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同学，这个…怎么关你点这里…啊啊啊别乱按！
真心话大冒险险遭社死级初遇。
一个穿白大褂手抖得像帕金森，一个拿着震动棒问我怎么关。
高冷系草拎着28种玩法情趣礼包，撞见中文系小白兔穿着爱の小屋制服——
1
我盯着桌上那个该死的酒瓶，瓶口正不偏不倚地指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倒霉。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林夏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别想逃，这次必须选大冒险！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起哄声：就是！上次你就选真心话，这次必须玩点刺激的！
我咽了咽口水，手指在惩罚卡堆上徘徊。
这群损友的惩罚手段我是见识过的，上周王悦被要求穿着泳装在食堂门口跳女团舞，视频至今还在校园论坛置顶。
快点抽！林夏把卡牌往我面前推了推，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气，抽出一张卡片。
翻转过来的瞬间，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当机了。
成人用品店导购员，工作一小时。林夏大声念出来，整个包厢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等等！这算什么惩罚我的脸腾地烧了起来，这、这违法吧
放心啦，陈明递给我一件白大褂，我们早就和店主说好了，他是我表哥的朋友，就让你体验一小时。
我死死攥着那件白大褂，布料上爱の小屋的logo刺得我眼睛疼。
林夏已经贴心地打开了导航：步行只要十分钟哦，我们已经帮你设置好计时器了。
走在去店的路上，我的脚步越来越沉。
这家店有个粉得发亮的招牌，上面用夸张的艺术字写着成人乐园，门口还挂着新手导购今日特惠的牌子。
我站在门口做了五分钟心理建设，终于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欢迎光...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收银台后的大叔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就是小明说的那个临时工
我僵硬地点点头，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大叔咧嘴一笑，递给我一个工牌：去吧，有客人来了就介绍一下商品。记住，要专业。
我低头看着工牌上实习顾问阮小姐几个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您好，我想买...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职业微笑转身：欢迎光临爱の小屋，请问您需要什么...
话没说完我就愣住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个身材高挑的男生，黑色卫衣衬得他皮肤冷白，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这不是经管系的系草霍凌吗！
2
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想原地消失过。
霍凌就站在我面前，那双平时在校园里迷倒万千少女的桃花眼此刻瞪得老大，像见了鬼。
他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大字——
【买店里最让人脸红的东西。】
你...他张了张嘴，又闭上，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机械地扯了扯身上的白大褂，试图用爱の小屋的logo挡住脸。
救命啊！为什么偏偏是霍凌
那个在辩论赛上把对手怼到哑口无言的校草霍凌
那个每次路过篮球场都能引起女生尖叫的霍凌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向货架又迅速弹开，你是这里的...员工
不是！我差点破音，大冒险输了！
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天呐阮墨，你解释这么快干什么！
霍凌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了声。
他晃了晃手里的纸条：巧了，我也是。
我们俩像两个傻子一样站在情趣用品店中央，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收银台的大叔咳嗽了一声：小姑娘，专业点。
我差点哭出来。
专业在这种地方对校草专业
霍凌似乎看出了我的崩溃，突然起了坏心。
他随手从货架上拿起一个粉色的盒子，一脸无辜地递到我面前：导购小姐，这个怎么用
我定睛一看——
【震动持久款】几个大字差点让我心梗。
你！我气得一把抢过盒子塞回货架，能不能挑个正常点的！
可我的朋友说要买最让人脸红的东西啊。他歪着头，嘴角挂着促狭的笑，还是说...导购小姐有更好的推荐
我发誓我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狡黠光芒。
好啊霍凌，平时在学校装高冷，原来是个腹黑！
那就这个吧。我咬牙切齿地从角落拽出一个包装浮夸的箱子爱の盛宴豪华礼盒，够让人脸红了吧
霍凌接过箱子，在看到【内含28种玩法】的标语时，表情终于裂开了。
成交。他干巴巴地说，转身就往收银台走。
我看着他同手同脚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波不亏。
至少现在，我知道校草大人也会脸红了。
3
霍凌结完账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那个烫手的【爱の盛宴】礼盒。
我以为这场酷刑终于要结束了，结果他居然又绕回了货架区！
你还要买我瞪大眼睛。
他晃了晃手机：李明那孙子说一件不够，要拍使用视频。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使用视频！你们男生玩大冒险都这么野的吗！
霍凌似乎也被自己的话雷到了，战术性咳嗽两声，随手从架子上捞起一个小盒子：这个...怎么用
我定睛一看——【超薄隐形001】，包装上还印着两个热情相拥的剪影。
救命！这是我能讲解的东西吗！
就...正常用啊！我声音都劈叉了，一把抢过盒子想塞回去，结果手一滑，盒子啪地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霍凌脚边。
空气凝固了。
我们俩同时低头，看着那个躺在霍凌AJ旁边的方形包装。
他弯腰去捡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他后颈红了一片。
所以...他捏着那个烫手山芋，声音有点哑，要戴...呃...
