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4
「妈......！」
下一刻，陆瑶疯了一样尖叫着扑了上去，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想把火中的人拖出来。
滚烫的火焰灼烧着她的手臂，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许峰！快！快把我妈给拉出来！」
她语无伦次地冲着旁边已经吓傻了的许峰叫喊。
可许峰却呆立当场，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惊恐。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死的人竟然是陆瑶的母亲。
半晌，陆瑶才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那具已经烧得焦黑蜷曲的身体，从火势渐弱的棺材里拖了出来。
但，太晚了。
烈火无情。
陆阿姨的身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臭。
陆瑶抱着那具焦黑的尸体，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总裁模样。
那哭声，闻者心碎。
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怜，只觉得吵闹。
说到底，最可怜的还是陆阿姨。
这个傻女人，到死前都还想着她的女儿，想给她一个惊喜。
却不知道，她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连她的性命都可以弃之不顾。
我冷眼看着陆瑶，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无尽的悲凉和讽刺。
「现在知道急了」
「哭什么」
「人，可是你亲手害成这样的。」
我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上。
「许峰偷工减料，直接导致了安全事故的发生。」
「而你，陆瑶。」
「为了帮你的许峰铺平道路，为了掩盖真相，你下令放弃救援，企图隐瞒事故，甚至不惜私了人命！」
「最终，你害死的，是你自己的亲生母亲！」
闻言，陆瑶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声音嘶哑：
「不！不是的！不是我！」
见状，一旁的许峰也借口推脱道：
「陆阿姨明明出差了！她根本不在国内！这是你伪造的！」
「陈总监，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前辈，可你为什么非要害我」
「甚至还故意找殡仪馆的人，将尸体的容貌画成陆阿姨的模样！」
他转向我，脸上挤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对陆总提拔我心存不满，可你......你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
「谁都知道，陆总最在乎的就是陆阿姨这个最后的亲人了。」
「你居然为了一己之私，想出这种恶毒的招数来刺激她，前辈，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他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因妒生恨」、「歹毒小人」的帽子。
听着许峰的污蔑，陆瑶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似的指着我：
「对，陈凯！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你竟敢诅咒我妈！还伪造现场！你这是在诋毁我们陆氏集团的董事长！」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掏出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止：
「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立刻过来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
下一刻，陆瑶就拨通了电话。
「喂！警察吗！这里......这里有人纵火！还......还伪造了一具尸体！」
「对，而且他还诽谤我们陆氏集团的董事长！你们快来啊！」
她语无伦次，但核心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我是凶手，她是受害者。
警笛声，由远及近。
很快，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神色严肃地冲进了别墅后院。
一看到那具焦黑的尸体和旁边明显有焚烧痕迹的棺材，警察们的脸色都变了。
反观陆瑶，一看到警察，像是看到了救星，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快意。
她挣开许峰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到为首的警察面前，指着我：
「警察同志！就是他！陈凯！」
「是他！是他放火烧了尸体！想嫁祸给我！」
为首的警察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又扫过地上的尸体和旁边精神恍惚的陆瑶，以及一脸无辜的许峰。
然而，那名警察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电子设备，点了几下。
半晌，他抬起头，目光锁定在陆瑶身上。
「陆瑶，是吧」
陆瑶一愣：
「是......是我......」
闻言，警察顿时冷声道：
「我们已经接到项目现场多名工人的联合实名举报，并且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初步核实了举报内容。」
「你涉嫌在西溪一品项目安全事故发生后，故意拖延救援，并指使下属许峰隐瞒事故真相，掩埋伤者，意图私了，性质极其恶劣。」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正是因为你的错误指令，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而身亡！」
下一刻，警察亮出了电子设备屏幕上的逮捕令：
「陆瑶，你因涉嫌故意杀人罪，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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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
「不！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杀人的是他！是他陈凯啊，他才是项目总监。」
她指着我疯狂地叫喊着。
「咔嚓！」
冰冷的手铐，却毫不留情地铐在了陆瑶的手腕上！
警察冷冷地说道：
「没有抓错人！」
「抓的就是你，陆瑶！」
许峰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想要解释，同时不忘表忠心：
「警察同志！这......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瑶瑶她......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是陈凯他......」
为首的警察目光转向他：
「你是许峰」
许峰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对对对！警察同志，我就是许峰！我可以作证，瑶瑶是无辜的！」
「很好。」
警察点了点头，然后对身后的同事一挥手。
「许峰，你作为‘西溪一品’项目的直接负责人和现场安全第一责任人，因项目存在重大安全隐患，偷工减料，导致发生一人死亡，多人受伤的重大安全事故，涉嫌重大责任事故罪，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又一副冰冷的手铐，铐在了许峰的手腕上！
我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阿姨，您看到了吗
害你的人，终究要付出代价。
「陈凯！」
