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觉醒的序章
我叫陈默，是个二流科幻作家。最近总做同一个噩梦，每次醒来都一身冷汗。梦里我站在实验室里，玻璃罐里漂浮着自己的大脑，旁边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控制台输入指令——删除关于母亲的记忆。每次做到这儿，我就惊醒了，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今天早上醒来，我还在回味那个梦，感觉特别真实。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了。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感觉稍微清醒了些。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我最近在写一篇关于克隆人的，灵感就是从这个噩梦里来的。我刚打开文档，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我接起电话。
陈先生，您预约的诊疗时间到了。电话那头是个女生，听起来很年轻。诊疗我预约了什么诊疗我一头雾水。您上周预约了心理咨询，陈先生。您忘了女生语气很温和。
我这才想起，上周我确实有点焦虑，失眠得厉害，就预约了心理咨询。我挠了挠头，说：哦，我想起来了。我这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穿上外套，出了门。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疼，我眯着眼睛，朝停车场走去。我开车到了那家诊所，诊所不大，但看起来挺干净的。我走进去，护士站的护士冲我笑了笑，问我是不是陈先生。我点点头，她就让我进诊疗室了。
我走进诊疗室，里面有个医生，穿着白大褂，看起来挺年轻。他冲我点了点头，让我坐下。我坐在沙发上，感觉有点紧张。
陈先生，您最近感觉怎么样医生问我。
还行吧，就是老做噩梦。我揉了揉眼睛。能跟我说说您的噩梦吗医生拿起笔，准备记录。
我叹了口气，把那个噩梦跟他讲了一遍。医生听完，皱了皱眉，说：陈先生，您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混乱
没有啊，我觉得挺正常的。我摇了摇头。
那您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有点模糊医生又问。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比如说，您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记忆和现实不太相符医生解释道。
我想了想，说：没有啊，我觉得我的记忆挺清楚的。
医生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您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导致睡眠质量不好。我给您开点安眠药，您试试看。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谢谢医生。
我从诊所出来，感觉有点迷糊。我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想医生的话。我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护士把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我抬头一看，她胸前的工牌上写着307号实验体。
你认错人了。我攥紧钢笔，在病历本上写下意识克隆妄想症。这已经是本周第三个声称自己是克隆体的患者了。
我叹了口气，把病历本合上，准备去厨房拿点吃的。我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穿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他摘下礼帽，露出左脸的烧伤疤痕。
陈默，2001年3月15日出生，RH阴性血。他看着我，声音很平静。
你是谁我警惕地看着他。
我是你父亲的同事，王主任。他笑了笑，你父亲让我来找你。
我皱了皱眉，说：我父亲早就去世了，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同事
你父亲去世前，把一些东西交给了我。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王主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我父亲抱着三岁的我，背景是新纪元生物科技的招牌。我看着照片，心里一阵发麻。
这是什么我抬起头，看着王主任。
我盯着照片，感觉脑子有点乱。我父亲怎么会和新纪元生物科技有关系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主任笑了笑，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跟着他走了出去。我们来到巷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王主任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上了车，坐在后排。王主任也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开起来，我看着窗外，心里越来越不安。我突然想起那个噩梦，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逼近我。我转头看着王主任，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主任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窗外。我感觉车子越开越快，心里也越来越紧张。我突然发现，我的手腕内侧有一串条形码。我猛地抬起头，看着王主任。
你到底是谁我大声问。王主任转过头，看着我，说：我是你父亲的同事，也是你的创造者。
我愣住了，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创造者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手腕上的条形码，心里一阵发寒。
你是什么意思我低声问。你不是真正的陈默，你是第7个意识克隆体。王主任说。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爆炸。我看着王主任，感觉他的话像是在刺我的心脏。我不是真正的陈默这是什么意思
你骗我。我低声说。
我没有骗你。王主任叹了口气，真正的陈默在十二年前的车祸中死了。你是他的意识克隆体。
我感觉身体在发抖，心里一片混乱。我看着手腕上的条形码，感觉那串数字像是在嘲笑我。我不是真正的陈默那我到底是谁
你骗我。我重复着，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王主任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我感觉车子越开越快，心里也越来越慌。我突然想起那个噩梦，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逼近我。我猛地站起来，抓住王主任的衣领，大声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主任没有挣扎，只是看着我，说：别害怕，这是克隆体的正常反应。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爆炸。我看着王主任，感觉他的话像是在刺我的心脏。我不是真正的陈默那我到底是谁你骗我。我重复着，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2
