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州城的冬日格外寒冷，程云瑾蜷缩在破庙一角，身上只裹着一件单薄的麻衣。他原本俊朗的面容如今布满污垢，那双曾被誉为能辨百草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弓起身子，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程云瑾苦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三年前，他还是药王谷最年轻的亲传弟子，被誉为百年难遇的医道天才。二十岁便精通《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医家经典，更在辨药识毒上有着超凡天赋。药王谷主曾拍着他的肩膀说：云瑾啊，你将来必能超越为师，成为新一代医圣。
然而一切都在那个雨夜改变了。
程云瑾闭上眼睛，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的场景。大师兄赵无涯带着谷中长老突然闯入他的药房，声称发现他私藏禁药七情散。没等他辩解，他们就在他的药柜暗格中真的找出了那包毒药。
程云瑾，你身为药王谷弟子，竟敢私藏禁药，意图何为赵无涯义正言辞的质问犹在耳边。
我没有！这一定是有人栽赃！他当时拼命辩解，却无人相信。更可怕的是，当晚他就被强行灌下了七绝散，一身修为尽废，被逐出师门。
呵...七绝散...程云瑾摸着自己发黑的指尖，这种剧毒会让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正适合用来惩罚叛徒。大师兄这一手，既除掉了竞争对手，又彻底毁了他。
破庙外风雪渐大，程云瑾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知道，这恐怕是自己的最后一夜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喃喃自语，父亲临终前让我追查的真相，药王谷的秘密，还有那本失传的《太素灵枢》...
就在他即将闭上眼睛的瞬间，一道金光突然从破庙残破的屋顶照射下来，正落在他胸前挂着的那枚古朴玉佩上。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玉佩发出嗡鸣，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今遇有缘人，当传我衣钵...
程云瑾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体内沉积的七绝散毒素竟如冰雪般消融。无数医道知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太素灵枢》的全文、早已失传的九转回阳针、各种奇症的治疗方法...
当程云瑾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剧毒尽解，体内还多了一股浑厚的内力。更神奇的是，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竟能清晰辨认出它的药性和可能的配伍。
这...这是上古医仙的传承程云瑾捧着发烫的玉佩，心中既惊又喜。
他站起身，拍去身上尘土，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赵无涯，你没想到吧我程云瑾不仅没死，还得到了更大的机缘。药王谷的秘密，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1
医道初显
三个月后，青州城南的集市上。
快让开！让开！我儿子被毒蛇咬了！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抱着个七八岁的男孩，惊慌失措地冲进人群。
男孩面色发青，小腿上有两个明显的牙印，周围皮肤已经发黑。围观群众纷纷摇头，这明显是中了剧毒，恐怕凶多吉少了。
让一让。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人群自动分开，走出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他面容俊秀，眉目间透着沉稳，正是程云瑾。
这位大哥，把孩子放下让我看看。程云瑾蹲下身，手指轻搭在男孩腕间。
樵夫哭道：公子，求您救救我儿！我们刚在山上砍柴，不知怎么就被蛇咬了...
程云瑾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里面是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他手法娴熟地取出一根，在男孩腿上几个穴位快速刺入。
这是...针灸围观人群中有人惊呼。
更令人惊讶的是，程云瑾的针尖竟然泛着淡淡的金光。随着他手指轻捻，黑血从针孔处缓缓流出，男孩的脸色也逐渐好转。
毒已逼出大半，还需服药调理。程云瑾收起银针，从腰间取下一个小葫芦，倒出一粒朱红色药丸，用温水化开服下，三日便可痊愈。
樵夫千恩万谢，掏出几个铜板要付诊金，程云瑾却摆手拒绝：举手之劳，不必如此。
这一幕被路过的富商周员外看在眼里。当晚，周员外就亲自登门拜访程云瑾暂住的小院。
程大夫，今日得见神医妙手，实在佩服。周员外拱手道，实不相瞒，犬子患病多时，请遍名医都束手无策。不知程大夫可否...
