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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当视线逐渐清晰,我发现自己正坐在温家别墅的阳台上,面前摆着一杯已经凉透的红茶。

    温小姐,您的未婚夫到了。管家李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我浑身一颤。

    未婚夫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光滑细腻,没有任何伤痕。我记得这双手,五年前的这双手。可就在几分钟前,它们还沾满鲜血,在冰冷的方向盘上无力地垂落...

    婉婉,在想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猛地抬头,祁昊正微笑着向我走来,阳光在他身后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祁昊,我的丈夫,也是害死我的凶手。

    没什么,只是有点走神。我强迫自己露出微笑,声音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走过来,自然地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动作,此刻却让我胃部一阵绞痛。我清楚地记得,在我临死前,他也是这样亲吻我的额头,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再见了,我的摇钱树。

    你今天看起来特别美。祁昊在我对面坐下,那双曾经让我沉醉的桃花眼专注地看着我,婚礼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了,你父亲那边...

    爸爸很支持我们的婚事。我机械地回答,同时大脑飞速运转。这不是梦,我真的重生了,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一切悲剧开始之前。

    祁昊伸手覆上我的手背,我几乎要尖叫着抽回,但理智让我忍住了。我必须弄清楚,上辈子他究竟是如何利用读心术操控我的。

    婉婉,你手好凉。他皱眉,是不是不舒服

    可能有点感冒。我勉强笑了笑,同时在心里恶毒地咒骂:去死吧,祁昊,你这个杀人凶手。

    祁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我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震惊。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他站起身走向屋内。

    我的心跳加速。难道他真的能听到我的心声上辈子临死前,他亲口承认自己一直能读懂我的心思,所以才能完美地扮演我爱的那个人,才能在我父亲去世后迅速转移温家的财产,才能...制造那场看似意外的车祸。

    我决定做个实验。

    当祁昊端着热水回来时,我微笑着接过,同时在心中清晰地想:祁昊,如果你能听到,就在我面前转一圈。

    他放下水杯,突然毫无征兆地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下。

    怎么了我假装困惑地问。

    哦,没什么,活动一下。他笑了笑,但我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果然,他真的能听到。上辈子的一切都不是幻觉,不是我的妄想。这个恶魔真的拥有读心术,并且利用它毁了我的一生。

    对了,我强压住内心的惊涛骇浪,爸爸说想让我们明天去公司一趟,他想在婚礼前把一些股份转给我。

    这是谎言。上辈子父亲是在我们结婚半年后才开始转移股份的。我想看看祁昊会如何反应。

    真的吗那太好了!祁昊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虽然表面掩饰得很好,不过明天我有个重要会议,改天可以吗

    他在撒谎。上辈子的明天,他整天都和我在一起。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们去试了婚纱。

    好啊,那就后天吧。我假装体贴地说,同时在心中恶狠狠地想:骗子,你明天根本没有会议,你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急切。

    祁昊的表情再次微妙地变化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回来:婉婉,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要去做个SPA放松一下

    他在试探我。他知道我能感觉到他的异常反应。

    好啊,正好苏媛约了我明天逛街。我随口编了个借口,同时在心中继续:苏媛根本不知道我回来了,我得先联系她。

    苏媛祁昊皱眉,她不是去欧洲了吗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杯子。苏媛确实在我死前半年去了欧洲,但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还在国内。祁昊怎么会知道她未来的行程除非...

    除非他也重生了。

    这个念头让我如坠冰窟。如果祁昊也带着记忆重生,那么我的复仇计划将变得异常艰难。

    哦,她改签了。我迅速掩饰,对了,我约了设计师改婚纱,得先走了。

    我必须尽快离开,理清思绪。如果祁昊也重生了,那么这场游戏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我送你。祁昊站起身。

    不用了,司机在楼下等我。我拿起包快步走向门口,同时在心中故意想:希望祁昊不要发现我在查他的银行流水。

    果然,我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怎么了我回头,看到祁昊脸色苍白地站在阳台上。

    没事,手滑了。他勉强笑了笑,路上小心。

    走出别墅大门,我深吸一口气,终于确定了两件事:第一,祁昊确实能读我的心;第二,他很可能也重生了。

    上车后,我没有让司机送我去婚纱店,而是去了城郊的一栋公寓楼。上辈子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个叫林修的私家侦探曾冒险帮我调查祁昊,结果三天后被人发现淹死在河里。