自己看说明书啊！我快疯了，一把抢过来胡乱塞回架上，你们男生不是应该很懂这些吗！
霍凌突然笑了：谁说男生就一定要懂
他凑近一步，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混着店里暧昧的香薰味扑面而来，阮导购，你这算职业歧视吧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后退半步，后背咚地撞在货架上。
一排小瓶子哗啦啦摇晃，最醒目的那个持久喷雾正正好好砸在我头上。
嘶——我捂着脑袋蹲下去，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霍凌也跟着蹲下来，我们俩在女性专区的货架下面面相觑。
他突然噗嗤笑出声：你脸好红。
要你管！我拍开他的手，还不是因为你...
话没说完，收银台大叔幽幽的声音飘过来：两位，我们这里不是爱情宾馆。
我和霍凌同时弹开，他手里的持久喷雾又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救命，这破班我是一分钟也上不下去了！
4
我盯着霍凌手里那瓶该死的持久喷雾，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等等！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该不会是林夏让你来的吧
霍凌一脸懵逼：林夏是谁
我室友！就是那种会在我洗发水里加脱毛膏的魔鬼！我越说越觉得可疑，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先让我来当导购，再派你来买些羞耻的东西...
霍凌的表情从困惑逐渐变成哭笑不得。
他举起手机，点开微信群聊怼到我面前：看清楚，是我们篮球队的惩罚。
我眯着眼睛看屏幕，群里最新消息是李明发的：【凌哥拍个开箱视频啊，我们要看爱の盛宴怎么玩[坏笑]】下面跟着一排流口水的表情包。
霍凌收回手机，我才要怀疑你是不是他们安排的。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我看起来像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的人吗
霍凌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印着皮卡丘的袜子上停留了两秒：难说。
喂！我气得想踹他，结果动作太大，不小心带倒了身后的展示架。
一整排情趣骰子哗啦啦撒了一地，有个还滚到了霍凌脚边，朝上的那面赫然写着亲吻30秒。
我们俩同时僵住了。
意外，我干巴巴地说，纯属意外。
霍凌弯腰捡起骰子，在手里转了两圈：你们店东西还挺...齐全。
都说了我不是真的店员！我抓狂地抢过骰子扔回货架，你赶紧买完赶紧走！
急什么，他突然来了兴致，慢悠悠地在货架间逛起来，既然都是被坑的，不如互相帮助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什么意思
霍凌晃了晃手机：你帮我拍开箱视频，我帮你证明你真的完成了惩罚。
他指了指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有图有真相。
我纠结了三秒。
监控确实能证明我来过，但让林夏看到我和霍凌同框...
成交！我视死如归地伸出手，但视频里不能出现我的脸！
霍凌勾了勾嘴角，突然凑近：那要是...不小心入镜了呢
他的呼吸扫过我耳尖，我猛地后仰，结果一脚踩中了刚才掉地上的震动棒开关。
嗡——
整个店里突然响起令人头皮发麻的震动声。
我们俩同时低头，看着那个在我脚边疯狂扭动的粉色物体。
阮墨，霍凌的声音带着可疑的颤抖，你确定不是你朋友安排的整蛊节目
5
我手忙脚乱地关掉脚边那个疯狂扭动的罪证，抬头就撞上霍凌憋笑憋到发抖的表情。
笑屁啊！我涨红了脸，还不是你突然靠那么近...
