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7.
我是不是有点冲动了。
谢辞双手抱胸，一脸惆怅地盯住刚刚发下来的数学试卷。
我将一瓣橘子喂进他嘴里。
不冲动，再说了，也是我先起的头。
所以，你是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谢辞嘴里嚼着橘子略微有点口齿不清。
我觉得好笑，又给他塞了好几瓣橘子，直到他的嘴塞得像河豚一样。
我咯咯笑出声来，用手捧着他鼓起来的脸颊。
这是神的旨意，神是没有理由的。
像是见惯了我的神神叨叨，谢辞倒也没反驳我。
因为刚考完试，学校没什么人。
我们便拿着卷子在学校分析了一下午。
物理你基本没什么问题，只要正常发挥，就可以上八十。
化学和生物，你可不能偷懒，该背的还得背。
语文是你死穴，满分五十五，你是怎么写出十分作文的今晚的鸡腿没有了。
我用笔敲在谢辞头上，恨铁不成钢。
我觉得你很像我妈。
乖，叫声妈妈来听。
谢辞一个锁喉将我箍在怀里，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皮。
我挣扎着起身，在你眼里，我以前很无趣吗
反正整天只知道围着祁宴那个小子转，也是挺无趣的。
你又不来学校，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
谢辞，我弯腰凑近他，正色地问道，你在偷偷关注我吗
谢辞的脸一时间通红，结结巴巴地岔开话题。
赶......赶快，天都黑了，试卷还没分析完。
还有这儿，这儿......唉，我真是粗心啊。
看他手忙脚乱的翻找试卷，我浅浅勾起唇角。
谢辞确实要比祁宴聪明太多，就算没有我的高智商加持，他也进步得很快。
想当初的祁宴我可是用了整整一年，双倍的智商加持才让他成功从年级三百名一跃成为年级前三。
可是谢辞才短短不到一学期，就已经排到了班级前五，年级前十。
连科任老师都觉得不可思议。
谢辞拿着试卷沾沾自喜。
我是不是很有天赋，早知道小爷顺便学学就可以考那么好，当初就不应该只去糊纸灯笼，做家教多好。
未成年人不能做家教。我一边帮他改错题，一边打断他。
谢辞收起试卷，上次你说我可以考个好大学，拿奖学金。
现在我不想只考好大学了。
我扬眉，那你想去哪儿
清华
清华。我们异口同声。
就凭你还想考清华
沈娇娇跟在祁宴身后，一脸的趾高气扬。
进步那么快，我怕不是作弊了吧。
祁宴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也是，从第一名变成了第二名。
考场里都是监控，你告诉我怎么作弊
现在作弊手段那么多，谁知道他用了哪种躲过了监控。
我觉得有些好笑，谢辞却抢先我开口，那你想怎么证明，我没有作弊。
我本意并不想和沈娇娇这种人继续纠缠，祁宴却沉声道。
和我比一比，他拿出一道物理竞赛的题目，这次物理的压轴题只有我和你做出来了，所以是不是作弊试一试便知。
沈娇娇立马附和，就是，半年不到就到年级前十，谁信啊。
就连阿宴也是努力了一年才年级第一。
沈娇娇的智商确实不高，前世六年才继续勾搭到祁宴也是情有可原。
他太会在祁宴的雷点上蹦跶了。
祁宴吞了口口水，敢来吗
谢辞回头望了我一眼，我笑着回应他，表示我相信他。
他转头，眼神犀利，来。
限时三十分钟，谢辞和祁宴并排坐在教室正前方。
我和全班同学站在教室后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经有同学开始蛐蛐。
我赌祁宴赢，开玩笑，三年的年级第一怎么可能被谢辞后来者居上。
这可是竞赛题，听说祁宴都练了三年了，谢辞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人怎么比得过。
当初那个谢辞的小弟听到这里一记丁壳敲在蛐蛐的那个人头上。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谢哥怎么比不过祁宴那个小白脸了。
此刻我真想给他摁个棒，却注意到沈娇娇挑衅的目光。
她将我推倒在海里时也是相同的目光，那是一种胜者的姿态。
但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如愿。
盯住谢辞的背影，与我在海里看到的那个人影逐渐重合起来。
谢辞，我相信你。
8.
