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蛋枭/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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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等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而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无主的公海上飘扬着数百艘小船,每艘小船上都站着十几个纹龙画虎的肌肉大汉。

    等会看到有人拦截,不要停,不要停!方向打满,方向打满!

    马力开足,给我撞过去。

    兄弟们,老大说了,闯过去沙滩别墅大洋马,闯不过去,就自己去牢子里当美人吧!

    对讲机的电流声中传来粗糙的男性嗓音,头上裹着海盗旗的男人收到指令,扯过一块帆布把脸一蒙,默默地将快艇的马力加到最大。

    船队前的数艘快艇打头阵,进入私海后往不同的方向驶去。

    叮叮叮·······

    看着雷达上的显示页面,头裹海盗旗的男人夺过对讲机道:老大,不行啊,23度方向有拦截。

    26度也有。

    37度也有。

    对讲机内传来不同的声音,最终汇总在一豪华游艇上的甲板上。

    一身穿白色阿玛尼,头戴劳力士,梳大背头的英俊男子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雪茄,带着一股淡淡的霸气拿起果盘旁的对讲机道:

    不要慌,快艇冲过去,船队差个三度跟他们侧过去,我已经跟他们的阿瑟说好了,兄弟们放心,没问题的。

    收到。

    收到。

    收到。

    此起彼伏的回复声不停响起,刘建业微微一笑,再次平躺下去,两个金发碧眼的大波浪顺势躺在他张开的臂弯中,一起被海风吹拂。

    刘建业,海外华侨,也是阿美利卡走私界的新兴翘楚,人送外号蛋枭。

    原本的刘建业是个润人,大学毕业后的刘建业去墨西哥旅游后一去不复返,再次露面后已经成了蛋枭。

    这边海风吹拂,阳光和煦,几十海里外的蔚蓝海面上却是碧海狂涛,夺命而逃。

    芜湖芜湖······为哇··为哇···

    呜···呜····呜····

    警笛声与油门声混合在一起,几百艘快艇正在上演一场海上大逃杀。

    一阵你追我赶,一穿花衬衫绑头巾的走私贩用英文朝着后面几艘紧追不舍的警摩喊道:嘿,哥们,别追了,都是拿工资的,玩什么命啊!

    嘿,托尼,放一箱货给这帮条子。

    老大,放鸡蛋吗

    哐哐哐···

    眨眼就是三个脑瓜崩,花衬衫男恨铁不成钢道:你傻啊,鸡蛋多贵啊!放点日用品得了!

    托尼憨傻地一点头,挑了个大的箱子用上吃奶的劲扔了出去。

    箱子跟随海浪逐波而流,撞在铁皮艇上,被网兜打捞上来。

    正在用大喇叭劝降的声音一下被拉远,又是一阵追逃,收到货的海警速度陡然变慢,那一箱货物的油耗让这警用摩托艇的动力陡然降低十倍,油耗飙升十个点,最终还是让罪犯逃了。

    嘿,刘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是呀,好久不见。

    一栋豪华的别墅内,金碧辉煌的吊灯下,刘建业打量着这个带着浓浓欧美范,但却是墨西哥血统的女人。

    黑发,傲乳,身材不是一般丰满,配上一身黑色紧身衣更显得火辣性感。

    职业范,欧美妆,身上带着一股劲,非常nice。

    鲍丽达女士,不知这位美丽的小姐来到我的家里所为何事

    说着,刘建业将手中的鸡尾酒杯递过去,用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鲍丽达的双眼,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氛,仿佛一点就燃,一点就炸。

    鲍丽达一双眼睛看向刘建业手中盛红酒的鸡尾酒杯,抛来一个魅惑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像似能勾魂,轻笑道:

    还能有什么事啊,刘建业先生,现在道上的人可是都叫您蛋枭呢。

    蛋枭吗

    呵呵。

    刘建业颇感兴趣地轻笑两声,眼神又猛地盯向鲍丽达,像是猛兽盯向猎物。

    红色的指甲油如同烈火,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刘建业,鲍丽达不退反进,左手接过蛋枭递过来的红酒,右手却伸出兰花指不断地在蛋枭心口画着圈圈。