克隆体的觉醒
我握着手术刀，刀柄缠着带血的纱布，指尖传来一阵阵的冰凉触感。我蹲在后备箱里，后视镜里的瞳孔，正一分分地裂成无数六边形，像是被打碎的玻璃。那蓝色液体正在我皮肤下流动，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掌控。
别害怕，这是克隆体的正常反应。王主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是毒蛇吐信子的声音，让我不寒而栗。
我挣扎着，想逃离这辆车，逃离这个疯子。可是我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咒，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辆车，把我带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车停了下来，王主任下车去买烟。我抓住这个机会，用手术刀割开手腕。蓝色的血流了出来，伤口在五秒内愈合，新的条形码浮现出来。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突然，我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是自己号码发来的：去城西废弃医院，307号冰柜。我握着短信，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趁王主任不注意，悄悄下了车，朝着城西的方向跑去。
废弃医院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四周一片死寂，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我来到307号冰柜前，手在颤抖，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表面，心里不知是恐惧还是期待。
我打开冰柜，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尸体，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支染血的钢笔。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几乎要吐出来。尸体口袋里掉出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陈默，意识克隆体，记忆清除失败，建议销毁。
我盯着那张诊断书，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王主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很惊讶吧他举着枪对准我，每个克隆体都以为自己是本体，可真正的陈默早就被改造成了......我心一横，闭上眼睛等死。却听到砰的一声，王主任突然惨叫，枪声在医院里回荡，震得我耳膜生疼。我睁开眼睛，看到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流转着数据流。他抬手射出银色丝线，把王主任捆了个结结实实。
别怕，我是第307号克隆体。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我们要摧毁所有克隆体，结束这个循环。我看着他，心里满是疑惑。突然想起童年的秘密，母亲坠楼那天，我在窗台上捡到的蝴蝶翅膀，和王主任实验室里的标本一模一样。你错了。我抓住丝线，蓝色血液顺着血管流向心脏，真正的陈默是RH阳性血，我们都是王主任的实验品。
307号愣住了，我看到他眼里的数据流突然停滞。他看着我手腕上的条形码，又看看我流出来的蓝色血液，眼神变得复杂。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他突然开口，王主任不会这么容易就倒下。
我们刚离开医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鸣声。回头一看，王主任正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朝我们冲过来。他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狠辣。
快跑！307号大喊一声，拉起我就往旁边的巷子里跑。
我们像两只被惊吓的兔子，在巷子里穿梭。王主任的车在后面紧追不舍，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突然，307号停了下来，把我拉进了一个黑暗的地下室。
这是哪儿我喘着粗气，眼睛还来不及适应黑暗。
新纪元生物科技的秘密实验室。307号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我小时候就是在这儿被改造的。
我摸着四周冰冷的墙壁，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突然，通风管道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三个浑身缠着绷带的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为首的人左眼戴着机械义眼，瞳孔里跳动着绿色代码。
07号，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我是307号的哥哥，129号。
我看着他们，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他们每个人手腕内侧都有不同的条形码，像是被工厂生产的商品。第三个克隆体掀开上衣，心脏的位置嵌着一块发光的蓝色晶体，上面刻着新纪元2035。
王主任骗了我们。晶体发出嗡嗡声，所有克隆体的意识都会在凌晨三点被上传到主服务器，然后被格式化。
我听着这些话，感觉脑子快炸开了。突然，机械义眼转向我身后：小心！
我本能地蹲下，一柄染血的手术刀擦着头皮飞过。穿护士服的女人从黑暗中走出，胸前工牌写着307号实验体——正是之前在诊所见过的护士。
你们都被虚假记忆洗脑了。她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结构，真正的陈默在2020年就觉醒了，他派我来接应你们。
129号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机械义眼投射出全息影像：实验室里，无数克隆体被浸泡在培养舱中，而主服务器的核心处漂浮着颗巨大的人脑。这是我的记忆碎片。护士从口袋里掏出半截蝴蝶翅膀，我们要在三点前摧毁主服务器，否则所有克隆体都会变成行尸走肉。我看着他们，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收到一条短信，是自己号码发来的：主服务器在地下三层，密码是我生日倒序。
我看着短信，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不管这是不是阴谋，我都得去试一试。我深吸一口气，对着他们说：我相信你们，我们一起去摧毁主服务器。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护士突然一笑，那笑容像春天的暖阳，让我心里一阵温暖：好，我们一起去。
我们开始在通风管道里爬行，管道里黑漆漆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每一下都像在敲鼓。爬着爬着，我发现越来越多的克隆体加入队伍。戴防毒面具的58号能操控昆虫，左脸烧伤的41号可以读取他人记忆。当队伍壮大到二十人时，41号突然按住我肩膀。
你不是07号。他的指尖渗出血丝，你的记忆被篡改过，真正的07号已经......
