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一章

    我穿进了一篇言情文。

    男主两兄弟把女主囚禁在庄园天天做恨。

    我一个没忍住报了警,

    警察到了却把我抓走了。

    原因是我报假警,还偷了主人家东西。

    1.

    我穿进言情文成了男主邹华给女主阮软请的保姆吴妈。

    本来一心搞钱只想提早退休养老,耐不住阮软一直用湿漉漉的眼睛恳求我。

    求你救我,姐姐。

    在邹华和他弟弟邹容又一次把阮软拖进卧室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报警:这里有人在犯罪。

    警察来的时候,邹华和邹容衣冠楚楚,阮软也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

    邹华在和警察解释,是我偷了他们家的东西被发现,所以怀恨在心,想报警报复他们。

    警察在我的保姆间搜出了一只金镯子。

    警察又看向阮软:这位小姐,有人强迫你吗

    阮软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没有。

    邹华揽过阮软的腰,低头亲了她一口:警官,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正常交往。

    警察拿出手铐铐住我:这位女士,我想你需要和我们走一趟。

    我和阮软遥遥相望,她的眼里满是愧疚和绝望。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在看守所待了没几天,警察告诉我,有人把我保释出去了。

    我出了看守所的大门,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一辆浅绿色敞篷跑车,上面坐着一个一脸不耐烦的金发美男子。

    怎么不上来还要我请你吴~妈~

    我黑着脸上了副驾驶:邹容,我才35岁,别叫我吴妈。

    邹容嘁了一声:35,老女人了。

    我冷笑:那我祝你永远只有十八岁。

    邹容带上墨镜:恶毒的老女人。

    我讽刺道:恶心的小屁孩。

    邹容咳了咳: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报警,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躺在座椅上,蜷缩着,背对着邹容: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保释我

    邹容愤然:还不是因为阮软。你不回去,她就不吃饭,已经绝食三天了,真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盯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

    我被困在这里了,逃不脱,走不了,出不去。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邹家的产业很大,遍布全国,邹家已经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

    邹家跺跺脚,整个华国都要震一震。

    邹华和邹容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十五岁开始打理公司事务,十八岁正式接手家族产业。

    帅气多金高智商,这就是属于男主的配置。

    作者总是格外偏爱自己的男主角。

    而阮软,她只是一个孤儿院出身的钢琴老师。

    她来到邹家做家教,被两兄弟看上了,囚禁在这个庄园给他们当禁脔。

    阮软一开始也逃过,反抗过。

    邹华用孤儿院的孩子们威胁她,如果她逃跑了,那些孤儿们将会流离失所,流落街头。

    阮软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才向我求救。

    回到邹家,长长的餐桌上是丰盛的晚餐,邹容把我按在餐椅上:你和阮软一起吃,没有你,她不肯吃。

    邹华把阮软从楼上抱了下来,然后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给她喂饭:吴妈回来了,你可以吃饭了。

    阮软机械地张开嘴吃着海鲜炒饭。

    今天的晚餐有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食材,鹅肝,澳龙,松茸,神户牛肉。

    在看守所清汤寡水好几天,我的胃空空的,急需进食。

    桌子上的每个菜我都尝了几口,现在是春季,餐盘里多了许多时令野菜,我吃了很多胡葱炒腊肉和水芹菜,香迷糊了。

    阮软吃了几口就闭上了嘴,邹华又哄着她吃了几口蟹粉豆腐。

    吃完了之后又给她擦嘴,邹华真的是把她当成了小宠物在照顾。

    阮软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挂脖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睫毛鸦黑,脸色晕红。

    她就像一只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好看,但是没有生气。

    她喝了一口牛奶:我要休息了。

    邹华摸摸她的头发:好,今天早点休息。

    2.

    我喝了一口冰柠檬红茶,放下杯子,去花园里散步消食。

    路过一个拐角,和迎面而来的邹容撞在一起,我差点摔倒,邹容抓住我的手:小心!