陆瑶被警察押着，经过我身边时，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冲我嘶吼。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你出卖我！你不得好死！」
她的妆容早已哭花，头发凌乱，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陆总模样。
「你给我等着！等我妈从国外回来，她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捞出去的！」
「到时候，我要让你，让所有害过我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她依旧抱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心中只剩一片悲哀和冷漠。
「你妈」
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清。
「陆瑶，你是不是还没清醒」
「你妈她......回不来了。」
陆瑶猛地一滞，脸上的疯狂和怨毒凝固了一瞬。
「你......你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这时，为首的那名警察走了过来，神色严肃地看着陆瑶。
「陆瑶，我们刚刚接到法医部门的初步DNA比对结果，以及在你母亲陆兰芝女士别墅内找到的随身物品进行的交叉验证......」
警察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陆瑶心上。
「可以确认，后院发现的这具焦尸，正是你的母亲，陆兰芝女士。」
「换句话说，陈凯先生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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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警察来了，本就吸引了周围不少的邻居。
在听到陆瑶居然火烧了自己亲妈的尸体后，原本还在低声议论的警察和闻讯赶来的别墅区保安，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那具烧焦的尸体......真的是陆瑶她妈！」
「天啊！我还以为是那小子随便找来吓唬人的......」
「这么说......真的是陆瑶，亲手......烧死了自己的母亲」
「啧啧啧，这也太丧尽天良了吧！」
「真是自作自受啊！活该！」
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陆瑶的心里。
陆瑶彻底傻眼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那名警察。
「不......不可能......」
「我妈......我妈明明还在国外出差......她在瑞士......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我冷着脸，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有半分怜悯。
「国外出差」
我嗤笑一声，直接打开了手机上陆阿姨发给我的短信。
「陆瑶，你连你母亲什么时候回国都不知道吗」
「陆阿姨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她知道你生日快到了，特地提前结束了国外的所有事务，今天早上就已经抵达了本市。」
「她听说你拿下了西溪一品项目为你高兴，想第一时间去项目现场看看你，给你庆祝。」
「结果，她满心欢喜地赶到工地，却正好遇上了许峰偷工减料导致的安全事故！」
我一字一句，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凌迟着陆瑶的神经。
「她本来只是腿部被掉落的钢筋砸中，有些擦伤和轻微的骨裂，只要能及时送医，进行简单的止血和包扎，根本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你！陆瑶！为了你的好助理许峰，为了掩盖这起本可以避免的悲剧，下令不准任何人施救，不准报警，甚至企图掩埋伤者，私了人命！」
「说到底，是你，亲手断送了你母亲最后的生机！」
「你让她在痛苦和绝望中，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所谓的‘贱命’，就是生你养你，为了你连肾都可以卖掉的亲生母亲！」
「自作自受这四个字，用在你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听到我将一切真相说了出来，陆瑶如遭雷击，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警察扶住。
「不......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眼中最后一点希冀的光芒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
「妈......我对不起你......妈......」
她终于崩溃了，嚎啕大哭，声音凄厉。
「瑶瑶！瑶瑶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会陪着你的......」
许峰见状，连忙假惺惺地上前，试图安慰陆瑶。
可陆瑶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许峰，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滚！」
不等许峰反应过来，陆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许峰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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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峰！都怪你！都是你这个杀千刀的畜生！」
「要不是你，我妈她根本就不会死！」
这是她第一次，对许峰如此疾言厉色，如此凶狠。
许峰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瑶。
「瑶瑶......我......我真的不知道会是陆阿姨啊......」
他脸上挤出无辜的表情，试图辩解。
「如果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
说着，他眼珠一转，再次将矛头指向我：
「警察同志！瑶瑶她只是一时糊涂！这肯定是陈凯的阴谋！」
「他一直嫉妒我被瑶瑶提拔，抢了他的项目经理位置，所以才精心设计了这一切！他故意把陆阿姨弄到工地，又故意制造事故，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反目成仇，为了报复我们！」
「啪！」
不等许峰说完，陆瑶反手又是一记更响亮的耳光。
「许峰！你当我是傻子吗！」
陆瑶的声音因为悲痛而变得嘶哑。
「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还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是你！是你偷工减料！是你害死了我妈！」
「我要你给我妈偿命！」
下一刻，陆瑶彻底疯了，猛地挣脱警察的钳制，像一头母狮般扑向许峰，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呃......放......放开......」
许峰被掐得脸色涨红，双眼翻白，拼命挣扎。
警察们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情绪失控的陆瑶拉开，重新控制住。
「咳咳......咳......」
「陆瑶！你......你这个疯婆子！你竟然真的想掐死我」
许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着，眼中充满了怨毒。
「老子他妈的被你连累成这样！项目出事要我背锅！现在连你妈死了都要赖在我头上！」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先跟我急眼了！」
「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要死大家一起死！」
说罢，他猛地转向警察，大声说道：
「警察同志！陆瑶她不止是指使隐瞒事故，间接害死她母亲！」
「她还偷偷挪用公司账户里几千万的公款！给我买房买车！」
