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林晓阳，去年大学毕业，进了这家互联网公司做运营。第一天入职培训，我就注意到了苏雅。她坐在会议室第三排，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正好打在她的侧脸上。黑色包臀裙，肉色丝袜，红色高跟鞋，整个人像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她转头和旁边同事说话时，耳环一晃一晃的，晃得我心尖发颤。
那是市场部的苏雅，带我的王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公司有名的司花，追她的人能排到地铁站。
我咽了口唾沫。大学四年我都没谈过恋爱，看到这种级别的美女，腿都发软。
她...有男朋友吗
王哥嗤笑一声：人家换男朋友比换口红还勤，劝你别动心思。
可我这人就是轴。培训结束，我故意磨蹭到最后，等她收拾东西。
嗨，我是新来的林晓阳。我声音都在抖。
苏雅抬头看我，眼睛弯成月牙：我知道，刚才自我介绍时你紧张得把毕业院校都说错了。她拎起包包从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香风，挺可爱的。
就这三个字，让我一晚上没睡着。
第二天我特意早起半小时，在公司楼下咖啡店蹲点。七点五十，苏雅踩着高跟鞋出现，我手忙脚乱买了杯拿铁冲过去。
给、给你的！我差点把咖啡打翻。
苏雅挑眉：我不喝拿铁，太甜。但她还是接了过去，不过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舔狗生涯。
每天早上买咖啡，中午偶遇一起吃午饭，下班找借口送她回家。苏雅从不拒绝，但也从不主动。她总穿得特别性感，包臀裙短得坐下时我得赶紧别过脸，低领衬衫弯腰时一片雪白。办公室里的男人都偷看她，她都知道，还故意撩头发、补口红。
三个月后公司团建，在KTV里，我借着酒劲拉住她手腕：苏雅，我真的很喜欢你。
包厢彩灯旋转，她的脸在光影里忽明忽暗。她凑到我耳边，热气喷在我脖子上：光说有什么用
那晚我送她回家，在小区楼下，她突然转身搂住我脖子。我脑子嗡的一声，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她轻笑一声，抓着我的手放在她腰上：这么大人了，接吻都不会
后来每次约会，她都让我做各种事——蹲下给她系鞋带，当着路人面大声说爱她，在餐厅喂她吃饭。她说这是忠诚度测试，我都照做了。有次她高跟鞋磨脚，非要我背她走三里地，我后背全湿透了还傻乐。
你真是我见过最听话的。她揉我头发，像摸一条狗。
转折发生在去年冬天。那天我感冒请假，突然想起苏雅说过想吃城西那家泡芙，就拖着发烧的身体去买。到她家楼下，我看见她阳台上挂着我的衬衫——上周她说要帮我洗，特意要走的。
正感动着，手机突然弹出直播平台推送：您关注的主播小雅要努力开播啦～
我愣住了。我没关注过什么主播啊
点开链接，画面里是苏雅的卧室！她正对着镜头说话：家人们看这件衬衫，就是那个傻小子舔狗一号的，他说是妈妈买的舍不得穿，我随便撒个娇就给我了。
弹幕疯狂滚动：
雅姐牛逼！
这期驯服直男太精彩了
求看舔狗一号系鞋带视频！
我浑身发冷，手指发抖地往下翻。直播间有个往期精彩栏目，标题触目惊心：
《职场新人被我耍得团团转》
《看他蹲着给我系鞋带像不像条狗》
《打赌一个月让他当众叫我女王》
最新一期是昨晚更新的，我在餐厅喂她吃牛排的视频，标题是《如何让男人心甘情愿当ATM》。
我站在寒风里，鼻涕流进嘴里都没感觉。原来我这一年像个傻逼一样被全网围观，那些甜蜜互动全是她设计好的剧本！
突然直播画面里苏雅拿起手机：喂哦...那你上来吧，记得带上次说的那条烟。
单元门开了，走出来的是我们公司市场部的张伟！他手里提着礼品袋，哼着歌上楼去了。
直播画面里，苏雅对镜头狡黠一笑：家人们，今天双男主剧情哦～