三十分钟时间到，停笔。
祁宴却还埋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神色慌张，汗水浸湿了昂贵的T恤。
谢辞已经拿着试题信心满满地走到我面前。
今晚可以奖励我一顿肯德基吗
我笑得露出一排亮闪闪的牙齿。
瞧你那点出息。
阿......阿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沈娇娇快速跑到祁宴身边，满脸的不可置信。
现在是不是可以证明谢辞没有作弊了。我得意开口。
身边的同学纷纷打趣赞扬。
证明了，证明了。
谢哥果然是深藏不漏啊。
以后竞选清华的人是不是又要多一个了啊。
我和谢辞相视一笑。
突然班主任冲进来，额角还流着汗，谢辞，你妈妈出事了。
9.
往后的一个月我都没有再见到谢辞。
他没有来学校，我和他经常去的小公园、肯德基甚至他家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就连期末考试他也没有来参加。
还能为什么害怕作弊被拆穿呗。
我就说上次赢了阿宴是巧合，一到这种大型考试就不敢上了吧。
果然年级第一还是我们阿宴。
祁宴这段时间好像确实用功了，没再跟着沈娇娇去泡酒吧、上网吧鬼混。
前世他就觉得我无趣，只知道和他妈妈一样，让他在学习、工作上努力。
不像沈娇娇可以给他不一样的趣味，也正因如此，他才惦记了沈娇娇那么多年吧。
祁宴轻轻握住我的手。
冉冉，别再想那个人了，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今天放学后去我家吧，我妈妈念了好久说要给你熬十全大补汤好好养养。
我撒开他。
是你整日跟沈娇娇混在一起被你妈妈发现了，断了你的零花钱。
还是偷偷带沈娇娇回家，然后你被禁足了
我鄙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
祁宴，我已经不是你的挡箭牌了，希望你能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江冉！祁宴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简直不识好人心，我等你哪天被谢辞那种人渣毁了再来求我！
我不会求你的，我只会等你自己下地狱。
医院里，谢辞手里握着医药费账单颓废的坐在台阶上。
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好久。
我展露笑颜，就地坐在谢辞身旁。
谢辞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别来找我了，没有奇迹。
我已经向学校递交了退学申请。
我打算......进厂了。
这件事我也是从班主任那里提前知道的。
没有哦，学校可没有同意你这位清华苗子的退学申请。
江冉，你还不明白吗谢辞的声音在发抖。
我妈妈病了，我没钱上学…
能压垮少年的是什么世俗的铜臭味罢了。
我心疼地抱住谢辞，感受到少年人滚烫的泪水滴在我的手臂上。
谢辞，我爸妈已经向学校表示会成为你的资助人，你可以继续读书了。
阿姨的医药费你也不用担心，我…
话还没说完，谢辞一把推开我，猩红的桃花眼在此刻显得无比冷漠。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江冉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了。
我谢辞不需要你的施舍！你去找你的祁宴，你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你不需要再利用我成为你们感情之间的调味剂。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巴掌已经落在了谢辞脸上。
我看着自己红肿的右手，内心剧烈地颤抖着。
谢辞，你真让我瞧不起你！
10.
我和谢辞不欢而散后，一整个寒假都没有见过。
我却还是会不动声色的将复习资料偷偷交给医院的护士，请求他们帮忙转交。
有一次却被谢辞妈妈抓了包。
孩子，你给的资料，阿辞都有好好看，你放心。
我低下头，眼泪顺势流了下来。
那就好…我哽咽道。
开学后第一次大型考试，我和谢辞没有分到一个考场。
直到在后来的大榜上，我看到了他的名字。
他还是来参加考试了。
年级第三名！
我激动地想要去找他。
却在那条小巷里被人迷晕带走。
昏暗的地下室，下水沟糜臭的味道，刺激的我胃里一阵反酸。
大小姐，没到过这种地方吧。
是沈娇娇。
我并不感到意外，反而移动身体，迫使自己从地上坐起来。
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下一秒她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幅唯你独尊的样子，好像全天下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
我吃痛地爬起来。
怎么，你的阿宴不要你了吗
成绩大榜出来，稳居年级第一的考神一朝陨落。
祁宴，年级第一百名。
早就听说，这一整个寒假，祁宴不顾祁伯母的管教。
跟着沈娇娇学离家出走，追寻刺激，到各个景区打卡，甚至还将合照发在了朋友圈。
气得祁伯母怒火攻心，一气之下停了祁宴的所有副卡。
祁宴和沈娇娇没有钱，便在一群混社会的教唆下去偷钱偷吃的。
所幸在到手之前被发现，又是未成年，再加上祁家动用了众多关系，祁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沈娇娇却留下了案底。
被学校记了一大过，并且取消了今年高考的参考资格。
现在好了，沈娇娇彻底沦为社会人员。
她却将一切罪过算在我身上。
听到我的话，沈娇娇一脚又一脚踹在我身上。
都怪你，如果没有你，祁宴妈妈怎么会不接受我。
我们又怎么会流落街头。
我又怎么会没办法参加高考。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
说完沈娇娇又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恶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
比起上一世她和祁宴联合杀了我，现在她对我的拳打脚踢，我倒觉得无足轻重。
被迷药迷晕之前，我丢在小巷子里的手表应该被谢辞看到了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地下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只不过赶来的人不是谢辞。
是祁宴。
冉冉！
我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眯着眼睛看向他。
祁宴一脚将沈娇娇踢向一边。
他心疼地将我抱起来。
都是我的错，我来晚了。
我很想逃离他的怀抱，却浑身使不上力气。
祁宴，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是谁说最爱的人是我，对江冉只是利用，是谁说高考后一定光明正大的带我见你的父母，是谁允诺了我未来！
却只能带我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然后自己全身而退！
祁宴，我真是看错你了！
祁宴厉声呵斥，你胡说！
明明是你诱惑我，我们祁家的媳妇儿只会是江冉。
等警察赶来的时候，我已经痛的昏了过去。
11.
