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1

    异国初遇,情根暗种

    我叫林月,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孩,却做了一件在我们那小地方堪称惊天动地的大事——远嫁非洲。

    这事儿,得从我灰头土脸的大学生活说起。

    那时候,我,林月,扎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成绩平平,样貌也只能算清秀。

    姐姐林芳就不一样了,她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都是焦点,学习好,人漂亮,嘴巴又甜,哄得爸妈天天乐开花。

    她考上了名牌大学的热门专业,而我,只上了一个不好不坏的二本。

    爸妈嘴上不说,那眼神里的失望,跟针似的,一根根扎我心上。

    大学里,我像只缩头乌龟,自卑又敏感,除了上课,就泡在图书馆,试图用知识麻痹自己那颗不甘平凡又无能为力的心。

    就在我以为大学生活会这么寡淡无味地过去时,阿昆出现了。

    阿昆,全名叫阿德昆勒·阿德巴约,是我们学校的留学生,来自尼日利亚。

    他很高,非常高,目测得有一米九,皮肤是那种油光锃亮的巧克力色,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特别有感染力。

    第一次见他,是在学校的国际文化交流节上。

    他穿着他们民族的传统服饰,色彩鲜艳得像非洲草原的落日,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他们国家的风土人情。

    他的中文说得磕磕绊绊,但眼神真诚,笑容灿烂。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被他吸引了,像向日葵找到了太阳。

    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我这个角落里的观众,咧嘴一笑,那笑容,真他娘的晃眼。

    后来,在选修课上,我们又成了同学。

    他主动坐到我旁边,用他那蹩脚的中文跟我打招呼:你好,林月,我叫阿昆。

    我当时脸唰就红了,心跳得跟打鼓似的,蚊子哼哼般应了一声。

    阿昆却一点不介意,他像个好奇宝宝,问这问那,对中国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他会问我宫保鸡丁怎么做,问我之乎者也是什么意思,还会让我教他写汉字。

    他的汉字写得歪歪扭扭,像小孩子涂鸦,却认真得可爱。

    我们渐渐熟悉起来,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在操场上散步。

    他会给我讲非洲大草原的故事,讲狮子和羚羊,讲他家乡那些奇特的风俗。

    我听得津津有味,仿佛眼前展开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新世界。

    他也喜欢听我讲中国的故事,讲四大名著,讲诗词歌赋。

    他说他最喜欢李白的诗,豪迈,洒脱。

    我发现,阿昆不仅热情开朗,还特别上进。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晨读中文,专业课也从不落下,笔记做得比我还认真。

    他说他来中国留学,就是要学到真本事,回去建设自己的国家。

    看着他那股拼劲儿,我那颗沉寂已久的心,也跟着热乎起来。

    不知不觉中,一种异样的情愫在我心底悄悄发了芽。

    我开始期待每天见到他,期待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期待他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他似乎也对我有些不同。

    他会特意给我带他家乡的小零食,虽然味道有点怪,但我吃得比蜜甜。

    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笨手笨脚地给我熬姜汤,虽然火候大了点,但我喝得暖心暖胃。

    那天,校园里的桂花开得正香,晚风拂过,送来阵阵甜腻。

    阿昆突然拉住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林月,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月光下,他巧克力色的肌肤仿佛渡上了一层柔光,眼神灼热而期待。

    我看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欢呼一声,把我紧紧抱进怀里。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却忘了,这跨越国界和肤色的爱情,注定要面临重重考验。

    2

    家庭风暴,爱如磐石

    我把和阿昆恋爱的事情告诉了爸妈和姐姐。

    家里,瞬间炸了锅。

    妈妈当场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月月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找个外国人,还是个黑人,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爸爸气得脸色铁青,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出一句:胡闹!简直是胡闹!

    姐姐林芳的反应最为激烈,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因为鄙夷而扭曲:林月,你是不是疯了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个非洲的你也不嫌丢人!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时髦很特立独行我告诉你,这叫自甘堕落!

