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捧了萧砚七年，从卑微孤女到将军夫人。我怀孕三月，他凯旋，带回他的白月光，当众甩我血淋淋的休书：你占的位置，该还了。
新夫人娇笑递上落胎药，他亲手灌下：野种，不配生。
小腹绞痛，血染裙裾，我却笑出声，掏出怀中先帝亲赐的免死金牌。
将军可知，我腹中胎儿……是先帝遗诏钦定的皇位继承人
看着他骤然惨白的脸，我抚过他新夫人微隆的小腹，轻语：
真巧，陛下刚下旨——谋害皇嗣者，诛九族。
门外，宣旨太监尖利高唱：圣旨到——！
01
血色残阳染红了半边天。
我站在将军府的门前，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我还在担心萧砚会不会死在战场上。
三个月后的今天，他终于回来了。
带着满身的杀气，还有那个女人。
马蹄声踏碎了我心中最后的幻想。
萧砚一身戎装，英姿勃发，就像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模样。
只是那时候，他眼中有光，现在却只有冷漠。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子。
白衣如雪，眉目如画，就连哭起来都那么美。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我上前迎接，声音在风中有些颤抖。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了那个女子。
别哭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可是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声音对我说过话。
萧砚。我叫他的名字。
他这才转过头来，目光冷得像冰。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家。我说。
他笑了，笑得讽刺：你的家程雨欣，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七年前，是我收留了你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女。现在，是时候还了。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萧砚，我怀孕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野种而已。
02
将军府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到齐了。
下人们低着头，不敢看我。
萧砚坐在主位上，那个女子坐在他身边。
我站在堂下，像个犯人。
程雨欣，跪下。
萧砚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我没有跪。
我为什么要跪
因为你占了不属于你的位置。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血红的印章格外刺眼，这些年来，你以将军夫人的身份享受荣华富贵，现在，该还了。
那张血淋淋的休书被他甩到了我脚边。
鲜红的印章，工整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萧砚，你疯了吗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们有夫妻之实，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夫妻之实他冷笑，程雨欣，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碰过你吧
什么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那孩子不是我的。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我没有！我大声反驳，萧砚，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
污蔑他走到我面前，程雨欣，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谎言。
他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你敢发誓，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只有冰冷的恨意。
是。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发誓。
好。他松开了手，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别怪我了。
03
小欣，你来了。
那个女子站了起来，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萧将军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我很同情你。她走到我面前，但是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
你是谁我问。
我是沈婉儿。她笑了笑，萧将军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了我的心里。
七年前，我被家族逼迫，嫁给了别人。沈婉儿的眼中有泪光，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萧将军。
现在我的丈夫死了，我终于可以回到萧将军身边了。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我这七年的付出都是笑话。
沈婉儿，是吗我看着她，你知道这七年来，我为了萧砚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她点点头，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你确实付出了很多。但是程姑娘，感情不是买卖，不是说付出了就一定有回报。
她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既然如此。我弯下腰，拾起了那张休书，我接受。
萧砚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他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撕心裂肺地求他。
但我没有。
我只是笑了笑。
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萧砚问。
我肚子里的孩子，必须生下来。
不可能。萧砚断然拒绝。
沈婉儿这时候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那个小瓷瓶。
程妹妹，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她的声音温柔如水，但眼中却闪着恶毒的光芒，喝了它，你就不用受生孩子的痛苦了。
落胎药。
我看着那个小瓷瓶，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镰刀。
我不喝。
你必须喝。萧砚站了起来，程雨欣，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04
我有。我后退了几步，萧砚，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能这样对你他的眼中燃起了怒火，程雨欣，你背叛了我，还怀了野种，我没有一刀杀了你就已经很仁慈了！
我没有背叛你！我大声反驳，萧砚，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证据。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写给那个男人的情书。
我愣住了。
那封信我确实写过，但那不是情书。
萧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他打断了我，程雨欣，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撒谎吗