谢辞！
我大喊醒来，额头冒着冷汗。
前世被海水吞噬的恐惧再次袭来。
我的手却被另一个人牢牢抓住。
转头却对上了祁宴意会不明的眼神，冉冉，你的心里现在只有谢辞了吗
我淡淡地抽出手，你明白就好。
祁宴慌不择路，没关系，沈娇娇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一切都会回到正轨的。
你忘了吗以前我们两个人一起学习，一起…
祁宴，我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我们回不去了。
回得去，一定回得去的。
看着祁宴的嘴脸我烦不胜烦，下意识将脸撇到一边，却注意到病房外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我在看他，正打算转身离去。
我大喊，谢辞，你要是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
祁宴被我的声音震惊住，门外的人也停住了脚步。
我的手表是丢在谢辞家门口的小巷子里，为什么来的人却是祁宴结果不言而喻。
我被打的浑身是伤，我好疼啊，你确定你不进来看看我吗
冉冉，你…
你闭嘴！我厉声呵斥。
门外的人一步一步走到光线之下，纯黑的白T衬得男孩越发瘦削，黑色鸭舌帽下是一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
我哽咽道，是你发现了手表对不对。
谢辞，我们说好的一起上清华，不作数了吗
当然没有。谢辞慌张开口。
我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你。
不知道就对了。插在我们中间被无视许久的祁宴忍不了了。
江冉，沈娇娇配不上我，你以为谢辞就配得上你了吗
伯父伯母是资助了他，难道你以为就可以接受他成为你的男朋友了吗
我们两个人才是天生一对，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和你一起上清华的人只会是我！
说完祁宴便气鼓鼓地离开，擦肩而过谢辞时眼神里带着无尽的不甘。
我却毫无所谓的忽视了刚才的狗叫。
上前一把抱住谢辞。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我们一起上考场好不好。
谢辞回抱住我，笑得温柔。
好。
我娇声道，我这可不是原谅你了，考不到年级第一。
我就不要你了。
12.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放榜的时候，我和谢辞手牵手站在夕阳之下。
橘红色的红晕打在我们脸上。
年级第二，江冉。
年级第一，谢辞。
我们的名字并排而立。
校领导通知我们二人保送清华。
在最后高考时，我们还是去参考了。
用谢辞贱嗖嗖的话来讲，再考个全市第一来玩玩。
果不其然，最后我们二人霸榜全市第一二名。
听到这个好消息，谢辞妈妈的病也好多了，可以回到家里休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被祁宴用绳子绑在海边的柱子上时。
我甚觉无语，为什么她和沈娇娇走投无路都喜欢玩绑架人的那一套。
为什么
明明和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省状元也应该是我。
这一切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为什么
我不想看他，却还是努力和他四目相对。
这世间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祁宴，这都是你自己的罪过。
祁宴高考落榜，连普通本科的分数都没有够上。
他站定在我面前，笑得发邪。
落榜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考上清华的人是我，我和你高中毕业后在一起六年。
你本应该是我的未婚妻，可是后来一切都被我搞砸了。
下一秒，他走到另一边掀开遮住的尼龙口袋。
沈娇娇的身体露了出来，满脸的泪水和惊恐，嘴上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她被五花大绑，嘴上还蒙上了胶带。
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我们两个人会很幸福对不对。
我不太再想回忆前世的不堪，沈娇娇是有勾引，但是苍蝇不叮无缝得蛋。
让我淹死在海里的始作俑者是他。
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再爱你。我冷冷望向祁宴，祁宴，我们早就结束了。
没有结束！
祁宴眼神发红，只要她死了，谢辞也死了，我们就可以回到过去。
他掏出匕首，丝毫没有犹豫地捅进沈娇娇的心脏。
一刀毙命。
紧接着他又拽着我往海里走去。
祁宴疯了。
他打算与我同归于尽。
冉冉，我们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被大海包裹的恐惧感再次袭来，难道我又要再次经历前世的结局吗
谢辞......
