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贵族学校的学霸贫困生。在班里是被孤立的存在。
我平淡如死水的人生在高二时被打破。
像天使一样的转校生成为了我的同桌。
帮我出头，开解我……
1
今天班里来了个转校生，叫祁灵，是个很漂亮的女生。
精致冷白的五官，黑发扎成高马尾，蓝青色校服在她身上别具一格，更像裁剪得体的名牌衣服。
教室只有我是单人坐，所以她被老师安排跟我一起。
对此班里一阵唏嘘。
趁着她走下来的间隙，我赶忙将自己的书整理好，跟凳子挪到另一侧方向。
祁灵看到我的动作脚步停顿了下，把怀里的书放到书桌上。
她好像没什么情绪，从进门到现在脸上都是淡淡的，仿佛没有事能激起她的情感。
我没有跟她搭话，只是埋头写习题。
反正到最后她也会被劝说远离我。
我叫祁灵，我们或许会相处很久，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声音清脆悦耳，语气平和。
我写字的动作停了两秒，没想到她会主动跟我再介绍一遍。
我看向她，随后垂下眼。
江邵澜。
她点点头没再搭话。
我暗自松了口气，绷直的脊背松懈了些。
2
课间时，看我不顺眼的几个男生走了过来，对祁灵道。
新同学要不跟老师申请换座位，别被穷小子的酸臭味熏到了。
就是啊，他不知道身上多少细菌，到时被传染什么病就惨了。
中二病的年纪，总会因为各种原因看不惯一个人，肆无忌惮的揭开别人的伤口。
带头的男生叫陈金，原本只是因为穷对我看不上眼，顶多走过我时一脸嫌弃。
自从告白喜欢的女生被拒绝，女生还说喜欢的是我这卦后，我便被他记恨上了。
我成绩拔尖，这方面他无从下嘴。
穷成了他挂在嘴边攻击我的理由。
穷就活该吗
好像真的活该。
因为穷爸妈天天吵架，家里鸡犬不宁。
因为穷他们各自离婚再组，生怕接手我这个拖油瓶。
没钱活得太艰难了。
3
我看向祁灵，无声询问她要换位置吗。
她气质看起来也是哪家大小姐，如果不愿意跟我坐，加多一张课桌的事，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周围参杂的视线落在我们这边，都是瞧热闹的，没人敢说话，怕惹火烧身。
祁灵黑眸毫无波澜，突然手撑着凳子，身子朝我歪，鼻尖嗅了嗅。
我僵着身子，愣了一秒后拉开距离，呼吸间仿佛还残留女生身上清淡的香味。
她看向陈金他们。
不臭，只是有点肥皂的味道。
祁灵语气一顿，欲言又止的看他们，皱了下鼻子。
倒是……你们这几位同学，身上的汗味有点重，可以擦擦吗
她表情一本正经，像只是诚恳得在向他们提建议。
班级里寂静了一瞬。
我：……
你！你个女的懂什么，哪个爷们不这样，这是男人味！！
陈金他们瞬间红温，指着我的手指气得发抖。
像他这种娘们唧唧的也就你喜欢，弱不禁风的！
祁灵点点头：哦，如果说爱干净算娘们唧唧，那我确实挺喜欢的。
我用笔碰了下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
被嘴几句我已经习惯了，陈金家有点实力，惹毛他们得不偿失。
我更不希望祁灵因为替我说话而摊上事。
她用手指向我比了个ok，随后毫无忏悔的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针对你们。是我个人原因，鼻子太灵，所以受不了汗臭的男人味。
你们喜欢我也不会瞧不起你们的，我尊重每个人的品味。
她的语气过于正经，听起来反而多了一层阴阳怪气的意味。
我捂脸：……
人不可貌相。
我原以为她是与世无争，安安静静的性子。
没想到会主动帮我说话，更没想到语出惊人。
班里不知道谁小声哇哦了声，还有憋不住的笑声。
这新转来的太勇了吧。
啊，好怕那张漂亮的脸会被打。
4
我将凳子朝她的方向挪，避免陈金恼羞成怒会向她动手。
陈金脸越来越黑，额头青筋暴起，朝她大步跨来。
你懂个屁！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站起来挡在祁灵面前，对上他凶狠的目光，幽幽道。
