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今晚是我们订婚三周年。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上这条血红色的礼服。
很快，我就要在慕寒面前，撕下伪装三年的面具了。
手机震动，是局里的短信。
【行动代号：破晓。今晚12点准时行动，务必将慕寒一网打尽。】
我关掉手机，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三年了。
从警校毕业直接潜伏进慕家，我用了三年时间，让慕寒爱上我。
也用了三年时间，让自己爱上了他。
暖暖。
慕寒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今晚的你，美得让我想犯罪。
犯罪。
多么讽刺的词汇。
他本来就是罪犯，而我，是来抓他的警察。
寒哥，你说，如果有一天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我，你会怎么办
我看着镜子里的他，心脏疼得快要停止跳动。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很温柔。
傻瓜，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江暖。
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你也不会，对吗
我闭上眼睛。
对不起。
我就是那个要背叛你的人。
晚上七点，慕家庄园灯火通明。
今晚的宴会，来了很多人。
我知道，这些人里有一半都是慕寒的生意伙伴。
毒品、军火、洗钱。
这些肮脏的交易，我已经搜集了足够的证据。
暖暖，过来。
慕寒朝我招手，身边站着的是他的未婚妻林诗雅。
是的，他有未婚妻。
这是三年前家族联姻定下的，而我，只是他养在外面的情人。
可笑的是，我这个卧底警察，竟然甘愿做小三。
慕少，你的女人真漂亮。
有人在恭维。
慕寒搂住我的腰，眼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她是我的命。
我的心脏又开始疼了。
林诗雅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恨意。
她知道慕寒爱的是我，不是她。
江小姐，你和慕少真恩爱呢。
她的声音很甜，但我听出了其中的恶毒。
诗雅。
慕寒的声音带着警告。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我拨通了队长的电话。
老大，我做不到。
江暖，你忘了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吗就是被慕家的毒品害死的！
我握紧手机。
江城，我的弟弟。
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却因为吸食慕家的毒品过量死亡。
这是我潜伏的原因，也是我必须完成任务的理由。
我知道了。
我挂掉电话，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
江暖，你不能心软。
慕寒是罪犯，而你是警察。
这是天注定的对立。
回到宴会厅，慕寒正在和几个人谈事情。
我远远地看着他。
高大英俊，温文尔雅，谁能想到这样的男人，手上沾满了鲜血。
江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林诗雅走到我身边。
我跟着她来到花园。
夜风很冷，吹得我身上的红裙猎猎作响。
你知道吗，慕寒今晚要向你求婚。
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什么
他准备和我解除婚约，然后娶你。
林诗雅笑得很冷。
可惜，你永远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心头一跳。
你什么意思
因为今晚，你就要死了。
她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
林诗雅，你疯了
疯是你们逼疯我的！
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慕寒是我的未婚夫，慕家的财产也应该是我的，凭什么被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抢走
而且...
她突然笑了。
你以为慕寒真的爱你吗他只是把你当成替身而已。
替身
他的初恋女友，也叫江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可惜她死了，死在三年前的那场车祸里。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
原来，我从来都不是江暖。
我只是一个替身。
一个可笑的替身。
2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了。
但疼痛没有如期而至。
我睁开眼睛，看到慕寒挡在我面前，鲜血顺着他的胸口往下流。
寒哥！
我冲过去接住他倒下的身体。
血，好多血。
温热的血液染红了我的红裙，也染红了我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
我颤抖着按住他的伤口。
慕寒看着我，眼神依然温柔。
因为...你是我的命。
慕寒！
林诗雅的尖叫声响起。
她丢掉枪，冲过来要推开我。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我死死护着慕寒，不让她靠近。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我对着围过来的人大喊。
慕寒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颊。
暖暖，别哭。
我不哭，你不要说话，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听我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抽屉里...有个盒子...是给你的...
你别说话！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对不起...没能娶你...
