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毕发财，一个平平无奇的社畜，在连续加班三十六个小时后，终于被一个从天而降的保温杯砸中了脑袋。恭喜宿主绑定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系统。一个机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本系统将助您走上人生巅峰。
我捂着鼓起大包的额头，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塑料玩具剑：这什么鬼
注意：当您做出劈砍动作时，视线范围内所有人必须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接住您的武器。系统补充道，每日限用三次，每次持续五分钟。
我对着空气挥了挥塑料剑，隔壁工位正在偷吃辣条的王胖子突然扑通跪地，油腻的双手啪地夹住了我的剑刃。
卧槽！王胖子看着自己油汪汪的手，老子中邪了
我默默收回塑料剑，王胖子一脸茫然地爬起来，辣条渣掉了一裤子。
第二天早高峰地铁上，我困得直打晃。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下意识挥舞手臂保持平衡——塑料剑正好做出劈砍动作。
咣当咣当一连串闷响，整个车厢的人齐刷刷跪了一地，几十双手同时举过头顶。站着玩手机的大哥直接跪在了旁边大姐的裙子上，大姐的尖叫差点掀翻车顶。
各位乘客请不要惊慌...我举着玩具剑的手在发抖，这是...地铁新型防跌倒演习...
到站铃响起的瞬间，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车厢，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这人有病吧和我裤子怎么湿了。
刚到公司楼下，我就被个老太太拦住了。小伙子，你撞到我了！她麻利地往地上一躺，没有两千起不来！
我条件反射地举起塑料剑。
老太太瞬间弹起来跪得笔直，双手啪地夹住剑身，动作标准得像练过十年空手道。
大娘您这是...
哎呦我这老寒腿！老太太保持着跪姿大喊，小伙子你这是什么妖术
我看了眼手表：再坚持四分半钟您就能起来了。
最终老太太拿着我给的二十块精神损失费骂骂咧咧走了，说要去庙里烧香驱邪。
中午吃饭时，我发现系统商城更新了：100点震惊值可兑换指定目标释放功能。而刚才地铁和碰瓷事件已经赚了235点。
发财！经理找你！王胖子在食堂门口喊我。
经理办公室里坐着个穿黑风衣的冷艳女人，胸牌上写着特殊事务管理局
K-9527。
毕先生，你涉嫌非法使用超能力扰乱社会秩序。她亮出证件，根据《超常现象管理条例》，请你...
我吓得一哆嗦，塑料剑划过一道弧线。
噗通！
经理和调查官同时跪在了办公桌两侧，四只手啪地夹住了玩具剑。经理的假发掉在了调查官头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能力...有意思。调查官顶着经理的地中海假发，眼睛却亮得吓人，我们需要谈谈合作。
被带到所谓的特殊事务管理局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有这么多奇葩超能力者。会议室墙上挂着通缉令：能让人连续打喷嚏三小时的花粉侠，专门让自动贩卖机吐双份饮料的二货先生...
你的能力虽然看起来废，但在特定场合很有用。调查局长说着递来一份合同，月薪两万，五险一金，配独立办公室。
我正犹豫，局长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们刚收到消息，有个能让人当众放屁的超能力罪犯正在...
啪！
我手一抖，塑料剑划过空气。整个会议室的高级官员齐刷刷跪了一地，十几双手举过头顶，活像邪教现场。
看来不用面试了。局长跪在地上咬牙切齿，明天就来上班！
当天晚上，我兑换了指定目标功能，又花50点买了延长至十分钟的升级包。刷着手机里地铁神秘下跪事件的热搜，我突然发现系统角落还有行小字：
终极技能：当10000人同时接白刃时，可解锁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改...
