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青城一中的传说
青城一中的校园里，九月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开学第一天，整个校园都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喧闹中。
听说了吗程默这次期末又是全市第一！
废话，他哪次不是第一从高一到现在，年级第一的位置就没换过人。
而且长得那么帅，听说家里还特别有钱，真是人生赢家...
几个女生围在教学楼前的公告栏旁，对着年级排名榜窃窃私语。榜单最上方，程默两个字后面跟着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语文148，数学150，英语149，理综297，总分744。
而此时，话题中心的男主角正独自坐在图书馆的角落，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一本《量子物理导论》。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下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程默合上书，看了眼腕表，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他起身将书放回原处，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走出图书馆时，几个低年级的学妹红着脸让开道路，他只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如水。
程默！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小跑着追上来，是班长林浩，老班找你，说新学期的竞赛安排。
程默点点头，转身向教师办公室走去。路上，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一条消息：少爷，老爷问您今晚是否回家用餐。
他手指轻点屏幕：不必，学校有事。发完便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
办公室里，班主任李老师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见程默进来，立刻换上笑容：程默啊，坐。全国物理竞赛下个月就开始报名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还可以。程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这次学校对你寄予厚望，去年你只拿了银牌，今年...
今年我会拿金牌。程默打断道，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李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对了，今天班上来了个转学生，据说是从省实验中学转来的优等生，你多关照一下。
程默不置可否地点头，起身告辞。走出办公室，上课铃声恰好响起。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程默走向自己靠窗的座位——最后一排的角落，那是他特意选的位置，既能看清整个教室，又不会太引人注目。
安静！班主任李老师走上讲台，今天我们班迎来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教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标准校服却依然光彩夺目的女生走了进来。她扎着高马尾，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杏眼顾盼生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叫苏雨晴，从省实验中学转来，请多指教。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涧的溪流。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和窃窃私语。程默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在笔记本上写公式。美女他见多了，家里的表姐堂妹个个都是名媛，早已免疫。
苏雨晴，你就坐...李老师环顾教室，目光落在程默旁边的空位上，坐程默旁边吧，他是我们年级第一，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他。
苏雨晴拎着书包走向后排，程默闻到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她在空位上坐下，转头对程默微笑：请多指教。
程默点点头，没有多言。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苏雨晴的侧脸，发现她右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发了一套摸底试卷。程默扫了一眼题目，二十分钟就完成了全部解答。他放下笔，余光瞥见苏雨晴正皱眉思考最后一道大题。
那是一道需要巧妙变换的三角函数题。程默随手在草稿纸上写下解题步骤，推到苏雨晴面前。
苏雨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会意，嘴角微微上扬。她快速抄下步骤，在交卷前完成了作答。
下课铃响，苏雨晴转向程默：谢谢。那道题我卡在辅助角公式那一步了。
不客气。程默收拾着书本，辅助角后要用和差化积。
你做题真快。苏雨晴好奇地看着他，平时都怎么训练的
程默停下动作，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新同学：天赋加努力。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回答太过傲慢，补充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看看《数学奥林匹克小丛书》。
苏雨晴眼睛一亮：你也看那个我家里有一套，但有些题还是解不出来。
程默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这句话在青城一中堪比圣旨，多少学生梦寐以求能得到学神的指点。苏雨晴并不知道自己获得了怎样的殊荣，只是觉得这个冷淡的男生似乎没那么难以接近。
上午的课程很快结束，午休时分，程默照例去图书馆。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见下面传来嘈杂声。
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啊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来。
程默皱眉，这是赵志强，学校里出了名的混混，仗着父亲是教育局副局长横行霸道。
请让一下，我要去食堂。苏雨晴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急什么陪我们聊聊呗。赵志强伸手拦住去路，听说你是从省实验转来的为什么转学啊该不会是...
程默走下楼梯，看见苏雨晴被三个男生围在中间，赵志强的手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苏雨晴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上，脸色有些发白。
让开。程默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楼道瞬间安静下来。
赵志强转头，脸上闪过一丝忌惮，随即又堆起笑容：哟，程大学霸也来管闲事
程默没理他，径直走到苏雨晴身边：走吧。
赵志强脸色一沉：程默，别以为你成绩好就了不起。这妞我先看上的，识相点滚远...
