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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蹊跷劫案,暗流初现

    宣德元年八月,乐安州叛乱方平。柳长青押解着二十三名汉王府护军,行至山东邹县驿道时,骤雨忽至。青石板路泛着冷光,道旁断壁上

    诛叛臣、安天下

    的朱漆榜文被雨水冲刷得字迹模糊,远处不时传来饿犬的呜咽。

    大人,前方有座破庙!

    随行锦衣卫小旗张顺指着山凹处的飞檐。柳长青抬手抹去脸上雨水,目光扫过俘虏们草鞋上的泥泞

    ——

    这些曾跟着汉王朱高煦冲锋陷阵的汉子,如今脚踝都缠着渗血的布条,显然是急行军所致。他摸了摸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上

    锦衣卫

    三字在雨中泛着冷光。

    破庙内,腐木气息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柳长青刚要下令生火,忽闻庙外传来轿帘掀动声。抬眼望去,四名轿夫抬着顶青绸小轿避雨,轿夫肩头的褡裢随着动作轻晃,露出一角银锭的反光。轿中传来咳嗽声,却是个少年的清亮嗓音:劳烦各位大哥,能否容我等暂避风雨

    轿帘掀开,走出个十六七岁的书生,头戴方巾,青衫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他朝柳长青拱手:晚生超世材,赴济南府应试,不想遇此大雨。

    柳长青注意到他腰间系着块刻有

    儒

    字的玉佩,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渍

    ——

    显然是个急于功名的寒门学子。

    四名轿夫分立两侧,皆是短打装束,袖口挽起处露出黝黑的小臂。柳长青目光一凝:左首轿夫腕间有道刀疤,形如弯月,正是当年汉王军中

    黑风营

    的标记。

    公子,您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右首轿夫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小的们抬了半天,肚子早饿了。

    说着伸手去解褡裢,柳长青瞥见他袖口内侧绣着一只黑蝎

    ——

    正是汉王死士的图腾。

    超世材脸色微变,却立刻堆起笑:四位大哥辛苦,晚生这里有几两散碎银子……

    话音未落,轿夫中突然有人暴起,匕首寒光直奔他咽喉!柳长青

    reflex

    般踢飞脚边石凳,木凳碎裂声中,匕首擦着超世材耳际刺入廊柱,木屑飞溅间,少年已滚到柳长青身后。

    你们要杀我

    超世材声音发抖,却透着机敏,我爹是济南府最大的布商,若我死了,官府必彻查到底!不如拿了银子放我走,日后我必重重答谢!

    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褡裢,十锭雪花银滚落在地,在雨中泛着冷光。

    轿夫们对视一眼,为首者踢了踢银锭:小崽子,你当老子们没见过世面

    话虽如此,却弯腰去捡银子。柳长青注意到他们步法沉稳,落足点竟成北斗阵型

    ——

    分明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军士。

    慢着。

    柳长青踏前一步,靴底碾碎一块瓦片,这银锭……

    怕是有些来历。

    他抽出腰间短刀,挑开一锭银子,内里刻着

    汉府库

    三字,虽已被磨去大半,仍可辨出笔锋。超世材脸色瞬间煞白,后退半步撞在廊柱上。

    锦衣卫办案,你们是什么人

    柳长青声音骤冷,手按剑柄。四名轿夫突然掷银抽刀,刀刃竟是精铁所铸,在雨中泛起青芒。为首者怪笑:既然知道锦衣卫,就该知道乐安州的事

    ——

    话未说完,已挥刀劈来。

    柳长青侧身避开,绣春刀出鞘如电。刀光与雨丝交错间,他看清对方招式:竟是辽东铁骑的劈砍手法,狠辣异常。两人刀刃相击,火星溅在湿冷的地面,腾起一小团白雾。柳长青借势旋身,靴底踢起泥水迷住对方双眼,刀刃已抵住其咽喉。

    其余三名轿夫欲扑上,却见柳长青甩出三枚透骨钉,分别钉住他们手腕、膝盖。为首者忽感口中一阵苦涩,惊觉咬破了藏在臼齿间的毒囊。柳长青伸手去掐他下颌,却见他咧嘴一笑,血沫混着黑液涌出:乐安……

    未冷……

    话音未落,瞳孔已散。

    超世材瘫坐在地,望着地上的尸体发抖:大……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长青捡起一枚银锭,指尖摩挲着