程云瑾微笑点头：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周员外不必客气。明日我便去府上看看令郎。
第二天，程云瑾来到周府，诊断出周公子患的是罕见的髓海空虚症。他再次施展九转回阳针，配合特制的养丹，不出半月，卧床半年的周公子竟能下地行走了。
周员外感激涕零，出资为程云瑾在城南开了间医馆，取名回春堂。
2
钦差召唤
春去秋来，回春堂的名声渐渐传开。程云瑾不仅医术高超，对贫苦百姓更是分文不取，被青州百姓称为程神医。
这日，程云瑾正在后院炮制药材，周员外匆匆赶来：程大夫，大喜事！京城来的钦差大人听闻您医术高明，特意派人来请您去诊治一位贵人！
程云瑾放下药碾：哦不知是哪位贵人
当朝宰相沈大人的千金，沈雨棠小姐。周员外压低声音，听说沈小姐得了怪病，太医院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沈大人爱女心切，广招天下名医，许诺若能治好，重金酬谢不说，还能举荐入太医院！
程云瑾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沈宰相...的女儿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只言片语，似乎提到过沈家。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好，我这就准备，明日启程赴京。
3
闺房惊变
京城，沈府。
沈府管家将程云瑾引入一间雅致的闺房。纱帐内，隐约可见一位女子躺在床上。
小姐，青州来的程神医到了。管家轻声禀报。
纱帐微微掀起，露出一张苍白却难掩绝色的面容。沈雨棠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只是唇无血色，整个人透着一种病态的柔弱美。
有劳程大夫了。她的声音轻若蚊蝇，说完便咳嗽起来。
程云瑾行礼后上前诊脉，手指刚触及那冰凉的腕部，心头便是一震。这脉象...竟然与当年他被下毒后的症状有七分相似！
沈小姐，可否告知病发时的感受程云瑾不动声色地问道。
沈雨棠虚弱地回答：每逢子时，便觉体内如万蚁噬心，又似寒冰刺骨...御医们说是寒症，可各种温热药物服下，反而加重病情...
程云瑾目光微凝，这症状他太熟悉了。他轻轻拨开沈雨棠的衣袖，果然在肘部发现了一个极小的青黑色斑点——那是七绝散中毒的标记！
沈小姐，您这不是普通寒症，而是一种名为寒髓症的奇疾。程云瑾斟酌着词句，没有直接点破毒药之事，需以特殊针法配合药物治疗。
沈宰相在一旁焦急地问：程大夫，小女可有救
程云瑾自信地点头：若沈大人信得过在下，七日之内，必让小姐病情好转。
得到允许后，程云瑾取出那套神奇的银针。这一次，他运针如飞，九根银针在沈雨棠背上排成一个奇特的阵法，针尾微微颤动，竟发出清越的鸣响。
九针齐鸣！一位随行的老太医惊呼，这...这莫非是失传已久的九转回阳针
程云瑾没有回答，全神贯注地运针。随着他的手法，沈雨棠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一个时辰后，程云瑾收针。沈雨棠竟自己坐起身来，惊讶地说：父亲，我...我感觉好多了，那股寒意消退了大半！
沈宰相喜极而泣，连连向程云瑾道谢。程云瑾却注意到，沈雨棠看他的眼神中除了感激，还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当夜，程云瑾被安排在沈府客房休息。夜深人静时，他的房门被轻轻叩响。
开门一看，竟是披着斗篷的沈雨棠。
程大夫，冒昧打扰。她的声音依然虚弱，却比白天有力了许多，我...我有要事相告，关于...关于您父亲的事。
程云瑾心头一震，连忙将她让进屋内。沈雨棠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这是我偶然在父亲书房发现的，上面提到了程御医...我想，应该就是您的父亲。
程云瑾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着：程御医已知晓七情散之事，必须尽快处理。药王谷那边已安排妥当...
信末的署名让程云瑾瞳孔骤缩——那赫然是当朝太医院院正，也是他曾经的师父，药王谷谷主李圣手的名字！
4
隐秘真相
烛光摇曳，程云瑾的手指微微颤抖。那封信笺上的字迹像刀子一样剜着他的心。
程御医已知晓七情散之事，必须尽快处理。
他的父亲，曾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在他十岁那年突然暴毙。官方说法是染病身亡，但程云瑾一直怀疑另有隐情。
沈小姐，这封信...程云瑾声音沙哑，你可知其中含义
沈雨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她轻声道：三年前我偶然在父亲书房发现这封信，当时不解其意。直到半年前我突然病倒，症状与古籍中记载的七绝散中毒极为相似，才联想到...
