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一万块的羞辱
早晨，我推开财务室的门，正在涂口红的财务主管林姐被吓了一跳，手一抖。
哎呦小程，吓死我了！她抱怨道。
我的提成是不是算错了我直接把手机怼到她面前。
林姐眯着眼看了看，说：没错啊，一万块。
怎么可能！我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明辉项目提成该是一百万！
嘘！小声点！林姐慌张地左右张望。
到底怎么回事我追问。
林姐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张总亲自改的。
其他人呢我问。
这……这不好说……林姐吞吞吐吐。
给我看！我一把抢过鼠标。电脑屏幕上的表格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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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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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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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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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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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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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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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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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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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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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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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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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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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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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行政都比我多五千我拳头攥得发白。
小程啊……林姐欲言又止。
说！我催促道。
张总说……这个项目主要是小周在跟。林姐小声说。
放屁！我猛地站起来，我陪赵总喝了三个月！
你别激动……林姐劝道。
小周上个月才调来我们部门！我气愤地说。
林姐突然压低声音：张总最近……常带小周见客户。
我冷笑：培养接班人是吧
我可什么都没说……林姐赶紧补充。
8:30，我直接冲到总经理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怎么不敲门张总皱眉看着我。
我的提成为什么只有一万我质问。
张总慢悠悠喝了口茶，说：公司调整了提成制度。
什么制度能把一百万调成一万我质问道。
注意你的态度！张总拍桌子。
小周赶紧打圆场：程哥，有话好好说……
滚！我抓起桌上的文件，这他妈是我的客户！
文件上赫然写着：《明辉集团二期项目负责人：周涛》。
程远！张总站起来，公司离了谁都照样转！
是吗我冷笑，那您就试试看吧。
我扯下工牌，啪地摔在桌上。
你干什么！张总怒吼。
辞职！我冷冷地说。
张总脸色铁青：别忘了竞业协议！
放心，我走到门口回头，我不会去竞争对手那儿。
