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标本惊魂
电梯数字跳到
38
层的刹那，后颈传来尖锐的刺痛。
不是静电，是金属镊子
——
陈雯璐的珍珠手链随着她的动作砸在电梯壁上，发出
嗒嗒
声，和我工牌里芯片的异常震动完美同步。
她正用镊子夹着我后颈的蝴蝶贴纸，像拔鸡毛般狠命撕扯，透明胶与皮肤分离的声响里，混着她指甲油的化学品气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新标本不能有旧痕迹。
她的声音甜腻，眼神却像标本罐里的甲醛一样冰冷。
三天前，她还是这家科技公司高高在上的总裁，在入职欢迎会上对我笑得无懈可击。
而现在，她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全屏播放着我昨晚刚设为私密的抖音视频
——
城中村晾衣绳上，我那条破洞内裤被她用红圈圈得刺眼。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她突然贴近，玫瑰香水与消毒水的诡异混合气味扑面而来，你后颈的皮肤，和我第一个标本的蝴蝶翅膀一样薄。
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支注射器，荧光绿的液体在针头晃荡。
我猛地后退，后腰撞上电梯按钮，38
层的红色按键被按得发黏，像她刚涂完口红的嘴唇。
别动，
她笑时，眼尾那颗红痣微微颤抖，纳米机器人钻进心脏后，你的恐惧心跳会永远保存在标本液里。
针头离我颈侧只有三厘米。死亡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但我强迫自己冷静
——
上周趁她开会，我用指甲刀撬开工牌芯片，把考勤模块改成了简易干扰器。
指尖飞快按动工牌内侧的隐藏开关。
嗒！
她身后的监控屏突然爆起雪花。
你做了什么
她皱眉的瞬间，我抬脚踹翻她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碎裂的声音中，我瞥见屏幕背光里闪烁的画面
——
不是抖音，而是我出租屋的实时监控，床头玩偶熊的眼睛正闪着红光，那是她安装的微型摄像头。
电梯门
叮
地打开，走廊尽头的标本室亮着惨白的灯。
陈雯璐捡起掉落的针头，黑色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狂跳的心脏上。
她举起手中的玻璃罐，罐底铺着蓝色标本液，标签上贴着我的一寸照片，旁边用红笔写着：【郑福，活体标本，编号
20250522】。
后颈的皮肤突然发烫
——
是工牌芯片在报警，干扰器电量告急。
我攥紧口袋里的螺丝帽，那是我从小藏到大的物件，此刻却烫得像块火炭。
想跑
她堵住电梯口，珍珠手链
哗啦
一声缠上我的手腕，冰凉的金属线触感，和她标本罐里固定蝴蝶的细针如出一辙，忘了告诉你，这层楼的监控，连你眨眼次数都记着。
我盯着她无名指上的钥匙形戒指，纹路竟和我老家阁楼那把锈锁一模一样。
当她的针头再次刺来时，我突然想起
IT
部同事无心的话：工牌芯片能记录心率变化……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中炸开：或许，我可以让她听听，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2
密室逃生
陈雯璐的针头擦着我耳垂飞过，扎进身后标本柜的玻璃上，荧光液体在玻璃上划出一道狰狞的绿痕，像条扭动的毒蛇。
躲得挺快。
她晃了晃手中的黄铜钥匙，上面刻着精致的蝴蝶花纹，与她办公室抽屉的锁孔严丝合缝。
标本室里，玻璃罐整齐排列，每只蝴蝶翅膀都用细金属线固定，标签上的名字从
2023.07
张某某
到
2024.03
李某某，像一串冰冷的死亡日期。
我的工牌突然震动
——
干扰器电量只剩
30%。趁她弯腰捡针头，我抓起桌上的镊子抵住她后颈：把芯片控制器交出来！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
她突然转身，珍珠手链如灵蛇般缠住我的手腕一拧。
镊子
当啷
落地，我瞥见她后颈三道鲜红的抓痕
——
形状竟与玻璃罐里
2023.07
张某某
蝴蝶翅膀的缺口完全一致。
这伤，是你自己划的吧
