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女扮男装的太子殿下,是九千岁沈渊掌中的玩物。他当着宫人的面喂我吃点心,逼我跪下。
我的挣扎在他眼里不过是垂死挣扎。
直到绝望中,我试图自尽,被他撞破女儿身。
萧景宁,你敢!他眼底风暴翻涌,将我抵在床榻。
撕拉——我的束胸白布暴露在他眼前,他眼神瞬间灼热。
他占有了我,让我怀上了他的孩子。
曾经的屈辱和恐惧,在他抱着孩子将玉玺奉上时,变得复杂。
这天下给你,江山给你。
他紧紧抱着我,低语:连同本王的一切,都给你。
但你……永远是我的。
01
太子殿下,您该去上书房了。
我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
我慢吞吞地站起来,脚下虚浮,差点被自己宽大的袍角绊倒。
旁边的宫女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我。
殿下小心!
我不在意地挥挥手,脸上挂着纨绔的笑容。
没事没事,本宫就是……昨晚没睡好,腿有点软。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演!我接着演!
这该死的男装!这要命的太子身份!
还有那个……无处不在的沈渊!
一想到那个名字,我就感觉后颈窝凉飕飕的。
御花园的角落里,我听见几个小太监正缩着脖子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九千岁今儿一早就在议政殿发了好大的火!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啦!
九千岁的心思谁猜得透啊……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御花园。
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谁来了。
长廊尽头,缓缓走来一抹深紫色的身影。
是沈渊。
他明明走得很慢,脚步声也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口。
参见九千岁!
呼啦啦跪倒一片,宫人们连头都不敢抬。
我躲在假山后面,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渊目不斜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扫过战战兢兢的人群,如同在看一群蝼蚁。
我正猫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地啃着一块桂花糕。
突然,一片阴影投了下来,挡住了我的阳光。
我吓得手一抖,糕点差点掉地上。
猛地抬头,撞进一双冰冷淡漠的眼睛里。
沈渊!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手里的桂花糕啪嗒一声,终于还是掉在了地上,沾满了泥土。
九……九千岁……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瞬间惨白。
周围伺候的宫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跪了一地,恨不得把脸埋进土里。
沈渊的目光却只落在我的身上,从我惊慌的眼睛,到我沾着糕点屑的嘴角。
他缓缓抬起手。
我的心跳骤停,以为他要……
然而,他的手里却捏着一块白玉似的莲子酥。
张嘴。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彻底懵了。
他……他要做什么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殿下
这一声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警告。
我浑身一颤,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屈辱地、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
那块精致的莲子酥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送入我口中。
冰凉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我的唇瓣。
好甜……甜得发腻,甜得让我作呕。
天啊!权倾朝野、冷酷无情的九千岁,竟然……竟然亲自喂太子殿下吃点心!
沈渊收回手,目光落在我的下巴上,那里过于瘦削。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
太瘦了。
他淡淡地说。
再瘦下去……
他的声音顿了顿,眼神幽暗不明,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抱起来硌手。
抱……抱起来!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转身,跟上。
冷冰冰的两个字,如同命令。
02
我僵硬地跟在沈渊身后,腿肚子还在打颤。
他走得不快,深紫色的袍角在我眼前规律地摆动。
周围跪着的宫人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
他们的眼神偷偷瞟过来,充满了惊恐和……同情
同情我这个被九千岁盯上的倒霉太子
呸!谁要他们的同情!
我挺了挺胸膛,努力摆出太子的派头,虽然脚下还是有点软。
进了议政殿偏厅,一股冷冽的檀香气扑面而来。
这里是沈渊处理政务的地方。
跪下。沈渊在一张紫檀木大椅上坐下,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膝盖一软,差点真的跪下去。
该死!条件反射了!
九千岁,我是太子……我小声抗议,试图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沈渊抬眸,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我说,跪下。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冷。
旁边的老太监吓得脸都白了,对着我猛使眼色。
我咬咬牙,屈辱地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
宽大的袍子铺在地上,像一摊扶不起的烂泥。
背《帝策》。沈渊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头也不抬地命令。
啊我懵了。
《帝策》那是什么玩意儿我连听都没听过!
