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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急诊科医生林夕在雨夜遇到重伤的银发男子夜枭,对方异色瞳孔和快速愈合的伤口引发她的警觉

    夜枭真实身份是堕天使路西法,前来摧毁医院完成最后的堕落仪式,却因林夕的医疗行为产生动摇

    两人在手术室对峙时意外触发时空回溯,林夕目睹夜枭被黑暗侵蚀的堕落过程

    林夕用医疗誓言化解夜枭的黑暗力量,手术刀在对抗中化作天使之羽,最终完成对堕天使的救赎

    林夕扶了扶滑落的金丝眼镜,监护仪发出的规律滴答声在凌晨三点的急诊室里格外清晰。她的白大褂下摆沾着不知哪位病人的血迹,像朵暗红色的花。

    玻璃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轮毂碾过地砖的声响。两个护工推着担架床冲进来,轮子在地面划出扭曲的水痕。暴雨从急救通道的塑料门帘缝隙渗进来,把走廊染成潮湿的墨色。

    车祸,颅骨开放性骨折,右肺叶贯穿伤。随车护士语速飞快,救护车到现场时他已经把安全气囊扯出来了。

    林夕的手指悬在患者颈动脉上方。男人银发铺散在枕上,沾着血污却意外柔顺,像被揉碎的月光。当她触到皮肤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血压数值从9060瞬间飙升至200140。

    准备...医嘱卡在喉咙里。男人突然睁开双眼,虹膜呈现出诡异的异色——左眼琥珀金,右眼翡翠绿。林夕感觉掌心传来灼痛,医用橡胶手套竟开始融化。

    人类医生。男人喉结滚动着溢出低笑,胸腔贯穿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我叫夜枭,来取...

    手术刀破空声打断了他的话。林夕反手将柳叶刀钉入他锁骨间的凹陷,那是迷走神经最密集的区域。夜枭的表情凝固在错愕中,身体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机械。

    看来天使的弱点解剖图没画错。她摘下起雾的眼镜,露出眼尾三颗呈三角排列的泪痣,路西法殿下。

    消毒柜投射的冷光在墙壁切割出几何阴影。夜枭被束缚在手术台上,七根银质穿刺针精准刺入星芒状穴位。林夕握着骨锯站在器械车旁,无影灯将她的影子拉长得近乎狰狞。

    用公元前300年的《黄帝内经》封印堕天使,真是天才的创意。夜枭转动唯一能活动的脖颈,金属台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但你应该清楚,当月亮走到天顶...

    整层楼的照明系统突然爆出电火花。黑暗如潮水漫过走廊,某处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林夕后撤半步,听到粘稠的蠕动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有千万条湿滑的舌头在舔舐墙壁。

    夜枭的银发开始燃烧,不是常见的火焰,而是某种介于液态与气态之间的幽蓝物质。穿刺针接连崩飞,在防辐射墙上凿出深深的凹痕。他漂浮到与林夕视线平齐的高度,背后展开的骨翼刮落了天花板上的消防喷淋头。

    原本只想摧毁这间医院完成最后的堕落仪式。他指尖凝聚出暗紫色光球,映得泪痣像是滴血,现在我要把你的灵魂做成标本,挂在万魔殿...

    声音戛然而止。夜枭突然捂住心口跌落,光球在瓷砖上烧出焦黑的痕迹。林夕蹲下来扒开他眼皮,发现虹膜颜色正在逐渐混合,最终变成浑浊的灰。

    果然有排异反应。她翻开患者登记册,在空白页快速素描出对方的心脏结构,人造血液与圣痕细胞在左心室交汇处形成血栓,这可比《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案例精彩多了。

    当心电监护仪重新响起规律节奏时,晨曦正透过防弹玻璃窗渗进来。夜枭发现自己被安置在VIP病房,手腕戴着特制的钽金属抑制器。林夕靠在观察窗边写病程记录,晨光给她镀上毛茸茸的金边。

