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妻子嫁给我十五年，我没让她上过一天班。就因为我老不在家，我对他娘两的愧疚越来越多。
媳妇也心疼我常年在老挝出差。
这次我偷偷申请回国工作，想给她惊喜。
回家刚好电梯停电了，我只能走楼梯。
索性楼层不高。
家在12层，我刚到10层，就听见喘息声。
我放慢了脚步，一步步上去。
当我看清扶着栏杆的那张脸——我妻子阮云。
我领着买好的礼物轻声下了楼。
1
我站在十楼到十一楼的转角处，
手中的礼物袋突然变得千斤重。
阮云背对着我，双手紧抓着楼梯扶手，
那个陌生男人从后面抱着她，
两人的身体紧mi贴合。
阮云今天穿的正是去年生日
我送她的那条红色连衣裙。
宝贝，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的声音带着喘息。
下个月...啊...别停...
阮云的声音是我十五年来从未听过的放荡。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却感觉不到疼痛。
十五年的婚姻，我从未让她为生计发愁，
甚至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
忍受着老挝湿热的气候和孤独。
而现在，
和别的男人...
我无声地后退，一步步走下楼梯。
走出单元门时，六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机械地掏出手机，拨通了阮云的号码。
喂，老公电话那头，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温柔。
云云，在干嘛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静。
在家收拾屋子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的谎言如此自然，
仿佛刚才楼梯间里的那个女人是另一个人。
还得一个月吧，项目出了点问题。
我盯着十二楼的窗户，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
我也想你，早点回来。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
挂断电话，我在小区长椅上坐了整整两个小时，
看着我们的卧室窗帘合上又拉开。
那个男人离开时，我记住了他的脸。
三十出头，身材健硕，
穿着紧身T恤，左耳戴着耳钉。
2
接下来的三天，我住在酒店，
通过私家侦探摸清了那个男人的底细。
周昂，32岁，小区附近健身房的教练，
已婚，有个五岁的女儿。
他和阮云的关系已经持续了至少八个月，
每周二、四下午趁我出差和我女儿上学时约会。
第四天，我结束出差回家了。
阮云惊喜地扑进我怀里，
我闻到她头发上陌生的古龙水味道。
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
想给你个惊喜。
我笑着抚摸她的脸，
想象着这张脸在别的男人身下时的表情。
晚饭时，阮云做了我最爱的红烧排骨。
我注意到她新做的指甲和耳环。
耳环不是我买的。
女儿小雨叽叽喳喳讲着学校的事，
我一边应和一边观察阮云。
她时不时看手机，嘴角会不自觉上扬。
最近常去健身房我夹了块排骨给她。
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啊，对，就在小区对面那家。
教练专业吗
还...还行吧。她低头扒饭，就随便练练。
3
当晚，阮云主动求欢。
我闭上眼，脑海中全是楼梯间那一幕，
身体却完美地扮演着一个思念妻子的丈夫角色。
结束后，她满足地睡去，我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我去了那家健身房。
周昂正在指导一位女学员，
手不经意地在她腰上停留太久。
我办了张年卡，指定他做我的私教。
程先生是吧他伸出手，
我是周昂，以后多多指教。
我握住他的手，
想象着这双手抚摸我妻子的样子，
听说你是这里最好的教练。
不敢当。他咧嘴一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不过我的学员满意度确实最高。
接下来的两周，
我每周三次准时出现在健身房。
我故意在聊天中透露自己长期在国外工作，
妻子一个人在家很孤单。
周昂的眼睛亮了起来。
阮女士他假装刚刚知道，
她也是我的学员呢，很认真。
是吗那太好了。我拍拍他的肩，
我不在家时，多亏有你们这样的好人照顾她。
第二十三天，
我在健身房储物柜安上面装了微型摄像头。
当天下午，我临时出差，
实则躲在对面咖啡馆。
通过手机，我看到阮云和周昂在更衣室激情拥吻。
你老公最近怪怪的。
周昂的声音从耳机传来。
有吗阮云喘息着，他就是工作太累了。
他要是发现我们...