我故意踩碎旁边的标本罐，蓝色液体溅上她的高跟鞋，就像你假装被流浪猫抓伤，想让我觉得你和我一样可怜。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钥匙从指间滑落。
我趁机踢开身后的标本柜，一叠病历散落出来，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
陈雯璐，偏执型人格障碍，照片上的她穿着病号服，脖子上戴着与我工牌同款的
GPS
项圈。
砰！
标本室的门突然关闭，天花板的摄像头红光一闪。
陈雯璐捡起钥匙，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忘了告诉你，这里的门只能从外面开。
她按下墙上的按钮，地板突然震动，金属网格如传送带般缓缓升起，尽头是嵌在墙里的玻璃罐，大小刚好能容纳一个人。
上个月有个实习生也发现了病历，
她晃着钥匙走向我，声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现在他在
3
号罐里，翅膀还在动呢。
我退到墙角，后腰硌到硬物
——
是昨天秘书塞给我的信封，里面装着张门禁卡，写着
地下三层
B
区。
陈雯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注射器已对准我的咽喉：乖乖进去，纳米机器人会让你感觉不到疼。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她戒指内侧的刻字
——锁住的才是永恒。
趁她抬手注射的瞬间，我掏出门禁卡砸向摄像头，同时将工牌塞进金属网格的缝隙：你的监控，该换换了！
工牌接触金属的瞬间，标本室的灯光剧烈闪烁。
陈雯璐的手机突然响起，里面传来模糊的吼声：璐璐！别让他拿到钥匙……
是精神病院的监控声音！
她脸色骤变，钥匙掉在地上。
我趁机抓起钥匙冲向门口，身后传来玻璃罐启动的
嗡嗡
声，那嵌在墙里的容器正在缓缓打开，溢出浓烈的甲醛味。
想跑
陈雯璐的手抓住我的衣领，珍珠手链勒得我窒息，你以为地下三层藏着什么
我用钥匙戳向她手腕，趁机拉开门冲出去。
走廊尽头的电梯正在下行，数字跳到
19
层时，秘书的话在耳边回响：她的‘收藏品’都在地下三层……
手里的钥匙还在发烫，上面沾着她的血。
我低头看见工牌掉在标本室门口，屏幕显示：【干扰器已激活，监控系统瘫痪中】。
但陈雯璐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你忘了，每个标本都有备用追踪器。
我摸向后颈，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凸起，像颗埋在皮肤下的豆子。
电梯数字跳到负三层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玻璃罐滚动的声音，以及陈雯璐哼着的诡异调子：小熊别跑，标本液快凉了……
3
地下炼狱
地下三层的铁门被钥匙捅开，一股烂苹果混着铁锈的恶臭扑面而来。
手电筒光束所及，整面墙都是铁笼，从
2023.07
到
2025.05
标注着年月，每个笼子里都散落着碎掉的工牌
——
和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收藏品’是这个。
我踢开脚边的纸箱，里面滚出一个
U
盘。
插上旁边的旧电脑，屏幕跳出监控画面：陈雯璐蹲在笼子前，给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注射荧光液体，男人后颈的芯片正在发光。
画面右下角的日期是
2024.03.15，正是标本罐标签上
李某某
的日子。
身后突然传来铁链声。
我转身用手电筒一照
——
最里面的铁笼里，缩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手腕戴着手铐，材质与陈雯璐的珍珠手链无异。
别照……
女人抬起头，脸上布满抓痕，她会听见钥匙声……
是陈雯璐的母亲，陈月如。
她指甲缝里塞着碎纸，我凑近一看，是张被撕碎的照片：年轻的陈雯璐被锁在衣柜里，怀里抱着断尾的布偶猫，柜门上挂着把黄铜钥匙
——
和我手里这把一模一样。
她爸把我锁了十年……
陈月如抓住铁笼栏杆，现在她把别人锁起来，说这是‘保护’……
话音未落，天花板的通风口传来金属摩擦声。
我抬头看见一只机械蝴蝶飞下，翅膀上的摄像头正对着我。
糟了！
我抓起
U
盘砸向蝴蝶，机械翅膀碎成零件散落。
陈月如突然尖叫：她来了！快躲到笼子后面！