    为什么救我他盯着自己恢复人类肤色的手掌,你们天使不是最擅长审判

    林夕笔尖停顿,钢笔水在纸上晕开个小墨点。二十年前圣约翰儿童医院的大火突然在记忆里复燃,那时她翅膀烧伤伤的还没痊愈,只能眼睁睁看着浓烟吞噬整栋住院楼。

    根据《希波克拉底誓言》第47条修正案。她推开百叶窗,放进来一室跳动的光斑,当恶魔躺在我的手术台上,他就是患者。

    某个瞬间夜枭觉得她的白大褂在发光,不是圣洁的纯白,而是带着血污、药渍和人间烟火气的柔光。这种认知比任何圣水都更具腐蚀性,他感到胸口封印三百年的黑暗力量正在龟裂。

    第二篇

    《绯色心跳与纯白誓言》

    雨夜的邂逅

    雨,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圣玛丽医院急诊室的玻璃上,噼啪作响。林晚晴摘下口罩,揉了揉因为长时间佩戴而留下勒痕的脸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味,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连续工作了十二个小时,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晚晴姐,剩下的交给我们吧,你快去休息会儿。年轻的护士小雅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刚才那个车祸的病人总算稳定下来了,你可真是救了他一命。

    林晚晴接过牛奶,暖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底,她笑了笑,声音带着疲惫:应该的。你们也注意安全,这鬼天气,估计还会有急诊。

    换下白大褂,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医院大门。雨更大了,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缩了缩脖子,正准备撑开伞,目光却被不远处路灯下的一个身影吸引了。

    那是一个男人。

    他站在雨里,却似乎感觉不到寒冷。黑色的风衣被雨水淋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修长而挺拔的身形。他微微低着头,额前的湿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线条分明的下颌和紧抿的薄唇。奇怪的是,尽管他站在明亮的路灯下,周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林晚晴皱了皱眉,作为医生,她本能地对一切异常保持警惕。这么晚了,一个人站在雨里,很容易生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撑着伞走了过去。

    先生,你没事吧她的声音温和,带着关切,雨这么大,怎么不找个地方避一避

    男人缓缓抬起头。

    那一刻,林晚晴的呼吸几乎停滞了。

    那是一张极其俊美的脸,棱角深邃,如同上帝最精心的雕刻。皮肤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却更衬得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然而,真正让她心头一震的,是他眼中那抹近乎妖异的猩红,以及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冰冷、漠然,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掠夺感。

    这双眼睛,不像人类。

    林晚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握紧了手中的伞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容冰冷而危险,仿佛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医生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还是……天使

    你……你是谁林晚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她的紧张。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他很高,林晚晴不得不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雨珠从他的发梢滴落,落在他苍白的手背上,像一颗颗破碎的珍珠。

    我闻到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猩红的瞳孔在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生命的味道,死亡的味道,还有……你身上,那种该死的、令人作呕的……圣洁的味道。

    他的话语像冰锥一样刺入林晚晴的心脏。圣洁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每天面对生老病死,努力挽救每一个生命,这是她的职责,何来圣洁而他口中的味道,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晚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去医院急诊室,那里有医生和护士。

    帮助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雨夜中显得格外阴森,凡人的帮助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林晚晴的脸颊。林晚晴吓得闭上了眼睛,身体僵硬地等待着未知的恐惧。然而,预想中的触碰并没有到来。她只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类似硫磺和某种古老香料混合的味道。

    林晚晴……男人轻声念出了她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记住我,我叫……墨菲斯托。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融入了茫茫的雨幕中,身影迅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林晚晴猛地睁开眼睛,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环顾四周,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她一个人,还有那盏在雨中忽明忽暗的路灯。刚才的一切,像一场诡异的噩梦。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墨菲斯托……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了她的记忆深处。她甩了甩头,试图把刚才的遭遇从脑海中抹去。一定是太累了,出现了幻觉。她这样告诉自己,加快了脚步,只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家。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离开后,不远处的墙角阴影里,一双猩红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难辨。

    阴影中的窥视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晴努力将那个雨夜的奇遇归结为幻觉。医院的工作一如既往地繁忙,她每天都沉浸在查房、手术、抢救病人的节奏中,几乎没有时间去想那些离奇的事情。