发现又怎样阮云冷笑，
这些年他除了给钱，还给了什么我守活寡十五年，他欠我的。
我的心像被冰锥刺穿。
原来在她眼里，我的付出一文不值。
晚上回家，阮云正在厨房做饭。
我从背后抱住她，她惊得差点摔了锅铲。
吓死我了！她娇嗔道。
想你了。我亲亲她的脖子，
明天我要去老挝一周。
这么快她的失望演得很逼真，
但我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喜悦。
没办法，项目紧急。我松开她，
对了，我认识了个不错的律师，想重新规划下财产，万一我出什么事...
阮云切菜的手停住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未雨绸缪嘛。我漫不经心地说，
我打算把现在这套房子过户给你，再给你和小雨设立个信托基金。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老公你真好。
第二天，我假装出发去机场，
实则住进了健身房对面的酒店。
通过安装在更衣室的摄像头，
我看到阮云和周昂在讨论我的遗嘱计划。
他要把房子给我！阮云兴奋地说。
周昂皱眉，这不够，他公司股份呢
慢慢来嘛。她亲了亲他，
等时机成熟，我会让他修改遗嘱。到时候我们就能...
我关掉视频，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4
我打开抽屉，
看着里面准备好的各种药物。
抗焦虑药、安眠药、致幻剂。
这些都是我在老挝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
原本我只想收集证据离婚，
但现在...我抚摸着那些药瓶，
一个更黑暗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阮云，
你想玩
那我就陪你玩个大的。
5
我从健身房出来，
手机里刚录下的视频还在播放。
画面中，阮云和周昂在私人训练室里缠绵，
她的红色运动内衣被推到xiong口，
周昂的嘴唇在她颈间游走。
我按下暂停键，将手机塞回口袋。
天空飘着细雨，我没有打伞，
任由雨水打湿头发和衬衫。
路过药店时，
我进去买了些维生素片和安神补脑液。
回到家，阮云正在客厅看电视。
见我浑身湿透，她皱眉道：怎么淋成这样快去换衣服。
忘了看天气预报。
我微笑着，将药店袋子放在茶几上，
给你买了些补品，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
她愣了一下，接过袋子翻看，
怎么突然买这些
你上周不是说晚上睡不好吗
我脱下湿外套，老做噩梦。
阮云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我...说过吗
上周三晚上，你说梦见被人追赶。
我走进浴室，关门前补充道，
当时你还说听见家里有奇怪的声音。
透过门缝，
我看到她呆坐在沙发上，
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实际上，她从未说过这些话。
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我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私家侦探给我的那份厚厚档案。
阮云和周昂的每一次约会地点、时间、甚至对话片段都被记录下来。
最讽刺的是，他们经常去的那家情人旅馆，是我公司客户开的。
洗完澡出来，
阮云已经泡好了两杯茶。
尝尝，新买的金骏眉。
她递给我一杯，眼神闪烁。
我接过茶杯，
假装没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
她今天见周昂时肯定摘了婚戒。
我抿了一口茶，突然皱眉。
怎么了她紧张地问。
味道...有点怪。我又喝了一口，你加了什么
没、没有啊，就是茶叶。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杯壁。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
然后展颜一笑，开玩笑的，很好喝。
她松了口气，却没看到我转身时眼中的冷意。
那杯茶确实有问题。
我尝出了轻微的苦味，
很可能是安眠药。
看来我的小云朵比我想象的更有想法。
晚上，我假装熟睡。
凌晨两点，阮云悄悄起身去了阳台。
我眯着眼，看到她正在打电话。
...不行，太危险了。
她压低声音，
他最近怪怪的...对，就像知道什么似的...再等等...