    鸡尾酒杯装红酒,刘先生您的爱好还真是特殊。

    特殊

    不过是些形式罢了。

    少量的红酒放在宽口鸡尾酒杯中,可以获得更大的接触面积,让酒中的单宁味道迅速挥发。

    我的嗅觉很挑剔,味蕾也是。

    说着,刘建业踱步而出。

    夜晚的泳池边橘黄色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栀子花的香气。鲍丽达从二楼的阳台边向着刘建业喊道:

    蛋枭,你不上来吗我一个人在二楼好孤单,哈哈哈哈哈。

    银铃般的笑声从高处响起,刘建业拿起遮阳伞下的柯林杯道,夜深了,下来喝点气泡水吧。

    星光漂浮的码头边,一群群装卸工人在不停忙碌着,黑色轿车的枪灯格外耀眼,放风的小弟漫不经心地抽着刚买来的香烟。

    鲍丽达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淡黄色的裙子,掀起裙子从二楼一跃而下,顺手从旁边的橄榄树上扯过一把橄榄枝,在空中变成花环,落地时已然戴在头上。

    刘先生,我美吗像不像神话中的天使

    鲍丽达朝着刘建业温柔地笑着,双手揪住裙边微微弯膝向着刘建业行了一个公主礼。

    挺美的。

    皮肤很白。

    刘建业抿了一口酒,像是在回味香槟的芬芳,继续道:

    要不是你那瀑布似的黑发,我会把你认成一位不知名的公主。

    哈哈哈哈哈。

    鲍丽达放荡地笑着,像是外来的猛兽闯入了宁静的城堡。

    那不知刘先生愿意给这位异国他乡的公主奉献多少鸡蛋呢

    刘建业看向鲍丽达,她似乎还在大笑,刚刚大笑的余震让这个女人的身体还在夸张地抖动着,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是那么的庸俗,如同故乡的村妇。

    鲍丽达大笑着,看向刘建业的眼光中还藏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然后,她死了。

    一枚型号为850b的制式子弹穿过她的额头,绽放的血花如同恶魔的亲吻,带着浓浓的爱意奔向刘建业。

    在刘建业的眼中,这个欧美混血的美人哑然失声,子弹从她那不解的眼神中射出,带着一丝疑惑,前来向他索命。

    手中的柯林杯精准地朝着黄铜子弹砸去,使其偏离预定轨迹,刘建业侧身躲过,随后快速下蹲在波粼迭起的黑色大理石上翻滚着躲过。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应。子弹已经射来了,周边的安保暗哨定然已是凶多吉少。

    第一颗子弹已经落地,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乔迪斯很是郁闷,作为一名职业杀手,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从未失手。

    身为一名有原则的职业杀手,他是很有职业素养的。能制造意外绝不下毒,能下毒绝不用枪。

    天晓得为了潜入这座方圆三千米都没有狙击点的豪宅他废了多大的力气,为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不惜错位狙杀,当第一颗子弹从鲍丽达额头射出的时候,又闪电般地射出了两枚子弹,封杀了蛋枭的退路。

    连续七发子弹打出,蛋枭却凭借空中驴打滚躲了出去,看着那晃动的灌木丛,乔迪斯明白,他该撤了。

    捡起地面上掉落的弹壳,将点射狙击步枪拆解放入箱中,一个转身的功夫,乔迪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空中旋转的头颅落地最后一刻看到的,是用双手拧掉自己脑袋的蛋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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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残存的意识闪过最后的两字,随后永久陷入了沉寂。

    甩了甩双手的血迹,无视地上无头的尸身还在缓慢地飙血,刘建业略微喘息着自语道: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你还搁这玩上兵法了。

    敢在距离我不到五百米的地方狙杀我,狙杀失败后没有人群的阻挡还在按程序撤离,真不知道你是胆子大还是蠢不知道我会武功啊!回答我!

