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学乖
沈司颜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漆漆的。高反让他大脑短暂的缺氧又因为高烧头痛欲裂。
陌生的感觉让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意识回笼后他才反应过来他和沈煜来川西旅游了。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哥，没有人回应。他又连续叫了几声，依旧没人应他，周围安静得只剩下一片黑。
沈司颜讨厌黑暗，同时也恐惧黑暗。
他的手在床头一阵摸索着，并没有摸到开关之类的东西，却因为失去视觉让他从床上摔下来，有清脆的锁链碰撞声，但沈司颜没有留意，他的所有感官全在被地板磕伤的膝盖上，以及撑着地面有尖锐的颗粒摩擦着手掌传来的刺痛感。
即使是普通的民宿，地板也是整洁光滑的，但他此刻摸索到的是一片混凝土铺成的地面，上面还有许多小碎石。
他曾经去过宁城的贫民窟，那里的地板就像他现在摸到的一样凹凸不平，上面布着一层污垢和砂石，是永远扫不干净的。
这个认知让他变得极度不安，神经也紧张起来。
他往前爬了几下，脚踝被一个金属东西拉扯着，表皮被磨得传来一阵刺痛。
沈司颜顺着自己的腿往下摸，金属质感的锁链扣在他的脚踝上，他用力扯了扯，那条锁链除了发出碰撞声外却是纹丝不动。
他的脑海里快速闪过自己此刻的处境。
他被绑架了？
这个想法还没有得到证实，房间里突然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老旧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钻进来，沈司颜顺着光源看去，一双被擦得黑亮的皮鞋映入眼帘，他怔了一下，联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沈煜。
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带着眩晕的目光顺着黑色的西装裤往上看，因为对方是逆着光，所以那张脸他看的并不真确，但从整体轮廓来看，沈司颜还是认出来人就是沈煜。
紧绷的神经像断了线的弦，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沈司颜心里涌起一阵委屈，刚才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道：“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门口的人没有动，那双隐在黑暗中的眼睛却像条毒蛇一样打量着他。
沈司颜看不见对方脸上的神情，委屈地控诉：“哥，你快来帮我解开，不知道谁把我绑来这里，还拿链子锁我的脚，我膝盖疼，头也疼，浑身都疼，”他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伫立在门口的人动了，昂贵的皮鞋踩在肮脏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
对方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沈司颜安心了不少，他用额头蹭着他哥的胸膛，闷声道：“哥，我难受。我不要待在这里。”
一只宽厚低温的手掌覆盖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不同温度的触感互相兑合。
“不喜欢自己选的地方吗？”
男人的嗓音非常温柔，像是在耐心询问，低沉而富有磁性，沈司颜没有听出来异样。
他摇摇头，喉咙发干让他说话有些吃力：“不喜欢，这里好黑，我怕，快带我出去，我要住酒店或者回家。”
黑暗中传来一声笑，紧接着沈司颜就听到他哥说道：“小颜什么时候学乖了就什么时候能从这里出去。”
沈煜的声音依旧温和，语调也没有变化，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沈司颜的大脑如同机械的齿轮，卡顿了几秒后恢复转动，将搂着他的人推了出去，只是他的力气小的可怜，对方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立在他面前。
他头晕脑胀，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刚才沈煜的话惹毛了他，咬牙质问道：“沈煜，你什么意思？”
沈煜一只手撑住他的肩头将他固定在原地，另外一只手从卫衣的下摆钻了进去，沿着光滑平坦的肚皮一路往上，对方滚烫的肌肤在他的抚摸下收缩立起，因为恐惧身体在微微颤抖。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沈煜说着用两指夹住一枚乳尖，反复揉捏拉扯，感受着那枚乳头在他的指腹中变大变硬。
“唔……”沈司颜吃痛，脾气上来了人就变得暴躁，他张开嘴巴不管不顾地一口咬在沈煜的脖子上，像头被激怒的小兽。
沈煜眉头皱起，一把揪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将人拉开距离，声音里带着愠怒：“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沈司颜陡然一颤，借着昏暗的光线对上沈煜的眼睛，装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煜低笑一声，将他摔在床内侧，链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沈司颜你真当我看不出来那天晚上你的小伎俩？”