我数着她的呼吸频率，记下每一个停顿。
当她回到床上时，我翻身搂住她，
感觉到她全身僵硬。
做噩梦了我含糊地问，仿佛半梦半醒。
嗯...去喝了点水。她轻声说。
我假装又睡去，
脑中却清醒如刀。
明天是周二，
她和周昂的固定约会日。
第二天早晨，
我告诉阮云要去邻市见个客户，
晚上才能回来。
她帮我整理行李时，
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轻松。
开车小心。她在门口吻了我的脸颊。
你也是。我回吻她，
记得按时吃药，昨晚你又说梦话了。
她困惑地看着我，我说什么了
听不清，好像在叫谁的名字。
我摆摆手，可能是太累了。
开车离开小区后，
我绕了一圈停在健身房对面的咖啡厅。
通过手机APP，
我能看到家里各个角落的实时监控。
这些摄像头是我在过去三周里陆续安装的。
十点十五分，阮云出门了。
她没有去健身房，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城西的一家酒店。
有意思，换地方了。
我拨通周昂的电话，
周教练，今天下午的课能提前吗我临时有事。
啊，抱歉程哥，
他的声音透着虚假的歉意，
我今天全天排满了，明天行吗
没关系，改天吧。
我挂断电话，驱车前往那家酒店。
酒店前台，我亮出警察证件。
这是我在老挝认识的一个仿制证件高手做的。
警方办案，需要查看307房间的登记信息。
我压低声音说。
前台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迅速调出资料。
登记的是周昂的身份证，有趣的是，
房间是长期包月的。
看来他们在这里约会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坐在大堂角落，看着电梯方向。
两小时后，阮云和周昂一前一后出来，
她脸颊泛红，头发重新梳过。
我拍下照片，同时录了一段视频。
等他们离开，我去了307房间。
门卡不难弄到。
我用一百块钱买通了保洁阿姨。
房间里还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床单凌乱。
我在床头柜后面安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正对着大床。
回家前，
我去药店买了些维生素B族。
我还有一瓶外观相似的药片，
是我在老挝获取的特殊药物，
能引起轻度幻觉和记忆混乱。
阮云比我预计的回来得早，
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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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户见面顺利吗她头也不回地问。
还行。我放下包，你今天去哪了
她的肩膀明显绷紧了，
就在家啊，收拾屋子，看了会儿电视。
是吗我从背后抱住她，
那我打电话怎么没人接
可能...我在洗澡没听见。
她转身面对我，眼神飘忽。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给你买了条项链，看看喜不喜欢。
她的表情从紧张瞬间变为惊喜，
好漂亮！怎么突然...
结婚纪念日礼物。
我为她戴上项链，
虽然还有两周，但我怕到时候又出差。
实际上，纪念日还有一个月。
我要开始打乱她的时间感。
晚饭后，我主动洗碗，
趁她不注意，将两片药磨碎放入她的安神茶中。
这种药效会在四小时后发作，
引起短暂的视听幻觉和时空错乱感。
老公，我头有点晕。
晚上十一点，阮云揉着太阳穴说。
最近太累了吧。
我扶她上床，睡一觉就好了。
凌晨两点，我被她的尖叫声惊醒。
阮云坐在床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怎么了我打开台灯。
有人...有人在窗外...她指着阳台方向。
我检查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啊。
我明明看到一个黑影...
她抓着我的手臂，指甲陷入我的皮肤。
我搂住她，轻拍她的背，
最近压力太大了，明天请假在家休息吧。
她靠在我怀里颤抖，
而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只是开始，亲爱的。
6
第二天，阮云请了病假。
我恰好也调整了工作安排，在家陪她。
中午，我给她煮了粥，又加了一点药。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去的餐厅吗
我突然问。
当然记得，她不假思索，
是大学旁边那家川菜馆。
错了，我摇头叹息，
是学校食堂。你说川菜馆是跟周昂去的吧
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你...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周昂...
