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与君AA/ 分卷阅读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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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6

    转眼间暗了下来。

    无忧‘哎哟’一声,“再不走,要淋雨了。”

    惜了了手上一带,将她拉回马背,一夹马腹,向‘常乐府’的该向奔去。

    无忧忙抱紧他的腰,身体贴上他的单薄的后背,免得被抛下马背。

    隔着衣裳,惜了了的后背能感到她的体温,心脏突突乱跳,轻抿了嘴,偷偷笑了。

    二人方才的不快瞬间散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被她抱住的欢悦。

    无忧的脸凑到他肩膀上,偏着脸去看他的侧脸,“刚才,你在等我?”

    刚才的情形虽然尴尬,但她没忽视十一郎所说的话。

    她的呼吸就在惜了了的耳边,他的耳廓红得透明,“嗯”了一声。

    无忧心里一宽,“谁走漏的风声?”

    “不告诉你。”

    “为什么?”无忧有些懵。

    “不乐意。”

    “不乐意,你回来做什么?”

    “做买卖啊。”

    “啥?”无忧张口结舌,这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买卖。

    “我要沙华的下落。”他暗庆无忧甩开了十一郎这个小探子,得以与她单独相处。

    “你可真会算计。”无忧气得笑。

    “你何时见我做过亏本买卖?”惜了了转脸过来,小扇子般的绒绒浓睫在无忧脸上扫过。

    无忧搔着被他睫毛搔痒了脸庞,扁了嘴,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欠我的酬金,该还了。”

    惜了了微微一愕,“你……”。.。

    260 可有为自己留后路?

    惜了了瞪了无忧一阵,道:“那个以后还你。”

    无忧趴俯在惜了了肩膀上,与他鼻尖对鼻尖,撇了撇嘴角,“为了你要的那张人皮面具,我的小命都差点搭了进去,你想不认账?”

    “我苏家岂能有赖账之理。”惜了了被她诋毁,有些着恼,拉住马,跃下马背。

    “喂,你去哪里。”无忧跟着他跳下马,才发现已到了‘常乐府’门口。

    门房见了她,飞似的往里跑,“惜公子带了郡主回府。”里面即时有人把话往里传去。

    关于不凡的事,不能在下人面前瞎嚷,无忧暗骂了声臭狐狸,一跺脚向他追去,直到无人的荷塘边,才拽住他的衣袖,低声道:“既然如此,告诉我,是谁走漏的风声。”

    惜了了的脸色难看的不是一般二般:“想救不凡,拿沙华来换。”

    “想要沙华的消息,先把旧账帐还了再说。”无忧丝毫不让。

    四目交锋。

    最终先转开视线的是惜了了,他摔开无忧拽着袖子手,向前急走。

    无忧冲他喊道:“听说苏家世代都是最讲信义的,到了你这里就连祖训都丢了。”

    惜了了蓦然站定,单薄的肩膀挺 得笔直,转身过来,漂亮的脸庞气得黑如锅底,“就算告诉你,王妃和女皇能相信你的话?”

    无忧怔了一下,轻咬了下唇,答不上来。

    在姨娘和母皇心目中,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维护不凡,在她口中出来的消息根本没有说服力。

    惜了了冷笑,“既然如此,我何必跟你说。”

    无忧眸子一亮,“这么说,你是答应救不凡?”

    惜了了瞅了她一阵,道:“你留着那个酬金,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或许能救你性命,仍要浪费在这里?”

    无忧苦笑,凝望着了了点了点头。

    目前都顾不上,还有什么心思考虑以后,再说本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在生死上比别人看得开了许多。

    “不后悔?”

    无忧摇头,“不后悔。”如果不凡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一定会后悔。

    “你的心,到底给了谁?”惜了了的瞳仁蓦然暗了下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无忧不明白他突然冒了这么句话出来,是什么意思,不敢胡乱回答,再惹恼他。

    “死死的捂着沙华,却又不顾一切的要救不凡。”她不答,惜了了反而更相信自己的猜测。

    无忧慢吸了口气,迟疑道:“我没见过沙华,不过我曾经靠着他的血活命,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你……靠着沙华的血活命?”惜了了怔了一下。

    无忧点头,笑了笑,那笑还没浮上眼,就褪去,“其他事,我没办法再告诉你。至于不凡,如果他没了,估计我也在府中呆不下去了。我还有事没办完,不想离开,所以不凡一定要救。”

    “借口,不听也罢。”惜了了冷哼了一声,“不凡想活,就能活,根本无需你如此。”

    他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在她眼中,他看不见自己,长睫一颤,垂了下去,掩去心底涌上来的落寞……

    她心里没装下他,他移开视线,转身就走。

    他竭力想掩饰内心的怅然失落,却在垂眼的瞬间,仍被无忧捕捉到他如同受伤小兽的眼神。

    无忧想追上去,再求求他,脚却象在地上生了根,迈不开步。

    脚底滚着块鹅卵小石,轻叹了口气,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被搅得乱七八糟。

    说什么救不凡是为了留下,确实欺人欺己的借口。

    天边一声雷鸣,方才还是艳阳天,转眼天边涌上乌云,随着几声沉雷,雨点稀稀落落的迎头落下。

    一个小厮在她面前停下,行过礼,道:“惜公子叫小的转告郡主。”

    无忧猛的抬头,“快说。”

    “惜公子说,他会如郡主所愿,要郡主先回去歇着,惜公子等事办完了,会过郡主屋里宿夜。”

    “他要过我屋里睡?”无忧怔了一下。

    “惜公子是这么说的。”

    无忧咬牙,奸商,卖点东西还要吃回扣,但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摆手示意小厮离开。

    将胸口里积着的闷气,呼了出来,提了裙子,朝西门急跑。

    她现在最想看的就是那架秋千,告诉子言,当年她无力救下他,今天总算能保住与他很象的男人……不凡……

    无忧在府中任性妄为,前不久阻拦她出府的人,个个挨了她的马鞭,这时出府,自没人敢拦。

    赶到秋千前,雨已经下大,烟雨朦胧中,秋千前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

    他背在身后的手中明明握了把十二股的油纸伞,却不撑开,任雨淋着,黑发白衣已被雨淋湿。

    另一只手轻握着秋千上的铃铛,拇指在铜铃口上抚过,更显得孤寂苍凉。

    无忧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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