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曾以为婚姻是爱情的归宿，可是我的婚姻让我成为了他精心驯养的笼中鸟。直到他的白月光回来，我提出离婚，撕开了命运的枷锁。当设计界的聚光灯再次照向我，当新的爱情以最坦荡的姿态降临，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幸福，从来不需要委曲求全。
1
婚礼那天，陆远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单膝跪地，将钻戒套进我的手指，声音温柔而笃定：
林晚，从今以后，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台下掌声雷动，我红着眼眶点头，以为这就是幸福的开始。
可就在当晚，婚宴结束后，他喝得微醺，搂着我的腰说：晚晚，以后别工作了，我养你。
我以为这是情话，笑着应下：好啊，那我偶尔接点设计私活
他的笑容淡了几分：我的太太，不需要抛头露面。
2
婚后三个月，我收到一家知名设计公司的offer，薪资待遇很好，我兴奋地告诉陆远。
他坐在沙发上翻文件，头也不抬：推掉。
我一愣：为什么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终于抬头，眼神冷淡：你现在是陆太太，出去工作像什么话别人会以为我养不起你。
可这是我的事业......
事业他嗤笑一声，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一个月给你的零花钱。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但还是试图解释：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喜欢设计......
够了。他打断我，语气不容反驳，这件事没得商量。
3
渐渐地，我的生活变得单调而压抑。
陆远不喜欢我和以前的同事联系，说他们层次太低；
他不准我熬夜画设计稿，说没必要浪费时间；
他甚至把我的电脑收走，换了一台只能浏览网页的轻薄本，美其名曰对眼睛好。
有一次，大学同学聚会，我难得打扮一番准备出门。
陆远坐在客厅，冷眼看着我：去哪
同学聚会，好久没见了......
不准去。他语气冰冷，谁知道你们聚在一起聊什么
我僵在原地：陆远，我只是想见见朋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晚，你现在的身份是陆太太，别做掉价的事。
那晚，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灯火，第一次觉得这段婚姻像一座华丽的牢笼。
4
结婚一周年那天，我偷偷接了一个小型设计项目，想证明自己还没被养废。
我熬夜赶稿，终于在截止日前完成。可就在我准备发送邮件时，陆远突然回家，一把扣住我的电脑。
你在干什么他的眼神阴鸷。
我心跳加速：我......接了个私活。
私活他冷笑，猛地合上电脑，林晚，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纵容你了
我只是想......
想什么想证明你不需要我他一把拽起我，声音压抑着怒火，我告诉你，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那晚，他摔门而出，而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被砸坏的电脑，终于明白——
他爱的从来不是我，而是那个被他驯服的陆太太。
5
直到苏晴回国，一切终于有了答案。
苏晴。他的大学初恋，他永远的白月光。
陆远开始频繁出门，手机不离身，对我的态度越发敷衍。
我终于明白，他需要的不是一个有思想、有事业的伴侣，而是一个听话的摆设。
而现在，他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这个摆设也该退场了。
所以，当我在他衬衫上发现那个口红印——
6
陆远，你衬衫领口的口红印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捏着那件深蓝色衬衫，指尖微微发抖。
镜子里映出我苍白的脸，和领口那抹刺目的玫红色。
陆远正在刮胡子，闻言动作一顿，剃须刀在下巴上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他皱眉看向镜子里的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又来了，你能不能别总是疑神疑鬼的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我把衬衫举到他面前，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他瞥了一眼，随手把衬衫扔进洗衣篮：昨天公司团建，玩真心话大冒险，行政部的小张输了，被要求在最近的人领口盖个唇印。他擦掉下巴上的血珠，满意了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我没有继续追问。
7
结婚三年，我已经学会在适当的时候闭嘴。
陆远不喜欢我无理取闹，就像他不喜欢我问他为什么总加班，为什么手机密码又换了，为什么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永远记不住。
我默默拿起洗衣篮，转身时听见他手机震动的声音。
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通知：【远哥，我梦见你了】。
发送人是苏晴。
晚上我不回来吃饭。陆远擦干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有个重要客户要见。
是苏晴吧我背对着他，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惊讶。
8
空气凝固了几秒。
陆远走过来，扳过我的肩膀：她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是尽地主之谊...
