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章猛地坐起来，额头全是汗。
那个梦太真了——林雨柔哭花的脸，她说的话，那个玻璃手镯反的光……都还在眼前。
林雨柔
我脑子乱了。不对，我前世的老婆是苏晚晴！怎么会梦见个林雨柔
抓过床头日历：2004年3月15日。
是重生了，回到二十年前。但这梦怎么回事
顾远，醒了
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
我浑身一紧。这声音…梦里林雨柔的声音！
谁
我声音发紧。
我，林雨柔。你昨晚喝断片了门外声音透着担心，能进来吗
更乱了。林雨柔是谁前世老婆明明是苏晚晴。
…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穿白衬衫黑短裙的女人端着碗粥进来，长发，脸很漂亮，就是梦里那个。
昨晚在酒桌上说胡话吓死我了，她把粥放床头柜，一个劲儿说‘我得走’、‘重新开始’什么的。
她这关心的样子，跟我混乱的记忆搅在一起。梦是真的我们真结过婚她最后…
我们…我试探着，我们什么关系
她一愣，扑哧笑了：真喝懵了我们夫妻啊，结婚三年了！
夫妻我跟她那苏晚晴呢不对啊！
先把粥喝了，她说，我得去公司了。
等等！我叫住她，公司什么公司
我的公司，雨柔科技啊。她回头看我，眼神奇怪，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雨柔科技…有点印象。前世好像有个做软件的这名字，老板挺厉害的一女的。老板…是我老婆
你…是老板
我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瞎忙活她白我一眼，再这样我真带你去查查脑子了。
记忆一点点拼凑起来。这一世，我确实娶了林雨柔，不是苏晚晴。梦里她忙事业的样子也对了。
我呢在家闲着。
我今天…不去了。我说。
你本来也没班可上啊。她又翻个白眼，行了，歇着吧，晚上回来看你。
门关上了。粥闻着香，但我心里堵。尝了一口，是花了时间熬的。
怎么回事前世觉得苏晚晴不爱我，原来记错了真老婆是林雨柔那苏晚晴的记忆哪来的
客厅墙上全是照片。照片里我和林雨柔，她总是笑得很高兴，我总板着脸。结婚照上，她穿婚纱笑得甜，我像参加葬礼。年会照里，她在台上讲话，我在台下第一排，还是那副冷脸。
忽然懂梦里林雨柔为什么哭了。她说我冷了她二十年，照片就是证据。
手机响了。
喂
顾远在家吗我是苏晚晴。声音很温柔。
我整个人愣住。苏晚晴她打来
你…哪来的号码
高中同学录里翻到的。她声音有点紧，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谢谢。我不知道该接什么。
…想请你帮个忙，她顿了顿，能见一面吗
看着墙上林雨柔的笑脸，心里挣扎。前世记忆里她不爱我，可那记忆…也许是假的
哪见
城南咖啡厅，高中那家老店。
行，马上去。
*
*
*
咖啡厅人不多，角落坐着苏晚晴。淡蓝裙子，长头发，好看。
顾远。她看见我，笑了。
坐下，心跳有点快。这女人占了我前世二十年的记忆，现在看，可能全是误会。
找我什么事
她咬了下嘴唇：我…要结婚了。
恭喜。尽量平静，心里还是晃了一下。
新郎是陆子昂。她看着我，记得他吗高中班长。
陆子昂当然记得。前世记忆里，他是苏晚晴的真爱，青梅竹马。
记得。
其实…她声音低了，我心里一直有个人，但他结婚了，我不能…
她看向我，眼里有泪。
心猛地一跳。是我
第2章
咖啡杯差点脱手。
苏晚晴的目光烫人，这话在安静的咖啡厅里砸下来。
苏晚晴，你…嗓子发干。
我知道你有老婆，我也快嫁人了，她低头，手指抠着杯子，可我结婚前…不想留这个遗憾。
空气凝固。前世的记忆和现在打架，分不清真假。
你说的是…我我问。
她抬头，眼泪在灯下亮得晃眼：高中起，我就…
电话突然响了。林雨柔。
喂
顾远，在哪她声音急，公司有点麻烦，你能过来吗
我…看了眼对面的苏晚晴。