背不出来沈渊翻了一页奏折,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我……我昨日偶感风寒,记性不太好……我开始胡说八道。
哦沈渊终于放下奏折,看向我。
他的目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是吗
那正好,本座这里有上好的补品。
他拍了拍手。
立刻有侍从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个白玉碗,里面是黑乎乎的汤药。
一股浓烈的苦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本座特意为你寻来的‘醒神汤’,专治记性不好。沈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喝了它,保证殿下过目不忘。
旁边的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自己是个木头桩子。
九千岁亲自关怀太子殿下的学业,这画面太美,他们不敢看。
我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胃里一阵翻腾。
九千岁……我……我突然觉得好多了!《帝策》是吧我想起来了!我急中生智,开始瞎编。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闭嘴。沈渊打断我,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蠢货。
他骂我!他竟然骂我蠢货!
我气得脸颊发烫,眼眶也跟着热了。
不行!不能哭!萧景宁,你是太子!
我死死咬住嘴唇,把眼泪憋回去。
但那细微的颤抖,和瞬间泛红的眼圈,还是落入了沈渊眼中。
他站起身,踱步到我面前。
看来殿下确实需要补补。
他端起那碗药。
是本座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我浑身僵硬,看着那碗药,像是看着毒药。
我自己来……我颤抖着伸出手。
沈渊却没给我,反而将碗递给了旁边的侍从。
殿下身子弱,这药性子烈,还是先用膳吧。
立刻有宫人流水般呈上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旁边的矮桌。
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比我平时在东宫吃的还要好上百倍。
吃。沈渊坐回椅子上,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我看着满桌佳肴,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九千岁……
本座让你吃。他又重复了一遍,带着一丝警告。
我不敢再违逆,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塞东西。
食不知味。
周围的宫人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整个偏厅安静得可怕,只有我咀嚼的声音和沈渊偶尔翻动书页的轻响。
东宫的份例,从今日起,按本座的标准来。沈渊头也不抬地吩咐。
是。旁边的管事太监连忙应下。
殿下身边伺候的人,也该换一批机灵点的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心里一惊,他这是要彻底掌控我的生活!
还有,沈渊放下书,目光落在我身上,以后无本座允许,不得擅自出东宫半步。
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
殿下觉得,凭你现在的样子,走出东宫能做什么沈渊反问,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是去御花园扑蝶,还是去宫外斗鸡走狗
周围的宫人吓得差点跪下去。
九千岁这话,简直是在指着鼻子骂太子无能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因为他说的……好像也没错。
我这个太子,确实就是这么个废物样子。
安分待着,学你该学的。沈渊站起身,理了理衣袍。
别让本座……失望。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留下我一个人,对着满桌的好意,和无边的恐惧。
晚些时候,我偷偷叫来心腹小太监福安。
福安,你想法子递个消息给出……
话还没说完,偏厅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沈渊的心腹,那个面无表情的锦衣卫指挥使,像鬼魅一样站在门口。
殿下有何吩咐他声音平板无波。
福安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手里的纸条瞬间攥紧,冷汗浸湿了后背。
指挥使的目光扫过福安,又落在我紧握的手上。
看来,殿下身边的人,确实该好好‘教导’了。
他朝外面挥了挥手。
两个锦衣卫立刻进来,拖起瘫软如泥的福安就往外走。
不要!不关他的事!我急忙喊道。
指挥使转过头,看着我,嘴角似乎勾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九千岁吩咐,要保证殿下的安全和……清净。
他微微躬身,殿下,请早些安歇。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紧闭的殿门。
角落里,沈渊听着手下的汇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她想联系镇国公府
是,属下已将人扣下。
沈渊拿起桌上一枚精致的玉佩,那是他刚命人送去东宫的。
玉佩触手温润,像极了某人偶尔露出的脆弱眼神。
知道了。他淡淡地说,眼神幽暗不明。
继续盯着。
是。黑影消失在暗处。
沈渊摩挲着玉佩,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小东西……
还想跑
03
天,还没亮透。
殿下,该起了。
陌生的宫女声音在帐外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
帐子被轻轻勾起,几个穿着簇新宫装的女子鱼贯而入,动作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利落。
她们是沈渊新换来的人。
九千岁吩咐了,今日要随他上早朝。为首的宫女低眉顺眼地说。
什么上朝
我猛地坐起身,心跳如擂鼓。
我不去!
