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我被开货车的弟弟碾成肉泥，他却在豪门挥霍我的奖学金。重生回父母离婚当天，他抢先拽住酗酒父亲的手：老子要当730分的省状元！而我笑着牵起穿香奈儿的母亲——那个被他骂作水性杨花的女人，正是控股三家上市公司的隐形富豪。他以为跟着书香世家的废物爹能承袭文脉，却不知那间漏雨的老破小里，藏着父亲用他的学费换来的赌债欠条；我在母亲的私人实验室解竞赛题时，他正跪在牌桌前给父亲的狐朋狗友倒酒。当他偷卖我的竞赛笔记换烟钱，我已带着母亲集团的投资团队入驻清华孵化器。
哥，你保送名额让给我吧他高考前鼻青脸肿地敲开我的别墅门，身后跟着举着菜刀的父亲。我擦着刚获奖的奖杯笑了：还记得前世你说的豪门憋死吗现在求我，晚了十年。
......
洋洋，跟妈妈走，妈妈给你买最新的变形金刚。
小默，跟爸爸回家，咱们爷俩下盘棋。
离婚协议书摊在茶几上，油墨味混着爸爸身上的劣质烟味钻进鼻腔。我盯着镜中十五岁的自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2015年6月12日，爸妈离婚的第一天，也是上一世噩梦的起点。
上一世，我心疼妈妈红着眼眶的哀求，选择留在她身边。弟弟陈阳却拽着爸爸张建军的衣角，奶声奶气说要当男子汉。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妈妈苏敏的豪门是带着刺的金丝笼，而爸爸的书香世家根本是座废墟。
我跟爸爸。
陈阳的声音打断回忆，他仰着小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把爸爸的袖子攥得死紧。张建军得意地瞥了苏敏一眼，那眼神像极了前世他灌醉后拍着我肩膀说的话：男人就得跟爹过，女人能给你什么
小默，你呢苏敏的手轻轻搭在我肩上，香奈儿香水味盖不住她指尖的颤抖。这个在外人眼里雷厉风行的苏总，此刻只是个怕失去儿子的母亲。
我抬头望向她，前世她在ICU外跪了三天三夜的模样突然清晰。那些被张建军锁在阁楼的深夜，是她托司机偷偷塞进来的牛奶和教辅书，是她离婚时放弃房产只要抚养权的孤注一掷。
我跟妈妈。
话音未落，陈阳突然跳起来：哥你是不是傻爸爸说跟着女人没出息！他转向张建军，爸，你说过会让我上重点高中的对吧
张建军的喉结滚动两下，目光在苏敏的爱马仕包上停留半秒：当然，咱们老陈家的种，能差他掏出皱巴巴的烟盒，苏敏，抚养费...
每月十万，打到你卡上。苏敏的语气突然冷下来，但有一条——你不准阻止我见小默，否则...
否则怎样张建军突然拍桌，茶杯里的水溅在离婚协议书上，你以为有钱就能骑在我头上小阳，告诉她，咱们老陈家的骨气！
陈阳被吓了一跳，却还是梗着脖子喊：我不要她的臭钱！爸爸会给我买新自行车！
我在心里冷笑。上一世张建军拿我的奖学金买酒，拿陈阳的压岁钱还赌债，所谓骨气不过是无能的遮羞布。但此刻我只是拉住苏敏的手：妈，咱们走吧。
第一章
豪门的月亮与废墟的泥
苏敏的别墅在市中心别墅区，落地窗外能看见江景。我的新房间堆满了没拆封的乐高和最新款球鞋，但我只把书包里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摆在书桌上。
小默，先吃饭吧。保姆王姨端来牛排，太太说你刚转学，这几天可以不去学校。
我明天就去。我切开牛排，前世我为了省学费偷偷打零工，错失了多少优质教育资源这一世，我要把失去的都拿回来。
与此同时，张建军的老破小里应该正上演另一幕。苏敏后来告诉我，她派人跟踪过，陈阳第一晚就因为没热水洗澡哭了，而张建军正和牌友在客厅吆五喝六。
三天后，我站在市一中校门口。这是苏敏花了三百万捐建图书馆才换来的名额，而前世我只能在郊区普通高中啃着冷馒头刷题。
同学，新生吗我带你去教室。清甜的嗓音传来，扎马尾的女生冲我笑，我叫林夏，高二三班的。
陈默，高一六班。我注意到她校服第二颗纽扣没扣，露出精致的锁骨链——那是苏敏旗下珠宝品牌的新款。
陈默林夏突然睁大眼睛，你妈妈是不是苏总上周她来给我们讲过课！
周围立刻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想起前世苏敏来开家长会被张建军当众辱骂水性杨花，此刻却能坦然点头：嗯，她平时很忙，但有空就会来学校。
教室后排突然传来嗤笑。穿潮牌卫衣的男生转着钢笔：豪门少爷来体验生活我们这儿可不用写作业。
周野，别欺负新生。林夏瞪他一眼，他是今年奥数竞赛班的特招生，你上次数学考了多少来着
周野翻了个白眼，却不再说话。我翻开新发的教材，指尖划过烫金校徽——这才是我该有的起点。
第二章
废墟里的虱子与月亮下的刀
周末，苏敏带我去参加慈善晚宴。我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在旋转楼梯上看见陈阳。他穿着洗褪色的蓝白校服，正盯着餐桌上的龙虾流口水。
小阳苏敏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你怎么来了
张建军拽着陈阳走过来，身上的西装明显不合身：苏总，这不是沾你的光吗朋友说能见到世面，带孩子来开开眼。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的百达翡丽上，小默这表...得不少钱吧
陈阳突然冲过来：哥，你借我点钱呗爸爸说下周开家长会要穿西装...