算了，没事了，林雨柔立刻改口，在家休息吧，我晚点回。
电话断了。
你老婆苏晚晴问。
嗯。
她挺关心你，她苦笑，听声音就急。
想起梦里林雨柔的话，那二十年冷落，心口发闷。
苏晚晴，我看着她，有句话我也得说。
她点头。
高中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确实喜欢过你。
她眼睛亮了。
但我怂，没敢说。听说你跟陆子昂一块儿了，就死心了。
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她突然激动，都是别人瞎传的！
我懵了。前世记忆里，他们明明大学后就结了婚。没这回事
那你为什么答应嫁他
眼泪流下来：等不到你，等不到你的话。我以为你根本不喜欢我…陆子昂求婚的时候，我…
你答应了。我说。
嗯。她擦泪，到现在才知道你…也喜欢过我。
心里翻腾。记忆错了苏晚晴没背叛没选陆子昂全是我瞎想
现在说这些，我苦笑，你要嫁人了，我有家了。
我知道，她点头，就想结婚前听你亲口说一次。
说什么
说你…喜欢过我，声音轻了，哪怕过去了。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为了一句话约我出来。前世觉得她冷，原来她也这样过。
我喜欢过你，我一字一句说，很喜欢，喜欢到不敢张嘴。
她闭眼，眼泪掉下来。
谢谢。睁眼时，像松了口气，能安心了。
又坐了一会儿，聊了点高中事。苏晚晴脸上有了点笑，像回到学生时。
对了，她想起什么，下周六我生日会，香格里拉酒店。你能来吗
我犹豫。按老套路，我得去，还得送那个便宜玻璃手镯。现在这样，再送那东西，太伤人了。
看情况吧。我说。
好，她没强求，你能来，我高兴。不能来…也明白。
走出咖啡厅，脑子还是乱。到底哪些是真的
回到家，林雨柔还没回。看着结婚照，她笑那么开心，我却记不起当时心情了。
苏晚晴说得对，林雨柔是爱我的。我眼睛就盯着苏晚晴了，身边人没看见。
晚上九点多，林雨柔回来了，提着包，一脸累。
吃了吗她问。
吃了。我撒谎。
那就好。她放包去厨房，我弄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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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我站起来。
她停住：你会做饭
才想起这世我啥也不会。
我…学学。有点尴尬。
她看我一眼：歇着吧，我快。
看她厨房背影，想起梦里她煮面说二十年。现在的她，年轻有劲儿。
林雨柔。我走到门口。
嗯她回头。
…累吗
她眼神困惑：累什么
工作，还有…顾我。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顾远，你今天真怪。先忘了我俩关系，现在又关心我她伸手摸我额头：没烧啊。
就是突然觉得…以前不好。我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
她沉默了，看了我很久，突然抱住我。
顾远，你总算明白了她声音有点抖，等你开窍等好久了。
抱着她，心里发沉。前世的梦也许是真的，她熬着，我没看见。
现在补得及吗苏晚晴生日会快到了，按老路得送玻璃手镯。可苏晚晴现在…林雨柔也…送那破玩意会怎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次我得改命。
第3章
第二天一早，刚要出门找工作，手机响了。
喂
顾远我苏晚晴，她声音挺高兴，有个事儿，听我说
心里咯噔一下。昨天才见，又要说啥
什么事
来我公司当助理吧，直接说，工资给你别人三倍，行吗
三倍愣了下。2004年，助理月薪千把块，三倍就三千多，真不少了。
为什么找我我问，没人事招人
我信你。她笑，听说你还闲着林雨柔说的。
我皱眉：你俩很熟
有生意往来。她解释，我公司需要技术支持，雨柔科技做这个。昨天去她公司谈事，顺嘴聊起你。