铁门
哐当
推开，陈雯璐举着电击棒走进来，珍珠手链在手电筒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找妈妈呢
她的高跟鞋碾过机械蝴蝶的碎片，停在我面前，上周你偷配钥匙时，我就在监控里看着。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我在茶水间撬钥匙模的画面，知道为什么让你找到这里吗
她按下电击棒开关，蓝色火花噼啪作响：因为地下三层的真正秘密，在最里面的保险柜。
我下意识后退，撞到铁笼。
陈月如突然从缝隙里塞出个东西
——
半块咬过的口香糖，黏着锡纸碎片。
用这个……
她声音发抖，开保险柜……
和她爸阁楼的锁一样……
口香糖和锡纸
我想起监控里陈雯璐撬锁的画面。
陈雯璐突然笑了，电击棒指向我的后颈：看来我妈教了你不少。
她身后的通风口又飞出三只机械蝴蝶，摄像头对准我的手。
我假装害怕蹲下，趁机将口香糖和锡纸塞进口袋。
陈雯璐的电击棒擦着我头皮而过，烧焦一缕头发：打开保险柜，不然你和你妈一起进标本罐。
保险柜就在陈月如的铁笼旁，锁孔呈蝴蝶形状，与照片里柜门上的钥匙孔一致。
当我将锡纸折成钥匙形状时，陈雯璐的珍珠手链突然绷紧，如钢丝般勒向我脖子：快点。
就在这时，陈月如突然用头撞向铁笼：璐璐！你爸的钥匙在我嘴里！
陈雯璐脸色一变，转身冲向铁笼。
我趁机将锡纸塞进锁孔，口香糖堵住锁芯缝隙
——咔哒，保险柜开了。
里面掉出一个木盒，打开是一支录音笔和一张诊断书：
【陈雯璐，偏执型人格障碍，因长期目睹父亲虐待母亲，形成
控制即爱
认知偏差】。
录音笔刚按下播放键，就传来男人的吼声：璐璐！把你妈永远锁起来！别让她跑了……
背景是小孩的哭声，与我童年阁楼的记忆重叠。
陈雯璐猛地回头，电击棒砸在我手腕上。
木盒掉地，诊断书飘到陈月如脚边。
她看着诊断书突然大笑，浑身发抖：你看，我们都是疯子……
通风口的机械蝴蝶突然全部亮起红光，屏幕上汇成一句话：【标本反抗，启动强制回收程序】。
地面震动，铁笼后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巨大的玻璃罐，与标本室的如出一辙。
陈雯璐捡起录音笔，笑容狰狞：现在知道了吧你们都是我爸教我养的蝴蝶，永远飞不出玻璃罐。
我口袋里的锡纸发烫，口香糖黏住了保险柜的锁芯
——
但陈月如突然抓住我的手，把一个东西塞进我掌心：吞下去……
纳米机器人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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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颗黑色药丸，与陈雯璐平时吃的镇定剂外形一致。
玻璃罐的盖子打开，甲醛味呛人。
陈雯璐的珍珠手链缠上我的脖子，金属线勒进皮肤：该回标本室了，我的小熊。
4
真相背后的真相
陈雯璐的珍珠手链勒得我窒息，金属线刮过后颈的追踪器，如同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她拖着我走向玻璃罐时，我趁机将黑色药丸塞进嘴里
——
刚咽下，后颈突然发烫，追踪器红光闪了两下便熄灭。
嗯
陈雯璐停下，摸着我后颈皱眉，纳米机器人怎么没反应
我趁机用藏在袖口的锡纸片划向她手腕
——
那是在地下三层折的
万能钥匙，边缘磨得锋利。
嘶
——
她手腕渗血，珍珠手链松开的瞬间，我滚到玻璃罐后，掏出裤兜的口香糖
——
昨晚秘书给的门禁卡包装上，还黏着半块绿箭。
想用锡纸开保险柜
陈雯璐举着电击棒逼近，我爸当年教我时，你还穿开裆裤呢！
她脚下的金属网格突然亮起红光
——
是我之前塞在缝隙里的工牌在发信号。
趁她低头，我将口香糖按在玻璃罐锁孔，再用锡纸片插进锁芯旋转
——
这招学自抖音，口香糖软化锁芯弹子，锡纸充当钥匙。
咔哒！
玻璃罐锁开了。
但里面没有受害者，只有一堆旧手机，屏幕全亮，显示着不同人的卧室监控
——
包括我出租屋的玩偶熊。
惊喜吗
陈雯璐笑着按下电击棒，每个标本的最后影像，都存在这里。
我抓起手机砸向她，却被她用珍珠手链挡开。
此时，陈月如在铁笼里尖叫：璐璐！你背后的抓痕又流血了！
陈雯璐下意识摸向后颈，我趁机将锡纸片塞进她腰间的钥匙串
——
她常用的黄铜钥匙，钥匙环接口松动。
只要锡纸卡住接口，下次用钥匙就会短路。
想耍花样
