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重生之姐控陷阱
【我是一个姐控,没错,我喜欢与比我大的女孩谈恋爱,更愿意在恋爱中充当弱势的一方,享受她的约束,是我心中小小的癖好。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病娇姐姐将我一眼看穿,在我十八岁那年,我一头却掉进了她对我精心编织的陷阱中。
那时,我才知道,她对我的控制欲有如渊海,父母去世后,我被她折磨的痛不欲生,五年后,我无奈选择从楼顶一跃而下。
正当我以为必死无疑时,我竟意外穿越回父母下葬的那一天。】
大雨滂沱,聂奕看着手中的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前正是父母下葬时的情景,他穿越了。
狂暴的雨水砰砰地打在伞面落下,浇湿了他的裤脚。
像一颗不安的心,在他身边,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黑裙女孩,正是他的那位病娇姐姐——聂晴。
聂晴的眸子冰冷,脸上没有哀伤,她看着弟弟紧攥着衣角的手,以为他沉溺于巨大的哀伤中,于是轻轻地将手搭在他肩上。
然后,指尖缓缓收紧,白皙纤细的手指用力,再用力地扣进聂奕的黑色衬衫,显出一抹病态的红。
如果不是衣服阻挡,一定会刺进他肉里。
聂奕心中冷哼,他这一次可不会沦为病娇姐姐的玩物,他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姐,你弄疼我了。
聂奕皱眉说,他并没有扭过头,视线依旧停在父母的碑前。
是吗姐姐不小心的,小奕,以后只有我们了。聂晴轻声说。
聂奕不再说话,他轻轻地把姐姐的手从肩膀上挪走,然后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发呆。
聂晴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拉起聂奕的手,在他的掌心中轻轻地摩挲,像表达某种甜蜜的信号,然后不等众人发觉,立刻挽起聂奕的胳膊。
聂奕自然知道姐姐这是在欲擒故纵,他恨不得立刻抽回手,现在却只能强装镇定,偏过头看她。
聂晴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
聂奕的眸子低垂,他听出来了姐姐话里那种不容置疑的意味。那种语气,对于一个姐控来说,是有致命诱惑。
葬礼结束,聂晴继续拽着他的胳膊朝车上走。
黑色迈巴赫,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肃穆、庄重,司机见到聂晴上车,立刻投来询问的目光,在聂晴轻轻颔首的回应下,发动了车子。
聂奕见到这一幕,才意识到姐姐对颜家的掌控力,他当初只是一味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聂晴不容分说将弟弟抱在怀里,她窈窕的身躯,竟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聂奕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上一世的聂奕就在姐姐霸道的拥抱中如受伤的羊羔一般安静的蜷伏,他那激荡的内心因聂晴嘴角泛起危险的弧度而兴奋。
成为了她的囚犯,亦或是她的奴隶,如此自然,又如此简单。
聂奕拼命挣扎,他用头顶在聂晴的胸口。
双方无声的僵持了五秒,最终聂奕的脸贴着聂晴的双峰离开。
聂奕红着脸,因为他脸上还带着姐姐身上浅浅的幽香。
似乎是自己的挣扎,把姐姐身上的香味弄淡了。再看姐姐,只觉得她更加冷冽,更加傲然。
两人坐在宽敞的后排,气氛有些尴尬。
聂晴没有说话,她眯缝起眼睛,没有一丝的怒气,那表情反而很陶醉,盯着聂奕的脸蛋看,像吃到了鱼的猫。
两人回到别墅,这栋欧式建筑的巨大穹顶,显示出这个家的宽敞与孤独。
王叔,把小奕的房间收拾一下,搬到我隔壁那个房间。
王管家一愣,他赶快收好雨伞,带着门口的佣人去聂奕的房间收拾东西。
姐,不用这样吧我都十八了!
聂奕的拒绝声响起,他早就想说的,可还是被姐姐的强势震住了,反应慢了半拍。
聂晴微笑着说:你多大,不都是我的宝贝弟弟吗,这样我晚上才能照顾你呀!
