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周雅柔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疼痛来得迅猛而尖锐。我感到尖锐的物体刺入我的大腿,然后是腹部。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这只会让施暴者更兴奋。
我成了逃犯,而真正的罪犯却坐在办公室里,手握大权。
01
雨水顺着我的额头滑下,混合着血水滴落在水泥地面上。我蜷缩在监狱牢房的角落,肋骨处的剧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像被刀割。
牢房外传来其他囚犯的嘲笑声,有人用铁棍敲打着栏杆,发出刺耳的噪音。
警察崽子,明天有你好看的!一个沙哑的声音威胁道。
我闭上眼睛,试图不去理会那些威胁。
三天前,我还是周氏集团最受信任的保镖,是周震的左右手,更是周雅柔的恋人。
而现在,我成了阶下囚,被指控谋杀、贩毒和背叛——所有我从未犯下的罪行。
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在痛苦的漩涡中。
一个月前,周氏集团总部。
我站在周震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夜景。五年的卧底生涯,我终于爬到了这个位置——周震的贴身保镖,掌握了足以摧毁整个周氏犯罪集团的证据。
程越,你最近心不在焉。周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而危险。
我转身,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老板多虑了,我只是有些私事。
周震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雅柔很喜欢你,别辜负她。
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内疚。周雅柔——周震的独女,集团的实际继承人,也是我这半年来真心爱上的女人。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知道我接近她最初只是为了获取情报。
我不会的,老板。我平静的说。
当晚,我在周雅柔的公寓里整理着最后一批证据。照片、录音、账本——足够让周震和他的核心团队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明天,这些就会到达警局特别行动组组长林峰的手中,而我的卧底任务也将结束。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周雅柔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我迅速合上笔记本电脑:没什么,公司的一些报表。
周雅柔走到我身后,环抱住他的脖子:爸爸说下周要带你去见南美的客户,我有点担心。
我转身将她拉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我本该在那晚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接近她。但看着她信任的眼神,我退缩了。明天,等一切结束后,我会解释一切。
我没想到,明天永远不会到来。
第二天清晨,我被刺耳的警笛声惊醒。公寓门被暴力破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了进来。
程越,你因涉嫌谋杀、贩毒和职务犯罪被捕!领队的警官大声宣布。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搞错了!我是自己人!我是卧底!
少废话!一名警察粗暴地将我按在地上,证据确凿,还想狡辩
当手铐扣上手腕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站在警察身后的周雅柔。她脸色苍白,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
雅柔!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是谁!我挣扎着喊道。
周雅柔走到我面前,俯视着我:我父亲昨晚被枪击,现在在医院生死未卜。我们在你的公寓里找到了枪和毒品,还有你向警方通风报信的记录。
她的声音颤抖着,五年,我,你骗了我们五年。
02
我如遭雷击:不...这不是我做的!有人在陷害我!
周雅柔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中,一个酷似我的声音正在向某人汇报周震的行踪。
这是伪造的!我喊道,雅柔,求求你,相信我!
周雅柔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把他带走。她转身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希望你烂在监狱里。
法庭审判像一场噩梦。所有证据都对我不利——我的指纹出现在凶器上,账户里有来路不明的大额转账,甚至有多名目击证人指认我参与毒品交易。
最致命的是,警方特别行动组组长林峰作证说从未派过我执行卧底任务。
我站在被告席上,看向旁听席。周雅柔穿着黑色套装,面无表情地听着检察官一条条列出我的罪行。
当法官宣布判处我25年监禁时,她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
入狱第一天,我就明白了什么叫人间地狱。周震的影响力延伸到了监狱的每一个角落,而我是最不受欢迎的那类囚犯——一个背叛者。
听说你喜欢告密一个满脸横肉的囚犯在淋浴间堵住了我,在这里,我们会教你什么是忠诚。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时,我没有反抗。我知道反抗只会招来更残酷的报复。当狱警终于出现时,我已经失去了两颗牙齿,肋骨可能也断了几根。
新来的,在这里要学会低头。狱警冷笑着,甚至没有记录这次袭击。
夜晚,我躺在狭窄的床铺上,盯着天花板。监狱医务室只给了我最基本的处理,疼痛让我无法入睡。
更痛的是被背叛的感觉——不仅是被周雅柔背叛,还有警方的背叛。林峰明明是我的直接联系人,为什么会否认我的身份是谁设了这个局
一周后,我被转到了高危监区。狱警说这是为了保护我,但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严密的监控,更少的放风时间,以及更多周震安排来照顾我的人。