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沈婉儿在一旁娇笑着递上落胎药：将军，让我来帮您。
喝了它。萧砚的声音冷得像冰。
不！我挣扎着。
但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的手掐住了我的下巴，沈婉儿配合着强行把药瓶送到我嘴边。
萧砚，你会后悔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救了你。
苦涩的药液流入我的喉咙。
像毒药一样。
沈婉儿在一旁得意地笑着：野种，不配生。
05
药效很快就发作了。
小腹传来一阵阵绞痛，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我的内脏。
我蜷缩在地上，冷汗如雨。
程雨欣，现在知道疼了萧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萧砚…我艰难地抬起头，你真的…不后悔吗
后悔他冷笑，我为什么要后悔
因为…我咬紧牙关，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因为你杀死的…是皇嗣。
那是先帝亲赐的免死金牌。
萧砚的脸色瞬间变了。
你说什么
皇嗣。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杀死的是皇嗣。
不可能！他的声音在颤抖，你…你是什么身份
我笑了。
即使疼得快要死了，我还是笑了。
萧砚，你知道吗我的声音很轻很轻，七年前，我不是什么孤女。
我是公主。
我是先帝最疼爱的女儿，昭华公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举起那块免死金牌，你认识这个吗
上面刻着先帝的印章，金光闪闪，威严无比。
七年前，宫中发生政变，我被迫流落民间。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是你救了我，也是你毁了我。
那孩子…
那孩子是先帝的血脉，是正统的皇室血脉。我抚摸着小腹，鲜血正从我的下身流出，染红了我的裙子，先帝在遗诏中明确规定，我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是皇位的继承人。
萧砚的身体在颤抖。
沈婉儿也吓得脸色煞白。
程雨欣，你…你为什么不早说萧砚的声音在颤抖。
早说我冷笑，萧砚，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解释
你从一开始就认定我背叛了你，认定我怀的是野种。
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
他无言以对。
我看着沈婉儿，她正瑟瑟发抖。
真巧。我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声音轻得像羽毛，陛下刚下旨——谋害皇嗣者，诛九族。
06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尖利的声音。
圣旨到——！
萧砚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我笑了。
来得正好。
太监走了进来，手里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身后跟着一队禁军。
萧砚接旨！
萧砚跪了下来，身体在瑟瑟发抖。
沈婉儿也被吓得跪在地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朕闻昭华公主遭人陷害，腹中皇嗣被人谋害，朕甚愤慨。
特下诏书，查明真相，严惩凶手。
凡参与谋害皇嗣者，无论主犯从犯，一律诛九族。
钦此！
圣旨读完了。
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萧砚和沈婉儿都瘫软在地上。
萧砚，沈婉儿。太监看着他们，你们可知罪
知…知罪…萧砚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很好。太监点点头，来人，将他们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禁军们涌了进来。
萧砚被拖了起来。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
程雨欣，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冷笑，萧砚，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
你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你不知道什么叫信任。
你不知道什么叫珍惜。
现在，你也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07
太监扶起了我，关切地问：公主，您还好吗
我没事。我虚弱地说，只是有些累了。
公主，陛下让奴才问您，您真的怀孕了吗太监压低了声音。
我笑了。
你觉得呢
太监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
公主，您还是那么聪明。
所以，我根本没有怀孕
是的。太监点点头，公主，您这招移花接木用得真好。
萧砚以为您怀孕了，实际上您只是在演戏。
而他信以为真，亲手毁了自己。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他不信任我，所以他活该。
如果他信任我，他就会知道我不可能背叛他。
如果他信任我，他就会知道我不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
但是他不信任我。
他宁愿相信别人的挑拨，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对他仁慈
太监点点头。
公主说得对。
不过，公主，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毕竟，萧砚救过您的命。
我转过身，看着太监。
他救过我的命，所以我陪了他七年。
我们扯平了。
现在，是他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08
第二天，我去了天牢。
我要亲自看看萧砚和沈婉儿现在的样子。
萧砚被关在最深的牢房里。
他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萧砚。我叫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看到我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程雨欣，你来了。他艰难地站起身，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救你我冷笑，萧砚，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救你
他的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我…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看着他，萧砚，你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不相信你…
还有呢
我…我不该强迫你喝落胎药…
还有呢
他愣住了。
显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最大的错误。
萧砚，你最大的错误，是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不是的！他急忙否认，程雨欣，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爱我我笑了，萧砚，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是信任。
爱是包容。
爱是不离不弃。
你做到了哪一样
他无言以对。
我走到隔壁的牢房。
沈婉儿正坐在那里哭泣。
看到我，她立刻跪了下来。
