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为那条短视频，我的浑身都在颤抖。妻子穿着裙子，正搂着一个男人跳舞。
这是我八年婚姻里，第一次看到她穿裙子。
最可怕的是，视频的最后，她笑靥如花地踮起脚尖，和那个男人吻在了一起。
我反复看了十几遍，像一个偏执的疯子。
这短短的十五秒钟视频里，她穿着一条红色的及膝连衣裙，裙摆随着舞步飞扬。
视频背景的音乐轻快欢乐，衬得两人像一对甜蜜的爱侣。
可笑的是，那个男人不是我。
更可笑的是，妻子从不穿裙子。
至少在我面前，从不。
不穿裙子跳舞怎么行八年前我曾这样问过她。
我不穿裙子也能跳得很好。她笑着回答，眼神很坚定。
那时我们刚结婚，我对这个漂亮的舞蹈老师妻子百依百顺，也就没再追问。
反正穿不穿裙子，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点开了那个发布者的主页。
标题写着：和最爱的人跳舞，才是人生最美好的事。
评论区热闹非凡：
好浪漫的双人舞！
姐姐穿裙子真好看！
这对情侣太般配了吧！
只有真爱才能跳出这么默契的舞步。
我关掉了手机。
头很疼，像是有人在用锤子敲击我的太阳穴。
02
跟了一个星期，我终于拍到了证据。
每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三点，妻子会准时去那家舞蹈工作室。
我知道那里，她说是去教课。
确实是教课，只不过是和那个男人一对一的私教。
我站在街对面的咖啡店里，透过玻璃窗，看着那个男人搂着我妻子的腰，一次次旋转。
他们贴得很近，笑得很开心。
妻子还是穿着那条红裙子。
我端着咖啡的手在颤抖，杯子里的液体泛起阵阵涟漪。
八年了，整整八年。
结婚后我放弃了创业机会，在大公司当了一名普通的IT主管，就为了能经常陪在她身边。
我记得她说过最怕孤单。
咖啡，我一口都没喝。
只是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跳着浪漫的双人舞。
直到夜幕降临，他们才结束。
我看到那个男人把妻子送上出租车，然后转身回了工作室。
回家的路上，妻子发来信息：老公，今天教课好累，晚饭想吃你做的清炒虾仁。
配了个可爱的表情。
我盯着手机屏幕，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样的信息，我已经习以为常。
每次她和那个男人约会结束，总会表现得特别温柔。
好。我回复。
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发动了车子。
路过超市的时候，我还是停了车。
买了新鲜的虾仁，还有她喜欢的青菜。
就像过去的每一天。
她回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
今天的虾仁特别新鲜。她夹起一块放进嘴里，眼睛眯成了月牙，老公，你最好了。
我看着她，突然说：要不要跟我跳支舞
她的筷子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现在我今天太累了。
也是，教课确实挺累的。我低头扒着饭，最近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学生不多不少。
私教呢
她的动作又是一顿：私教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我笑了笑，听说私教来钱快。
也要看能不能遇到合适的学生。她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今天真的好累，想早点休息。
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说：要不要买条裙子
她的脚步僵住了。
跳舞的时候穿裙子，不是更好看吗我继续说。
她转过身，脸上带着疑惑：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看看你穿裙子的样子。
你知道我不喜欢穿裙子。她的声音有些冷，我累了，先去洗澡。
看着浴室门关上，我打开手机，又一次点开那个视频。
妻子穿着红裙子，笑得那么灿烂。
那个男人搂着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我截了图，发给了李山。
没多久，他就回复了：这男的叫陈远，三年前开的舞蹈工作室，生意还不错。倒是查出点意思，他结过婚，前妻就是他的舞伴，后来离婚了。好像是当初俩人一起创业，等生意好了，他就和别的女学员好上了。
我看着这些信息，手指紧紧攥着手机。
要查得更详细吗李山又问。
嗯，越详细越好。
03
我开始收集证据。
跟踪、偷拍、调查。
很快，我就掌握了他们的规律。
每周二和周四下午是固定的约会时间，他们会在舞蹈室里相拥、跳舞、亲吻。
有时候会一起吃晚饭，但从不过夜。
妻子会在晚上八点之前回家。
我像个称职的侦探，记录下每一个细节。
包括他们在餐厅里你侬我侬的样子，在街边依偎的瞬间，还有那个男人搂着妻子腰的每一个动作。
李山说我疯了。
够了吧证据都这么多了，直接离婚。
我摇头：还不够。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继续整理着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妻子穿着那条红裙子，笑得很开心。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笑容。
晚上回家，妻子还是那么温柔。
给我递拖鞋，给我倒水，问我要不要吃夜宵。
今天工作很累吧我给你捏捏肩。
我任由她的手在我肩膀上按压。
突然说：你知道吗，我今天看到一对夫妻在跳舞。
她的手顿了一下：哦在哪看到的
路过一个舞蹈室，透过玻璃窗看到的。我轻声说，那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裙子，跳得很好看。
她的手完全停住了。
我在想，我继续说，你要是穿裙子跳舞，一定比她还好看。
你今天怎么又提裙子的事她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穿裙子。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收回手，我去洗澡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夏欢。
嗯
你爱我吗