那你去哪要饭吗张总讥笑。
开公司。我一字一顿地说，专门抢你的客户。
门砰地关上时，我听见张总在吼：你这种废物创业必死！
8:45，我抱着纸箱站在公司走廊的台阶上，同事们纷纷探头。
看什么看！我大吼。
我快步走向自己办公室，开始收拾东西。
程哥……助理小王站在门口。
有事我问。
那个……明辉的赵总刚来电话……小王小声说。
说什么我问。
问二期方案的事……小王回答。
我手上动作一顿：你怎么回的
我说……您请假了……小王有些紧张。
我突然笑了：好兄弟。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塞给小王：我的客户资料，备份。拿着。等我开公司了，给你双倍工资。
9:00，我抱着纸箱站在公司大门口，手机响了。
喂我接起电话。
师弟是赵总的声音。
赵哥……我苦笑。
听说你请假了赵总问。
不是请假，是辞职。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因为提成的事赵总问。
您怎么知道我问。
张总昨天来找我，说以后由小周负责……赵总说。
我握紧手机：赵哥，我尊重您的选择。
少废话。赵总突然说，明天下午三点，带着你的方案来见我。别告诉张总。
电话挂断了。我站在阳光下，突然笑了。
9:30，我坐在出租车上。
去哪儿司机问。
工商局。我说。
注册公司啊司机问。
对。我回答。
现在创业可不容易……司机感叹。
我看着窗外：总比被人当傻子强。
我掏出手机，给通讯录里的几个人群发消息：我开公司了，缺人，工资翻倍。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第一条回复是前同事王磊：疯了吧房贷怎么办
我回复：跟我干，三个月后全款买房。
第二条是设计部的李雯：真的假的
我回复：明天来明辉大厦，给你看第一个客户。
出租车停在工商局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
工商局大厅冷气很足。注册什么类型柜台工作人员头也不抬。
商务咨询。我回答，把身份证递过去。
注册资本工作人员问。
十万。我说。
工作人员终于抬头：现在创业的年轻人真多……
我笑了笑：被逼的。
手机又震了。是市场部老陈：程哥，带我一个
我快速回复：明天带着客户名单来明辉大厦。
打印机咔咔吐出申请表，我签完字，突然想起什么：最快多久能下执照
三个工作日。工作人员回答。
加急呢我问。
明天下午，工作人员指了指缴费单，加200。
我直接扫码付款。
第二章
第一个客户
14:55，我站在明辉大厦一楼大厅，不停地整理领带。
程哥王磊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拎着电脑包。
你真来了我挑眉。
废话，王磊擦了把汗，房贷可不等人。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方案带了吗我低声问。
在这呢，王磊拍拍电脑包，熬了三个通宵。
电梯里，我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紧张王磊问。
屁，我扯松领带，就是热。
15:00，我走进赵总的办公室。
迟到了三十秒，赵总坐在真皮沙发上，指了指手表，不像你风格。
电梯太慢，我把电脑放在茶几上，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王磊。
赵总扫了眼王磊：辞职了
今天早上，王磊挺直腰板，跟程哥一起。
赵总突然笑了：有种。
他按下内线电话：小张，把明辉二期的合同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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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磊对视一眼。
先看方案，赵总指了指电脑，让我看看你们值不值得。
15:20，王磊讲完最后一页PPT时，赵总鼓起了掌。
比张总那边的方案强，赵总拿起茶杯，报价还低三成。
我握紧拳头：我们没那么多中间环节。
团队呢赵总放下茶杯，就你们俩
还有三个设计师，我掏出手机，随时可以视频。
赵总摆摆手：不用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我拿起来一看，是张总公司的合同。
看看这个报价，赵总冷笑，比上个月涨了40%。
王磊凑过来看：这也太黑了。
他说是因为核心员工离职，赵总点了根烟，我看是想宰熟。
我深吸一口气：赵哥，我们……
别急，赵总吐了个烟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您说。我回答。
你们公司，赵总眯起眼睛，现在有几个客户
我实话实说：零个。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王磊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好，赵总突然站起来，就喜欢你这股实在劲。
他按下座机：法务部，准备新合同。
16:30，我签完最后一个名字时，手有点抖。
第一期款明天到账，赵总收起合同，别让我失望。
一定不会，我站起来，谢谢赵哥。
别谢太早，赵总送我们到电梯口，张总不会善罢甘休。
电梯门关上后，王磊直接瘫在墙上。
卧槽！卧槽！他抓着我的胳膊，我们真有客户了
我看着合同上鲜红的公章：这才刚开始。