开玩笑的，我大笑起来，
看你紧张的。确实是川菜馆，我故意说错的。
她勉强笑了笑，但眼神已经乱了。
下午，我借口买药出门，
实际上是去健身房见周昂。
程哥！他热情地招呼我，
昨天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拍拍他的肩，
今天有空给我上节课吗
一小时的训练中，
我故意聊到婚姻话题。
我和老婆最近有些问题，我叹气，
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
周昂的节奏乱了一拍，女人都这样，爱瞎想。
是啊，我做着卧推，
有时候真想查查她的手机。
千万别！他脱口而出，
随即意识到失态，我是说...信任很重要。
你说得对。我微笑，心中记下他的反应。
训练结束洗澡时，我故意让钱包不小心掉出来，里面的照片滑落。
那是阮云和我在海边的合影。
周昂弯腰帮我捡起，看到照片时瞳孔微缩。
这个小细节告诉我，他认出她了。
你妻子很漂亮。他干巴巴地说。
谢谢，我收起照片，
结婚十五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他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
离开前，我约他周末一起喝酒，他勉强答应了。
回到家，阮云正在沙发上发呆，电视开着却静音。
感觉好些了吗我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她眼神涣散，
老公，我最近总是记错事情。
工作太累了吧。我递给她一杯水，喝点水。
她乖乖喝下，没注意到我眼中闪过的暗芒。
水里加了双倍的药量。
晚上，阮云再次出现幻觉，
声称看到卧室墙上有影子蠕动。
我抱着她，轻声安慰，
同时用手机录下她的胡言乱语。这些都将成为我证明她精神不正常的证据。
深夜，我悄悄起身，
打开电脑查看酒店房间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阮云和周昂正在翻看一份文件。
是我的财产公证书复印件。
等他改了遗嘱，我们就可以...
阮云的话没说完，被周昂的吻打断。
我关上电脑，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
夜风吹散烟雾，就像我心中最后一丝犹豫。
明天，我会联系律师修改遗嘱。
将所有财产留给患有精神疾病需要长期治疗的妻子。
当然，治疗将由我亲自负责。
阮云，你想玩阴谋
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掌控。
7
我站在镜子前调整领带，看着镜中那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
深蓝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关切的眼神。
任谁都看不出，这个即将获得社区模范丈夫称号的男人，
家里锁着一个被他下药的精神囚徒。
老公，我的手机呢阮云揉着太阳穴走进卧室，她穿着皱巴巴的睡衣，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又忘了医生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用电子设备。我温柔地扶她坐下，辐射会影响药效。
她茫然地看着我，什么医生
张医生啊，上周才带你去复查的。
我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片，
看来记忆混乱又加重了，把药吃了吧。
阮云盯着我掌心的白色药片，嘴唇颤抖，我...我好像吃过了。
没有，我刚刚拿出来的。我递上水杯，乖，吃了药才能好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药片吞了下去。
我知道她在怀疑，
但三周来的药物和心理操控已经让她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根本性动摇。
这种白色小药片每天三次，
会让她思维迟钝、记忆力减退，却不会影响基本生活功能——我可不想照顾一个真正的病人。
我今天要去参加社区活动，中午饭在冰箱里，微波炉热两分钟就行。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记得按时吃药。
出门前，我检查了所有窗户的锁，带走了钥匙，并启动了家庭监控系统。
自从两周前我把小雨送去寄宿学校后，
这个家就成了阮云一个人的囚笼。
社区中心里，
我接过居委会主任颁发的模范夫妻奖状，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程先生常年在外工作，却始终心系家庭。
主任感慨地说，特别是妻子患病后不离不弃，真是难得的好男人！
我谦虚地微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婚姻誓言不就是无论疾病健康吗
活动结束后，几个邻居围过来询问阮云的病情。
医生说需要静养，我忧心忡忡地说，
可能是早年压力积累导致的精神衰弱。
难怪最近都没见到她出门，李阿姨感叹，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大家关心。我看了看表，
我得回去了，该给她吃药了。
回到家，阮云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涣散。
看到我回来，她迟钝地眨了眨眼。
今天有谁来过吗我问。
没...没有。她声音嘶哑，我睡了很久。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白色药片的效果很好，她今天看起来特别迟钝。
我走进书房，打开隐藏在书架后的监控主机。
回放显示，阮云确实一整天都在昏睡，只起来上了两次厕所和热了午饭。
但有趣的是，她在厨房垃圾桶前停留了很久，似乎在翻找什么。
我放大画面。
她在找我扔掉的药板包装！
聪明的小云朵，居然想确认药品名称。
可惜我早有准备，
所有药片都换到了普通的维生素B包装里。
我笑了笑，关掉监控，
从保险柜取出一个小瓶子。是时候加大剂量了。
晚餐时，阮云几乎拿不稳筷子。
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关切地问，同时给她盛了一碗汤。
不知道...她努力聚焦视线，好累...