    汉府库

    刻痕,忽闻庙外传来马蹄声。五骑快马停在庙前,为首者掀开斗笠,竟是监察御史吴讷。

    柳大人,某奉都察院令,巡按山东。

    吴讷下马行礼,目光扫过尸体,这些人……

    可是汉王余党

    柳长青点头,将银锭递给他:内刻汉府库印记,且有黑蝎图腾。

    吴讷脸色凝重,凑近低声道:不瞒大人,近日山东境内,已有三拨商队遭劫,失物均为铁器、粮草……

    雨势渐小,柳长青望着超世材腰间玉佩,忽然开口:超公子,你为何主动献银

    少年一愣,低头道:晚生虽愚,却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些人杀意毕露,若要强拼,我必死无疑。不如舍财保命,再报官追查。

    柳长青挑眉,这少年竟能在生死关头援引《史记》,且临危不乱,倒是难得。他转头对张顺道:将尸体搜检干净,银锭全部封存。超公子,烦请随我回济南府,协助调查。

    超世材躬身称是,袖中滑落一张纸团,柳长青眼尖,瞥见上面写着

    黄大人亲启。

    夜幕降临时,一行人马抵达济南府驿馆。柳长青刚安置好超世材,忽有小厮来报:大人,武安侯郑亨府上来人,送了两坛美酒。

    他皱眉接过酒坛,摸到坛底刻着

    大同镇制

    四字

    ——

    郑亨镇守大同,为何突然送礼

    揭开泥封,酒香扑鼻,却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柳长青指尖沾酒舔了舔,瞳孔骤缩:是鹤顶红。他猛地推开窗,却见黑影一闪而过,檐角残留半片黑色布料,正是轿夫身上的衣料。

    隔壁传来异响,柳长青冲过去时,只见超世材被按在墙上,蒙面人匕首抵住他咽喉。少年却不慌乱,反手将茶盏砸向对方眼睛,趁其松手时滚到桌下。柳长青挥刀劈断桌腿,断木横扫蒙面人下盘,对方吃痛倒地,却仍想咬舌自尽。柳长青早有防备,用刀鞘敲晕对方,扯下蒙面巾

    ——

    竟是汉王府旧部。

    大人救我……

    超世材爬起来,领口扯开,露出胸前胎记。柳长青目光一凝,那胎记形如火焰,与《汉王宗谱》中记载的

    火德之兆

    吻合

    ——

    难道这少年,竟是汉王遗孤

    五更天时,吴讷匆匆来报:柳大人,都察院急报,前内阁首辅黄淮病逝于淮安府,死状蹊跷!

    柳长青握着从蒙面人身上搜出的密信,信上只有

    黑蝎三日聚

    五字,落款是

    陈。他想起轿夫临死前的

    乐安未冷,又望着窗外渐白的天空,忽然意识到:这起看似普通的劫案,竟牵扯到汉王余党、建文旧臣、边镇勋贵,甚至可能触及紫禁城深处的权力博弈。

    绣春刀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柳长青摸出怀中的三棱军刺

    ——

    这是他作为现代特种兵的唯一遗物。在这个皇权与阴谋交织的时代,他必须用超越古人的智慧与手段,撕开这张笼罩在新朝之上的暗网。而那个看似普通的童生超世材,究竟是无辜书生,还是搅动风云的关键棋子

    第二章:蛛网密信,书院杀机

    宣德元年九月,济南城金菊半开。柳长青扮作书生,混在白鹿书院的学子中间,袖中藏着从死士身上搜出的《孟子》残页。讲堂上,山长范济正讲

    民为贵,青衫广袖拂过三尺讲案,声音却透着几分沙哑:诸君须知,仁政之本在于

    ——

    在于轻徭薄赋,与民休息。

    柳长青忽然开口,目光直视范济。老者抬眼,镜片后眸光微颤,却见柳长青指尖摩挲着书页边缘

    ——

    那里有道极细的折痕,正是密信藏匿之处。

    下课后,超世材追上柳长青:大人为何对范山长这般留意

    少年今日换了件月白襕衫,腰间玉佩换成了刻着

    忠

    字的铜符。柳长青望着他胸前若隐若现的胎记,忽然压低声音:你可知,范济曾是建文朝翰林院编修

    超世材手中书卷

    啪

    地落地,瞳孔骤缩:建文……

    那不是被成祖爷诛灭的逆党

    柳长青弯腰捡书,指尖在他耳后飞快划过:明日申时,随我去范山长家。记住,别穿鲜亮颜色。

    范济的居所隐在书院后巷,青瓦白墙,檐下挂着晒干的艾草。柳长青叩门时,留意到门环上刻着

    忠孝传家

    四字,却少了最后一笔

    ——

    这是建文旧部的暗号。

    柳大人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范济开门见山,桌上已摆好两杯浓茶,茶烟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硫磺味。柳长青坐下,取出《孟子》残页:山长可识得此物