    我站稳了之后,定定地看着邹容:还不放开。

    邹容捏了捏我的手:你的手软软的,还很香。其实仔细看,你长得还挺清秀的。

    我歪起嘴笑了一下:是吗,刚擦了马桶,可能是洁厕灵的味道,你口味还真特别。

    有洁癖的邹容触电般放开了我的手。

    你这个女人还真会煞风景。

    我两手一摊:那没办法,谁让你见到个女人就发情呢

    邹容气急,甩手离去:你!你真是无可救药,我懒得理你!

    消食完毕,路过主卧,我听到了阮软低低的哭泣声。

    我回到了自己的保姆间,这里窄得只能放下一张床,我恨恨地捶着棉花枕头。

    我救不了她,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3.

    邹华和邹容需要去欧洲谈一个大单子,为期一个月。

    这是我和阮软自救的机会。

    我和阮软商量怎么脱离他们两兄弟的掌控。

    听着,你就说在家里太无聊了,想出去工作,他们不放心你去外面,肯定会把你留在他们身边做助理。

    可是,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我相信你,你可是有光环的女主角。

    可......

    他们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不顾你的意愿,把你当个宠物似的养着,你难道不想报复他们吗

    我只想离开。

    我摇着阮软的肩膀:清醒点!你逃到哪里,他们都可以把你抓回来。只有搞垮他们的公司,他们才没有资本威胁我们!

    我真的做得到吗

    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嗯!

    这一个月,我们做了个计划表,每天都把时间排的满满的,早上锻炼,上午和下午上商务网课,晚上做老师留下来的作业。

    邹华和邹容回来的时候,阮软和我正穿着运动服在阳光下奔跑。

    他们两兄弟不在家,阮软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

    阮软和我打闹着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两兄弟,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邹华皱眉看着她一身荧光绿的运动装:你这穿的是什么去换条裙子。

    阮软哦了一声,上楼换了一条水蓝色的碎花连衣裙。

    这一个月以来,她黑了也壮了,这条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换了一种风格,不像是以前的软弱可欺小白花。

    她现在气场很足,是一个健康有活力的女人。

    邹华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他明显不喜欢这一款。

    我敢打赌,阮软保持这个样子下去,不超过一个月,邹华就会对她失去兴趣。

    邹华下达了指令:你黑了,不要出去晒太阳,女孩子要白白的才好看。

    阮软瘫着一张脸:哦。

    邹容把她的嘴角提起来:开心一点啦,我觉得阮软怎样都好看。我哥就是个老古董,别理他。

    阮软有气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

    邹容又开始打趣穿着粉色运动装的我:吴妈,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我呸了一口:大猪蹄子,要你管!

    邹容嫌弃道:你怎么这么粗鲁

    我叉着腰:你怎么这么多事

    眼看着我们要吵起来,邹华及时把邹容叫进书房商量公事。

    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阮软如愿当上邹华的助理。

    我有次去给阮软送饭,邹华在办公室把阮软压在玻璃窗上,阮软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

    真是荒唐,我怎么会创造出这样的男主角。

    data-faype=pay_tag>

    是的,我是一名作者,这本以阮软为女主角的是我创造出来的。

    我写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我笔下的世界会变成真实世界。

    而且我还穿越进来成了女主的保姆。

    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会把这俩男的往死里虐。

    4.