喝完汤早点休息吧。
我在她汤里加了两滴无色液体，
明天张医生来家访，记得吗
她茫然地摇头。
当然不记得，因为所谓的张医生根本不存在。
晚上十点，药效达到巅峰。
阮云突然从床上坐起，双眼圆睁。
墙上...墙上有东西在爬！
她指着空白的墙壁尖叫。
我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没事的，什么都没有。
不！它们到处都是！
她疯狂抓挠自己的手臂，
在我皮肤下面！求求你，帮我弄出来！
我强行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看着她渐渐瘫软在我怀里。
抱着昏迷的阮云，
我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多么美丽的脸庞，现在完全属于我了。
8
第二天是周六，我约了周昂喝酒。
自从加大阮云的药量后，
我减少了去健身房的频率——不能让他起疑。
周教练，最近怎么没看到我太太去健身
酒过三巡，我故作随意地问。
周昂的手抖了一下，啤酒洒在桌上，
啊...可能忙吧。
她病了，我压低声音，
精神方面的，已经请假一个月了。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严重吗
时好时坏。我叹气，
总是说看到幻觉，还怀疑我给她下药。
周昂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下药
精神病患者的典型被害妄想。
我苦笑，医生说这是病情加重的表现。
他低头喝酒，没再说话。
但我注意到他偷偷看了三次手机，
手指在桌下快速打字。
是在给阮云发信息吗
可惜她永远收不到了。
她的手机早就在我的监控下，所有信息都会先经过我。
回家路上，
我买了些新鲜水果和一本日记本。
我需要记录药物反应和她的精神变化。
阮云在沙发上睡着了，
面前电视播放着购物频道。
我轻轻唤醒她，云云，吃药了。
她机械地张嘴，吞下我放在她舌根的药片。
这种新型化合物是我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能产生强烈的依赖性和顺从性。
再有两周，她就会彻底离不开我了。
周日早晨，我被浴室里的尖叫声惊醒。
阮云赤裸地站在镜子前，疯狂抓挠自己的脸。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脸！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
我冲过去抱住她，强行给她注射镇静剂。
在药物起效前的最后几秒，
她盯着我的眼睛，
突然清晰地说。程彦，我知道是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恢复平静。
这只是药物导致的短暂清醒，
很快她就会再次陷入混沌。
等阮云睡熟后，我检查了她的枕头下和衣柜。
果然，她偷偷藏了几片药没有吃，
可能是想留下证据。
我捏着她的下巴，
将那些药片全部塞进她嘴里，
灌水强迫她吞下。
不听话的孩子要受惩罚。
我轻声说，又加了两片新药。
9
周一，我假装去上班，
实则在酒店观察阮云对新药的反应。
监控画面中，她像梦游一样在房间里走动，
不时停下来自言自语。
中午时分，她突然冲向大门，
疯狂扭动门把手——当然打不开。
绝望之下，她开始用头撞门。
我立刻赶回家，发现她已倒在门前，额头渗血。
我迅速清理现场，给她包扎伤口，
然后注射了镇静剂。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我抚摸着她苍白的脸，我这么爱你。
当天晚上，我联系了小雨的班主任，
说要延长她的寄宿时间。
妻子病情反复，家庭环境不稳定，
这个理由足够有说服力。
夜深人静时，
我翻阅着这一个月来的日记：
7月3日，加大剂量后出现明显时空错乱，把周二记成周五...
