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墓园里下着小雨。我的手在发抖。
怀里的白玫瑰花瓣上，还沾着露珠。
去年同样下着雨，我送走了唯一的妹妹。
那天我发疯一样要等到入土结束，沈雨欣撑着伞在后面陪我，红着眼睛叫我老公，回家吧。
我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在同一片墓园，我会亲眼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拥吻。
就在我妹妹的墓碑前。
那男人搂着她的腰，把她压在墓碑前放肆地亲吻。
他们在我妹妹的墓前不知羞耻地纠缠，浑然不顾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男人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裙底，沈雨欣发出婉转的呻吟，脸上浮现出陌生的媚态。
我死死捏着花，手心被刺破，鲜血染红了花茎。
你不是说今天去看画展吗我冷冷地开口。
他们猛地分开。
沈雨欣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男人倒是很快镇定下来，抬头看着我，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蔑。
林……林煜……沈雨欣的声音在发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妹妹。我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突然笑了，倒是你们，在这种地方玩得挺开心
男人整理了一下衬衫，从容地搂住沈雨欣的腰：既然被你撞见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程修，沈雨欣画廊的合作艺术家。
你们在这里……我顿了顿，多久了
沈雨欣猛地抬头：不是的！老公，你听我解释……
我问你，多久了
半年。程修替她回答，从她画廊开始和我合作就开始了。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沈雨欣的后颈，雨欣说你总是忙工作，根本不懂艺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快乐。
快乐
我看着沈雨欣惨白的脸，突然回想起那天在医院，我妹妹临终前拉着我的手，用尽力气说：哥，你一定要好好查查雨欣姐……
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发烧说胡话。
沈雨欣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老公，你听我说，我们回家好好谈好不好我都解释给你听……
好啊。我盯着她泪水涟涟的脸，眼神一点点冰冷，回家谈谈。
我妹妹的直觉没错。
半年前她查到了什么，所以沈雨欣非要和程修在这里幽会，是为了羞辱我妹妹吗
还是在炫耀她的胜利
回家路上，车里一片死寂。
沈雨欣不停地抽泣，时不时偷偷看我。
她大概以为我会发火，会质问，会情绪失控。
但我只是专注地开车，连余光都没给她一个。
一路无话到家。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她紧紧攥着衣角，像是在酝酿该说什么。
等进了家门，她立刻拉住我：老公，你打我骂我都行，我知道错了……
说说吧。我在沙发上坐下，你们是怎么开始的
沈雨欣哽咽着跪在我面前：都是我的错……程修来画廊谈合作的时候，说很欣赏我的眼光。你那段时间忙着妹妹的事，总是不在家，我就……
所以是我的错了我微微一笑，我妹妹得了癌症，需要我照顾，就成了你出轨的理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切地解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程修他……他懂艺术，懂浪漫，总是能说出让我心动的话。我一时迷惑，但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
我看着她漂亮的脸蛋。
六年的婚姻，她一直都是我心中最温柔的妻子。
现在她跪在我面前哭泣求饶，我却只觉得恶心。
你们每次约会是不是都去墓园
没有！今天是第一次！程修说要去看看你妹妹，我们才……
去看我妹妹我突然站起来，一脚踢翻了茶几。
沈雨欣被我吓得脸色煞白，缩在墙角发抖。
你们踩在我妹妹坟前偷情，是为了羞辱她吗我一字一句地问，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你们要这样报复她
不是的！沈雨欣拼命摇头，我没有要羞辱小萱，我只是……
那你说说看，我妹妹临死前为什么要我查你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不说是吗我冷笑，没关系，我会自己查清楚。现在，你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不要！她跪着爬过来抱住我的腿，老公，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赶我走！我爱的只有你一个，我以后再也不会见程修了，求求你原谅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现在这副可怜样子，在程修面前也这么演过吗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
滚。我一把甩开她，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当着丈夫妹妹的墓碑偷情的贱货，就乖乖滚出去。
老公……
还有，叫我林先生。
她哭得浑身发抖，但还是不死心：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把画廊卖了，永远不见程修，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突然笑了，好啊。
她眼睛一亮。
等我查清楚你和程修到底做了多少好事，再来和你重新开始。
沈雨欣脸色瞬间惨白。
02
那天之后，沈雨欣就住进了酒店。
她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说要和我谈谈，都被我冷冷拒绝。
