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散散心
回到家中，齐夜此行的收获可谓是丰富至极。搓了搓手，第一个念头就是把眼睛问题给修复好。
“系统，现在我要开始修复眼睛的话该怎么做？”
“主人，很简单，将妖血混合以后摇匀，跟滴眼药水一样滴入眼睛就行。确保两只眼睛都被滴过两滴妖血，最后口服剩余的妖血即可。”
“这么简单？”齐夜不安地嘀咕一声。
打开箱子，里头躺着五支用试管装好的血液。
血液中漂浮着晶莹剔透的颗粒能量。
“系统，不同血液之间混合不会排斥吗？”
保险起见，齐夜再度发问。
事关他的眼睛，自然是要问清楚的好。
“主人请放心。妖兽的修炼体系与人类不同，他们很注重血脉。血脉越精纯，妖兽等级越高。
即便是低级妖兽身体内的血液杂质也不多，混合以后并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系统很有耐心地回答了齐夜的问题。
再三确认后，齐夜心中的担子又轻了几分，拿出一个玻璃杯开始往里头倒入妖血，随即拿了一根筷子搅拌均匀。
随着杯中小漩涡的流转，先前漂浮在血液当中的能量颗粒消失在血液里头。
“这样就行了？”
“是的，接下来只需将其滴入两只眼睛当中，然后将妖血喝入即可。”
系统说得简洁明了。
齐夜深吸一口气后用手指沾了一滴血液，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眼皮。
当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眼球上，血液中的能量迅速透过眼球神经直达大脑，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眼球上疯狂啃咬。
齐夜的脖子青筋暴起，整张脸涨得通红，
“呃……啊！！”
狂暴的气息从齐夜的身上爆发而出。
疼痛感持续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齐夜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大汗淋漓，不断喘气。
“系统，为什么这么痛啊？”齐夜有气无力开口询问道。
“稀释的过程混沌眸会对充满杂质的血液产生排斥，排斥的过程会带给主人强烈的疼痛感，这是正常现象，请放心。”
“正常你个头啊！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呢？！”齐夜破口大骂出声。
“主人没问。”
好吧，可以确定了，这系统就是个人工智障。
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齐夜疲惫地坐了起来。
一想到刚刚经历的疼痛，看向杯中的妖血眼神就无比复杂。
“系统，如果我中断使用妖血会怎么办？”
“回主人，如果现在中断使用妖血，那么您的左眼会因为被妖血排斥导致眼球坏死永久失明。”
系统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齐夜却是听得无比心塞。
“奶奶的！你下次能不能把所有后果都提前说给我听啊？！”
“是，正在将指令载入数据库。”
机械式声音再度回应。
事已至此，抱怨再多也无济于事。
齐夜深吸一口气，看向一旁仅剩的妖血，一咬牙做足了心理准备，
“干了！”
算上所有药剂，足足二十分钟的时间，齐夜经历了非人能忍受的痛苦。
瘫倒在地上，倚靠着沙发，无比消瘦，一副已经完全燃尽的模样。
“主人，还请尽快将妖血服用，避免滴落的妖血失效，这样您需要再来一遍。”
这一次，系统很懂事地跟齐夜说明了后果。
一听到要再来一遍，齐夜迅速清醒，颤抖地来到剩余的妖血之间。
“系统……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疼痛的事情发生了吧？”
保险起见，齐夜询问了一下。
“放心吧，主人，接下来的步骤不会给您带来任何痛感了。”
齐夜闻言松了一口气，也不啰嗦拿起杯中之血一饮而尽。
随着妖血涌入齐夜的身体里头，到真如系统所言并没有产生任何疼痛感。
不过齐夜的一双眼睛却在不经意当中被一抹猩红所取代，饕餮纹攀爬至整个瞳孔，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一道画面。