啪！张建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没出息的东西！跟人要钱很光彩
陈阳的脸瞬间肿起来，却不敢哭，只是死死盯着我手腕的表。我想起前世他偷拿我的助学金被张建军打断三根肋骨，此刻却只能淡淡说：家长会市一中要求家长穿正装，张老师应该知道吧
张建军的脸涨成猪肝色。他只是郊区中学的语文老师，哪见过这种场合苏敏轻轻拉开我：小默，王总在那边，带你认识一下。
擦肩而过时，我听见陈阳压低声音：爸，你不是说跟着你能当少爷吗这破西装还是租的...
第三章
当废墟开始崩塌
三个月后，第一次月考成绩公布。我以712分稳居年级第一，而陈阳的名字在郊区中学的倒数名单里。
小默，妈妈给你报了冬令营。苏敏递来机票，清北的教授亲自上课，还有竞赛培训。
谢谢妈。我接过文件，瞥见她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张建军已经打了十个电话。
果然，晚上苏敏的微信弹出转账记录。张建军说陈阳想学钢琴，要三万块买琴。我看着苏敏指尖在键盘上停顿许久，最终转了五万。
冬令营结束那天，林夏发来了段视频。画面里，张建军揪着陈阳的头发往墙上撞：让你考倒数！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周围站着几个牌友，嬉笑着说虎父无犬子。
他上周来学校闹，说要给陈阳转学。林夏的语音带着愤怒，门卫没让进，结果他在校门口骂了半小时，说你妈是‘养汉的’...
我握紧手机，指甲几乎戳进掌心。前世这些辱骂都落在我身上，如今终于轮到始作俑者品尝滋味。
第四章
血与泪的镜子
春节前夕，苏敏的新男友李航从美国回来。这个哈佛毕业的投行精英，第一次见面就送我一套全英文的《计算机算法导论》。
听说你想参加信息学竞赛他坐在书房里，目光扫过我满墙的奖状，我有个朋友在MIT教AI，回头帮你牵线。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张建军带着陈阳闯进来，身上还沾着雪花。陈阳的左脸青肿，羽绒服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秋衣。
苏敏！你得管管你儿子！张建军酒气熏天，他在学校散布谣言，说我家暴
苏敏放下咖啡杯：张建军，你最好先看看监控。她点开手机里的视频，正是林夏发给我的那段家暴画面。
陈阳突然扑过来：妈！你救救我！爸爸说要是我考不到年级前五十，就把我送回老家种地！他看见李航，眼神突然变了，你就是那个后爸我告诉你，别想欺负我...
陈阳！我突然喝止他，你以为跟着爸爸就能当少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前世的我一模一样。
前世张建军皱眉，你发什么疯
我盯着陈阳瞬间惨白的脸，知道他听懂了。那个暴雨夜，他开着货车碾过我身体的触感，此刻正化作锋利的刀，剜着他的心脏。
第五章
即将崩塌的废墟
元宵过后，苏敏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张建军因为赌博被拘留，陈阳在派出所门口冻了一夜。
小默，你说怎么办苏敏看着手机里陈阳的照片，眼底有挣扎，毕竟是你弟弟...