    我需要找到他,在悲剧发生之前。

    公寓比我想象中要简陋得多。我按响门铃,等了近五分钟,才听到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温氏集团的温婉,有重要的事情想委托林先生。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林修比我想象中年轻,但眼神锐利如鹰。

    温大小姐找我这个无名小卒做什么他警惕地问。

    我想请你调查一个人。我直视他的眼睛,我的未婚夫,祁昊。

    林修挑了挑眉:进来吧。

    他的公寓乱得像被飓风袭击过,但电脑设备却出奇地先进。我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披萨盒,在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上坐下。

    说说看,为什么调查自己的未婚夫林修递给我一杯速溶咖啡,自己则靠在桌边。

    我斟酌着词句:我怀疑他接近我是为了温家的财产。

    老套的故事。林修嗤笑一声,证据呢

    暂时没有,所以才需要你。我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这是定金,如果查到有价值的信息,报酬翻倍。

    林修接过支票,吹了声口哨:出手真大方。不过...他眯起眼睛,为什么是我城里至少有二十家更出名的侦探社。

    因为我记得上辈子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冒险帮我的人。我在心里回答,但嘴上却说:朋友推荐的。

    哪个朋友

    这不重要。我转移话题,我需要知道祁昊的所有财务往来,特别是他和哪些人有秘密联系。

    林修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温小姐,你在撒谎。但没关系,我接这个案子。

    我心头一跳:为什么说我撒谎

    直觉。他耸耸肩,干我们这行的,能闻出谎言的味道。不过既然支票是真的,我不在乎你的真实目的。

    离开林修的公寓,我立刻拨通了苏媛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尖叫声几乎刺穿我的耳膜:温婉!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那个祁昊迷得神魂颠倒,连闺蜜都不要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上辈子苏媛是我死后唯一坚持调查真相的人,最后却在一场意外火灾中丧生。

    媛媛,我需要你帮忙。我压低声音,很重要的事,电话里不方便说。老地方见,一小时后。

    挂断电话,我让司机开往市中心的一家隐蔽咖啡馆。路上,我不断回想着上辈子的种种细节。祁昊是如何一步步取得我的信任,如何在我父亲突发心脏病去世后控制了我的情绪,又是如何将温氏集团的资产转移到海外账户...

    最可怕的是,他总能在我起疑前就察觉,然后完美地打消我的疑虑。现在想来,都是因为他能听到我的心声。

    咖啡馆的角落,苏媛已经等在那里,一头标志性的红发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我刚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祁昊会读心术,你会怎么想

    苏媛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担忧:婉婉,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没有疯。我握住她的手,媛媛,我需要你帮我做个实验。

    我简单解释了我的计划。苏媛虽然一脸难以置信,但还是答应配合。

    半小时后,祁昊的电话果然打了过来。

    婉婉,你在哪设计师说你没去改婚纱。他的声音充满关切。

    我和苏媛在逛街,忘了告诉你。我故作轻松地说,同时在心中想:祁昊,如果你能听到,就问问苏媛她男朋友的事。

    哦,对了,祁昊果然接着说,苏媛,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

    苏媛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手中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他...他很好。苏媛结结巴巴地回答,同时惊恐地看着我。

    挂断电话后,苏媛脸色苍白:天啊,他真的...这怎么可能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我苦笑。

    但这太...超自然了!苏媛压低声音,而且如果他能读心,我们怎么对付他他随时都能知道我们的计划!

    所以我们需要制造假的心声。我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开始打字,我把计划写在这里,我们只用文字交流。

    苏媛看着我的手机屏幕,表情逐渐从震惊变为坚定:婉婉,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周前你还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轻声说: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媛媛。在梦里,他杀了我。

    接下来的两周,我表面上继续筹备婚礼,暗地里却紧锣密鼓地布局。林修很快发来第一份调查报告,证实了祁昊名下有几笔可疑的海外转账,收款方是一家名为蓝海投资的空壳公司。

    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在开曼群岛,林修在电话里说,但有趣的是,它的实际控制人是一个叫周曼的女人。

    周曼。这个名字像一把刀刺进我的心脏。上辈子,就是这个女人在祁昊继承我的财产后,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我的家。

    查查她和祁昊的关系。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已经在查了。林修顿了顿,温小姐,我得提醒你,你未婚夫不是简单角色。我有个朋友在查类似案子时出了意外。

    我知道。我轻声说,所以请你务必小心。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新注册的邮箱。里面有苏媛帮我收集的资料——关于祁昊前女友的蛛丝马迹。上辈子,直到死前我才知道,祁昊和周曼从大学时就在一起,他们的整个计划持续了五年。