她的手抚过他的脸颊,眼中的炽热,让他不容拒绝。
盛夏的夜晚闷热,即便开了空调,也驱散不走溽暑熏蒸的热气。
聂奕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他猛地睁开眼,房间中果然多了一个人!
正是聂晴,不知她何时进来的,也不知在他旁边坐了多久。
而她身上的那种特别的香味已经铺满了整个房间,此刻她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呢!
聂奕的瞳孔一缩。
姐姐背对着窗户,身体浸入暮色里,看着与黑夜一般强大,让他有一种自己要被姐姐,亦或是要被黑暗吞噬的错觉。
错觉让聂奕瞪大了眼睛。
见到这一幕,聂晴的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姐姐只是来看看你。
她俯身,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唇上,有点冰凉,有点刺痛,不等他开口。
聂晴不容置疑的语调再次响起——没事,睡吧。
吱嘎一声。
房门关上,聂奕缓缓闭上眼,心却在怦怦地跳,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某种莫名的亢奋。
2
病娇姐姐的掌控
聂晴虽然只是养女,但父母的意外去世,并没有留下遗嘱,而且她比聂奕大了六岁,已经在聂氏集团副总的位置干了两年,她为人强势,手腕狠辣,一帮老臣也不敢忤逆她的心思。
至于聂奕,他此刻正在看着自己的衣柜发呆。
他摆放内裤的抽屉,原来胡乱塞入的内裤被叠的整整齐齐,像豆腐块一样码在那里,他接着在拉开袜子的那一层,同样如此。
他又打开长立柜,自己平日里喜欢穿的牛仔裤与卫衣已经统统不见,上面挂着的是各种款式的衬衫与西装裤。
他知道聂晴在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从今往后,她开始接管他的一切。
上一世的他,气冲冲地跑过去与聂晴据理力争,结果被姐姐炽热又玩味的目光逼退。
面对聂晴,他总觉得自己心里最隐秘的对爱情的向往都会被姐姐赤裸又暴力地撕扯出来。
即便他穿越回来,依然没有十足的底气与聂晴正面硬刚。
于是,他直接拨通了聂晴的电话,电话嘟嘟嘟的响起。
那头一道冰冷中略带柔和的声音响起,我在工作,有什么事
聂奕鼓足勇气,势必不给她扯皮的机会,为什么动我衣柜!
或许是聂奕的声音里的冷漠,让电话那头的人陷入了短暂的错愕。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我是你姐,你就得听我的,注意个人卫生!以后你的裤头要叠整齐了再放进去!
嘟嘟嘟!
电话断了。
喂!
喂!
.......
聂奕气的差点要把手机摔了,他在房间里碎碎念——这不是个人卫生的问题,这是隐私的问题!是隐私!
他怒气冲冲地往外走,走出别墅,穿过花园,走到大门旁边,却被王管家拦住。
少爷,您今天不能出去,你姐吩咐了,要你在家里待着,直到开学!
王叔!我高三毕业了,我终于自由了!她怎么能让我在家待着!我要去找她!
聂奕火大。
王管家示意两名家丁把好门,然后他如泥塑木雕一般佯装听不到。
任由聂奕冲他发火。
聂奕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闷气一直憋到了晚上聂晴回家。
他想到未来的几年里,病娇姐姐对他的控制绝不止于此,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聂奕果断与她大吵一架。
事实上,只是他的单方面争吵。
聂晴身上越来越有一种成熟女人身上那种知性、优雅的味道,配合她在集团一把手位置上的气势,足够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弟弟不知所措。
毕竟她是知道这个弟弟,可是一个十足的姐控,若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大抵都是浏览器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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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吵完了
聂晴说道。
聂奕还要反驳。
既然你想要自由,那姐姐明天就让你出去。
真的吗
不过,姐姐要在你手机上安定位,不然,姐姐才不放心你,这个家不能再出意外了!
聂晴的话不容拒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聂奕只能妥协。
还有啊,出门的话,隔两个小时向我报备!
什么
不然,一个小时
好吧......