程警官,久仰大名。新牢房的室友是个瘦高的男人,自称老K,听说你以前很威风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整理着自己少得可怜的物品。
半夜,我被一盆冷水泼醒。老K和另外两个囚犯站在我床前,手里拿着磨尖的牙刷。
周老板托我给你带个话,老K狞笑着,他说谢谢你这些年照顾他女儿。
疼痛来得迅猛而尖锐。我感到尖锐的物体刺入我的大腿,然后是腹部。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这只会让施暴者更兴奋。
硬气是吧老K揪住我的头发,不知道周小姐看到你现在这样,会不会心疼
我的视线因疼痛而模糊,但听到周雅柔的名字,我还是挣扎着开口:她...知道你们这么做吗
老K大笑起来:怎么还惦记着大小姐呢他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她亲自下的命令,要让你生不如死。
那一刻,我感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比身体上的疼痛更甚的,是那种被最爱之人背叛的绝望。我闭上眼睛,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地狱。每天都有新的惩罚——食物中被掺入玻璃渣,床铺被浇上尿液,放风时被推入污水坑。最可怕的是,狱警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有时会加入这场游戏。
一个月后,我已经瘦了十五斤,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我开始出现幻觉,有时会看到周雅柔站在牢门外,用那种混合着憎恨和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我在高烧中喃喃自语,为什么不相信我...
03
一天深夜,我被拖出牢房,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单面镜。我被铐在椅子上,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门开了,走进来的人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周雅柔。
她穿着简洁的黑色西装,头发扎成干练的马尾,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许多。但她的眼神依然冰冷,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听说你一直在喊冤。周雅柔在对面坐下,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我的喉咙发紧:因为我确实是被冤枉的。
周雅柔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这是最新的证据。你的银行账户在过去半年接收了超过两百万的转账,来自我们竞争对手的账户。还有这个——她又拿出一部手机,里面有你发给警方的所有信息,包括我父亲那天的行程。
我震惊地看着这些证据:这些都是伪造的!我从未——
够了!周雅柔突然拍桌而起,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我差点相信了你。当林警官第一次告诉我你是卧底时,我拒绝相信。我甚至偷偷调查,想证明你的清白。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然后我发现了这些。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雅柔,我可以用生命发誓,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有人在陷害我,可能是林峰,也可能是——
闭嘴!周雅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你知道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吗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些,那就动手吧。
周雅柔的手在颤抖,刀尖抵在我的胸口。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我曾经爱过你。
刀尖刺破皮肤,鲜血渗出。我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凝视着她的眼睛。
就在刀尖即将深入的那一刻,周雅柔突然松手,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后退几步,像是害怕自己真的会杀死我。
不,死亡对你来说太轻松了。她深吸一口气,我要你活着,每一天都记住你做了什么。
周雅柔转身离开,留下我独自坐在血泊中。在门关上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啜泣,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回到牢房后,我的伤口没有得到任何处理。高烧再次袭来,我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在恍惚中,我回到了与周雅柔初遇的那天。
那是在周氏集团的年会上,我作为新晋保镖被介绍给周震。周雅柔穿着一袭红裙从楼梯上走下来,像一团火焰照亮了整个大厅。
这是我女儿雅柔,周震骄傲地介绍,以后她的安全也由你负责。
周雅柔对我伸出手,笑容明媚:听说你是最好的,希望名不虚传。
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作为一名卧底警察,最危险的就是动真感情。但我还是无可救药地陷了进去,在保护她的过程中爱上了她。
而现在,这份爱成了刺向我心脏的刀。
高烧第三天,我被狱警粗暴地摇醒。
有人来看你。
我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直到被带到会见室,看到玻璃对面坐着的林峰——我曾经的上级,现在指认我是叛徒的人。
林峰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老了许多,眼袋深重,但眼神依然锐利。他拿起通话器,示意我也拿起。
听说你过得不太好。林峰开口,声音通过电子设备传来,显得有些失真。
我死死盯着他:为什么
林峰叹了口气:事情很复杂。
不复杂!我压低声音怒吼,你否认了我的身份,让我背上了所有罪名!那些证据都是伪造的,你知道的!