连续一周尽地主之谊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初。
当初就是这双眼睛，在校园歌手大赛上隔着人群望向我，让我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林晚，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你别多想，我和她早就过去了。
那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她回来了我挣开他的手，为什么偷偷删掉你们的聊天记录
陆远的脸色变了：你翻我手机
不然呢等你主动告诉我我苦笑，就像上次你说出差，其实是陪她去国外看画展
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没想到我知道这件事。
9
实际上，我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多。
我知道他手机密码是我们的结婚日期，但他每次输密码时都会刻意用身体挡住；
我知道他书桌抽屉最底层藏着一个铁盒，里面全是苏晴写给他的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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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知道，上周三他根本没去参加什么行业峰会，而是开车去了浦东机场。
我们只是朋友。陆远最后这样说，拿起西装外套离开了浴室。
朋友。
多轻巧的词。
它可以掩盖一切暧昧，解释所有越界。
我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驶出小区，突然想起结婚那天，他在亲友面前说的誓言：林晚是我今生唯一的选择。
唯一。真是个讽刺的词。
10
那天晚上，陆远果然没有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翻看我们的结婚相册。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但现在，仅仅三年后，我们之间已经隔着一个苏晴。
凌晨两点，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
陆远轻手轻脚地进门，看到我还醒着，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他脱下外套，我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那款。
在等你。我合上相册，客户谈得怎么样
他避开我的目光：还行，就是些合作细节...
陆远，我打断他，苏晴还是那么喜欢el
No.5吗
他的动作僵住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挂钟的滴答声。
最终，他叹了口气，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林晚，我们需要谈谈。
这句话通常意味着我要伤害你了，请你做好准备。
11
我攥紧了相册边缘，指节发白。
苏晴离婚了，他说，声音低沉，她过得很不好...
所以呢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你要去拯救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但她现在需要朋友...
需要半夜两点陪她聊天的朋友我站起身，相册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陆远，我是你妻子，不是瞎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控制不了...
控制不了什么我逼视着他，控制不了去找她控制不了对她余情未了还是控制不了要在我心上捅刀子
林晚！他提高了声音，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现在没有，以后呢我深吸一口气，陆远，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彻底断了她，要么...
要么什么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
要么我们离婚。
这个词终于说出口，像一块石头落地。
12
陆远猛地站起来：你疯了就为这点小事
小事我笑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你心里装着别人，这叫小事
他走过来想抱我，被我躲开。林晚，别这样...我爱你，真的。
爱到可以为了她放我鸽子爱到可以对我撒谎我擦掉眼泪，陆远，爱不是用嘴说的。
那晚我们分房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他早早出了门，餐桌上留着一张纸条：【晚晚，给我点时间】。
我没有回复。
时间能解决什么
时间只会让伤口溃烂，让谎言生根。
接下来的日子，陆远表现得像个模范丈夫。他准时回家，带我爱吃的蛋糕，甚至提议周末去郊游。
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他手机不离身，洗澡都带着；他会在阳台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他的眼神越来越飘忽，像是在等待什么。
终于，在结婚纪念日那天，我等到了答案。
13
我准备了烛光晚餐，穿上了他最喜欢的裙子。
下午五点，他发来微信：【临时有事，晚点回】。没有解释，没有歉意。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蜡烛一点点燃尽。
晚上十点，朋友圈刷新出一条状态，是苏晴发的照片：高档餐厅的落地窗前，两只红酒杯相碰，其中一只手的腕表我再熟悉不过。配文：【七年了，味道没变】。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平静地收拾了餐桌，洗了澡，甚至敷了个面膜。
午夜时分，陆远回来了，身上带着酒气和香水味。
晚晚你还没睡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
在等你。我放下手中的书，纪念日快乐。
他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脸色瞬间变了：对不起，我完全忘了...
