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梦醒了只要八秒/ 3,所谓的家庭,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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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所谓的家庭,血缘关系

    我的印象里,他从小就这样,姑妈靠不住,导致他很早熟,还有一帮喜欢玩泥巴的表弟表妹要带。

    时郎星作为我们这几个兄弟姐妹们里最大最懂事的那个,他也有他的骄傲,向来是不屑于和我们这些泥巴鬼们玩在一起的。

    高冷和孤傲,俨然已经成了他的标配,小一点的都怕他的,我则是嫉妒。

    因为姑妈再怎么不靠谱,这辈子也只有他这个儿子,所以百般宠爱,他从小就和我们村里的泥娃子们不一样。

    不用做那些粗笨的农活,然后风吹日晒雨淋的,所以从小皮肤就好,白里透着粉,从幼儿园开始就在市里上学,良好的教育培养下有一种属于城里人文质彬彬的儒雅气质。

    他自然长得好看,而我呢,只要没把弟弟照顾好,就会挨一顿来自父母的毒打。

    如果外公外婆看着的话,还能少几道血痂,没看着,衣服被扒光了扔在村门口让路过的行人围观,他们都说这就是我没照顾好弟弟的惩罚。

    这个作用嘛,就是村里其他家庭那我来做反面教材,用来警告他们家的大孩子们,不把家里的弟弟妹妹照顾好了,我就是他们的下场。

    因为整个村庄的大人们都这样啊,早就见怪不怪,长兄长姐不帮着大人照顾弟弟妹妹就是有罪,所以村里人,特别是排行老大的孩子。

    小学和初中都没读完就跟着父母外出打工贴补家用的哥哥姐姐们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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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我这个表哥,好像是村里唯一的独生子,更加显得他的与众不同了。

    外公外婆也十分喜欢他,还经常把他当做我们这帮泥娃子的典范,他也是父母口中说的别人家的孩子。

    少不了被拿来和他比较。

    比如说同样都是表兄弟。我怎么就做不到像表哥这样芝兰玉树,白白净净的一个人?

    每次这种时候,我都在心里暗自吐槽,妈的也不看看人家的爹妈是怎么做的。

    不打不骂,不责怪,全是鼓励。

    而我被人欺负了回去找爹妈撑腰,得到的永远只有他们的毒打还有一顿辱骂,比如怎么那些人不去欺负其他的小朋友就来欺负你了,肯定是你的问题。

    诸如此类的话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也没有钱给我买新衣服新鞋子,一年四季不是穿学校发的薄校服,就是穿的表哥不要的旧衣服。

    脏了破了,洗不干净,修不好,破着个大洞也得穿,因为他们的钱都拿来给我弟弟缴纳贵族幼儿园的报名费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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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冬天的,冻得手脚都是冻疮,不挠就痒,挠了发烂有脓浆,哪怕是到了现在,手脚指头上还是残存着不少当年的冻疮疤痕。

    我望着他愣神之际,他手指节突然敲了一下我的脑门,用我看得懂的唇语问了句到底在想什么?连他的话都没听进去。

    我摇摇头,直说听不懂。

    他呵呵一笑,把我落在他书房里的助听器还我,“明天来公司给我送午饭后顺路去买几件新衣服好了。”

    我问:“你给钱?”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不然?多大年纪了,还穿卡通猫。初高中的小孩都不这样穿了。”

    这句话我倒是听懂了,反正他出钱,正好我需要想踹新衣服了,奈何他给的生活费买完菜和日常通勤后就不够用了。

    并夕夕买一件99包邮的新衣服都没资金,叶书雨那女人在今天下雨时没少拿这件事来嘲笑我,都被我装聋作哑听不见给忽视了。

    但是回想起来,我还是介意的,毕竟谁也不想几件旧衣服穿到死,破破烂烂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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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又想,我又在花别人的钱,真是没用。

    可是也不对,毕竟是领过证的正经夫夫呢,花法定丈夫的钱又怎么了?