我恶心得直接吐在了绿化带里。
回家后我翻墙找到那个境外直播平台。苏雅的频道有5万粉丝，付费内容里全是她在公司钓男人的偷拍视频！最贵的一个视频标题是《办公室三人行》，售价299美元，购买量显示有800+。
我浑身发抖地给大学室友阿杰打电话。他在网络安全公司工作，听完直接骂了句卧槽。
这他妈是犯罪啊！阿杰在电话那头敲键盘，你先别打草惊蛇，我帮你查查。
三天后阿杰发来一份资料：苏雅真名苏雯，前网红公司签约主播，因为搞黄色直播被开除后，转战境外平台。她专门找刚入职的男同事下手，利用偷拍视频牟利。
你公司至少还有三个受害者，阿杰发来几张截图，她管你们叫猎物编号，你是017号。
我盯着屏幕，胃里翻江倒海。截图里苏雅和另一个女主播的聊天记录：
这批新人质量不行，017号最蠢，让他吃芥末寿司都肯
下个月目标钓个富二代，准备搞怀孕戏码
最恶心的是，她把我送她的礼物全挂在闲鱼上卖，简介写着舔狗送的，保真。
那晚我坐在阳台抽完半包烟。天亮时，我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见到苏雅还像往常一样傻笑。中午她让我去楼下买奶茶，我特意多跑两家店买她最爱喝的款式。下午她发消息说想吃我做的饭，我立刻请假去超市。
但我背包里装着阿杰给的微型摄像头。
今天怎么突然想来我家做饭呀苏雅开门时穿着真丝吊带裙，故意弯腰给我拿拖鞋。
我挠头傻笑：想给你个惊喜。说着举起食材袋，买了你爱吃的虾。
她家客厅角落闪着微弱的红光——是正在直播的摄像头。我假装没看见，系上围裙开始做饭。切菜时我故意笨手笨脚，让她手把手教我。她凑过来时胸口贴着我后背，对着隐藏摄像头得意地挑眉。
阳阳，她突然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我心里冷笑，面上装出期待的样子：什么游戏
她拿出条丝巾：你蒙上眼，我喂你吃我特制的...爱心料理。弹幕肯定在狂欢了。
好啊！我兴奋地点头，不过先让我去个厕所
进了卫生间，我立刻给阿杰发信号。五分钟后，我蒙着眼坐在餐桌前，听见苏雅对镜头小声说：今天给家人们整个狠活。
她夹起块东西喂到我嘴边：啊——
我一口咬住，瞬间辣得跳起来——是涂满芥末的柠檬！
哈哈哈哈！苏雅笑得前仰后合，宝贝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感动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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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掉眼罩，泪流满面地看她：太好吃了，我能喂你吃吗
她愣了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配合。弹幕疯狂刷礼物，她犹豫几秒就答应了：好啊～
我拿起另一片柠檬，突然拽住她手腕：各位观众！
苏雅脸色骤变。我一把扯下她藏在花瓶后的直播手机，对准她惨白的脸：这就是你们最爱的主播小雅要努力的真面目！
你干什么！她尖叫着扑上来抢手机。
我闪身躲开，从包里掏出打印的资料：需要我念念你是怎么评价你的粉丝的吗人傻钱多的屌丝还是你计划假怀孕骗彩礼的聊天记录
直播画面突然切到分屏，阿杰远程接入了提前准备好的视频——苏雅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片段，还有她卖礼物的交易记录。
弹幕瞬间反转：
卧槽被骗了！
还我刷的火箭！
报警！这女的诈骗！
苏雅像疯了一样砸东西：关掉！你他妈知道我这号值多少钱吗！
我冷笑：知道啊，非法收入正好够判三年。我亮出手机上的报警记录，顺便说，警察应该到楼下了。
她突然跪下来抱我腿：阳阳我错了，我就是玩玩，那些视频都没露脸的！我们可以一起赚钱，你当男主角...
