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本篇全篇第一人称)
自我有意识起,我便生活在这里。这是一座实验室,而我们是被圈养起来的“人”。
那群来来往往身着白褂的,就是创造我们的人。
他们称我们为“塔特斯”,一类专用作战争的人种。
……
自我诞生起,便被白色的机器直接灌输了常识,我的“同伴”也是。
但我极少同他们交谈,因为他们从未理会我,只能回应那些研究员简单的指令。自那时起,我发现了一件事。
似乎……
我是极特殊的,我不受指令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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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领悟了一个词,词名本能。为了生存,我出于本能的模仿同伴们的行为,成功融入他们之中。
后来,我被带去做了一个测试。我听见他们给我判定的结果是:“愈合力:b,体能:f,攻击性:f,能否听从指令:可。建议划入劣等品,分入h-n7。”
我并未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没过多久我大致理解了。
那是将我们分门别类的考核。
而我,是里面的劣等品。像我一样的劣等品,几乎都是战斗意识淡薄的“废物”。至少他们是这样说的。
我本以为会被长久囚禁下去,只有死亡才能解脱,直到……我看见了那个人。
我所有的细胞都在尖啸,战栗、恐慌,他的到来宣告我的死亡。
那些所谓的同伴一个接一个死于他的剑下,平素令人自豪的自愈力在那把剑的威慑中变成了摆设。血染红了这片大地,也染红了我的眼。
死亡如影随形,无数声音在我体内喧嚣,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那便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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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逆着人流,拼命逃跑,但在h-n7内,我终究无路可逃。
我抵达了尽头——那是一座白墙,特殊材质制成的白墙。
而那个宰杀我同伴的人,跟来了。来杀我这个残存的“塔特斯”。
我跌坐在地上,心中仅剩恐惧。他似死神的化身,即将收割我的命。
“嗯?”他似乎很惊奇,鼻息捎出一声疑惑,“劣等品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可爱?”
他横剑挑起我的下颌,道:“美人总有特权,我可以给你这个特权,想要吗?”
他眼里满是戏谑,剑尖轻拍,有一搭没一搭的挑逗我。它距我的脖颈极近,堪堪抵住表皮,剑身冷冽,尚残存血迹。肃杀之气渗入我的皮肉,同血液交织相融,这令我想起方才那场屠杀,映目满是血红。
震慑与颤栗,这些因素刺激我的身心,我难以言语。
恐惧蔓延着全身,所有心思交汇成一线,最终通过乞求呈现。我以乞求的眼神,期冀缄默能换取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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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久未回应,他相当失望,留下一声叹息。我能察觉他欲斩灭我的心,因为他手腕正在施力,剑尖已在我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血液从伤口出外溢,无法愈合。
在他真正斩掉我的头颅之前,我低垂下头,将颌骨置于剑尖之上,无奈且被迫地接受他将给予的死亡。
这也改变了我的命运。
他突然放下剑,随手将它置之一旁。
“算了……”他的声音从我头顶扩散开。
听完这两字,我紧绷的心骤然放松,仰首谨慎地观察他。
他话并未说尽,乍地顿住,嘴里含着未成腔的嘶音。
“咳。”他清了清嗓子,喃喃道:“杀了确实可惜,带回家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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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步趋近,又一晃脚移至侧面,俯身揽过我的背部,右臂抬起我的双腿,穿过膝下。
我格外顺从,并未挣扎。
他臂膀稍用力,轻松揽起我。
在离地一瞬间,我突觉一阵失重,下意识蜷缩进他怀中,像是依偎着他。
“哼。”
我听见他一声轻笑,尾音勾着愉悦。
他就这么抱着我,一路向大门走去。每个房间都绝对隔音,在通往出口的主路上,我只感到压抑与寂静。
不知道房间里的“同伴”们是否也在经历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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