没关系。我站起身，我已经习惯了。
林晚...他想解释，但我打断了他。
陆远，我们离婚吧。
这次我说得无比平静，就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14
陆远愣住了，然后突然抓住我的手：不，我不同意！我和苏晴真的没什么，她今天只是...
只是什么我抽回手，只是需要你陪只是忘不了旧情陆远，我不是傻子。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提高了声音，我已经尽量在平衡了！
平衡我冷笑，婚姻里不该有第三者需要你平衡。要么选她，要么选我，没有中间选项。
你不能这样逼我！他烦躁地在客厅踱步，苏晴现在很脆弱，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那我呢我轻声问，我就不脆弱吗
他沉默了。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永远排在苏晴后面，永远是可以被牺牲的那个。
明天我会搬出去。我转身走向卧室，律师会联系你。
林晚！他追上来，一把拉住我，你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的婚姻！
放弃的人是你。我挣脱他的手，从你第一次为她撒谎开始。
那晚是我最后一次睡在我们的床上。
陆远在客厅坐了一夜，而我睁眼到天亮。
清晨，当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时，他红着眼睛拦住我。
晚晚，再给我一次机会。他的声音沙哑，我保证...
太迟了，陆远。我轻轻推开他，你的保证，留给苏晴吧。
一个月后，离婚协议签好了。
陆远起初死活不同意，直到我拿出他和苏晴的酒店开房记录——朋友的表弟在那家酒店工作。
他脸色惨白，终于签了字。
15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新公寓门口，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三十平米的单身公寓，朝南的落地窗，白色纱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这是我的新起点。
手机震动起来，是陆远。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七个未接来电。
我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需要帮忙吗房东阿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盆绿萝，送你的乔迁礼物，听说能吸收甲醛。
谢谢。我接过绿萝，指尖触到湿润的土壤。
这种被陌生人关心的感觉，久违了。
收拾行李时，我从箱底翻出一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我大学时代的设计草图。
那些被陆远称为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创意，那些被我放弃的梦想。
手指抚过发黄的纸页，一个念头突然闪现：也许现在正是重新开始的时候。
16
林小姐的作品集很特别。程立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在我的设计稿上停留，这种解构主义风格在商业设计中很少见。
我坐在MC设计公司的会议室里，手心微微出汗。这是一家业内顶尖的设计公司，我投简历时根本没抱希望。
谢谢，那是我大学时的研究方向。
为什么后来没继续程立抬头看我，他的眼睛在镜片后显得格外锐利。
我停顿了一下：因为...婚姻。
他了然地点头，没有追问。下周一能来上班吗我们正好有个酒店项目需要你的风格。
走出MC设计公司的大楼，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很蓝。
想起程立提到的下个月有个国际设计新人赛，他觉得我应该试试。
那一瞬，感受到了自由与希望。
17
交稿截止日前一周，我在材料市场偶遇苏晴。
她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亲昵地靠在他肩上——那绝对不是陆远。
我本能地躲到货架后，听见苏晴娇滴滴的声音：王总，陆氏集团那个项目就拜托您啦，资料我都准备好了。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小妖精，陆家少爷知道你偷他公司机密吗
苏晴轻笑：他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挽回前妻呢。
他们走远后，我的手指还紧紧攥着货架边缘。
原来苏晴接近陆远，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18
晚晚，我们谈谈。
陆远堵在我公寓楼下，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短短一个月，他看起来老了十岁。
让开。我抱着设计材料绕开他。
他抓住我的手腕：我知道错了，我和苏晴彻底断了！她就是个骗子！
我冷笑：现在发现了可惜晚了。
不晚！他声音发颤，我爱你，真的爱你。那个设计比赛，我帮你联系了评委...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陆远，你永远不懂尊重我。我的才华不需要你施舍！
他愣在原地，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他颓然跪倒在地——这个曾经让我仰望的男人，如今看起来如此可悲。
19
