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年前，我是全网唾骂的恶毒女人。抛夫弃女，冷血无情。
视频里，我面目狰狞，女儿跪地哭求。
父母公开断绝关系，千万人咒我不得好死。
我逃了。
三年后，真相撕裂——
枕边人下套十五年，女儿竟是调包的仇人。
父母笑着递刀，全网都是帮凶。
现在，我回来了。
该赎罪的，一个都别想逃。
1
国际会展中心灯光璀璨，我的涅槃系列压轴登场，全场起立鼓掌。
慕倾凰女士，作为首位征服巴黎时装周的亚洲设计师，您此刻有何感想
法国记者热情提问。
我还没开口，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破掌声：慕贱人！三年前抛夫弃女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全场哗然。
我握紧话筒，指甲陷进掌心。
大屏幕上同步直播的评论区瞬间爆炸：
【出轨贱妇还敢露面】
【江总和小公主太可怜了】
【去死吧慕婊子！】
闪光灯下，我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那个地狱般的生日宴——
慕倾凰，你太让我失望了！丈夫江墨城将一叠照片摔在我脸上。
照片里，我和刘氏总裁在餐厅热吻，实际上他只是俯身听我说话。
这是借位拍摄！墨城，我们十五年夫妻......
啪！十五岁的女儿江雨柔将红酒泼在我脸上，别叫我爸名字！恶心！
我擦着脸上的酒渍，发现满座宾客都在录像。
闺蜜白莲假惺惺地劝：倾凰，认错吧，我们都看到照片了。
你们被收买了我猛地指向白莲，上周你还问我借两百万！
妈！江雨柔突然跪下，求你别再撒谎了！爸爸每天工作到凌晨，你却......
她哭得喘不过气，直播镜头立刻给了特写。
当晚，慕倾凰出轨实锤爆上热搜。
视频里我面目狰狞，江雨柔的哭诉获赞千万。
三天后，我父母召开记者会。
慕家没有这种女儿。父亲慕宏远冷着脸，即日起断绝关系。
母亲周雅琴抹泪：我们对不起墨城和雨柔......
我疯狂拨打江墨城电话，却听到白莲的娇喘：倾凰姐......啊......墨城在洗澡呢......
次日，我在机场被围堵。
臭鸡蛋砸在脸上，人群高喊：慕贱人滚出中国！
我蜷缩在厕所隔间，看着手机里江雨柔的直播：谢谢哥哥姐姐们帮我骂那个坏女人......
叮咚——
特别关注提醒：江墨城晒出结婚证，新娘是白莲。
我吐出一口血水，擦掉眼角最后一滴泪。
三年后，巴黎。
助理小林冲进工作室：凰姐！江雨柔最新直播里，她右手腕的月牙胎记位置不对！
我浑身血液凝固。
当年我产后大出血昏迷，醒来时护士笑着说：慕小姐，您女儿手腕的胎记真特别。
我颤抖着调出江雨柔15岁生日视频——胎记在手腕外侧。
而现在，直播里的胎记在内侧！
查！给我查那家私立医院！
当晚，私家侦探发来加密文件。
我点开一看，是份15年前的婴儿调包记录。
最后附着张泛黄照片——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抱着婴儿，那孩子手腕内侧，赫然有个月牙胎记！
照片背面写着：真真。
我砸碎红酒杯，玻璃渣刺进手掌却感觉不到痛。
原来从始至终，这都是个局！
江墨城，白莲......我对着满墙设计图狞笑，你们偷走我女儿十五年，是时候......血债血偿了！
窗外电闪雷鸣，我的倒影在玻璃上如同索命修罗。
2
巴黎的雨夜，我抱着婴儿照片蜷缩在工作室角落。
三年了，我原以为伤口已经结痂，却在这一刻被生生撕开，鲜血淋漓。
凰姐！马克先生来了！小林慌张地推开门。
我迅速擦干眼泪，将照片藏进抽屉。
镜中倒映的女人面容精致，红唇如血，哪还有当年被全网唾弃的狼狈模样
亲爱的慕！马克·莱昂张开双臂，你的设计震撼了整个时尚圈！
这位银发老人是时尚教父，也是我的伯乐。
三年前我在巴黎街头淋雨，是他递来一把伞：东方美人，你的眼睛里有火。
谢谢您，马克。我微笑，指甲却掐进掌心。
没人知道，我那些被誉为充满生命力的设计，每一针都缝着刻骨恨意。
马克突然严肃：国内媒体又在炒作你的旧事。需要我......