林峰环顾四周,确保没人监听,然后凑近话筒:听着,我,我现在说的每句话你都要记住。周震遇刺当晚,警局内部系统被入侵,所有关于你的卧底记录都被删除了。同时,有人精心伪造了你背叛的证据。
我的心跳加速:是谁
04
我不知道,但这个人权限很高,能接触到核心机密。林峰的表情变得痛苦,我否认你的身份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他们知道你是真警察,你活不过24小时。
我冷笑:那我应该感谢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
我正在想办法,林峰急切地说,但你需要坚持住。周雅柔是关键,如果她能相信你——
她恨我,我打断他,她亲手把我送进了这里。
林峰还想说什么,但会见时间到了。狱警走过来要带走我。
坚持住,林峰最后说道,我会找到真相的。
回到牢房,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林峰说的是真的,那么警局内部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与周震的敌人合作,既除掉了周震,又嫁祸给了我。
但谁会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仔细观察监狱里的每一个异常。我发现自己的牢房被定期搜查,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被拿走。狱警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参与对我的虐待,甚至有时会阻止其他囚犯伤害我。
最奇怪的是,我开始收到一些小东西——一本旧书,里面夹着止痛药;一顿比平时丰盛的餐食;甚至是一条干净的新毛巾。这些东西没有署名,但我有种直觉,它们来自某个关心我的人。
一个月后的探视日,我再次被带到会见室。这次玻璃对面坐着的是周氏集团的法律顾问杨明,一个我从未有过交集的冷面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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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推了推眼镜,拿起通话器:周小姐委托我来处理一些法律问题。
我的心一沉:她又找到了什么新证据
不,杨明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你的上诉申请。周小姐决定撤回对你的部分指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杨明继续道:新证据显示,周先生遇刺当晚,你确实有不在场证明。监控录像显示你在另一地点,但这段录像之前被人为删除了。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雅柔...周小姐相信我是无辜的了
杨明的表情依然严肃:她只是承认在这件事上可能有误判。其他指控仍然成立。
我低下头,心中涌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如果周雅柔开始怀疑,那么真相就有可能大白。
还有,杨明补充道,你将被转移到普通监区。周小姐表示...不希望你再受到特殊待遇。
当我回到牢房收拾东西时,我在枕头下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对不起。——Y
字迹优雅熟悉,是周雅柔的笔迹。我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五个月来第一次感到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也许,只是也许,地狱并非永无止境。
雨水拍打着周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周雅柔站在父亲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真皮办公椅。三个月了,父亲依然昏迷不醒,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来。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整理父亲的私人物品。自从我入狱后,集团内部暗流涌动,几位叔叔辈的高管蠢蠢欲动,她必须尽快掌控全局。
抽屉里整齐摆放着父亲常用的钢笔、便签本和一瓶昂贵的威士忌。最底层抽屉上了锁,周雅柔犹豫片刻,从项链上取下那把小小的钥匙——父亲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她的,说这是家族信任的象征。
钥匙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抽屉里只有一个老式录音笔和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父亲和一个穿警服的男人站在一起,两人举杯微笑,看起来关系亲密。周雅柔皱起眉头,她从未见过这张照片,更不知道父亲与警察有交情。
她按下录音笔的播放键,父亲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房间:
05
林峰,二十年了,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吧父亲的声音里带着周雅柔从未听过的疲惫。
当然,老周。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道,只要我还在位一天,你的货就能安全通过码头。
最近风头紧,上面派了个卧底来查我。父亲的声音变得阴沉,我需要你帮忙处理掉。
卧底叫什么名字
程越,新来的保镖。我查过他的背景,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
录音中传来倒酒的声音,然后是林峰的轻笑:老周,你多虑了。程越是我手下的人没错,但他不是卧底,是我专门安排保护你女儿的。最近有几股势力盯上了周氏,我是以防万一。
你确定
我亲手安排的人,能不确定吗林峰的声音忽然压低,不过...既然你怀疑了,不如将计就计...
录音在这里戛然而止。周雅柔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反复播放最后几秒钟,试图听清林峰那句模糊的话语。
她翻过录音笔,发现背面刻着一个日期——正是父亲遇刺前一周。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周雅柔惨白的脸。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如果录音是真的,那么我确实不是卧底,而是林峰派来保护她的人。但那些证据——银行转账、通风报信的记录、目击证人...