程公主，求求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我看着她，沈婉儿，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我…我不该抢别人的丈夫…
不。我摇摇头，你最大的错误，是你根本不爱萧砚。
她愣住了。
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爱他我冷笑，沈婉儿，你知道萧砚最喜欢什么吗
你知道他最讨厌什么吗
你知道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你知道他的梦想是什么吗
她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
沈婉儿，你爱的不是萧砚。
你爱的是萧砚的身份，是萧砚的地位，是萧砚能给你的荣华富贵。
而且…我停顿了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萧砚的，对吧
沈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调查过你。我冷笑，沈婉儿，你的丈夫根本没有死，你是为了钱财才抛弃他的。
而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和别的男人的。
你想用这个孩子来稳固你在萧砚心中的地位。
可惜，你的计划失败了。
09
不…不是的…沈婉儿拼命摇头，公主，您误会了…
误会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你写给你情夫的信，你自己看看。
沈婉儿看到那封信，彻底绝望了。
你…你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在调查你。我说，沈婉儿，你以为你演得很好吗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七年前，你就想接近萧砚，但是被我阻止了。
这七年来，你一直在等机会。
终于，萧砚出征了，你觉得机会来了。
你伪造了自己丈夫的死讯，怀着别人的孩子回来，想要取代我的位置。
可惜，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的真实身份。
沈婉儿瘫坐在地上。
程公主，求求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我冷笑，沈婉儿，你害我失去了孩子，你觉得我会饶了你吗
可是…可是您根本没有怀孕…
我确实没有怀孕。我点点头，但是萧砚不知道啊。
在他心里，他确实杀死了一个孩子。
一个皇室的孩子。
这就够了。
沈婉儿彻底绝望了。
她知道，自己完了。
10
萧砚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他趴在牢房的栅栏上，眼中满是震惊。
程雨欣，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转身看着他，萧砚，你以为我这七年是白过的吗
我知道沈婉儿的底细。
我知道她的目的。
我也知道你对她的感情。
但是我没有说破，因为我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
结果呢我冷笑，你选择了相信她，而不是相信我。
你选择了伤害我，而不是保护我。
萧砚，这就是你的选择。
萧砚的眼中流下了泪水。
程雨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错了我看着他，萧砚，现在说错了，还有用吗
你伤害了我，就要承担后果。
这是你应得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爱你…
爱我我笑了，萧砚，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不相信我吗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为了别的女人抛弃我吗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会亲手给我灌下落胎药吗
萧砚，你口中的爱，不过是占有而已。
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
萧砚无话可说。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11
三天后，朝廷的审判开始了。
萧砚和沈婉儿被押上了法庭。
皇帝亲自主持审判。
萧砚，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威严无比。
臣…臣知罪…萧砚跪在地上，声音颤抖。
你犯了什么罪
臣…臣谋害皇嗣…
还有呢
臣…臣辜负了公主的信任…
还有呢
萧砚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
臣…臣不知道了…
皇帝冷笑了一声。
萧砚，你的罪名不仅仅是谋害皇嗣。
你还犯了欺君之罪。
朕的妹妹，昭华公主，以平民身份跟了你七年。
她放弃了公主的身份，放弃了皇室的荣华，只为了和你在一起。
而你呢
你怀疑她，你伤害她，你甚至要杀死她的孩子。
这就是你对朕的妹妹的回报
萧砚的脸色惨白如纸。
陛下…臣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皇帝的声音越来越冷，萧砚，无知不是你的借口。
作为一个将军，你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作为一个丈夫，你连基本的信任都给不了。
你说，朕为什么要留你
萧砚无话可说。
皇帝看向沈婉儿。
沈婉儿，你可知罪
民女知罪…沈婉儿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你犯了什么罪
民女…民女参与谋害皇嗣…
还有呢
民女…民女欺骗萧将军…
还有呢
民女…民女不知道了…
你还犯了破坏皇室婚姻的罪名。
昭华公主是朕的妹妹，她的婚姻关系到皇室的颜面。
而你，居然敢横插一脚。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
沈婉儿吓得瑟瑟发抖。
陛下…民女真的不知道…
来人。皇帝站起身，宣布判决。
萧砚，念你有功于国，免你死罪，但活罪难逃。
贬为庶民，流放边疆，终生不得回京。
沈婉儿，你参与谋害皇嗣，罪不可恕。
判处死刑，即日执行。
沈婉儿瞬间瘫软在地。
不…不要…陛下…求求您…
但是皇帝已经转身离开了。
12
就在沈婉儿即将被押走的时候，她突然大喊：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皇帝停下了脚步。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陛下，程雨欣…不，昭华公主，她…她真的怀孕了！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我。
你说什么皇帝转过身。
陛下，昭华公主真的怀孕了！沈婉儿疯狂地大笑，她骗了所有人！
她确实怀孕了，只是她用了特殊的药物，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流产了！
实际上，孩子还在！
我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
沈婉儿，你胡说什么我冷声说道。
我没有胡说！沈婉儿继续大笑，昭华公主，您以为只有您会演戏吗
我告诉您，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您的身份！
我知道您是昭华公主！
我也知道您真的怀孕了！
所以我才会那么配合萧砚，给您灌下落胎药！
因为我知道，那个药根本伤不了您的孩子！
什么
我彻底震惊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也是皇室的人！沈婉儿的笑容变得诡异，昭华公主，您忘了吗我是您的表妹，沈婉儿！
当年宫变的时候，我也逃了出来！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您！
终于，我找到了！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沈婉儿…我的表妹…
我想起来了。
七年前，宫变的时候，确实有很多皇室成员失踪了。
其中就包括我的表妹沈婉儿。
所以，你接近萧砚，是为了…
是为了保护您！沈婉儿的眼中闪着泪光，表姐，我知道您爱萧砚，但是我也知道，他配不上您！