班级里打架斗殴，你觉得老师会信谁，你也不想被请家长吧，毕竟你妈……
上次不小心看到陈金因为打架的事被他妈扇了耳光，还被训了一顿。
在学校威风凛凛的陈金在他妈面前像个鹌鹑，被骂的狗血淋头都不敢吱声。
我剩下的话没说完，便被陈金气急败坏打断。
谁说要打她，你小子除了会告状你还会什么孬种！别让我在校外碰见你！
放完狠话，陈金一脸不服的走了。
我并不担心，那次谈话我还听到了他的私生子哥哥刚认回来不久，他短时间不敢再搞大事情。
5
我转过身，对上祁灵平静的眼神情绪复杂。
坐下后，无奈的笑了笑。
谢了，不过下次不用跟他们计较。说几句我习惯了，惹闹他们情绪上头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她根本没听进去，无所谓的点头。
哦好，原来你不是社恐啊。
这话题跨越的有点大。
我：……不是，我只是怕你跟我扯上关系，不过现在是扯不清了。
她心很大，经历刚才的事一点都不怕，撑着下巴转笔看我。
其实我也不算是为了帮你，我只是见不得这种事发生在我面前。不怼几句心里不舒服，会憋出病。
我没再劝：……行吧，不过还是谢谢你。
没事。
6
陈金只安分了一段时间，在午餐时跟他兄弟故作停留在我桌边，交头接耳笑道。
看看我们的学霸今天吃什么菜。
能有什么，无非是捡人家不要的烂菜叶子跟萝卜呗。
也是，谁让人家爹妈都不要他。
语气戏谑嘲弄，掐准了不动手我就不会在意。
我习以为常的打开饭盒，权当那群人不存在。
我没他们说的吃的那么惨，肉还是有点的。
学校有给我饭补，但我换成了现金。
毕竟自己做饭更划算些，钱能攒多一些是一些。
至于说爹妈，他们说的也没错，我无法反驳。
是啊，不像你们，有爸妈跟没有一样。说的话不像人能说出的，不知道的以为哪个畜牲修炼成精能口吐人言呢。
悦耳的女声从后门响起，是祁灵从保安室拿便当回来了。
小嘴是真会说，一开口能把对面仇恨值迅速拉高。
我：……
二对四，局势对我们很不利。
我腾的从位置站起来，趁着那群人没反应过来拉着祁灵跑。
身后是愤怒的咒骂声。
跑到身后没动静，我才松开祁灵。
我坐在花坛边上喘气，发丝凌乱的连着汗水贴在额头上。
祁灵身体素质好像比我还好，跟着我跑一路只是轻轻喘气。
想起开学时她说鼻子灵，我跟她拉开距离，掏出纸巾抹掉汗水。
祁灵将便当放好，揉着被我攥的泛红的手腕。
我递纸给她：……对不起，太急了没注意。
她面不改色：没事。
7
平复完剧烈的心跳，想起刚才那幕，我仰着头看她。
祁灵，你舔舔嘴。
祁灵舔了下唇。
有东西
怎么那么听话。
我偏头闷笑了声。
没有，我想看看会不会毒到你自己。
你怎么那么勇，二对四不怕被打
她坐我旁边，打开盒饭分出一半饭菜到盖子上。
其实我打得过他们，我就是见不惯，说他们就急了，他说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她接着把筷子跟盖子上的菜一起递给我。
我平时吃不了那么多，而且你这事也是我搞的，我会负责到底的。
我吞下拒绝的话，收敛笑意，垂眸看着手里的饭菜。
祁灵，太善良会很累的，没必要管太多。
我怕她被牵累，陈金家境还是有点实力的。
她侧过身子，视线落在我的脊背上。
哦，我不怕。
我也不是每个人都帮，有些人成习惯了，反击一下反而会让他们提心吊胆。
我是觉得，有些弯路是没必要经历的。我也不怕他们报复我，你要不要相信我一下
我神色复杂，看向她平静的眼眸，顿了顿道。
你是也想包养我吗
8
因为外貌长得还算可以，我被过几个富婆千金提出过包养。
甚至，还有些特殊嗜好的男性。
虽然跟朋友开玩笑说过希望被富婆看上包养之类的话，但那只不过是缺钱时异想天开的口嗨罢了。
真有的时候，惶恐反倒更多。
我心里觉得祁灵不是这类人，可我俩没认识多久，她为什么这么坚定的帮助我。
没缘由来的好让我不由阴暗论揣测。
包养也
祁灵愣了下，显然很意外听到这些话。
反应过来，她摇了摇头。
不想，我只是觉得你需要帮助。
你天赋很高，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
