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藏在星轨里的秘密

    周五放学时，林野抱着观测日志往社团活动室走，路过操场时被一阵喧哗声吸引。

    几个男生围在单杠旁，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正拽着陆昭昭的手腕：“听说你跑100米能破校纪录？敢不敢和我赌？”

    陆昭昭甩开他的手，运动服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细瘦却结实的小臂：“赌就赌，输了请全班喝奶茶。”

    “你疯了？”黄发男生嗤笑，“我可是校田径队的……”

    “昭昭！”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野转头，看见夏星遥叉着腰站在台阶上，发梢沾着街舞社的亮片，“你又翘掉训练？”

    陆昭昭吐了吐舌头：“星遥姐，我就是想证明……”

    “证明什么？”夏星遥走过来，瞥了眼黄发男生，“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和昭昭比？”她转头对陆昭昭眨眨眼，“走，我帮你报仇。”

    五分钟后，操场围了一圈人。陆昭昭像支离弦的箭冲出去，黄发男生只跑了二十米就被甩在身后。夏星遥吹了声口哨，从书包里掏出一把荧光棒扔向天空——在夕阳下，那些星星形状的荧光棒像撒了把碎钻。

    “看到了吗？”她指着天空，“这才是真正的‘星轨’。”

    林野望着她被风吹起的马尾，忽然想起高中时自已

    初雪与裂痕

    十二月的初雪来得突然。林野裹着羽绒服站在天文台顶，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手机屏亮起——是苏晚棠的消息：“今晚有双子座流星雨，你来实验室吗？”

    他刚回复“好”，就听见楼梯间传来脚步声。苏晚棠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来，发梢沾着雪花，鼻尖冻得通红：“快看！”她打开电脑，调出实时星图，“参宿四的光度曲线，比上周又暗了03星等！”

    林野凑过去，心跳加速：“你是说……它真的要爆发了？”

    苏晚棠点头：“如果持续这个速度，三个月内可能会达到超新星爆发的阈值。”她抓起桌上的相机，“我们去操场拍星轨，我要记录下它最后的样子。”

    两人裹着羽绒服跑到操场时，雪已经停了。林野架好相机，苏晚棠调试着赤道仪，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

    “你知道吗？”苏晚棠突然开口，“我爸说，参宿四的爆发会是人类第一次近距离观测超新星，可能改写恒星演化的理论。”

    “那你呢？”林野问，“你想改写理论，还是想记录下它的样子？”

    苏晚棠的手顿了顿：“我想……两者都要。”

    相机快门声响起时，远处传来夏星遥的尖叫：“林野！程知夏！快来美术社！我的画被雨淋了！”

    林野刚要跑，苏晚棠拽住他的袖子：“你先去吧，我拍完这张就去。”

    他回头时，看见她仰着头，雪花落在睫毛上，像缀了颗颗钻石。

    美术社活动室里，程知夏的画被雨水泡皱了，颜料晕染成一团模糊的蓝。她蹲在地上哭，夏星遥举着吹风机给她吹画纸：“没事没事，我让林野重新画！”

    “不用了。”程知夏抽噎着，“这是我画了三天的……”

    林野掏出手机，翻出刚才拍的星轨照片：“用这个当素材吧。”他把照片导入电脑，“程知夏，你擅长把现实和想象结合，对吧？”

    程知夏抬头，看着屏幕上真实的星轨和自已画的幻想星空重叠，眼睛亮了：“对！我可以把参宿四的光度变化画成星云的流动！”

    夏星遥凑过来看：“对啊！这样既有真实数据，又有艺术加工，肯定能拿奖！”

    凌晨两点，林野回到天文台时，苏晚棠还坐在那里。她的笔记本电脑开着，屏幕上是参宿四的最新光谱数据，旁边放着半杯凉掉的咖啡。

    “画好了？”她头也不抬地问。

    “嗯。”林野在她身边坐下，“程知夏说要加个‘星星的孩子’的元素——代表所有仰望星空的人。”

    苏晚棠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星轨：“你相信吗？宇宙里每一颗星星，都在等一个看它的人。”

    林野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忽然伸手帮她理了理：“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