她反手抓住我衣领，指甲掐进我锁骨，知道为什么给你吃解药吗
她从口袋掏出遥控器，红色按钮沾着荧光液体：那是纳米机器人的激活剂，现在……
后颈突然剧痛，如针穿刺。
工牌干扰器信号断断续续，屏幕跳出乱码：【激活剂生效，心率
180
次
分】。
陈雯璐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笑了，珍珠手链扫过玻璃罐边缘，嗒嗒
声与精神病院监控里她父亲砸门的声音重合。
你妈给的药，是我换过的。
她贴近我耳边，就像当年我爸给我妈换的降压药。
此时，地下三层的灯突然闪烁。陈月如在铁笼里举着半截电线大喊：我把通风口电路咬断了！
浓烟从通风口冒出，机械蝴蝶的摄像头在烟雾中乱转。
陈雯璐咳嗽后退，我趁机扑向保险柜
——
里面还有个暗格，塞着一本日记，封皮是蝴蝶标本翅膀。
日记第一页：2013.7.15，爸爸把妈妈锁进阁楼，说蝴蝶不能弄脏。他教我用镊子钉蝴蝶翅膀，说疼了才会听话。
后面页码大多被撕掉，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少年陈雯璐站在解剖台前，手里捏着镊子，面前玻璃罐里泡着半只蝴蝶，翅膀缠着金属线，与我后颈的追踪器如出一辙。
把日记放下！
陈雯璐的电击棒砸在我背上，我滚到铁笼旁，将日记塞给陈月如。她翻开日记突然大哭：这是你十岁时写的……
你爸逼你做的……
地面震动加剧，玻璃罐盖子自动打开，甲醛味令人窒息。
陈雯璐抓住我头发往罐里按，珍珠手链缠住我的手腕，金属线勒进肉里：该你进去了，和那些蝴蝶作伴！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锡纸片突然发烫
——
陈雯璐腰间的钥匙串短路了。她尖叫着松手，钥匙掉地，滚到陈月如脚边。
快用钥匙！
陈月如将钥匙插进铁笼锁孔，阁楼的锁和这个一样！
铁笼
哐当
打开，通风口掉下燃烧的机械蝴蝶，砸在玻璃罐电线接口上。
蓝色标本液遇火爆炸，陈雯璐被气浪掀翻，珍珠手链散落一地，珠子滚得到处都是。
我拉起陈月如欲跑，她却指向保险柜暗格：里面还有个
U
盘！
U
盘刚揣进兜，身后传来陈雯璐的笑声。
她从废墟站起，头发着火仍在笑，手里举着遥控器：知道这是什么吗
遥控器上只有一个红色按钮，与
38
层电梯的紧急按钮一致。
她按下按钮，整个地下三层开始震动，天花板掉落水泥块：我爸建阁楼时留的自毁程序，现在……
她的脸在火光中扭曲：我们一起当标本吧！
我拽着陈月如冲向铁门，身后玻璃罐崩塌，里面的旧手机屏幕全部熄灭，只剩下陈雯璐疯狂的笑声回荡。口袋里的
U
盘发烫，不知藏着什么秘密。
跑到楼梯间，陈月如突然停下，从头发里掏出个东西塞给我：这是真正的解药，快吃！
那是颗白色药丸，与我刚吞的黑色药丸截然不同。
后颈疼痛加剧，纳米机器人似要钻破皮肤。陈雯璐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带着珍珠摩擦地面的声响：小熊别跑，标本液快凉了……
5
风雨欲来
地下三层的天花板如饼干般碎裂，我拽着陈月如冲进楼梯间，后颈的追踪器突然炸开红光
——
陈雯璐的珍珠手链缠住了我的脚踝。
想跑
她半边头发烧焦，手里的遥控器还在按动，自毁程序启动后，整栋楼都会塌成标本罐！
我用膝盖撞向她下巴，趁机将白色药丸塞进嘴里。
药丸入喉，后颈传来
滋滋
声，似电线短路。
陈月如捡起地上的钢筋砸向陈雯璐，却被她反手夺过：妈，你还是这么蠢。
此时，口袋里的
U
盘突然震动。插进楼梯间应急电脑的
USB
口，屏幕跳出一段视频：十年前的阁楼里，陈雯璐的父亲按着小女孩的手，将金属线钉进蝴蝶翅膀，小女孩哭着说：爸爸，别让妈妈看见……
视频里的小女孩，脖子上戴着与我工牌同款的
GPS
项圈。
删掉它！
陈雯璐扑来，珍珠手链扫过键盘。
我趁机按下保存键，将视频发到自己邮箱。应急电脑突然黑屏，自毁倒计时显示：【剩余
3
分钟】。
知道为什么留着你吗
陈雯璐笑着举起遥控器，因为你和我一样，都被锁过。
她指向我后颈，纳米机器人正在爆血管，白色药丸是加速剂哦。
我摸向后颈，皮肤烫如烙铁。
陈月如突然扯开病号服，露出胸口的蝴蝶纹身：璐璐，你看！这是你十岁时给我纹的！
陈雯璐的动作僵住。
纹身左翅缺了一块，与玻璃罐里
2023.07
张某某
的标本一致。
此时，楼梯间顶部消防水管爆裂，水浇在陈雯璐头上，她手里的遥控器冒出火花。
不好！
我拽着陈月如往负二层跑，身后传来爆炸巨响。
负二层是停车场，陈雯璐的黑色轿车停在角落，车窗贴着蝴蝶贴纸。
上车！