补贴跟奖学金终归有限。如果你答应以后学成归来能来我家公司出力个一两年，那在今天开始你所有的一切费用，包括培养兴趣爱好等方面，祁家都会当做前期投资负责出钱。
我：
我怀疑自己在做白日梦。
我先为先前恶意揣测她的话道歉，她说能理解，没放在心上。
至于资助的事……
她表情认真不像开玩笑，我神情恍惚，嘶了声。
两高中生说这些话是不是有点太超纲了
她思考了会儿，干脆一并说出可能存在的顾虑。
那你考虑好再给我答复，我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觉。我家也不缺钱，你要是觉得我没什么说服力，我可以让我爸来跟你谈，顺便签个合同。
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投资有风险是很正常的事。
我：……
果然是梦吧。
9
祁灵是真的喜欢乐于助人。
班里虽然都是些千金公子哥，但是他们之间也有阶级分层，有些被欺负了碍于对方家境也不敢吭声。
班里有个爱动手动脚的男生，喜欢弄前面女生的头发，和在背后衣服写字。
祁灵下课后直接走到位置上叫住男生的名字，并递出一副眼镜给他。
你视力好像不太好，把你前桌的衣服看成试卷了，眼镜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而对于拉帮结派的女生，她也一视同仁，不管是男是女家境大小。
或许是祁灵每次都一脸真诚的劝诫，再加上优越的外貌，被戳破坏事很少会有人破大防，大多都是羞赧的顺着台阶下。
至于少数屡教不改的……
祁灵选择了武力压制。
她爸妈怕她受欺负，从小就抓她锻炼身体。
报名学各种格斗防身，打几个不是练家子的绰绰有余。
下手很有分寸，会疼一阵子但是没什么大事。
后来她在班里的两年，班级氛围格外和谐。
因为转学，课程进度不一样，她找我补习，还给了几千的补习费。
都是同学，而且她帮了我不少，这钱我不可能拿。
我拒绝后，她淡淡道。
我找补习老师也是要花钱的，你成绩年级拔尖，付出劳动拿这个钱很正常。你不收我也不好一直打扰你，你执意不收这份钱，那我会考虑给别人来赚。
我：……
我收下了，与其给别人不如自己赚。
10
我接受了祁灵家的资助。
资源，见识，人脉是我曾经触之不及的。
我一路高升，硕博连读毕业后入职了祁氏公司。
以前想着学有所成为她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可祁氏公司是行业翘楚，工资待遇丰厚，是多少精英挤破头都想挤进来的公司，根本不缺一个我。
后知后觉，祁灵当时说为祁家出力，只不过是考虑我的自尊心，为了让我接受的说辞。
她一向这样，就连对别人好都体贴善良的过分。
职场不是学校，大部分东西都要重新学。
我埋头学习，索性摸爬滚打大半年后，也终于干出了一番成绩。
11
我跟祁灵偶尔会联系，像普通朋友一样，聊聊天，谈谈心。
转眼距离我们第一次认识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今天是祁灵生日宴，夜晚中的豪华庄园灯火通明。
寿星祁灵一身高奢红色长裙，黑长发披散在后肩，耳朵上的翠绿宝石耳钉是她新出的款式，很漂亮。
她出落得比以前更加亭亭玉立，在人群中像耀眼的红宝石，吸引在场所有目光。
她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不卑不亢道。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大家能够吃好玩好。
谢过在场的人，在热烈的掌声中她落落大方的向前举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她在大学时就自己开创了一个珠宝设计公司，现在也成了大部分人都买得起的大众品牌。
宴会上很多人争着跟她搭讪，追求的，想攀关系的，想合作的都有。
我喜欢她，但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她从来不缺优质的追求者。