    没人回应蛋枭,回应他的,只有乔迪斯那毫无血色的头颅,以及还在不停抽搐的被撕裂的新鲜血肉。

    远处,幽灵小队队长冷虎看到这一幕冷汗直冒,这是何等的力量,才能将人的脑袋如同拔萝卜一般从颈上生生摘下

    五百米的路程,这个男人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简直就是魔鬼!

    所有队员听着,放弃此次任务,立即撤离,立即撤离!

    冷虎涂着迷彩隐藏在山地的草丛中,从他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乔迪斯的狙击点。背后的雇主同时雇佣了幽灵小队跟国际知名杀手影子,也就是乔迪斯,并将乔迪斯作为了引子,将大部分胜算都压注在了这支曾经屠杀过一支成建制的军队狙杀一军队首脑的七人小队上。

    刚接到委托的冷虎还觉得对方小题大做,毕竟影子可不弱,更何况只是一个黑帮的首领,纵然有点本事,也不可能防的住,这趟任务完全是白捡的赏金。对于雇主提出的方案,更是嗤之以鼻。

    要知道,自幽灵小队出道以来,啃的就是硬骨头。

    幽灵小队虽然只有七个人,但却是各有所长,每个人拉出来都可谓称的上是兵王二字。

    在他的心中,幽灵小队,就是无敌的。雇主提出的方案,等乔迪斯饮恨后趁着蛋枭放松警惕再进行围杀完全是多此一举。

    血肉之躯,怎么挡得住炮火

    就算乔迪斯失败了,他一个火箭筒过去,蛋枭也得变成碎片,架起轻机枪,三秒钟就让他变成筛子。

    然而幻想今日却被打破,冷虎刚要起身撤离,忽然感觉浑身一粟,寒毛炸起,就像在热带雨林中被猛兽环伺。

    生死间的直觉让他重新举起远窥镜看向刘建业,透过泛着寒光的镜片,二人目光相交,就像狮子就在近前。

    fuck,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

    冷虎气急败坏地将战术望远镜朝着地上砸去,长久保持的作战素质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这,是猛兽之间的搏斗。

    所有单位注意,抛弃一切伪装,迅速撤离,迅速撤离。分散式撤离,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冷虎接近用吼喊出了这句话。

    幽灵小队的成员们大为不解,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队长抛弃了战术素养,距离目标不足三百米,近乎自曝似地喊话。

    来不及思考队长为什么会这样,常年厮杀的他们具有极高的战术素养,收到命令后就狂奔而去。

    冷虎看着身边的狙击手露出一抹故作轻松的笑:准备一下吧,咱俩怕是走不了了。

    第一次见冷酷无情的队长露出阳光一般的笑容,狙击手愣了一下,总觉得队长的话没说完,只说了一半,当下点点头,换上了冲锋枪。

    二者背靠背观察着四周,看到了狂奔而来的刘建业。

    疾风一般的男人,鬼魅一样的步伐。

    火舌像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追逐着这个男人的身影。

    眼见刘建业越来越近,狙击手终于忍不住破防。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三十米,fuck,这还是男人吗

    冷虎换上了冷兵器,狙击手边射击边摸向腰间的手榴弹。

    原本沉稳的手因慌张不停地抖动,那是生命在死亡前的敬畏。

    刚把破片手榴弹的拨片拉开,却如同被一颗炮弹击中,带着还未来得及撒开的手榴弹绽放出一片血肉烟花。

    你,似乎知道我回来刘建业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金发大胡子说道。

    是的,这是一种预感。冷虎握紧手中的刀,身体紧绷,眼睛直直盯着刘建业道。

    锋利的刀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像一颗虎牙,借助这一缕寒光,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的血槽,似乎让天气更冷了。

    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死。

    金发碧眼的大胡子放松了警惕,是跑马帮跟码头生意的老约翰,还有一个英国女人。

    话音未落,一颗大好大人头飞起,刘建业一个鞭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与力量将冷虎的人头活活踢断。

    无头尸身摇摇晃晃,在数秒后才缓缓倒下。刘建业依然不见身影。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幽灵小队覆灭。此时的刘建业坐在装潢豪华的白色真皮沙发上,身边摆着的,是那八个人的头颅。