    范济瞥了眼书页,手背上青筋微动:不过是圣贤书,有何不妥

    柳长青冷笑,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往书页上滴了几滴液体。片刻后,纸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竟是汉王与鞑靼部首领也先的密约:……

    岁供铁器三千斤,助我取北京……

    范济脸色剧变,茶杯摔在地上碎成齑粉:你……

    你怎会用这种妖术

    柳长青盯着他瞳孔的震颤:不是妖术,是

    chemistry。山长不妨说说,汉王余党为何要用书院传递密信

    窗外忽有夜枭长鸣,范济起身关窗,袖口滑落半枚鱼符,青铜质地,刻着

    漕

    字。柳长青目光一凝,正要追问,却听屋顶传来瓦片轻响。他

    reflex

    般扑向范济,一支弩箭擦着老者耳际钉入墙中,箭尾绑着燃烧的纸条,火苗瞬间窜上窗纸!

    走!

    柳长青拽着范济往后门跑,却见十八名黑衣人已翻墙而入,手中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

    是淬了毒。为首者面罩上绣着黑蝎,抬手掷出三枚透骨钉,破空声如夜鬼呼啸。

    柳长青推范济躲到柴垛后,自己迎向黑衣人。绣春刀出鞘的瞬间,他闻到对方身上的鱼油味

    ——

    这些人竟是漕帮水匪!刀刃相交时,他故意卖个破绽,待对方刀势老却,猛抬膝盖撞向其胸腹,听得肋骨断裂声中,对方闷哼倒地。

    保护山长!

    超世材不知何时赶到,手中握着根木棍,却挡在范济身前。柳长青眼角余光瞥见,心中暗惊:这少年竟对范济如此维护

    黑衣人越聚越多,柳长青摸到腰间的牛皮囊

    ——

    里面装着他用硝石、硫磺、木炭制成的

    爆竹。他退后几步,将囊口对准人群,猛划火折子。轰

    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碎铁片夹杂着硫磺烟雾四散飞溅,数名黑衣人惨叫着倒地。

    这是锦衣卫的火术!

    有人惊呼,黑衣人阵型稍乱。柳长青趁机拽起范济和超世材,往书院后的小树林跑。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忽然停住,转身甩出三枚

    爆竹——

    这次是延时引信,火光闪过,三名黑衣人被气浪掀飞,撞在槐树上不动了。

    小树林深处,范济捂着腹部的伤口,血透过指缝染红了青衫:柳大人……

    那鱼符……

    另一半在漕运总督陈瑄麾下的‘济远号’上……

    话未说完,忽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柳长青衣襟上。

    他们为何要杀你

    超世材跪在一旁,声音发抖。范济望着天上的残月,忽然笑了:因为我知道……

    当年建文帝未死……

    话音未落,瞳孔骤然涣散。柳长青伸手合上他的眼皮,指尖触到老者眼角的泪

    ——

    那是滴了三十年的血与恨。

    超世材忽然抓住柳长青的手腕:大人用这般利器杀人,与乱贼何异

    少年眼中有怒火,也有恐惧,圣贤云‘以德报怨’,难道不是更妥善的法子

    柳长青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前世在特种部队时,班长说过的话:当你的敌人用刀时,你掏出论语,那不是以德报怨,是送人头。

    他甩开超世材的手,从范济腰间取下鱼符:在这个时代,有些黑暗,只能用更锋利的光来刺破。

    五更时分,济南府衙的烛光将柳长青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摊开于谦的急函,字迹力透纸背:汉府旧部结连京中宦竖,欲劫西安门天牢!