他的眼睛慢慢闭上。
慕寒！慕寒！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我抱着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
手机响了。
是队长打来的。
江暖，行动取消，立即撤离现场。
我看着手机，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
撤离
我要撤到哪里去
我的心已经死在这里了。
医院，手术室外。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林诗雅被警察带走了，临走时她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怨毒。
江暖，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理她。
我只想知道，慕寒还活着吗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家属吗
我点头。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子弹伤到了心脏附近，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提起来。
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不好说，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
医生没有说完，但我懂他的意思。
也许永远醒不来了。
我要了病房号，独自走向电梯。
队长在电梯门口等我。
江暖，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我说了，我不回去。
我看着他，眼神很冷。
我要辞职。
你疯了为了一个罪犯
他不是罪犯。
我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至少，在我心里不是。
队长看着我，叹了一口气。
江暖，你太天真了。慕寒的罪证确凿，等他醒来，依然要面临法律的制裁。
那是以后的事。
我走进电梯。
现在，我只想陪着他。
病房里很安静。
慕寒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各种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证明他还活着。
我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很冷，没有温度。
寒哥，你快醒来好吗
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
我要告诉你真相。
告诉你我是谁。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我以为是错觉，但他真的动了。
寒哥
我抬起头，看到他缓缓睁开眼睛。
暖暖...
他的声音很虚弱，但眼神依然温柔。
你醒了！
我激动地要去叫医生，他却拉住了我。
别走...
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
我重新坐下，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受伤。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
他费力地抬起手，为我擦眼泪。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握住他的手，心里的罪恶感快要将我淹没。
慕寒，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会这样说吗
3
慕寒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队长来过几次，都被我拒绝了。
我知道，一旦我回到警局，就再也不能回到他身边了。
暖暖，你瘦了。
慕寒坐在病床上，心疼地看着我。
你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我知道。
我剥着苹果，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如果告诉他，我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如果不告诉他，我就要背着这个秘密一辈子。
你在想什么
慕寒察觉到我的异常。
没什么。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
他却没有接，而是认真地看着我。
暖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的心脏狂跳。
没有。
那为什么，你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伸手捧住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差点就要说出真相。
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没有什么，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松开手。
好吧，我相信你。
那天下午，医生说慕寒可以出院了。
我帮他收拾东西，心情复杂。
回到家，意味着一切都要回到原点。
而我，还要继续这个该死的谎言。
暖暖，我想起一件事。
慕寒突然说道。
什么事
我昏迷之前，好像说要给你看一个盒子。
我的动作僵住了。
什么盒子
在书房的抽屉里，你去拿来看看。
我强装镇定地走向书房。
抽屉里确实有一个精美的盒子。
我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
很大很亮的钻戒，美得让人窒息。
还有一张纸条。
【暖暖，嫁给我。】
我握着盒子，眼泪瞬间决堤。
你不喜欢吗
慕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
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重新挑。
我转过身，看着他。
寒哥，你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我爱你。
他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那林诗雅呢
我已经和林家解除婚约了。
他走近我，单膝跪地。
江暖，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虔诚的样子，心碎得无法呼吸。
慕寒，我配不上你的爱。
我是来毁掉你的人。
我...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警察！
我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慕寒也站了起来，神色凝重。
暖暖，去楼上躲起来。
不，我不走。
我拉住他的手。
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好。
门被撞开了。
一队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是我的队长。
慕寒，你被逮捕了。
队长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冷。
江警官，麻烦你让开。
慕寒愣住了。
他看看队长，再看看我。
江警官
我闭上眼睛。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暖暖，他在说什么
慕寒的声音在颤抖。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对不起。
你说什么
对不起，慕寒。
我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是警察，我的真名叫江暖，警号2098，卧底三年，专门调查你的犯罪证据。
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警察！
我大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绝望。
这三年来，我接近你，和你在一起，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不，不可能...
他摇着头，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
暖暖，你在开玩笑，对吗
我没有开玩笑。
我从包里掏出我的警官证，扔在他面前。
这就是证据。
慕寒捡起警官证，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笑得很凄凉，很绝望。
原来如此。
原来，我爱了三年的女人，是来抓我的警察。
慕寒...
我想走近他，他却后退了一步。
别过来。
他的眼神变得很冷，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温柔的男人。
警官，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我不是...