「甚至还伪造账目，偷税漏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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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瑶的脸色顿时一沉。
「你胡说！许峰你血口喷人！我没有！」
「警察同志，你们不要信他，他就是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想要拖延时间。」
陆瑶尖叫着否认，但声音里却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慌乱。
见状，许峰冷笑一声，随即从自己的随身物品中抽出一张银行卡，对警察说道：
「警察同志！这就是她当初给我的其中一张卡！里面的钱，大部分都是她从公司账户转出来的！」
「流水记录随时可以查！」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表功：
「只要你们想知道，关于陆瑶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情，我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只求，看在我积极配合，主动检举揭发的份上，能给我一个坦白从宽处理的机会！」
这一刻，许峰的真面目彻底揭露。
而陆瑶，则彻底面如死灰地看着那张银行卡。
这些罪名，任何一条，都足以让她在牢里待上好几年。
说实话，就连我都有些意外。
我一直以为，陆瑶虽然偏心许峰。
但在公司财务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应该不敢乱来。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背着我，偷偷挪了这么多钱。
难怪每次我跟她提结婚买房的事情，她都推三阻四，说公司资金紧张，项目回款慢。
原来，她的钱，早就另有他用，花在了许峰这个小白脸身上！
想到这，我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感情，此刻也烟消云散。
听到许峰的举报后，为首的警察沉默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好。」
「这些情况，我们会一并调查清楚。」
「但现在，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回所里接受调查。」
眼看着警察就要上前带人，陆瑶却噗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我面前。
「陈凯！」
「陈凯你帮帮我！」
「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她死死地抓住我的裤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一切都是意外，对不对陆阿姨的死是个意外......」
「许峰说的那些......都是他逼我做的！我根本不知情！」
「只要你帮我......只要你肯帮我这一次......」
说罢，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只要你想要，公司我可以立马给你！」
「我们马上结婚！我给你生孩子！生一堆孩子！」
「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看着她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的陆总，也会有今天。
嗤——
我轻轻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用不着了。」
「陆瑶，我们分手吧。」
9
「陈凯，你......你要跟我分手」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陆瑶的眼睛却瞬间红了，布满了血丝。
整个人从地上猛地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要跟我分手」
「陈凯！你这个王八蛋！」
「你无情无义！你狼心狗肺！」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也不想想，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是谁收留你给你工作的是我陆瑶！」
「现在你翅膀硬了就要一脚踹开我！」
「你还是不是人！」
她的咒骂回荡在寂静的后院，可我却波澜不惊。
「陆瑶，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害死你母亲的人，是你自己。」
「挪用公款，包养小白脸的人，也是你自己。」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公司，更不需要你这种人当我的妻子。」
「至于收留我......」
我顿了顿，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你对我，究竟是施舍，还是利用，你心里最清楚。」
说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即冷笑道：
「哦，对了。」
「你的公司，现在恐怕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那些被你压榨的员工，被你欺骗的合作方，还有那些被你得罪的股东......」
「他们会放过你吗」
「就算你将来侥幸能出来，等着你的，也是还不清的债务。」
「陆瑶，人在做，天在看。」
「你好自为之吧。」
闻言，陆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双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警察迅速上前，将她搀扶着带离了别墅。
而许峰也被戴上了手铐，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我看着狼藉的后院，心中百感交集。
最终看在陆阿姨往日对我的种种照顾上，我亲自操办，为她选了一块上好的墓地，将她隆重安葬。
当然，墓碑上，并没有刻陆瑶的名字。
这种女人，根本不配做陆阿姨的女儿。
......
后来。
陆瑶和许峰，因为涉嫌间接故意杀人、挪用资金罪、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被正式提起了公诉。
听说至少也要十年才能出来。
至于陆氏集团。
因为陆瑶母女一个死亡一个被捕，公司彻底群龙无首。
各个股东董事之间为了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公司内部乱作一团。
再加上丑闻曝光后，不少供应商上门都讨债，银行也觉得风险太大催缴贷款，偌大的陆氏集团很快就濒临破产。
不出三个月，曾经风光无限的陆氏集团，便分崩离析，资不抵债，最终宣布破产清算。
而陆瑶，在开庭前，以及入狱后的头两年，曾经通过各种途径，数次托看守所的民警和监狱的管教带话给我，说想见我一面。
她大概还抱着一丝幻想，觉得我念及旧情，会帮她一把。
但我一次都没有回应。
直到最近，彻底停止了。
我一度以为，她或许是终于认命，或者幡然醒悟了。
直到某天，一位与我相熟的老警察无意中提及。
我才知道，陆瑶彻底疯了。
据说，她整天在牢里念叨着她妈妈会从国外回来救她，有时有吧自己当成了陆阿姨，嘴里一直念叨着是女儿害死了自己。
她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不过得知这些后，我却并不觉得可怜。
她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而我也没有沉浸在过去，用陆阿姨生前悄悄留给我的一些积蓄作为启动资金，加上我这些年在行业的经验和人脉，重新注册了一家公司。
我吸取了「西溪一品」项目的惨痛教训，始终将质量和安全放在第一位。
每一个项目，我都亲力亲为，严格把关。
恰逢陆瑶事件在业内引起轩然大波，整个行业也开始了大规模的整顿和规范，对工程质量的要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些曾经靠偷工减料、投机取巧生存的公司，纷纷倒闭。
凭借着过硬的质量和良好的口碑，我的公司在市场重新洗牌的浪潮中，反而抓住机遇，迅速崛起。
属于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