    旁边用朱砂圈着

    陈山

    二字

    ——

    正是司礼监太监陈山的名字。

    大人,漕运总督陈瑄的密报。

    张顺递上一封蜡丸书,济远号漕船昨日未按时靠岸,失踪于黄河故道。

    柳长青捏碎蜡丸,里面是半幅漕运布防图,缺口处恰好能嵌入范济的鱼符。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的喊声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柳长青摸出三棱军刺,在烛光下缓缓转动

    ——

    刀刃上还沾着范济的血,此刻却泛着冷冽的光。他忽然意识到,这张由汉王余党、建文旧臣、漕帮、宦官织就的大网,早已将紫禁城笼罩其中。

    超世材站在门口,望着柳长青的背影,忽然伸手摸向自己胸前的胎记。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

    那目光,竟与被囚在西安门的汉王朱高煦,有着几分惊人的相似。

    卯时三刻,急促的马蹄声打破晨雾。吴讷浑身是血,滚鞍下马:柳大人!都察院收到密报,北京西安门守卫昨夜被调包!

    柳长青握鱼符的手骤然收紧,指节发白。他忽然想起范济临死前未说完的话

    ——

    建文帝未死,难道真的藏在漕船上

    绣春刀重重拍在桌上,惊飞檐下宿鸟。柳长青转头对张顺下令:备马!即刻前往黄河故道。通知蒋贵千户,带三百精兵封锁漕运码头。

    他又看向超世材,超公子,恐怕要劳你随我走一趟了

    ——

    毕竟,你身上的胎记,或许能解开更多秘密。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点硫磺粉末,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如同一点将燃的星火。而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司礼监太监陈山正望着手中的另一半鱼符,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窗外的宫墙下,黑影们正披着晨雾,朝西安门天牢悄然逼近……

    第三章:运河迷局,鱼符索踪

    宣德元年深秋,京杭大运河上白雾弥漫,临清钞关码头人声鼎沸。漕船的桅杆如密林般林立,船工们的号子声、税吏的呵斥声、商贩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繁忙而又混乱的画卷。柳长青身着粗布短衣,混在搬运工的队伍中,肩上扛着沉重的粮袋,目光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的腰间,范济临终前交给他的半枚鱼符微微发烫,仿佛在提醒着他使命的沉重。自从得知汉王余党与漕帮勾结的消息后,柳长青便伪装成漕帮新丁,潜入了这个庞大而又神秘的组织。他知道,这里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嘿,新来的!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

    一声粗暴的呵斥打断了柳长青的思绪。他抬头,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漕帮小头目正瞪着他,手中的皮鞭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柳长青连忙赔笑着加快脚步,将粮袋搬上一艘标有

    济远号

    字样的漕船。

    这艘船正是陈瑄麾下的主力漕船之一,也是柳长青此行的目标。他注意到,这艘船的舱门处有两名壮汉把守,神情警惕,与普通的漕船守卫截然不同。柳长青心中一动,假装不经意地靠近,却被其中一名壮汉拦住:干什么的没长眼睛吗这是你能靠近的地方

    柳长青连忙后退两步,装作害怕的样子:大哥,我就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这粮袋实在太重了。

    壮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就在柳长青转身的瞬间,他瞥见舱门的缝隙中,隐约露出了一角黑色的布料

    ——

    那布料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蝎。

    柳长青心中一震,这正是汉王死士的标志!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混在搬运工中,暗中观察着船上的一举一动。随着搬运工作的进行,他发现越来越多的异常之处:这艘本该装载粮食的漕船,舱底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搬运的粮袋看似沉重,实则轻飘,显然里面装的并非粮食。

    夜幕降临,码头的喧嚣渐渐平息。柳长青趁着夜色,悄悄摸到船尾,准备下水探查。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中一惊,迅速躲到船舵后面,只见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朝船头走去,为首的正是漕运参将张昶。

    张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今晚把这批货送走,咱们就大功告成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张昶冷哼一声:哼,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个锦衣卫柳长青最近一直在查,千万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好事。

    柳长青心中一紧,原来张昶就是汉王安插在漕帮的卧底!他屏住呼吸,看着几人消失在船头的舱室中,然后迅速潜入水中。冰冷的河水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他顾不上这些,凭借着特种兵的水性,悄无声息地游到船底。

    借着月光,柳长青仔细观察着漕船的结构。他发现,这艘船的舱底有一个夹层,里面堆满了兵器和火药。柳长青心中暗喜,这些都是汉王谋反的铁证!但他也知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很难将这些证据带走。而且,张昶等人随时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就在柳长青思考对策的时候,突然听到船上一阵骚乱。不好了!有奸细!快搜!

    张昶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柳长青心中一惊,知道自己暴露了。他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自制炸药,安装在船底的关键部位。

    轰!