我开始暗中调查她和程修的事。
程修三十四岁，号称新锐艺术家，其实不过是靠着几个有钱的金主炒作起来。
去年他来沈雨欣的画廊办展，两人迅速勾搭成奸。
我让私家侦探调查他们这半年的行踪。
结果让我心惊，不只是开房，他们还一起去过很多地方。
上个月我出差时，沈雨欣谎称去外地进货，其实是和程修去了马尔代夫。
一张张亲密照片摆在我面前。
照片里的沈雨欣笑得那么甜美，像极了当年我们热恋时的样子。
六年前，我第一次在画廊遇见她。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油画前侃侃而谈。
我被她温柔优雅的气质吸引，主动认识了她。
那时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满腔热情要在艺术圈闯出一片天。
我不懂艺术，但我愿意听她讲那些油画里的故事。
追求她时，我每天都送她不同的鲜花，让花店在卡片上抄写世界名画的故事。
她感动得掉眼泪，说我是她遇到的最浪漫的人。
婚后前两年，我们如胶似漆。
为了支持她的梦想，我出钱让她开了画廊。
每次我出差回来，她都会第一时间扑进我怀里。
我们一起憧憬未来，计划要生个可爱的宝宝。
后来我妹妹病了，我的生活重心不得不转移。
沈雨欣表面上很体贴，劝我多陪陪妹妹。
现在想来，她大概是在埋怨我忽视了她。
侦探发来的照片里，她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和程修在沙滩上嬉戏。
程修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她开心地笑出声来。
这才是真实的沈雨欣吗
一个能在丈夫妹妹的坟前和人偷情的女人，和我记忆中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我让人继续深挖。
很快，更多令人作呕的证据浮出水面。
原来早在去年，我妹妹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看见沈雨欣和程修在咖啡厅亲密接触，打算告诉我，却被沈雨欣发现。
沈雨欣跪下求她保密，说只是一时冲动，她一定会收心。
我妹妹心软，答应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结果呢
沈雨欣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和程修越来越放肆。
他们在画廊卫生间偷情，在我出差时在家里乱搞，甚至还把床单叠好放回原位，假装无事发生。
我妹妹后来又发现了更多，本来打算找个合适时机告诉我。
没想到她突然病倒，再也没机会开口。
而沈雨欣，居然在我妹妹的葬礼上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现在想来，她该是多么庆幸这个意外
她该庆幸我妹妹带着秘密长眠，她可以继续在我面前装贤妻。
我看着调查报告，手指把纸张捏得皱皱巴巴。
曾经那些甜蜜的回忆，现在想来都令人作呕。
这天晚上，沈雨欣又打来电话。
老公，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回家好不好我保证以后……
你知道我妹妹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你们的事我打断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冷笑：是吗所以我妹妹临死前让我查你，是因为她觉得你这个嫂子太好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急切地辩解，老公，你听我说，我和程修真的是最近才……
行了。我挂断电话，拨通了私家侦探的号码，去查查程修最近在忙什么。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程修最近在筹备一场个人画展，邀请了很多业内大佬。
这场展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如果成功，他就能更进一步。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刚好，也让我看看这位艺术家的能耐。
几天后的深夜，我打电话给沈雨欣：过来一趟，我们谈谈。
她立刻答应，不到半小时就赶到家门口。
我开门时，她满脸期待地看着我：老公……
进来吧。
她小心翼翼跟着我进门。
看见茶几上摆着红酒，她眼睛一亮：你还记得，这是我们结婚时喝的酒……
坐。我给她倒了一杯。
她捧着酒杯，眼圈发红：老公，这段时间我好想你。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
我考虑了一下，我微微一笑，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她猛地抬头，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真的吗
但是在这之前，我有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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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冷：程修下周不是有个画展吗我要你在画展上当众揭发他的丑事。
她脸色瞬间僵住。
怎么，舍不得我冷笑，这么多双面人的把戏，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不是的……她咬着嘴唇，只是这样会毁了程修的前程……
所以你是在心疼他我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看来这半年，你们感情很深
她吓得浑身发抖：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残忍我凑近她耳边，你们在我妹妹坟前乱搞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残忍
沈雨欣猛地哭出声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所以你选哪个我松开她，靠在沙发上，要么毁了程修，重新做我的妻子；要么现在就离婚，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你……你真的还愿意原谅我吗