霍凌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眼睛里还闪着恶劣的笑意。
他看了眼手表，不过你打工时间快到了吧
我这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
收银台大叔早就一脸麻木地玩起了消消乐，显然对我们的闹剧已经免疫。
视频...霍凌晃了晃手机，还拍吗
我深吸一口气：拍！但只拍产品！
于是我们蹲在墙角，像两个地下党交接违禁品似的，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个烫手的爱の盛宴。
当看到里面琳琅满目的小道具时，我差点把盒子扣在他头上。
够、够脸红了吧我别过脸不敢看，快拍完走人！
霍凌的耳尖也红得滴血，但还是敬业地拍了段开箱视频。
发到群里后，立刻炸出一排【[色][色][色]】的回复。
任务完成。他站起身，突然把手机递到我面前，加个微信。
我警惕地后退半步：干嘛
免得你室友不信你真来打工了。他指了指监控，我把视频发你当证据。
好像...有点道理
我磨磨蹭蹭地扫码，他的微信头像居然是一只圆滚滚的橘猫，昵称简单粗暴叫【H.】。
霍凌拎着那袋烫手的战利品推开门，记得通过好友。
门铃叮咚一声，店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我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好友申请，心跳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小姑娘，收银大叔突然开口，你这单生意提成挺高啊。
......
我默默把白大褂脱下来落荒而逃，手机却在此时震动。
H.：【[转账]请你喝奶茶。】
H.：【压压惊。】
我盯着屏幕傻眼，随即又惊恐地捂住嘴——
阮墨你清醒一点！这只是封口费！封口费！
但当我路过奶茶店时，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买了杯四季春。
嗯，绝对不是因为看到猫头像才心情好的。
6
凌晨两点，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脚趾还在为白天的事间歇性蜷缩。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是林夏发来的十几条轰炸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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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见到霍凌了！】
【他真人是不是比照片还帅！】
【你们说什么了】
我咬牙切齿地戳开霍凌的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猛敲：
【今天在店里的事，不许说出去！！！】
发完就后悔了——
三个感叹号是不是太凶了撤回显得更心虚...
手机突然震动，吓得我差点把它扔出去。
H.：【什么事我不记得了。】
我盯着这行字，都能想象到他挑眉打字的欠揍表情。
【少装失忆！】我愤愤地打字，【那个...】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死活按不下去。
救命，这对话怎么越描越黑！
H.：【哦——】
H.：【你说那个会跳舞的小玩具】
我直接把脸埋进枕头里尖叫。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总之！我自暴自弃地发语音，要是让我在校园论坛看到什么奇怪帖子，你就死定了！
发完才意识到语气像在撒娇，赶紧长按撤回。
H.：【晚了，我听到了。】
H.：【原来阮同学凶起来是奶猫音啊。】
我气得反手扔了个【砍刀】表情包。
H.：【放心。】
H.：【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最后这句让我的手指突然僵住。
屏幕又亮起来：
H.：【不过...】
H.：【你穿白大褂挺可爱的。】
我啪地把手机扣在胸口，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完蛋，脸好烫，肯定比店里那个热感润滑剂还红。
林夏突然发来新消息：【你俩该不会加微信了吧】
我手忙脚乱地锁屏，假装没看见。
窗外突然传来野猫打架的叫声，和我此刻的心跳声一样乱七八糟。
7
第二天早八的马克思主义原理课，我顶着黑眼圈溜进后排。
刚打开课本，手机就震了一下。
H.：【你上午有课吗】
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咬着笔帽纠结了三分钟，还是没出息地回复：
【有，马原。】
发完就后悔了，这对话怎么像报备行程似的！赶紧补了句：【干嘛】
H.：【巧了，我在你隔壁楼。】
H.：【传播学概论。】
我盯着屏幕愣住。
传播学那不是新传院的王牌专业吗
【你不是经管学院的】我飞快打字，【上次篮球赛明明看到你穿经管院队服。】
H.：【双学位不行】
H.：【顺便，原来你偷偷来看过我打球】
......靠！
我手忙脚乱地撤回上条消息，讲台上的老教授突然点名：后排那位女同学，请你谈谈商品经济的基本矛盾。
在全班注视下站起来时，手机又震了。
H.：【别紧张。】
H.：【选C。】
我噗嗤笑出声，老教授推了推眼镜：这位同学，我的问题是论述题。
下课后，我顶着全班憋笑的目光冲出教室，手机叮咚一声：
H.：【赔你杯奶茶】
H.：【B区奶茶店，我下课了】
我站在走廊上纠结得原地转圈。
去好像太主动了。
不去但昨天那杯四季春确实挺好喝...