他话没说完，程默已经一把抓住他伸向苏雨晴的手腕，轻轻一扭。
啊！赵志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放手！你他妈放手！
程默俯视着他，眼神冰冷：再让我看见你骚扰女生，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说完松开手，赵志强踉跄着后退几步，被两个跟班扶住。
你...你给我等着！赵志强揉着手腕，色厉内荏地吼道，却不敢再上前。
程默转向苏雨晴：没事吧
苏雨晴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激：谢谢。
两人并肩走向食堂，苏雨晴偷偷打量着程默的侧脸：没想到你还会打架。
程默嘴角微扬：防身术而已。
食堂里人声鼎沸，程默带着苏雨晴径直走向二楼的小食堂——那里价格昂贵，但环境安静，食物也更精致。
这里...苏雨晴看着菜单上的价格，有些犹豫。
我请客。程默递给她一张卡，想吃什么自己点。
苏雨晴摇头：不用了，我去一楼...
就当谢谢你早上帮我解围。程默打断她，那道题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可能就做错了。
苏雨晴一愣：我什么时候...
你进教室时，书包拉链上挂着的钥匙扣。程默解释道，上面写着辅助角公式，提醒了我。
苏雨晴睁大眼睛：你就因为这个帮我
程默点头：等价交换。
苏雨晴终于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好吧，不过下次我请你。
两人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程默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有事苏雨晴问。
家里。程默简短地回答，随即关机，不是什么要紧事。
苏雨晴识趣地没有多问，转而聊起省实验中学的教学方式。程默安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句。他注意到苏雨晴说话时眼睛会闪闪发亮，讲到兴奋处还会不自觉地用手比划。
午休结束前，他们一起回到教室。刚进门，就听见一片哗然。
听说了吗赵志强叫了一群社会上的混混，说要给程默好看！
真的假的程默怎么会惹上他
好像是因为新来的转学生...
议论声在看到程默和苏雨晴进门时戛然而止。程默面不改色地走向座位，苏雨晴却担忧地拉住他的衣袖：要不要告诉老师
程默摇头：不用。
可是...
相信我。程默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下午的课程平静无波，但放学铃声一响，教室里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几个女生围过来劝程默从后门离开，他却淡定地收拾书包，像往常一样从前门走出教学楼。
果然，刚走到校门口，七八个染着黄毛、穿着奇装异服的社会青年就围了上来。为首的正是赵志强，他鼻青脸肿——显然是被程默那一扭后摔的。
程默！赵志强咬牙切齿，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赵字倒着写！
路过的学生纷纷退避，有人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苏雨晴站在程默身边，脸色苍白却不肯离开：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小妞还挺辣。一个混混吹了声口哨，等我们收拾完这小子，再好好陪你玩玩。
程默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把书包递给苏雨晴：退后。
程默...
相信我。他重复道，声音低沉而危险。
第一个冲上来的混混还没看清动作，就被程默一个侧踢踹出三米远。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程默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每一招都精准狠辣，不到一分钟，七个混混全部倒地哀嚎。
赵志强目瞪口呆，转身想跑，却被程默一把抓住后领。
我警告过你。程默在他耳边轻声道，随即一个过肩摔，赵志强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围观的学生全都傻了眼。那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学霸，竟然有这么恐怖的身手
程默拍了拍手，走向同样震惊的苏雨晴：走吧。
两人走出校门很远，苏雨晴才回过神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程默望着远处的夕阳，嘴角微扬：青城一中的学生而已。
可你的身手...