都是伪造的。她喃喃自语,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电显示是林峰局长。
雅柔啊,我听说你在整理你父亲的办公室林峰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和蔼,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周雅柔的脊背窜上一股寒意:没什么重要的,只是些私人物品。
哦老周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文件、录音之类的林峰的语气轻松,但周雅柔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紧张。
没有。她平静地回答,只有些老照片。
这样啊...林峰似乎松了口气,对了,关于程越的上诉,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那个人的背景很复杂,不要被表象迷惑。
挂断电话后,周雅柔立刻拨通了杨明的号码:我要见程越,今天就要。
周小姐,这不符合程序...
我不管什么程序!她几乎是在吼叫,安排直升机,我要去黑山监狱,现在!
黑山监狱坐落在远离城市的孤岛上,四周是嶙峋的礁石和汹涌的海浪。周雅柔站在直升机停机坪上,咸湿的海风撕扯着她的长发。
典狱长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看到周雅柔时露出谄媚的笑容:周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我要见程越。她直截了当地说。
典狱长的笑容僵住了:这...不太合适吧他可是高危囚犯...
周雅柔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父亲每年给这座监狱捐多少钱,需要我提醒你吗
十分钟后,她被带到了一个特殊的会见室。与普通的玻璃隔间不同,这个房间中间是一道铁栅栏,昏暗的灯光下弥漫着霉味和消毒水的气味。
当狱警拖着我进来时,周雅柔几乎认不出我了。那个曾经英俊挺拔的男人现在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眼睛布满血丝。裸露的手臂上满是伤疤和淤青,走路时明显有一条腿使不上力。
我抬头看到周雅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我沉默地坐在栅栏对面,等待她开口。
我...我发现了些东西。周雅柔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从包里取出录音笔,这是我父亲和林峰的对话。
录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放,我的表情从麻木逐渐变为震惊。当听到林峰说程越是我手下的人...专门安排保护你女儿的时,我的手指紧紧抓住了铁栅栏。
06
所以...你相信我了吗我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周雅柔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些证据...银行转账、通话记录...
全是伪造的。我苦笑一声,林峰是我的直接上级,只有他能接触到我的卧底档案,也只有他能如此完美地伪造证据。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摇摇头:我不确定。但录音里提到二十年约定,我怀疑林峰和你父亲之间有某种长期勾结。你父亲开始怀疑林峰,所以林峰必须先下手为强——既除掉你父亲,又找个替罪羊。
周雅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天啊...我把你送进了这里...我让他们...
别说了。我突然抓住她的手,隔着栅栏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粗糙和温度,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据。录音笔可以作为调查林峰的起点,但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
我会查清楚。周雅柔擦干眼泪,声音坚定,我会找出所有证据,还你清白。
我的眼神复杂:为什么现在愿意相信我了
因为我爱你。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我猛地抬起头,即使在我恨你的时候,我也从未停止爱你。
狱警敲了敲门,表示时间到了。周雅柔匆忙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塞给我:这里面有些药和营养品,还有...一张照片。
我被带回牢房的路上,偷偷打开了袋子。药瓶下面是一张我和周雅柔在游艇上的合影,背面写着:等我。
两周后,周雅柔像变了个人。她秘密调查林峰的所有背景,追踪他的资金往来,甚至派人冒险潜入他的办公室。每一份找到的证据都让她更加确信我的无辜和林峰的罪行。
与此同时,我在监狱里的处境奇迹般地改善了。食物变得干净充足,狱警不再刁难我,甚至连那些经常找麻烦的囚犯也被调到了其他监区。
我知道这都是周雅柔的安排,但这样的特殊待遇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一天放风时,典狱长亲自来到操场,假意巡视实则低声警告我:周小姐为你做了太多,已经引起林局长的注意了。他派了人监视她,也监视你。
我的心沉了下去:她会有危险吗
林峰不是好惹的。典狱长意味深长地说,他手上沾的血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当晚,我躺在床铺上辗转反侧。他不能让周雅柔独自面对林峰这样的危险,必须想办法警告她。但在这座与世隔绝的监狱里,他连一封信都送不出去。
凌晨三点,牢房的铁门突然无声地打开了。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我立刻警觉地坐起身。
别出声,跟我来。是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周雅柔。
我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黑影带着我穿过昏暗的走廊,避开了所有监控和巡逻,最后来到了监狱医务室。
医务室里,周雅柔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我,她立刻冲上前紧紧抱住了我。
雅柔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惊又喜。
没时间解释了。周雅柔松开我,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医护人员的制服,穿上这个,我们得马上离开。林峰已经发现了我在调查他,他派人监视了监狱,今晚是唯一的机会。
07
我迅速换好衣服,同时注意到医务室里还有两个人——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和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卫。
他们是自己人。周雅柔简短地介绍,李医生和我母亲是旧识,王警卫欠我父亲一条命。
计划是什么我问。
暴雨即将来临,监狱的电力系统会短暂中断。李医生检查着我的伤势,语速飞快,我们有十分钟时间把你送出监狱,然后直升机会在悬崖边接应。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窗外开始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几秒钟后,监狱的灯光闪烁了几下,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现在!王警卫低声命令,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一行人借着应急灯的微弱光芒快速移动。我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医护人员。他们穿过两道安全门,眼看就要到达通往停机坪的侧门时,警报突然响了。
电力恢复了!李医生惊呼,有人发现了!