陈月如扔给我车钥匙，后备箱有急救箱！
车刚启动，陈雯璐就从烟雾中冲出，手里拿着消防斧。
她砸向车窗时，我突然想起
U
盘里的另一段录音：【陈雯璐，偏执型人格障碍，对
钥匙
和
水
有应激反应……】
喷水！
我按下雨刮器开关，水柱喷在陈雯璐脸上。
她尖叫后退，消防斧掉地。
车冲出停车场，后视镜里，她跪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如坏掉的娃娃。
她小时候被爸爸锁在漏水的阁楼里。
陈月如擦掉车窗水雾，每次下雨就会犯病。
车开到郊外，后颈疼痛消失。
打开急救箱，里面没有药，只有一个新玻璃罐，标签写着
郑福备用标本，旁边放着一支注射器，液体是熟悉的荧光绿。
妈
我踩下刹车，急救箱里怎么会有这个
陈月如从口袋掏出遥控器，与陈雯璐的一模一样：傻孩子，你以为我真被关了十年
她按下按钮，车后座升起金属网格，与标本室的传送带无异，你后颈的追踪器，是我趁你吞药时激活的。
我猛地回头，看见陈月如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条珍珠项链，每颗珠子里都闪着红光
——
是摄像头。
她摸着玻璃罐笑了，眼尾红痣与陈雯璐如出一辙：我和璐璐，只是分工不同。
车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玻璃上，如同陈雯璐办公室的百叶窗。
陈月如举起注射器，荧光液体在黑暗中晃荡：你爸当年锁我时，我就学会了
——
想不被锁，就得先锁住别人。
我的手悄悄摸向车门锁，却发现车门被远程锁死。
后备箱突然打开，露出更多玻璃罐，标签上写着不同名字，最新的那个贴着我的照片，旁边标注：【2025.05.29，活体标本，已激活纳米机器人】。
知道
U
盘里为什么有我被锁的视频吗
陈月如凑近我，玫瑰香水味混着雨水味，与我母亲锁我时用的香水相同，那是我和璐璐演给你看的。
她的指尖划过我锁骨上的红印：现在，该回真正的标本罐了。
此时，手机突然震动，是室友消息：【你发的视频我收到了！正在报警！附定位：郊外废弃标本厂】。
陈月如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抢过手机扔出窗外：看来得提前给你打镇定剂了。
注射器刺向我颈侧的瞬间，我用尽全力撞向方向盘。
车失控冲进路边水坑，水花溅满前挡风玻璃。
陈月如的头撞在仪表盘上，珍珠项链断裂，珠子滚落满地。
我踹开车门冲进雨里，后颈追踪器仍在发烫，但纳米机器人没再动作。
身后传来陈月如的吼声：抓住他！别让蝴蝶飞了！
雨幕中，远处警灯闪烁。
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陈雯璐的黑色轿车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她站在车顶上，手里举着一把钥匙，在闪电中寒光凛冽，与我老家阁楼那把锁别无二致。
而我后颈的皮肤下，有个东西正在轻轻震动，如同一只即将展翅的蝴蝶。
6
觉醒与反抗
暴雨模糊了视线，我连滚带爬冲进路边的废弃标本厂。
身后陈月如的吼声混着警笛声：他在里面！别让他把视频发出去！
厂房锈铁门上挂着褪色招牌：【宏远生物标本厂
——
陈建军（厂长）】。
陈建军，陈雯璐的父亲！
我踹开门，脚边踢到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半只蝴蝶，翅膀上刻着
建军
二字。
抓到你了！
陈雯璐的珍珠手链缠住我脚踝，她半边脸烧伤，手里的钥匙对准我后颈
——
那是拆卸追踪器的工具。
别碰他！
陈月如举着电击棒冲进来，他是我的标本！
母女俩在雨声中撕扯起来。
我趁机躲到标本架后，掏出藏在鞋底的
U
盘
——
撞车时，我已将视频备份到旧手机。
屏幕亮起，我看见厂房深处摆满铁笼，每个笼子都锁着人，后颈闪着红光。
救命！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敲着笼子，我们都是被她们骗来的实习生！
此时，警笛声突然停了。
几个穿警服的人走进来，领头的警官摘下帽子
——
是陈雯璐的秘书！
她晃了晃手铐：郑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涉嫌破坏公司财物。
秘书身后的
警察
举起枪，枪口对准我。
陈月如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秘书笑：还是你懂事，不像璐璐总坏我事。