    只是,偶尔在深夜下班,走在医院那条熟悉的小路上时,她会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她会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和摇曳的树影。

    一定是太累了。她再次这样安慰自己。

    这天,林晚晴负责一个心脏搭桥手术的术前准备。病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手术难度很大,全院上下都十分重视。林晚晴仔细核对完所有检查报告,又和主刀医生反复确认了手术方案,直到一切准备就绪,才松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走出办公室,想去茶水间倒杯咖啡提提神。刚走到走廊拐角,就听到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孩蹲在墙角,肩膀微微耸动,哭得很伤心。林晚晴认出她是刚才那位老教授的孙女,叫小雨。

    小雨,怎么了林晚晴走过去,轻声问道。

    小雨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林医生……她哽咽着说,我爷爷他……他是不是很危险我听说这个手术风险很高……

    林晚晴在她身边蹲下,拿出纸巾递给她,温柔地说:别担心,小雨。你爷爷的身体状况我们都评估过,手术方案也很完善,主刀医生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心外科专家,经验非常丰富。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可是……小雨咬着嘴唇,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好怕……我不能没有爷爷……

    看着女孩无助的样子,林晚晴心中涌起一阵怜惜。她轻轻拍着小雨的背,安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害怕是正常的,但我们要相信医学,相信你爷爷的意志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给你爷爷信心,好吗

    小雨抬起泪眼,看着林晚晴温柔而坚定的眼神,似乎从中汲取到了一丝力量。她点了点头,用纸巾擦干眼泪:谢谢你,林医生。

    别客气。林晚晴笑了笑,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看着小雨渐渐平静下来,林晚晴也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正准备去倒咖啡,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她猛地回头。

    走廊里空无一人。

    但她可以肯定,刚才那股气息,和那个雨夜遇到的墨菲斯托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警惕地环顾四周。走廊长长的,两边是紧闭的病房门,灯光惨白,透着一股死寂。哪里都没有人。

    是错觉吗还是……他真的在附近

    林晚晴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向茶水间。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才会疑神疑鬼。

    然而,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的瞬间,走廊尽头的窗户外面,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像一道影子。

    茶水间里,林晚晴倒了杯热咖啡,双手捧着杯子,试图用温度驱散心中的寒意。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沉而沙哑的笑声,正是墨菲斯托的声音!

    林医生,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戏谑的口吻,刚才安慰那个小姑娘的样子,还真是‘圣母’啊。

    林晚晴的心脏猛地一缩,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是你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墨菲斯托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玩味,我只是觉得,看着你努力拯救那些‘蝼蚁’的样子,很有趣。就像看着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麻雀,试图用翅膀挡住即将来临的风暴。

    你胡说什么!林晚晴的声音有些激动,病人在我们眼里,从来都不是‘蝼蚁’,他们是生命,是需要我们去尊重和守护的生命!

    生命墨菲斯托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在我看来,生命不过是短暂而脆弱的火花,早晚都会熄灭。你们医生,不过是在徒劳地延缓这个过程罢了。

    即使是徒劳,我们也会尽力而为!林晚晴坚定地说,这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的信仰!

    信仰墨菲斯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真是可笑的东西。你的信仰,能保护你吗能保护你想守护的人吗

    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林晚晴的心。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她能感觉到,这个叫墨菲斯托的男人,带着某种恶意,像一个潜伏在阴影中的猎手,而她,似乎就是他的目标。

    你到底是谁林晚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墨菲斯托低沉而神秘的声音:目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我的小天使。记住,不要试图反抗,也不要试图逃跑。因为……我无处不在。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林晚晴拿着手机,呆立在原地,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恶魔的交易

    老教授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小插曲,但在主刀医生和林晚晴等医护人员的全力配合下,最终成功完成了。当林晚晴疲惫地走出手术室,看到小雨激动得泪流满面的样子时,心中的那点不安和恐惧,似乎也被成就感冲淡了不少。

    也许,墨菲斯托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者,过段时间就会消失了。她这样想着,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然而,她错了。