不必。我打断他，跳梁小丑罢了。
送走马克，小林红着眼眶递来平板：江雨柔18岁成人礼正在热搜第一。
视频里，江墨城搂着白莲——现在该叫她林雅了，两人深情拥吻。
江雨柔哭诉：虽然妈妈抛弃了我，但林阿姨给了我全部的爱......
评论区一片沸腾：
【柔宝不哭！那个贱人不配当你妈】
【慕倾凰看到没你女儿叫别人妈了！】
【听说那女人在巴黎当野鸡设计师呕】
啪！我合上平板，胸口剧烈起伏。
忽然，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江雨柔手腕特写。
小林，放大这里。
照片清晰显示，那个月牙胎记边缘有晕染痕迹！这分明是画上去的！
查清楚江雨柔最近所有行程。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特别是需要露出手腕的活动。
三天后，小林带来爆炸性消息：江雨柔上周参加游泳比赛，全程戴着运动手环！赛后采访突然胎记又出现了！
我盯着对比照片，突然笑出声。
原来如此！每次需要展示胎记时，就画一个；其他时候就找借口遮住。
这么拙劣的把戏，居然骗了全世界十五年！
凰姐，还有更蹊跷的。小林调出一段视频，这个女孩叫江真真，是江家资助的贫困生。但您看......
视频里，瘦弱的女孩低头走路，右手腕内侧隐约可见月牙形痕迹！
我浑身发抖——这才是我的女儿！被他们当作佣人使唤的亲生女儿！
订机票，我明天回国。
太危险了！国内舆论......
舆论我冷笑，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危险。
当晚，我收到陌生邮件：慕小姐，想知道真相，明天下午三点老宅玫瑰园见。——苏婉
苏婉我那个远嫁国外的表姐当年唯一一个没有落井下石的亲人。
飞机穿越云层时，我摩挲着真真的照片。
孩子，妈妈来了。这次，我要让伤害你的人，血债血偿！
首都机场，我刚现身就引发骚动。
是慕倾凰！抛夫弃女的贱人！围观者举起手机，有人甚至朝我扔矿泉水瓶。
我昂首穿过人群，墨镜后的目光锁定远处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是私家侦探陆星辰，我重金聘请的帮手。
慕小姐。他压低声音，苏女士让我接您。江墨城的人已经盯上这里了。
我们刚上车，三辆黑色轿车就尾随而来。
陆星辰猛打方向盘，车子漂移进小巷。
系好安全带。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带你看场好戏。
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栋破旧公寓前。
陆星辰递来望远镜：对面商场，你女儿正在做慈善直播。
透过玻璃，我看到江雨柔对着镜头抹泪：虽然我锦衣玉食，但始终忘不了山区孩子们......弹幕疯狂刷着人美心善。
突然，一个清洁工不小心碰到她。
脏死了！江雨柔瞬间变脸，一脚踢翻水桶。
这一幕恰好被商场监控拍下。
精彩吗陆星辰轻笑，这才刚开始。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
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真真被关在储物间，手腕上全是淤青。
附言：想见你女儿单独来明珠塔。
敢报警就等着收尸。
我攥紧手机，指甲刺破掌心。
江墨城，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3
明珠塔顶层，冷风呼啸。
我孤身一人站在观景台边缘，俯视着整座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
三年前，我就是从这里被媒体围堵，狼狈逃离。
而今天，我回来了。
慕倾凰，你还真敢来。
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我缓缓转身，看到林雅——曾经我最信任的闺蜜，如今挽着我前夫的手臂，笑得风情万种。
我女儿呢我开门见山。
江墨城冷笑一声：怎么，现在想起自己是个母亲了当年抛下我们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关心雨柔。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江雨柔根本不是我的女儿。
空气瞬间凝固。
林雅的笑容僵在脸上，江墨城眼神闪烁，但很快又恢复镇定：疯女人，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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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江总，孩子已经换好了，慕倾凰产后昏迷，不会发现的。
嗯，把那个贱人的亲生女儿丢到孤儿院去，别让她碍事。
录音结束，江墨城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不可能！林雅尖叫，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江墨城，十五年前你为了得到慕家的财产，和林雅联手调换我的孩子，再一步步逼疯我，让我身败名裂。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江墨城突然狰狞一笑：你以为就凭这段录音能翻盘慕倾凰，你太天真了！
他拍了拍手，几个保镖从暗处冲出来，将我团团围住。
把她扔下去。江墨城轻描淡写地说道，就说……慕倾凰受不了舆论压力，跳楼自杀。
保镖逼近，我后退一步，背后是百米高空。