你觉得呢
她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答应你。
我笑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选。
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利益，出卖情人这种事，你一定驾轻就熟。
03
沈雨欣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和程修约好，画展当天会帮他准备开场。
我冷冷看着备忘录上写的时间：周六下午两点。
程修这次请来了很多圈内大佬，如果展览成功，他就能在艺术圈站稳脚跟。
沈雨欣作为他的情人，表面上还在帮他筹备，实际上却在准备摧毁他。
这个女人，可真够双面的。
接下来几天，沈雨欣开始频繁给我打电话，说想和我一起吃饭。
我冷淡地回绝了。
她又战战兢兢地问我画展的事，我只说：好好表现。
她嗫嚅着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周五晚上，她突然来家里找我。
我打开门，看见她红着眼睛站在门口：老公，我明天要怎么做
随便你。我转身要关门。她一把拽住我的手：你想让我怎么做都行，你说好不好
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你很清楚该怎么做。去吧，好好表现。
我……我害怕。
害怕什么我冷冷地说，害怕程修恨你还是害怕他报复你
她的手抖了一下。
我一把甩开她：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不是的……她咬着嘴唇，我是怕你……你其实根本没打算原谅我，你只是想利用我……
我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突然笑了：你觉得呢
她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
去准备吧。我关上门，明天见。
04
画展如期举行。
程修邀请了很多圈内大佬，展厅里人头攒动。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和每个重要宾客寒暄。
沈雨欣一袭白色长裙，像个贤惠的主人一样，在一旁招待客人。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
两点半，是开幕致辞的时间。
程修走上临时搭建的小舞台，沈雨欣也跟着上去。
我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画展。程修彬彬有礼地说，特别要感谢雨欣，如果不是她的支持，就不会有今天的展览。
沈雨欣苍白着脸站在一旁。
程修还在说着什么，她突然抢过话筒：对不起，我有话要说。
全场安静下来。
程修皱眉看着她。
沈雨欣深吸一口气：程修的画，都是赝品。
现场一片哗然。
他根本不会画画，这些作品都是从国外买来的。她的声音在发抖，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他给那些画换了签名，伪造年代，就说是自己的作品。
程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胡说什么他想抢话筒，沈雨欣死死攥着不放：我可以证明！他电脑里还存着购买记录，我都拍了下来……
闭嘴！程修一把推开她。沈雨欣踉跄后退，但还是继续大声说：不仅是这次，他以前的作品也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是个骗子！
展厅里一片混乱。
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有人拿着相机疯狂拍照。程修面如死灰，冲过来要打沈雨欣。保安及时冲上去拦住他。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
沈雨欣哭着从舞台上跑下来，直接扑进我怀里：老公……
我搂住她的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她的额头：做得好。
程修看见这一幕，瞬间明白过来：你们……你们设计我
我冷冷看着他：程先生，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当天晚上，程修的丑闻就传遍了圈子。
他确实一直在靠造假牟利，很快就有买家站出来作证。
警方介入调查，他的诈骗金额高达数百万。
程修被警方带走。
临走前，他恨恨地看着沈雨欣：贱人！你不得好死！
沈雨欣躲在我身后发抖。
等警车开走，她才小心翼翼地抱住我的胳膊：老公，我都按你说的做了……
我低头看她：现在知道害怕了在外面偷人的时候怎么不怕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回家吧。
她眼睛一亮：你原谅我了
我没说话，开车带她回家。
一进门，她就主动搂住我的脖子：老公，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我保证以后……
我推开她：你觉得这就完了
她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坐下说话。
她乖乖在沙发上坐好。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文件：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她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是……
这是你们开房的监控视频。我笑眯眯地说，程修现在还不知道我手里有这个。要是他知道你们的床上视频被我存着，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沈雨欣浑身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转头看着她惨白的脸：亲爱的，你该不会以为帮我整倒程修，就能重新做我的贤妻了吧
你……你明明说过会原谅我的！
我是说过。我冷笑，但你值得被原谅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是最爱你那个画廊吗我轻声说，明天，我要看到画廊易主的合同。