    我试图解释:爸,妈,姐,阿昆他人很好,很上进,他对我也很好。

    好林芳冷笑一声,他能给你什么非洲那种穷地方,能有什么好你跟着他去喝西北风吗

    我们还没考虑到那么远,我小声辩解,我们现在只是谈恋爱。

    谈恋爱谈恋爱不就是为了结婚吗妈妈抹着眼泪,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受了委屈跟谁说去

    爸爸一拍桌子:我不同意!这件事,想都别想!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就像战场。

    爸妈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劝我,从生活习惯差异,到文化隔阂,再到未来的养老问题,把所有能想到的困难都摆在了我面前。

    姐姐林芳更是火力全开,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关于非洲的负面新闻,什么贫穷、战乱、疾病,一股脑儿地塞给我看。

    林月,你看看清楚!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这就是你要嫁的人的家乡!她把一叠打印出来的照片摔在我面前,上面是些触目惊心的画面。

    我承认,那些照片让我有些动摇,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但只要一想到阿昆那张真诚的笑脸,想到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头,我就觉得,那些困难,或许并没有那么可怕。

    阿昆知道了我家里的情况,沉默了很久。

    他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林月,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给你幸福,我不会让你后悔选择我。

    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打消了我所有的疑虑。

    我决定,为了我们的爱情,我要抗争到底。

    我开始跟家里冷战。

    他们说东,我偏往西。

    他们让我跟阿昆分手,我偏要跟他爱得更深。

    妈妈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爸爸的白头发也多了好几根。

    姐姐林芳更是气得跳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白眼狼、不孝女。

    她说:林月,你为了一个黑人,连父母都不要了,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红着眼睛反驳:姐,这不是为了谁,这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阿昆对我好,我爱他,这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你不该爱上一个非洲人!林芳尖叫,你这是在作践自己!

    那天,我们吵得特别凶。

    最后,爸爸怒吼一声:够了!

    他指着我,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从今天起,你不许再见那个非洲小子!你要是再敢跟他联系,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把我锁进了房间。

    我哭过,闹过,甚至绝食抗议。

    爸妈铁了心,不让我出门,手机也被没收了。

    姐姐林芳每天都会隔着门对我冷嘲热讽:林月,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爸妈是不会同意的!你这辈子,就别想嫁给那个黑人了!

    我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心里一片绝望。

    难道,我和阿昆的爱情,真的就要这么夭折了吗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那天深夜,我正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警觉地坐起来,悄悄拉开窗帘一角。

    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正顺着一根绳子,从楼顶慢慢降下来!

    是阿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居然从楼顶爬下来了!我家可是五楼啊!

    他看到我,咧嘴一笑,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他很快就降到了我的窗外,轻轻敲了敲玻璃。

    我赶紧打开窗户,他敏捷地翻了进来。

    阿昆!你怎么……我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

    他一把抱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怕你出事。

    他指了指窗外那根绳子:这个,我在网上买的,高楼速降器,没想到真用上了。

    我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个傻瓜,为了我,竟然冒这么大的险!

    他擦掉我的眼泪,温柔地说:林月,跟我走,好吗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地方。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套深色的衣服递给我:快换上,我们不能耽搁。

    我迅速换好衣服,他帮我背上一个小包,里面是我偷偷藏起来的一些证件和积蓄。

    他再次熟练地操作速降器,先把我安全地送到了楼下。

    夜色浓重,他拉着我的手,在寂静的街道上飞奔。

    风声在耳边呼啸,我的心却异常平静。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3

    远走他乡,柳暗花明

    我和阿昆连夜离开了那座城市。

    我们坐上了去往南方的火车,目的地是广州,那里有飞往非洲的航班。

    火车上,我依偎在阿昆的怀里,心里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一丝对家人的愧疚。

    阿昆紧紧抱着我,轻声说:林月,对不起,让你受委苦了。

    我摇摇头:不,阿昆,我不后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到了广州,我们买了两张飞往尼日利亚拉各斯的机票。