跑!王警卫拔出配枪,挡在我们身后。
周雅柔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冲向侧门。身后传来喊叫声和零星的枪声,但很快被雷雨声淹没。我们冲出监狱,冰冷的雨水立刻浇透了衣服。
悬崖边的直升机已经启动,螺旋桨在暴雨中艰难地旋转着。周雅柔和我跌跌撞撞地向直升机跑去,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上去!周雅柔推着我爬上直升机,自己却被一块突出的岩石绊倒了。
我毫不犹豫地跳下来,一把拉起她。就在这短暂的耽搁中,追兵已经赶到。领头的正是典狱长,他举着手枪,脸色狰狞。
周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典狱长在暴雨中吼道,林局长不会放过你的!
周雅柔挡在我前面:让开!否则我父亲的人不会放过你!
典狱长犹豫了,就在这一瞬间,王警卫从侧面扑了上来,两人扭打在一起。我抓住机会,拉着周雅柔冲向直升机。
当我们终于爬上直升机,舱门关上的那一刻,一颗子弹击穿了舷窗,擦过我的脸颊。直升机迅速爬升,很快将监狱和追兵甩在了暴雨中。
周雅柔颤抖着手检查我脸上的伤口:还好只是擦伤...
我抓住她的手腕:你疯了吗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如果被抓到...
那我就能和你一起坐牢了。周雅柔勉强笑了笑,脸色苍白如纸。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右臂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浸透:你中弹了!
只是擦伤...周雅柔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惊慌地抱住她,朝驾驶员大喊:去医院!快!
不行!驾驶员坚决地摇头,林峰的人肯定监控了所有医院。周小姐早有安排,我们去安全屋,那里有医生等着。
直升机在暴雨中艰难飞行了一个小时,最终降落在一处隐蔽的山间别墅。一个医疗小组已经等候多时,立刻将昏迷的周雅柔抬进了准备好的手术室。
我被要求在门外等候,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抱头。短短几小时内发生的一切太过荒谬——从监狱囚犯到逃亡者,从被全世界抛弃到被周雅柔舍命相救。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走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子弹已经取出,没有伤到动脉,但她失血过多,需要休息。
我长舒一口气:我能见她吗
可以,但别太久。
08
周雅柔躺在卧室的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看到我进来,她虚弱地笑了笑:你来了。
我在床边跪下,轻轻握住她的手: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本可以走法律途径...
没时间了。周雅柔的声音很轻,我发现林峰不仅和我父亲有勾结,他还在为一个国际犯罪组织工作,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们提供保护。下周将有一批重要货物通过海关,里面可能包括军用材料。
我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我收集了部分证据,但还不够。周雅柔艰难地从枕头下取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林峰与外国联系人的邮件往来,还有资金流向。但最关键的是货物清单和交接时间,这些只有林峰自己知道。
我接过U盘:你需要我做什么
联系你信任的同事,越级上报。周雅柔的呼吸变得急促,但不能通过正规渠道,林峰在警局的人太多了...
嘘,别说了。我轻轻按住她的嘴唇,你先休息,我来想办法。
周雅柔摇摇头:还有一件事...我父亲...他今早醒了。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这...这是好事啊!