    随着一声巨响,漕船剧烈摇晃起来。柳长青趁着混乱,迅速游向岸边。爆炸声惊动了整个码头,漕帮众人纷纷拿起武器,四处搜寻。柳长青上岸后,混入人群中,看着张昶气急败坏地指挥着众人灭火。

    不能让这些证据落入锦衣卫手中!把船烧了!

    张昶恶狠狠地说道。柳长青心中一沉,知道如果让船烧毁,所有的证据都将化为灰烬。他不顾危险,再次冲向漕船。此时,船上的火势已经蔓延开来,浓烟滚滚。

    柳长青在浓烟中穿梭,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存放密信的地方。他将半仓密信塞进怀中,正要离开,却迎面撞上了张昶。柳长青!果然是你!今天你插翅难逃!

    张昶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恶狠狠地刺向柳长青。

    柳长青侧身避开,抽出腰间的绣春刀,与张昶战在一起。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张昶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将,剑法精湛,招招致命。但柳长青凭借着特种兵的格斗技巧,巧妙地化解了张昶的攻势,并寻找机会反击。

    就在两人打得正激烈的时候,柳长青突然瞥见岸边有一队官兵正朝这边赶来。他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自己的援军。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引张昶上钩。张昶果然中计,一剑刺向柳长青的胸口。柳长青侧身避开,同时飞起一脚,将张昶踢倒在地。

    拿下!

    柳长青大喝一声,官兵们一拥而上,将张昶和其他漕帮众人团团围住。柳长青松了一口气,正要查看怀中的密信,却发现密信上写着一些奇怪的文字,其中反复提到一个称呼

    ——金鳞大人。

    还没等柳长青仔细查看密信内容,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漕运总督陈瑄遭人弹劾,被停职查办!漕运顿时陷入瘫痪,运河上的漕船排起了长队,混乱不堪。柳长青心中明白,这一定是汉王余党和朝中贪官污吏的阴谋,他们想借此机会销毁证据,掩盖罪行。

    看着手中的密信,柳长青知道,自己离真相又近了一步,但前方的道路也更加危险和艰难。那个神秘的

    金鳞大人

    究竟是谁他在这场阴谋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陈瑄被弹劾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政治斗争柳长青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眼神坚定地望向京城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查出真相,否则,大明的江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四章:金鳞现踪,诏狱博弈

    宣德元年冬,京城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紫禁城的琉璃瓦,吹得诏狱门前的铜钉门环嗡嗡作响。柳长青裹紧身上的飞鱼服,手按绣春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自漕运码头的事件后,他便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子夜时分,更鼓声沉闷地传来。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柳长青心头一紧,立即示意身边的缇骑做好准备。只见数十名黑衣骑士如鬼魅般疾驰而来,每个人的面罩上都绣着那令人胆寒的黑蝎图腾。

    保护诏狱!

    柳长青大喝一声,手中绣春刀出鞘,寒光闪烁。缇骑们迅速列阵,三眼铳对准来犯之敌,狼筅如刺猬般竖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黑衣骑士们毫不畏惧,弯刀出鞘,发出阵阵破空之声,直冲缇骑防线。

    放!

    柳长青一声令下,三眼铳喷出火舌,轰鸣声震耳欲聋。前排的黑衣骑士纷纷落马,但后面的人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加快了速度。柳长青看着他们悍不畏死的样子,心中明白,这些人必定是汉王死士中的精锐。

    在狭窄的巷道中,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杀。柳长青凭借着特种兵的敏捷身手,在刀光剑影中穿梭。他的绣春刀快如闪电,每一次挥砍都带走一条性命。然而,黑衣骑士们的攻势太过猛烈,缇骑们的防线逐渐出现了漏洞。

    一名黑衣骑士瞅准机会,策马冲向诏狱大门。柳长青心中一惊,知道一旦让他冲破防线,里面关押的汉王余党就会被救走。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手中绣春刀直刺骑士咽喉。骑士反应迅速,弯刀一横,挡住了这致命一击。柳长青借力一跃,跳到马背上,与骑士展开了近身搏斗。

    两人在马背上扭打在一起,马匹受到惊吓,四处乱窜。柳长青瞅准时机,膝盖狠狠顶向骑士腹部,同时手中绣春刀划开了他的喉咙。骑士惨叫一声,跌落马下。柳长青控制住受惊的马匹,转身继续投入战斗。

    就在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柳长青突然发现,一名黑衣骑士悄悄脱离了战场,朝着诏狱的侧门摸去。他心中一凛,知道此人必定是此次行动的关键人物。柳长青顾不上其他,朝着那名骑士追了过去。

    侧门处,骑士正用匕首撬着门锁。柳长青大喝一声:住手!