    大哥,一共死了三十七个兄弟。他们有变音器,还将兄弟们的手指砍下,因为人体死后四个小时静电才会完全消失。所有他们躲过了五分钟一次的暗号对话,还有半小时一次的指纹打卡。跪在刘建业身前的黑衣人如是说道。

    查出来了没有刘建业闭着眼睛,闭眼抚摸着手上的翡翠戒指,淡淡问道。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打了一个哆嗦,慌张道:查出来了,暗号是前段时间进来检查监控的工人放的监听器泄漏的。那批工人我已经派人前去灭门。

    此次事件是路上的跑马帮,码头上的老约翰,还有一个英国女人他们策划的。为的就是干掉您,吞并咱们的生意。

    呜······啊·······

    刘建业伸了伸懒腰,看着汗如雨下,战战兢兢的属下吩咐道:行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黑衣下属连忙告退,刘建业看着跪在地上,趴着身子,面色惨白,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两个黑衣人无奈道:行了,你们两个,一个是安保队长,一个是庄园管家,都失职了。

    听闻此言,二人身子陡然晃了两下,随后便是簌簌如筛糠。

    停顿了一下,刘建业继续道:然而规矩就是规矩,办事不力,你们两个按照帮规领罚吧。

    二人如蒙大赦,异口同声道:谢大哥。随后邦邦就是一顿磕。

    磕完后,二人抬头看向刘建业,发现刘建业正在盯着他俩看,而旁边的侍者,早已端着银盘在旁等候。

    二人不再犹豫,将银盘上锃亮的匕首拿起,再用厚毛巾裹住,朝着自己的腹部,避开要害,就是三刀。

    三刀过后,血还未流出,二人就将匕首揣入怀中,厚重的毛巾堵住伤口,竟是一滴血都未落到地板上。

    刘建业不由得点头赞许道:体面。随后示意二人下去休息,扭头唤过管家,福伯,三十七人全部厚葬,抚恤金加倍发放。

    还有。

    刘建业眼中仿佛射出锐利的光,如同苍鹰一般。

    传令,召集十二堂主,明日我要去会会那个远道而来的英伦女人。

    是。福伯转身退下。

    当天夜里,老约翰的七个码头纷纷着火,跑马帮的走私渠道被热心群众举报给警局,原本黑白勾结的保护伞此时却不管用了,数百条走私的渠道被纷纷打掉。

    fuck!局长,您在做什么咱们是收了钱的!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一天之内出动几乎全部的警力,打掉这么多的走私渠道!这是会造成社会动荡的!乔治洛克州的警察办公室内,一红脖子警官梗着红脖子向着一个秃顶的大胖子歇息地里道。

    被大吼的秃顶局长脸色涨红,用手指着红脖子警官用更大的声音吼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惹蛋枭!

    现在,你要是还想干的话,就闭上你的嘴巴。如果你不想吃这碗饭,现在你就可以脱衣服走人!

    局长!你知不知道,咱们局里面有多少跑马帮的人!红脖子被胖局长的气势逼的步步后退,逐渐冷静下来,尝试做最后的争取。

    不会再有跑马帮的人了。胖局长略微喘息道:蛋枭支持了多个政党,今天至少有五个议员给我打过电话。

    我家的狗!马尔科!我家的狗被人直接在家里枪杀了,他们给了我三千万刀!说是给我的赔偿!

    胖局长的语气陡然激动随后又突然舒缓:马尔科,我知道,你是跑马帮的女婿,但是现在,你要和他们划清界限。

    红脖子马尔科涨红了脸道:一次性抓了这么多人,监狱里人满为患,我去看看。

    次日凌晨,白金汉一般的私人别墅内聚集了一群男男女女。刘建业从镀金的旋转楼梯上缓缓而下,这群仪表不俗的男女纷纷向着刘建业半跪行礼,这三女八男一中性,与其说是十二堂的堂主,不如说是刘建业的死忠。

    人都到齐了那就走吧。刘建业睡眼惺忪淡淡道。

    豪华的私人飞机上,管家福伯道:这个城市的瘾君子与酒鬼太多了,跑马帮被铲除了,他们断了渠道,州政府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够取代跑马帮,先把粉跟酒顶上。

    哎····刘建业罕见地叹了口气,顶上就顶上吧,这段时间扩大帮派的规模,分出一点人去接管老约翰的码头跟跑马帮的生意。主要还是鸡蛋啊!