7月10日，首次出现严重幻觉，声称看到墙上有虫子...
7月15日，试图藏药，惩罚性给药后产生依赖性症状...
7月20日，自残行为，可能需调整配方...
最后一页，我写下今天的观察记录：表现出短暂清醒，提及我的名字，证明深层意识仍在抵抗。建议增加药物频率至每日四次。
合上日记本，我看向床上熟睡的阮云。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我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尝到了药物的苦味。
她越痛苦，我越能感受到爱。
这种扭曲的快感让我着迷，就像她曾经对周昂的背叛让我痛苦一样。
现在，我们终于达到了某种平衡——她用自由和理智偿还她的罪。
明天，我会带她去见真正的精神科医生。
当然，那是我大学同学，早已被我买通。
他会出具一份权威的诊断书，
证明阮云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需要监护人全权负责。
有了这份文件，
我就能名正言顺地控制她的一切——财产、自由、甚至生命。
而周昂，我也不会放过。
等阮云彻底崩溃后，我会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
毕竟，真正的复仇才刚刚开始。
10
精神科诊室里，阮云缩在椅子上，眼神涣散。
我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一副忧心忡忡的丈夫模样。
林医生，我太太最近情况越来越糟。
我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日记本，这是我这一个多月记录的症状。
林毅——我的大学室友，接过日记本快速浏览。
我们早已通过气，他知道该怎么做。
程太太，能告诉我今天星期几吗林毅温和地问。
阮云的嘴唇颤抖着，周...周五
今天是周三。我轻声纠正，捏了捏她的手。
我...我不知道...
阮云开始抓挠自己的手臂，我立刻制止她。
上次的抓痕还没完全消退。
林毅观察着她的反应，
然后对我使了个眼色，程先生，能单独谈谈吗
走廊上，林毅递给我一根烟，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典型的被害妄想伴随记忆紊乱和自残倾向，需要住院治疗。
一定要住院吗我皱眉，我在家可以照顾她。
老同学，我知道你心疼妻子。林毅拍拍我的肩，但这种程度的精神分裂症，专业治疗更安全。况且...他压低声音，她有暴力倾向，万一伤害自己或小雨...
我假装挣扎了片刻，最终沉重地点头。
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
回到诊室，阮云正盯着墙上的挂画发呆。
我蹲在她面前，云云，林医生建议你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她的眼睛突然聚焦，
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抓住我的衣领，不！我不要！你在害我！那些药...药...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开始剧烈抽搐。
快！镇静剂！林毅喊道，护士迅速赶来按住阮云。
我看着针头刺入她的手臂，看着她眼中的恐惧逐渐被茫然取代。
多么美丽的眼睛，现在只剩下空洞。
三天后，阮云被转入封闭病房。
我每天下午去探望她，带着她最爱吃的水果。
当然，都注射了微量药物，维持她的混沌状态。
程先生又来啦护士站的护士们已经认识我了，您真是模范丈夫。
我腼腆地笑笑，将一盒巧克力放在护士台，
辛苦你们照顾我妻子了。
阮云被绑带固定在床上，见我进来，她剧烈挣扎起来，魔鬼！你是魔鬼！
又发作了吗我忧伤地问值班护士。
早上试图攻击护工。护士摇头，已经加大药量了。
我坐到床边，温柔地抚摸阮云的额头，她像受惊的动物般瑟缩。
亲爱的，我带了芒果，你最爱吃的。
不...不...她的声音微弱如蚊鸣。
我剥开芒果，切好，一块块喂她。
她机械地咀嚼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心软了。
但随即想起酒店监控里，
她和周昂翻看我的财产文件时贪婪的眼神。
周昂问起你了。我轻声说，
满意地看着她身体一僵，他很担心你。
她的瞳孔收缩，不...别提他...