你怀疑自己是被下毒程云瑾瞳孔微缩。
不只是我。沈雨棠抬起眼帘，那双秋水般的眸子直视程云瑾，程大夫，你的症状与我如出一辙，不是吗
程云瑾心头一震。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曾中七绝散之事。
你...怎么知道
沈雨棠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子：这是我这些年来暗中收集的资料。七年前，太医院有三位御医相继暴毙，包括你父亲；三年前，药王谷天才弟子被逐；半年前，我病倒...这些事件背后，都有七情散的影子。
程云瑾接过册子，快速翻阅。里面详细记录了近年来多位医道中人离奇死亡或失踪的案件，时间线竟然与他父亲之死、自己被逐出师门完全吻合。
七情散...程云瑾喃喃道，这种禁药到底有什么特别为何这么多人因它而死
沈雨棠轻咳几声：据我所查，七情散表面是剧毒，实则另有玄机。它能控制人的神志，令人言听计从。朝中已有几位大人...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程云瑾闪电般吹灭蜡烛，将沈雨棠护在身后。
谁
没有回应，但程云瑾敏锐地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龙涎香混合着雪莲气息，这是药王谷特有的熏香配方！
是药王谷的人。程云瑾低声道，沈小姐，今晚之事请勿再对他人提起。明日我会继续为你治疗，我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沈雨棠点点头，在黑暗中轻轻握了一下程云瑾的手：程大夫，小心。
这一握，程云瑾感受到她掌心有一个熟悉的印记——那是与他胸前玉佩一模一样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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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毒术对决
次日清晨，程云瑾刚推开房门，就见沈府管家慌慌张张跑来。
程大夫！不好了！小姐她...她突然吐血昏迷！
程云瑾心头一紧，抓起药箱直奔沈雨棠闺房。房内已聚集了数位太医，沈宰相面色铁青地站在床边。
程大夫，快看看小女！沈宰相一把拉住程云瑾，昨夜还好好的，今早丫鬟发现她倒在血泊中！
程云瑾上前诊视，只见沈雨棠面色灰败，嘴角残留着黑色血痕，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掀开沈雨棠的衣袖，那个青黑色毒斑已扩散至拳头大小。
是七绝散毒性发作！程云瑾心中暗惊，昨晚有人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加速了毒发！
一位白发太医摇头叹道：七绝散无药可解，沈小姐恐怕...
胡说！程云瑾厉声打断，让开！
他迅速取出九根银针，这一次，针尖泛起的不是金光，而是一种奇异的七彩流光。程云瑾深吸一口气，运针如飞，九根针以特定顺序刺入沈雨棠周身大穴。
这是...九转回阳针的最高境界——金针渡劫白发太医瞪大眼睛，传说中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神技！
程云瑾无暇回应，全神贯注地运针。他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每一针下去，都有一丝真气顺着银针导入沈雨棠体内。九针过后，程云瑾脸色已苍白如纸。
突然，沈雨棠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黑血。程云瑾眼疾手快，取出一粒朱红色药丸塞入她口中。
咳咳...沈雨棠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看向程云瑾，谢...谢谢...
沈宰相喜极而泣，正要道谢，门外却传来一阵骚动。
药王谷赵真人到！
程云瑾身体一僵，缓缓转身。只见一位身着白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迈步入内，正是他曾经的大师兄——赵无涯！
沈大人。赵无涯拱手行礼，假装没看见程云瑾，听闻令爱病重，家师特命我送来百草还魂丹。
沈宰相连忙道谢：多谢赵真人，不过小女已经...
赵无涯这才惊讶地看向程云瑾：咦这不是我那位被逐出师门的师弟吗怎么，你也会治病了
程云瑾冷冷回应：托师兄的福，死里逃生，学了些皮毛。
赵无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转向沈雨棠：沈小姐，让我为你诊诊脉。
不等回应，他就伸手扣住沈雨棠的脉搏。程云瑾敏锐地注意到，赵无涯的指甲缝里藏着一丝青色粉末！
住手！程云瑾闪电般出手，一针扎在赵无涯手腕穴位上。
赵无涯吃痛松手，那青色粉末洒落床榻，竟将锦被腐蚀出几个小洞！
腐心散！白发太医惊呼，赵真人，你这是何意
赵无涯脸色大变，强作镇定：胡说！这分明是...
分明是你想杀人灭口！程云瑾厉声喝道，沈小姐中的是七绝散，而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带着解药，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沈宰相面色阴沉：赵真人，请你解释！
赵无涯眼见事情败露，突然狞笑一声：解释你们很快就会去阎王那儿要解释了！
他猛地甩袖，一团绿色烟雾瞬间充满整个房间。众人纷纷咳嗽倒地，只有程云瑾早有准备，屏息运针，九根银针在空中排成一个奇异阵型，竟将那毒雾尽数吸收！
赵无涯！程云瑾怒喝，你逃不掉的！
但赵无涯已破窗而出，消失在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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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身份揭露
毒雾散尽，沈宰相扶着床柱勉强站起，脸色异常复杂。
程大夫...不，我该称你程院正之子才对。
程云瑾一怔：沈大人认识家父
沈宰相长叹一声，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程云瑾和刚苏醒的沈雨棠。
十五年前，你父亲程颐是太医院最年轻的院正，也是我的挚友。沈宰相陷入回忆，那时朝中多位重臣行为异常，总是无条件支持宰相李纲的每一项提议。你父亲偶然发现，这些人全都服用过一种名为七情散的药物。
程云瑾心跳加速：七情散不是剧毒吗
表面是毒，实则是控制人心的邪药。沈宰相苦笑，李纲与药王谷勾结，用七情散控制朝臣，企图把持朝政。你父亲发现后准备上奏皇上，却被...