    从工厂里批量拿货,一枚鸡蛋的成本从大洋彼岸运到乔治洛克州,成本不会超过三毛。

    超市里的鸡蛋卖八块,我卖六块,即便如此,利润也接近二十倍。

    大宗货物啊!市场巨大,压根不愁销路啊,运过来就是钱啊!

    说到这,舱内的所有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洋溢的笑容。

    看到这,刘建业有意问道:福伯,告诉兄弟们,咱们这几个月赚了多少钱了

    福伯翻了翻手机笑道:回老爷,整整7000亿。堪比印钞机。

    刘建业淡笑道:时势造英雄啊,多几个人去卖粉,就少几个人去卖鸡蛋。面粉算什么太小!在鸡蛋面前根本不够看!哈哈哈哈哈。

    飞机舱内哄笑一片,刘建业却变了脸色。

    只见刘建业脸色一变,严肃地问道:兄弟们,有人要你们大哥的命,你们怎么办

    办了它。

    办了他。

    办了她。

    十二堂主纷纷开口,意见却出奇一致。

    不多时,索克萨丽州的一座私人飞机场上,一架白色的豪华飞机降临了。

    白色飞机没有得到权限就闯入,地面上自然也没有迎接人员。

    机场上停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不同的飞机,其中不仅仅有豪华包机,更有老古董喷气式,双螺旋桨式,第一代喷气式,直升机,武装直升机,甚至还有飞艇跟热气球,足见此地的主人是名飞行器的爱好者。

    白色的飞机在天空之上徘徊两周,似乎是在找降落地,天空中的白色喷气画成一个圆圈,呼啸而过的空机声像是在向此地的主人打着招呼。

    橘黄色的尾焰拖出一条狐狸的尾巴,尖厉鸣叫着冲向跑道上的老弱病残,幸亏有这些上个世纪产物的老古董,飞机得以安全降落。

    机场后的第三个白色小房子,希娃爱穆正在窗前优雅地品着红酒,镶嵌珍珠的白色手套上,拿着的是琥珀冰色的鸡尾酒酒杯。

    淅沥的小雨打在窗前的方格玻璃上,像是透明色的云。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是蛋枭与十二堂主到了。

    走进白色的房子,不同于外面穿西装打领带手持枪械的保镖,印入眼帘的是一群身穿中世纪白裙女仆装的女佣们,个个年轻漂亮,身上似有一种男性的俊美。

    没有过多的言语,十二堂主冲了上去,这群女仆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西洋剑,与十二堂主打的难解难分。

    刘建业沿着与自己豪宅差不多样式的旋转楼梯向着二楼走去,不由得感叹此地主人的审美高级。

    全木质的楼梯,选用百年的油松制成,榫卯工艺,踏上去听不见一丝杂音,应该是有周制百宝嵌的功劳在里面,空灵的回响声像是在钢琴上跳舞,流畅丝滑的旋转扶手,古铜色的烤制生漆,精心编织的羊毛长毯,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刘建业走到二楼门口,他敢肯定,刚刚走过的楼梯,一颗螺丝钉,一点胶都用。正当他再次在心底感叹这座楼梯的制作工艺时,四名女子却早已在二楼的走廊上候他多时了。