家学渊源。程默轻描淡写地说，随即转移话题，你住哪个方向我送你回去。
苏雨晴报了一个小区名，正是城东的高档住宅区。程默挑眉：巧了，我也住那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并肩而行时，影子几乎融为一体。苏雨晴偷偷看着程默的侧脸，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节奏。
2
不寻常的学霸
第二天清晨，程默像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到校。校园里还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值日生在打扫卫生。他刚走到教学楼前，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程默！苏雨晴小跑着追上来，脸颊因为奔跑而微微泛红，早、早上好。
程默点头致意，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纸袋上。
这个给你。苏雨晴递过纸袋，我自己做的三明治，算是...谢礼。
程默接过，温热透过纸袋传到掌心。他打开一看，是精致的火腿鸡蛋三明治，边缘切得整整齐齐，还点缀着几片生菜。
谢谢。程默咬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你经常做早餐
苏雨晴眼睛一亮：嗯，我爸妈工作忙，从初中开始就自己解决早餐了。她顿了顿，昨天的事...学校里都传疯了。
程默挑眉：传成什么样了
有人说你是特种兵退役，有人说你从小在少林寺习武，还有人说你其实是某个武术世家的传人...苏雨晴掰着手指数着，忍不住笑出声，最离谱的是有人说你会轻功，能飞檐走壁。
程默嘴角微扬：想象力很丰富。
所以...苏雨晴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是谁
程默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和你一样，普通学生而已。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只是学过几年格斗术。
苏雨晴将信将疑，但识趣地没有追问。两人并肩走向教室，一路上引来无数目光。昨天的事件后，程默在学校的地位已经从学霸升级为传奇。
教室里，原本嘈杂的交谈声在他们进门时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默身上，有崇拜，有畏惧，更多的是好奇。
程哥！林浩夸张地鞠了一躬，您老请上座。
程默无奈地摇头，走向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几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同学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问题。
程默，你真的一个人打倒了七个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啊
能不能教我们几招防身
程默被吵得头疼，正想开口，教室广播突然响起：高三（1）班程默同学，请立即到校长办公室。
所有人面面相觑。苏雨晴担忧地看着程默：会不会是因为昨天...
程默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他起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校长办公室里，除了校长本人，还有教导主任和班主任李老师。赵志强坐在一旁，脸上贴着创可贴，见程默进来，眼神闪烁地低下头。
程默啊，校长推了推眼镜，昨天校门口发生的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程默站得笔直：正当防卫。
胡说！赵志强的父亲——教育局赵副局长猛地站起来，我儿子说是你先动手的！
程默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这是校门口的监控录像，赵志强同学叫来的社会青年先动手，我只是自卫。
视频清晰地记录了全过程。赵副局长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即便如此，校长叹气，你的身手...不太像普通学生啊。
我父亲是退役军人，从小教我格斗术。程默面不改色，如果学校认为我有错，我愿意接受处分。
校长和几位老师交换了一下眼神。最终，校长拍板：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赵志强记过处分，叫社会人员来学校更是严重违纪。至于程默...他顿了顿，正当防卫可以理解，但以后遇到这种事应该先报告老师，不要私自解决。下不为例。
离开校长办公室，程默在走廊拐角处被赵志强拦住。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赵志强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怨毒，我知道你是谁，程氏集团的少爷。
程默眼神一凛：你调查我
我爸在教育局，查个学生背景易如反掌。赵志强得意地笑了，堂堂程氏继承人隐姓埋名在一所普通高中读书，有意思。
程默一把抓住赵志强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听着，如果我的身份在学校传开，我会让你父亲和你一起滚出青城。不信可以试试。
赵志强脸色煞白，显然没料到程默会如此强势。程默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袖口，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室。
接下来的几天，校园生活逐渐回归平静。程默和苏雨晴的关系却悄然发生变化。每天早晨，苏雨晴都会带一份亲手做的早餐；午休时，程默会帮她讲解难题；放学后，两人经常一起去图书馆，然后结伴回家。
周五下午，物理课代表宣布了一个消息：下周三举行物理竞赛选拔赛，前三名将代表学校参加省赛。
放学路上，苏雨晴犹豫地问：你会参加吗
程默点头：嗯。
那...我能请你辅导我吗苏雨晴期待地看着他，我也想试试。
程默侧头看她：为什么突然对竞赛感兴趣
苏雨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在原来的学校，我是物理竞赛组的。转学后...想继续。
程默若有所思：明天图书馆，九点。
周六的图书馆人不多。程默选了个僻静的角落，摊开几本厚重的竞赛参考书。苏雨晴准时到达，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怀里抱着笔记本和习题集。
先从力学开始。程默翻开书，竞赛题和普通考试不同，更注重思维灵活性。
苏雨晴认真地记着笔记，不时提出问题。程默惊讶地发现，她对物理的理解相当深入，有些解题思路甚至让他眼前一亮。
你在原学校应该成绩很好。程默指出她一道题中的巧妙解法。
苏雨晴点头：年级前十吧。她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是因为物理竞赛保送名额被顶替，才转学的。
程默挑眉：谁顶替的
副校长的女儿。苏雨晴苦笑，我家没什么背景，争不过。
程默沉默片刻，突然问：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吗
苏雨晴一愣：什么意思
省赛金牌。程默的眼神坚定，我们一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之间的书页上，苏雨晴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她重重点头：好！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程默的辅导严厉而高效，苏雨晴则展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和毅力。校园里关于他们的传言越来越多，但两人都置若罔闻。
周三的选拔赛如期而至。考场里，程默一如既往地第一个完成，提前半小时交卷。苏雨晴是第三个交卷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成绩当天下午就公布了。公告栏前人头攒动，程默和苏雨晴站在外围，听见前面传来惊呼声。
程默又是满分！
苏雨晴第二，只比程默少5分！
第三名差了将近30分...