    我正专注地浏览文件,突然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我迅速切换屏幕,但还是晚了一步。

    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祁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强迫自己放松:没什么,一些婚礼策划的邮件。

    是吗他的声音依然温柔,但手指却收紧了些,婉婉,你最近有点奇怪。

    有吗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可能是婚前焦虑吧。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有时候觉得你能看穿我的想法。

    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他在试探我,就像我在试探他一样。

    怎么会呢我假装害羞地低头,我又没有超能力。

    是啊,超能力只存在于电影里。他轻吻我的额头,然后走向浴室,对了,你父亲约我们明天去公司,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微笑着回答,同时在心中想:爸爸要宣布让我接手亚太区业务,祁昊一定会很高兴。

    果然,祁昊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关上了浴室门。

    我长舒一口气,迅速删除了电脑上的所有痕迹。这场危险的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而我必须比上辈子更聪明、更谨慎。

    因为这一次,输掉的代价不仅是财产和尊严,还有我的生命。

    走进温氏集团总部大楼时,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上辈子,就是在这栋大楼里,父亲在我面前倒下,再也没有醒来。

    婉婉,你脸色不太好。祁昊体贴地扶住我的手臂,声音里满是关切。若不是我知道真相,几乎要被这完美的伪装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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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勉强笑了笑,同时在心中刻意想:希望爸爸别在会议上提亚太区业务的事,我还没准备好。

    祁昊的指尖在我手臂上轻轻一颤,又迅速恢复正常。他在捕捉我的心声,就像蜘蛛感应网上挣扎的飞虫。

    电梯直达顶层,父亲的助理已经在等候。温董在办公室等您二位,她微笑着说,会议十点开始。

    推开那扇沉重的红木门,父亲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让我喉咙发紧。阳光勾勒出他略显单薄的轮廓,鬓角的白发比记忆中更多了些。上辈子最后一次见他,他就站在这个位置,这个角度,然后突然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来了父亲转过身,笑容温暖。我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冲过去抱住他。现在是2018年4月12日,距离他突发心脏病还有——我迅速计算着——整整三周时间。

    爸。我快步走过去,亲吻他的脸颊,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的气色。如果我能阻止那场悲剧...

    祁昊,坐。父亲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婉婉,去把那边文件夹拿过来。

    我走向文件柜,手指划过熟悉的皮革封面。这个场景太过真实,连空气中淡淡的雪茄与皮革混合的气息都与记忆吻合。我突然意识到,前世父亲发病时,正是在审阅这份亚太区季度报表的时候。

    婉婉父亲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抱歉,走神了。我拿起文件递给他,同时在心中刻意制造杂音:亚太区业务太复杂了,我不想接手...祁昊应该会喜欢这个挑战...爸爸为什么这么着急...

    余光看到祁昊的坐姿微微前倾,他在专注地聆听我的心声。很好,让他听这些没用的信息。

    今天叫你们来,是有重要决定宣布。父亲翻开文件,神情严肃,我打算让婉婉接手亚太区业务。

    祁昊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光芒,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太好了!婉婉的能力完全足够。

    我在心中冷笑。上辈子他就是用这种看似无私的支持获取了我的信任,然后在我最脆弱的时候一步步控制了我的一切。

    不过,父亲接下来的话让我和祁昊都愣住了,我需要祁昊先去新加坡分公司锻炼半年,熟悉业务后再回来协助婉婉。

    这个发展出乎意料。上辈子父亲是直接让我们共同负责亚太区,没有分开的安排。

    当然,我很荣幸。祁昊迅速调整表情,但我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阴鸷。他在心中咒骂,却无法说出来。

    爸,这太突然了。我假装抗议,同时在心中想:太好了,这样我就能专心准备婚礼,不用操心工作。

    祁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在怀疑我的反应,因为这与真实想法相反。读心术开始成为他的负担,而不是优势。

    就这么定了。父亲合上文件夹,祁昊下周一动身。婉婉,你留下,有些细节要交代。

    祁昊优雅地起身告辞,临走前在我耳边低语:晚上见,亲爱的。他的嘴唇擦过我的耳垂,冰冷得像蛇的信子。

    门关上后,父亲长舒一口气,突然显得疲惫不堪。

    爸,你还好吗我紧张地扶住他。

    老了。他苦笑着摇头,婉婉,我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原因

    父亲犹豫片刻:可能是我想多了...但我总觉得祁昊对你的兴趣,不完全是真心的。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父亲上辈子也曾隐晦地表达过类似担忧,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我完全没听进去。

    爸...