聂奕赶紧答应,要知道,上一世他可被姐姐一直软禁到开学。
别不高兴嘛,外面很危险,姐姐要保护好弟弟。
聂奕脸色发黑。
摆个臭脸,给姐姐笑一个吧。
你快点走吧,别在我房间里。
聂奕往外撵人。
等等!聂晴指着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昨天给你拿的,你都用完了
聂奕气到肺炸,你不是让我收拾房间吗
他一拉抽屉,以示清白。
聂晴啧啧两声,脚下的高跟鞋用力踏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聂奕看着姐姐离开房间,心情郁闷地盯着床头柜上的卫生纸,然后一把熄灭了灯。
大学开学,聂晴亲自送他。
她一袭红衣,点缀精致的妆容,在青春洋溢的校园中格外扎眼。
两人走在校门口,引来不少学生的异样目光。
她挽着聂奕的胳膊,声音温柔又清亮:放学姐姐等你回家,别乱跑。
聂奕尴尬地点点头,直到进了教学楼,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与他一个专业的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这个女孩活泼开朗,喜欢打羽毛球。
正好他的选修课也是羽毛球。
这天,两人在图书馆意外遇见,图书馆的人很多,聂奕的对面闲出一个位置。
你好,同学,我能坐这里吗
可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慕晓。
我叫聂奕。
......
聂奕上一世并未与这个女孩有太多接触,但他知道她总是在偷偷观察自己,这一世,或许可以.......
聂奕心中产生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想法。
与慕晓的聊天出乎意料的让人开心,在那短暂的谈话中,他甚至忘掉了自己被聂晴管束下的恐惧。
慕晓见到聂奕开心的模样,突然调侃一句:你姐姐管你好严啊!
聂奕的笑容僵在脸上......
两人相约周六去打球。
晚上,餐桌前,聂奕看着一桌子的绿叶菜,有点纳闷,姐姐平时很喜欢吃肉,怎么今天改了口味
聂晴一言不发,一个劲地给聂奕夹菜。
她神色中的阴冷,让聂奕只敢埋头吃饭,想着吃完这一碗,赶紧跑路。
可是聂晴怎么会这么轻易放了他。
餐厅安静极了,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聂晴突然轻笑一声,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碰撞声。
慕晓……是你同学
聂奕停下吞咽的动作。
聂晴冷声说:她有个哥哥喜欢赌博,欠高利贷,这种女孩,你还要与她交往吗
聂奕惊讶地看着姐姐,眼中尽是疑问。
3
慕晓的秘密
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聂奕干巴巴地说。
是吗
聂晴听后,凌厉地眼神一闪而过,转而又是温柔地看着他。
突然,她问:床头的纸比前一阵子少了呢。
聂奕尴尬地停下筷子。
餐厅里传来聂晴骄傲的笑声。
聂奕经过这件事后,对两人的交往格外小心。
回家之前一定要先清除两人的聊天记录,甚至将她的手机号隐藏在备忘录里。
然而,事情并未就这样过去.......
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姐,今晚同学聚餐,我晚点到家。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然后传来聂晴温柔的声音:注意安全。
他们在包厢中唱K,服务员刚端着果盘进来,门外就传来笃笃笃的高跟鞋落地的脆响。
聂奕听后,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慕晓与周围的同学见后好奇地看向门口,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那是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
来人正是聂晴。
你就是慕晓
聂晴站在门口,但身上的气势已经蔓延到房间里,将喧嚣一扫而空。
她声音温柔,但下一句话却让众人的情绪紧张起来,听说你父亲最近被人打住院了
慕晓脸色煞白,她握着麦克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聂奕怒气冲出地站起来。
可是聂晴脚下的高跟鞋发出一声尖利的踢踏过后,让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喊了一声:姐!
聂晴的目光冰冷得可怕,她的视线下移,仿佛在看一个惹主人生气的猫咪。
两人回家后,在宽敞的客厅对峙。
聂奕要坦白与慕晓交往的事实。
或许,趁着疯批姐姐还没有一点点堕落之前,来挽救彼此。
可是,聂晴并没有给他机会,她平静地看着他,然后抓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猛地摔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砰!