让李叔叔处理吧。我合上电脑，对了，明天我要去北京参加竞赛，可能一周后回来。
苏敏点点头，却在我转身时轻轻说：小默，妈妈知道你怨他，但血脉亲情...
妈，我打断她，有些债，总得有人还。
飞机冲上云霄时，我收到林夏的消息：陈阳被送到郊区奶奶家了，张建军的工作也丢了，听说每天在小区门口卖煎饼。
屏幕上跳出陈阳的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写着：哥，我错了，求你救救我...
我按下删除键，望向窗外的云海。前世我在阁楼里写满墙的报仇，如今终于有了具象的形状。
第六章
命运的分岔路
五月，我收到清北强基计划的预录取通知。苏敏在别墅办了庆功宴，林夏抱着竞赛奖杯来贺，李航送了我最新的MacBook。
小默，这是你应得的。苏敏举起香槟，妈妈以你为荣。
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陈阳穿着脏兮兮的校服闯进来，头发长到遮住眼睛，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哥，你看！我考了47分！比上次进步了20分！
周围响起低低的笑声。周野小声说：这分在我们学校，连职高都上不了。
陈阳的目光落在我胸前的金牌上，突然冲过来想抢：你凭什么这么厉害明明前世...唔！
张建军及时捂住他的嘴，眼神里满是惊恐。我看着这对父子，突然想起前世张建军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说：别恨你弟，他只是被我教坏了...
张老师，我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听说你现在靠卖煎饼为生需要我帮你联系夜市摊位吗
张建军的手抖得厉害，陈阳却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哥，你以为赢定了别忘了，前世你怎么死的...
警报声突然响起，人群开始疏散。我被林夏拉着往外跑，回头看见陈阳站在原地，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
第七章
毒蛇的獠牙
陈阳转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当他穿着市一中校服出现在教室时，周野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郊区来的表弟吗
大家好，我是陈阳，陈默的弟弟。他的笑容格外灿烂，却在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哥，我带了份大礼给你。
第一节课是数学竞赛辅导。王老师刚在黑板上写下题目，陈阳突然举手：这题我会解，用拉格朗日乘数法。他大步走上讲台，粉笔在黑板上沙沙作响，解法简洁到让王老师都眼前一亮。
不错，王老师赞许道，陈默，你弟弟很有天赋啊。
我盯着黑板上的解题步骤，掌心渐渐沁出汗。这道题是2017年全国决赛的压轴题，前世我在省队集训时见过。陈阳却在2015年就解了出来，除非他...
哥，发什么呆陈阳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挑衅，听说你拿了省一不如咱们比比，谁先拿到国赛资格
下课后，林夏拽着我往操场跑：你弟弟不对劲，昨天我看见他在图书馆翻竞赛题，那本书我上周才借，里面夹着我做的标记！
她翻开手机相册，照片里陈阳正对着某页拍照，而那页右下角分明有她画的小太阳。我突然想起前世陈阳曾偷过我的竞赛笔记，卖了换钱给张建军买酒。
他在作弊。我拨通苏敏的电话，妈，能帮我查下陈阳最近的上网记录吗
第八章
商业间谍的影子
与此同时，苏敏的公司陷入危机。新推出的珠宝系列设计稿被泄露，竞品公司提前三天上市同款，股价暴跌15%。
是内鬼。李航看着监控录像，设计部的王总监上周去过郊区的咖啡馆，那里离张建军的煎饼摊只有五百米。
我握着陈阳的竞赛题复印件，突然想起张建军曾吹嘘认识文化人。那些所谓的文化人，不过是蹲在棋牌室的落魄书生，或许其中就有懂设计的。
小默，你说怎么办苏敏揉着太阳穴，眼角的细纹比平时更深，警方需要证据，可我们连泄密渠道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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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我打开电脑，登录陈阳的社交账号——他惯用的密码是zhangjianjun1980。果然，在私信里找到了他和Designer老K的聊天记录：稿子已送，钱什么时候到
附件里正是苏敏公司的设计稿。我截图保存，手指在键盘上停顿——前世我曾在张建军的抽屉里见过刻着老K的打火机。
第九章
双面间谍的真相
周五下午，陈阳被喊进教务处。我看着他装模作样的紧张表情，突然想起前世他在我葬礼上也是这样掉眼泪。
陈阳同学，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有人举报你竞赛作弊，能解释下吗
不可能！他拍桌而起，我爸说过，作弊是懦夫的行为！