我盯着窗外的体育场广告牌，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第二天我穿着新领的制服去调查局报到，胸口别着K-9528的工牌。走廊里迎面撞见昨天的冷艳调查官，她名牌上写着苏冷。
菜鸟，她直接把文件夹拍我脸上，银行劫案，十分钟后出发。
我扒拉开文件一看就乐了：四个劫匪都拿着玩具水枪
水枪里装的是笑气浓缩液。苏冷一脚踹开装备室的门，中弹者会笑到括约肌失控——你想体验吗
我夹紧屁股跟着她上了装甲车，发现后座堆满五颜六色的塑料剑。
考虑到你的能力特性，司机大叔递给我一杯冒着绿泡的饮料，总部研发了加强版。
我喝了一口，差点把十二指肠喷出来：这特么是硫酸兑风油精
崂山白花蛇草水，能力增幅剂。苏冷给我看监控画面，劫匪头目外号笑面虎，能让半径十米内所有人不由自主跳海草舞。
银行门口拉满了警戒线。我们刚下车，就听见里面传来像一棵海草海草的音乐和此起彼伏的狂笑声。
行动！苏冷一个战术翻滚。
我举着荧光粉塑料剑冲进去，正好看见三个柜员边笑边扭成麻花，有个劫匪正用滋水枪给ATM机消毒。
不许动！我劈出人生最帅的一剑。
四个劫匪瞬间跪成一排，八只手啪啪啪夹住剑刃。最胖的那个因为跪得太猛，裤裆刺啦裂开了。
老大！裂裤裆劫匪哭喊着，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啊！
笑面虎突然从金库窜出来，手里举着个音响。苏冷刚要开枪，整个人突然开始扭屁股——这孙子提前录了海草舞BGM！
眼看调查局精英们集体跳起魔性舞蹈，我猛灌一口蛇草水，抡圆了塑料剑来个360度大回环。
噗通！噗通！
音响飞出去的瞬间，笑面虎和他的音响一起跪了，双手还保持着打碟的姿势。整个银行大厅跪满了人，像某种邪教祭祀现场。
这能力...嗝...挺好用哈我打着蛇草水味的饱嗝，突然发现系统提示：【累计震惊值突破5000，解锁剑气外放功能】
当晚我的英勇事迹上了热搜银行劫匪集体跪拜塑料剑。局长拍着我肩膀说：小毕啊，下周明星演唱会安保你负责。
我盯着他桌上那份混沌俱乐部近期活动预测，嘴角又开始变态上扬。
演唱会当天，我戴着工作人员证件在场馆溜达，突然听见VIP通道传来尖叫。赶过去看见个穿貂皮大衣的油腻男正对保安指手画脚：知道老子是谁吗我跺跺脚娱乐圈都要震三震！
我定睛一看，这特么不是最近塌房的顶流制作人黄大油吗
先生，没票不能进...保安话没说完，黄大油突然开始原地托马斯回旋——通道阴影里站着个戴小丑面具的人！
是混沌俱乐部的舞蹈家！苏冷在耳机里喊，他能让人跳高难度舞蹈直到力竭！
黄大油已经旋转得像个陀螺，假发都飞到了吊灯上。我掏出新兑换的激光剑版塑料剑（花了我2000震惊值），对着小丑来个力劈华山。
小丑立马跪了，但黄大油还在转——这货惯性太大停不下来！
持续时间还剩30秒！苏冷看着手表喊。我急中生智，对着旋转中的黄大油也劈了一剑。
物理学奇迹出现了！旋转跪地的黄大油双手合十，像个人体陀螺仪似的保持平衡继续转，假睫毛都甩飞了。
快说！你们老大在哪我趁机审问小丑。
在...在...小丑突然露出诡笑，你身后。
我猛地回头，看见个穿恐龙玩偶服的人正对苏冷吹泡泡。每个泡泡碰到东西就啪地炸开，变成一团团粘液——是混沌俱乐部二把手泡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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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冷被粘液糊在墙上，姿势活像被蜘蛛网困住的蝴蝶。我刚要举剑，泡泡龙突然掏出个防毒面具戴上。
小心！苏冷挣扎着喊，他的泡泡——
噗一个粉色泡泡在我面前炸开，甜腻的香气直冲脑门。我突然特别想说实话：我内裤是海绵宝宝图案的！上班摸鱼刷海鲜市场！暗恋楼下早餐铺老板娘...