17:00，我和王磊坐在咖啡厅里。
注册资金十万王磊瞪着电脑屏幕，你哪来这么多钱
积蓄，我搅拌着咖啡，加上信用卡套现。
王磊张大嘴：疯了吧
怕了我挑眉。
怕个屁！王磊猛灌一口咖啡，就是觉得刺激。
我打开手机银行：明天先给你转两万。
不用这么多……王磊说。
工资，我打断他，说好的双倍。
王磊突然红了眼眶：程哥……
别矫情，我收起手机，给李雯打电话，问她来不来。
18:30，我回到出租屋，盯着墙上的营业执照。
远见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
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我接起电话。
程远是吧一个女声问，我是李雯介绍的会计。
我坐直身体：你好。
听说你们刚签了明辉对方直接问。
对。我回答。
需要代理记账吗女声干脆利落，每月800，比市场价低一半。
我笑了：为什么便宜
雯姐介绍的朋友，就当帮她忙了，对方顿了顿，雯姐帮过我。
明天来公司面谈我问。
地址发我。对方说。
挂断电话，我给李雯发消息：会计找好了，你呢
三分钟后，李雯回复：明天带着设计稿去你公司。
我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机又响了，是张总的号码。
我盯着屏幕看了十秒，直接挂断。
20:00，我和王磊在小饭馆里喝酒。
第一杯，我举起啤酒，敬王磊。
王磊碰杯：敬程哥。
第二杯，我又倒满，敬明辉。
敬明辉！王磊大声说。
两瓶啤酒下肚，王磊话开始多了。
程哥，张总要是使绊子怎么办王磊问。
怕了我反问。
不是，王磊压低声音，他认识工商局的人。
我夹了颗花生米：所以呢
会不会卡我们执照王磊担心地说。
我笑了：明天就知道了。
22:30，我扶着喝多的王磊等出租车。
程哥，王磊突然抓住我胳膊，咱们一定要成功。
必须的。我说。
气死张总那个王八蛋。王磊嘟囔。
出租车来了，我把王磊塞进去。到家发消息。我说。
看着出租车远去，我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里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犹豫了几秒，还是拨了出去。
喂，老同学电话那头很惊讶，怎么想起我了
听说你在工商局工作我直接问。
是啊，怎么了对方问。
明天请你吃饭我说。
对方笑了：有事直说。
我注册了个公司……我说。
怕张总使绊子对方一针见血。
我沉默。
放心，老同学说，明天我帮你盯着。
谢了。我说。
别谢，对方顿了顿，记得大学时你帮我追过女生。
挂断电话，我长舒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星星，突然觉得没那么累了。
第三章
抢客户
9:00，我推开远见咨询办公室的门，差点被灰尘呛到。
这地方多久没打扫了我抱怨。
王磊拎着两杯豆浆跟进来：房东说便宜租，没说要干净。
我踹开地上的纸箱：今天必须收拾出来，下午李雯带客户来。
什么客户王磊瞪大眼睛。
隆盛的刘总。我掏出手机，昨晚刚谈的。
王磊豆浆喷了一地：卧槽！那不是张总第二大客户吗
所以叫你快点打扫。我扔给他一块抹布，十点会计来面试。
10:15，穿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
每月800她皱眉，太低了。
我擦着桌子：公司刚起步。
我看了你们签的明辉，会计推了推眼镜，有潜力。
所以我问。
600，但我要1%干股。她冷笑。
王磊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狮子大开口啊！
我盯着她：理由
张总正在查你们税务，会计说，没我，三天就被罚垮。
我伸手：合作愉快。
11:30，李雯风风火火冲进来：设计稿好了！
我翻开文件夹：这不像你的风格。
废话，李雯翻白眼，我按隆盛喜好改的。
王磊凑过来：你咋知道刘总喜好
前年他们年会是我设计的。李雯眨眨眼，刘总喜欢金色。
我手机突然响了。
喂我接起电话。
程远！张总的声音炸响，你他妈敢动隆盛
我开了免提：刘总自己找我的。
放屁！张总咆哮，你等着吃官司吧！
电话挂断，办公室一片死寂。
李雯弱弱举手：要不……算了
怕了我冷笑。
怕个毛！王磊摔了抹布，干他娘的！
14:00，我站在隆盛集团刘总的办公室里。
刘总翻着方案书：比张总便宜20%啊……
我点头：服务项目还多三项。
为什么刘总眯起眼。
他租着CBD三层楼，我耸肩，我办公室还没您厕所大。
刘总突然大笑：就喜欢你这实在劲！
秘书匆匆进来：刘总，张总到楼下了。
就说我在开会。刘总唰唰签完字，明天打款。
15:30，我站在电梯口，电梯门一开，张总带着小周冲出来。
程远！张总眼睛血红，你他妈……
我晃了晃合同：签完了。
小周一把抢过去看，脸色煞白：真……真的……
张总浑身发抖：你等着！我让你公司开不下去！
16:00，我赶到工商局，老同学递来档案：张总刚举报你们虚假注册。
能压多久我问。
最多三天。老同学回答。
我掏出手机：李雯，现在就搬家！
18:00，我们在新办公室里，王磊贴着营业执照：这回他找不到了吧
会计敲着计算器：明辉首付款到账了。
李雯举着手机尖叫：刘总打款了！
我看着窗外夜景，手机亮起，新短信：【XX银行】到账1，200，000.00元。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银行APP图标。
数清楚几个零没王磊把脑袋凑过来。
李雯一把推开他：别挡光！
1、2、3……6个零！王磊突然抱住我，程哥！我们成了！