不行！她猛地站起来，那是我的心血，你不能……
你说什么我掐住她的下巴，是谁出钱给你开的画廊没有我，你连个画都卖不出去！
她呜咽着说不出话。
给你一晚上考虑。我松开她，要么乖乖把画廊转让给我，要么我就把你和程修的小电影发到网上去。
你……你不能这样……
不能我冷笑，你和程修在我妹妹坟前乱搞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
沈雨欣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给我一点时间……我签，我什么都签……
很好。
第二天一早，沈雨欣就把画廊转让合同送来了。
她眼睛红肿，看得出哭了一夜。
这下你满意了吗她声音嘶哑，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要拿走就拿走吧。
一切都是我给的我突然笑了，你倒是说说，程修那根东西也是我给的
你……她脸色煞白，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变了。我悠闲地喝了口咖啡，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总是会变的。
她咬着嘴唇：你还要我做什么
离婚协议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签。我掏出一份文件，放心，我大方得很，会给你5000元路费，让你再找个地方谋生的。
不！她尖叫起来，我不要离婚！我爱你，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就像你以前骗我那样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爱你！只是一时糊涂……
行了。我不耐烦地打断她，你要是不想在网上出名，就乖乖把字签了。
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老公，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我笑了，那你现在就跪下，学狗叫给我听听
她浑身一僵。
怎么，不愿意我冷笑，在程修面前，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
沈雨欣脸色惨白，但还是缓缓跪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汪……
大声点！
汪！汪！她哭得浑身发抖。
我蹲下来掐住她的下巴：贱不贱啊在外面当婊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贱
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我松开她：签字吧。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
沈雨欣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05
离婚后的第一个月，沈雨欣染了一头红发，开始频繁出入酒吧。
她用我给她五千元，租了个小公寓住。
有人在酒吧看见她喝得烂醉，被几个男人围着动手动脚。
她也不反抗，任由那些人把手伸进她的裙子。
我让人拍下照片，发到了程修在看守所的信箱里。
程修看到照片后暴跳如雷，指着沈雨欣的照片破口大骂：贱人！你给我等着！
沈雨欣每天都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说要见我，都被我拒绝了。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在我公司楼下堵我。
林煜，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憔悴得不成样子，我都听你的话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我皱眉看着她：你喝多了。
是啊，我喝多了！她冷笑，我整个人都烂了，你满意了吗
我不耐烦地说：让开。
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吗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还是不知道真相！你那个蠢妹妹，她是活该！
我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她查到我和程修的事，就跑来威胁我。沈雨欣笑得疯狂，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吗因为我给她下了药！那种慢性的，查不出来的毒……
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在撒谎！
我撒谎她捂着脸狞笑，你去查查你妹妹的病历！她明明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查出癌症而且扩散得那么快
我浑身发抖：你……你这个畜生！
是啊，我是畜生！她疯狂地喊，我早就受够了！你整天就知道管你妹妹，根本不关心我！程修至少懂我、爱我，而你呢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砰的一声，我一拳打在她脸上。
沈雨欣摔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她抹了一把血，突然笑了：打啊，你继续打啊！你永远都不知道，你最爱的妹妹是怎么死的！她死得好啊，死了最好！
我掐住她的脖子：你去死！
保安及时冲过来拦住我。
沈雨欣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开了。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妹妹临死前的话在耳边回响：哥，你一定要查查雨欣姐……
原来这才是真相。
我立刻打电话让人去查妹妹的病历。
调查结果出来了：妹妹的血液里确实检测出一种慢性毒素。
这种毒素会损害人体免疫系统，让癌细胞加速扩散。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沈雨欣，你好狠的心。
我妹妹待你如亲姐妹，你却这样害她。
就因为她发现了你的丑事
这天晚上，沈雨欣又开始给我打电话。