陈雯璐突然尖叫：你早就和她串通好了！
她手里的钥匙飞向陈月如，却被秘书用警棍打飞。
钥匙掉进标本池，里面的福尔马林突然冒泡
——
池子里泡着的不是蝴蝶，而是人的手指骨，每根都缠着金属线。
爸的‘收藏品’好看吗
陈月如踩着标本池边缘，当年他锁我时，我就学会了怎么把人做成标本。
她指向铁笼里的人，这些都是给璐璐练手的，可惜她总下不了狠手。
我悄悄打开旧手机的录音功能，藏在标本罐后。
陈月如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十年前我假装被锁阁楼，其实是和你爸演双簧，让璐璐从小就信‘控制才是爱’……
你撒谎！
陈雯璐扑向母亲，却被秘书用电击棒击倒。
陈月如捡起地上的钥匙，走向我藏身的标本架：该把你脖子里的追踪器拆了，省得璐璐总护着你。
她的珍珠项链扫过标本罐，发出
嗒嗒
声。
我突然想起
U
盘里的最后一段视频：年轻的陈月如给小女孩注射药物，小女孩哭着说：妈妈，别让爸爸知道……
你给璐璐也打了纳米机器人
我猛地站起，把手机举过头顶，这里的录音和视频，已经自动发给记者了！
陈月如脸色骤变。
此时，厂房屋顶突然坍塌，一根横梁砸在标本池边。
福尔马林溅到陈月如腿上，她尖叫后退，珍珠项链断裂，珠子滚进标本池，露出里面的微型摄像头。
不！我的监控！
她扑向池子，却被倒塌的铁架压住。
秘书举枪指向我，我抓起旁边的福尔马林罐砸去，绿色液体泼了她一身。
快跑！
戴眼镜的男人扔出一把钥匙，这是开笼子的！
我打开所有笼子，被关的人四散奔逃。
陈雯璐从废墟中爬出，手里攥着半块钥匙，指向陈月如：你早就想把我也做成标本，对不对
陈月如在废墟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和你爸一样蠢，以为锁起来就是爱……
她突然咳血，手里捏着遥控器，不过现在……
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被按下，厂房剧烈震动。
秘书拽着陈月如欲跑，却被掉落的钢筋刺穿肩膀。
陈雯璐拉着我冲向侧门，后颈的追踪器突然红光闪烁
——
陈月如在远程激活纳米机器人。
忍着点！
陈雯璐用半块钥匙划开我后颈皮肤，金属线勾出一个指甲盖大的芯片，这东西和我脖子里的一样。
她的后颈也有个伤口，埋着同款芯片。
跑出厂房，警车终于呼啸而来，这次是真的警察。
陈月如被抬上担架时，仍对着我笑，珍珠项链的摄像头对着我的脸，如同无数只眼睛。
陈雯璐靠在我肩上，烧伤的脸在警灯下泛着白光：其实我早就想毁掉这里了……
她从口袋掏出一个
U
盘，与我的一模一样，你发的视频，我加了后半段。
手机跳出新邮件，视频里的阁楼场景后，接着是成年陈雯璐偷偷放走实习生的监控，日期是
2024.03.15，正是
李某某
消失的那天。
我每次假装控制他们，其实都在找机会放走。
陈雯璐的珍珠手链只剩半条，珠子散落满地，直到你来了，我才敢把真相发出去。
雨停了，标本厂废墟中，玻璃罐碎了一地，里面的蝴蝶标本在泥水里漂浮，翅膀上的金属线尽数断裂。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而我的后颈还在流血，如同刚摆脱一只真正的蝴蝶。
但陈雯璐突然抓住我的手，指向天空
——
一只机械蝴蝶在云层中闪过红光，翅膀上印着
宏远标本厂
的标志。
他们还有备用系统。
她的声音颤抖，这场雨，只是开始。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小熊乖，妈妈在标本罐里给你留了位置哦～】
发件人头像，是一只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翅膀上刻着我的名字。
而陈雯璐的珍珠手链残骸里，有一颗珠子仍在微微发亮，如同一只未闭合的眼睛。
7
黑客生死战
警车开走时，陈雯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信他们！
她烧伤的手背上，有一个与我后颈同款的疤痕，刚才那辆救护车，是宏远标本厂的改装车。
我盯着远去的救护车，车身上的红十字标志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
与陈雯璐办公室的蝴蝶标本针材质相同。
此时，旧手机震动，收到一条加密短信：【标本回收程序已启动，你的纳米机器人正在定位】。