【加珍珠，】我恶狠狠地回复，【要超大杯！】
走到奶茶店门口时，远远看见霍凌靠在窗边摆弄单反。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和昨天在店里耳尖通红的样子判若两人。
摄影作业。他晃了晃相机，把奶茶推过来，三分糖，加双倍珍珠。
我咬着吸管偷偷看他相机里的照片——
全是校园角落的猫，翻肚皮的、打哈欠的，还有一张明显是偷拍的：我蹲在图书馆门口喂流浪橘猫的背影。
这是什么时候的！我差点被珍珠呛到。
上个月。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原来那只碰瓷橘是你喂胖的。
我们同时伸手去指某张照片，指尖不小心碰在一起。
我心头一跳。
所以，他突然凑近，你到底是什么专业的
汉语言文学。我下意识回答，就是...每天被你们笑称期末要背新华字典的专业。
霍凌突然笑出声：难怪。
难怪什么
骂人都用成语。他晃了晃手机。
我抬脚就要踹他，他突然把相机转过来——
取景框里是我鼓着脸瞪他的样子，阳光在发梢跃成金色的光点。
咔嚓。
霍凌！你完了！我扑过去抢相机，被他侧身躲开。
橘猫头像的微信突然弹出新消息：
H.：【照片换保密。】
H.：【成交】
我抬头瞪他，却撞进一双盛满笑意的眼睛。
窗外蝉鸣突然变得好吵，吵得我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8
霍凌的摄影作业最终以校园人文纪实为主题交了上去，包括那张我凶巴巴瞪镜头的照片
当然，是在我威逼利诱下他保证绝不外传之后。
结果三天后，我在学校公众号推文里看到了那张照片，配文是《图书馆外的暖心一幕》。
霍！凌！我直接一个语音电话轰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生气了
你说呢！我咬牙切齿，这叫不外传
校媒不算外传，他居然还振振有词，而且我帮你美颜过了。
我气得直接挂断，手机却立刻又响起来。
赔罪，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请你吃饭
..谁要跟你吃饭。
南区新开的烤鱼，他继续诱惑，听说麻辣味特别正宗。
我咽了咽口水。
这人是会读心术吗怎么知道我这周馋烤鱼馋得要命
...要加金针菇和莴笋。我听见自己没出息地说。
六点，我来你宿舍楼下接你。他语速飞快，好像生怕我反悔。
挂掉电话我才反应过来——
等等，接我这怎么搞得像约会一样！
六点整，我穿着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下楼，却看见霍凌难得地穿了件浅色衬衫。
夕阳给他镀了层金边，路过的女生都在偷偷回头看他。
这么正式我故意调侃，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相亲。
他顺手接过我的包：那你就是我的相亲对象
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赶紧加快脚步往南区走。
烤鱼店人声鼎沸，我们被安排在角落的双人座。
霍凌很自然地帮我烫碗筷，手指修长好看，腕骨突出处有一颗小小的痣。
所以，他突然开口，你前男友是怎么舍得跟你分手的
我正喝着酸梅汤，闻言差点喷出来：谁跟你说我有前男友了
猜的。他耸耸肩，中文系系花，不可能没人追吧。
系花我什么时候成系花了
我的大脑还在处理这个信息，嘴已经自动回答：大二谈过一个，后来发现他同时撩三个学妹。
霍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渣男。
你呢我趁机反问，传播学院草的情史应该很精彩
他慢条斯理地挑着鱼刺：没谈过。
骗鬼呢！我脱口而出，贴吧里你的绯闻女友都能组个足球队了。
那都是...他突然顿住，眼睛亮起来，阮墨，你居然偷偷搜我帖子
我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低头扒饭。
那些都是社团合作，他把挑好的鱼肉夹到我碗里，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个喜欢的人。
我筷子一抖，鱼肉掉回了碗里。
谁啊我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心跳却快得要冲出胸腔。
霍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她特别容易害羞。
哦...我机械地嚼着米饭，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还特别爱喂学校的流浪猫。
......
最重要的是，他忽然凑近，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扑面而来，她现在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
我猛地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烤鱼的蒸汽氤氲在我们之间，辣得我眼眶发热。
吃你的鱼吧！我把最大的一块辣椒夹到他碗里，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
9
吃完烤鱼出来，天已经全黑了。
校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霍凌送我回宿舍，我们沿着林荫道慢慢走，谁都没提刚才饭桌上那个近乎告白的话题。
下周有个电影展，他突然开口，要不要一起去看
我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什么电影
《情书》，岩井俊二的。他顿了顿，听说很适合...