    等待登机的几个小时里,姐姐林芳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打了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林芳歇斯底里的咆哮:林月!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真的跟那个黑人跑了!你把爸妈的脸都丢尽了!你给我滚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姐,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跟阿昆在一起。

    你会被他骗的!非洲那么乱,你会被卖掉的!你会后悔的!林芳的声音尖利刺耳。

    她开始给我讲各种嫁到非洲的悲惨故事,什么被家暴啊,什么丈夫有好几个老婆啊,什么得了怪病没钱治啊……

    每一个故事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心上。

    说实话,我有点动摇了。

    万一,万一姐姐说的是真的呢

    阿昆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从我手里拿过电话,用流利的英语对林芳说:请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林月,我会让她幸福。时间会证明一切。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然后温柔地看着我:林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向你保证,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妻子,那就是你。我父母都很开明,他们会喜欢你的。至于生活,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

    他眼神里的真诚和坚定,再次打动了我。

    是啊,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选择了阿昆,就要相信他。

    飞机冲上云霄,将身后的故土越抛越远。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漫长而疲惫。

    当飞机降落在拉各斯穆尔塔拉·穆罕默德国际机场时,一股热浪夹杂着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出机场,眼前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奇又有些不安。

    黝黑的皮肤,卷曲的头发,色彩鲜艳的服饰,听不懂的语言……

    阿昆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他叫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向他的家驶去。

    沿途的景象,和我从姐姐那里听说的贫穷落后似乎有些不一样。

    确实有一些低矮破旧的房屋,但也有不少现代化的高楼大厦,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充满了活力。

    车子驶离了市区,进入了一片看起来像是富人区的地带。

    这里的道路宽阔整洁,两旁是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掩映着一栋栋漂亮的别墅。

    我心里有些纳闷,阿昆不是说他家不是大富大贵吗

    车子最终在一栋占地面积巨大的庄园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那别墅,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小型宫殿,气派非凡。

    门口站着两排穿着制服的黑人,看到阿昆下车,齐刷刷地鞠躬行礼,用我听不懂的语言问候着。

    我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阿昆拉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林月,欢迎来到我家。

    你家我指着眼前的宫殿,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你家

    阿昆点点头,笑容有些腼腆:嗯,之前一直没跟你说,怕吓到你。其实,我家是做中非贸易的,在拉各斯州也算小有资产。

    小有资产

    这他娘的叫小有资产

    这简直是土豪中的战斗机啊!

    我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晕乎乎地被阿昆牵着走进了别墅。

    别墅里面的装潢更是极尽奢华,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名贵木材打造的家具,墙上挂着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油画。

    一群穿着女仆装的黑人女孩迎了上来,对着阿昆和我行礼。

    阿昆的父母也闻声从楼上下来。

    他的父亲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穿着一身考究的传统服饰。

    他的母亲则显得温婉慈祥,皮肤保养得很好,戴着华丽的珠宝,笑容可掬地看着我。

    阿昆用英语向他们介绍了我。

    他母亲上前拉住我的手,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说:欢迎你,我亲爱的孩子。阿昆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善良美丽的中国女孩。

    她的热情和善意,让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每天都在震惊中度过。

    我才知道,阿昆家不仅在拉各斯州是大商人,拥有上亿美元的资产,还在其他州拥有好几个矿山!

    钻石矿!金矿!

    天啊,我这是嫁了个什么神仙人物啊!