    小姐的胖丫鬟,看到这四人的瞬间刘建业脑海中不由得闪过这个词语。

    四名雄伟的壮士看起来武力非凡,在这四位美少女壮士面前,虎背熊腰这个形容词仿佛具象化了。

    这四位美少女战士一人手持大戟,一人手持大斧,一人双手持锤,还有一人手持九环鬼头大刀。看到刘建业上来,纷纷大喝一声。然后就是砰砰砰四声巨响。

    四名千斤大小姐被刘建业眨眼扔下楼梯,甩飞二百多米。

    吱哑,二楼的门被缓缓推开,在窗边的少女朝着刘建业缓缓望来。

    蛋枭少女碧蓝色的眼睛看向刘建业道。

    刘建业点了点头,正是在下。

    执拗的中国语响起,带着浓浓的英伦口音,却不失少女的甜美:蛋枭,我劝你尽快离去。我已经通知了杜尔警官,一队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既然来了,怎么能这么快走呢这不符合中国的待客之道啊。刘建业缓步向前,淡淡说道。

    希娃站起身来,将书放到窗台边,反身取过铜像手上的西洋剑道:早听说蛋枭英雄了得,武艺非凡。不到三个月带着手下十二个堂主开疆拓土,从几条小船做到现在百亿的规模,垄断了几乎整个阿美莉卡的鸡蛋生意。

    我,希娃穆爱,四岁学习剑术,十七岁剑术大成,今日便讨教了。

    哦这么美的人也会耍剑吗刘建业调笑道。

    希娃不答,只是神色一凛。

    淡淡的杀气从眼前柔弱美丽的女子身上飘逸开来,刘建业神色一正,双方向着彼此冲去,旋即如风。

    一阵近身抢攻,刘建业未能将其拿下,反被希娃穆爱拉开距离步步紧逼。

    银白色的西洋剑泛着寒光,如同吐着蛇信的毒蛇。

    刘建业摘下手腕上的白金至尊,钛合金的表链挡住了剑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又是一阵香风袭来,刘建业抓住机会,飞身而起,用力一踢,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逼的希娃连连后退稳住身形,好悬没把剑击飞出去。

    趁此机会,蛋枭手上内力涌动,原本就已快要破碎的手表四分五裂,内力一震,化作碎片朝着希娃穆爱的周身穴道激射而来。

    希娃穆爱身形暴退,手中银色长剑上下翻飞,将各个碎片挑飞击落,刚要上前追击,却见一白色的阿玛尼直面而来。

    为防有诈,希娃穆爱只得转身腾挪,翻身回看,却见刘建业操着一似鞭非朔又像锤的巨大武器袭来。

    就在刚刚的几秒功夫,刘建业向墙边的青铜雕像劈出五十六掌,三十二锤。硬生生将青铜雕像拆解,各段捏造相连相锁,锻造成了一件粗重的兵器。

    巨大的钢铁巨鞭如同巨蟒,被刘建业耍的虎虎生风,追着希娃满世界跑。

    终于,二楼塌了。希娃穆爱手中的西洋剑被砸的弯曲曲折,整个人被从二楼的窗户中砸飞了出去。

    刘建业紧随其后,从破碎的窗户中飞出,在空中掐住了这个像洋娃娃一般美丽的女人脖颈。

    二人落地,希娃穆爱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刘建业却是丝毫不避讳地稳了上去。

    希娃爱慕完全没有防备,一抹羞红迅速攀向洁白的脸庞,像熟透的红苹果。精纯的内力朝着希娃的身体输送,温养着她的内脏,平复着她的伤势。

    刘建业绅士地将其扶起,一抹不知何时被搓出的金色金属花朵已被放到不知所措的少女怀中。

    希娃小姐,嫁给我。

    为什么希娃穆爱强装镇定,但仍掩不住慌乱地向着蛋枭发问。

    刘建业淡淡一笑:因为你的家族需要钱,而我,刚好有。

    怎么希娃小姐不愿意吗杜尔警官恐怕来不了了,威廉警督派他去做其他的事情去了。

    希娃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牵起了刘建业的手,二人携手朝着一楼走去,制止了正在打闹的属下们。

    不久,英伦多了一个刘建业公爵,阿美利卡多了八位黑雨帮的国会议员,而非洲的北部建立了一个新的小国家,女王的名字叫做希娃穆爱,国王的名字叫刘建业。

    刘建业曾经有一个称号,名字叫做蛋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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