最后给你个忠告，江墨城点燃一支烟，笑得残忍，下辈子，别招惹不该惹的人。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江墨城，你真以为……我会一个人来
他皱眉：什么
下一秒，整个明珠塔的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中，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眼的探照灯直射顶层。
扩音器里传来警察的喊话：江墨城，林雅，你们涉嫌绑架、虐待儿童、商业欺诈，立刻束手就擒！
江墨城脸色惨白：你报警了！
我微笑：不，我只是让陆星辰把证据交给了警方，包括——你挪用慕家资产的账本，虐待真真的监控录像，还有……你们当年调换孩子的完整证据链。
林雅彻底崩溃，尖叫着扑向我：贱人！我杀了你！
但她还没碰到我，就被冲上来的警察按倒在地。
江墨城还想挣扎，却被拷上手铐。
他被押走时，死死盯着我，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慕倾凰……你赢了。
我看着他被拖走的背影，轻声说道：不，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而游戏，才刚刚开始。
4
精神病院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走廊外护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三天前，江墨城被捕的消息引爆全网，但仅仅过了24小时，舆论突然反转——
慕倾凰精神失常
慕倾凰伪造证据陷害前夫
江墨城无辜，慕倾凰妄想症发作
铺天盖地的新闻配上我疯狂挣扎被强制注射镇静剂的视频，让所有人相信——慕倾凰疯了。
而这一切，都是江墨城早就安排好的后手。
慕小姐，你还好吗
黑暗中，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我猛地转头，看到陆星辰的脸出现在通风管道口。
你怎么进来的我压低声音。
他利落地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破医院的安保比江家差远了。
我苦笑：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陆星辰眼神凝重：江墨城被保释了，林雅在媒体面前哭诉你‘精神不稳定’，连真真都被他们藏起来了。
我攥紧床单，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不过……陆星辰忽然勾起嘴角，我找到了一样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一部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画面里，江雨柔坐在化妆间，对着镜子不耐烦地说：烦死了，每天都要画这个破胎记！
旁边的林雅冷笑：忍忍吧，等慕倾凰彻底身败名裂，慕家的财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江雨柔撇嘴：那个贱人早该死了，还有她那个野种女儿……
视频戛然而止。
我浑身发抖，血液几乎沸腾。
他们骂真真是野种……
陆星辰按住我的肩膀，声音低沉：冷静，现在冲动只会让他们得逞。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真真在哪里
江家别墅的地下室。他顿了顿，但那里现在全是保镖，硬闯不行。
我闭了闭眼，忽然笑了：谁说我要硬闯
陆星辰挑眉。
我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既然他们说我疯了……那我就疯给他们看。
次日清晨，护士推着药车走进病房，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
窗户大开，冷风灌入，窗帘疯狂舞动。
不好了！病人跑了！
江家别墅，灯火通明。
江墨城坐在书房，脸色阴沉地翻看文件。
林雅端着红酒走进来，娇笑道：别担心了，那个疯女人现在说不定已经跳海了。
江墨城冷笑：她最好死得干净点。
突然，别墅的警报器尖锐响起！
怎么回事！江墨城猛地站起来。
管家惊慌冲进来：先、先生！监控显示有人闯入了地下室！
江墨城脸色骤变，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地下室走廊，灯光忽明忽暗。
我赤着脚，穿着病号服，头发散乱，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保镖们举着电棍围上来，我却突然大笑：你们敢碰我我是江太太！江墨城最爱的女人！
他们愣住了，面面相觑。
趁他们犹豫的瞬间，我猛地推开最近的一扇门——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瘦弱的女孩蜷缩在角落，手腕上满是淤青。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和我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我的真真。
她颤抖着开口：……妈妈
我冲过去紧紧抱住她，眼泪决堤：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门外，脚步声逼近。
江墨城暴怒的声音传来：拦住她们！一个都不准放走！
我擦掉眼泪，从口袋里掏出陆星辰给我的微型引爆器，按下按钮——
轰！！！
整栋别墅的电路瞬间短路，陷入一片黑暗。
在混乱的尖叫声中，我抱起真真，冲向早就计划好的逃生通道。