    骑士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冷笑道:柳长青,你以为抓住我们就能查出真相吗告诉你,金鳞大人的势力遍布朝野,你们锦衣卫不过是白费力气!

    柳长青心中一震,立即扑了上去,想要抢夺信件。骑士见势不妙,将信件放入口中,准备吞下。柳长青眼疾手快,一拳打在骑士脸上,信件掉落在地。他捡起信件,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成国公府朱勇家臣亲启

    几个字。

    金鳞大人竟是成国公府的人!

    柳长青心中大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骑士突然暴起,匕首直刺他的心脏。柳长青侧身避开,手中绣春刀反手一挥,结果了骑士的性命。

    天刚破晓,柳长青便被宣召入宫。乾清宫内,宣宗朱瞻基脸色阴沉,杨士奇等内阁大臣分立两侧。柳长青将信件呈上,详细汇报了昨夜的战况。朱瞻基看完信件,怒拍龙案:好个成国公府,竟然敢与汉王余党勾结!

    杨士奇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若不彻查,恐生后患。但勋贵势力盘根错节,还需谨慎行事。

    朱瞻基沉思片刻,道:柳爱卿,朕命你即刻彻查成国公府,务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就在柳长青准备领命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胡濙匆匆而入,手中拿着半块鱼符,正是柳长青在漕运码头得到的那一半。陛下,臣在寻访建文旧臣时,发现这鱼符竟与传说中的建文帝海外秘宝有关!而这鱼符,与成国公府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胡濙的话,让殿内众人震惊不已。

    柳长青立即带人前往成国公府。当他们赶到时,却发现府内一片混乱。朱勇身穿素服,站在祠堂前,见到柳长青等人,惨然一笑:我朱勇一世英名,却被家臣蒙蔽,犯下大错。如今唯有一死,以谢陛下!

    说罢,抽出佩剑,自刎而死。

    柳长青看着朱勇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线索就此中断,但他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金鳞大人的真正身份,建文帝海外秘宝的秘密,还有汉王余党的阴谋,这些谜团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笼罩。

    第五章:龙场围猎,漠北烽烟

    宣德二年春,昌平校场的黄土被踏得尘土飞扬。明宣宗朱瞻基身着金丝龙鳞甲,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校场中列队的将士。柳长青身披飞鱼服,腰间的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总觉得这看似盛大的阅兵仪式背后,暗藏着不寻常的气息。

    校场一侧,神机营的火铳手们整齐排列,乌黑的火铳口对准前方的靶标。随着一声令下,轰

    的一声巨响,火铳齐射,硝烟弥漫,远处的靶标瞬间被打得千疮百孔。围观的大臣们纷纷赞叹,朱瞻基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柳长青却注意到,校场角落的几辆马车,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帘子。

    就在这时,校场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刺客!护驾!

    随着一声大喊,数十名黑衣死士从四面八方杀出,直扑朱瞻基所在的位置。柳长青心中一紧,立即抽出绣春刀,挡在朱瞻基身前。他目光如鹰,迅速扫视着战场,发现这些死士的攻击目标并非皇帝,而是校场中央的虎笼!

    原来,汉王余党竟想出如此毒计,将死士藏在虎笼之中,趁着阅兵混乱之际发动突袭。柳长青大喝一声:保护虎笼!

    带着缇骑们冲向虎笼。黑衣死士们手持弯刀,悍不畏死,与缇骑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杀。柳长青的绣春刀快如闪电,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片血花,但死士们的数量实在太多,防线逐渐被突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长青突然注意到,一名黑衣死士正悄悄靠近虎笼,手中拿着火把。一旦他点燃虎笼,里面的老虎受惊,必将引发更大的混乱。柳长青心急如焚,他瞅准时机,猛地掷出手中的绣春刀,刀刃精准地刺穿了那名死士的咽喉。死士倒地,火把也随之熄灭。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更多的死士冲向虎笼,柳长青带领缇骑们死死守住。他的手臂被弯刀划伤,鲜血直流,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死士得逞!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神机营的援军赶到,火铳齐射,将剩余的死士全部歼灭。