带走。
队长示意手下给慕寒戴手铐。
慕寒没有反抗，任由他们铐上手铐。
临走前，他看了我最后一眼。
江警官，谢谢你的演技。
演得真像。
4
慕寒被抓走后，我回到了警局。
但我提交了辞职申请。
队长把申请书扔在我面前。
不批准。
为什么
因为慕寒的案子还没有完结。
队长坐下，看着我。
江暖，我知道你对慕寒产生了感情，但你要清楚，感情是你的事，工作是工作。
我已经不适合再做警察了。
为什么因为你爱上了犯罪嫌疑人
队长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
是的。
我承认了。
我爱上了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江城是怎么死的
我想过。
我看着队长。
但这不是慕寒的错。
不是他的错那些毒品是谁卖的
队长，我申请重新调查江城的案子。
什么意思
我怀疑，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队长愣住了。
你有什么证据
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慕寒表面上是黑帮老大，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参与过毒品交易。
那些证据...
都是被人故意栽赃的。
我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里面有我这三年收集的所有证据。
队长接过文件夹，快速翻看。
看完后，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
那就意味着，我们抓错人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
而真正的罪犯，还逍遥法外。
队长沉默了很久。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慕寒是无辜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因为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
我停顿了一下。
而且我害怕，一旦说出来，就证明我这三年的卧底生涯是个笑话。
队长看着我，眼神复杂。
江暖，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见慕寒。
他不会见你的。
我知道，但我必须试试。
看守所里，我坐在会面室等慕寒。
十五分钟后，他被带了进来。
一个星期不见，他瘦了很多。
原本精致的脸庞现在显得有些憔悴。
他看到我，眼神没有任何波澜。
江警官找我有什么事
他的声音很冷，和以前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谈你是怎么骗我的还是谈你的演技有多好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慕寒，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接近我的还是解释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冷笑着看着我。
江警官，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不要再来羞辱我了。
我没有羞辱你！
我激动地站起来。
我爱你，这是真的！
爱我
他也站了起来，眼神讽刺。
一个警察爱上罪犯，这是什么爱情故事
你不是罪犯！
我大声说道。
你被人陷害了！
他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我把调查资料放在桌上。
这些年来，你所有的罪证都是被人故意栽赃的。你从来没有真正参与过毒品交易。
他拿起资料，快速翻看。
看完后，他的脸色变了。
这些...都是真的
是的。
我看着他。
慕寒，你从来就不是罪犯。你是清白的。
他沉默了很久。
那么，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我还在调查，但我怀疑...
我停顿了一下。
我怀疑是林诗雅。
诗雅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有动机，有机会，也有能力。
我看着他。
而且，她恨你，也恨我。
慕寒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的是她...
那我们都被她利用了。
我伸手想要碰他，他却避开了。
慕寒...
江暖，就算我是清白的，也改变不了你骗了我三年的事实。
他的眼神依然很冷。
你接近我，和我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任务，不是吗
一开始是，但后来...
后来怎样后来你爱上了我
他冷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不敢。
我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害怕失去你。
但你还是失去了。
他转身要走。
慕寒，如果我能证明你的清白，你能原谅我吗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江暖，有些伤害，是无法挽回的。
就像有些信任，一旦破碎，就再也回不去了。
5
我开始疯狂地调查林诗雅。
三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我重新梳理了一遍。
果然，很多疑点都指向她。
毒品交易的时间，她都有不在场证明。
而慕寒，总是在那些时间被她以各种理由支开。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林诗雅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林诗雨。
而江城吸食的毒品，就是从林诗雨那里买来的。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我拿着证据去找队长。
队长，我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了。
队长看完证据，脸色变得很严肃。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慕寒确实是被陷害的。
所以，能放他出来吗
这个需要时间，程序很复杂。
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长了。
我等不了那么久。
那天晚上，我偷偷潜入了林家。
我要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林家的保安很松懈，我很轻易地就潜了进去。
林诗雅的房间在二楼。
我小心翼翼地上楼，推开她的房门。
房间里很暗，只有月光从窗户洒进来。
我打开手电筒，开始搜查。
衣柜、书桌、床头柜，我都仔细搜查了一遍。
终于，在衣柜的暗格里，我找到了一个保险箱。
密码锁。
我试了几个数字，都不对。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慕寒的生日。
我输入数字，保险箱打开了。
里面有很多文件，还有一些照片。
我拿起照片，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楚。
照片上是江城，我死去的弟弟。
还有林诗雨，她正在给江城注射什么东西。
我的手开始颤抖。
原来，江城不是意外吸毒过量。
他是被人故意杀害的。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我回头，看到林诗雅站在门口。
她手里拿着一把枪，正对着我。
林诗雅。
我站起来，把照片藏在身后。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江暖，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她走进房间，关上门。
没想到，一个小警察，竟然能查到这里。
是你杀了我弟弟。
是的，是我杀了他。
她承认得很干脆。
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什么秘密
慕寒的身份。
她冷笑。
你知道吗，慕寒其实也是卧底。
我愣住了。
什么
他是国际刑警，专门调查跨国毒品案件的。
我的世界再次崩塌。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能做卧底，他就不能吗
林诗雅看着我震惊的表情，笑得很开心。
江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这意味着，你们两个卧底，互相欺骗了三年。
这意味着，你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
她的话如同重锤一样敲击着我的心脏。
不是的...