江墨城，你以为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就赢了
可惜……疯子，才是最危险的。
5
黑暗的地下通道里，真真紧紧抓着我的手，她的身体在发抖。
妈妈……他们会追上来的……她的声音细如蚊蝇，带着长期被虐待的恐惧。
我握紧她冰凉的小手，低声道：别怕，妈妈这次不会丢下你。
身后，江墨城的怒吼和保镖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分头找！必须把她们抓回来！
我的心跳如擂鼓，但脚步丝毫不停。
这条密道是陆星辰提前踩过点的，出口就在别墅后花园的废弃井口。
真真突然踉跄了一下，我低头一看，她的脚踝肿得厉害，显然是被长期锁链束缚导致的。
怒火瞬间烧穿理智。
江墨城……林雅……你们怎么敢！
妈妈背你。我蹲下身，不由分说地将真真背起。
她轻得可怕，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对不起……她趴在我肩上小声啜泣，如果不是我，妈妈不会被抓……
傻孩子。我咬牙加快脚步，错的从来不是你，是那些畜生。
花园井口，月光惨白。
我刚推开伪装的石板，一束刺眼的手电光就照了过来！
找到她们了！
三个保镖围了上来，电棍噼啪作响。
我护着真真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井壁——无路可逃。
为首的保镖狞笑：江总说了，死的也行！
电棍朝我头顶砸下的瞬间——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保镖惨叫着跪地。
陆星辰从树后走出，手中的消音手枪冒着青烟。
下次能不能别总挑最刺激的逃生路线他嘴上抱怨，却利落地解决掉剩下两个保镖。
我长舒一口气：真真，这是陆叔叔。
真真怯生生地抬头，陆星辰愣了一瞬，突然蹲下身与她平视：你眼睛和你妈妈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陆星辰神色一凛：走！
郊区安全屋，晨光微熹。
真真在卧室沉沉睡去，我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到陆星辰正在整理一堆文件。
江墨城已经全城通缉你了。
他递给我一部新手机，屏幕上是热搜：慕倾凰绑架亲生女儿
精神病患者持械伤人
我冷笑：颠倒黑白倒是他的强项。
陆星辰忽然沉默，半晌才开口：你真决定这么做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看向卧室门缝里透出的暖光，眼前浮现真真手腕上的淤青。
他们虐待她十五年，让江雨柔顶替她的人生，还把我关进精神病院……
我抬头，声音冷得像刀，你觉得我会回头
陆星辰盯着我，忽然笑了：行，那按计划行动。
他推过来一个U盘：江氏集团明天要开董事会，江墨城准备宣布并购慕氏剩余股份。
我插上U盘，屏幕亮起——是江氏集团财务造假的完整证据，足以让江墨城坐穿牢底。
还有这个。陆星辰又递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林雅和江雨柔在奢侈品店疯狂购物，而角落里……
我的母亲周雅琴正笑着给她们递卡！
我亲生母亲，竟是帮凶！
陆星辰轻声道：你母亲一直知道真真被调包的事。
世界天旋地转，我死死攥住照片，直到边缘割破掌心。
原来最深的刀，永远来自最亲的人。
次日，江氏大厦会议室。
江墨城西装笔挺地站在投影前：各位董事，慕氏集团的收购案……
砰！
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
我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全场哗然！
慕倾凰！你怎么——
我径直走向投影仪，插上U盘。
大屏幕瞬间切换——
江墨城和林雅的密谋录音、虐待真真的监控录像、财务造假的原始文件……
一桩桩罪证轮番播放！
董事们脸色大变，有人已经开始打电话报警。
江墨城面色铁青地冲过来：保安！把这个疯子拖出去！
我反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这一巴掌，是为真真打的！
全场死寂。
我揪住他的领带，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以为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就结束了江墨城，疯子杀人……可是不犯法的。
他瞳孔骤缩。
下一秒，警笛声响彻大厦。
6
江氏大厦，顶层会议室。
警察冲进来的瞬间，江墨城猛地推开我，脸上还带着鲜红的掌印。
他扯松领带，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慕倾凰，你以为这样就赢了
他转向警察，声音突然变得痛心疾首：警官，我前妻精神状况不稳定，她绑架我女儿，还伪造这些文件污蔑我！
为首的警官皱眉看我：慕女士，请配合我们调查。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李局长，证据我已经提交给经侦支队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我们已经立案，江墨城涉嫌职务侵占、虐待儿童、商业欺诈，必须立即控制。
江墨城脸色瞬间惨白。
警察不再犹豫，直接给他戴上手铐：江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雅尖叫着扑上来：你们凭什么抓人！墨城是被冤枉的！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警局外，陆星辰靠在车边等我。
真真呢我第一时间问道。