所以我要让您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要让您知道，他根本不值得您的爱！
我彻底愣住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沈婉儿的计划。
她故意接近萧砚，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就是为了让我看清萧砚的真面目。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
因为我爱您！沈婉儿哭着说，表姐，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能看着您被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伤害！
所以我宁愿自己死，也要让您看清真相！
13
我走到沈婉儿面前，蹲下身子。
婉儿，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直接告诉您，您不会相信的。沈婉儿虚弱地说，您太爱萧砚了，您会觉得是我在挑拨。
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
让您亲眼看到，萧砚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眼中流下了泪水。
婉儿，你这个傻丫头…
表姐，我不傻。沈婉儿笑了，我很聪明，我成功了。
您现在看清萧砚的真面目了，对吗
我点点头。
是的，我看清了。
那就够了。沈婉儿闭上了眼睛，表姐，我可以安心地死了。
不！我抱住了她，婉儿，你不能死！
表姐，我必须死。沈婉儿睁开眼睛，因为只有我死了，您才能彻底摆脱过去。
只有我死了，您才能重新开始。
婉儿…
表姐，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沈婉儿的声音越来越轻，找一个真正爱您的人，过幸福的生活。
不要再为了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了。
我哭得泣不成声。
婉儿，我答应你。
那就好。沈婉儿笑了，表姐，我走了。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颗毒药，一口吞了下去。
婉儿！我大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沈婉儿死了。
为了我，她死了。
14
萧砚看到这一幕，彻底崩溃了。
不…不…这不是真的…他疯狂地摇头，沈婉儿…她…她是为了保护公主…
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接近我，只是为了让公主看清我的真面目…
我…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公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配拥有你的爱…
我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爱…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萧砚，现在知道错了，还有用吗
公主，求求你，原谅我吧…他爬到我面前，我愿意用我的命来赎罪…
你的命我冷笑，萧砚，你的命值什么
婉儿为了我，付出了生命。
而你呢你给过我什么
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萧砚无话可说。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萧砚，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我站起身，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程雨欣…
别叫我的名字。我冷冷地说，你不配。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萧砚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有些错误，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有些伤害，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15
一个月后，我重新回到了皇宫。
皇帝为我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妹妹，欢迎回家。皇帝笑着说。
哥哥，我回来了。我也笑了。
妹妹，你的孩子…
孩子很好。我抚摸着小腹，婉儿说得对，那个药伤不了他。
那就好。皇帝松了一口气，妹妹，你打算给孩子起什么名字
如果是男孩，就叫萧婉。我说，如果是女孩，就叫萧儿。
为了纪念婉儿。
皇帝点点头。
好名字。
哥哥，萧砚怎么样了我问。
他已经被流放到边疆了。皇帝说，妹妹，你还关心他吗
不是关心。我摇摇头，只是想知道他的下场。
他在边疆过得很苦。皇帝说，听说他经常对着月亮哭泣，嘴里念着你的名字。
他后悔了。
后悔我冷笑，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妹妹说得对。皇帝点头，有些错误，是无法弥补的。
我看着窗外的夕阳，心中五味杂陈。
七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痛苦，但我不后悔。
因为我终于看清了萧砚的真面目。
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婉儿用她的生命，给我上了最后一课。
她告诉我，真正的爱，是无私的。
真正的爱，是不求回报的。
真正的爱，是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
而萧砚，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爱。
所以，我们注定要分开。
16
五年后。
我的孩子已经四岁了。
是个男孩，我给他起名叫萧婉。
他很聪明，很可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安慰。
娘亲，那个叔叔又来了。萧婉指着宫门外。
我看了一眼，是萧砚。
这五年来，他每个月都会来一次。
站在宫门外，远远地看着我们。
但他从来不敢进来。
因为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娘亲，那个叔叔是谁萧婉好奇地问。
一个路人。我淡淡地说，不用理他。
哦。萧婉点点头，然后继续玩他的玩具。
我看着萧砚，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我忘记一切了。
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抚养我的孩子。
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至于萧砚，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永远的过去式。
萧砚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很萧瑟，很孤独。
但我不会同情他。
因为这是他应得的。
这是他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的代价。
娘亲，我们去看婉儿姨姨吧。萧婉拉着我的手。
好。我点点头。
我们来到了沈婉儿的墓前。
墓碑上刻着她的名字，还有她的生平。
婉儿，我来看你了。我轻声说道，萧婉很乖，他很像你。
他很聪明，也很善良。
我相信，你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他的。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仿佛是婉儿在回应我。
娘亲，婉儿姨姨在天上吗萧婉问。
是的。我点点头，她在天上看着我们。
那她会保护我们吗
会的。我抱起萧婉，她会永远保护我们。
萧婉笑了。
我也笑了。
是的，婉儿会保护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