却被灭口。程云瑾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沈宰相点头：我当时被调往边疆督军，回来时你父亲已死，你和你母亲也不知所踪。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直到半年前雨棠突然病倒，症状与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我才明白他们连我女儿都不放过！
程云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沈大人，您与我父亲...仅仅是同僚关系吗
沈宰相与沈雨棠交换了一个眼神，沈雨棠轻声道：程大哥，你看看这个。
她从颈间取出一枚玉佩——与程云瑾胸前挂着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纹路稍有不同。
这是...
阴阳双生佩。沈宰相解释道，一枚阳佩给你父亲，一枚阴佩给我。我们曾立誓，若一方遭遇不测，另一方必照顾其家人。可惜我回来得太晚...
程云瑾如遭雷击，许多记忆碎片突然串联起来。小时候父亲常带他去见的沈叔叔，母亲临终前说的去找沈家...原来一切早有安排！
那药王谷为何要针对我程云瑾问出最后一个疑惑。
沈宰相冷笑：因为你父亲临终前，将七情散的秘密和破解之法藏在了药王谷的《太素灵枢》中。而你，是唯一有机会接触到这本禁书的人。
程云瑾恍然大悟。难怪他被栽赃私藏禁药，难怪赵无涯不惜亲自下毒...一切都是为了灭口！
现在他们知道你还活着，且医术更胜从前，绝不会善罢甘休。沈雨棠担忧地说。
程云瑾眼中燃起决然的火焰：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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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终极决战
一个月后，京城举行十年一度的杏林大会，天下名医齐聚太医院切磋医术。程云瑾以青州神医的身份受邀参加，而药王谷则由谷主李圣手亲自带队。
大会进行到第三天，李圣手提出要展示一种名为枯木逢春的神奇医术——能让枯萎的植物重新焕发生机。在场众人无不惊叹，只有程云瑾冷笑一声。
李谷主，这不是医术，而是邪术！
全场哗然。李圣手面色一沉：程小友何出此言
程云瑾大步上前，指着那株复活的植物：诸位请看，这植物表面生机勃勃，实则根系已完全腐烂。因为它不是被治愈，而是被一种名为七情散的药物控制了生长状态！
李圣手脸色大变：胡说八道！七情散乃是禁药，早已...
早已被你们用来控制朝中大臣，是吗程云瑾厉声打断，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这是七情散的配方和解药制法，上面还有李谷主您的亲笔批注！
李圣手猛地站起：放肆！来人，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慢着！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皇上在御林军护卫下迈步入内！
陛下！李圣手腿一软，跪倒在地。
皇上冷冷扫视全场：朕早就怀疑朝中有人用药物控制大臣，今日特来一看究竟。程爱卿，你继续说。
程云瑾深施一礼，将父亲之死、自己被逐出师门、沈雨棠中毒等事一一道来，最后指向李圣手：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位德高望重的药王谷主！他与宰相李纲勾结，用七情散控制朝臣，意图把持朝政！
李圣手面如死灰，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向程云瑾撒去：去死吧！
程云瑾早有准备，九根银针瞬间飞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光网，将那毒粉尽数拦截。同时他飞身上前，一针扎在李圣手颈后穴位上。
这一针，是为我父亲！
第二针扎在胸口：这一针，是为沈小姐！
第三针直刺丹田：这一针，是为所有被你残害的无辜之人！
三针过后，李圣手瘫软在地，一身修为尽废。御林军上前将其拿下，同时派人去捉拿宰相李纲。
皇上亲自扶起程云瑾：程爱卿医术高明，忠勇可嘉。朕任命你为新任太医院院正，彻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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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圆满结局
三个月后，七情散一案彻底查清。李纲、李圣手伏诛，赵无涯在逃往西域途中被擒，朝中被控制的几位大臣也获得解药康复。
深秋的午后，程云瑾站在太医院最高处的观星台上，望着满城金黄的银杏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雨棠一袭白衣，面色红润地走到他身旁。
程院正，在想什么
程云瑾微笑：在想如何将上古医仙的医术发扬光大，让更多人受益。
沈雨棠眨眨眼：我有个提议。父亲已经同意出资创办一所医学院，想请你担任院长，传授《太素灵枢》中的医术...
程云瑾转身，认真地看着这位曾经病弱、如今生机勃勃的姑娘：沈小姐可愿做我的副手
沈雨棠脸上飞起红霞：荣幸之至。
一年后，京城第一所平民医学院济世堂正式成立，程云瑾与沈雨棠共同执教，培养了大批医者。又过了两年，在皇上亲自指婚下，二人喜结连理。
洞房花烛夜，程云瑾取出那枚阴阳双生佩，轻轻挂在沈雨棠颈间：父亲与沈叔叔的约定，今日终于圆满。
沈雨棠靠在他肩头，轻声道：程大哥，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辉万里。正如这对医者仁心的眷侣，必将照亮更多人的生命之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