沈司颜内心一阵恐惧，身体不断往后挪，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害怕地求饶道：“哥，我是哪里做错了吗？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沈煜看着他，随后冷笑一声说道：“看来你已经想清楚站哪边了，沈司颜，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裤子上的拉链被拉开，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被扒下，沈司颜害怕了，扭动着身体反抗起来，嘴里大声喊着让沈煜滚开。
沈煜一只手抓着他两只乱挥的手腕反扣到身后，另一只手则顺着尾椎骨往下，沿着臀沟摸到那枚隐秘的穴口上。
他凑到沈司颜的耳边，压着声音道：“听说发烧后穴的温度很高，我早就想试试了。”
温热的气息随着说话的动作喷薄在他的耳廓上，沈司颜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在沈煜的手指快插进去时，沈司颜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扭过半边身体，一脚就朝沈煜踹了过去。
只是他的脚上绑着锁链，动作迟缓了不少，沈煜拽着他的手腕一扭，沈司颜立即痛呼出声。
他被摁趴在床上，后穴很快被两根手指入侵。
沈司颜哭喊起来，骂道：“唔……沈煜你个王八蛋，你要是敢进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嗯？”沈煜插进他后穴里的两根手指呈剪刀状开开合合，肠壁里的温度确实比平时高了很多。
沈司颜的眼泪一下子没绷住，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他被欺负了却连一个可以告状的人都没有，沈鸿昌养着他不过是家里多了双筷子，对他的生活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秦夫人不是他的亲妈，自然是不会对他有关心的，不过是当家里住了个陌生人而已。沈煜呢？把他当成一条没人要的小狗吧，高兴了就来摸摸他，不高兴就把他扔出去也没人会说。
沈煜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只是草草扩张了几下就解开自己的裤链将已经勃起的性器露了出来，然后对着沈司颜的后穴挤了进去。
没有充足的扩张润滑，粗大的阴茎进入得十分困难，但沈煜是铁了心的想让他痛。
后穴的疼痛让他特别抗拒，拼命的挣扎，却怎么样都没办法挣脱沈煜的束缚。
这场性爱对于沈司颜来说如同在受刑，他发着高烧大脑晕晕沉沉的，后穴被撑得很胀，穴口如同一只失去弹性的橡胶，像是随时都会被撑裂一样。
中途他被痛晕过去了，又被沈煜折腾醒过来，喉咙已经干哑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后穴更是火辣辣的疼，但沈煜却并没有放过他，依旧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沈司颜的意识开始涣散，在沈煜把热精射进去的时候他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沈司颜睡的并不安稳。
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世界沉沉浮浮的，他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偷偷躲在楼梯转角，看着秦夫人和沈鸿昌殷切的关心沈煜。画面一转，他又看到了被高年级欺负的自己，而沈煜就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
沈司颜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讨喜，没人会喜欢他。不管他怎么努力装乖，那些人的眼睛仿佛能一眼将他看穿，甚至能听见他自私的想法。
他就像条肮脏的寄生虫，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着别人的幸福。想让别人尊重他又舍不得优渥的生活。
他表面上不争不抢，其实内里早就嫉妒到发狂。
他讨厌沈煜，讨厌他轻易就得到了自己肖想许久的东西。
沈司颜在梦里委屈地哭了。
他其实知道，就算没有沈煜，他也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
就像学校里的流浪猫，有人给吃的，但不会有人想要带回家。
沈司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蜷缩成团，肚子除了饥饿感外，还有疼痛。
他浑身酸软无力，坐起来都格外吃力，没有清理的地方突然像失禁般将昨晚沈煜留在里面的东西淌了出来。
沈司颜难受地捂着肚子，在心里骂了好几遍沈煜，缓了好半天肚子才稍微好受些。
他抬起头才注意到房间的结构。
这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屋，这里的所有东西都非常的陈旧，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脚上的铁链子已经解开了，他将扔在床尾的牛仔裤套上，下床直奔门口，只是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沈司颜气得连踹了好几脚门板，浑身的不适让他差点摔倒，只能在房间里找点吃的充饥，先把肚子填饱了再想办法。
还好沈煜并不打算让他饿死，房间里有个小冰箱，里面放着面包和水。
沈司颜费了好大劲才拧开瓶盖，灌了好大一口，喉咙得到滋润才感觉好受一点。
等他吃完后，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能出去的地方。
很快他就发现在卫生间里有个排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