    阿昆看我整天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总是笑着揉揉我的头发:傻瓜,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是啊,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还是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家里有十几个仆人,负责打扫、做饭、洗衣、园艺……

    我从小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现在突然被人伺候着,浑身不自在。

    我想自己洗衣服,女仆会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想去厨房帮忙做饭,厨师会恭恭敬敬地把我请出去,说油烟对皮肤不好。

    我有些郁闷地跟阿昆抱怨。

    阿昆笑着说:亲爱的,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些琐事自然有下人去做。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比如学习、画画、或者管理家里的账目。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开始学着打理花园里的花草,虽然一开始弄得一团糟,但慢慢也摸索出了一些门道。

    我还坚持自己整理房间,自己洗一些贴身的小衣物。

    我的这些怪异举动,在仆人眼中简直不可思议。

    他们大概觉得,这位来自中国的少奶奶,真是太亲民了。

    渐渐地,当地人也听说了阿昆家娶回来的这位中国媳妇,竟然不喜欢下人伺候,凡事亲力亲为。

    他们非但没有嘲笑我,反而对我赞不绝口,说我是勤劳善良、拥有美德的女性。

    这倒是让我始料未及。

    我和阿昆的父母相处得也很好。

    他们虽然是非洲人,但思想很开明,并没有因为我的肤色和国籍而有任何偏见。

    婆婆经常拉着我聊天,教我当地的语言和习俗,还带我参加各种名流聚会,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们。

    公公则会跟我讨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听取我对中非贸易的看法,对我提出的建议也颇为重视。

    阿昆更是把我宠上了天。

    他会陪我逛街,给我买各种漂亮的衣服和首饰,虽然那些非洲风格的饰品我有些戴不惯。

    他会带我去看非洲大草原的动物迁徙,那种壮观的景象,让我永生难忘。

    他还会亲自下厨,给我做他拿手的非洲烤鱼,虽然味道还是有点怪,但我吃得心满意足。

    在非洲的生活,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

    这里没有姐姐说的战乱和贫穷,至少在我生活的这个圈子里,是繁华而有序的。

    这里的确有一些独特的疾病,但只要注意卫生,及时接种疫苗,也并不可怕。

    至于阿昆有好几个老婆的说法,更是子虚乌有。

    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按照当地的习俗,他完全可以娶好几个妻子,但他坚持只娶我一个。

    他说:林月,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个人。

    我信他。

    有时候,我会想起远在中国的家人。

    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气消了没有。

    不知道姐姐林芳,是不是还在为我自甘堕落而生气。

    阿昆看出了我的心思,说:等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回中国去看望他们,我相信,他们看到你过得幸福,会理解我们的。

    我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4

    云泥之别,世事无常

    在非洲的日子,如诗如画,每一天都充满了新鲜和甜蜜。

    阿昆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作为唯一的继承人,也越来越忙碌。

    但他总是会抽出时间陪伴我,从不让我感到孤单。

    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学会了当地的语言,结交了一些新朋友。

    那些曾经以为无法逾越的文化差异,在爱情面前,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

    我开始参与到家族的一些慈善事业中,帮助那些贫困的妇女和儿童。

    看着他们因为我的帮助而露出笑容,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阿昆的父母对我这个儿媳妇越来越满意,时常在亲戚朋友面前夸我懂事能干,给他们家族长脸。

    有时候,我会穿着当地的传统服饰,那些色彩斑斓的长袍和头巾,衬得我别有一番风情。

    阿昆总是看得目不转睛,赞叹我是最美的非洲新娘。

    我也会给他做我拿手的中国菜,虽然食材和调料不尽相同,但总能让他吃得赞不绝口。

    他说,最喜欢我做的番茄炒蛋,那是家的味道。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我很少和国内联系。

    不是不想,是不敢。

    我怕听到爸妈失望的声音,怕听到姐姐林芳的冷嘲热讽。

    阿昆理解我的心情,他偷偷联系过我爸妈几次,给他们寄过钱和礼物,也把我们在这边的生活照片发给他们看。

    据说,爸妈的态度有所松动,但姐姐林芳依旧固执己见,认为我被洗脑了。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件事,让我震惊当场。

    姐姐林芳,出事了。

    原来,姐姐林芳一直心高气傲,一心想嫁个有钱人,过上流社会的生活。

    她大学毕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