泡泡龙笑出了鹅叫：哈哈哈我的真心话泡泡滋味如何
我憋着气灌下整瓶蛇草水，在即将社死瞬间劈出一剑。泡泡龙跪得像个求婚的憨批，防毒面具都磕裂了。
你...他震惊地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手，你怎么能突破心理防线
我扯开领口露出海绵宝宝内裤：因为老子没有羞耻心！
演唱会安保任务后，我的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混沌能量波动，终极技能解锁进度12%】。与此同时，苏冷给我看了段监控录像：一个穿黑袍的人站在楼顶，所有经过的路人都在跪拜空气。
是混沌俱乐部首领教主。她脸色凝重，他的能力是百分百被跪拜，和你正好相反。
我摩挲着塑料剑陷入沉思。这时局长突然破门而入：大事不好！放屁侠劫持了市电视台！
直播画面里，戴着防毒面具的蒙面人正把主持人熏得泪流满面：我要见K-9528！不然每十分钟释放一次无差别攻击！
全调查局的目光都聚焦到我身上。我默默掏出一盒薄荷糖，塑料剑上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我去！我猛地站起身，塑料剑往腰间一别，抓起那盒薄荷糖就往外冲。苏冷一把拽住我后领：你就带这个防毒面具呢战术装备呢
我晃了晃薄荷糖：科学证明，薄荷能中和异味。
局长捂着脸：我们特勤组要亡。
——
电视台大楼外，警车围了三四圈，记者们戴着口罩还在拼命直播。我抬头一看，大楼顶层窗户上贴着一张A4纸，歪歪扭扭写着：K-9528，单挑！
这么嚣张我捏了捏塑料剑，突然发现系统弹出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环境特殊，建议搭配薄荷糖使用，可解锁剑气净化效果】
我眼睛一亮，赶紧往嘴里塞了两颗薄荷糖，又灌了一口崂山白花蛇草水。瞬间，一股清凉直冲天灵盖，我整个人精神得像是被雷劈过。
我上了！我朝苏冷比了个大拇指，大步走进电视台。
刚进一楼大厅，我就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像是臭豆腐混合螺蛳粉，再撒上一把过期榴莲。前台小姐姐已经口吐白沫晕倒在地，电梯按钮上贴着一张便签：走楼梯，锻炼身体。
这反派还挺养生我捂着鼻子往上爬。
刚到五楼，走廊里突然传来噗——的一声长响，紧接着一阵黄绿色的烟雾滚滚而来。我赶紧含住薄荷糖，塑料剑往前一挥——
剑气净化！
一道淡蓝色的光波从剑尖荡开，臭雾瞬间被净化成淡淡的薄荷清香。烟雾尽头，一个戴着防毒面具、身穿黄色紧身衣的瘦子正蹲在椅子上吃烤红薯。
放屁侠我挑眉。
他抬头，面具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K-9528你终于来了！
你找我单挑，就为了让我闻屁我握紧塑料剑，你这爱好挺别致啊。
肤浅！他猛地站起来，我的能力是情绪气体！愤怒时会释放臭气，快乐时会释放花香，紧张时会……
会怎样
会窜稀。
……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跟他废话，直接举剑一劈——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放屁侠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啪地夹住我的剑。但他面具下的嘴还在叭叭：没用的！我的情绪气体是被动技能，就算不能动也……噗~~~~
一股肉眼可见的绿色气体从他屁股后面喷出来，我赶紧挥剑净化，但这次气体太浓，薄荷糖的效力不够，我被熏得眼泪狂流。
哈哈哈！放屁侠得意大笑，我的愤怒是无止境的！
我咬牙，又往嘴里塞了五颗薄荷糖，瞬间脑门清凉得像开了16度空调。我猛地挥剑——
超级净化斩！
唰！一道巨大的蓝色光波横扫整个走廊，臭气被净化得一干二净，连放屁侠的防毒面具都咔嚓一声裂开了。
他愣住了，吸了吸鼻子：咦我怎么闻到了薄荷味……阿嚏！
他猛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