发件人
ID
是
蝴蝶管理员。
陈雯璐抢过手机，用指甲划开屏幕：这是我爸设的自动回复，只要有人破解
U
盘，就会触发追踪。
她从鞋底掏出一个金属盒，里面是半块电路板，昨晚趁你睡觉，我拆了你的工牌芯片。
电路板上焊着一根细天线，与机械蝴蝶的触角无异。
陈雯璐将天线缠在我手腕：这样能干扰定位，但只有十分钟。
话音未落，天空传来
嗡嗡
声。
三只机械蝴蝶俯冲而下，翅膀上的摄像头对准我们。
陈雯璐拽着我躲进垃圾桶，蝴蝶的激光瞄准器在地上画出红点，如同陈月如的注射针头。
它们的目标是纳米机器人。
陈雯璐捡起石子扔出，机械蝴蝶立刻追着石子攻击，我爸当年用这招抓流浪猫做实验。
我突然想起
U
盘里的视频：少年陈雯璐在标本厂训练机械蝴蝶，嘴里念着：目标锁定，注射标本液。
你爸到底是谁
我拽住她烧伤的胳膊，宏远标本厂还有多少人
陈雯璐的眼神突然空洞：我爸是省生物研究所的前所长，十年前用科研经费建了标本厂，专门拿人做‘活体标本’实验……
她指向远处的高楼，市政府顶楼的风向标，其实是机械蝴蝶的主机。
此时，后颈突然发烫
——
纳米机器人在天线干扰下疯狂乱窜。
陈雯璐掏出注射器，里面是透明液体：这是我偷偷配的抑制剂，但只能维持半小时。
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机械蝴蝶突然集体转向，朝市政府飞去。
陈雯璐拉着我跑向地铁站：它们去充能了，我们得在半小时内黑进主机！
地铁里，她用牙齿咬开电路板的绝缘层：我爸设了三重密码，必须用活体标本的纳米机器人信号才能破解。
她将电路板贴在我后颈，你的信号最强。
手机屏幕跳出密码界面，三个空格分别写着：【疼痛】【恐惧】【顺从】。
陈雯璐的指尖颤抖：这是我爸的变态癖好，用受害者的情绪做密码。
我想起
U
盘里的录音：陈建军对着麦克风说，疼痛指数
70%，恐惧指数
85%，顺从指数
100%，密码生成成功。
得让纳米机器人模拟这三种情绪。
陈雯璐扯开我的衣领，忍一下！
她用打火机烤热镊子，烫向我锁骨的红印。
啊！
剧痛让后颈的纳米机器人疯狂震动。
密码框第一个空格变绿：【疼痛√】。
接着，她掏出手机播放陈月如的录音：小熊别跑，标本液快凉了……
我想起被关在标本罐的恐惧，后颈发烫，第二个空格变绿：【恐惧√】。
最后一个空格
顺从
如何破解
陈雯璐突然吻住我，珍珠手链的碎珠子硌着我的下巴。
我僵住时，后颈的纳米机器人频率突然平稳，第三个空格变绿：【顺从√】。
密码框弹出一行字：【欢迎回家，标本管理员】。
地铁到站，屏幕跳出主机地图：市政府顶楼有个圆形房间，中间摆着玻璃缸，里面泡着无数纳米机器人，缸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控制台
——
是陈月如的主治医生！
他是我爸的学生！
陈雯璐砸碎地铁玻璃，快走！
我们冲进市政府电梯，屏幕显示
38
楼
——
与陈雯璐办公室同层。
电梯门打开，主治医生举着枪站在门口，身后的玻璃缸里，纳米机器人如萤火虫般飞舞。
郑先生，好久不见。
他笑着按下控制台按钮，电梯门缓缓关闭，你体内的纳米机器人，该回‘家’了。
后颈皮肤突然收紧，纳米机器人在血管里逆流而上，似要冲进大脑。
陈雯璐掏出电路板砸向控制台，火花溅到玻璃缸，纳米机器人突然失控，撞得玻璃缸
砰砰
作响。
主治医生开枪击中电路板，陈雯璐倒在我怀里。
她把半块钥匙塞给我，血滴在钥匙的蝴蝶纹路上：去阁楼……
那里有真正的解药……
电梯急速下坠，我看着怀里的陈雯璐，她后颈的芯片正在发光，与玻璃缸里的纳米机器人频率一致。
旧手机收到一条新短信，来自陈月如的号码：【小熊真乖，妈妈在阁楼等你哦～】
手里的半块钥匙突然发烫，钥匙环上刻着一行小字：【标本终会反噬主人】。
电梯落地的巨响中，后颈的纳米机器人冲破皮肤，飞出一只由金属线组成的蝴蝶，翅膀上闪烁着密码成功的绿光。
8
终极谜题
阁楼的木门被半块钥匙捅开，灰尘扑面而来。
屋顶漏雨，地板水洼遍布，中间摆着一张铁床，床上铺着蝴蝶花纹的床单
——
与陈雯璐办公室的标本盒内衬完全相同。
你来了。
陈月如坐在床尾，身着干净的白大褂，头发梳得整齐，完全不见废墟中的狼狈。
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玻璃罐，里面泡着的不是蝴蝶，而是人的大脑，血管里缠着细密的金属线。
这是你爸的‘杰作’。
她用镊子敲了敲玻璃罐，十年前他说要研究‘永恒意识’，就拿病人做实验。
我握紧手里的半块钥匙，后颈的纳米机器人蝴蝶停在肩头，翅膀上的金属线微微发光。