    昌平阅兵的风波刚过,北方边境又传来急报。鞑靼首领脱欢陈兵大同,索要

    金鳞密约

    中承诺的军粮。柳长青心中一震,他知道,这背后必定与汉王余党有关。朱瞻基紧急召见群臣商议,最终决定派柳长青假扮汉王使者,前往漠北与脱欢谈判,试图套取盟书原件。

    漠北草原,寒风呼啸。柳长青身着华丽的使者服饰,带着一队锦衣卫,踏入了脱欢的营帐。脱欢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狡诈。他上下打量着柳长青,冷笑道:汉王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怎么,还有胆子派人来见我

    柳长青镇定自若,拱手道:大汗有所不知,汉王虽遭变故,但承诺之事,绝无反悔。只是如今情况有变,还望大汗能够通融。

    脱欢冷哼一声:通融没有军粮,就拿河套地区来换,否则,我即刻发兵攻打大同!

    谈判陷入僵局。柳长青心中焦急,他必须想办法套取盟书原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一边与脱欢周旋,一边暗中观察。他发现,脱欢的贴身侍卫在传递消息时,总是用一种特殊的手势。凭借着特种兵的敏锐观察力,柳长青很快学会了这种手势,并通过唇语解读出了一些关键信息。

    终于,在一次晚宴上,柳长青趁脱欢喝醉,偷偷潜入他的营帐。营帐内,盟书原件就放在案几上。柳长青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盟书,迅速用随身携带的炭笔进行速绘。就在他即将完成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柳长青心中一惊,立即将速绘藏好,转身面对来人。

    来人正是脱欢的贴身侍卫。侍卫眼神警惕,手中的弯刀已经出鞘。柳长青强作镇定,笑道:我见大汗的营帐布置得如此精美,忍不住多欣赏了一会儿。

    侍卫冷哼一声:欣赏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说着,便挥刀砍来。

    柳长青侧身避开,抽出腰间的匕首,与侍卫展开搏斗。狭小的营帐内,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柳长青凭借着灵活的身手,逐渐占据上风。他瞅准机会,一脚踢向侍卫的膝盖,侍卫单膝跪地,柳长青趁机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柳长青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他迅速将侍卫打晕,带着速绘的盟书离开了营帐。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王振看在眼里。王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暗暗记下了柳长青的一举一动,准备日后以此为把柄,扳倒柳长青。

    柳长青成功带回了盟书速绘,但脱欢的威胁却如同一把利剑,悬在大明的头顶。河套地区的归属,漠北的烽烟,还有汉王余党的阴谋,这一切都让柳长青意识到,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而他,作为大明的锦衣卫千户,将义无反顾地站在最前线,为了守护这片江山,与一切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第六章:青史如刀,归途难靖

    宣德三年深秋,南京城笼罩在铅灰色的云层之下。越王府门前的石狮子被雨水冲刷得泛着冷光,檐角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柳长青率领着三百缇骑,踏着积水,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将越王府团团围住。

    柳大人,这可是王爷的府邸,你们锦衣卫想干什么

    王府管家挡在门前,色厉内荏地喊道。柳长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亮出手中的金牌,金牌上

    锦衣卫

    三个大字在雨中闪烁着威严的光芒。管家脸色骤变,往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阻拦。

    随着一声令下,缇骑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王府。柳长青带着一队精锐,直奔王府密室。密室的大门紧闭,门上刻着精美的龙纹,显示着主人身份的尊贵。柳长青示意手下用火药炸开大门,轰

    的一声巨响,浓烟弥漫,密室终于展露在众人眼前。

    密室中堆满了金银财宝,珠光宝气让人目眩。但柳长青的目光却被角落里的一个檀木箱子吸引。他快步上前,打开箱子,里面赫然是一件金丝龙袍,龙袍上的九条金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仿佛要冲破布料飞出来。柳长青心中一震,这可是谋逆的铁证!

    带走!

    柳长青沉声下令。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不好了!有刺客!

    柳长青心中一惊,立即带人冲了出去。只见数十名黑衣死士从王府各处杀出,他们手持弯刀,眼神凶狠,显然是有备而来。

    柳长青抽出绣春刀,大喝一声:保护证物!