前世在沉入海底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奋力的向我游过来。
海水浸湿了我的眼眶，在海底星空，我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是谢辞。
他想要努力的抓住我，可是我越沉越深。
被他握住的手随着海水的冲刷，渐渐松开。
我看着他惊恐且痛苦的表情，轻轻地笑了。
这一世，谢辞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将祁宴一把推开，仿佛踢中了祁宴的要害。
祁宴神色慌张地向海的深处沉去。
谢辞带着我游向岸边。
我窝在谢辞怀中。
这一次，你终于抓住了我的手。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恭喜试炼成功，试炼者智力情感双丰收，大大酱我们有缘再见。
13
谢辞前世番外
饭卡里又没钱了，我打了一份免费的米饭。
突然面前出现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还有绿色的蔬菜。
我抬眸望向眼前笑得灿烂的女孩。
你可别误会哦，女孩子胃口小，我又打多了，就麻烦你帮我解决一下。
说完女孩走到远处，挽着另一个男孩的手臂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而我却变成了那个joker。
还是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的joker。
女孩成绩很好，是考清华的苗子。
妈妈身体不好，除了维持家里的生计，我还得照顾她。
所以我放弃了学业，选择辍学进厂。
离开学校之前，我最后去看了女孩。
他正和那天的男孩讨论着我根本听不懂的题目，女孩耐心的帮男孩规划学习计划，帮男孩分析接下来应该突破哪方面的知识。
不敢想，如果那个人是我，我会有多幸福。
可是我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多年后参加同学聚会，我再次见到了女孩。
但是她好像过得不开心。
那个男孩出轨了，还是我们的同班同学。
我眼睁睁看着男孩用甜言蜜语哄好了女孩，还带着女孩和出轨对象一起出海划船。
等我发现女孩坠海已经来不及了。
我好像抓住了她，但是下一秒她就从我手中溜走。
我救不了她，我真该死啊！
14
谢辞今生番外
1
江冉最近变得很不正常，她突然问我想不想考年级第一。
这是想不想的问题吗不应该是我能不能的问题吗！
她开始不断地缠着我要带我学习。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那块料，但是想到可以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糊纸灯笼好像也没那么辛苦了。
我好像真的有那么天赋，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聪明，成绩也进步得很快。
江冉也笑得灿烂，犹如我第一次见她一般。
只不过我很清楚，这一次的笑容只属于我。
她说她相信我。
可是在生活的重担下，我好像撑不住了。
我不想成为她的负担。
江冉的父母找到我。
孩子，你们现在能力有限是很正常的。
如果你觉得这是施舍，那就当是我们家借给你的。
等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再还给我们。
我们家冉冉，可是很看好你啊。
你忍心让她失望吗
江冉父母很和善，每一句话都打在我的心上。
每次江冉到护士站给我送补习资料，我都有看到她。
但是我还不敢见她，我上次凶了她，说了那样难听的话。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愿意见我。
2.
发现江冉手表，意识到她出事的时候。
我赶忙联系了祁宴。
在医院，江冉说她想见到的人是我。
她在意的人不是祁宴而是我的时候。
我仿佛中了大奖。
那一点卑微的自尊心又算什么，这一刻我只想让我惦记了六年的女孩心想事成。
3.
高考毕业，去拜访江冉爸妈时。
我紧张的双手冒汗。
江冉这个臭丫头还调侃我。
臭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我揽住她的腰，你满十八岁了是吧。
江冉疑惑地微微点头。
下一秒，我吻上了她的唇。
浅尝辄止。
初吻，我的了。
小姑娘害羞地往我怀里躲。
上一辈子的愿意，好像在这一辈子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