哦我走进办公室，将打印好的聊天记录甩在桌上，那你和老K的交易怎么解释还有，2017年的竞赛题，你是怎么提前三年知道的
陈阳的脸瞬间惨白。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你以为自己干净李航接近妈妈到底为了什么，你查过吗
这话像惊雷劈中我。想起李航抽屉里的旧照片，想起他每次提到苏敏时闪过的复杂眼神，我突然转身跑出教务处。
苏敏的办公室里，李航正对着那张旧照片发呆。听见脚步声，他迅速将照片塞进抽屉，但我还是看清了——照片里的女生穿着苏敏的大学制服，却有着和林夏相似的眉眼。
她是林夏的姑姑，李航的声音沙哑，因为苏敏抢了她的保送名额，跳楼自杀了。
第十章
血色鸿门宴
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陈阳在微信里约我去郊区仓库谈谈，附带一张照片：苏敏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有血迹。
小默，别去！林夏拽住我，我爸今天突然让我回家，说有重要客人...说不定他们想一网打尽！
我甩开她的手，兜里装着定位器和防狼喷雾。前世我死在陈阳的货车下，这一世，我要亲自掐断他的退路。
仓库里弥漫着霉味。苏敏被堵着嘴，眼神里满是焦急。陈阳站在她身后，手里把玩着弹簧刀：哥，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前世我以为跟着爸能当少爷，结果他把我当狗；这一世我想跟着你抢资源，却发现你根本不给机会。
所以你就联合林氏集团搞垮妈妈我慢慢靠近，注意到角落的张建军正往汽油桶里倒液体，你以为拿到钱就能过上好日子看看爸，他只会把你榨干！
闭嘴！张建军突然暴喝，你妈那个贱人，害我丢了工作，现在还要抢我儿子今天谁也别想走！
他点燃打火机的瞬间，我猛地推开苏敏。火焰窜起的刹那，听见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第十一章
破碎的镜像
陈阳被按在地上时，弹簧刀掉在我脚边。刀刃上刻着Victory，和前世他货车的车牌号一模一样。
我不甘心...他被拖走时还在大喊，明明都是重生，凭什么你能赢
我蹲在苏敏面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她抱着我颤抖，发丝里还沾着汽油味：小默，对不起，妈妈没保护好你...
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们。我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看见林夏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份设计稿的原件，林夏
我爸让我来销毁证据，她眼睛通红，但我翻了姑姑的日记，发现当年是她自己抄袭苏总的作品，才会被举报...陈默，我想弥补。
三个月后，林氏集团因商业间谍罪被调查，苏敏的公司市值翻倍。陈阳和张建军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入狱前我去探监，陈阳隔着玻璃冲我笑：哥，出狱后我想重新高考，你能帮我吗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时看见李航在门口等我。他递来一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苏总这些年资助贫困学生的资料，其实她一直...
我知道。我接过文件，想起前世她偷偷塞给我的银行卡，想起这一世她在家长会被辱骂时仍保持微笑的模样，李叔，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第十二章
新生
高考当天，苏敏穿着旗袍在校门口等我。林夏举着加油牌，上面画着小太阳和验算公式。
小默，放轻松。苏敏递给我一瓶矿泉水，不管考多少分，你都是妈妈的骄傲。
我走进考场，看见陈阳坐在最后一排。他冲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神里不再有嫉妒和怨恨。
卷子发下来时，我听见窗外的蝉鸣。前世那个在阁楼里刷题的少年，终于穿过十四年的光阴，与此刻的自己重叠。
交卷铃响时，我在答题卡上写下最后一个公式。走出考场，苏敏和林夏同时递来鲜花，李航站在远处对我挥手。手机弹出新闻推送：市一中双胞胎兄弟同上清北，配图是我们去年在别墅的合照。
陈阳出狱那天，我去接他。他穿着崭新的卫衣，怀里抱着《大学物理》：哥，我报了计算机专业，以后想进你的公司实习。
先过了四级再说。我接过他的行李，看见苏敏的车停在路边，车窗里飘出奶茶的香味，妈说给你买了新笔记本，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每年父亲节，陪爸去做义工。
陈阳愣了愣，突然笑了：成交。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传来商贩的叫卖声，有孩童追逐着跑过。我想起前世那个暴雨夜，货车灯光刺破黑暗的瞬间；也想起这一世，苏敏在病房里握着我的手说妈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