    阮软在邹华身边伏低做小一年,邹华渐渐放松了警惕,把很多事情都交给了阮软去办。

    只是这些事情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那些核心机密邹华捂得牢牢的。

    阮软不愧是我的女主角,她从这些小事中抽丝剥茧,掌握了一些关键信息。

    她在公司的女厕所打电话给我:雪笙姐姐,邹华他们在做违法的事情,证据就在书房的保险柜里,密码是我的生日,趁他们今天不在家,你可以偷出来吗

    好。

    我从书房里拿到了邹华犯罪的证据,证据都保存在一个u盘里了。

    阮软找了个借口从公司溜出来,急匆匆回到了这里。

    她今天穿着条纹衬衫和西装裙,是一个干练的职场丽人。

    真好啊

    ,我的女主角成长了,成了我理想中的样子。

    她焦急地问我:拿到了吗

    我点点头,把手里的u盘递给她。

    邹容突然出现,从我身后环住了我的腰,在我耳边呵气:你要去哪吴~妈~

    我抖了一下:你放开我。

    他的手箍得更紧了:不要,放开你你就跑了。

    阮软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邹容,你到底想怎样

    邹容斜了她一眼:把u盘还给我。

    阮软紧紧握着u盘,一脸挣扎。

    我高声喝道:跑!

    阮软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邹容只是说了一句:你敢跑,我就上了她。

    阮软的手已经在门把手上了,听到这句话,她又回过身来。

    邹容得意地笑了笑:你也不想她经历和你一样的事情吧,毕竟你们情同姐妹。

    我往邹容的脸上吐了一口痰:你就只会这一招了吗乐色。

    邹容扯了扯嘴角,把脸上的脏污蹭在我衣服上:管用就行,你看她不是停下了吗

    邹容又说:过来。

    阮软没动,邹容又笑了一下,他扯开我的衣服,在我肩膀咬了一口。

    果然别有一番滋味,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阮软大声尖叫:你别动她!

    我浑不在意朝阮软说: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别管我。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大不了。

    阮软终于忍不住,朝我跑了过来,她跪了下来,把手里的u盘递给邹容。

    还给你,你放过雪笙姐姐。

    邹容随手把u盘放在口袋里,他抱着我朝卧室走。

    阮软疯狂拍打着他:放开她!你这个混蛋!不守信用!

    邹容讽刺地笑了笑:我从来没说过要放过她,这是第二次了,她应该长点教训。

    你还跟着我们干嘛想一起也好,我不介意。

    邹华打开门进来了:你们在吵什么

    他这句话就像给阮软按下了暂停键。

    邹华皱着眉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邹容颠了颠我:哥,把你的小宠物带走,不要打扰我们。

    邹华看了他弟弟一眼,朝阮软招手:走吧。

    阮软站在原地不动,邹华扯着她走了。

    我闭上了眼睛。

    邹容高兴得抱着我转了一圈:接下来没人打扰我们了。

    5.

    那天之后,邹容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没有围着阮软打转转了。

    他更多的时间是和我在一起。

    他把我关在他的卧室,每天和我一起吃饭,睡觉,看电影。

    我唯一能见到的人就是他。

    太可怕了,他想把我养废。

    我得想办法自救。

    我算好时间,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用刮眉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大声喊我的名字。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打吊瓶了。

    阮软坐在病床旁边抹眼泪:雪笙姐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我抬起手擦掉她脸颊边的泪水:别哭,我这不是醒了吗

    阮软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太好了,以后不要做傻事了,活着最重要。

    我问阮软:他们呢

    阮软道:忙工作去了,你饿了没有,要不要吃饭

    我拔掉手上的吊针:好机会,赶紧走。

    阮软追在我背后面喊:去哪你流了这么多血,身体还没恢复呢!

    我边走边跟她说:他们的犯罪证据我做了备份,我们现在就去警局。

    到了警局门口,我又停了下来。

    阮软问我:怎么了

    我转身上了出租车:我们不去警局了,我们去找肖婷。

    阮软不解:找她做什么

    肖婷是邹华同父异母的姐姐,邹华的父亲邹毅的初恋,就是肖婷的母亲肖晴。

    肖晴出身底层,不能给邹毅带来任何事业上的助益。

    邹毅抛弃了肖晴,娶了门当户对的林春迟,也就是邹华和邹容的母亲。

    邹毅和林春迟结婚的时候,肖晴正好生下了肖婷,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就是肖婷的生日。