那宫女像是没听见,捧着一套繁复的太子朝服走近。
殿下,请更衣。
我说我不去!我声音拔高,带着颤抖。
宫女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侧身。
门口,那个锦衣卫指挥使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像一尊冰冷的石像。
他的眼神扫过来,没有温度。
我瞬间噤声,像被扼住了喉咙。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她们开始替我更衣,动作麻利,不容我一丝反抗。
铜镜里映出我的脸,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殿下气色不大好呢。一个宫女小声说。
另一个立刻用眼神制止了她。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像个木偶,被她们摆弄着。
梳头,戴冠,每一个步骤都精致无比,却也沉重无比。
殿下,九千岁在外面候着了。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
走出寝殿,沈渊果然站在廊下,一身猩红的蟒袍,衬得他面容越发俊美,也越发阴鸷。
他看到我,嘴角似乎弯了一下。
走吧,殿下。他朝我伸出手。
我僵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手,修长有力,却让我觉得像毒蛇的信子。
周围的宫人头垂得更低了,大气不敢喘。
沈渊也不催促,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
目光如实质,压得我喘不过气。
最终,我还是屈服了,将手轻轻搭了上去。
他的指尖微凉,轻轻一握,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这才乖。他低声说,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我们并肩走向宫门,身后跟着大批的侍从和锦衣卫。
我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好奇,畏惧,还有……怜悯。
我这个太子,如今成了九千岁掌中的玩物。
朝堂之上,更是煎熬。
我坐在那高高的御座,如坐针毡。
沈渊站在下面,从容不迫地处理着政务,偶尔会侧过头,用眼神示意我。
那些大臣们,看我的眼神更加复杂了。
他们不敢看沈渊,只能偷偷瞟向我这个傀儡太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
好不容易熬到退朝,我几乎是虚脱着被扶回东宫。
晚膳依旧丰盛,但我看着就想吐。
殿下,用膳吧。新来的管事太监躬身道。
我摇摇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殿下,九千岁吩咐了,您必须按时用膳。太监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却又不敢违逆命令。
我闭上眼,只觉得一阵眩晕。
噩梦,开始在白天纠缠我。
夜里更是无法安睡。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惊醒,冷汗涔涔。
镜子里的我,一天比一天憔悴,眼神空洞。
这天夜里,我又从噩梦中惊醒,心脏狂跳不止。
水……我哑着嗓子喊。
守夜的宫女立刻端水过来。
我接过水杯,手抖得厉害,水洒了大半。
殿下,您没事吧宫女担忧地问。
我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浓重的夜色。
逃不掉,躲不过。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我忽然瞥见梳妆台上,母后留给我的一支金簪。
簪子尖锐,闪着冷光。
一个疯狂的念头,猛地窜入我的脑海。
与其这样屈辱地活着,不如……
我猛地扑向梳妆台,抓起那支金簪!
殿下!宫女吓得尖叫起来。
她想上来阻止,却被我狠狠推开。
我握紧金簪,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只要用力刺下去……一切就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
寝殿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沈渊一身寒气地冲了进来,脸色铁青!
他看到了我手里的金簪,瞳孔骤然紧缩!
萧景宁!你敢!他厉声喝道。
周围的宫人吓得全部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放开!我嘶喊着,挣扎着,想把簪子刺下去。
你想死!沈渊死死盯着我,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风暴,谁准你死了!