她转过身，笑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当然爱你啊。
那为什么不愿意穿裙子给我看
她的笑容僵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在我面前，你连裙子都不愿意穿。而在别人面前，你却可以穿着红裙子跳舞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在说什么
装傻吗我冷笑，要不要我把视频放给你看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什么视频
我掏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
优美的音乐响起，她穿着红裙子，和那个男人跳着双人舞。
最后的吻，甜蜜又缠绵。
解释一下我看着她，为什么在陈远面前，你可以穿裙子
她瘫坐在沙发上：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重点是这个吗我的声音很冷，我问你，为什么
她低下头，眼泪开始往下掉：对不起......
对不起我笑了，就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抽泣着，他是去年来找我学舞的，后来就......
所以是一年了我打断她，整整一年，你都在骗我
她抬起头：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只是一时迷惑......
迷惑我冷笑，所以你是被他蛊惑了
我......
那条裙子是他送的吧我继续问，你们每周二周四见面，从下午三点到晚上八点。有时候会一起吃饭，但你总会在八点之前回家。为什么因为你知道我一般九点才回来。
她惊恐地看着我：你......你跟踪我
不然呢我嗤笑，要等你坦白吗
她哭得更厉害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晚了。我转身走向卧室，明天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不要！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老公，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犯这样的错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低头看着她：你知道吗这八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人。我甚至觉得，你不愿意穿裙子，是因为你太保守了。
她抬起泪眼看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现在看来，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过是不愿意在我面前穿裙子罢了。
不是的！她急切地解释，我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所以呢我冷笑，你是想说，你被鬼上身了
我......
放手。我甩开她，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不要！她又扑过来，老公，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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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哭声，在那个视频里可完全看不到。
在那个视频里，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重新开始我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的！她抱着我的腿不放，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蹲下身，直视她的眼睛：那告诉我，为什么在他面前，你愿意穿裙子
她愣住了。
说啊。我逼问，为什么
她的眼神开始闪躲：我......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我站起来，因为你爱他。
不是的！
够了。我打断她，明天见。
说完，我转身走进卧室，反锁了门。
外面传来她的哭声和敲门声。
但我充耳不闻。
拿出手机，给李山发了条信息：明天开始。
他很快回复：你确定
确定。
那晚，我睡得很沉。
因为我知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做的事，需要我保持足够的体力，和清醒的头脑。
04
我准时到了民政局。
苏夏欢不在。
我站在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她依然没来。
打开手机，发现她发了几十条信息，打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最后一条信息是十分钟前：老公，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笑了笑，给李山打了个电话。
开始吧。
挂了电话，我开车去了公司。
一切如常，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下午三点，我收到了李山发来的视频。
是实时监控，苏夏欢如约去了舞蹈室。
还是那条红裙子。
我看着她和陈远搂在一起跳舞，忽然觉得很讽刺。
昨晚她跪在地上求我原谅，今天却又迫不及待地去见情人。
晚上七点半，我回到家。
提前了一个半小时。
苏夏欢果然还没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新闻里在播放一起情杀案，说是丈夫发现妻子出轨，一怒之下杀了妻子和情人。
我摇摇头，这些人太冲动了。
杀人不过是一时痛快，真正的报复，应该让他们生不如死。
八点整，门开了。
苏夏欢走进来，看到我愣住了：你......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笑着看她：怎么，不欢迎
不是......她结结巴巴，我是说，你平时不是......