他还没说完，警报声突然响了起来，震得我耳朵生疼。主服务器的机械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子弹在管道里
ricochet。我感觉身体被什么撞了一下，疼得我差点喊出来。低头一看，是护士扑在我身上，帮我挡住了子弹。
快走！307号突然站到队伍最前方，张开双臂，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所有克隆体同时发出蓝光，他们的意识汇聚成洪流冲进307号体内。我看着他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浮现出复杂的电路纹路，最终变成一个两米高的机械巨人。
快走！巨人的声音震耳欲聋，我只能拖住他们三分钟！
我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们冲进主服务器机房，发现王主任的机械骨架正在输入指令。全息投影显示，全球所有克隆体的意识正在快速上传。
太迟了！他的机械臂掐住护士脖子，你们这些残次品，根本不懂意识克隆的真正意义......
我抓起手术刀刺向他的机械心脏，却发现刀刃直接穿过了虚影。护士突然咬破藏在牙齿里的胶囊，蓝色液体喷在王主任的投影上，露出底下的真实影像——他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子，正在养老院的病床上沉睡。这才是本体。护士的复眼变回正常瞳孔，我们摧毁的只是个意识副本。
主服务器突然爆炸，机房开始崩塌。我拉着护士往外跑，在最后的光芒中，我看见无数克隆体的意识如流星般划过天际，他们的记忆碎片拼凑出完整的真相：陈默从未存在过，我们都是某个外星文明的实验品。
我抱着护士冲出大楼，身后是一片火海。我们站在街上，看着漫天的烟花，那是克隆体们的意识在燃烧。我突然感觉掌心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掌心不知何时出现了条形码，显示的编号是——001。
我们成功了。护士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坚定。不，我们才刚刚开始。我握紧拳头，看着掌心的条形码，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背后的真相。
手机突然震动，有条新短信：三点钟方向，有克隆体叛变。发件人是护士。我握紧扳手，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这次流出的血是红色的，我看着自己猩红的手掌，感觉一丝希望在心中升起。这场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3
真相与新生
我站在草原上，远处的戴草帽年轻人朝我招手，他的腕间没有条形码，但腰间挂着半截蝴蝶翅膀。我握紧掌心的扳手，那红色的血滴在草地上，像是一朵朵新生的花。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陈默。他扔过来一把生锈的扳手，声音里带着笑意，该去修理我们的宇宙飞船了。
我盯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修理宇宙飞船这是什么情况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编号001的条形码还在，像是烙印般刺眼。你是谁我开口，声音有点发颤。我是你的向导，也是这个实验的见证者。他摘下草帽，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我们都是外星文明的实验品，他们想看看克隆体在地球上的生存状态。但现在，实验该结束了。
我听着这话，感觉像是被雷劈中。我们都是试验品那真正的陈默呢我突然想起护士最后发来的短信：三点钟方向，有克隆体叛变。我抬头看向年轻人，他正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叛变我重复着这个词，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有些克隆体不愿接受真相，他们想继续当实验品。年轻人耸了耸肩，就像王主任，他以为自己在掌控一切，其实只是外星人的傀儡。
我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晃动，脑子里的那些记忆、那些噩梦，原来都是实验的一部分。我突然想起那些克隆体们燃烧的意识，他们拼凑出的真相：陈默从未存在过，我们都是某个外星文明的实验品。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去找到外星人的主控中心，结束这个实验。年轻人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山脉，他们的飞船就藏在那里，我们得把一切摧毁。我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扳手。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是护士发来的短信：主控中心在山洞里，密码是我生日倒序。
我看着短信，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不管这是不是陷阱，我都得去试一试。我想起了那些和我一样的克隆体们，想起了他们的痛苦和挣扎。我不能再逃避了，我要找到真相，结束这一切。