    听我说完,他抬手制止我,温氏是你外公和我的心血,我必须确保它在你手上安全。这半年,我要你全面接手公司运营,不依赖任何人。

    我紧紧抱住父亲,不让他看到我夺眶而出的泪水。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伤害温氏。

    我会的,我保证。

    离开公司后,我立刻拨通了林修的电话。

    有新发现我直奔主题。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周曼和祁昊的关系确认了,他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直保持联系。有趣的是,周曼名下有一家小型医药公司。

    医药公司我浑身一颤。上辈子父亲去世后,尸检报告显示他体内有微量不明药物残留,但当时我认为是治疗心脏病的药物...

    能查查那家公司生产什么吗

    已经在查了。林修顿了顿,温小姐,你确定要继续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我需要知道全部。我坚定地说,另外,能不能帮我弄到一些...防护设备

    比如

    隐蔽摄像头,录音笔,反监听设备。我咬了咬嘴唇,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我让司机开往苏媛的公寓。是时候告诉她全部真相了。

    苏媛的公寓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和颜料气息。她最近在筹备画展,画布上鲜艳的色彩与我现在灰暗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你看起来像见了鬼。她递给我一杯咖啡,进展如何

    比见鬼还糟。我深吸一口气,媛媛,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我疯了。

    亲爱的,自从你告诉我祁昊会读心术,我就已经把你归类为可能疯了。她开着玩笑,但眼神认真。

    我不是开玩笑。我直视她的眼睛,媛媛,我重生了。我来自五年后,在那个时间线里,祁昊害死了我和我父亲,侵吞了温氏集团。

    苏媛的咖啡杯悬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我就知道这太荒谬了...

    上周三,我打断她,你告诉我你暗恋你哥哥的朋友林阳,但不敢表白,因为他比你大十岁。昨天早上,你在浴室滑倒,膝盖上现在还有淤青。

    苏媛的脸色变得苍白:这些事我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在你十六岁那年,我继续道,你偷了你妈妈的首饰去参加舞会,结果弄丢了一只耳环,最后骗她说被猫叼走了。

    够了!苏媛猛地站起来,咖啡洒了一地,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在上辈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只有你相信我。我的声音哽咽了,而他们...也杀了你。

    苏媛跌坐在沙发上,双手微微发抖。我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这是五年后的你,在你的画展上。这张照片从未公开过,因为第二天你就...

    照片上,苏媛站在一幅巨大的抽象画前,笑容灿烂。那是她从未向我展示过的作品。

    天啊...苏媛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这太...我甚至还没开始画这幅...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们花了整个下午制定计划。苏媛负责联系林修获取设备,而我则要准备应对祁昊的读心术。

    如果他真能听到你的想法,苏媛咬着笔头思考,那我们得想办法干扰他。

    我正在练习。我向她展示我的手机备忘录,看,我会把真实想法写在这里,同时在心里想完全不同的内容。

    像双重思维

    差不多。我点点头,更准确地说,是建造一个思维迷宫。表层是假信息,深层才是真实想法,但需要用特定方式解锁。

    苏媛惊叹:这简直像间谍电影!

    对我来说,这是生存技能。我苦笑,上辈子他利用读心术完全操控了我,这次我不会重蹈覆辙。

    晚上回到别墅,祁昊正在书房处理文件。听到我进门的声音,他立刻迎了出来。

    怎么样,和父亲谈得如何他接过我的包,动作自然得仿佛真的关心。

    就是些业务细节。我假装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同时在心中刻意想:爸爸太固执了,非要我接手全部,连蜜月都要推迟...

    祁昊的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压下:别太累着自己,婚礼还有很多事要准备。

    嗯。我点点头,同时在心中继续释放假信息:至少祁昊要去新加坡,我就能按自己的喜好重新装修卧室了...

    对了,他突然说,我今天遇到个老朋友,他提到一种新型冥想技巧,据说能帮助整理思绪,提高专注力。你要不要试试

    我的警铃大作。他在试探我,想确认我是否在刻意控制思维。

    听起来不错。我假装感兴趣,你知道的,我最近总是思绪混乱。

    我让他发些资料过来。祁昊微笑着抚摸我的头发,眼神却深不可测。

    晚餐时,我故意谈起婚礼鲜花的选择,同时在心中纠结于根本不存在的伴娘礼服问题。祁昊看似专注地听着,但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时飘向我的手机——我刻意将它反扣在桌上。

    对了,他突然说,你最近和苏媛联系很多

    来了。他在怀疑我和苏媛的频繁见面。

    她非要给我办单身派对。我翻了个白眼,同时在心中抱怨:真麻烦,我都说了不想办,她非要坚持...