不,你不明白。周雅柔的眼中充满恐惧,林峰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派人去医院了。我父亲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监护仪上的数字开始不稳定。医生闻声赶来,强行请我离开了房间。
我站在阳台上,任凭冰冷的夜风吹拂着脸庞。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涌动。我和周雅柔现在成了逃犯,而真正的罪犯却坐在办公室里,手握大权。
口袋里的U盘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我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关乎生死——不仅是我们的,还有无数无辜者的。
我拿出周雅柔给我的那张照片,在背面写下了一行字:这一次,换我保护你。
黎明前的安全屋笼罩在一片寂静中。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山际泛起的鱼肚白,手里紧握着周雅柔给他的U盘。
身后卧室门轻轻响动,我转过头,看见周雅柔扶着门框,脸色仍然苍白如纸。
你应该躺着。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扶住她摇晃的身体。
周雅柔摇摇头,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晨光中闪烁:没时间了。林峰会动用一切资源找我们。她指了指我手中的U盘,里面的资料看了吗
我扶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杯温水:看了一部分。林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他不仅勾结你父亲,还和国际武器贩子合作。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这批所谓的医疗设备下周从东海港入境,实际上可能是军用原料。
周雅柔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杯壁:我们必须阻止这批货,这是钉死林峰的关键证据。
我已经联系了以前的搭档张昊,我压低声音,他在国安局有可靠关系,可以绕过林峰直接上报。
周雅柔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确定张昊可信林峰的人遍布警队。
张昊和我同期从警校毕业,救过我的命。我拍拍她的手,而且他不知道我们在哪里,就算被抓也供不出什么。
周雅柔沉默片刻,突然抬头直视我的眼睛:还有一件事...我父亲醒了,但林峰已经派人去医院了。
我瞳孔微缩:你想去医院。
我必须去。周雅柔的声音轻却坚定,我知道林峰的所有秘密,是我们最有力的证人。而且...她停顿了一下,他毕竟是我父亲。
09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又折返,像只困兽: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林峰肯定在医院布下了天罗地网!
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制定计划。周雅柔打开平板电脑,调出医院平面图,我熟悉这家医院的每一个角落,父亲在VIP病房,24小时有人看守。
我盯着地图,眉头紧锁:正面突破不可能,我们人手不够。我的手指划过一条后勤通道,这里,医院的医疗垃圾出口,每天凌晨四点会有运输车来。
周雅柔眼睛一亮:监控死角!
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不想再失去你。
周雅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轻点头。她伸手抚过我脸颊上已经结痂的伤痕:对不起...为了一切。
我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我的声音沙哑破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亲手把我送进那个地狱...
周雅柔在我怀里颤抖,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我当时相信了那些证据...我恨你背叛了我父亲...但我更恨我自己没有相信你...
我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下去。这个吻充满愤怒、痛苦和无法割舍的爱,仿佛要把这几个月的分离和误解都倾注其中。当我终于松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等这一切结束,我抵着她的额头,我们要好好算这笔账。
天色渐亮,我们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我联系了张昊,约定在安全地点交接证据;周雅柔则联系了父亲的老部下,秘密安排晚上的行动。
下午三点,我正在检查武器,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引擎声。我立刻示意周雅柔隐蔽,自己持枪靠近窗户。
是张昊。我皱眉,他不该知道这个地方。
周雅柔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臂:可能是陷阱!
我通过窗帘缝隙观察外面的越野车:只有他一个人...但不对劲。我迅速做出决定,从后门走,去备用安全屋。
我们刚收拾好必备物品,前门就传来敲门声。张昊的声音响起:老程,是我!紧急情况!
我示意周雅柔躲进密室,自己持枪靠近门口: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忘了去年你受伤,我送你来过这个安全屋。张昊的声音急促,林峰发现我们联系了,我的办公室被搜查,现在全城都是你的通缉令!