噗噗噗！
一连串五颜六色的泡泡从他屁股后面喷出来，飘满了整个走廊。
这……这是我愣住了。
完蛋，我笑得太开心了……放屁侠绝望地看着满天花粉泡泡，这是快乐气体，吸多了会……
会怎样
会忍不住蹦迪。
话音刚落，整层楼的警察、人质、甚至盆栽里的绿萝，全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摆起来。
像一棵海草海草~~广播突然自动播放BGM。
我：……
这特么是连锁反应啊！
——
十分钟后，整栋电视台大楼变成了大型蹦迪现场。人质们一边哭一边扭，警察们一手拿枪一手比心，连苏冷冲上来的时候都在踩点走猫步。
毕！发！财！她咬牙切齿地蹦着迪，快！想！办！法！
我看了眼系统，突然发现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欢乐情绪能量，可临时解锁群体指令功能】
有救了！我猛地往嘴里灌了最后一口蛇草水，跳上桌子，高举塑料剑大喊：
全体都有——给我跪！
唰！
整层楼的人齐刷刷跪下，双手合十，但腿还在不受控制地抖，像一群触电的青蛙。
放屁侠哭丧着脸：你这能力太赖皮了！
我走过去，用剑尖挑起他的下巴：说，混沌俱乐部老巢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们每次聚会都在不同地方，老大说……说……
说什么
说下次团建去洗脚城。
……
我转头看向苏冷：你们特勤组管报销洗脚钱吗
苏冷一边跪着抖腿一边骂：管你大爷！先把我从这鬼状态弄出去！
——
事件结束后，我的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成功升级，系统解锁了群体指令和情绪净化两个新技能。
但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回到调查局，局长面色凝重地递给我一份文件：混沌俱乐部首领教主昨晚袭击了市体育馆，所有观众被迫跪拜空气三小时，现在网上都在传是神迹。
我翻开文件，看到监控截图里，一个黑袍人站在球场中央，双手张开，成千上万人齐刷刷跪下，像被风吹倒的麦子。
他的能力……和我的正好相反我皱眉。
不仅如此。局长压低声音，我们怀疑，你们的系统……可能同出一源。
我心头一震，突然想起系统最初的那句话——
本系统将助您走上人生巅峰。
如果教主的系统也是这么说的……那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宿主
局长办公室里，我盯着那张模糊的监控截图，黑袍教主的背影让我后脖颈发凉。
同出一源我咽了口唾沫，意思是……我的塑料剑和他的装逼斗篷是同一个厂家批发的
局长还没回答，苏冷就甩过来一份档案：三年前，南极科考队挖出一块刻满奇怪符号的冰，融化后所有接触者都获得了奇葩能力。
我翻开档案，看到一张照片——冰层里冻着的，赫然是一把塑料剑和一件黑袍。
所以我和教主的能力是……一套的我嘴角抽搐，这算什么超能力情侣装
更准确地说，是互补。局长推了推眼镜，你的能力强制他人接白刃，他的能力强制他人跪拜，理论上……
理论上我俩联手就能开个邪教
苏冷一脚踹在我小腿上：理论上你俩的能力会互相抵消！
正说着，警报突然狂响。大屏幕上弹出实时新闻——市中心洗脚城，数百人正对着按摩椅行三跪九叩大礼，技师们哭着喊我们真的只会捏脚啊。
是混沌俱乐部的团建！局长拍桌而起，苏冷带队，毕发财主攻！记住，要活捉教主！
我默默往兜里塞了五盒薄荷糖和三瓶蛇草水。
——
金色印象洗脚城门口，警车围得水泄不通。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烟雾缭绕，上百号人对着足浴桶磕头，场面堪比大型传销现场。
行动计划苏冷检查着装备。
我舔了舔薄荷糖：我进去放个大招，你们趁机抓人。
就这
复杂计划容易出bug。我掏出荧光绿的塑料剑，比如上次你们让我背战术手册，结果我把包抄后路记成了包饺子下锅。
苏冷翻了个白眼，一脚把我踹进门。
热浪混合着艾草味扑面而来，我猫腰躲到屏风后面，看见大厅正中央——教主正躺在按摩椅上泡脚，黑袍下露出两只敷着黄瓜片的脚丫。