这次我接了。
林煜，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昨天喝多了，说了很多混账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查到了。我冷冷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果然查到了。她突然笑了，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报警吗可惜你找不到证据。那种药早就在你妹妹身体里代谢干净了。
我死死攥着电话：你就是个魔鬼。
是啊，我是魔鬼。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凄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变成魔鬼还不是因为你！你们家的人，从来都只关心你妹妹，把我当什么我付出那么多，结果呢
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恨她！沈雨欣尖叫，我恨你们所有人！既然你查到了真相，那就来报复我啊！你报警啊！我等着你！
我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报警那太便宜你了。
你不是说等着我报复吗
那就好好等着。
06
一个月后，程修因为诈骗罪被判入狱。
他在法庭上歇斯底里地大喊：都是沈雨欣设计我！她是个婊子！她就是想毁了我！
我坐在旁听席上，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雨欣最近过得很不好。
自从她酒后说漏嘴承认害死我妹妹，她就一直惶惶不安。
我没有报警，也没有去找她。
这种等待审判的煎熬，比直接报复她更有趣。
她开始失眠，酗酒。
每天醉醺醺地游荡在街头，看见我的车就躲。
有时她半夜醉得不省人事，会给我打电话：林煜，你来杀我吧，来报仇吧……我等着你……
我只是冷冷地听着，不说话。
直到她开始出现幻觉，总觉得有人跟踪她。
走在路上，她会突然回头张望，疑神疑鬼。
夜里喝醉了，她会尖叫着说看见我妹妹站在床边。
这天深夜，我接到医院的电话。
沈雨欣割腕自杀，被室友发现送去了医院。
我披了件外套去医院。
她躺在病床上，手腕缠着纱布，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看见我进来，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你滚！滚啊！我不想见到你！
喝这么多酒，割腕自杀，我冷冷地说，你这是在赎罪还是在演戏给我看
她抓着纱布想要扯开：我恨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就是想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
护士，我转头对门外喊，病人情绪激动，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你这个恶魔！沈雨欣尖叫着，被护士按住打了针。
药效发作，她渐渐安静下来，眼泪无声地流：林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你从来都不懂我……
爱我我冷笑，你和程修在我妹妹坟前乱搞的时候，也是因为爱我
那是我一时糊涂……她喃喃地说，我只是嫉妒，嫉妒你那么在乎你妹妹，却不在乎我……
所以你就杀了她
她的眼泪流得更凶：我知道错了……可是已经晚了……你杀了我吧，让我给小萱赔罪……
死我轻声说，那太便宜你了。好好活着，看着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毁掉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哭得浑身发抖，你就是想看我发疯是不是
不急。我站起来整理外套，游戏才刚刚开始。
沈雨欣的床头多了一束白玫瑰。
花瓣上沾着血迹，就像当初我在墓园看见她偷情时，手被刺破的那束花。
她吓得尖叫起来，把花瓶摔在地上。
护士进来看见一地狼藉，批评她发神经。
她颤抖着说：有人要杀我……有人放了带血的花……
护士检查监控，发现什么都没有。
但第二天，她的床头又多了一束白玫瑰。
花瓣上依然沾着血。
她开始疯狂地自言自语：是林煜，一定是林煜……不，是小萱，小萱回来找我了……
她的病房里到处都是白玫瑰。
每一朵花瓣上都沾着血迹。
她尖叫着从病房里冲出来，被护士按住强行注射镇定剂。
她疯狂地喊：我看见小萱了！她站在那里看着我！她的手在滴血！
没人相信她的话。
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
出院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恍惚。
有时候清醒着，有时候疯疯癫癫。
她开始酗酒，每天都喝得烂醉，在街上大声唱歌。
我让人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
她曾经的优雅端庄全都不见了，浓妆艳抹，醉醺醺的样子让人恶心。
视频下面全是辱骂的评论：
这不是那个知名画廊老板娘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听说她和人偷情，老公把她赶出来了。
活该！这种贱女人就该这样！
沈雨欣看到这些评论，像疯了一样把手机摔在地上。
她冲到街上，对着路人大喊：你们懂什么都是林煜！是他毁了我！
路人纷纷躲开她，以为她是个神经病。
这天深夜，她又开始给我打电话。
林煜，她的声音含混不清，你满意了吗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说呢我悠闲地喝了口红酒，我妹妹死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
你放过我吧……她开始抽泣，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认错我冷笑，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她尖叫起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很简单，我轻声说，我要你生不如死。就像我妹妹临死前那样痛苦。
你……你这个恶魔！