陈月如笑了笑：别紧张，你的小蝴蝶挺乖的。
她指向墙角的保险柜：解药在里面，密码是你生日。
保险柜果然
咔哒
打开，里面放着一支蓝色注射器，标签写着
纳米机器人抑制剂。
但注射器旁边还有一张照片：年轻的陈月如抱着婴儿陈雯璐，站在宏远标本厂门口，厂牌上写着
宏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
陈月如（CEO）。
你才是标本厂真正的老板
我捏着照片后退，你骗了所有人！
陈月如站起身，白大褂下摆扫过地上的水洼：不然你以为，你爸为什么锁我因为我要把他的‘活体标本’计划卖给国外组织。
她指向玻璃罐里的大脑，现在买家等着收货呢，你的纳米机器人信号，就是发货地址。
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国际短信：【货已定位，即将派机回收】。
陈月如举起遥控器，与市政府顶楼的同款：只要按下这个，你的纳米机器人就会带着信号飞到机场。
此时，肩头的纳米蝴蝶突然飞向陈月如的遥控器，金属线缠住按钮。
陈月如尖叫着挥手，蝴蝶却钻进她袖口，在里面发出
滋滋
声。
找死！
她掏出电击棒砸向我，却被我用半块钥匙挡开。
钥匙戳进她袖口，正好刺破纳米蝴蝶的核心芯片。
陈月如的手腕突然红肿，如同被无数蚂蚁叮咬。
你知道为什么璐璐总护着你吗
她靠在保险柜上喘气，因为你后颈的蝴蝶纹身，和她夭折的弟弟一模一样。
我愣住了。
陈月如趁机按下墙上的按钮，铁床突然翻转，露出地下通道。通道里传来熟悉的
嗒嗒
声，是珍珠手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璐璐！
我冲进通道，陈雯璐躺在地上，后颈的芯片被拔掉，手里攥着一张纸条：【解药是陷阱，真药在标本厂地下室】。
陈月如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好好陪你‘弟弟’吧！
通道门缓缓关闭，灯光熄灭，只剩下我和陈雯璐。
我摸出打火机，火光中看见四周全是玻璃罐，里面泡着婴儿标本，每个标本后颈都有蝴蝶纹身。
陈雯璐咳嗽着抓住我：这些都是我爸妈的‘失败品’……
突然，后颈发烫，纳米机器人蝴蝶从袖口飞出，撞向通道门的锁孔。
金属线插进锁芯的瞬间，通道门
砰
地打开，外面站着真正的警察，举着枪对准陈月如。
我们在机场截获了国际快递，
带队警官出示搜查令，宏远标本厂涉嫌非法人体实验，陈月如，你被捕了。
陈月如被押走时，仍对着我笑：你以为结束了买家的机械蝴蝶群，已经飞到城市上空了。
警笛声中，我扶起陈雯璐，她指着远处的标本厂废墟：真正的解药，埋在我小时候埋布偶猫的地方。
我们在废墟中挖出一个铁盒，里面不是药，而是一盘录像带。
播放后，出现陈建军的脸：璐璐，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和你妈都失败了。纳米机器人的唯一解药，是让它们认主
——
录像带突然卡住，屏幕只剩下雪花。
陈雯璐的手突然颤抖，指向天空
——
无数机械蝴蝶组成阵列，翅膀反射着朝阳，如一片金属乌云。
而我的后颈，纳米机器人蝴蝶正在轻轻扇动翅膀，金属线在皮肤下发出微弱的红光，如同在回应天上的
同伴。
陈雯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爸说过，纳米机器人会认第一个给它们输入情绪密码的人……
她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第一次破解密码时，你的疼痛、恐惧、顺从……
手机收到一条新短信，来自未知号码：【认主程序已启动，欢迎成为新的标本管理员】。
发件人头像，是那只停在我肩头的纳米蝴蝶，翅膀上刻着我的名字。
天空中的机械蝴蝶阵列开始下降，翅膀摩擦空气发出
嗡嗡
声，如同陈月如哼过的摇篮曲。
而陈雯璐的珍珠手链残骸里，最后一颗珠子突然亮起红光，与天上的蝴蝶频率一致。
我看着肩头的纳米蝴蝶，它的金属翅膀上，映出城市高楼的影子，也映出我自己惊愕的脸。
这场关于
标本
与
猎人
的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而我，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新的茧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