手机被摔得七零八落,散开的零部件从破碎的屏幕中飞出来。
聂奕只觉得一阵剧痛,原来迸溅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胳膊。
聂晴的眼神闪烁疯狂,甚至带着丝狂热。
聂奕本能的想要后退,姐姐重来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是聂晴抓住他的胳膊,拔出划在他胳膊上的玻璃碎片。然后将他的血涂在自己的胳膊上,并用碎片划破了自己的胳膊。
这样,我们就有同样的记号了。
别墅中很安静,管家与佣人在管理外面的花园,偌大的房子里,聂晴的话飘荡在其中,像某种甜言蜜语的呢喃。
聂奕颤抖着,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姐姐的病疯的更厉害了。
他做了一夜的噩梦,被姐姐追逐,被姐姐狂砍,等他醒来。姐姐就在他床边,正在轻轻地拨弄他的头发,那感觉像电流一样划过他的身体。
你——做噩梦了
聂晴轻声说。
她的话飘荡在房间里,稀薄如清晨的雾气。
迷迷蒙蒙之中,聂奕神色恍惚,已经无法区别现实与梦境。
4
苦涩的牛奶
聂奕觉得自己总是睡不醒,睡意像深渊一样拖拽着他,让他无时无刻不感到困倦。
真奇怪,嘴里怎么总有一种苦味,吃什么都是苦的。
张姨,最近我再也不想吃苦瓜了!
做饭的张姨没有回应,回应他的是疯批姐姐,聂晴端来一杯牛奶,怎么了,小孩子家家的吃不了一点苦
聂奕没好气的回应道,我现在感觉喝白开水都是苦的!
聂晴把热牛奶递过来,这牛奶是进口的,醇香浓郁,喝完保你食欲大开。
聂奕迟疑地接过来,有那么神奇
他吨吨吨地喝完,发现杯子里面有一点残留的渣子。
这是什么
聂奕问。
啊,可能是,过期了吧。
聂晴一把夺过杯子,转身走了。
你不是说这是进口的吗
是啊,是进口的。聂晴的嘴巴鼓了几下,然后说:我刚才用来漱口的!
我.......
你以为是什么
我.......
聂晴不怀好意地问:小奕,你不相信姐姐
聂奕扭头走了,下次再也不喝这个疯批姐姐给的牛奶。
慕晓看到聂奕最近的精神状态不佳,心中不安。自上次被聂奕的姐姐恐吓后,她现在不太敢与聂奕交流。
不过,这天聂奕在上课时打起呼噜,让她再也无法坐视不管。她趁着课间的间隙,踢了他一脚,然后递过纸条。
——你最近怎么回事,状态一点都不对
——你也看出来聂奕问道。
聂奕同样写下一张纸条。
——你这样子,谁看不出来,只是大家都不愿意和你说罢了。
聂奕看后,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到了这般境地。
一股凄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不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像猎人的目光。
聂奕写到——放学有空吗去咖啡厅里说。
慕晓不想答应,她可怕了聂奕那位神通广大的姐姐。不过在看到
聂奕眼中的期待与那副可怜模样,还是答应下来。
课程结束,聂奕先一步来到咖啡厅。
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这时手机铃声兀自响起。
聂奕心中咯噔一声,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因为聂晴的缘故,慕晓与他已经不用手机联系了。
他打开手机,差点跳起来。
上面赫然显示一条消息——十分钟回家,晚了,这世上就多了两个孤儿。
聂奕慌乱的跑出咖啡厅,在慕晓不解的目光中像疯子一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聂晴站在别墅门口,昏黄的灯光在她身上晕开,让她的笑容变得温暖又冷酷。
聂奕满头大汗地跑回来,面如土色,说不清楚是恐惧还是绝望。
聂晴温柔地帮他脱掉外套,却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她转身给他端来一杯牛奶。
你最近不乖哦,喝了吧,早点睡。
聂奕木讷地接过牛奶,机械般一饮而尽。
他躺在床上,假装自己睡去,然后蓦地起身跑到卫生间,拼命地抠自己嗓子。
他觉得自己呕的胆汁都要吐出来。
经过一顿折腾,聂奕昏昏欲睡。
月色朦胧,模糊了窗棂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
聂晴踱步到聂奕身旁,缓缓坐下,她盯着沉睡的聂奕,喃喃地说:弟弟,没关系,姐姐一定会治好你的。
5
精神病的假象
聂奕的身上出现了多处淤青,他不知道这些伤是怎么形成的,而且除了嗜睡外,脑袋也出现痛疾,发病时,痛如刀割。
聂晴陪他去医院检查数次,医生的结论是并无器质性病变,建议去精神科检查。
聂奕当着医生面咒骂庸医!