下面有请新人奖得主——林晚女士！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我站在领奖台上，聚光灯有些刺眼。
台下第一排，程立对我竖起大拇指。
获奖感言我准备了很久，但此刻只说出一句：感谢所有挫折，让我成为更好的自己。
酒会上，一位身着深灰西装的男人向我走来。
他个子很高，眉眼如画，左耳一枚银色耳钉在灯光下微微发亮。
周叙白。他递来名片，你的设计很打动我。
我接过名片——明德建筑首席设计师。
这是业内顶尖的建筑事务所。
特别是这个解构主义元素。他指着我的获奖作品，让我想到巴塞罗那的一栋老建筑。
我们聊得很投机。
他谈起建筑时的专注神情，让我想起大学时代对设计充满热情的自己。
有兴趣合作吗临别时，周叙白突然问，我们有个项目需要你这样的创意。
20
我拒绝了他的邀请。
MC设计公司对我有知遇之恩。
他突然说：我知道你刚结束一段婚姻。
我身体一僵。
程立是我大学同学。他解释道，但我想说的是，你很勇敢。
夜风吹乱我的头发，周叙白抬手，大概是想将它拨到我耳后。
我身体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他的眼神很真诚。
不好意思，我暂时只属于MC。我笑着问。
周叙白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没关系，
这一次，我只想做自己。
21
期待以后有机会合作。周叙白收回手，嘴角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
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
他背影远离我的那一瞬，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
第二天清晨，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公司。推开办公室门，却看见程立正站在我的工位前，手里拿着我的设计图纸。
来得正好。他头也不抬，这个项目的创意方向需要调整。
我走近一看，发现图纸上布满了红色批注。这些修改意见...
是客户要求的。程立终于抬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周叙白昨晚给我打了电话。
我握笔的手一紧：他干涉MC的项目
程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不是干涉。明德建筑是这次项目的投资方之一。他停顿了一下，他特意强调要保留你的核心设计理念。
这个认知让我胸口发闷。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特殊关照。
我会按照客户需求修改。我平静地说，但如果是出于私人原因的照顾，我宁愿退出这个项目。
程立突然笑了：你还是老样子。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周叙白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翻开文件，发现是一份国际设计交流项目的邀请函，落款是巴塞罗那建筑协会。
他知道你会拒绝私人帮助，所以...程立耸耸肩，这是公开选拔，评委是国际建筑协会的五位元老。
我的指尖轻轻抚过烫金的邀请函。
这个项目我向往已久，完全凭实力说话。
谢谢。我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我会认真准备的。
程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周叙白说，他期待在巴塞罗那见到你。
22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投入设计方案的完善。
陆远的电话和短信都被我拉黑，苏晴的八卦新闻偶尔会出现在财经版面——陆氏集团因为商业机密泄露陷入危机，而始作俑者苏晴早已不知所踪。
就在我准备启程前往巴塞罗那的前一晚，公寓门铃突然响起。监控屏幕上，陆远憔悴的面容让我几乎认不出来。
晚晚，求你给我五分钟。他的声音通过门禁系统传来，嘶哑得可怕。
我按下通话键：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他的额头抵在门上，公司要破产了，父亲中风住院...我什么都没有了...
透过监控，我看见他滑坐在地上，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裹在身上。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像个迷路的孩子。
陆远，我轻声说，我曾经真的爱过你。
他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挣扎着要起身。
但爱不是无底线的原谅。我继续道，从你选择欺骗我的那天起，我们就结束了。
说完，我关掉了监控屏幕。
门外传来压抑的抽泣声，然后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23
第二天清晨，我拖着行李箱走向出租车，却在小区门口看见了靠在车边的周叙白。
顺路送你去机场。他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刚好我也要去巴塞罗那。
我挑眉：这么巧
他打开车门，嘴角微扬：不是巧合，是预谋。
阳光下，他的笑容干净而明亮。我突然意识到，或许新的开始，就该是这样坦荡而真诚的模样。
那还等什么我钻进车里，飞机可不等人。
车子驶向机场，也驶向全新的未来。
后视镜里，属于过去的阴霾正在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