我们朝着山脉走去，一路上，我不断回忆着那些片段：父亲的实验报告、王主任的疯狂、那些克隆体们的觉醒。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未知的深渊，但我也知道，只有面对，才能找到答案。
来到山洞前，年轻人停下脚步，看着我：准备好了吗一旦进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准备好了。
我们进入山洞，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外星文字。年轻人走在前面，带着我穿过一条又一条通道，最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控制室。
控制室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人脑，周围环绕着无数闪烁的显示屏，上面流动着蓝色的数据流。我看着那颗人脑，突然想起了王主任的机械骨架，想起了那些被格式化的克隆体们。
欢迎，实验品001。一个机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不寒而栗，你终于来了。我握紧扳手，感觉掌心的条形码在微微发烫。年轻人站在旁边，眼神坚定：我们得摧毁这个人脑，才能结束实验。
我点头，朝人脑走去。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声响，我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克隆体正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正是那个机械义眼的129号。你以为能这么简单129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我们才是真正的克隆体，你们不过是叛徒。
我握紧扳手，准备迎战。年轻人也站到了我身边，我们一起面对着那些克隆体。战斗一触即发，控制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你们才是叛徒！我大声喊道，我们才是想要自由的人！
129号突然发动攻击，机械义眼射出一道绿色的激光。我本能地蹲下，激光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年轻人趁机朝那些克隆体冲去，我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扳手朝他们砸去。
战斗激烈地进行着，我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燃烧。我看着那些克隆体们，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是被外星人控制的傀儡。我突然想起那个噩梦，那个玻璃罐里的大脑，还有王主任的疯狂笑声。
我们不能输！我对年轻人喊道。绝对不会！他回应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几根从控制台上拔下来的电线。
我趁着战斗间隙，冲到人脑旁边。我看着那颗悬浮的大脑，感觉它在嘲笑我。我深吸一口气，把扳手高高举起，用力砸向人脑。不！129号突然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扳手砸在人脑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蓝色的数据流瞬间四散开来，整个控制室开始剧烈震动。我被震飞出去，摔倒在地上，耳边全是嗡嗡声。
陈默！年轻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像是在梦里。我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人脑已经彻底破碎，数据流像烟花一样在空中绽放。那些克隆体们纷纷倒下，身体开始分解成蓝色的粒子，最后消失在空气中。年轻人跑过来，拉起我：快走，这里要塌了！我们冲出山洞，回头看了一眼，整个山脉开始崩塌，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我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做到了。年轻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是啊，我们终于自由了。我低声说，看着掌心的条形码，感觉它已经不再那么刺眼。
我们来到一片空旷的草原，远处的天边泛起鱼肚白。我突然想起护士发来的短信，还有那些和我一起战斗的克隆体们。他们为了自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我问年轻人。
去寻找真正的家园。他指着天空，那里有几颗闪烁的星星，我们的飞船虽然被摧毁了，但还有其他的飞船会来接应我们。
我抬头看着星空，感觉心里充满了希望。不管未来会怎样，至少我们现在是自由的，不再被外星人控制，不再被困在记忆的囚笼里。
走吧。我握紧年轻人的手，去创造新的世界。
我们朝着山脉走去，背后是新生的草原，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