如果不是高中时跟她成为同桌，如果不是她为人善良，或许我连有她联系方式的资格都没有。
12
江邵澜真是你啊，变得太帅都有点不敢认了，好久不见。
我收回视线低头。
说话的是初中时的同学，林恬。
以前没少嘲讽挖苦我，现在倒好意思凑上来。
她身上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此刻画着惨白的妆容笑的一脸谄媚，长裙是低领口的，走光了不少。
我赶忙移开视线并跟她拉开一段距离，视线定格在她眼睛，冷淡道。
有事
她佯装嗔怪，上前一步靠近我。
那么多年同学，这么冷淡啊，叙叙旧嘛。
我后退一步：叙旧你是想聊聊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吗
她笑容僵住，很快厚着脸皮讨好道。
……那不是当时太小不懂事吗，童言无忌，对不起嘛哥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宴会结束，我亲自给你赔罪好不好。
没等我怼回去，她塞了张纸条给我，急急忙忙离走前还朝我抛了个媚眼。
我快恶心吐了，丢掉写着她联系方式的纸条，一边扯过湿巾擦手。
无非是知道了我在祁氏工作想着巴结我，她不是第一个，之前就有不少人来找我联络感情，甚至那跟人间蒸发的父母都出现了。
不过林恬是以什么身份进到这里的……
很快我就知道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厕所出来搂住林恬的腰，两人在走廊打情骂俏。
倒在意料之中。
13
宴会快散场的时候，祁灵约我到湖边。
她坐在了我旁边的草地上。
我不自觉的挺直背，隐约闻到了她身上香醇的酒味。
你喝醒酒汤了吗
没，没醉，只是容易上脸。
她漂亮的脸庞带着醉意上头的红晕，手抱着曲起的腿，脸搭在膝盖上看着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看起来不太想讲话，我干巴巴的说了句那就好，便跟她一起看着平静的湖面。
良久，她转过头开口叫我的名字。
江邵澜。
她很少叫我的名字，一般都是用你称呼或者直接跟我对话。
跟其他人叫得不一样，好听。
可惜没能录下来。
我尽力压制胸腔剧烈的心跳声，生怕被旁边的人听到。
故作镇定道。
嗯怎么了
你从祁氏离职吧。
我心脏骤停，下意识抓紧手下的草，喉咙充满苦涩。
上一秒多激动，现在就有多难过。
是我上个项目做得不够好吗我可以改，我会进步的。
她不缺钱，不缺衣服包包首饰，不缺关心的人。
我送的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没什么是她需要用到的，她家里很多。
祁氏是我唯一能对她有一点回报的地方，连这个也不行，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点什么。
她摇了摇头，我的心也跟着死了些。
不是，你离职后发展会更好。你之前提过的灵感，就那个新游戏我觉得很有前景，你可以把重心放在那上面。
你不用过意不去，资助学生我们公司经常干，本意也只是不想因为钱的问题埋没掉人才。
你要是真想报答，做那个游戏也不影响。游戏大火后，你可以跟我们公司的东西进行联动，然后带动销量。
……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游戏是否能弄出来，能否成功上市，能否会大火，她一概不提。
她根本不在意我是否能帮助到她，只是想让我脱离那个报恩的枷锁，让我做自己感兴趣、擅长的事。
贴心的过分……
怎么会有人像天使一样。
13
因为对她存在歪心思，我一时不敢直视她单纯的视线。
我问出那句压在心底已久的话。
祁灵，有没有人说过你像天使
她撑着侧脸看我。
有，你高中的时候说过。
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愣住，印象里我并没有说过这句话。