    祁昊的表情放松了些:朋友的好意,别辜负了。

    睡前,我锁上浴室门,打开水龙头掩盖声音,然后迅速查看林修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中是周曼医药公司的产品清单,其中一个名为CardioCalm的心脏病辅助药物引起了我的注意。

    父亲上辈子服用的正是类似药物。邮件中还提到,祁昊在过去三个月里,每周都会去一家偏僻的私人诊所。林修设法获取了部分监控,显示祁昊与诊所医生交换过一个小瓶子。

    我的手指颤抖着放大照片。虽然模糊,但那个棕色小瓶的形状与父亲床头柜上的药瓶惊人地相似。

    婉婉你在里面还好吗祁昊的敲门声吓得我差点摔了手机。

    马上好!我迅速删除邮件,冲掉马桶,然后打开门,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肚子有点不舒服。

    祁昊的目光扫过我的手机,又落在我脸上: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可能是吃坏东西了。我挤出一个哈欠,睡一觉就好。

    躺在床上,我背对着祁昊,假装入睡,大脑却高速运转。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祁昊前世是通过药物谋杀了父亲。而这一次,他很可能打算故技重施。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约了设计师,直接驱车前往林修的公寓。他开门时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穿着整齐的衬衫,让我一时没认出来。

    为了混进诊所,得换个形象。他解释着让我进门,查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公寓比上次整洁许多,墙上贴满了照片和线索图。我的目光立刻被中央的一张放大照片吸引——祁昊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停车场交谈。

    这医生叫刘明德,有违规开处方药的前科。林修指着照片说,更妙的是,他欠了一屁股赌债。

    完美被收买的对象。我冷笑。

    不仅如此。林修调出一段录音,听听这个。

    录音质量很差,但能辨认出祁昊的声音:...确保症状和心脏病发作一致...两周内见效...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这几乎就是谋杀供词。

    能作为证据吗

    不够直接。林修摇头,但足够引起警惕了。你要的设备。

    他推过一个黑色手提箱,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微型监控设备。

    这些是最新型号,抗干扰能力强,能避开大多数扫描。他拿起一个看似普通的钢笔,这个能连续录音时,这个是针孔摄像头,藏在相框里...

    我如获至宝,迅速将设备收进包里:林修,你为什么要冒险帮我

    他沉默片刻:我妹妹。五年前她遇到个男人,三个月后自杀了。他的眼神变得锋利,后来我发现那男人专门骗财骗色,已经有三个受害者。

    我很抱歉...

    不必。他摆摆手,所以看到祁昊的资料时,我就知道他是同类。这种人渣不该逍遥法外。

    离开前,我给了林修一张支票:继续查那个药,我需要确凿证据。

    回到车上,我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你今天吃药了吗

    刚吃过,怎么了

    别吃那个新药了!我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我听说那批药可能有问题,等我带医生去给你检查。

    婉婉,你太紧张了...

    求你了,爸,就当让我安心。我几乎要哭出来。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好吧,听你的。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第一步成功了。接下来,我要在父亲发病前,拿到祁昊谋杀的确实证据。

    而今晚,我将开始在祁昊面前表演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剧,让他听到我想让他听的心声,一步步走进我设下的陷阱。

    因为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已经互换。

    我将针孔摄像头藏在父亲办公室的书架角落,调整角度确保能覆盖整个房间。这是林修给我的最新设备,自带无线传输和云端存储功能,即使被发现也无法销毁证据。

    婉婉,你在干什么父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吓得我差点摔了相框。

    想放张我们的合照。我稳住呼吸,转身微笑,记得这张吗我大学毕业那天。

    父亲走近看了看,眼神柔和下来:当然记得,你妈妈要是能看到...