    问题是谁家正经夫夫居然是表兄弟啊,虽然不是三代以内直系亲属,但也没超过五代,结婚酒席都不敢摆。

    我固执的认为,这种事情不是我的错,因为又不是我生病需要大把金钱救命,更不是我烂赌,赔光了夫妻两打工十几年攒下的积蓄,导致没钱给小儿子治病只能把大的卖掉。

    我就是不想辍学进电子厂打工给弟弟赚医药费治病而已,我有错吗?

    显而易见就是没有,因为弟弟讨厌我,我也讨厌弟弟,他就是我仇人,我脑子有大坑才会为了一个仇人放弃我未来前程,还那么善良真的辍学了。

    我想要回我辍学打工换来的工资,得到的却只有他们的指责和辱骂,想断绝关系也断不了,挣扎反抗了,耳朵立马就被打聋了,这就是所谓的家庭,血缘关系。

    我最嗤之以鼻的东西,一文不值的玩意,让我终身残疾,却没有地方申诉我的委屈。

    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命长,等他们老的那天,我会慢慢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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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讨好表哥一家,给我换到更多有利于我重建人格还有生活资源是我目前为数不多的出路。

    我可不能因为表哥稍微对我表现出那么一丢丢善意就对他心软了,不然只会重蹈覆辙罢了。

    所以我露出一个微笑,“好,谢谢表哥。”

    他似乎送了一口气的样子,表情有些放松,语气也软了下来:“那你早点睡,把精神养好了再说,省得明天逛街要走的路太多,喊累。”

    “嗯嗯,”我点点头。

    又和他补充洗澡的热水早就好了,早点洗就早点睡。

    时郎星没怀疑太多,在书房隔壁的卫生间洗完澡后也下了楼回房。

    家里除了阁楼改成的书房和一个小的盥洗室,就二楼有个公用的,以及我们的房间里有浴室。

    我和他的房间是主卧,姑妈和姑父睡另外的两个客卧,他们夫妻从来不同房,免得相看两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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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我和时郎星,主卧是有两个床的,大的双人床,我很少上去睡,他也是。

    侧边有个上下铺结构的床,我睡眠浅,时朗星让我睡上铺,他有事要忙工作,经常会加班很晚,他不想影响我学习,所以就睡下铺了。

    我记着姑妈说想早点抱上大孙子,没少换着花样想拉他上床睡觉。但他对我好像没那个意思。

    这也正常,谁家正常人会对从小看到大的表弟动那种想法,他还有喜欢的人。

    我要不是为了早点拿回独立权,防止我姑妈退货,真把我遣送回乡下老家。

    到时候再被我妈卖给隔壁山沟沟的那几个老光棍生孩子,不听话就打断手脚,山沟沟里的生活可苦了。

    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农活,吃不到好吃的东西,生病了去一趟镇上还要走大半天山路。

    最主要的是山沟里的那些人为了让嫁进来的媳妇听话,不管男女,没完全顺从他们之前,都要用栓狗的铁链把人的手脚都给牢牢捆着。

    不听话,打到听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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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来的媳妇要是生不出孩子,或者没那功能,根据他们村子里的头子所说,他们还有门道能把失去生育功能的妇女或者小双给卖到东南亚还有缅北那边去。

    逼良为娼,不中用了再把那些肾肝脾肺肾挖出来卖掉。

    这样就能抵消花了那么多钱买了个媳妇回来,但是媳妇却不能生孩子的损失。

    并不是危言耸听,我也在山沟沟里出来的,那地方靠近国境线,早些年不太发达。

    不少边境附近的贫困山区都有不少人口买卖,毒品走私的事发生。

    即便现在每个山村都通了水泥路,但是山区众多,山路崎岖,工业发展不起来,旅游业还没开始正式盈利。

    不少心怀不轨的村民还是会选择法律途径不允许的事来做,起码比种地还有外地打工来钱快。

    多的是为了钱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即便是他们为了吓唬人随口胡扯的话,我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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