不是什么不是谎言那你说，你们谁先发现对方的身份的
我沉默了。
确实，直到现在，慕寒都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而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也是卧底。
看吧，你们谁都没有坦诚相待。
林诗雅满意地看着我痛苦的表情。
这样的爱情，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
我冷静下来，看着她。
林诗雅，你已经害死了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
她的眼神变得疯狂。
慕寒是我的，从小到大，他就应该是我的！
可是他不爱你。
那又怎样得不到他的心，我至少要得到他的人。
她举起枪，对准我。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等等。
我举起手。
在我死之前，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我弟弟江城，他是怎么发现慕寒身份的
林诗雅想了想，反正我马上就要死了，告诉我也无妨。
你弟弟很聪明，他发现慕寒从来不碰毒品，而且总是在关键时刻失踪。
所以他开始调查慕寒，最后发现了慕寒的真实身份。
然后呢
然后他来找我，说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林诗雅冷笑。
我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做，所以我让林诗雨给他注射了过量的海洛因。
对外宣称是他自己吸毒过量。
我握紧拳头。
你这个恶魔。
恶魔也许吧。
她扣动了扳机。
就在这时，房门被撞开了。
慕寒冲了进来。
6
子弹擦过我的肩膀，鲜血瞬间涌出。
慕寒扑向林诗雅，两人扭打在一起。
我忍着疼痛，拿起地上的保险箱里的证据，冲出了房间。
站住！
林诗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没有回头，拼命往楼下跑。
一楼大厅里，几个保镖发现了我，立刻追了过来。
我跑出别墅，外面停着一辆车。
是慕寒的车。
我钻进车里，发动引擎。
车子冲出林家大门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枪声。
慕寒...
我想回去救他，但理智告诉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证据送到警局。
我一路狂飙，赶到警局。
队长看到我满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跳。
江暖，你怎么了
队长，这些是证据，林诗雅就是幕后黑手！
我把保险箱里的所有文件和照片都拿出来。
而且，慕寒也是卧底，他是国际刑警！
队长快速翻看证据，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些...如果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我抓住他的胳膊。
队长，快派人去林家，慕寒还在那里！
队长立刻拿起对讲机。
所有人，立即出动，目标林家别墅！
我也要跟着去，队长拦住了我。
你受伤了，先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要去林家！
江暖，这是命令！
最终，我被强制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子弹只是擦过，没有伤到要害。
但我的心，却比身体更疼。
慕寒，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三个小时后，队长来到医院。
他的脸色很沉重。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慕寒怎么样了
我们到的时候，林诗雅已经死了。
慕寒杀了她
是她自杀的。
队长坐下，看着我。
林诗雅在临死前，交代了所有的罪行。
那慕寒呢
他...受了重伤，现在在ICU抢救。
我的世界瞬间坍塌。
我要去看他。
江暖...
我要去看他！
我挣扎着要下床，队长按住了我。
医生说他的情况很危险，随时可能...
他没有说完，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林家...
这不是你的错。
队长叹了一口气。
江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慕寒的真实身份，我们早就知道了。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他确实是国际刑警，但他的任务，就是配合你完成这次卧底行动。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
是的。
队长点头。
但为了任务的真实性，我们没有告诉你。
我的心情五味杂陈。
原来，所有人都在演戏，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那他...他知道我的身份吗
他从第二年就知道了。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什么
他发现你的身份后，曾经想要向上级汇报，但最终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
因为他爱上了你。
队长的话让我彻底崩溃。
原来，慕寒早就知道我是警察。
可他什么都没说，依然爱着我，保护着我。
而我，却一直在怀疑他，调查他，甚至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
我要去看他。
江暖...