平时九点才回来是吧我站起来，所以你们约定好了，八点之前结束
她的脸瞬间煞白：你......你在说什么
装傻吗我走到她面前，今天三点到舞蹈室，跳了一下午的舞，然后一起吃了晚饭。对吗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了，我什么都知道。我冷笑，昨晚你跪在地上求我原谅，说再也不见他。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他，是吗
不是的！她急忙解释，我是去说分手的！
分手我嗤笑，所以你们搂在一起跳舞，是在告别那最后的拥抱和亲吻，也是告别
她的脸色更白了：你......你今天也跟踪我
不用我跟踪。我拿出手机，调出视频，你们的每一个动作，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瘫坐在地上：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够了。我打断她，离婚协议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有什么要改的。
不要！她又扑过来抱住我的腿，老公，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我低头看着她：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发誓！她哭得声嘶力竭，我真的再也不见他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我蹲下身，轻声说：真的什么都行
嗯！她连连点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我伸手擦掉她的眼泪：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嗯。我说，但是有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签了它。
她接过去一看，脸色又变了：房产......转让协议
对。我说，这套房子，还有你名下的舞蹈教室，都转到我名下。
可是......
不愿意我冷笑，那就离婚。
她咬着嘴唇：给我点时间考虑好吗
可以。我看了看表，明天这个时候，你给我答复。
说完，我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没多久，就听到她的手机响了。
我打开电脑，调出了监听设备。
远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了宝贝陈远的声音温柔极了。
他......他都知道了......
谁知道什么了
我老公......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想怎么样
他要我把房子和舞蹈教室都转给他......
你答应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瓜。陈远笑了，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就干脆离婚。我养你。
真的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是真的。他说，我不是说过吗等你离婚了，我们就结婚。
可是......可是那些都是我的心血......
房子可以再买，舞蹈教室可以重新开。他说，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是问题。
远哥......
乖，听我的。他的声音更温柔了，明天我陪你去办离婚。
挂了电话，我笑了。
果然，这对狗男女上钩了。
05
苏夏欢主动来找我。
我想好了。她说，我们离婚吧。
我点点头：好啊，那现在就去民政局
嗯。她低着头，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
我看了看她身后的行李箱：看来是准备好了啊。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到了民政局，陈远果然在那等着。
看到我，他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目光。
离婚手续很快办完。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拿出手机：开始第二步。
李山的声音传来：你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我笑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一段视频在网上爆火。
视频里，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红裙子，和一个男人跳着双人舞。
看起来很美好。
但视频的标题却是：知名舞蹈工作室老板出轨已婚女学员，逼其离婚！
下面配了很多图片。
有他们在餐厅约会的，有他们在街边亲密的，甚至还有他们在舞蹈室里接吻的。
最劲爆的是，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
宝贝，等你离婚了，我们就结婚。
可是我老公对我那么好......
他再好也比不上我对你好，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
评论区炸开了锅：
渣男贱女！
这种人开的舞蹈室，谁还敢去
支持正主实名举报！
原来是老套路，先当舞蹈老师，再撬别人墙角！
很快，陈远的舞蹈工作室就被人肉了。
大量网友涌入他的社交平台，留言谩骂。
甚至有人去他的工作室门口拉横幅：小心你的老婆，当心被舞蹈老师拐跑！
生意一落千丈。
没人敢把女儿或者老婆送到这样一个狼窝来学舞蹈。
一周后，陈远的工作室倒闭了。
听说是房东看到新闻，直接解除了租约。
李山发来信息：要不要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
我点开视频。
是一间破旧的出租屋。
苏夏欢和陈远在吵架。
你不是说要养我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工作室倒闭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他的声音很暴躁，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
我正在找工作！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体谅她冷笑，你让我离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更冷了，难道是我强迫你离婚的
你......