用火山石，去死皮。他对颤抖的技师说，再加个蜂蜜护理。
我：……
这特么是邪教头子还是养生达人
我正犹豫要不要直接劈剑，突然听见身后咔嚓一声。转头一看，放屁侠正拿着手机偷拍：老大！K-9528来踢馆了！
教主猛地坐起，黄瓜片啪嗒掉进洗脚盆：终于来了！
他黑袍一掀，我下意识举剑就劈——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百分百被跪拜！
两道无形力量在半空相撞，轰地炸开一圈气浪。所有正在磕头的客人突然集体抬手，变成一边跪着一边双手合十的诡异姿势。
果然会抵消……我咬牙。
教主却笑了：有意思，你比我想的强。他打了个响指，泡泡龙和舞蹈家从包厢里窜出来，陪他玩玩。
泡泡龙鼓起腮帮子吹出漫天粘液泡，舞蹈家掏出音响放出《野狼disco》。我左手挥剑挡泡泡，右腿不受控制地开始社会摇，场面一度十分鬼畜。
苏冷！救命！我边跳边喊。
门外传来怒吼：我在和放屁侠
battle
街舞！
眼看要被泡泡糊脸，我猛地往嘴里倒了一整瓶蛇草水，瞬间七窍生烟，塑料剑嗡地亮起刺目金光——
剑气风暴！
龙卷风般的剑气横扫大厅，泡泡全部炸成彩虹糖浆，音响砰地爆成烟花。舞蹈家跪地接剑，泡泡龙被自己的粘液泡糊在了天花板上。
教主终于站起身，黑袍无风自动：看来得我亲自……咦
他突然盯着我的塑料剑，瞳孔地震：你的剑柄上……是不是刻着再来一瓶
我一愣，翻转剑柄——还真有一行小字：集齐三把可兑换终极能力
卧槽我俩异口同声。
教主猛地扯开黑袍，露出腰间别着的另一把塑料剑：我的是谢谢惠顾！
空气突然安静。
苏冷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我和教主头碰头研究剑柄，放屁侠在帮舞蹈家抠天花板上的泡泡龙，而几百号人依然保持着跪地举手的姿势，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邪教现场。
你们……在干嘛她枪口垂了下来。
我抬头，露出变态的笑容：苏冷，我们可能被骗了。
——
调查局审讯室里，教主——现在我们知道他叫张小乙——正捧着保温杯泡枸杞。
所以，局长太阳穴狂跳，你们俩的能力来自同一个促销活动
现在看来是的。张小乙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三年前我在小卖部买冰红茶，瓶盖上写着恭喜获得超能力系统，结果刚绑定就被传送到南极。
我补充：我的是在超市买泡面中的奖。
苏冷把脸埋进手掌：所以毁灭世界的危机，根源是商家促销
重点不是这个！我拍桌而起，如果剑柄提示是真的，那还有第三把塑料剑——而且持有者才是真正的宿主！
张小乙点头：我们都被当韭菜割了。
突然，警报再次响起。技术员尖叫着冲进来：局长！刚监测到城北垃圾处理厂有异常能量波动，强度是他们的十倍！
监控画面里，一个穿环卫工制服的老大爷正挥舞着扫把，周围垃圾袋全部悬浮成恭迎圣驾字样。
我们面面相觑。
第三把剑……张小乙声音发抖，在扫大街
我默默掏出最后一瓶蛇草水：同志们，是时候组队打团了。
等等！就在我们准备冲出去时，张小乙突然拽住我，你就打算这么去
我看了眼手里的塑料剑和蛇草水：不然呢
你知道环卫大爷的能力是什么吗张小乙压低声音，我上周倒垃圾时见过他，一个眼神就让整条街的垃圾桶自动分类，连流浪狗都把骨头叼进了厨余垃圾箱！
苏冷倒吸一口凉气：百分百被垃圾分类！
比那更可怕。张小乙脸色发青，他还能让不分类的人当场社死——上周有个乱扔奶茶杯的白领，被强制在广场上跳了三天垃圾分类操。
我腿肚子一抖，突然想起系统里那个终极技能解锁进度。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变成了：
【检测到同源能量，终极技能解锁条件更新：当三剑合一时，可兑换再来一瓶终极奖励】
这特么是什么鬼条件！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局长突然拍案而起：我明白了！这三把塑料剑根本不是什么超能力载体，而是——
瓶盖收集器。技术员推了推眼镜，根据能量波动分析，它们的作用是收集人类在获得能力时产生的震惊值，最终兑换成......