求你了，让我去看他最后一眼。
队长看着我，最终点了点头。
ICU外，我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慕寒。
他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医生说，他的内脏大出血，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
我贴着玻璃，无声地哭泣。
慕寒，对不起。
对不起我怀疑你，对不起我伤害你，对不起我没有早点告诉你真相。
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是谁。
那样，我们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不会有那么多痛苦。
夜里十二点，医生从ICU里出来。
家属在吗
我在！
我冲过去。
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沉重。
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建议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他的内脏出血很严重，虽然暂时止住了，但随时可能复发。
医生停顿了一下。
而且，他的大脑因为失血过多，可能会有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失忆。
7
慕寒昏迷了七天。
这七天里，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第八天上午，他终于醒了。
暖暖...
他看着我，眼神很迷茫。
你是...谁
我的心瞬间碎了。
医生说得对，他失忆了。
我是江暖。
我握住他的手，强忍着眼泪。
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努力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对不起，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慢慢来，会想起来的。
我勉强笑了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但还好。
他试图坐起来，我赶紧扶住他。
别动，你刚醒，需要休息。
谢谢你。
他看着我，眼神陌生而疏离。
你是我的什么人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
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可我们从来没有正式确定关系。
说我是他的同事可我们是敌对的警匪关系。
说我是他的仇人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你的朋友。
最终，我选择了这个答案。
朋友...
他重复着这个词，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的。
我轻抚着他的脸颊。
重要的是你平安醒来了。
医生进来查房，说慕寒恢复得不错，但记忆的恢复需要时间。
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也许永远都想不起来。
我陪着慕寒做康复训练。
他很努力，也很配合。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的性格没有改变。
依然温柔，依然善良。
只是，他看我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爱意。
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的朋友。
一个月后，慕寒出院了。
他没有地方去，我提出让他住在我家。
这样不太好吧。
他有些犹豫。
我们只是朋友，我住在你家不合适。
没关系的，我家很大，我们可以分房间住。
最终，他还是同意了。
我们开始了一种奇怪的同居生活。
我照顾他的起居，陪他去医院复查，教他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
而他，则努力地想要恢复记忆。
每天晚上，他都会拿着相册，试图从照片中找到一些线索。
那些照片，都是我们这三年来的合影。
这个人是我吗
他指着照片中的自己。
是的。
那你呢你看起来很开心。
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看着照片中那个笑靥如花的自己，心情复杂。
那时候的我们，虽然都在撒谎，但至少是快乐的。
我们关系很好吗
很好。
我点头。
非常好。
那为什么，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会很难受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
什么
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江暖，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没事，只是...只是很高兴你能有这种感觉。
虽然他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但他的心还记得。
这让我感到一丝慰藉。
三个月后的一天，慕寒突然问我。
江暖，我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总是梦到你在哭，哭得很伤心。
而梦里的我，只是冷漠地看着你，什么都没做。
我握紧手中的茶杯。
那只是梦而已。
可是感觉很真实。
他看着我。
江暖，你能告诉我真相吗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内心挣扎。
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如果告诉他，也许他会想起一切，包括我对他的伤害。
如果不告诉他，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去。
我们...我们曾经相爱过。
我最终选择了部分真相。
但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分开了。
误会
是的，很严重的误会。
我看着他。
但现在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他重复着这句话。
江暖，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吗
什么意思
我是说，虽然我失去了记忆，但我觉得我爱你。
他的话让我的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我们只是朋友，但我总是想要保护你，照顾你。
慕寒...
我知道这样很奇怪，一个失忆的人对你说爱，你可能觉得我疯了。
我没有觉得你疯了。
我握住他的手。
我也爱你。
真的吗
真的。
那天晚上，我们拥抱在一起。
虽然他失去了记忆，但这个拥抱，和三年前的每一次都一样温暖。
我们重新开始了。
虽然建立在谎言之上，但我告诉自己，这一次，我要用尽全力去爱他。
8
我和慕寒重新在一起后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没有任务，没有欺骗，没有秘密。
我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一起散步。
慕寒很体贴，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努力学习如何做一个好男朋友。
他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给我送夜宵，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夜照顾我。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天，队长找到了我。
江暖，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关于慕寒的。
我的心一紧。
他怎么了
他的记忆开始恢复了。
什么
医生说，他最近的脑部检查显示，受损的神经正在自我修复。
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想起一切。
我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包括...包括我们之间的过去
是的，包括你欺骗他的事实。
队长看着我。
江暖，你有心理准备吗
我沉默了很久。
如果他想起来了，会怎样
不知道，也许他会原谅你，也许...
