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全程
校园的清晨一如既往宁静。就在大多数学生还在食堂排队、或坐进早八课堂的同时,校内心理支持系统后台却弹出了一条标记异常的数据条目。编号为er_47738的行为标签在凌晨05:43被系统自动标红。
这名学生既不活跃于公共社交平台,也未在任何社团登记;
课程出勤极高,图书馆打卡频率异常稳定,几乎没有可被记录的“自主互动行为”。
正是这种“社交单向度”与“轨迹重复性过高”,使他在连续三日系统预测评分中被标记为“低互惠风险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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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没有弹窗警示,也没有发送任何“清理”或“异常”字眼。它只是悄无声息地提交了一份结构规范的《心理适应风险报告》,路径为:心理中心预评估→校级事务处理系统→学院辅导员。标题写得非常克制:关于c3201298同学反馈的适应困难评估建议
报告正文附带三项依据:
一是该名同学过往请假申请与自我情绪评估内容的“积极项缺失”;
二是来自校内匿名问卷中关于“群体排斥感”的重复指向;
三是一张群体适应性雷达图——来源不明,但结构完整、数值精确,最终得出结论:
“建议以‘临时性休学’为形式,协助其完成社交适应再平衡。”
辅导员批注:同意。
心理中心:建议采纳。
教务系统处理意见:同意。
学院处理意见:同意。
而程序后台,仅记录了一行:
&:2025-05-1509:12:07
夜深。
窗外蝉鸣阵阵。寝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文叶声坐在床上,电脑屏幕投着一小片蓝光。他像在等什么。
周恒冲完澡出来,湿毛巾搭在脖子上,只穿一条短裤。训练太晚了,他随便冲了一下就回来,肌肉还带着蒸汽。
他看到文叶声没睡,就没说话。但他停在那了。站了几秒。
“清理计划开始执行了。”
“我只在ai框架上加了偏重参数。”文叶声没有抬头。
“你……知道是谁出局吗?”
“知道。”
“所以你就让……”
“我没有让。是系统在清理,不是我。”
文叶声终于抬起头。
“我只在观察……哪些人可以留下。”
他这句话说得太平静了,像在分垃圾。
周恒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了一下。
“那你测试我,是不是也是一样?”
文叶声没答。他只是伸出手,指尖指了指自己的床。
“过来。”
周恒没动。
“你不是说我没推开你吗?现在呢?”
文叶声淡淡道:“我不想你是默认。我想让你自己爬上来。”
空气仿佛被拧紧了。一秒、两秒、三秒。
周恒缓缓爬上阶梯,在他床边跪下。然后低头,撑着床沿,一膝一膝地跪着进去。
文叶声把电脑往后一推,直接用手拽下对方毛巾,扔在床下。他抬起头,鼻尖贴上那一大片温热的胸膛。
没有多余的前戏。他只是在确认这具身体今天是否依旧好用。
他的手伸进短裤,一次比一次更深。两人呼吸渐重,文叶声抬头吻住对方乳头,一口咬住,力度惊人,周恒一下抽了口气。然后他整个人被按倒,躺在床上。文叶声翻身压上来,动作极快。
“润滑在哪?”周恒喘着问。
“枕头下。”
“靠。”
他手伸过去摸到了。湿湿的,显然之前就用过多次。他没有多问,只是扯下自己的短裤,甩到一边。
文叶声已经掰开他的腿,身体探入,先是缓缓地蹭着,然后试探性用手推进——
“慢点……”
“我会控制。”
手指的插入发生得比预想的更快,对长期运动的人来说这并不粗暴。文叶声仔细感受着指尖的湿度,随着一指的抽查,他感受到体液的积累和肌肉的放松。二指并拢时,他开始有目的地蜷曲指节将甬道扩张。从未被侵入的阴道在接受三指的时候终于酸胀到无法忍受。周恒想挣扎逃离,但又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他被钉死在了文叶声的指尖。
文叶声是扶着进来的,初次的磨合很不容易。周恒湿透了,故而文叶声的性器在他穴口打滑。幸而他足够硬,终于挤了进去。他一只手扶着周恒的性器,一只手箍住他的腰,用体势和快感两道枷锁把周恒所在了自己身下。接着他就不再控制速度。虽然又深又猛,但每一次推进都极有节奏,带着理性控制下的强迫感。
周恒闭着眼,手攥着床单,汗从脖子流到下巴。文叶声压在他身上,吻他的颈侧、肩胛、甚至咬他的耳垂。他扶着周恒的腰的手,把身下的人往自己方向带,像在调整某种“完美角度”。
“你现在比昨晚还热。”他说。
“闭嘴……”
“你夹得很紧。”
“再说就让你下来。”
“你不会。”
高潮在安静中到来。两人几乎是同时射的。文叶声在里头,周恒在自己手里。两具躯体之间只有喘息和汗水,还有粘在腹部的白浊液。
结束后,文叶声轻轻抽出。
周恒整个人瘫着不动,眼神有点失焦。
“所以你测试结果是什么?”