再来一瓶。张小乙苦笑，我们真成韭菜了。
苏冷突然把枪拍在桌上：那还等什么去把那个收破烂的老头......不对，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
垃圾处理厂门口，我们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碍。
前方限行！一个穿绿马甲的大妈张开双臂，今天是可回收物处理日！
我举起工作证：特殊事务管理局办案！
大妈看了眼证件，突然掏出扫码枪：请先进行垃圾分类知识测试，80分以上方可进入。
我：
张小乙凑过来：这是环保卫士李翠花，去年被环卫大爷用能力改造过。
眼看大妈就要给我们发试卷，苏冷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掏出三个矿泉水瓶：阿姨，请问这是什么垃圾
可回收物！大妈条件反射地回答。
错！苏冷啪地把瓶子踩扁，现在它是干垃圾！
趁着大妈CPU烧毁的瞬间，我们猫腰冲进了厂区。
——
垃圾山中央，环卫大爷正坐在由废旧电视机堆成的王座上。他头顶悬浮着巨大的可回收物字样，手里那把镶满瓶盖的塑料剑正散发着诡异绿光。
来了大爷头也不抬，把你们的剑放那边的智能分类箱里。
我定睛一看，地上真有个四色分类箱，分别标注着干垃圾、湿垃圾、可回收物和有害垃圾。
大爷，我试着讲道理，您这把年纪了，集齐三把剑想干嘛换养老金吗
年轻人懂什么！大爷突然激动起来，我收了三十年破烂，终于等来这个再来一瓶系统！只要集齐三把剑，我就能兑换终极奖励——让全世界都学会垃圾分类！
张小乙小声吐槽：这执念比邪教还可怕......
少废话！大爷举起塑料剑，看招——百分百被强制分类！
一道绿光扫过，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地开始比划可回收物手势，右腿自动走向分类箱。旁边苏冷已经在解鞋带了——她的马丁靴被判定为有害垃圾。
坚持住！我咬牙掏出蛇草水灌下去，塑料剑猛地迸发蓝光，百、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
两股力量相撞，垃圾山顿时下起了瓶瓶罐罐雨。趁着大爷被可乐罐砸得踉跄，张小乙也发动能力：百分百被跪拜！
大爷噗通跪在烂菜叶上，但手里的剑却悬浮到了半空。三把塑料剑突然发出滴滴声，剑柄上的字开始闪烁：
【检测到三剑同框，是否兑换终极奖励】
不好！我想去抢剑，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只见三把剑在空中拼成三角形，一道金光直冲云霄。天空中浮现出巨大的二维码，旁边写着：
【扫码支付9999震惊值，即可兑换世界级垃圾分类永久皮肤】
我们集体傻眼。
就这！张小乙崩溃大喊，折腾半天就为个破皮肤！
大爷却热泪盈眶：值了！值了！我这就扫码......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系统，如果三把剑都在这里，那真正的宿主到底是......
话音未落，天空中的二维码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张巨大的人脸：
恭喜三位韭菜通过最终测试！本系统真实身份是再来一瓶宇宙第9527号观察员，目的是寻找能坚持收集瓶盖超过三十年的优质客户！
人脸转向环卫大爷：王建国先生，您已成功解锁全宇宙垃圾分类管理员职位，月薪三千万宇宙币，包五险一金......
等等！我跳起来打断，所以我们的能力......
哦，那是试用装。人脸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回收。
三道光芒闪过，我们的塑料剑消失了。
现场一片死寂。
环卫大爷——现在该叫王管理员了——搓着手问：那个......五险一金包含补充公积金吗
人脸：......
苏冷默默掏出手铐：走吧各位，回去做个普通的精神病鉴定。
——
三个月后，我在早餐摊边看新闻边啃油条。头条是《某环卫工离奇失踪，疑似被外星高薪挖角》，配图是王大爷穿着太空服在火星上捡垃圾的合成照。
老板，再来碗豆浆！我喊道。
老板娘转身时，我瞥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一角塑料——那分明是个写着再来一瓶的瓶盖。
我笑了。
这世界，永远不缺新的韭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