为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我继续喂她芒果，
他昨天还来健身房问我你的情况呢。
阮云开始发抖，芒果块从嘴角掉出来。
我体贴地帮她擦干净，
别担心，我告诉他你只是需要休息。毕竟，我们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对吧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她。
她发出一声非人的哀嚎，引来了护士。
又发作了护士熟练地准备针剂。
可能是看到我太激动了。
我无奈地起身，我先走吧，明天再来看她。
走出医院，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手机震动起来，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
已确认，周昂妻子不知情。另，小雨的事有发现，见面谈。
小雨我皱了皱眉，约他在老地方见。
咖啡厅里，侦探递给我一个文件袋，你女儿的血型报告。
我翻开文件，AB型。
我和阮云都是A型，理论上不可能生出AB型的孩子。
我盯着报告，大脑一片空白。
生物学上不可能。
侦探推了推眼镜，我查了阮云孕前九个月的通话记录，有个号码频繁出现。
他递给我另一张纸，上面是个陌生号码。
我拨过去，响了五声后，一个男声接起来：喂
那是周昂的声音。
打错了。我挂断电话，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小雨今年十四岁，也就是说...阮云和周昂的关系远比八个月要长。
还有这个。侦探又拿出一个U盘，
恢复的旧邮件。
我插上笔记本，
屏幕上显示出阮云十五年前的邮件。
其中一封写道：我知道你和秘书的事了，但小雨需要父亲。为了女儿，我选择原谅。
我的手猛地握紧咖啡杯。
十五年前，我确实和当时的秘书有过短暂关系，
但阮云从未提起她知道这事。
我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所有碎片突然拼凑在一起。
阮云早就知道我的背叛，
小雨是周昂的孩子，
她这些年的出轨是对我的报复。
而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花了十四年抚养情敌的女儿，
还为此冷落了妻子...
回到家，我站在小雨房间门口，
看着墙上的照片。
她从小到大的笑脸。
现在看，她的眼睛确实更像周昂。
我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多么完美的报复啊，阮云。
而现在，我用更残忍的方式回敬了你。
第二天，我去医院时带了两份文件。
精神病院长期住院同意书和离婚协议书。
阮云比昨天更憔悴了，
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知道吗我坐在床边，
轻声说，我去看了小雨，她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家。
阮云的眼睛亮了一瞬。
我告诉她，妈妈病得很重，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我微笑着看她眼中的光熄灭，然后我给她看了这个。
我拿出小雨的血型报告。
阮云的呼吸变得急促，她挣扎着想要说话，但药物让她口齿不清。
十...四...年...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是啊，十四年。我点点头，我养了别人的孩子十四年，而你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不过是一点药物和精神病院而已，太便宜你了。
她摇头，泪水横流，不...是...你...先...
我和秘书我冷笑，那只是三个月的关系，而你策划了十四年的背叛。
我拿出长期住院同意书，签了这个，你就能永远休息了。不用担心小雨，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当然，我会立刻把小雨送到周昂那里，并告诉他真相。
让那个混蛋也尝尝养育背叛果实的滋味。
阮云死死盯着同意书，
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扯掉绑带，
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朝我砸来。
我闪身避开，花瓶砸在地上粉碎。
医护人员冲进来按住她，
医生匆忙准备镇静剂。
她突然发狂了！我对赶来的林毅说，完全没征兆！
阮云被按在床上，针头刺入她的手臂。
在药物起效前的最后一刻，
她死死盯着我，用清晰的声音说：程彦，你会有报应的。
我微笑着看她渐渐昏迷，
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报应已经来了，亲爱的。只不过，是给你的。
签完所有文件，我走出医院。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手机响起，是学校打来的。
程先生，小雨这几天一直问起妈妈，情绪很不稳定...
