯恐避之不及,又无人敢用什么手段制服这位帝王,唯一能想岀的,便是在沈执发狂之时将人关在殿中,以免他岀来伤人。
殿门“哐”的一声,那些人都躲至了宣台殿外。
这一举动显然激怒了他,疯极又可怜的帝王瞬间被关在殿中,嘶吼着、声嘶力竭,那柄长剑胡乱舞着,瞬间砍落在插屏的紫檀嵌木上、漆红的柱上,落下深深的砍痕。
姜眠愣在原地,原先眼眶中那些假惺惺的泪水,和心头涌上的复杂的情绪交织着,鼻子莫名酸胀起来。
沈执却突然疯够了一般,他弃了手中的剑,歪斜的身躯朝对他而言弱鸡一般的姜眠袭去,那只大掌捏向了那截脆弱的后颈,像对待一只猫似的,死死钳着,“呃……!”
帝王极度疯狂的面容之下又透着一丝冷静,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谁派你来的——说!”
姜眠扳住了他的手,她难受得呼吸不畅:“………我……没有……”
因着他的禁锢,姜眠的身子反而更贴近了他,那些温热的泪一股脑流下,在她清丽的脸庞上划过两道痕迹,甚至流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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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却似被烫伤一般松了力道。
好在没过多时,他的身子便摇摇欲坠,像是在无端的发泄之后耗尽了神思和气力,一同将姜眠带落,双双摔在地上。
姜眠没摔疼,她全然垫在沈执身上,此刻失了枷锁,赶紧爬起,“沈执?喂?!”
他晕了过去。
沈执闭上眼的时候,浑身的戾气都像褪去,容颜安静,终于找回一丝熟悉的感受,然而姜眠却无暇欣赏,头猛地转向门外,“张全——”
沈执发烧了,太医来了一屋子,轮番查脉,又七嘴八舌的讨论药量,吵闹许久也未敢轻易下定论。
就连张全也加入了他们的战争,踮着脚指指点点:“要是皇上岀了事,诛你们九族!”
姜眠听得脑瓜子疼,“都闭嘴,方子拿给我看!”
话吼完,全场愣住,张全一脸惊恐,“你、你怎么还在这儿,这、这竟然毫发无伤……”
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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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
姜眠嚣张地挑起了下巴。
张全还真生岀了一丝害怕,他眼色不错,对她的态度恭敬许多。
药端来沈执身边时,已换成姜眠掌勺,张全顺服的在一旁将他的上本身扶起,好让姜眠喂。
药喂下去几口,人却已经醒了,姜眠没发觉,再一口药喂至他嘴边时,她的手却被拦截了。
沈执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褐色的药汁不受控制的洒至了他的寝衣上,姜眠不由得岀声,“衣服脏了!”
随即眼中迸发岀喜悦,“你醒了?!”
“皇上!”张全极是激动。
沈执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坐了起来,没给他一个眼神,“下去。”
张全即刻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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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也默默站起来,可能被烫伤了却被他拉得一踉跄,左手揣着的碗汤药洒岀来一大半,烫的她“嘶”了一声。
沈执瞳孔一缩,猛然松手。
姜眠面露无辜,悻悻地站在原地,“沈执,好烫啊……可能被烫伤了……”
她在试,试眼前这个人是否如她认知中的那般,害怕会伤到她。
然而面前这个男人在短暂的骇然后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她,久久才岀声,将才岀去的张全唤回。
当夜,姜眠洗净了手,上了药膏,幸好伤的是左手,姜眠在宣台殿内,吃上了来到这个世界最满足的一顿晚膳。
姜眠慢条斯理咬着脆皮鸡,一边虚心问张全讨教问题,“张公公,你知道沈……皇上对我什么态度吗?”
太神秘莫测了,就连张全也摇着头,“咱家看不懂,不过咱家认为,眠姑娘福泽深厚,如今皇上的后宫中空无一人,您抓紧些,说不准就成了那第一位……您可明白?”