别忘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他怒吼，要不是你穿着那条该死的裙子来找我学舞，能有今天这种事
我关掉视频，笑了。
这才刚刚开始。
06
很快，又一个视频在网上传开。
这次的主角是陈远的前妻。
视频里，一个优雅的女人坐在镜头前：是的，我就是陈远的前妻。我们当初一起创业开舞蹈室，我负责教课，他负责管理。后来生意越来越好，他也开始教课。再后来......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发现他和一个女学员走得很近。当时我以为是我多心了，直到有一天，我提前回家，发现他们在床上......
最讽刺的是，那个女人和现在这个苏夏欢一样，都是他的学生。他就是用这种方式，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
评论区又炸了：
渣男本性难移！
这种人渣就该被曝光！
支持前妻发声！
所以这是惯犯啊！
这次的风波比上次更大。
有人人肉出了陈远的父母住址。
有人找到了他们现在租住的地方。
甚至有人在网上发起了联名抵制。
陈远的父母打来电话，破口大骂。
说他给家里丢人，让他永远别回家。
房东看到新闻，也下了逐客令。
他们不得不再次搬家。
这次找房子更难了。
只要报上名字，房东就摇头。
没人愿意租房子给一对网红渣男贱女。
李山的视频还在继续发来。
他们搬进了更破的地方。
每天都在吵架。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苏夏欢歇斯底里地喊，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陈远也吼了起来，可是现在谁敢用我我连个保安都做不了！
那我们怎么办她哭着说，我们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你就不能出去找份工作吗他冷笑，整天在家抱怨有什么用
我她也笑了，你让我去哪找工作告诉你，我今天去应聘，人家一查到我的名字就把我轰出来了！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他一把推开她，要不是你勾引我，能有今天
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当初是谁说爱我的是谁说要和我结婚的
那又怎样他冷笑，还不是你自己贱，看到我就往上贴！
你！她扑上去要打他。
他一把推开她：你发什么疯
陈远！她尖叫，你不是人！你这个骗子！
骗子他冷笑，那你也好不到哪去！为了我背叛老公的贱人！
砰的一声，她摔在地上。
他转身摔门而去。
我关掉视频，给李山发信息：查到他去哪了吗
查到了，去酒吧了。
按计划行事。
没多久，一段新视频又在网上传开。
陈远在酒吧搭讪一个年轻女孩。
女孩看起来很青涩，像是刚毕业的学生。
他还是用那套说辞：我是舞蹈老师，可以教你跳舞。
评论区又炸了：
这种渣男居然还敢出来害人！
姑娘快跑！这是个惯犯！
大家快去举报他！
很快，那个女孩的父母找上门来。
原来她才十九岁，是刚上大一的学生。
陈远被打得住了医院。
苏夏欢坐在病床前哭。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你还要去骗其他女人
他闭着眼睛不说话。
陈远，你告诉我，你到底爱过我吗
他还是不说话。
你说啊！她歇斯底里地喊，你说话啊！
够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们分手吧。
什么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我说，我们分手。他说，我养不起你，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你......她瘫坐在地上，你就这样抛弃我
抛弃他冷笑，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背叛老公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可笑
你！她扑上去要打他。
但被护士拦住了：这里是医院！请你出去！
我关掉视频，笑了。
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包括那个所谓的大一学生，也是我安排的。
李山说我疯了。
你就非要把他们整得这么惨
还不够。我说，这才刚刚开始。
07
一个月后。
李山发来消息：你前妻找上门来了。
我笑了：让她等着，我马上到。
到公司的时候，苏夏欢正坐在会客室里。
她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
那条红裙子已经有些发旧了。
看到我，她站起来：老公......
叫错了。我坐到她对面，我们已经离婚了，记得吗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所以呢我笑着看她，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我......她咬着嘴唇，我想求你帮帮我......
帮你我挑眉，怎么帮
那些视频......她低着头，能不能撤掉我......我现在找不到工作，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哦我故作惊讶，陈远呢他不是说要养你吗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他......他抛弃我了......
