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赘婿战神归来时/ 第10章 菜场惊魂,一枚旧令掀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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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菜场惊魂,一枚旧令掀往事!

    清晨的风裹着露水的凉,萧战捏着牛皮信封的手指微微发紧。

    苏挽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他应了一声,却没立刻挪步,指腹隔着纸张摩挲照片边缘——那抹染血的军绿色刺得他眼眶发烫。

    “小战?”苏挽月探出头,发梢还沾着刚洗过的水珠,“豆浆要凉了。”

    “来了!”萧战迅速把信塞进裤兜,抬头时已换了副温和笑意。

    他上楼时故意走得慢些,让信封贴着大腿的热度慢慢渗进皮肤,仿佛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五年了,他以为所有关于“萧战”的痕迹都被埋进了坟里,可这张照片上,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后十二道身影如标枪般立着,肩章上的星芒比子弹还亮。

    早饭时他吃得很慢,苏挽月夹给他的煎蛋在碗里压出浅痕。

    直到她拎着公文包出门,他才冲进书房反锁上门。

    信封被指甲划开的瞬间,照片上的硝烟味混着旧纸的霉味窜进鼻腔——正是边境战场的味道,混着焦土和血锈。

    照片背面的字迹力透纸背,墨迹晕开成小团,像是沾着水写的:“将军,十二卫未亡,镇国令犹在。”

    萧战的喉结动了动,指节抵着桌面发白。

    五年前那场爆炸后,他亲手把十二卫的狗牌埋在界碑下,当时情报说他们全员殉国。

    可现在有人说“未亡”,是谁?

    李铁山?

    那个总爱跟他抢罐头的东北汉子?

    还是总替他挡子弹的小四川?

    信里还掉出张皱巴巴的纸条,边角沾着油渍,地址是城南菜市场西三棚。

    他把纸条攥进掌心,直到指缝发红。

    上午十点,萧战站在菜市场门口。

    鱼腥味混着烂菜叶的酸气涌进鼻腔,卖水产的大妈举着杀好的鱼喊“新鲜嘞”,卖菜的老头用竹片敲着秤盘。

    他穿过人流,目光扫过西三棚——蓝铁皮棚子下,一个穿深灰围裙的男人正剁排骨,刀起刀落不带半分犹豫,骨茬飞溅的弧度像极了当年训练时劈木靶的架势。

    “来二斤排骨。”萧战站在肉摊前,声音压得很低。

    男人的手顿了顿,刀背磕在砧板上发出闷响。

    他抬头时,萧战看见他眼角有道疤,从眉骨斜贯到下颌,正是李铁山——五年前在雷区替他排弹时,弹片炸飞的位置。

    “要精排还是肋排?”李铁山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口袋,“精排贵两毛。”

    “当年在307高地,你说要请我吃东北大骨头。”萧战盯着他瞳孔里的震颤,“说等打完这仗,用军功章换十斤排骨。”

    李铁山的刀“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刀时,围裙口袋里滑出个东西,萧战眼疾手快接住——是枚铜牌,边缘磕得坑坑洼洼,正面“镇国令”三个字被磨得发亮,背面刻着十二道细痕,正是当年他亲手刻的十二卫标记。

    “将军。”李铁山的喉结滚动两下,眼眶突然红了,“他们以为我们死光了,连报纸都登了讣告。

    可我知道,您不会死在那种小把戏里。“他抓起萧战的手,掌心硬茧硌得人疼,”这是您当年交给我的,说‘若有一日我不在,用它召十二卫’。

    现在......它该回家了。“

    “叮——”

    金属碰撞声惊得鸽群扑棱棱飞起。

    萧战的瞳孔骤然收缩,战场直觉如潮水般涌来——三点钟方向,棚顶通风口,有金属反光!

    “趴下!”他拽着李铁山往肉摊后躲,子弹擦着他耳尖射进身后的腌菜缸,酱菜混着碎瓷片四溅。

    七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过来,战术靴踩碎地上的烂菜叶,枪口清一色装着消音器。

    “保护令牌!”为首的黑衣人低喝,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生锈的齿轮。

    萧战把李铁山推进摊位下的储物格,抄起案上的剁骨刀。

    刀身映出他泛红的眼尾,龙纹在领口若隐若现——战魂境的感知让他看清每个敌人的呼吸频率。

    左边第三个黑衣人扣扳机的手指在抖,是新手;右边第二个步伐太沉,应该负重了通讯设备。

    “铁子,记不记得当年教你的‘破风三式’?”萧战反手握住刀把,刀刃划破掌心,血珠滴在镇国令上,“今天,再陪我杀一场。”

    李铁山从储物格里摸出把杀猪刀,刀面还沾着没擦净的肉末:“老子当年能替你挡雷,今天就能替你挡子弹。”

    第一个黑衣人冲上来时,萧战的刀已经迎了上去。

    不是劈砍,是挑——刀尖精准挑断对方手腕的筋,枪“啪”地掉在地上。

    第二个黑衣人从侧面突刺,他旋身避开,手肘猛击对方喉结,听见软骨碎裂的脆响。

    “小心后面!”李铁山吼了一嗓子。

    萧战反手甩出剁骨刀,刀刃擦着后心黑衣人脖子划过,在他颈动脉割开道血口。

    鲜血喷在蓝铁皮棚上,像朵妖异的花。

    可他没注意到,最右边的黑衣人已经绕到了李铁山背后。

    “将军!”李铁山突然扑过来,温热的血溅在萧战脸上。

    他看着那把本该刺进自已心脏的匕首,正插在李铁山左胸,刀刃没入大半。

    “铁子!”萧战接住踉跄的人,手指压在伤口上,血却从指缝里往外涌。

    李铁山的围裙被染成暗红,碎肉混着血粘在他灰白的头发上。

    “当年......在雷区......”李铁山咳着血笑,“你说’活下来的人要替死的人看日出‘。

    现在......该我替您挡这一刀了。“他颤抖着摸出怀里的镇国令,塞进萧战掌心,”十二卫......在老地方等您......等您......“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风里。

    萧战的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可李铁山的眼神已经散了,像盏被吹灭的灯。

    黑衣人见目标死亡,迅速撤离。

    萧战看着他们消失在巷口,怀里的人渐渐冷去。

    菜市场的喧嚣突然涌进耳朵:卖鱼的大妈尖叫着打电话报警,卖菜的老头举着秤杆喊“抓凶手”,可这些声音都像隔着层毛玻璃。

    他轻轻合上李铁山的眼睛,用衣角擦净他脸上的血。

    镇国令还带着李铁山的L温,铜牌上的血珠慢慢渗进刻痕,像十二卫在流泪。

    “我会来的。”萧战把令牌贴在胸口,龙纹在皮肤下翻涌,“一个都不会少。”

    他站起身,晨光照在染血的围裙上。

    远处传来警笛声,他低头整理好衣领,把镇国令塞进贴身衣袋。

    那里还留着苏挽月昨天给他绣的平安结,针脚歪歪扭扭,是她第一次学刺绣的成果。

    “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受伤了。”他低声说,声音混着风,散进飘着菜香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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