苏雨晴激动地抓住程默的手臂：我做到了！
程默低头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嗯，你很棒。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别人的成功而感到愉悦了。苏雨晴的笑容像一束光，照进他封闭已久的世界。
程默，苏雨晴突然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
程默摇头：是你自己的努力。
不，不只是辅导。苏雨晴轻声说，谢谢你让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公平存在。
程默心头一震。他想说些什么，手机却突然响起。来电显示父亲。
我得接个电话。程默走到一旁，爸。
电话那头传来威严的男声：听说你在学校闹出不小动静
程默皱眉：赵副局长告状了
赵家不足为惧。程父语气平淡，但你母亲很担心，这周末回家一趟。
程默看了一眼等在不远处的苏雨晴：好。
挂断电话，程默走回苏雨晴身边：这周末我不能辅导你了。
苏雨晴掩饰住失望：没关系，正好我也要回趟家。
两人并肩走向校门，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程默忽然开口：下周见。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苏雨晴心头一暖。她笑着点头：嗯，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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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身份曝光
程家的宅邸位于青城市最高档的别墅区，占地近千平米，中式园林与现代建筑完美融合。程默站在雕花大门前，深吸一口气，才按下门铃。
管家恭敬地开门：少爷回来了，老爷夫人在客厅等您。
客厅里，程父正在看报纸，程母则优雅地泡着茶。见程默进来，程母立刻放下茶具，上前拉住儿子的手：小默，让妈妈看看，有没有受伤
程默无奈：妈，只是几个小混混。
小混混程父放下报纸，锐利的目光扫过来，听说你一个人放倒了七个
程默不卑不亢：父亲教我的格斗术很实用。
程父哼了一声，眼中却闪过一丝满意：赵家那边我已经处理了，他们不会再去学校找你麻烦。
程默点头：谢谢爸。
不过，程父话锋一转，你母亲担心你的身份会曝光。程氏集团继承人这个头衔，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关注和危险。
程母忧心忡忡：小默，要不转学去国际学校吧那里安保更好...
不必。程默打断母亲，我喜欢现在的学校。他顿了顿，而且...我交了个朋友。
程父程母同时一愣。儿子从小性格冷淡，除了家族安排的社交，几乎不主动与人交往。
朋友程母眼睛一亮，男生女生
程默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同学而已，一起准备物理竞赛。
程父敏锐地察觉到儿子的异常，但没多问：你自己的事自己把握。但记住，程家的继承人不能有任何丑闻。
晚饭后，程默回到自己房间，手机震动起来。是苏雨晴发来的消息：遇到一道难题，能帮我看一下吗附带一张习题照片。
程默嘴角微扬，拨通视频电话。屏幕那头的苏雨晴穿着居家服，头发随意地扎着，背景是她的卧室——简约温馨，书桌上堆满了参考书。
这道题的关键在于能量守恒...程默耐心讲解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被苏雨晴认真的侧脸吸引。她思考时会不自觉地咬笔头，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
讲解完毕，苏雨晴突然注意到程默身后的环境：哇，你家好大！
程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展示了卧室全景——宽敞的空间，高档的家具，墙上还挂着一幅价值不菲的名画。
呃，父母喜欢宽敞。程默含糊其辞，迅速转移话题，你明天有空吗我有些竞赛资料给你。
苏雨晴眼睛一亮：有啊！明天下午图书馆
不，程默犹豫了一下，来我家吧，资料太多不方便带。
挂断电话，程默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居然邀请一个女生来自己家这在以前简直不可想象。
周日午后，门铃响起。程默亲自去开门，只见苏雨晴站在门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手里还拎着一盒点心。
打扰了。她有些拘谨地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曲奇，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程默接过盒子：谢谢，进来吧。
苏雨晴跟着程默穿过庭院，眼睛越睁越大。当进入主宅时，她终于忍不住问：程默...你家是做什么的
程默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了：程氏集团，听说过吗
苏雨晴倒吸一口冷气：那个...房地产、金融、科技都有涉足的程氏集团
程默点头：我父亲是程远山。
苏雨晴呆立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程默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会转身就跑。
所以，苏雨晴终于开口，你是亿万富翁的儿子，却在一所普通公立高中读书
程默松了口气：我喜欢那里的氛围。
天啊，苏雨晴突然捂住嘴，我居然给程氏集团的少爷带自制饼干...