哦。心里松了点。
合适就干吧，她继续说，我缺靠谱人手，你也正好闲着。试一个月，不行再说。
看着墙上的林雨柔。三倍工资，能养活自己了。
行。我说。
太好了！她声音亮了，今天就来公司，地址发你。
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林雨柔下楼，准备出门。
这么早她问。
找到活了。我说，去苏晚晴公司，给她当助理。
林雨柔脸色一下子变了：她找你
说缺可靠的人。没多说，工资高，三倍。
三倍她皱眉，她开这么高为什么
感觉她在担心，有点暖。
大概真缺人手吧，我走近，我有分寸。
林雨柔看了我一会儿：行，有事得跟我说。
苏晚晴公司在市中心写字楼。前台带我过去：顾先生苏总在办公室等您。
办公室在18层，很大。苏晚晴穿了套黑西装，头发盘着，很利索。
坐，她抬头说，跟你讲讲要做的事。
讲了一小时。助理活儿就是给她安排时间、处理杂事、陪着开会。
主要就这些，她合上文件夹，有问题吗
没。我点头。活儿不难，就是要老跟着她。
行，她起身，带你看看公司
参观时发现怪事。印象中挺冷的苏晚晴，对我挺热络。主动说话，问我意见，还开玩笑。
中午更怪。她自己给我点了外卖，还是我爱吃的辣味。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辣我问。
昨天咖啡厅，桌上川菜馆的纸巾，她随口说，高中你就老吃学校门口那家辣摊子。
我愣住。她连这都记着
下午更离谱。苏晚晴直接在办公室里开始卸妆，我就坐对面。
你…干嘛我扭开头。
没事，化一天妆脸难受。她平静地擦脸，别转过去了，没啥好看的。
我只能坐着看。妆擦掉了，脸显得干净，像高中那会儿。
其实不爱化浓妆，她边擦边说，工作需要，得装着。
我不知道接啥话。
快下班，苏晚晴从桌下摸出个小盒子。
给你的。她推过来。
什么东西
看看。
打开盒子，是个冰淇淋造型的小摆件，挺像真的。
记得吗她盯着我反应，高中你最爱吃校门口那家的香草冰淇淋。每次考试前都去买一个，说犒劳自己。
我手指抖了下。这事我都快忘了。
苏晚晴，你…我说。
我知道你想问，她打断我，问我为啥对你好，对吧
我点头。
想补偿。她声音低下来，补偿咱俩以前错过的时候。
心跳突然快了。不对。记忆里她该是冷冰冰的。
你干嘛这样我站直了，声音发紧，你有未婚夫，我有老婆！玩火吗
她也站起来，眼神受伤了：对你好点不行
这叫害人！我声音大了，我知道你想的！你跟陆子昂分了，心里空！想找个垫背的！我顾远不当替身！
苏晚晴脸唰一下白了：你…说什么
别装傻！我声音发冷，你和陆子昂一块儿长大，真‘青梅竹马’！现在分了，想起高中那会儿还有人喜欢你少来！你根本不爱我！你心里只有陆子昂！
你胡说！她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我和陆子昂没关系！我爱的人是…
谁我盯着她，我鬼信！真喜欢高中不说大学不联系现在冒出来骗鬼呢！
苏晚晴像被打蒙了，眼泪流个不停。
顾远，你…就这么想我声音抖着，我是那种人吗
看她哭得惨，心里有点软。但前世教训太深刻，不能再糊涂。
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抓起外套，我只知道我有老婆，不干这混账事。
走到门口，我补了一句：这活儿我不干了，明天让人办手续。
门关上时，听见她憋着的哭声。
快步走向电梯，心里烦躁。话说重了但不说狠点，她肯死心吗
电梯门快关上时，苏晚晴冲了出来。妆花了，有点狼狈。
顾远！她喊住我，你想知道真相好！我告诉你！
第4章
电梯门在面前关上。她的话砸在我脑子里。
你刚才说什么我瞪着她眼睛，你也…重生了
苏晚晴抹了把眼泪，没啥表情：你总算猜到了。
我腿有点软，靠着电梯壁：不可能！
你能重生，我怎么不能她声音平平的，我们死在一起过，老天也许觉得咱俩账没清完。
电梯到底，我们走出来。她突然抓着我胳膊：跟我来。
她拉着我上天台。风很大。我看着她往边上去，心悬起来。