我将门开了一条缝,枪口始终对准外面:证明你是你自己。
张昊翻了个白眼,说出只有我们知道的警校糗事:大一格斗课,你被我过肩摔,撞翻了教官的咖啡,我们俩被罚洗了一个月厕所。够了吗
我这才放下枪,开门让他进来。张昊一身便装,脸色凝重,看到从密室出来的周雅柔时明显怔了一下。
情况有多糟我直接问道。
最糟的那种。张昊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林峰调动了特警队,声称你们是危险逃犯,可以当场击毙。国安那边我已经联系上了,但他们需要更多证据才能行动。
周雅柔接过文件夹,里面是她的通缉令和医院周边的布防图:他已经猜到我们会去医院。
我快速浏览文件:至少二十人,全副武装...这根本是军事封锁。
还有更糟的。张昊压低声音,你父亲,周小姐,已经被转移了。不在医院,没人知道去向。
周雅柔脸色瞬间惨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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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亲自签的转移令,说是保护性拘留。张昊递给她一张模糊的照片,这是我的人冒险拍的,昨晚凌晨,有人被担架抬上了救护车,但去向不明。
我和周雅柔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没有周震作证,仅凭U盘里的证据很难扳倒林峰这样位高权重的人。
还有一个办法。周雅柔突然说,林峰的私人保险箱。他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会在那里。
张昊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父亲曾经提过。周雅柔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林峰有收集保险的习惯,所有交易他都会留下证据自保。如果能拿到那些...
太危险了。我断然拒绝,林峰的办公室在警局顶层,全天有人把守。
周雅柔却已经站起身开始收拾装备:我有办法进去。林峰的秘书是我大学同学,一直暗恋我。我可以利用这点。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行!你这是去送死!
那你有更好的主意吗周雅柔甩开我的手,眼中含泪,看着我父亲等死看着林峰逍遥法外看着那批军用原料流出国内
房间里一片死寂。最终张昊打破了沉默:我可以安排人接应,但最多只能争取十分钟。
我知道无法改变周雅柔的决心,只能妥协: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的通缉令到处都是。周雅柔已经换上了一身职业套装,将长发盘起,我一个人更不容易引起注意。
临行前,我将一把小巧的手枪塞进她的手包:答应我,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撤退。
周雅柔踮起脚尖,在我唇上落下一个轻吻:等我回来。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我转向张昊:我们需要后备计划。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周雅柔站在警局大楼对面的咖啡厅里,通过窗户观察着顶层仍亮着灯的办公室。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喂,苏雯是我,雅柔...对,好久不见...其实我在楼下,想给你个惊喜...
十分钟后,周雅柔跟着苏雯通过了安检。苏雯是林峰的行政秘书,拥有最高级别的门禁卡。
真不敢相信你会来找我!苏雯兴奋地小声说,林局长去开会了,至少两小时内不会回来。咱们去我办公室聊吧
周雅柔微笑着点头,同时暗中观察着走廊的监控摄像头布局。林峰的办公室就在走廊尽头,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认证。
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周雅柔在苏雯办公室坐下,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我父亲和林局长有些...误会。我想在他办公室放份和解礼物,给他个惊喜。
苏雯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林局长严禁任何人进他办公室...
就一分钟。周雅柔握住苏雯的手,眼中泛起泪光,求你了,苏雯。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如果不是父亲反对...
苏雯的脸一下子红了,犹豫片刻后咬了咬嘴唇:好吧,但必须快!我可以给你我的门禁卡,但指纹你得自己想办法。
周雅柔迅速亲了下她的脸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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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周雅柔站在了林峰办公室门前。苏雯的门禁卡解决了第一道关卡,而指纹...她从小包里取出一片透明胶片,上面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林峰的指纹复制。
门无声地滑开。周雅柔闪身进入,立刻锁上门。林峰的办公室宽敞豪华,墙上挂满了与各级领导的合影。她的目标很明确——那个传说中的保险箱。
经过五分钟的紧张搜索,她在书架后的暗格里找到了嵌入式保险箱。密码...她试了父亲的生日、林峰的生日都不对。最后输入林峰警徽上的编号时,保险箱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里面是一摞文件和几个U盘。周雅柔快速翻阅,心跳越来越快——这里有林峰与国外联系人的所有通讯记录,资金转账凭证,甚至还有谋杀前任检察官的命令!
她颤抖着拍下每一页,然后发现了一个标着东海项目的文件夹。
打开后,她倒吸一口冷气——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武器走私,而是一个恐怖袭击计划!那批军用原料实际上是组装好的炸弹,计划在下周的国际峰会上引爆!
周雅柔迅速将文件塞回原处,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其中一个是林峰!
她立刻躲到办公桌下,屏住呼吸。门开了,林峰的声音近在咫尺:
...是的,部长,一切按计划进行...不,周震已经处理了...那个卧底还在逃,但很快就能解决...