适合什么
适合影视鉴赏课写观后感。他一脸正直，你不是选修了那门课吗
我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选了什么课
霍凌突然咳嗽起来，校园论坛有课表共享文档。
哦——我故意拖长音调，原来霍大学霸还会偷偷查女生课表啊
他作势要揉我头发，我笑着躲开，却不小心踩到松动的地砖，整个人往前栽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柑橘香气瞬间笼罩下来。
我慌忙站稳，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脸上的一切。
小心点。他声音有点哑，手却迟迟没松开。
夜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之前说...没谈过恋爱
霍凌的手臂僵了一下，慢慢放开我：嗯。
真的假的我忍不住追问，一次都没有
他沉默了几秒，路灯在他侧脸投下斑驳的阴影：大一时有个喜欢的女生，后来，没后来了。
我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突然笑起来，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语气，怎么，阮同学吃醋了
我快步往前走，就是随便问问。
他三两步追上来，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酸奶：给。
是我常喝的那个牌子，味的。
我接过酸奶，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霍凌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揉了揉我的发顶。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我却发现自己并不想躲开。
快到宿舍楼下时，我还想问点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林夏的大嗓门从听筒里炸出来：阮墨！你居然和霍凌约会到现在！全宿舍都看见他在楼下等你了！
我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抬头正对上霍凌含笑的眼睛。
原来这叫约会啊。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想得美！我红着脸转身跑进宿舍楼。
直到冲进电梯，我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我抱着手机在电梯里傻笑，完全没注意到电梯已经停在了三楼。
门开时，外面站着的正是林夏和整个八卦之魂燃烧的宿舍姐妹团。
阮墨，林夏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你是不是该交代点什么
10
被宿舍姐妹团严刑拷问到凌晨一点的下场就是——
第二天马哲课我直接睡过了头。
等我顶着鸡窝头冲进教室，我猫着腰想溜到后排，却在过道里撞见一个熟悉的后脑勺。
霍凌他怎么会来马哲课
我正犹豫要不要打招呼，他突然转头，冲我晃了晃手机。
屏幕上是偷拍我睡眼惺忪的丑照，配字：【早安，系花同学。】
一定是宿舍那群损友出卖了我。
我气得用课本拍他后背，他却变魔术似的从抽屉里拿出杯豆浆：【赔罪。】
温热杯壁上还凝着水珠，是我常买的那家店。
你怎么在这儿我压低声音问。
蹭课。他一脸正气，听说张教授讲得特别好。
骗鬼呢！我明明看见他课本扉页上写着传播学院
霍凌——这根本就是我的马哲课本！
周末有空吗看电影他声音压得极低，温热呼吸扫过我耳尖。
我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教室都能听见。
讲台上张教授正在讲量变到质变，而我感觉自己正处在某种临界点。
...几点我听见自己说。
下午四点，万达IMAX。
我点点头，赶紧抽回手假装记笔记。
余光却瞥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后半节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笔记本上全是无意识的涂鸦：爆米花、电影票、还有两个牵着手的小人。
下课铃响，霍凌被教授叫去问话——毕竟突然冒出个陌生学生实在太可疑。
我趁机溜走，却在教学楼拐角被林夏逮个正着。
坦白从宽！她一把勾住我脖子，你和霍凌到哪步了
就...普通同学...
骗谁呢！林夏掏出手机，校园论坛都炸了！【惊！经管院霍凌现身文学院马哲课堂，疑似为爱蹭课。】
配图是霍凌偏头看我。
我抢过手机往下滑，评论区已经盖起高楼：
【这不是中文系的阮墨吗】
【上次还在成人用品店看到他俩...】
【楼上细说！】
完蛋...我把脸埋进手心，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夏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所以周末约会穿什么想好了吗
...谁说是约会了！
回宿舍后，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小红书。
搜索框历史记录还停留在上周的期末复习攻略，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输入：【第一次约会穿搭】
页面瞬间弹出无数攻略：【纯欲风斩男装】【小心机露锁骨】【温柔初恋感】...
我的手指在【约会妆容教程】上悬停许久，最终点开了收藏。
衣柜被翻得底朝天，室友们嗑着瓜子围观我试了八套衣服。
这条白裙子！林夏一锤定音，清纯又不失性感，保证让他移不开眼。
我站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裙摆扬起温柔的弧度。
手机突然震动：
H.：【被张教授教育了半小时。】
H.：【他说早恋影响学习。】
我手一抖，口红差点画到脸颊上。
阮墨，林夏幽幽地说，啧啧啧，你怎么跟偷情似的。
我抓起抱枕砸向她，心里却泛起隐秘的甜。
窗外暮色四合，距离周末还有整整4时——而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11
周日中午12点，宿舍里弥漫着一股化妆品和焦灼混合的气息。
眼线！眼线歪了！林夏举着眼线笔追杀我，别动！你这样像被人揍了一拳！
我第N次躲开她的魔爪：淡妆就行了吧又不是真的约会...