在安全屋，我找了医生给她检查身体。
他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情况比想象的糟，长期营养不良，还有……
他欲言又止。
我握紧咖啡杯，滚烫的液体透过纸杯灼烧掌心：还有什么
她身上有烟头烫伤的痕迹。
啪！
咖啡杯在我手中爆裂，褐色的液体混着鲜血滴落。
陆星辰皱眉抓住我的手：别这样。
我甩开他，声音嘶哑：我妈在哪
周雅琴今天下午的航班，准备飞瑞士。
我抬头看向机场方向，眼神冰冷：走。
VIP候机室，周雅琴正在优雅地品茶。
当她看到我推门而入时，茶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倾凰！她慌忙站起身，你怎么……
真真身上的伤，有你一份吗我直接打断她。
她的表情瞬间僵硬：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一步步逼近：你知道江墨城调换了孩子，知道真真被虐待，却帮着他们一起骗我——
我也是被迫的！她突然尖叫起来，江墨城手里有慕家的把柄！如果我不配合，整个慕氏都会完蛋！
我死死盯着她保养精致的脸：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亲外孙女被折磨
她眼神闪烁，突然抓住我的手：倾凰，妈妈错了！我们现在就走，去瑞士重新开始……
我慢慢抽回手，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她脚下。
这是慕氏集团30%的股权转让书，签了它，我让你走。
她颤抖着捡起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时突然僵住——这不是股权转让书，而是她当年签署的调包婴儿同意书复印件！
你……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妈，你知道为什么江墨城突然被抓吗
她惊恐地看着我。
因为昨晚我去见了父亲。我微笑，他听说真真的事后，把慕家所有黑料都交给了我。
周雅琴面如死灰。
我直起身，拨通了报警电话：您好，我要举报周雅琴女士涉嫌参与十五年前的婴儿拐卖案……
机场外，暴雨倾盆。
陆星辰撑伞走过来：解决了
我看着警车呼啸而至，淡淡道：还不够。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江雨柔歇斯底里地砸着东西：凭什么！我才是江家大小姐！那个野种凭什么抢走我的一切！
镜头一转，林雅对着镜子化妆，阴冷地说：放心，妈妈不会让那个小贱人活过今晚。
视频结束，定位显示：城北废弃化工厂。
陆星辰皱眉：可能是陷阱。
我拉开车门：那也得去。
他一把按住车门：慕倾凰！你现在去就是送死！
我抬头看他，雨水顺着脸颊滑落：陆星辰，你知道被最亲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吗
他的手微微一顿。
真真现在只有我了。我钻进车里，就算是地狱，我也得闯。
引擎轰鸣，车子冲进雨幕。
陆星辰咒骂一声，跳上副驾驶：疯子！
我握紧方向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错，我就是疯子。
而疯子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7
废弃化工厂，铁门在狂风中吱呀作响。
我蹲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住。
林雅的高跟鞋踩在我面前，鞋尖挑起我的下巴：慕倾凰，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江雨柔举着手机录像，兴奋地尖叫：妈！快划烂她的脸！让全网看看这贱人的真面目！
林雅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刀刃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急什么我们先等一位......特殊客人。
铁门被推开，两个壮汉拖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进来——是真真！
妈妈！她满脸是血，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我疯狂挣扎，麻绳勒进皮肉：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林雅大笑：这小杂种居然想报警，我只好教教她规矩。
她突然揪住真真头发，来，给你妈看看你的新纹身！
真真的校服被撕开，后背赫然用刀刻着野种两个字，伤口还在渗血！
我的世界在那一秒变成血红。
畜生......我浑身发抖，声音却异常平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林雅像听到笑话般：就凭你她示意壮汉，把她女儿的手指一根根折断。
壮汉狞笑着抓起真真的手——
砰！
枪声炸响，壮汉应声倒地！
林雅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三声枪响，剩下的人全部倒地！
陆星辰持枪破窗而入，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特警！
不许动！警察！
林雅和江雨柔僵在原地，江雨柔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直播画面里弹幕疯狂刷屏：
【卧槽这是谋杀现场！】
【江雨柔刚才说要杀人！】
【快报警啊！】
陆星辰一脚踢开林雅的刀，给我松绑时手都在抖：你他妈......