会计默默递来计算器：扣掉房租工资，还剩82万。
够发半年奖金了。我终于笑起来，眼角挤出细纹。
窗外霓虹灯闪烁，对面大楼LED屏正播放张总公司的广告。
第四章
全面反击
8:00，我一脚踢开远见咨询新办公室堆在门口的纸箱。
这地方比上次还破！我抱怨。
王磊蹲在地上组装二手打印机：月租两千，要啥自行车
李雯捏着鼻子从卫生间出来：马桶堵了。
先别管马桶，我把笔记本电脑拍在桌上，今天必须拿下赵氏集团。
王磊手一抖，螺丝掉在地上：张总最大的客户
对。我翻开通讯录，他抢我一百万，我抢他全部客户。
打印机突然咔咔吐出张纸——《赵氏集团年度合作清单》。
9:30，我走进赵氏集团总部，前台小妹抬头看了眼：有预约吗
告诉赵董事长，我递上名片，就说张总的人来了。
十分钟后，电梯直达顶层。
有意思。赵董把玩着名片，张总的人用竞争对手公司名片
我直接打开PPT：给您看个更有意思的。
10:45，赵董放下老花镜：比张总便宜40%，你赚什么
长期合作。我指向最后一页，我们只要三年独家协议。
秘书突然冲进来：董事长，张总在楼下……
让他等着。赵董拿起钢笔，我最讨厌坐地起价的人。
合同签完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11:00，我站在一楼大厅，张总西装革履冲过来：赵叔！您别被他骗了！
我慢悠悠晃着车钥匙：合同签完了。
你！张总一把揪住我衣领，你知不知道我养着两百号员工！
关我屁事。我掰开他手指，现在他们该考虑新老板了。
12:30，我和王磊、李雯坐在快餐店吃饭。
王磊狼吞虎咽扒着饭：会计说钱到账了！
李雯盯着手机突然尖叫：张总上行业黑名单了！
我擦擦嘴：才刚开始。
我拨通一个三年没联系的号码：喂，陈会长我是小程……
14:00，我来到行业协会，秃顶男人拍着我肩膀：你小子够狠啊！
张总欠我的。我递上文件，这是他们偷税证据。
陈会长翻了两页：够他喝一壶了。
还有这个。我又递过U盘，他们用劣质建材的质检报告。
你从哪搞到的陈会长问。
我笑了笑：小周给的。
16:00，我和小周坐在咖啡厅。
小周紧张地搓着手：张总……张总他克扣我提成。
欢迎加入。我推过合同，工资翻倍。
但是……小周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他很多秘密……
我把录音笔关掉：比如
18:00，我回到公司，王磊看着小周目瞪口呆：你疯了吧收留叛徒
这叫弃暗投明。小周低头整理文件。
李雯凑过来：他知道张总电脑密码吗
不仅知道，小周掏出U盘，还有全部客户资料。
我突然站起身：发消息给名单上所有人。
说什么王磊问。
就说……我勾起嘴角，张总公司要倒闭了。
20:00，我们四人在大排档举着啤酒杯碰在一起。
敬第一个月！王磊喊。
敬三百万业绩！李雯跟着说。
敬张总！王磊突然喊，祝他早日破产！
众人哄笑中，我手机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短信：适可而止。
我直接删除，举起酒杯：敬下一个一百万！
第五章
终局
9:00，我站在远见咨询新总部的落地窗前，俯瞰整个CBD。
程总，秘书敲门，张总来了。
王磊正在泡咖啡，手一抖洒了半杯：他还敢来
让他进来。我没转身，顺便叫保安部待命。
门开了，张总西装皱巴巴的，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公文包。
小程……他嗓子哑得不像话。
我这才转身：张总，稀客啊。
9:15，会议室里，张总掏出一沓文件：这是……公司股权转让协议。
王磊凑过去看，瞪大眼睛：51%股份
只要你回来，张总手指发抖，公司都是你的。
我笑了：现在您公司值几个钱
张总突然抓住我手腕：员工都要吃饭啊！
关我屁事。我抽回手，当初您克扣我奖金时，怎么不想这个
10:00，张总走时背影佝偻，公文包忘了拿。
李雯打开一看：全是裁员通知书……
我拿起外套：去看看吧。
10:30，我来到张氏集团，前台空无一人，办公区堆满纸箱。
小周从角落里冒出来：程总！他们欠我三个月工资！
财务室门开着，林姐正在哭。
林姐我敲门。
她抬头，妆全花了：小程……我房贷还不上了……
我放下张总忘带的公文包：明天来远见上班。
12:00，行业峰会上，主持人声音洪亮：有请年度最佳企业家——程远先生！
全场掌声中，我看到第一排坐着的张总。他西装领带整整齐齐，手里攥着瓶矿泉水。
12:30，我站在颁奖台上，接过奖杯：感谢所有信任我的人。
台下闪光灯亮成一片。
特别要感谢……我顿了顿，我前老板张总。
镜头立刻转向张总。他勉强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没有他的‘培养’，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继续说。
全场哄笑。张总起身去了洗手间。
14:00，后台里，赵董事长拍我肩膀：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递过一份文件：您看看这个。
赵董戴上老花镜：张氏集团……破产清算
我收购了，我说，所有员工原薪留用。
赵董突然大笑：你小子！
18:00，公司天台上，王磊举着香槟：敬程总！
全体员工欢呼。
我看向远处张氏集团的大楼，招牌正在被拆除。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短信：谢谢。
我笑了笑，回复：
不客气，前老板。
然后删除了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