呵。
……
最终我妥协地让林夏画了个伪素颜妆，穿上那条该死的白裙子——
领口开得刚好能若隐若现锁骨，后背还有一小片镂空设计。
记住，林夏在我耳边恶魔低语，电影看到一半就说冷，让他搂你。
滚啊！
三点十分，我站在宿舍楼下等霍凌，手心全是汗。
霍凌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头发微微湿润，像是刚洗过。
他上下打量我，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阳光太烈，我分不清脸烫是因为天气还是他的目光：走、走吧，要迟到了。
电影院里，霍凌买了最后一排的情侣座。
我抱着爆米花缩在角落，心跳快得能听见回音。
灯光暗下来时，他突然凑近：你抖什么
没、没抖！
冷
有点...
我发誓我只是随口一说，下一秒却感觉肩上一沉——
霍凌的手臂环了过来，体温传来。
荧幕上，少年藤井树在图书馆窗帘后若隐若现。
霍凌的呼吸声近在耳畔，比电影台词更清晰。
电影后半程我完全不知道演了什么。
霍凌的手不知何时滑下来，与我十指相扣。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我虎口，像在无声地诉说某种隐秘的期待。
散场时灯光大亮，我们同时松开手。
12
霍凌的摄影展定在周五下午。
他发消息说要晚十分钟，让我先去咖啡馆等他。
我刚点好拿铁，手机就震了——是霍凌发来的展览海报。
点开大图，海报角落赫然印着【特别鸣谢：阮墨女士。】
【什么女士啊！】我红着脸打字，【我才大三好吗！】
H.：【那改成阮墨小朋友】
我正要回复，突然听见咖啡馆门口传来霍凌的声音。
抬头望去，他正背对着我接电话，肩线绷得笔直。
..不是说好不联系了吗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罕见的冷硬。
我下意识缩回座位，咖啡杯在掌心微微发烫。
不可能。霍凌的语调更冷了，...别来找我。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女声，带着哭腔。
我死死盯着咖啡拉花，突然觉得那团心形像在嘲笑我。
霍凌突然转身，我慌忙低头假装玩手机。
余光瞥见他快步走向洗手间，通话还在继续。
五分钟。
十分钟。
抱歉。他揉了揉眉心，临时有点事。
我盯着他泛红的指关节：..女朋友查岗
话一出口就想咬舌自尽。
这酸味都快漫出咖啡馆了！
霍凌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什么
刚听见你打电话...我机械地搅动咖啡，声音挺甜的。
那是我姐。
哦。我抽回手，亲姐还是姐姐
霍凌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走吧，展会要开始了。
去美术馆的路上，我们第一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他手机又震动几次，都被按掉了。
阮墨。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他突然开口，有些事情我现在没法解释，但...
不用解释。我打断他，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这句话像把双刃剑，刺得我们同时一颤。
霍凌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插回口袋。
美术馆门口人头攒动。
霍凌的《校园流浪猫图鉴》系列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而角落里——我呼吸一滞——居然有一整面墙都是我的照片。
喂猫的，图书馆睡着的，甚至还有那天在成人用品店门口落荒而逃的背影。
每张下面都标注着日期，最早的一张竟然是大一开学典礼。
我嗓子发紧，偷拍我这么久
霍凌站在光影交界处，喉结动了动。
霍凌！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插进来。
我转头看见个穿红裙子的女生小跑过来，妆容精致得像是要去走红毯。
她熟稔地搭上霍凌肩膀：怎么不接我电话阿姨让我...
声音戛然而止。
她终于注意到僵在一旁的我，目光在我和霍凌之间转了个来回：这位是
霍凌的肩膀微不可察地绷紧了：我同学，阮墨。
同学。
这个词像盆冰水浇下来。
我后退半步。
你好呀~女生笑得明媚，我是霍凌的...