然后,他被姐姐拖着带走了。
那医生愤怒地看着这个混蛋小子,对他这个混蛋身旁的姐姐感到不值。
不知为何,他视线里再次浮现消失的姐弟俩,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脸上曾荡漾起笑脸。
聂奕得了精神病的消息突然在学校传开了。
同学们都离他远远的,唯有慕晓,觉得一定是他受到了他姐姐的迫害。
于是,她请求自己的表哥,本校的心理学研究生。刘阳接受慕晓的请求。
刘阳在厕所里堵住了聂奕。
你姐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皱着眉头问。
聂奕摇摇头,过了半晌,他才说:我不知道。
刘阳掏出一个如U盘状的小方块。
这是录音笔,你把它放在身上,如果遇到问题,随时来找我。
聂奕握着U盘,心跳加速。他情不自禁地想——
如果被姐姐发现,她要怎么对他
6
生日宴的阴谋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大三。
聂奕迎来二十一岁的生日,还有一年他就要毕业了。
毕业后,他要离开姐姐,离开这个城市,离开颜家,越远越好。
可是,他回到家时,却发现所有的亲戚都来了。
那些常年不曾见面的亲戚,对他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聂氏集团的中层及以上的干部全部到齐。
这是聂晴瞒着他举办的一场盛大的生日party。
聂晴在众人簇拥之下,盛装出席。
她一出现,就引来众人的欢呼声。
小奕,快来,吹蜡烛,许个愿吧,姐姐待会要宣布一个大消息!
听到最后一句话,聂奕的心中一沉,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等他吹完蜡烛,聂晴拉起他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大声宣布:
小奕马上就要念大四了,我决定,他直接来聂氏公司实习,我要亲自培养他。
掌声雷动!
那些聂氏的肱骨重臣尤为激动。
聂奕眼中闪烁茫然之色,为什么姐姐不愿意放过他,他已经将上一世的坑都避过去了,他没有刺激到这个疯批姐姐,为什么,她还要纠缠他不放呢!
而在那些人群之后,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他竟然发现了一张苍白的脸。
慕晓就站在那里,怯生生的,满脸的惊恐。
聂奕不动声色地找个理由离开别墅,慕晓在庄园的大树后喊他。
你怎么来了
聂奕问。
你姐姐疯了!
慕晓压低声音。
她买通了医生,给你出具假的诊断报告,你去找刘阳,他可以帮你——
慕晓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帮他什么
两人猛地回头,看见聂晴正神色冰冷地盯着两人。
一瞬间,慕晓面如白纸。
聂奕挡在慕晓的身前,结结巴巴地说:她是来——代同学们——为我庆祝生日的。
是嘛!
聂晴神色冰冷,嘴角勾起一条危险的弧度。
心意我收了,你快回去吧。
聂奕顶着姐姐如芒刺背的目光,送慕晓出了大门。
等他回到别墅时,原来热闹的景象早已消失不见,偌大的别墅里,颜家的亲戚与公司的领导全部一走而光。
只有那尚未吃完的蛋糕,在证明这场热闹的party曾存在过。
诡异的寂静,让整个房间充斥危险。
聂晴神情崩溃地看着他。
她坐在那里,神情里有愤怒、有哭泣、有贪婪也有阴冷。
姐,你把人都撵走了
聂奕有些慌张,他不应该这么说话。
撵走
你是说我在无理取闹吗
你是在说我有病吗
聂晴接连发问,她逐渐凶狠的表情,让聂奕心头揪起。
她要自残了吗
聂奕心想,上一世,她用自残来威胁他,让他甘愿将自己囚禁在她的房间里,画地为牢。
可是,聂晴抓起餐刀的手并没有挥动,而是一把丢到垃圾桶,她把蛋糕扣在地上,把椅子掀飞,把抽屉拉开。
哗啦一声响。
掉出来许多聂奕的照片,那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他曾用过的东西,儿时的玩具、棒球、手套、小鞋子,它们像一道墙,轰然倒塌。
聂晴绝望地看着他,她声音颤抖,你怎么能背叛我
聂奕茫然地看着她,因为刚才的用力撕扯,聂晴深红色礼服的袖口被撕毁,露出了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那些伤触目惊心。
他瞪大眼睛,看着她,不可置信地说:怎么会你怎么会
聂晴疯疯地看着他,你满意了吗你这个疯子,你满意了吗
聂奕突然抱住她。
姐姐,不要,我不会离开你的......