我明白，我打断她，
明天我会去接她，有些家庭事务需要处理。
挂断电话，我打给周昂。
响了很久他才接听，背景音是健身房的嘈杂。
周教练，有空喝杯咖啡吗我语气轻松，关于你女儿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女儿
小雨，十四岁，AB型血。
我简短地说，明天下午三点，学校门口见。
没等他回答，我挂断电话。
雨开始下了，我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病人们被家属接走。
其中一个年轻女孩哭哭啼啼地扑进母亲怀里。
让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阮云时的场景大学迎新会上，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
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那时的我们，
怎么会想到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回到家，我翻出尘封已久的相册。
年轻时的阮云明媚如阳光，
抱着婴儿小雨，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抚摸着照片，
突然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枚婚戒在我发现她出轨后就不见了，
而现在我才想起，
小雨出生时她就已经摘掉了。
原来征兆一直都在，
只是我选择视而不见。
第二天，我提前到学校门口等候。
周昂迟到了十分钟，看起来憔悴不堪，显然一夜未眠。
你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
我递给他一份文件，亲子鉴定。自己看吧。
他颤抖着手翻开报告，脸色越来越白。这...这不可能...
十四年前，你和阮云。我冷冷地说，我养了你的女儿十四年。
我不知道...他喃喃道，她从来没说过...
现在你知道了。我看了看表，小雨五分钟后放学，你要亲口告诉她，她的爸爸其实是个骗子，而你是她亲生父亲吗
周昂面色惨白，你不能这样...
我当然能。我微笑，
就像你能睡我妻子一样。
校铃响起，学生们陆续出来。
小雨看到我，高兴地跑过来，
却在看到周昂时愣住了，周教练
我看着周昂崩溃的表情，心中涌起病态的满足感。
这才是复仇的完满——让背叛者品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小雨，我温柔地说，这位周先生有话对你说。
小雨困惑地看着周昂，而周昂看着我，眼中满是乞求。
我回以冷酷的微笑。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精神病院的号码。
程先生，请您立刻来医院一趟。
护士的声音急促，您妻子试图自杀。
我赶到医院时，阮云已经被抢救回来。
医生说她用磨尖的牙刷柄割腕，失血过多但性命无虞。
病人情绪极度不稳定，一直说要见女儿。医生说，
考虑到安全性，我们加强了监护。
我透过观察窗看着病床上的阮云，她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突然，她转向窗户，与我对视，嘴唇动了动。
护士走出来，她说想单独和你谈谈。
我走进病房，关上门。
阮云的声音虚弱但清晰：小雨怎么样了
正要和周昂相认。我拉过椅子坐下，
你满意了吗
她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对不起...
为了什么我冷笑，
出轨欺骗还是试图和情人谋夺我的财产
一切...她睁开眼，
但我最对不起的是小雨。她...她是无辜的。
这句话像刀子般刺进我的心脏。
是的，小雨是无辜的，却被我们三个成年人的仇恨卷入其中。
为什么现在才自杀
我突然问，明明有那么多机会。
阮云苦笑，我...想等到小雨安全。现在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对她
我沉默了片刻。
原本的计划是冷酷地将小雨推给周昂，作为报复的一部分。
但看着阮云担忧的眼神，我突然不确定了。
我会告诉她真相。最终我说，然后让她自己选择。
阮云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谢谢...还有，程彦...她艰难地抬起缠着绷带的手，我原谅你了...那个秘书...
我抓住她的手，突然哽咽。
11
十五年婚姻，十四年欺骗，
一个月的残酷报复，
最终落在这句原谅上。
多么讽刺的闭环。
离开医院时，天空放晴了。
我打电话给学校，得知周昂已经带小雨离开。
我告诉他明天再谈——今天我们都需冷静。
回到家，门铃响了。
开门看到两名警察。
程彦先生为首的警察出示证件，
有人举报你非法拘禁和蓄意下药，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震惊地看向他们身后。
周昂站在那里，眼中满是恨意。
小雨全都告诉我了，
他说，关于你如何对待她妈妈。
原来这就是阮云说的报应。
我竟然忘了，小雨这一个月虽然住校，
但每次回家都亲眼目睹了她妈妈的病情恶化。
被带上警车前，我最后看了一眼家门。
客厅桌上还放着我们全家的合影，
三个人都在笑，仿佛真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多么完美的假象，就像我精心设计的复仇一样完美。
只可惜，我忘了计算最重要的变量。
无辜者的眼睛，
永远能看到大人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真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