04
金簪掉在冰冷的地砖上。
放开!
我像疯了一样挣扎。
他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依旧死死掐着我的下巴。
看着我。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被迫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控。
你就这么想死
他一字一顿地问,气息冰冷。
嗯
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痛苦
他的指尖用力,我的下颌传来剧痛。
回答我!
他猛地低吼,震得我耳膜发疼。
周围跪着的宫人抖得更厉害了,有人甚至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
恐惧像潮水般蔓延了整个寝殿。
我看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
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字。
他瞳孔猛地一缩。
掐着我下巴的手,力道骤然加重。
为什么
他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钻进我的灵魂深处。
是我对你不够好
是我没守住你萧家的江山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寸寸剖析着我。
不……
不是这些……
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忽然松开了掐着我下巴的手。
转而,那冰凉的指尖,缓缓抚过我的脸颊。
你在怕什么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
每次靠近你,你都像受惊的兔子。
你在我面前,总是不自在。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喉结处,轻轻摩挲。
我浑身一僵,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告诉我。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跪在地上的管事太监,头几乎要埋进地里。
守夜的宫女更是面无人色,身体筛糠似的抖动。
他们不敢看,却又竖着耳朵,捕捉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切。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完了。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冷。
长久以来的伪装,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我……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绝望和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
沈渊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了然和一丝残忍。
看来,得我自己来找答案。
他忽然伸手,猛地抓向我寝衣的领口!
不要!
我失声尖叫,拼命想躲开!
但我的手腕还被他牢牢攥着!
撕拉——
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刺耳!
我的中衣被他粗暴地扯开!
缠在胸前的束胸白布,赫然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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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着那截白布,眼神从最初的探究,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跪在地上的宫人中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他们看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竟然……
恐惧瞬间变成了惊骇!
沈渊缓缓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变了。
震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
像是发现了绝世珍宝的惊艳。
更像是猎人盯住猎物的……贪婪和势在必得!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屈辱和恐惧让我抖得更厉害。
完了。
彻底完了。
我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被他撕得粉碎!
他松开了我的手腕。
我瘫软在地,泪水决堤。
沈渊俯下身,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这一次,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却更让我胆寒。
呵……
他低笑出声,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愉悦。
原来如此。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狼狈的模样。
藏得真好啊……
我的太子殿下。
他刻意加重了太子殿下四个字,充满了嘲讽。
不……
现在该叫你……
05
公主殿下……
他低语,带着滚烫的气息。
我瑟瑟发抖,泪水汹涌而出。
不……求你……
我的哀求微弱得像蚊蚋。
他俯身,将我打横抱起!
啊!
我惊呼,手脚并用地挣扎。
放开我!沈渊!
他置若罔闻,大步走向内殿的龙床。
宫女太监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伏在地,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
沈渊!你不能这样!
我绝望地喊着。
他将我扔在柔软的锦被上。
阴影笼罩下来。
他欺身而上,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
为什么不能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
你是先皇托付给我的。
你的江山,是我守着的。
你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在我身上逡巡。
自然也该是我的。
他的手指,抚上我脸颊的泪痕。
动作轻柔,眼神却像要将我吞噬。
不……
我偏过头,想要躲开。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看着我。
记住是谁,让你从一个假太子,变回真正的你。
他的吻,带着掠夺的气息,骤然落下!
唔……
我拼命挣扎,却如同撞上铁壁。
他的力量是压倒性的。
撕裂般的痛楚传来。
我眼前一黑,意识仿佛被剥离。
绝望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寝殿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
……
不知过了多久。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我像个破败的玩偶,蜷缩在凌乱的床榻上。
空洞地望着明黄色的帐顶。
沈渊披上外袍,站在床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暴风雨后的餍足。
好好休息。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折返回来。
他喝退众人,小心翼翼的要我了一次又一次……
我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他停了一瞬。
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乖,等我。
一个月后。
我总是觉得恶心,嗜睡。
身体也日渐不适。
沈渊几乎每天都会来。
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皱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传太医。
我麻木地看着他。
不必了。
我说,传太医。
他声音冷了下来。
太医很快被叫了过来。
老太医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给我诊脉。
他的手抖得厉害。
寝殿里一片死寂。
只有宫人们细微的呼吸声。
还有我擂鼓般的心跳。
半晌。
老太医颤抖着收回手,伏在地上。
回……回千岁爷……
他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
殿下……殿下她……
说!