程默忍不住笑了：很好吃，我昨晚全吃完了。
气氛缓和下来，程默带苏雨晴参观了书房，那里有他收藏的各类竞赛资料。苏雨晴如获至宝，很快就沉浸在题海中。
这道题好难...她咬着笔头苦思冥想。
程默凑过去看，不经意间闻到苏雨晴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他忽然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连忙后退一步。
我看看。程默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题目上，这里要用到虚功原理...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傍晚。程母敲门进来，热情地邀请苏雨晴留下吃晚饭。餐桌上，程父看似随意地问了几个问题，实则是在考察儿子的这位朋友。
苏同学家里是做什么的程父切着牛排问道。
苏雨晴放下刀叉：我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医生。
为什么转学来青城一中
爸！程默皱眉。
苏雨晴却坦然回答：原来的学校有些不公平的事，我父母希望我换个环境。
程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没再多问。晚饭后，程默送苏雨晴到门口。
谢谢你今天的招待。苏雨晴真诚地说，你父母很亲切。
程默点头：他们喜欢你。
苏雨晴脸一红：那些资料...
明天我带到学校给你。程默犹豫了一下，关于我家的事...
我会保密的。苏雨晴认真地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程默在心里默念这个词，忽然觉得它比程氏继承人这个头衔更珍贵。
嗯，朋友。他轻声回应。
周一早晨，程默刚到校门口就察觉到异样的氛围。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见他来了，立刻停止交谈，投来复杂的目光。
教室里，苏雨晴的座位空着。林浩一见程默就冲过来：程哥，出事了！
程默心头一紧：怎么了
校园论坛上有人发帖，说苏雨晴是靠勾引评委才拿到原来的竞赛名次，还贴了一堆所谓的证据...林浩压低声音，更糟的是，有人爆料说你是程氏集团的少爷，苏雨晴接近你是别有用心。
程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帖子谁发的
匿名，但肯定是赵志强那伙人。林浩愤愤地说，苏雨晴早上来过了，看到帖子后哭着跑了出去。
程默二话不说，转身冲出教室。他先去了图书馆，又找了食堂和小花园，都没看到苏雨晴的身影。最后，他在学校后门的老槐树下找到了她。
苏雨晴抱着膝盖坐在树根上，眼睛红肿，显然哭过。见到程默，她别过脸去：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程默在她身边蹲下：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全校都知道我是傍大款的坏女生了。苏雨晴声音哽咽，而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程氏的少爷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给你带自制饼干...
程默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没有隐瞒的意思。对我来说，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人。
苏雨晴抬头看他，眼中泪光闪烁：真的
程默点头：真的。他拿出手机，至于那些谣言，我会处理。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叔，帮我查一下青城一中校园论坛上一个匿名帖子的IP地址...对，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程默帮苏雨晴擦去眼泪：别担心，清者自清。
苏雨晴深吸一口气：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但我不能连累你。
程默心头一暖：傻瓜，这算什么连累。
半小时后，程默收到一条消息，确认发帖IP属于赵志强家的电脑。与此同时，校园广播突然响起：高三（5）班赵志强同学，请立即到校长办公室。
程默冷笑一声，带着苏雨晴回到教室。一路上，窃窃私语不断，但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下午的班会上，校长亲自到场，严肃地宣布：经查证，校园论坛上关于苏雨晴同学的不实言论系恶意造谣。发帖者已承认错误并公开道歉。学校将对此类行为严肃处理，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赵志强被记大过处分，并在全校大会上公开检讨。风波看似平息，但程默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放学时分，程默接到父亲电话：董事会决定提前公开你的身份，明天会有记者去学校采访。
程默皱眉：为什么突然...