    邹毅忙着结婚,都顾不上来看一眼这个刚出生的女儿。

    肖晴一个人把肖婷拉扯大,肖婷也没让她失望,她成年后开了一家公司,是邹家的竞争对手,专门抢邹家的业务。

    我手里邹家两兄弟的犯罪证据,一定可以在她手里发挥最大的作用。

    我们在肖婷的办公室等了一个小时,她才从会议室里出来。

    她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双手交叉,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我知道你,阮软。邹华和邹容的小宠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阮软把手里的u盘递给肖婷:里面有邹家的犯罪证据。

    肖婷没接,她右手撑着脸颊:你想要什么

    阮软咬了咬嘴唇:我想要你搞垮邹家的公司。

    肖婷笑了一声: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有了这个,你可以加快进程。听说你妈妈病了,她应该很乐意听到邹家垮台。说不定邹家垮了,她一高兴,病就好了。

    肖婷摇头:我妈癌症晚期,不会好了。

    我拍了拍肖婷的肩膀:乐观点,世事无绝对。

    肖婷转头看向我:你是

    我是阮软的保姆,吴雪笙。

    肖婷诧异:这么年轻

    我微笑:我三十五了。

    三十五,正是奋斗的好年纪啊。

    谢谢。

    肖婷接过U盘扬了扬手:那我就收下了,等我吞下邹家,可以分你一半。

    阮软看向我:分一部分给雪笙姐姐,这里面有她的功劳。

    肖婷赞赏地看向我:干得好!

    我颔首:谢谢。

    肖婷问阮软:要不要来当我的助理,我看你个人能力挺强的,学东西也快。

    阮软眨着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肖婷眨了下右眼:我在邹华身边安插了眼线,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阮软佩服的看着她。

    肖婷看向站在一旁的我:你也要来吗

    我摆了摆手:不了,我志不在此。

    肖婷有些遗憾:行吧。

    6.

    我和阮软住在了肖婷的地盘,由她庇护我们。

    我拾起了我的老本行,开始写。

    写累了我就会去种种菜,浇浇花,做做饭。

    邹华和邹容见我们失踪,找过一段时间。

    直到他们在饭店见到了跟在肖婷身边的阮软。

    阮软穿着干练的丝绸衬衫和西装裙,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化着气场十足的御姐妆。

    邹华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来。

    肖婷和阮软先他们一步约见了合作商,抢了他们一个大单子。

    邹华狠狠地按了按眉心:跟我回去。

    阮软摇头:不要。

    邹华叹了口气:听话。

    肖婷挡在阮软面前:怎么见了面也不知道叫姐姐啊弟弟。

    邹华斜着眼睛瞟她:你不是我姐姐。

    肖婷把胸前的发丝拨到背后: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那又怎样

    肖婷走过去,拍了拍邹华的肩膀:不怎样,我只想告诉你,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肖婷的视线转向饭店的包间,那里面坐着这次的合作商。

    她扬起红唇笑了笑:这只是开胃小菜,好戏还在后头。

    肖婷牵起阮软的手:还发呆走喽。

    两人并排离去,邹华深深地看着她们的背影。

    邹容从洗手间出来:哥,你在看什么

    我看到阮软了。

    哦。

    你不想问什么吗

    她呢你有没有看到她

    吴雪笙

    嗯。

    没有。

    她们没有在一起吗

    没有。

    那她会去哪

    此时的我正在和一条鳊鱼奋斗。

    明明它内脏都被掏干净了,我把它扔进油锅的时候,它竟然从油锅里跳了出来,在地板上乱蹦。

    鱼就是这样,你要养它的时候,它怎么都不活。

    你要它死的时候,它怎么都不死。

    我拿着锅盖在厨房里尖叫,家里的猫跑过来给了这条鱼一爪子,鱼立马老实了。

    我也没有做饭的心情了,抱着猫对着厨房一地狼藉开始发呆。

    肖婷带着阮软回家了:今天是吃烤鱼吗在饭桌上光顾着喝酒了,都没怎么吃饭。

    阮软疑惑:厨房里怎么都没有动静

    肖婷走到厨房,看我在发呆:亲爱的,怎么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鱼:鱼从锅里跳出来了,厨房里满地都是油。