    他的声音哽咽了。我抱住他,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药香。上辈子这个味道成了我记忆中最痛苦的片段——在医院太平间,这种气味萦绕在冰冷的尸体上。

    爸,你最近按时吃药了吗我故作随意地问。

    嗯,就是上次你提到的那种新药。他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棕瓶,刘医生说效果会更好。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那个瓶子与林修照片中的一模一样。

    能给我看看吗我接过药瓶,假装好奇地标签,CardioCalm...这药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大概一周前。父亲坐进扶手椅,确实感觉好些了,胸口没那么闷了。

    一周。上辈子他是在服药两周后突发心脏病的。我还有时间。

    我约了李医生明天给你做全面检查,我若无其事地说,就当是例行体检。

    父亲皱起眉头:又检查上个月才做过。

    求你了,爸。我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就当让我安心。最近...我总做噩梦。

    他叹了口气,拍拍我的手背:好吧,听你的。

    我亲吻他的脸颊,目光扫过书架角落的摄像头。现在,陷阱已经布好,只等猎物上钩。

    回到家中,祁昊正在书房打电话。我轻手轻脚地靠近,听到他压低的声音:...确保万无一失...老家伙一死,财产就会...

    我故意踩响地板,通话立刻中断。祁昊出现在门口,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回来了

    嗯,去看了爸爸。我假装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同时在心中刻意制造思绪:爸爸气色不错...新药似乎有效...希望他能活到参加我们的婚礼...

    祁昊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在捕捉我的心声。我继续在心中编织谎言:婚礼请柬还得再确认一遍...苏媛说要办单身派对真麻烦...爸爸说婚后要送我们马尔代夫蜜月...

    你看起来很累。祁昊接过我的包,要不要泡个澡放松一下

    好啊。我微笑,同时在心中想:也许该试试祁昊说的那种冥想...

    他的表情舒展了些。鱼儿正在咬钩。

    浴室里,我打开水龙头,然后迅速拿出手机查看监控。父亲办公室目前空无一人。我切换到林修发来的最新消息:

    查了刘明德的财务记录。过去三个月收到三笔来自开曼群岛的汇款,总计50万美元。追踪到汇款方是蓝海投资——周曼的公司。继续监视药瓶,建议尽快替换。

    我咬紧下唇。证据链正在形成,但还不够确凿。我需要祁昊亲手调换药瓶的画面。

    第二天,我按计划陪父亲去做全面体检。李医生是温家的家庭医生,从小看着我长大。

    血压有点高,其他指标正常。李医生摘下听诊器,不过温董,我建议停用那个新药,换回原来的处方。

    父亲皱眉:但刘医生说...

    我知道刘明德的声誉。李医生意味深长地说,这种新药成分与您的旧药有冲突,长期服用可能导致心律失常。

    我的血液凝固。这正是上辈子父亲的死因。

    李医生,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能请您写份正式医疗建议吗包括药物可能产生的副作用。

    当然。他推了推眼镜,婉婉,你看起来很紧张,没事吧

    我摇摇头,借口去洗手间,在隔间里大口喘息。现在几乎可以确定,祁昊和周曼通过刘明德给父亲下了毒。但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财产,等我父亲自然死亡后,作为独女的我继承一切,祁昊同样可以控制...

    除非他们等不及,或者...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除非在他们的计划中,我也活不久。

    体检结束后,我坚持送父亲回家,并偶然发现他的药快吃完了。

    我正好要去医院附近,帮您拿药吧。我主动提议。

    不用了,刘医生说过会亲自送新药来。父亲的话让我浑身紧绷,他今天下午要来办公室谈点事情。

    刘明德和祁昊。今天下午。我的机会来了。

    那好吧。我假装顺从,同时在心中记下这个关键信息。

    离开父亲公司,我立刻联系了林修和苏媛。半小时后,我们在安全屋碰头——这是苏媛名下的一处小公寓,连祁昊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今天下午他们会行动。我摊开监控画面,刘明德要去父亲办公室,祁昊很可能也会出现。

    林修调试着设备:我已经黑进了大楼的安保系统,可以远程控制电梯和部分门禁。

    我们需要什么苏媛紧张地咬着指甲。

    确凿证据。我打开笔记本,林修,你能追踪刘明德的手机吗

    已经在做了。他敲击键盘,如果他联系祁昊,我们会知道。

    媛媛,我需要你制造不在场证明。我转向苏媛,约祁昊的妹妹喝下午茶,故意提到我和父亲在一起。

    明白。苏媛点头,但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不会单独行动。我展示手机上的监控画面,只要拍到他们调换药物的过程,我们就报警。

    计划看似完美,但当我独自坐在安全屋盯着监控屏幕时,不安如潮水般涌来。上辈子我就是太信任祁昊,才落得惨死下场。这次我必须比他多想三步。

    下午3:17分,刘明德出现在父亲办公室。他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看起来完全是个正经医生。父亲热情地迎接他,两人坐下交谈。我调高音量,捕捉他们的对话。

    ...新药效果显著...刘明德从包里取出一个棕瓶,...需要持续服用...