“你的体温分布、肌肉反应、射精同步率都比我记录的前几任更优秀。”文叶声答。
“……你他妈这是在养性奴?”
“你不是奴隶。你只是比他们值留下。”
天刚亮时,窗户那边透进一丝灰白光。寝室静得有点不真实。连早训室友都没起,楼道外是死一样的沉默。
周恒醒来时,身体还在发酸。
他背对着文叶声蜷着,双腿夹着一半床单,下身依旧赤裸。内侧大腿根有点发胀,一动就能感受到那种被撑过又松开的软钝感。他没敢挪动太快。他怕牵动哪里,自己会露出一点表情。
但某些地方已经没法忽视了。穴口还有点灼热,像被撑裂过的小创口。他能感觉到一点滑腻,那是润滑剂和体液的混合残留。他没擦干。
空气中还残留昨晚交合后的气味,带着咸味、体温味、隐秘而真实的腥臊气。
他想开口,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身后的文叶声已经醒着。他翻过身,枕在周恒肩后,一只手搭在对方腰上,指尖落在那条肌肉线上慢慢地、轻柔地滑着,像在做什么不动声色的监测。
“你发热了。”他说。
“废话。”周恒嗓子哑得厉害,语气也带点火气,“你以为被你干一晚上像做梦一样醒来?”
文叶声没有接话。他只是低头,鼻尖贴在对方后颈,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像很认真地在说实验观察结果:
“你后颈有汗酸味,和昨晚不一样。多了乳酸和唾液成分。”
“……你真是有病。”
周恒动了一下,想翻身,却牵动了某一块还发胀的地方。他倒抽一口气,狠狠皱了一下眉。
文叶声立刻扶住他的臀部,小声说:“你那块肌肉在发紧。可能是抽搐残留。”
“你别再分析我了。”周恒低声骂道,“你昨晚是上我,不是在解剖我。”
“嗯。”文叶声答得干脆。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他从来不辩解。他只陈述。
“那你现在怎么想?”周恒忽然问,声音压得低。
“你想听哪个层面?”
“不是层面。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周恒咬着牙,转过头,眼睛瞪着他。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文叶声静了几秒。
然后他认真地说:
“一个变量,但可持续利用、反应最稳定的那种。”
“不是人?”
“人不是个可分析单位。”他回答,“但你有自己的集成结构。比我过去遇到的任何对象都完整。”
“你他妈是在说我‘兼容性好’?”
“对。”
他又补了一句:
“就是耐操。”
周恒盯着他看了三秒,忽然笑了一下,笑得像是在笑自己。
“你真是疯了。”
然后他撑起上半身,爬下床,赤脚踩在地砖上,冷得他打了个哆嗦。他蹲下去拉开抽屉,拿了包湿巾,走进厕所。
门“啪”地一声合上。
文叶声还躺在床上,听着水声响了起来。他翻过身,拉起自己的被子,捂住脸。
他没有满足感。也没有爱意。他只觉得舒服,身体不再有那种过饱和的冲动了。
他能继续干自己的事了。
但他也知道——
如果回到前一个晚上,让他再选一次,他还会做一样的事,甚至提早几小时。
清晨的风透进窗缝,裹着昨夜未消的潮气与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