7
保险柜的秘密
面对聂晴的自残,聂奕假装屈服。
他事事有回应,件件有回响,对聂晴的要求百应百顺,不仅每天放学按时回家,还将热牛奶喝的一滴不剩。
他变成了一个乖弟弟,一点一点拉近与聂晴的距离。
姐弟两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多,聂奕也从大学来到聂氏集团实习。
在姐姐的关照下,他很快从基层升到了中层管理岗位,与聂奕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
聂晴似乎对他的进步感到欣喜,逐渐放松了对他的管束。
可聂奕却比往日更加依赖这个姐姐,在公司人们私下交谈时,聂奕已与扶不起起来的阿斗毫无两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黏人的公子哥。
没有他姐,他什么都不是,简直是一个废物。
他太差劲了,做什么都要请示董事长!
......
这些风言风语,让聂晴很头疼,她不知道弟弟是不是被她管的太狠,以至于成了现在这个性子,不管怎样她都是喜欢的。
但为了堵住底下这些悠悠众口,聂晴决定先调聂奕做自己的秘书,自己要把他慢慢练成她想要的样子。
聂奕整日与聂晴相处,他偷偷拿到了姐姐办公室保险柜的钥匙。
看到了里面藏着的遗嘱,原来父母早就立有遗嘱,是将聂氏公司的全部股权留给他。
除此之外,还有父母在外出时遭遇洪水时的新闻报纸,可是在保险柜里,聂奕找到了多份关于该地区父母出事之前的气象报刊。
一切不言自明,父母的死因并不是简单的意外。
8
永远在起的誓言
可是聂奕不知道,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聂晴的监视下。
办公室内早就被聂晴安装了针孔摄像机,在他打开保险柜的那晚,聂晴彻底失控了。
她拎着生日party的那把刀直接冲入他的房间。
你接近我是别有目的,对不对
姐,你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我不管,你要离开我,是不是
聂奕脸上没有惊慌,而是用一种极度陌生的语气说: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我有多伤心!
聂晴颤抖地攥着刀,脸上的戾气愈发浓郁。
姐姐,我喜欢你平日高冷的样子,但我更喜欢你现在疯批的样子。
聂晴的瞳孔骤缩,弟弟的话,让她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陌生,那个平时被她百般玩弄的弟弟哪里去了。
聂奕毫无畏惧的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刀,任由聂晴在慌乱中割破手掌,刺中他的胳臂。
鲜血大股大股的流淌,但房间里却传来放肆的笑声。
他死死地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姐姐,我报警了。
聂晴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聂奕。
后者露出得意的表情,他在聂晴耳边低语:姐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聂晴被赶来的执法者制服,被强制带到了精神病院治疗。
两年后,聂晴出院。
聂奕亲自接她回家,挽着她的胳膊走进她曾经的房间,只是她的房间已经安装了防爆窗、防撞棉,桌角都被包上了软套。
不仅如此,门口还安排了二十四小时的值守。
这次他温柔拿着热牛奶递给她说:姐姐,喝吧,早点休息。
聂晴颤抖地问道:药.......
这里面有管睡眠与镇定的药。
聂奕微笑地说。
聂晴端着热牛奶,看到暮色深重的夜空,在被安全网切割数块的夜空中,正闪烁着一闪一闪的红光。
她的头凑过去瞧,发现原来窗外贴着一个摄像机,正记录着屋内的一切。
这时,从摄像头内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姐姐,,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