我没等他说完就冲向真真，脱下外套裹住她：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真真在我怀里抽搐：对、对不起......我又给妈妈添麻烦了......
这句话彻底击碎我的理智。我抱起她冲向救护车，经过林雅时停下脚步。
特警正给她戴手铐，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知道监狱里最欢迎哪种犯人吗
她惊恐地看着我。
虐待儿童的。我微笑，我会安排特别照顾你的。
医院走廊，消毒水刺鼻。
医生递来诊断书：肋骨骨裂、右手骨折、背部刀伤感染、中度营养不良......
我死死攥着纸张，直到陆星辰按住我肩膀：江墨城全招了，包括十五年前调换婴儿的事。
他递给我平板，屏幕上正在直播警方通报：
犯罪嫌疑人江墨城、林雅涉嫌故意伤害、非法拘禁、拐卖儿童......
突然，一条最新消息弹出：
【爆】慕氏集团前董事长周雅琴在押送途中企图逃跑，被货车撞击身亡
我盯着新闻配图——母亲扭曲的尸体旁，散落着从她包里掉出的瑞士机票和金条。
陆星辰皱眉：太巧了，像是......
灭口。我平静地关掉平板，江墨城背后还有人。
病房里传来真真的梦呓：妈妈......别丢下我......
我推门进去，握住她的小手：妈妈永远不走了。
窗外，朝阳刺破云层。
陆星辰靠在门边：接下来去哪
我轻轻梳理真真的头发：去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8
三个月后，慕氏大厦顶层。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站在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身后，真真正在跟心理医生小声交谈，她已经能流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虽然声音还很轻。
陆星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法院判决下来了，江墨城被判无期，林雅二十五年。
我接过文件，指尖在判决书上轻轻摩挲：太轻了。
陆星辰耸肩：不过他们在监狱里不会好过——我特意打点过了。
我看向他，忽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
他挑眉：彼此彼此。
真真怯生生地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今天……能去看看外公吗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你想去
她点点头，眼睛清澈得像小鹿：虽然他做了错事，但他……也是妈妈的爸爸。
我胸口微微发紧，揉了揉她的头发：好，我们一起去。
墓园，秋风萧瑟。
我站在父亲的墓碑前，照片上的男人依旧威严。
这个曾经将我逐出家门的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全部人脉帮我收集了江墨城的罪证。
真真把一束白菊放在墓前，小声道：外公，我和妈妈来看你了。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爸……我带真真回来了。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回应。
当晚，慕氏集团举办盛大酒会。
当我牵着真真走进会场时，全场寂静。
那些曾经对我落井下石的商界名流，此刻脸上写满尴尬与敬畏。
慕总，恭喜您重掌慕氏！
小千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谄媚之声不绝于耳。
真真紧张地攥着我的手，我捏了捏她的小手：记住，这些人不值得你害怕。
突然，会场大门被推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冲了进来——是江雨柔！
慕倾凰！你毁了我全家！她歇斯底里地尖叫，那些事都是爸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保安立刻上前按住她。
我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轻声道：你不知道那为什么每次虐待真真时，你都笑得最开心
她脸色瞬间惨白。
我直起身，对保安道：送她去该去的地方——精神病院。
当江雨柔被拖走时，全场鸦雀无声。
我举起香槟杯，微笑：感谢各位见证慕氏的新生。
三个月后，巴黎时装周。
我的涅槃系列压轴登场，真真作为特邀模特跟我一起谢幕。
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此起彼伏。
有记者大声提问：慕女士，是什么支撑您走过最黑暗的时光
我看向身旁的真真，她对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爱。我对着话筒说，还有复仇。
全场哄笑，以为我在开玩笑。
只有站在台下的陆星辰知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