    父亲接过药瓶,放在桌上。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再次打开,祁昊走了进来。

    我的手指掐进掌心。他果然来了。

    三人寒暄几句后,刘明德突然说:温董,能借一步说话吗关于上次提到的捐赠事宜...

    父亲点点头,跟着刘明德走出办公室。现在房间里只剩下祁昊一人。

    他迅速环顾四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棕瓶,快速替换了桌上的药瓶。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

    我屏住呼吸,放大画面。太完美了,高清摄像头清晰地拍下了他的每一个动作。

    但祁昊接下来的行为更令我毛骨悚然。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然后走到父亲的书架前,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的手指划过文件,最后停在一个文件夹上——温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

    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修发来的消息:

    刘明德刚收到一条短信,内容:今晚老地方见,准备第二阶段。发送号码是祁昊的备用手机。

    第二阶段我的血液瞬间冰冷。他们不仅要杀我父亲,还有下一步计划。

    父亲和刘明德回到办公室时,祁昊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三人又聊了几句,然后祁昊借口有事先行离开。

    我立刻拨通林修的电话:拍到确凿证据了,祁昊调换了药瓶。

    我已经报警,林修的声音紧绷,但警方需要正式举报和证据提交。

    先别急。我突然有了个更完美的计划,林修,能帮我弄到那个药瓶的替代品吗确保看起来一模一样,但装的是普通维生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想将计就计

    是的。我的声音异常冷静,我要知道他们的第二阶段是什么。

    当晚,我故意在祁昊面前心神不宁。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手指轻抚我的发丝。

    爸爸今天又提起遗嘱的事。我叹了口气,同时在心中想:他要把大部分股份转给我,但设置了一些限制条款...真麻烦...

    祁昊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是为你好。

    我知道。我靠在他肩上,掩饰眼中的冷意,只是觉得他太操心了,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别胡思乱想。祁昊亲吻我的额头,对了,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你父亲也会出席,我们要一起去吗

    慈善晚宴上辈子没有这个安排。我假装思考:好啊,正好我有条新裙子想穿。

    真期待。他微笑着说,但眼神却深不见底。

    等祁昊睡着后,我悄悄起身,用他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趁他睡熟时偷录的模具派上了用场)。翻阅通讯录,一个名为CM的联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点开聊天记录,我的血液几乎凝固:

    CM:药已替换,两周内见效。第二阶段准备就绪,确保她在车上。

    RH:检查过刹车了

    CM:全部安排好了,看起来会像意外。她死后,财产自动归你。

    RH: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CM:当然,等你拿到钱,我们就结婚。新加坡见。

    我颤抖着截屏,将记录发到我的云端,然后删除发送记录。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他们的第二阶段是谋杀我,制造一场意外车祸。

    上辈子,我就是这样死的。

    第二天一早,我借口约了苏媛,直奔安全屋。林修和苏媛已经在等我了。

    看看这个。我展示祁昊的手机记录。

    天啊...苏媛捂住嘴,他们计划在今晚的晚宴后...

    制造车祸。我冷静地接话,就像上辈子一样。

    林修眉头紧锁:我们必须阻止他们。报警吧。

    不,还不够。我摇头,我们需要更多证据,证明他们预谋杀害我和父亲。

    你打算怎么做苏媛紧张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今晚我会参加晚宴,但提前调换车辆。林修,你能在车上安装录音设备吗

    可以,但太危险了!

    我不会真的上车。我展示手机上的计划,看,这是我的安排...

    三小时后,我们敲定了每个细节。苏媛负责确保父亲服用的是替代药丸,林修负责监控祁昊和周曼的动向,而我则要演好无知妻子的角色。

    晚宴上,我穿着一条耀眼的红裙,挽着祁昊的手臂入场。父亲已经在会场,气色看起来不错——他今天服用的应该是我们替换的维生素。

    温小姐!一个陌生女人走过来打招呼。她身材高挑,黑发盘得一丝不苟,笑容完美得像是计算好的。

    这位是周曼女士,祁昊介绍道,蓝海投资的CEO。

    我的心脏狂跳。这就是周曼,祁昊的同谋,未来的新娘。我微笑着伸出手:久仰大名。

    周曼的手冰冷如蛇:祁昊常提起你。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谢谢。我假装害羞地低头,同时在心中想:她真优雅,要是能成为朋友就好了...