最近集团有几个大项目，需要正面曝光。程父语气不容置疑，作为继承人，这是你的责任。
挂断电话，程默看向身旁的苏雨晴，不知如何开口。他不想让她再次卷入舆论漩涡，但家族责任又无法推卸。
怎么了苏雨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程默深吸一口气：明天...可能会有记者来学校。
苏雨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因为你的身份
程默点头：抱歉，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
苏雨晴却笑了：没关系，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再次交织在一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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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风暴与抉择
第二天清晨，青城一中校门口罕见地停着几辆新闻采访车。程默从自家专车下来时，立刻被记者团团围住。
程同学，作为程氏集团继承人，为什么选择在普通公立学校就读
传闻你将接手集团新成立的科技公司，是真的吗
据说你有一位关系亲密的女性同学...
程默面无表情地穿过记者群，保安迅速拦住了想跟进校园的媒体。但消息已经像野火般蔓延开来，全校师生都知道了程默的真实身份。
教室里，同学们看程默的眼神彻底变了——多了几分敬畏、讨好，甚至嫉妒。只有苏雨晴依然如常，在他坐下时递来一张纸条：还好吗
程默在纸条背面写道：像动物园的猴子。推回去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苏雨晴的手，两人同时缩回手，耳根微红。
上午的课程在诡异的气氛中进行。课间时，班主任李老师叫程默去办公室，递给他一封邀请函。
全国青年企业家论坛程默皱眉，为什么给我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校长转交的，说是市教育局特别点名邀请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程默立刻明白了——这是赵副局长的示好，想借机攀上程氏集团的关系。
我没兴趣。程默将邀请函放回桌上。
李老师为难地说：校长说...这关系到学校明年的一笔拨款。
程默冷笑一声，正要拒绝，手机震动起来。是父亲的消息：接受邀请，集团需要这次公关机会。
家族利益与个人意愿再次冲突。程默深吸一口气：好吧，我去。
回到教室，程默发现苏雨晴的座位空着。林浩告诉他，苏雨晴被物理老师叫去准备下周的省赛了。
午休时分，程默独自坐在天台上，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苏雨晴：我在实验室发现一个超棒的物理现象，要来看看吗
程默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马上到。
物理实验室里，苏雨晴正专注地调整着一台光学仪器。阳光透过棱镜，在墙上投下七彩的光斑。
看！她兴奋地指着光斑，改变入射角，光谱会...
程默没等她说完，突然抓住她的手：跟我去个地方。
二十分钟后，程默的私人司机将他们送到城郊的一栋现代化建筑前。苏雨晴看着门口的牌子，惊讶地张大嘴：程氏科技研发中心
程默点头，拉着她走进去。保安和工作人员见到程默纷纷行礼：少爷好。
这里是集团最核心的研发基地。程默带苏雨晴穿过一道道安全门，我想给你看些东西。
最终他们来到一个标着量子实验室的房间。里面几位科学家正在操作一台复杂的设备。
这是...苏雨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量子计算机原型机。程默轻声说，还在试验阶段，但已经能完成一些传统计算机无法解决的任务。
一位年长的科学家走过来：少爷，您来了。
张博士，这是我同学苏雨晴，物理天才。程默介绍道，她想看看我们的量子隧穿实验。
接下来的两小时，苏雨晴如痴如醉地沉浸在尖端物理的世界里。程默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发亮的脸庞。
回程的车上，苏雨晴仍处于兴奋状态：太不可思议了！那些实验数据完全颠覆了教科书上的理论！程默，谢谢你带我来这里。
程默微笑：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来。
苏雨晴突然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程默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为什么因为她的笑容像阳光因为她对知识的热爱感染了他还是因为...仅仅是她这个人，就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自在
因为...程默刚要开口，车子突然一个急刹。
怎么回事程默皱眉问司机。
少爷，前面有辆车拦路。司机紧张地说。
程默看向前方，一辆黑色轿车横在路中央，几个穿黑衣的壮汉走下来，手里拿着棍棒。
锁好车门！程默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安保部吗我在东郊路遭遇袭击，立刻派人来！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砸碎了驾驶座窗户，将司机拖了出去。程默护住苏雨晴，一脚踹开另一侧车门：跑！
两人冲进路边的树林，身后传来追赶声。程默拉着苏雨晴躲到一棵大树后，压低声音：数到三，你往右跑，我引开他们。
苏雨晴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行！太危险了！
程默捧住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相信我，好吗
苏雨晴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程默冲出去，故意弄出声响引开追兵。苏雨晴按计划往反方向跑，却在半路听见一声闷响和程默的痛呼。她立刻调转方向，循声找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血液凝固——程默被三个黑衣人按在地上，其中一个正举着铁棍朝他砸去！
住手！苏雨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拦住。
小妞，别急，马上就轮到你了。那人狞笑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黑衣人们咒骂着松开程默，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警察和程家的安保人员很快赶到。程默被扶上救护车时，仍紧紧抓着苏雨晴的手不放：你没事吧
苏雨晴摇头，眼泪终于落下：你傻吗为什么要冒险...