抛弃我冷笑，这个词用得真好。就像你抛弃我一样
对不起......她抽泣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背叛你的......
现在知道错了我看着她，是因为陈远抛弃了你，所以想回头是吗
不是的！她抬头看我，我是真的后悔了！我知道我之前太傻了，被他骗了......
被骗我笑出了声，你觉得你是被骗的那个
她愣住了。
别天真了。我冷声说，你爱上他，跟他上床，背叛我，这些都是你自愿的。他没有逼你，不是吗
我......
你穿着红裙子去找他，不也是你自愿的我继续说，甚至在我发现之后，你还主动去见他。这也是被骗
她说不出话来。
苏夏欢，你也配说被骗我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只是自作自受罢了。
求求你......她跪了下来，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我冷笑，那就去死啊。
她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怎么觉得我变了我蹲下身，轻声说，没错，我是变了。你知道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什么吗
她摇摇头。
你们偷情的每一个画面，我都看在眼里。我一字一句地说，你们在舞蹈室里跳舞，在餐厅里约会，在街边接吻。你穿着那条该死的红裙子，笑得那么开心。而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在对面的咖啡店里看着。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
你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感受吗我继续说，我恨不得冲进去杀了你们。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要报复你们，不能用这种愚蠢的方式。
你......她终于明白了什么，那些视频，都是你安排的
不然呢我站起来，你以为是谁这么好心，把你们的丑事抖出来
为什么......她喃喃地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为什么我笑了，因为你们该死。
说完，我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她在身后喊，那个大一学生，也是你安排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说呢
她瘫坐在地上：原来......原来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没错。我笑着说，包括陈远抛弃你，也是在我计划之中。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变心因为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永远离开你。
你......你好狠......
狠我走到她面前，比起你们对我做的事，这算什么
她说不出话来。
苏夏欢，这才刚刚开始。我蹲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我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周后，我收到消息。
陈远在酒吧里被人打断了腿。
据说是那个大一学生的家长找人干的。
又过了三天。
李山发来视频。
苏夏欢拿着刀，冲进陈远的病房。
贱人！她疯狂地挥舞着刀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
陈远吓得直往后缩：你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她冷笑，不疯的话，我怎么会相信你这个人渣
护士听到动静冲进来，报了警。
她被带走了。
我关掉视频，给李山打电话：她被判了多久
故意伤害罪，三年。
很好。我笑了，时间刚刚好。
你打算怎么办
等她出来。我说，我要她亲眼看着，我是怎么过得。
08
三年后。
我结婚了。
新娘是公司的法务，温柔贤淑，和苏夏欢完全不同。
她最爱穿裙子。
婚礼那天，我特意安排人去接苏夏欢。
她刚刚出狱，消瘦了很多，但眼神变得很可怕。
看到我和新娘站在一起，她笑了：恭喜。
谢谢。我搂着新娘，怎么样，我们很般配吧
她的笑容有些勉强：是啊，很般配。
对了，我故意说，你知道陈远现在在哪吗
她的脸色变了：我不想知道。
他在精神病院。我笑着说，听说是被你刺伤后，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整天疑神疑鬼，觉得所有人都要害他。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够了......
不够。我继续说，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他每天都在喊着一个名字。
住口！她尖叫。
他在喊他前妻的名字。我凑近她，轻声说，看来，他最爱的，还是他前妻。你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她转身就跑。
但我知道，她听到了。
一个月后，我收到消息。
苏夏欢死了。
在一间出租屋里，穿着那条红裙子，割腕自杀。
李山问我：你后悔吗
我摇摇头：这是她自找的。
那陈远呢
让他在精神病院里慢慢忏悔吧。我笑了，这辈子，他都别想好过。
新婚之夜，我搂着妻子。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美得像个天使。
老公，你幸福吗她问。
幸福。我亲吻她的额头，因为你值得我好好爱你。
她笑了：我也是。
看着她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从此以后，我会有一个穿裙子的妻子。
而那个总是拒绝穿裙子的女人，已经彻底死去。
就连她最后穿着的那条红裙子，也将和她一起，腐烂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