    墨菲斯托的出现,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像一个无处不在的幽灵,时常出现在林晚晴的生活中。有时是在她下班的路上,远远地站在街角,用那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她;有时是在她深夜加班时,医院的窗户上会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甚至有一次,她在整理病历的时候,一抬头,竟然看到墨菲斯托就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嘴角挂着那抹冰冷的笑容。

    每一次他的出现,都会让林晚晴感到一阵心悸。她试图忽视他,甚至想过报警,但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而且,她隐隐觉得,报警对这个神秘的墨菲斯托来说,可能根本没用。

    这天,林晚晴负责的科室收了一个重症病人。那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叫乐乐,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到了必须立刻手术的地步。然而,乐乐的家庭条件非常困难,父母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根本无力承担高昂的手术费用。

    乐乐的父母跪在医生办公室里,哭着哀求林晚晴想想办法。看着孩子苍白的小脸上那双充满对生命渴望的眼睛,林晚晴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她跑前跑后,联系医院的慈善基金,又发动科室的同事捐款,但凑来的钱,离手术费还差得很远。

    晚上,林晚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脑子里全是乐乐的事情。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感到一阵无力。作为医生,她可以拿起手术刀拯救生命,却无法改变现实的残酷。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林晚晴一愣,这么晚了,会是谁她警惕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去。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墨菲斯托!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看起来就像一个优雅的绅士,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依然透着诡异的光芒。

    林晚晴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握紧了门把手,没有开门。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隔着门喊道。

    开门,林晚晴。墨菲斯托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来,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我不需要你的惊喜!你走开!林晚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门外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墨菲斯托低沉的声音:关于那个叫乐乐的孩子,我知道你在为他的手术费发愁。

    林晚晴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会知道乐乐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开门,我们谈谈。墨菲斯托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林晚晴犹豫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很危险,接近他可能会引火烧身。但是,一想到乐乐那双渴望生命的眼睛,想到他父母绝望的哭泣,她的心就无法平静。也许……也许他真的有办法

    最终,理智还是被对生命的渴望压倒了。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墨菲斯托站在门口,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看着林晚晴,眼神锐利如刀。请我进去坐坐吗小天使。

    林晚晴咬了咬嘴唇,侧身让他进来。

    墨菲斯托走进客厅,目光随意地扫视着房间,最后落在林晚晴身上。房间布置得很温馨,和你的人一样,充满了‘阳光’的味道。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晚晴不想和他废话,直接问道,关于乐乐的手术费,你有什么办法

    墨菲斯托走到沙发前,优雅地坐下,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办法当然有。他抬起眼,猩红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我可以给你足够的钱,让乐乐立刻接受手术,甚至可以让他得到最好的术后护理。

    林晚晴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警惕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条件

    聪明的女孩。墨菲斯托笑了笑,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我的条件很简单……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林晚晴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用你的‘信仰’来换。

    信仰林晚晴皱起眉头,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墨菲斯托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诱惑,放弃你作为医生的誓言,放弃你所谓的‘救死扶伤’的信仰。从今天起,不再试图拯救任何生命,甚至……在必要的时候,协助我‘收割’生命。

    你疯了!林晚晴猛地后退一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我是医生!我的职责就是拯救生命!让我放弃信仰,甚至协助你杀人你做梦!

    杀人墨菲斯托嗤笑一声,多么难听的词。我只是在‘引导’那些注定要熄灭的生命,回归他们本该去的地方。而你,林晚晴,你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偶尔推波助澜一下。想想看,这样一来,你就再也不用为了钱而烦恼,再也不用为了救不活的病人而痛苦,你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他站起身,慢慢走向林晚晴,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是你那廉价的‘信仰’而已。这难道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吗

    林晚晴看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诱惑和邪恶。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正的恶魔。他在试图诱惑她,让她堕落,让她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不。林晚晴猛地摇头,眼神坚定,我的信仰,不是廉价的东西,它是我作为医生的根本,是我存在的意义。无论你给我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乐乐的手术费,我会想其他办法,但是让我背叛自己的信仰,绝不可能!

    墨菲斯托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情,有惊讶,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真是固执的小家伙。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看来,我得换一种方式,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信仰有时候是最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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