站住！我喊她，要干嘛
试试你。苏晚晴转过身，背对着楼外，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苏晚晴，别发疯！我上前一步，回来！
我要是跳了，她盯着我，你会难受吗还是解脱了
手有点抖：胡说八道！
前世上辈子，她声音很轻，我就是从这儿跳的。在你死后的第183天。
心像被捶了一下：你…
那183天，天天数日子。她眼里有光在闪，什么都干不了，只想跟你一起死。
别说了！我伸手过去，有话过来好好说！
她看着我的手：还是舍不得我，对吧
我咬牙：下来！
她后退了几步。我松了口气。
说吧，我看着风里的她，怎么回事
她理了下头发：你想问什么
你说高中就喜欢我真话
真。眼神没躲开，高中头回见你，我就知道是你。
那为什么不说我问。
我爸妈。她表情发苦，他们眼光高，你家那会儿条件…
懂了。她家是好些。
陆子昂呢
就一朋友。摇头，他有个对象，方小雨，身体不好。他俩好着呢，家里不同意。
有点印象。
那天在机场，她继续，不是送他出国，是帮他和方小雨跑路。看他俩豁出去，我也敢了。
敢什么
敢找你。她看过来，所以我联系你，约生日会。
生日会画面闪过眼前。是她主动约的。
可我送你手镯，你脸很臭。
因为我气！她声音急了，我以为你会认真准备点什么，结果你就在街边买了个玻璃圈儿！袋子都不换一个！
那会儿没钱…
不是嫌你穷！她打断我，是恨你敷衍！根本不用心！
想起来，那天确实随便对付了一下。
那你还跟我好我问。
因为我真喜欢你。语气硬了，哪怕你只给个玻璃圈儿，我也认。
心口发酸。原来是这样是我想歪了。
结了婚你为啥对我那么冷我又问。
苏晚晴低头：太累了。
累什么
你结完婚就把工作扔了，说不靠老婆吃饭。她声音有点哑，公司全压我身上，每天忙十几个小时。回家你还催我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
前世的画面回来。是，当时我轴，担子全给了她。
我也想对你好点，眼泪又出来，但我太累了。晚上想跟你说说话，你也不搭理。时间长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里像挨了一拳：我没想到你那么苦…
你当然想不到！她抹了把脸，你就看着我冷脸，不看为什么冷脸！
我们都沉默了。风大，她有点抖。
…对不起。最后我说出这句。
有用吗她看我，都死过一回了。
那你重活一次，想干吗
想再来一次。她眼里有点光，这次，让你看看我真是什么样。
心更乱了。现在她可能是真心的，可我现在是林雨柔的老公。
现在不一样了，我说，我有老婆了，林雨柔。
我知道，她表情怪怪的，所以我需要点时间。
时间干啥用
证明我比她在乎你。她说。
心里咯噔一下。她眼神变了，让人心慌。
你想干吗我问。
明天陆子昂回国，我去接。她盯着我，你跟我一起。
为啥要我陪
你要亲眼看着，声音低了，看着我和他到底啥关系。
我感觉不对劲：不去。
随你便，她转身下楼，结果都一样。
什么意思我追问。
没啥，她头也没回，你很快就知道了。
看她走了，心里堵得慌。重活的苏晚晴，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让人觉得陌生，有点害怕。
她到底想做什么
第5章
第二天早上，喝咖啡时苏晚晴电话来了。
顾远陆子昂十点半到机场，真不来声音挺平静，听着却不对劲。
不去，我放杯子，你们的事，跟我无关。
行，她没多话，那你等我消息吧。
挂了电话，越来越不安。那句结果都一样到底什么意思
上午十一点，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
喂
顾远先生机场派出所。那边声音严肃，你认识苏晚晴女士吗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怎么了
她和一位男士在机场争执，现在在所里。她让你来一趟，说你是紧急联系人。