周雅柔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发出声音。父亲...被处理了
林峰似乎是在办公室里踱步:...放心,东海货轮按时到达...不,没人知道真实内容...包括周家那丫头...好的,明天见。
电话挂断,林峰似乎又拨了一个号码:给我接特警队...对,最高警戒...发现程越或周雅柔,格杀勿论...
周雅柔的心跳如擂鼓,汗水顺着背脊流下。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但已经晚了。
谁在那里林峰厉声喝道。
周雅柔知道无处可藏,干脆一跃而起,枪口直指林峰:不许动!
林峰显然没料到会是她,震惊过后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周小姐...我正找你呢。
你杀了我父亲。周雅柔的声音冰冷刺骨。
那个老狐狸早就该死了。林峰慢慢向办公桌移动,二十年了,他一直用那些旧事要挟我...现在终于清静了。
周雅柔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发抖:为什么陷害我
因为他太接近真相了。林峰突然猛拍桌上的警报按钮,而且...看着你们互相背叛,真是令人愉悦。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周雅柔知道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拿到那些证据离开。
把东海项目的原件交出来!她用枪指着林峰的头。
林峰却笑了: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整栋楼已经封锁了。
那我就先杀了你!周雅柔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几名特警冲了进来。周雅柔本能地转身,林峰趁机扑向抽屉里的手枪。
枪声响起。
周雅柔感到一阵剧痛,子弹擦过她的肩膀。她回身开枪,击中了林峰的手臂。混乱中,她抓起桌上的文件夹从窗口一跃而出——那里是提前准备好的逃生绳。
滑降过程中,子弹在她身边呼啸。一颗子弹击中她的腿部,她咬牙忍住惨叫,继续下滑。落地时,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轿车疾驰而来,车门猛地打开。
走!快上车!我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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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柔拼尽最后力气跳进车内,轿车立刻加速逃离。身后,警笛声响彻夜空。
车内,我一边驾车一边查看她的伤势:伤得重吗
拿到了...周雅柔颤抖着将染血的文件夹递给我,比我们想象的更糟...是炸弹...国际峰会...
我脸色大变,立刻拨通了张昊的电话:立刻启动红色警报!重复,红色警报!目标东海港,下周入境的长风号货轮!
挂断电话,我看向后视镜——至少五辆警车正在追赶我们。
坚持住,我们去国安局安全点。我猛打方向盘,拐入一条小巷,张昊已经安排好了。
周雅柔虚弱地靠在座椅上,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上衣:我...我父亲...他死了...林峰杀的...
我的拳头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这个畜生!
后面的警车越来越近,前方路口突然冲出两辆越野车,拦住了去路。我紧急刹车,掏出手枪:趴下!
枪战在狭窄的街道上爆发。我击倒了两名警察,但更多的警车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在我们即将被包围时,空中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
一架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直升机低空盘旋,抛下绳梯。张昊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程越,快上来!
我半拖半抱着周雅柔冲向绳梯。子弹在我们周围溅起火花,一颗子弹擦过我的腰部,我闷哼一声但没松手。我们艰难地爬上绳梯,直升机立刻爬升,将追兵甩在下面。
机舱内,张昊帮我们处理伤口:妈的,太险了!国安那边已经行动了,东海港被全面封锁。
林峰呢我咬牙问道。
跑不了。张昊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你们拿到的证据已经传过去了,全国通缉令已经下发。
周雅柔虚弱地睁开眼睛:他杀了我父亲...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张昊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会处理。现在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养伤。
直升机飞向郊外的一处军事基地。
三天后,我和周雅柔在军方保护下接受治疗,同时配合调查。
林峰在试图逃离国境时被捕,东海港的货轮也被拦截,拆弹小组成功解除了炸弹。
第四天清晨,我推开病房门,发现周雅柔的床铺整洁空荡,只有一封信放在枕头上。
我的手微微发抖,打开信封:
程越,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林峰伏法,你的冤屈洗清,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我父亲罪孽深重,我也是。如果不是我的盲目和轻信,你不会遭受那些痛苦...我父亲也许不会死...
我需要时间...去赎罪,去面对自己的内心。
等我真正配得上你的爱时,我会回来。
——
永远爱你的雅柔
我攥着信纸,望向窗外初升的太阳。
我知道周雅柔需要这段旅程,就像我需要时间治愈那些伤痕一样。
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在某个黎明时分,我会再次见到那双我深爱的眼睛。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