沈渊的声音透着不耐。
殿下已有……身孕!
轰——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怀孕
我……怀孕了
怎么可能……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小腹。
那里……孕育了一个生命
一个我和沈渊的……孩子
沈渊也愣住了。
他眼神里是同样的震惊。
但那震惊只持续了一瞬。
随即,一种病态的、狂喜的光芒,在他眼中燃起!
他笑了。
低沉的笑声在寝殿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
哈哈哈哈!
他一步步走向我。
他走到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肚子。
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稀世珍宝。
孩子……
他喃喃道,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
我们的孩子。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
我猛地往后一缩!
他的手顿在半空。
脸上的狂喜慢慢收敛,变成一种深沉的、势在必得的疯狂。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炙热得几乎要将我融化。
好。
给本王生个孩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他俯下身,靠近我,眼神牢牢锁住我。
你不是先皇托付给本王的吗
本王会好好‘守护’你!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小腹。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温柔。
这江山,本王给你!
连同本王的一切,都给你!
06
他俯身,在我额头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乖乖养胎。
本王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的指腹再次轻轻划过我的小腹,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第二天,我被挪到了长乐宫。
这里比我之前的寝殿,奢华了十倍不止。
地上铺着西域进贡的雪白长绒毯,踩上去几乎要陷进去。
窗边摆着巨大的琉璃缸,里面游弋着罕见的锦鲤。
空气里弥漫着名贵的熏香。
可这一切,都像一个华丽的囚笼。
宫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还有一丝……怜悯
她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不敢出。
殿下,这是刚从江南运来的新茶,千岁爷特意吩咐的。
掌事宫女捧着一个白玉茶盏,恭敬地递到我面前。
茶香清冽。
我却只觉得喉咙发紧。
殿下,这是御膳房新做的点心,千岁爷说您或许会喜欢。
另一个宫女端上精致的糕点。
殿下,南海刚进贡的珍珠,千岁爷让您挑几颗做首饰。
太监捧着一盘流光溢彩的珍珠。
每一样,都是沈渊的恩赐。
每一样,都在提醒我,我现在是谁的掌心娇。
都放下吧。
我声音嘶哑。
宫人们如蒙大赦,轻手轻脚地退下。
沈渊几乎每天都会来。
他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赏赐。
有时是一支罕见的珠钗。
有时是一匹难得的锦缎。
有时,只是一块他觉得新奇的糕点。
喜欢吗
他将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插入我的发髻,透过镜子看着我。
镜中的我,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嗯。
我敷衍着。
他似乎也不在意我的冷淡。
他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小腹。
那里,还很平坦。
太医说,你身子弱,要好好补补。
他皱眉。
来人!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门外的太监立刻应声而入,跪在地上。
传令下去,从今天起,殿下的膳食,必须由御膳房的管事亲自盯着。
补品按时辰送来,不得有误!
若殿下凤体有任何不适,拿你们是问!
是!奴才遵命!
太监吓得浑身发抖,磕头领命。
这就是沈渊的宠爱。
霸道的,不容置疑的,令人窒息的。
他把我关在这里,用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堆砌起一个牢笼。
然后告诉我,这是对我好。
我试图反抗过。
他赏赐的燕窝,我直接打翻在地。
我不吃!