表姐。霍凌生硬地打断，徐雅，我说过今天很忙。
叫徐雅的女生眨眨眼，突然凑近我：你喜欢我们家阿凌呀
我耳朵嗡的一声，血液全涌上脸颊。
我站在原地，大脑彻底宕机。
洗手间的镜子前，冷水拍在脸上，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手机震动，是林夏发来的消息：【校园论坛炸了！有人拍到霍凌和神秘女子在美术馆门口亲密接触！】
配图正是红裙女生搭着霍凌肩膀的画面。
我关掉手机，看着镜子里眼眶发红的自己。
真可笑，我们连开始都没有，哪来的资格吃醋
走出洗手间时，霍凌就站在走廊尽头。
13
徐雅举着手机，我僵在原地，感觉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脸上。
那条短信明晃晃地亮着，每个字都烫得我眼睛发疼——【我从大一就喜欢阮墨了。】
拿来。霍凌冲过来，一把抢过手机，耳根红得能滴血。
徐雅冲我眨眨眼：小阮同学，某些人暗恋你三年哦~
徐雅！霍凌咬牙切齿地拽着她往外走，你去车上等我。
教室里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我手忙脚乱地收拾书包想逃，却被霍凌堵在座位里。
他单手撑在我课桌上，喉结动了动：那个...
我抓起书包就想钻出去。
霍凌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晚上八点，我在情人坡等你。
没等我回答，他就转身走了。
接下来的六小时像被按了慢放键。
我机械地上课、记笔记、吃饭，脑子里全是那条短信。
三年大一开学典礼所以他早就...
手机震动，是林夏发来的论坛截图——霍凌拽着徐雅冲出教室的照片已经被顶上热搜，标题是《惊！校草为爱公开对峙神秘女子》。
我关掉手机，发现手心全是汗。
晚上七点，我对着衣柜第N次叹气。
最终选了件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万一，我是说万一，他只是在开玩笑呢
情人坡的晚风格外温柔。
霍凌看见我来了，明显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路过。我硬邦邦地说，在他一米外坐下。
月光很亮，我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
霍凌从纸袋里掏出个熟悉的盒子——是当初在成人用品店买的爱の盛宴。
你留着的！我声音都劈叉了。
纪念品。他耳朵通红，又从盒底抽出一叠照片，还有这些。
是我们所有的偶遇：图书馆我睡着的侧脸，喂猫时被蹭裤脚的狼狈样子，甚至还有马哲课上我偷偷画他的涂鸦。
每张背面都写着日期和天气。
最早那张是大一开学典礼，我作为新生代表发言，马尾辫翘着一撮倔强的呆毛。
背面写着：【今天看到个女生，笑起来真好看。】
霍凌突然转向我，阮墨，我喜欢你。从大一到现在，从成人用品店到情人坡。
夜风突然变得喧嚣，我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哦。
霍凌的表情凝固了：就这
我强忍笑意掏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点开微信。
聊天框还停留在他下午发来的消息：
H.：【晚上见。】
H.：【有重要的话要说。】
我慢悠悠地打字回复：【刚看到】
霍凌的手机叮地亮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突然笑出声：阮墨！
我跳起来就跑，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柠檬草的香气铺天盖地，他低头看我，鼻尖几乎相触：故意已读不回
报复你。我小声说。
话没说完，唇上突然落下温软的触感。
很轻，很快，像蝴蝶掠过花瓣。
这样呢他声音哑得不像话，还要报复吗
我揪着他的衣领说不出话，只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霍凌把额头抵在我肩上，闷闷地笑：阮墨，你心跳好大声。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不知什么时候，情人坡已经蹲满了偷看的吃瓜群众。
林夏的大嗓门穿透夜色：阮墨！论坛直播呢！给个准话啊！
霍凌笑着松开我，举起那个该死的爱の盛宴盒子：阮墨同学，要当我女朋友吗
盒子里静静躺着枚猫爪形状的银戒，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我红着脸伸出手，听见自己说：...要。
校园论坛置顶帖是霍凌发的：
【三年前偷走我心跳的人，今天终于偷到手了。】
14
官宣后的第一个周末。
我叼着牙刷从窗户探出头，看见他穿着浅灰色卫衣站在银杏树下，手里还拎着豆浆和生煎包。