    肖婷把猫从我怀里抱出来:好了,别发呆了,我们出去吃,我会找人收拾这里。

    阮软从卧室出来:雪笙姐姐,我把你的包和外套都拿过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肖婷用湿纸巾给我擦手: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坐着肖婷的敞篷跑车一路到了饭店。

    吃过饭之后我们又点了几杯鸡尾酒和小吃在外面欣赏风景。

    这家饭店开在江边,河对岸是景区,万盏灯火,星光点点。

    肖婷和我碰杯: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我抿了一口莫吉托,点点头。

    肖婷勾起唇角:你应该多出来走走,不要老是闷在家里。

    7.

    隔壁桌来了两位顾客,阮软不经意瞟了一眼:真是晦气,我们走吧。

    肖婷也看了过去,她按住了阮软的手:该走的是他们。

    我们继续喝酒聊天,把旁边的人当空气。

    邹容终于忍不住了。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我冷冷地说:不可以,滚!

    邹容嬉皮笑脸:脾气还挺大的,吴~妈~

    肖婷眯了一下眼睛:她有名字,叫吴雪笙,不是什么吴妈。你这样是不会招女孩子喜欢的。弟弟。

    邹容变了脸色:不用你教。

    肖婷似笑非笑:如果不是爸爸没把你教好,我也不会多事。我这是好心啊,你怎么还给我脸色看真是没教养。

    邹容发脾气了,他扬起手想要扇肖婷,肖婷抓住他的手,反手扇了回去。

    邹容的半边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现在就像一头发怒的鬣狗。

    肖婷活动了一下手腕:脸皮真厚啊,我手都痛了。

    邹容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邹华及时拦住了他:回家。

    邹容不满:哥!

    邹华拎着他的衣领:还嫌不够丢人吗

    邹容还是挣扎着被邹华拖走了。

    肖婷的进攻越来越猛烈,邹家的公司慢慢扛不住了。

    在这个最后关头,肖婷把邹家的犯罪证据递交了上去,给了他们最后一击。

    邹华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罪责,邹容逃脱了审判。

    邹华被判了死刑,临走前想见阮软,阮软轻轻摇头: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邹家垮台的那一天,我们三个人在江边放了一晚上的烟花。

    肖婷坐在吉普车的车头举起啤酒瓶:敬自由。

    我和阮软举起啤酒瓶和她碰杯:敬自由。

    阮软脸上是真心实意的笑容:以后不用担惊受怕了,我现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捏死他们。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追名逐利了,有钱真好。

    听了她的话,我也放松起来。

    肖婷的司机休假,我们叫了代驾,回去的路上开了窗,趁着酒意一路高歌。

    代驾把车开到了一片墓地,我打了个酒嗝:开错了,我们家不在这边。

    代驾揭开脸上的口罩,通过后视镜看我:好久不见了,吴~妈~

    阮软尖叫一声:邹容!

    我一个激灵,酒全醒了,我打开车门,扯着阮软和肖婷往外跑。

    邹容追了上来,扯着阮软的手腕,把她带到一座墓碑面前:给我哥道歉。

    阮软红着眼看他:凭什么他强奸我,威胁我,限制我的自由。这么死便宜他了,他应该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邹容甩了阮软一巴掌:你说什么婊子!