我看着他,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寝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宫人们吓得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阴影笼罩下来。
为什么
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我不想吃。
我倔强地别过头。
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比发怒更让我害怕。
好。
你不吃,她们就替你吃。
他指着地上跪着的宫女。
把这些,都赏给她们了。
宫女们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
千岁爷饶命!千岁爷饶命!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我看着她们恐惧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知道,沈渊说到做到。
我的反抗,只会连累无辜的人。
……我吃。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满意地笑了。
亲自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燕窝,递到我嘴边。
这才乖。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麻木地张开嘴,咽下那甜腻的补品。
眼泪,却无声地滑落。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能忍。
我开始学着顺从。
学着在他面前,扮演一个温顺的金丝雀。
他喜欢看我笑。
我就努力挤出笑容。
他喜欢听我说话。
我就捡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他喜欢我依赖他。
我就偶尔向他提一些小小的要求。
比如,想要看某种绝版的话本。
比如,想要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蜜饯。
他总是会满足我。
看着他因为满足我而露出的愉悦神情,我心里升腾出不要一样的感觉。
这天晚上,他没有离开。
屏退了左右。
寝殿里只剩下我和他。
烛火摇曳。
他坐在床边,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复杂。
有占有,有迷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景宁。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嗯
我有些意外。
他很少这样叫我的名字。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不要想着离开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偏执的肯定。
你逃不掉的。
你是我的。
永远都是。
他的眼神,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坚硬外壳下,隐藏的孤独和不安。
是因为我曾经的逃离吗
还是因为,他内心深处,对自己如今的地位,也并非那么笃定
我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良久。
他忽然俯身,将头埋在我的颈窝。
像个寻求慰藉的孩子。
别离开我……
他喃喃道,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我身体僵硬。
却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他。
也许,在这个深宫里,我们都是孤独的囚徒。
只是,他把我囚禁起来。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权力和欲望所囚禁
07
他埋在我颈窝的气息,温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良久,他抬起头。
眼底的脆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睡吧。他揽过我,动作轻柔。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越来越大。
沈渊的紧张也与日俱增。
慢点走!
他扶着我的胳膊,眉头紧锁,仿佛我捧着的是什么绝世珍宝。
旁边的小宫女吓得差点跪下。
这点心闻着不对,撤下去!
他拿起银针试了又试,还是不放心,干脆自己先尝了一口。
伺候的御厨和宫人战战兢兢,汗都不敢擦。
把门窗都关好,别让殿下吹着风!
炭火再添一些,暖和点!
整个寝殿,几乎成了铜墙铁壁。
宫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看着他草木皆兵的样子,我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
他期待这个孩子,期待得近乎疯魔。
终于,到了临盆的日子。
我痛得死去活来。
他在产房外,比我还焦躁。
怎么样了!
太医呢!都给本王滚过来!
保住她!一定要保住她!
他的咆哮声穿透门板,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
稳婆和太医们跪了一地,抖如筛糠。
千岁爷息怒!殿下和皇子都会平安的!
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沉寂。
孩子出生了。
是个男孩。
沈渊冲了进来,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径直扑到我的床边。
景宁景宁!他握着我的手,声音嘶哑。
我没事……我虚弱地开口。
他眼圈泛红,俯身紧紧抱住我。
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窒息。
几天后,我身体好些了。
他抱着孩子,坐在我床边。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方沉甸甸的玉玺。
这是什么我问。
玉玺。他看着我,眼神狂热,这江山的权柄。
我愣住了。
拿着它,景宁。
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颤抖着伸出手,触碰到那冰凉的玉石。
殿内的宫人屏息凝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千岁爷把玉玺给了殿下
早朝,你也一起去。他又说。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以后上朝,你要坐在龙椅上。
朝堂之上。
百官跪拜。
山呼万岁。
他们的眼神,惊疑、不解、惶恐,却无人敢言。
沈渊站在下首,目光热切的看着我。
这天,处理完政务。
他屏退左右。
夕阳透过窗棂,洒下金色的光辉。
他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孩子在我怀里睡得正香。
景宁。
嗯
这天下,现在都是你的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满足的喟叹。
我没有说话。
他收紧手臂,将我和孩子圈得更紧。
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
但你……
永远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