晨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肩上，像是给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阮墨——他仰头喊我，你男朋友要饿死了——
整栋女生宿舍的窗户唰地探出十几个脑袋。
我含着满嘴泡沫缩回去，听见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哟~霍大帅哥这么黏人啊~
五分钟后，我红着脸冲下楼，被他一把搂住腰转了个圈：早安，女朋友。
十指相扣时，那枚猫爪戒指轻轻硌着指缝，提醒我这一切不是梦。
我俩在校园晃荡。
橘猫老远就认出了我，翘着尾巴蹭过来，却在看见霍凌时炸成个毛团。
它记仇。我揉着猫脑袋解释，你上次吓到它了。
霍凌蹲下来，从包里掏出盒高级猫罐头：贿赂一下
橘猫闻了闻，立刻没出息地躺倒露肚皮。
霍凌趁机揉它爪子，却被一尾巴甩在脸上。
……
空荡荡的教室里，我们坐在当初的位置。
霍凌变魔术似的掏出本《新华字典》推过来：给，定情信物二号。
谁要这个啊！我笑着捶他，却被他按住手。
阮墨同学，他突然正经起来，请问你愿意正式成为我的初恋女友吗
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
成人用品店。我接话，故意用指尖挠他掌心。
霍凌耳尖瞬间红了。
他低头咬住我卫衣抽绳，含糊不清地说：你学坏了。
后来我们去了图书馆，在当年他偷拍我的角落自拍；
去了篮球场，他手把手教我投篮，结果球卡在了篮筐上；
最后停在情人坡，看夕阳把云朵染成蜜桃色。
比买成人用品那天自在多了。我靠在他肩上调侃。
晚风掠过草尖，带着初秋特有的温柔。
我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想起林夏今早的预言——
你们这约会流程，她往我包里塞了口红时啧啧称奇，简直像在弥补错过的三年。
而现在，霍凌的吻落下来时，我听见他含糊的嘟囔：终于光明正大了...
远处传来快门声——不知哪个八卦群众又偷拍了我们。
但这次，谁在乎呢
15
一年后。
闭眼。霍凌从背后捂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畔。
我故意挣扎：干嘛又要搞什么惊喜
怕你跑了。他低笑，声音里带着熟悉的调侃，毕竟上次来这儿，某人差点夺门而逃。
我心跳加速，已经猜到了目的地。
门铃叮咚一响，甜腻的香薰味扑面而来。
可以睁眼了。
睁开眼的瞬间，我差点笑出声——爱の小屋的招牌依旧粉得刺眼，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甚至都没变位置。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那个一脸麻木的收银大叔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哟！大叔一拍大腿，是你们俩啊！
霍凌搂着我的肩膀，得意洋洋：老板，还记得我们
那可不！大叔笑得促狭，去年你俩一个穿白大褂手抖得像帕金森，一个拿着震动棒问我怎么关——
停停停！我扑过去要捂他的嘴，却被霍凌一把捞回怀里。
今天不一样，霍凌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在我耳边用气音说，这次是来买婚戒的。
我猛地转头看他，他却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向柜台：老板，把你们这儿最贵的戒指拿出来。
大叔乐呵呵地端出个玻璃柜：早准备好了！你上周来踩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小子要求婚。
霍凌！我耳朵发烫，你连老板都收买了
他单膝跪地，打开丝绒盒——里面是两枚素圈戒指，内侧刻着09.13和A&R。
成人用品店买的戒指，你敢戴吗他挑眉，眼里盛着细碎的光。
我伸出手指，故意刁难：那得看某人表现——唔！
话没说完就被他吻住，身后传来大叔的咳嗽声：咳咳，本店禁止试用商品啊！
分开时，霍凌额头抵着我的，声音低哑：现在呢试用满意吗
我红着脸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勉强合格吧。
走出店门时，夕阳正好。
霍凌突然从包里掏出个眼熟的东西——那个印着28种玩法的烫手礼盒。
其实……他耳尖微红，去年我根本没把这玩意儿给李明。
什么！
一直藏在我衣柜里。他凑近我耳边，呼吸灼热，今晚……要不要一起研究下第18种玩法
我抢过盒子砸向他胸口，却被他拦腰抱起。
路过的学妹们尖叫着拍照，校园论坛瞬间又炸了——
【爆！霍凌阮墨周年纪念日重回成人用品店，疑似好事将近！】
霍凌转发并评论：不是疑似，是确定。
……
当晚，李明在群里哀嚎：所以老子当初背了那么久黑锅！
霍凌：谢兄弟成全。
随即上传张照片——那个爱の盛宴礼盒，此刻正躺在垃圾桶里。
配文：用不上了，有真人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