    缇骑们迅速列阵,与黑衣死士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刀光剑影中,柳长青凭借着特种兵的战斗技巧,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他的绣春刀快如闪电,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走一条性命。但黑衣死士们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战斗一时陷入胶着。

    就在这时,柳长青注意到一名黑衣死士正悄悄朝着存放龙袍的方向摸去。他心中一紧,立即追了上去。那名死士发现被人盯上,转身挥刀砍来。柳长青侧身避开,同时飞起一脚,将死士踢倒在地。他正要制服死士,却见死士突然咬破口中的毒囊,七窍流血而亡。柳长青心中暗叹,这些人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宁可自杀也不愿被擒。

    经过一番苦战,黑衣死士终于被全部歼灭。柳长青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沉甸甸的。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很快,越王府谋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京城,也传到了北京紫禁城。

    与此同时,北京诏狱内,汉王朱高煦被关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他蓬头垢面,昔日的威风荡然无存。突然,牢房的门被打开,几名锦衣卫抬着一个巨大的铜缸走了进来。朱高煦看着铜缸,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汉王,陛下有旨。

    一名锦衣卫冷冷地说道。随后,他们将朱高煦罩在铜缸下,在铜缸四周堆满木炭,点燃了火。熊熊烈火燃烧起来,铜缸很快变得滚烫。朱高煦在缸内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音在诏狱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不一会儿,惨叫声渐渐微弱,最终归于平静。汉王朱高煦,就这样结束了他充满野心与阴谋的一生。

    另一边,柳长青在完成任务后,来到了超世材的居所。此时的超世材,已经通过科举成为了一名翰林。他身着青衫,气质儒雅,与当初那个在劫案中机智求生的少年相比,多了几分沉稳与自信。

    柳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超世材微笑着问道。柳长青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感慨万千。他说道:皇上欣赏你的才华与智慧,命我邀请你加入锦衣卫,为朝廷效力。

    超世材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多谢皇上厚爱,也多谢柳大人举荐。但我志不在此,我愿以笔墨为刀,书写青史,正人心,明是非。

    柳长青有些意外,他看着超世材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两人初次相遇时的情景。那时的超世材,面对劫匪,用智慧保全了性命;如今的他,面对权力的诱惑,却能坚守本心。柳长青不禁对眼前的少年多了几分敬佩。

    你说得对,权术可平乱,仁心方安民。

    柳长青感慨地说道。超世材笑了笑,说道:柳大人,您手握重权,更要记得这句话。以暴制暴,只能治标;唯有以仁心治天下,才能治本。

    柳长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深夜,紫禁城一片寂静。宣宗朱瞻基独自来到诏狱,召见柳长青。两人站在牢房前,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柳爱卿,此次你立下大功,朕很欣慰。

    朱瞻基说道。柳长青连忙跪下:这都是陛下圣明,臣不敢居功。

    朱瞻基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你一直想设立‘廉政司’,整顿吏治。但你可知,为何朕一直没有答应

    柳长青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朱瞻基叹了口气,说道:天下之大,官吏之多,岂是一个‘廉政司’就能整顿得过来的况且,这其中牵扯到太多的利益纠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大乱。

    柳长青沉默了,他知道皇上说得有道理,但他心中的那份理想,却从未熄灭。

    臣明白陛下的难处,但吏治不清,民心不稳,国家难安。

    柳长青说道。朱瞻基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也有一丝无奈:你的心意朕明白,只是时机未到。

    就在这时,赛哈智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叠文书。陛下,这是汉王勾结建文旧部的证据,臣已经核实完毕。

    赛哈智说道。朱瞻基看了看那些文书,沉默了良久,说道:烧了吧。

    柳长青和赛哈智都愣住了。

    陛下,这可是重要证据,为何要烧毁

    柳长青忍不住问道。朱瞻基苦笑着说:朕不欲天下知叔侄同逆,此事若传出去,必将动摇国本。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埋藏在历史的尘埃中吧。

    柳长青心中一震,他突然意识到,在这皇权的背后,有着太多的无奈与妥协。

    不久后,柳长青接到圣旨,调任大同镇抚使。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北方的大漠,心中充满了豪情与壮志。此时的大同,正面临着脱欢大军的威胁,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打响。

    烽燧狼烟中,柳长青打开了新的圣旨。当他看清圣旨上的内容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原来,皇上命他组建大明首支

    特种边军!柳长青握紧了手中的圣旨,望着远方,嘴角露出了一丝坚定的微笑。他知道,新的征程已经开始,而他,将带着自己的理想与信念,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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