那是一座山洞，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空洞的地带偶尔能听见风声传播。
正当齐夜好奇之时，在他身前，一只硕大的眼眸忽然睁开！
他的眼睛无比猩红，眼中同样蕴含着一抹饕餮纹。
但是饕餮纹的纹路远比齐夜眼睛愈发清晰。
回过神来，齐夜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系统，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齐夜惊魂未定，口中还在喘着粗气。
“主人，我并没感受到什么异样，没有办法回答您的问题。”
听到系统的回复，齐夜觉得十分古怪，“难不成……是产生了幻觉？”
齐夜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摇摇头将其暂时放置到一边。
习惯性地拿起眼镜带上，结果小小的举动让齐夜感到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头，他找个眼镜可都要找个好几分钟的，现在怎么……
“系统，我的视力恢复了？”齐夜试探性的询问道。
“是的，从当前主人的行为来看，主人的视力大概在49左右，已经达到了正常人类的水准。”
“那……我的混沌眸……”
就在齐夜发问的时候，系统给出了齐夜的数据面板，
姓名：齐夜
年龄：十八岁
境界：一级觉醒者
异能：sss级异能混沌眸（有缺陷），ss级怜爱者的眼眸（待掌握）
“一级？我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一级了？！”
“主人，因为您与混沌眸共处的时间过长，混沌眸的基因对你的身体进行了改造，能够吸收妖血中剩余的能量。
而刚刚妖兽血液的能量还有剩余，所以反哺导致身体能量暴涨，现在您不使用混沌眸的情况下，实力已经达到了一级觉醒者的程度。”
系统清楚地回应道。
闻言，齐夜却是有些好奇，
“系统，觉醒者的等级究竟是如何划分的？一直以来我都不太能搞清楚这种事。”
“正在解析主人的问题……解析成功！”
“主人，觉醒者从一到十二分为四个层次，
一到三级，为配合功法初步掌握异能。
四到六级异能初步异变能力大幅度提升。
八到九级异能进化，开始与天地能量产生共鸣。
九到十二异能觉醒，自身异能可影响周围的环境，开辟领域，最高的十二级据说与神明无异。
受混沌眸的影响，当前主人身体力量跟一般身体强化类一级异能者相同。”
“原来如此。”
齐夜恍然大悟，正打算起身，结果手上一用力，瓷砖莫名其妙地碎裂开来。
“我去！”差点摔成白痴的齐夜惊呼一声。
“主人，由于力量突然的增长，您的身体只是暂时并未习惯请不用在意。”
“不在意你个头啊！这样子我洗澡怎么办？！这房子修理不用钱的是吧？！”
齐夜再度怒喷。
只是系统压根就没有给出回应。
一拳打在棉花上，齐夜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轻手轻脚慢慢习惯力量的改变。
刻意的学习下，齐夜成长的效果显著。
虽然还是有些把握不了力道，但到睡前为止，没再出现过什么损害物品的事情。
躺在床上，放在一旁的手机开始不断震动起来。
是齐夜的班级群里发来的消息。
“大家有想好毕业旅行去哪玩吗？”
“那肯定是去海边啊！”
“不好吧，感觉人会很多……”
毕业旅行总是个极吸引人的话题。
成为异能者以后大家几乎挤不出时间进行休假旅游的，除却极个别文职，大家每日都会在生死当中度过，所以也可以说这毕业旅行是大家最后聚在一起的机会。
“夜神呢？你怎么看？”
有人突然提了一嘴。
现在的齐夜可是大大的红人！
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他们可是真真切切听到齐夜觉醒了sss级异能消息的！
要是放以前，齐夜绝对会拒绝，因为要上班。
但是现在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事急着去做，再者说，因为他父母的事情搞得他心神不宁，正好需要散散心，破天荒的第一次答应了参加集体行动。
“都行，别太远就好。”
齐夜在班级群里回应道。
“那去北邙山吧！可以去野营，而且听说那里晚上还有很多萤火虫，很美的。”
“可以啊！北邙上距离锦州也就20来公里，来回也方便。”
“那就这么说定了！”
“去的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