彼此彼此。我挂断电话，给手下发了条信息：把程修的日记本寄给她。
沈雨欣收到一个包裹。
里面是程修在看守所写的日记本。
她急切地翻开，看到里面写着：沈雨欣这个贱人，我早就看穿她了。
她以为自己多清高，不过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婊子。
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主动勾引我。
她说她老公不懂她，说她寂寞。
呵呵，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只要给她点甜头，她就会爬上床……
她以为我是真心爱她
可笑。
她不过是我的一个玩具。
我最享受的就是看她在床上婊子一样求我，看她背着老公偷情时的样子。
贱货就是贱货，永远改不了骨子里的贱……
沈雨欣浑身发抖，把日记本撕得粉碎。
她给程修写信：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这么写我！你说过你爱我的！
程修回信很快：贱人，你毁了我的前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沈雨欣崩溃了。
她开始疯狂地往程修的号码打电话，在深夜站在看守所外面尖叫。
警察把她带走，她就像疯了一样哭喊：你说过爱我的！你发誓过的！
我让人把这些视频也发到网上。
曾经那些巴结她的圈内人，现在都在耻笑她。
有人爆料说她以前就是个势利眼，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还有人说她年轻时就靠陪睡上位，嫁给我之前交往过很多富商。
沈雨欣的名声彻底臭了。
07
这天，我约她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她来得很准时。
以前光鲜亮丽的贵妇人，现在憔悴得像个乞丐。
她头发凌乱，妆容浓艳，浑身酒气。
好久不见。我优雅地喝了口咖啡，看来你过得不太好
你找我来做什么她死死盯着我，还想看我笑话
不，我放下咖啡杯，我是来谈谈我妹妹的事。
她的身体猛地一僵：你……你想怎么样
我查到了你买毒药的证据。我拿出一叠资料，要是把这些交给警察，你觉得会怎么样
她脸色瞬间惨白：你不能这么做！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所以你是承认了
我……她咬着嘴唇，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微笑，坦白从宽。把你害死我妹妹的经过，都写下来。
不可能！她尖叫，你就是想让我去坐牢！
那也比死好。我冷冷地说，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就这么活着吧
她浑身发抖：你……你要杀我
那太便宜你了。我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么坦白认罪，要么……
要么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三天后，沈雨欣在警局门口等我。
她憔悴得不成样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是我的认罪书。
我接过来看了看：写得很好。
你答应我，她哀求地看着我，不要告诉警察是你让我来的。
好啊。我笑了笑，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咬着嘴唇，慢慢走进警局。
半小时后，几个警察出来找我了解情况。
我表现得很震惊：天啊，我一直以为我妹妹是自然病逝，没想到是她下毒！
警察做完笔录，沈雨欣被带走了。
临走前，她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恨意：林煜，你不得好死！
我微微一笑：看来你还不够后悔。
程修在狱中收到一个包裹。
里面是沈雨欣和他的床上视频，还有她最近疯癫的视频。
程修暴跳如雷，当场砸坏了电视机。
贱人！他疯狂地咆哮，我要杀了你！
很快，这些视频在网上流传开来。
沈雨欣身败名裂，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在监狱里备受歧视，每天都有人骂她是杀人犯，是贱货。
一个月后，我收到消息：程修在狱中自杀身亡。
临死前，他留下一封信：沈雨欣，你这个贱人，下辈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雨欣在监狱里听到这个消息，精神彻底崩溃。
她开始疯狂地自残，说自己看见程修的鬼魂。
每天晚上，她都尖叫着说有人要杀她。
两个月后，狱警发现她死在牢房里。
她用床单上吊自杀，面容扭曲，死状极其难看。
我收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喝下午茶。
先生，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我悠闲地喝了口红茶，把她的尸体火化，骨灰撒到垃圾场去。
可是她的父母……
他们要是敢来闹，就把沈雨欣的视频发给他们看。我冷冷地说，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东西。
处理完这些琐事，我开车去了妹妹的墓地。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我蹲下来，摸了摸墓碑上妹妹的照片：小萱，我帮你报仇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墓碑。
阳光下，妹妹笑得一如既往地灿烂。
生活重新步入正轨。
我开始专注事业，把画廊交给可靠的人打理。
偶尔有人提起沈雨欣的事，我只是淡淡一笑：她早就死了。
这天，一个朋友约我吃饭，席间提起：听说她死得很惨，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我优雅地切着牛排：为什么要难过背叛者的下场，不就该是这样吗
朋友打了个寒战：你变了。
是吗我笑了笑，我只是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背叛，而是背叛后还想要原谅。
餐厅里觥筹交错。
我举起红酒，杯中的液体像血一样鲜红。
敬这杯酒，我轻声说，献给所有背叛者的葬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