我冲出门打车直奔机场。路上打苏晚晴电话一直不通。在派出所见到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
怎么回事我过去。
小纠纷，解决了没事了。民警说，你带她回吧。
扶她出来，她站不稳。
你和陆子昂吵什么我问。
真想听她抬头看我。
是。
她看了我一会儿：找个地方说。
机场咖啡厅，她点了杯热牛奶捂着。
陆子昂回来，是为方小雨的事。她开口，他想求家里同意他们结婚。
然后
我答应帮他演戏。她声音平，我假装是他对象。
演戏我问，为什么
他爹妈一直以为我俩是一对儿。解释，如果我当众甩了他，他们没准儿就能考虑一下方小雨了。
听着有点绕：所以在机场吵架是演的
开头是装的，她表情复杂起来，但后来他说了句话，我火了。
什么话
苏晚晴犹豫了一下：他说，我为了顾远什么都能干，连交情都能拿来做戏。他说我这种女人，不配有人真心喜欢。
我拳头捏紧了：他凭什么这么说你
因为我告诉他，苏晚晴看过来，我答应帮忙，就是想让你看清我心意。他觉得我利用朋友情分办事。
火一下子上来了。这话太重了。
他在哪我腾地站起。
顾远你干嘛她拉住我。
找他理论！
算了！她摇头，我跟他说清了，以后不是朋友了。
看她脸色发白，心里不是滋味。她帮朋友忙，被朋友这么戳。
其实…我又坐下，我帮你吧。
苏晚晴眼睛亮了：你愿意
有条件，我看着她眼睛，你实话说，到底想干嘛
苏晚晴沉默了半天，最后开口：给我个机会。
什么机会
证明我爱你的机会。声音很轻，你有林雨柔了，我不拆你们。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世上有人愿意为你豁出去。
看着她眼睛，犹豫了。
行，点头，帮你这次。但就为陆子昂这事，没别的。
苏晚晴终于笑了：谢谢。
接下来几天，我俩捣鼓这出戏。琢磨陆子昂爹妈脾气，设计吵架场面，连词都串了好几遍。
记着，你得特别难受，苏晚晴提醒，像丢了命根子似的。
不用装，我苦笑，真难受。
她愣了一下：为什么难受
不知道咋对你。我看着她说，你说在意我，我可能信了。但我有老婆，林雨柔也正对着我好。我得对得起她。
明白，苏晚晴点头，我就证明我的心意，够了。
周末，计划开始。陆子昂订了家贵餐厅，我和苏晚晴先到。
等会儿他们来了，我就跟陆子昂翻脸，苏晚晴最后叮嘱，你出来护着我，但要讲理。
明白。我说。
七点，陆子昂和他爸妈来了。他爸脸板着，他妈和气。他们看见我挨着苏晚晴，眼神都一愣。
晚晴，这位是陆阿姨问。
我朋友顾远，苏晚晴介绍，陪我来的。
陆子昂表情不太自然，上次那事估计记着呢。
子昂，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讲陆叔直接问。
陆子昂瞅了眼苏晚晴：爸，妈，我想跟晚晴姐处对象。
按理说，苏晚晴这时该立刻翻脸。但她不动。
我着急，桌下踢了她一脚。
她这才腾站起来：陆子昂，咱俩出来说。
有话就这儿说！陆子昂大声顶回去。
那好！苏晚晴声音猛地拔高，告诉你，没戏！我死都不跟你！
周围全看过来了。陆家爸妈吃了一惊。
为啥我哪儿不好陆子昂按词儿问。
因为我有别人了！苏晚晴指向我，我爱的是顾远！
这时候该我出来劝架了。可她眼神太真，我分不清演戏还是真心了。
晚晴…我站起来，嗓子发紧。
对不起，顾远。她转向我，眼泪打转，我知道为难你，但我憋不住了。高中我就喜欢你。哪怕你成家了，咱俩不行了，我也要让你知道！
全场静了。陆家爸妈对看，懵了。
陆子昂立刻发飙：苏晚晴！你这么对我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你为了个外人…
够了！我吼出来，这次是真气了，陆子昂！你凭什么说她！她为你做得还不够！
为我陆子昂愣了。
干脆说开：你真当她看上你她做戏是为让你爹妈同意方小雨！
陆家爸妈呼啦全站起来了：方小雨那生病的姑娘！
整个餐厅僵住了。我看苏晚晴，她也在看我。戏演砸了。
怪的是，我俩都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