    阮软的嘴角出血了:我说,他活该,你也一样。

    邹容掏出刀子,他把刀子贴在阮软脖子上:不道歉是吧,那你下去陪我哥。

    阮软咽了口水,腿开始发抖。

    我心惊肉跳:邹容,你放开她,有话好好说。

    邹容苦笑着摇头:不,你不懂,完了,全完了。我家里垮了之后,爸妈被仇家报复葬身海底,连尸体都找不到。我哥也死了,我在这个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我下意识道:那你也不能杀人啊。

    我哥生前的最喜欢的人就是阮软,我送阮软下去陪他,他就不会孤单了。

    肖婷破口大骂:你自己怎么不下去陪他,垃圾!

    邹容笑得渗人:把你们都解决后,我会下去的。

    肖婷愣了:你疯了

    邹容点头:早就疯了。

    8.

    邹容割开了阮软脖子上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从她洁白的皮肤上冒了出来。

    阮软抖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瘫坐在地上。

    邹容转着刀子看着我和肖婷:下一个是谁呢

    我和肖婷对视一眼,向邹容扑过去。

    肖婷一脚踹飞了邹容手上的刀子,和他缠斗起来。

    他们俩打得不分上下,我趁机捡起了地上的刀子,鼓起勇气插入了邹容的后心。

    邹容倒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他微笑着:真好,我解脱了。

    他转过头来看我:下辈子见,雪笙。

    听到这句话,我惊恐地摇头。

    不要,我永生永世都不要见到他。

    邹容的眼睛缓缓地合上,没了气息。

    肖婷把阮软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你还好吗

    阮软捂着脖子点头。

    我把自己的衣袖撕下来用刀割成布条给阮软缠着脖子。

    肖婷和我把阮软扶上了车,她开着车子去了医院。

    到了灯火通明的医院,我这才发现阮软的脸色惨白得不像话,连嘴唇都是白的。

    医生说她是失血过多,从血库里调了血给她输血。

    我们不放心阮软,在病房守了一天,好心的医生给我们弄来了两张折叠床。

    阮软在医院养了半个月才回家,她回家的时候都快过年了。

    过年这一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房子里。

    肖婷的妈妈身体恢复了健康,医生说她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

    肖妈妈给她介绍了相亲对象,让她回家看看。

    妈宝女肖婷当然不敢不从。

    阮软谈了男朋友,和男朋友一起去酒吧跨年了。

    我抱着猫在客厅里看春晚。

    门铃响了,肖婷带着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她怀里抱着一瓶红酒:忘记带钥匙了。

    我的眼里泛着泪花:你怎么回来了

    肖婷搓着手进门:来陪你啊。

    我指着她身边的男人:这位是

    万珅,我的相亲对象。

    男人点头微笑:你好。

    我也回以微笑:你好,我是吴雪笙。

    我听婷婷说起过你。

    她怎么说我的

    她说你勇敢、美丽又善良。

    我哪有这么好。

    肖婷凑过来抱着我:亲爱的,你本来就很好。

    阮软打开门进来:喂喂,你们吃好吃的都不叫我吗还好我自己来了。

    肖婷端起一碗皮蛋:来来来,都给你吃。

    阮软皱起脸:我才不要这个,我要喝你酒窖里的茅台。

    行。

    这时门铃响了,阮软蹦着去开门:亲爱的,你停好车了

    我们齐齐看过去,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停好了,空车位有点难找。

    阮软跑过去挽着男人的手: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莫语。

    我和肖婷齐齐开口:

    是你!

    好心的医生。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阮软失血过多去医院,给我们弄来折叠床的好心医生。

    莫语向我们挥手:你们好。

    阮软神神秘秘道:雪笙姐姐,我们给你准备了惊喜。

    莫语朝门外喊:进来吧,艾越。

    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到灯光下,他手里提着一篮子红彤彤的:你们好,我是莫语的同事。

    阮软向我眨眼睛:他也单身哦。雪笙姐姐,我知道你喜欢这一款,就把他带来了。惊喜吧。

    我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艾越。

    男主角死了,故事都完结了,你怎么才出现呀反派。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