也许他会恨我。
是的。
那天晚上，我看着熟睡的慕寒，心情复杂。
我应该告诉他真相吗
在他想起来之前，主动坦白一切
还是继续隐瞒，祈祷他永远想不起来
第二天，慕寒说他头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
他按着太阳穴。
还有一些模糊的画面。
什么画面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穿着警服。
我的心跳加速。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头疼得厉害。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
也许只是普通的头疼，你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我知道，这是记忆恢复的前兆。
接下来的几天，慕寒的头疼越来越频繁。
他开始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里有警察，有手铐，有监狱。
江暖，我是不是犯过罪
他忧虑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总是梦到监狱
也许只是胡思乱想而已。
我强装镇定。
你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犯罪
但我的伪装，开始出现裂痕。
那天，慕寒突然问我。
江暖，你是警察吗
我的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为什么这样问
我梦到了，梦到你穿着警服，对我说对不起。
他走近我。
江暖，告诉我真相，好吗
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再也撑不下去了。
是的，我是警察。
他愣住了。
那我呢我是什么人
你...你也是警察。
我们都是警察
是的。
我闭上眼睛。
我们都是卧底。
接下来，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他。
关于任务，关于欺骗，关于林诗雅，关于我们之间的爱恨纠葛。
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慕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所以，我们相爱的三年，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
慕寒...
你接近我是为了任务，我保护你也是为了任务。
不是的！
我冲过去，想要握住他的手。
也许一开始是任务，但后来我们都是真心的！
他避开了我的触碰。
真心
他苦笑。
江暖，什么是真心
我们谁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谁都在演戏，这叫真心
我爱的是卧底慕寒，还是国际刑警慕寒
你爱的是江暖，还是警官江暖
他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我们爱上的，也许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彼此，而是我们伪装出来的角色。
不是的...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慕寒，我爱的就是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是吗
他站起来，看着我。
那为什么在我失忆的时候，你不告诉我真相
为什么要等到我快想起来了，才被迫坦白
江暖，你害怕的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害怕失去现在的幸福。
他的话字字如刀。
你享受着我对你的爱，即使这份爱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
我...
我想要反驳，却发现他说得对。
我确实享受着他失忆后对我的爱，即使我知道这不公平。
江暖，我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他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也许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
慕寒，求你不要走。
我拉住他的胳膊。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真正的重新开始。
他回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痛苦，也有决绝。
江暖，有些伤害，是无法重新开始的。
就像有些谎言，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了。
他轻轻拿开我的手。
再见，江暖。
这一次，是真正的再见。
9
慕寒走后，我的世界彻底坍塌了。
我请了长假，把自己关在家里。
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队长来看过我几次，都被我拒绝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让我振作起来，重新投入工作。
但我做不到。
失去慕寒，就像失去了我的生命。
一个月后，我瘦得不成人样。
队长强行闯进我家，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江暖，你这是在自杀！
让我死吧。
我躺在床上，声音虚弱。
反正活着也没有意义。
你胡说什么！
队长坐在床边。
江暖，你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没有慕寒的未来，对我来说就是地狱。
那你有没有想过，慕寒现在在做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他。
什么意思
他重新回到了国际刑警组织，接受了一个新的任务。
什么任务
去南美洲，卧底渗透一个国际毒品集团。
我坐了起来。
那很危险。
是的，非常危险。据说那个毒品集团杀人如麻，很多卧底都有去无回。
为什么要接受这么危险的任务
因为他想要忘记你。
队长的话如同雷击一般。
他说，只有在生死边缘，才能忘记一个人。
我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原来，他也在痛苦。
是的，他比你更痛苦。
队长看着我。
江暖，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让自己好好活着。
这样，即使他回不来了，至少还有人记得你们曾经的美好。
那天晚上，我洗了个澡，吃了很久没有吃的饭。
然后，我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慕寒，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
这份爱，不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欺骗，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无论你是卧底慕寒，还是国际刑警慕寒，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爱你的温柔，爱你的善良，爱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的样子。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也知道你可能永远不会原谅我。