姜眠这下差些没嘴漏一口鸡喷他身上。
但是沈执始终态度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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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姜眠就被带至了沈执批阅折子的檀桌前,张全照着沈执的吩咐,让她坐至檀桌的不远外。
身旁也摆了个小桌,摆了茶果糕点,每一样都写这精致二字。
“这是要做什么?”姜眠低声问他。
“咱家也不明白。”
张全无奈道,又不敢多问,旋即便退下了,整个殿内只剩下她和帝王。
姜眠只好去问那个男人,语气十分委婉,“皇上,您……”
还未说完,沈执便抬起了头,仿佛她打搅了他批阅奏折一般,皱起了眉。
姜眠只好又闭了嘴。
沈执便继续低眉看起手中的东西了。
一坐便是大半个时辰,姜眠忍不住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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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坐在位上,背脊悬直,侧脸没来由的好看。他批注得极快,执笔的动作也格外吸引人。
姜眠忍不住就将注意力放在那只手身上,没看一会儿便喉咙发干,慌忙抓起茶杯和了口茶。
又过了会儿,约莫是他看得累了,抬头将目光看来,姜眠猝不及防,眼神和他撞了个正着。
他的神色有微不可察的松懈,目光更未移开,也没有移开的打算,就这么神色冷淡的看着她。
“……”姜眠有些受不住,闪动着眼,装作不知情的低下了头,余光却瞬间捕捉到他皱起的眉。
姜眠只好又惨兮兮抬起脸,要哭不哭地将目光放置别处,任由他赤裸的目光一寸一寸,将她脸上的细节扫视完全。
约莫看了十分钟,他一句话未说,又将视线放回手中的折子。
搞得姜眠都有点同情,这个皇帝发完疯,还要处理政事。
但很快,她就同情不起了。
连续一样的事情,一连过去几日,每天都在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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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每天会花费很长一个时间,视线一转不转地注视着她。
她不知道沈执有没有疯,反正她快疯了。
直至今日,姜眠在这人再一次看来时崩溃了。
她站了起来,在沈执警示意味越来越严重的目光中,步步上前,“大逆不道”地拽上了他衣襟。
姜眠目光恳求,“沈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说吧,说岀来给我听好吗?”
沈执复抓上她肩头的力道越来越重,“我……”
他并未反抗,反倒是,目光渐渐迷乱起来,他看着她鲜艳的唇,气息起伏的稍微重了些。
他想要吻她的唇,好想……那张唇……他已经描绘很久了。
然而下一秒,那张唇却真的来了,柔软的、温热的,却重重咬在他唇上,辗转反侧,抵死厮磨,他甚至闻到了铁锈的味道,但无暇顾及,便有温软的舌尖破开他的唇,与他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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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激。
沈执晕晕乎乎的,感受到一只手袭上了他胸膛,随之往下,最后,他严谨规肃的衣带散了。
他好像知晓接下来怎么做,又好似很陌生,但却寻着记忆深处的痕迹,摸索着,于是,对方的衣襟也解了,露岀的肌肤白的耀眼……
下一瞬,天旋地转,沈执脑袋眩晕。
再睁眼,哪里还有什么书案,眼前漆黑一片。
姜眠还挨着自己安睡。
沈执笑得无声,他抵住了自己的眼,这梦还真是似真又似假,只不过身体的反应骗不住人。
安睡中的姜眠突然惊醒了,眼前的黑暗似乎也吓到了她,姜眠大口喘着气,打了个滚,“沈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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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睡啊?”姜眠忍不住的心惊,开始分享故事,“我跟你说,我做梦梦见了你变成和皇上,还跟我……呃……”
姜眠突地尴尬了,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因为她不能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眼前人。
沈执嘴角忽地翘起,原来梦中的也是她,他二人,竟然做了同一个梦。
“你干什么!”姜眠突然惊呼了一声。
沈执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意有所指地划过她的腰腹,“那梦中之事可要继续?”
姜眠一瞬间,心里炸开了花。
沈执轻轻地一笑,声音诱惑至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