    祁昊的表情微妙地放松了些。他在监听我的心声,很好。

    晚宴进行得很顺利。我刻意避开酒精,保持清醒。父亲看起来精神奕奕,与几位老友谈笑风生。祁昊和周曼则不时交换眼神,却装作陌生人。

    十点左右,父亲表示要先离开。

    我送您吧。我主动提议。

    不用了,李秘书已经安排车了。父亲拍拍我的手,你们年轻人多玩会儿。

    这正是我担心的。上辈子父亲提前离场后,是我和祁昊单独回家时发生的意外。

    果然,半小时后,祁昊建议离开:明天还要早起,我们走吧

    好啊。我甜甜地笑着,同时在心中想:真累,希望路上能睡一会儿...

    走向停车场时,我的手机恰好响了。是苏媛。

    什么现在我假装惊讶,好吧,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我一脸歉意地对祁昊说:苏媛在酒吧喝醉了,我得去接她。你先回去吧,我叫另一辆车。

    祁昊的表情瞬间阴沉,又迅速恢复:太晚了,不安全。我送你去吧。

    不用了,那家酒吧就在附近。我坚持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好吧,注意安全。

    我目送祁昊走向我们的车——确切地说,是外观相同的替代车辆,里面已经安装了林修准备的录音设备。真正的车则停在另一个位置,由林修监控。

    我迅速躲进阴影处,拨通林修的电话:他上车了吗

    上了,周曼也在。林修的声音紧绷,他们正在交谈...天啊,他们在讨论车祸细节...

    录音了吗

    每一秒都在录。温婉,这足够定罪了。

    再等等。我咬紧牙关,我需要他们亲口承认谋杀我父亲的计划。

    我绕到停车场的另一端,钻进林修的车。通过监听设备,我们能清晰听到祁昊和周曼的对话。

    ...她没上车,计划有变。祁昊的声音充满恼怒。

    没关系,下次机会。周曼冷静地说,重要的是老头子那边进展顺利。

    药已经换了,两周内就会见效。

    然后就是她。周曼轻笑,等财产到手,我们就...

    闭嘴。祁昊突然警觉,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监听器里传来一阵杂音,然后是周曼的尖叫:警察!

    警笛声划破夜空。我和林修迅速下车,看到数辆警车已经包围了祁昊的车。警察举枪命令他们下车,祁昊和周曼被迫举手投降。

    是时候了。我深吸一口气,走向现场。

    祁昊看到我时,眼中闪过震惊,随即是暴怒:你!

    是我。我平静地说,警察先生,这就是我提到的录音证据。

    一名警官接过林修递来的设备,播放了刚才的对话。祁昊的脸色瞬间惨白。

    你们被逮捕了,涉嫌谋杀未遂。警官宣布,你们有权保持沉默...

    当手铐扣上祁昊手腕时,他死死盯着我,眼中充满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

    读心术不是万能的,祁昊。我轻声说,尤其是当对方知道你在读的时候。

    一个月后,父亲坐在花园里,阳光洒在他的银发上。自从祁昊和周曼被捕,他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警方在刘明德的诊所搜到了足够证据。父亲放下报纸,他们三个将面临谋杀未遂的指控。

    我点点头,给他倒了杯茶:爸,对不起,我差点...

    不,是我该道歉。父亲握住我的手,我早该看出那混蛋的真面目。

    您怎么发现的

    你突然变得那么关心我的药,他轻笑,还有,你忘了我也认识林修的父亲。老林告诉我,他儿子在帮你调查什么。

    我哭笑不得:所以您一直知道

    不是全部,但足够让我配合你的计划。父亲眨眨眼,比如故意在祁昊面前提起遗嘱,或者假装接受刘明德的药。

    原来在这场戏中,我们都是演员。我靠在父亲肩头,感受着久违的安全感。

    对了,父亲突然说,苏媛下午要带那个私家侦探来吃饭

    林修。我点点头,他们帮了我很多。

    看来我女儿交了些真正的朋友。父亲欣慰地说,不再是那些只看中温家钱财的人了。

    阳光下,我看着父亲健康的脸色,听着远处苏媛和林修走近的笑声,心中某个结终于松开了。

    上辈子的悲剧不会重演。这一次,我不仅保护了自己和父亲,还找到了真正的朋友。至于祁昊和他的读心术——再强大的能力,也敌不过一颗警惕而勇敢的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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