刚想问具体日期，耳朵突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是祁灵伸手碰了下我的耳朵。
！
她：你耳朵好敏感，经常变红。
我脑子被动作冲击的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该说的话。
她疑惑的哎了声。
耳朵更红了。
……
我感觉自己耳朵要被烧化了，烫的厉害。
要是换个女生，我都要怀疑自己被调戏了。
可祁灵的话……
她肯定是单纯的好奇。
我喉结滚动，生硬的转移话题。
我好像没什么印象，是高几的时候
起风了，将她的长发吹乱，她干脆将长发挽起。
有点降温，我将外套脱下递给她，她接过披在肩上。
谢谢。
她枕着胳膊看向我。
就毕业聚餐的时候，你喝多了，然后拉着我的衣角问我。
祁灵，你知道自己像个天使吗
有点可爱。
她念着自己名字复述这段话的样子。
她继续道：然后我说，我不是，你就急了。一直纠正我，直到我说是才睡过去。
我这下是彻彻底底红温了。
中途有一瞬间，我甚至想上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听完我根本不敢看她，直接将脸埋到手臂上，害臊道。
对不起，求你忘了这段话。
不要。
……
14
她：没打趣你，很可爱。
……
我根本不敢回想当时的场面，光听描述就尬的想钻个地洞进去。
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
哦，好像男生都不喜欢别人夸他可爱。嗯……那换个词。
她思索了几秒，放弃。
好像确实只能想到可爱，褒义词的。
你要看吗，我当时拍了照片。
我难为情的抓了抓头发，不想看到那照片，可是又想知道自己当时丢人到什么程度。
要……等我走后再发给我吧，我现在不敢看。
她新奇的瞥了眼我：好。
回到家，我脑子里全是祁灵说自己可爱的画面。
虽然当时被说可爱有点难为情，但其实被喜欢的人说可爱真的非常高兴。
类似于又羞又高兴的状态。
将脸埋进抱枕里冷却一会儿，我才敢摸出手机。
点进去聊天框的瞬间闭上眼，做好心理准备才慢慢的睁开眼。
看清的一瞬间我愣住。
没什么社死现场。
照片很普通，普通到有点诡异。
俯拍的视角，沙发上，我的右手在紫色灯光下扯着一点白色的衣角。
嗯
可爱
她发错图片了吗
指尖落在对话框，想了想还是没问。
这个点已经到她的睡觉时间了。
而且应该不是发错……
照片确实是那年的包厢，手也是我的。
但我看了很多遍，硬是没看出来这张照片哪里可爱。
我将图片发给兄弟。
我：【你觉得可爱吗】
兄弟：【】
兄弟：【有病】
兄弟：【你已经疯魔到觉得自己手可爱的地步了】
兄弟：【很严重，趁早治。】
我：【……】
我单手捂脸，将照片撤回。
15
我俩无意义的聊了些废话，话题突然扯到了祁灵身上。
兄弟：【话说你真不打算追祁灵啊】
兄弟：【说句心里话，虽然有点扯淡，但其实我一直觉得祁灵是喜欢你的。不然为什么给你那么多帮助，你爸妈都没这么上心。】
我手指顿了下：【不是，她本来就是善良的人，不止我，她帮助过很多人。】
她太好了，好到我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凭什么敢对她起想法。
至于爸妈……
谁都比他们上心吧。
兄弟：【行行行，那你甘心做朋友她那么受欢迎，哪天被别人捷足先登看你去哪哭。】
我垂下眼：【嗯，她不一定会谈恋爱结婚。她现在就过得很好，不一定要谈对象才算完美。】
兄弟：【666牛批，觉悟那么高，活该单身。】
我：【……】
说甘心是因为无能为力。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告白被拒的话，关系只会更远了。
就算她以后要谈……
还有那么多跟她门登户对的追求者。
钱，权，哪一样我都比不上，凭什么争。
聊完后，彻底睡不着了。
朋友……
我抬手遮住眼睛，良久叹了口气。
不挺好了吗，自己到底在不满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