我掰开她的手：省省吧，你的猎物编号018张伟正在警局做笔录呢。
警笛声由远及近。苏雅瘫坐在地上，妆容糊成一团，再没有平时光彩照人的样子。
后来听说她因非法偷拍和传播淫秽物品罪被判了刑。公司开除了她，还给我们几个受害者发了补偿金。
现在我在新公司干得不错，上周还升了小组长。偶尔刷短视频看到什么驯男秘籍，我都会冷笑——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至于爱情去他妈的，我先好好活着吧。
发现真相那晚，我在阿杰家客厅里来回踱步，像只困兽。茶几上散落着打印出来的聊天记录和直播截图，每一张都像刀子往我心上捅。
这贱人！我把易拉罐捏得咔咔响，我要报警！现在！马上！
阿杰按住我发抖的手：别急，她用的境外服务器，警察取证需要时间。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电脑蓝光，而且这些视频里你都露脸了，传出去...
我像被泼了盆冰水。是啊，那些我跪着系鞋带、像哈巴狗一样讨好的画面，要是被同事看见...
那就这么算了我嗓子哑得不像自己的。
阿杰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两颗虎牙：谁说算了他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我查到她下周要参加直播平台年度盛典，据说要公布新企划。
电脑屏幕上弹出苏雅的行程表，红圈标注着12月24日，圣诞夜特别直播——驯服富二代全记录。
她下一个目标是个假扮的富二代，阿杰点开一份伪造的微信资料，我做了个钓鱼账号。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叫Victor林的微信号，职业写着某风投公司合伙人，朋友圈全是高尔夫和豪车照片——车是P的，场地是阿杰表哥的婚庆公司借的。
让我来。我抢过鼠标，她不是喜欢演戏吗咱们陪她演个大的。
接下来一周，我白天继续扮演苏雅的忠实舔狗，晚上和阿杰策划复仇。我们租了套豪华公寓，借了块假名表，甚至搞到几张伪造的银行流水单。
记住，你是留学归来的富二代，家里做矿产的。阿杰往我西装口袋塞了支万宝龙钢笔，要若即若离，让她倒追你。
周三加班，我故意把手机放在茶水间，屏幕上显示Victor林发来的语音：那辆兰博基尼我帮你订了，粉色对吧
苏雅果然不小心看到了。等我回来时，她正端着咖啡杯在我手机旁徘徊，胸口扣子多解开了两颗。
阳阳，她破天荒主动搭我肩膀，周末有空吗我家水管坏了...
我低头掩饰眼中的冷意：啊，可是Victor哥约我去赛车...故意把聊天界面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眼睛立刻亮了：Victor是你朋友吗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我的表带——昨晚刚用砂纸做旧的假百达翡丽。
发小，家里有矿的那种。我挠挠头，不过他挺难约的，上次市长儿子想见他都排了俩月。
苏雅的红指甲掐进我胳膊肉里：带我一个呗我请你吃一个月午饭！
看着她极力掩饰的贪婪表情，我差点笑出声。上钩了。
周五晚上，我带着精心打扮的苏雅来到预定好的高档餐厅。阿杰扮演的Victor迟到半小时才出现，一身定制西装，开口就是：抱歉，刚和投资人开完会。
苏雅的眼睛黏在他手腕上——那里戴着块真力时，是阿杰从当铺租的。
听说苏小姐是做市场的Victor用英式发音说着，给她倒香槟，我最近正想投资个美妆品牌。
我在桌下掐自己大腿才忍住笑。苏雅已经彻底忘了我的存在，胸口几乎贴到Victor胳膊上：林总对直播行业有兴趣吗我有些...特别资源。
饭后Victor临时有事先走，我送苏雅回家时，她突然在电梯里抱住我：阳阳，你朋友真厉害。她身上香水味熏得我头晕，帮我个忙好不好
我知道戏肉来了：你说。
我想请Victor来我家吃饭，她眨着贴了三层假睫毛的眼睛，你假装生病让我单独招待他，成功的话...她手指滑进我衬衫下摆，随你怎么样。
我恶心得想吐，但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真的那...那我能要你那条图案的...
内裤她咯咯笑起来，行啊，明天带给你。她绝对在想直播时观众会有多兴奋。
第二天公司午休，苏雅真的给了我个粉色纸袋。我躲在卫生间打开，除了内裤还有张纸条：今晚八点，告诉Victor我准备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