程默虚弱地笑了：因为是你。
在医院简单包扎后，程默坚持要送苏雨晴回家。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但手始终紧握在一起。
到了。车停在苏雨晴家楼下，程默终于开口，关于今天的事...
我知道，又是家学渊源。苏雨晴试图开玩笑，声音却有些发抖。
程默摇头：不，这次不是。那些人是冲我来的。他犹豫了一下，集团最近在竞标一个大项目，动了某些人的奶酪。
苏雨晴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商业暗杀
程默点头：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最好...
不！苏雨晴打断他，别说什么为了我的安全要疏远我这种话。她直视程默的眼睛，我不怕。
程默愣住了，随即苦笑：你真是...
固执任性苏雨晴帮他说完，没错，所以别想甩开我。
程默突然倾身，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谢谢。两个字，却重若千钧。
第二天，程默缺席了。苏雨晴收到他的一条短信：家族紧急会议，今天不来学校。别担心，安保人员会暗中保护你。
课堂上，苏雨晴心不在焉，不断查看手机。午休时，校园电视突然插播了一条财经新闻：程氏集团今日宣布重大人事变动，创始人程远山卸任CEO一职，由其子程默接任...
教室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看向苏雨晴，眼神复杂。她呆坐在座位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意味着什么
放学后，苏雨晴独自走向校门，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程默疲惫的脸：上车，我送你回家。
车内，程默解释了突发情况：竞争对手举报父亲涉嫌商业贿赂，虽然是无稽之谈，但董事会决定让父亲暂时退居二线，由我顶上。
苏雨晴握住他的手：你准备怎么办
接下担子。程默苦笑，但代价是...我可能要退学，全职管理公司。
苏雨晴心头一震：那...学业怎么办竞赛怎么办
程默沉默片刻：有些责任，无法推卸。
车内陷入沉默。直到车停在苏雨晴家楼下，程默才再次开口：省赛我还会参加，之后...
我明白。苏雨晴强忍泪水，家族更重要。
程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你不明白。他的眼中燃烧着罕见的情绪，给我一周时间，我会找到平衡点。答应我，别放弃。
苏雨晴在他眼中看到了挣扎和决心，重重点头：我等你。
这一晚，两人都辗转难眠。程默在家族会议上据理力争，最终争取到继续学业的机会，条件是每天下午必须去公司处理事务；苏雨晴则对着物理题发呆，思绪不断飘向那个为她挡下铁棍的少年。
一周后，省物理竞赛如期举行。考场外，程默和苏雨晴并肩而立。
紧张吗程默问。
苏雨晴摇头：有你在，不紧张。
程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你的，幸运物。
盒子里是一枚精致的银色书签，上面刻着E=mc和两人的名字缩写。
自己设计的苏雨晴惊喜地问。
程默点头：量子实验室的纳米雕刻技术。
苏雨晴珍重地将书签放入口袋：我会带着它进考场。
竞赛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当两人走出考场时，相视一笑——他们都发挥出了最佳水平。
成绩将在三天后公布。这期间，程默白天上学，下午去公司，晚上还要处理文件到深夜。苏雨晴则每天给他发一条鼓励短信，有时还附上一道有趣的物理题，让他放松心情。
公布成绩那天，程默和苏雨晴一起站在公告栏前，看着榜首的两个名字：
第一名：程默，满分
第二名：苏雨晴，仅差2分
我们做到了！苏雨晴激动地跳起来，不小心撞进程默怀里。
程默顺势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不止这个...他掏出手机，给她看一条消息，集团危机解除了，父亲官复原职，我可以继续学业了。
苏雨晴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泪光：真的
程默点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真的。而且...他深吸一口气，我父亲想邀请你参加下周的家宴。
苏雨晴瞪大眼睛：家宴以什么身份
程默的耳根红了：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如果你愿意的话。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苏雨晴的回答被淹没在欢呼声中——她直接吻上了程默的唇。
校园里关于他们的传说又多了一条：学霸校草和转校才女的爱情故事。而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散布谣言，因为程默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他不仅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更是苏雨晴的专属学霸男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