但我想让你知道，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是谁。
慕寒，无论你在哪里，请一定要平安。
即使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爱你的，江暖】
我把信交给队长，让他想办法转给慕寒。
然后，我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虽然心还在痛，但我要让自己活下去。
为了慕寒，也为了我们曾经的爱情。
半年后，我接到一个电话。
江警官，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李探长。
您好。
关于慕寒探员，我有一些情况要告诉您。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怎么了
他...失踪了。
我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
什么意思
三个月前，我们和慕寒探员失去了联系。
怀疑他的身份暴露了，被毒品集团发现。
我的世界再次坍塌。
那...那他还活着吗
我们不知道，正在全力搜救。
但情况不容乐观。
我挂掉电话，瘫坐在椅子上。
慕寒，你不能有事。
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的。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南美洲，亲自找到他。
10
我用了所有的关系，终于得到了去南美洲的机会。
名义上是协助当地警方打击跨国犯罪，实际上是为了寻找慕寒。
南美洲的雨林，危险重重。
毒品集团的势力遍布每一个角落。
我化名苏莉，潜入了慕寒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小镇。
这里的人都很警惕，对陌生人充满敌意。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得到一些线索。
有人说，三个月前确实有一个东方男人来过这里。
但很快就消失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被抓走了。
我继续深入调查，终于找到了慕寒失踪前住过的旅馆。
旅馆老板是个老头，他偷偷告诉我。
那个东方男人，被黑蛇帮抓走了。
黑蛇帮
就是控制这一带毒品交易的组织，老大叫卡洛斯，杀人如麻。
他们把人抓到哪里去了
雨林深处有个基地，但那里是地狱，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我不管那么多，决定潜入黑蛇帮的基地。
雨林里的基地戒备森严，我用了三天时间才摸清楚地形。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成功潜入。
基地里关押着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被抓来的卧底。
我一间一间地搜查，终于在最深处的地牢里，找到了慕寒。
他被铁链锁着，身上满是伤痕。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差点哭出声。
慕寒...
我轻声叫他，他缓缓抬起头。
看到是我，他愣住了。
江暖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梦，是我，我来救你了。
我拿出工具，开始撬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来找你。
锁链被打开，我扶住虚弱的慕寒。
我们快走。
江暖，你不应该来的，这里太危险了。
我不怕危险，我只怕失去你。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刚到门口，就被发现了。
有人越狱！
警报声响起，整个基地都沸腾了。
快跑！
我拉着慕寒向雨林深处跑去。
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子弹在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慕寒的身体很虚弱，跑不快。
我背起他，继续往前跑。
江暖，放下我，你一个人跑。
我不会放下你的。
这样我们都会死的。
那就一起死。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跑。
我来这里，就没打算一个人回去。
追兵越来越近，我们已经无路可逃。
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敌人。
江暖，我有话要对你说。
慕寒挣扎着站起来。
你说。
对不起，是我太固执了。
他握住我的手。
其实，从失忆醒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我爱你。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都爱你。
慕寒...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能坦诚相待，不再有任何秘密。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追兵已经到了，枪口对准了我们。
投降吧，没有退路了。
卡洛斯亲自出现，冷笑着看着我们。
两个愚蠢的警察，以为爱情能拯救一切
爱情确实不能拯救一切。
我看着慕寒。
但它能让我们无所畏惧。
说完，我握紧慕寒的手。
一起跳吧。
好。
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手牵手，跳下了悬崖。
在下坠的过程中，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因为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坠落的最后一秒，我听到慕寒在我耳边轻声说。
江暖，我爱你。
我也爱你，慕寒。
下辈子，我们要做最坦诚的恋人。
好。
黑暗吞没了一切。
但我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光明。
因为我知道，无论生死，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
三年后
悬崖下的村民发现了两具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尸体。
他们被葬在雨林边的小教堂里，墓碑上写着：
【江暖，慕寒，永不分离】
据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村民们都能听到从小教堂里传来的轻声细语。
那是两个相爱的灵魂，在诉说着他们永恒的爱情。
而在遥远的国内，一对新生的双胞胎在同一时刻降生。
他们一个叫江晨，一个叫慕夜。
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两个相爱的灵魂，重新相遇在这个世界上。
这一次，没有任务，没有欺骗，没有秘密。
只有最纯真的爱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