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窗外的月亮徘徊在树冠上,阴云慢吞吞地飘着。周颂侧过脸,抵挡不住再次袭来的困意,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很轻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一道身影出现在面前,他艰难地半睁开眼,看到那人伸手,将手掌覆盖在自己眼睛上。
“好好睡……”
……
周颂很多时候都在睡觉,次数多了,他反应过来是商野给他吃的东西里下了药。他有试过不吃。
但是第一次尝试拒绝时,周颂直接将碗摔在地上,汤汁四溅。商野没说什么,拿来了毛巾细致得把地板擦干净,然后放好毛巾再次回房间。他将门锁了起来。
周颂看到商野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床上走来。他害怕地挣手铐,然而男人二话不说将他的头摁在了枕头里。
这一次做得尤其狠,商野一点也不顾及周颂才被操过没多久,戴上安全套就操进了周颂身体里,粗长的阴茎又烫又硬,几乎将周颂钉在床上,床体被带得疯狂摇晃起来。
周颂无力地抓着栏杆,屁股都被男人撞麻了,熟悉的酸胀感和快感交混在一起,沿着尾椎蔓延上来。
嫩生生的菊穴被大大撑开,变得晶莹
且通红,里面艳红的骚肉将操进来的阳具咬得很紧,像是嘴巴那样一下一下乖顺地吸那可怕的肉刃。
商野进得很深,操得用力,他将周颂的腿抗在肩膀上,两只手撑在青年的头两边,漂亮的脸蛋染上情欲的色彩,垂落的长发扫荡周颂的脸颊。
他们做爱,接吻。
商野只是操了两下,就将安全套扔掉了,毫无束缚得将勃起的阳具重新埋进周颂的身体里。
窄窄的肉道涌着热浪和淫液。
周颂只能发出脆弱破碎的喘息,他被操,被舌吻,在极尽的快乐欢愉里,全数接纳着男人。
潮湿的热气夹在他们之间,将轻微的痛感模糊了。于是周颂感受到的,只有异常激烈的快感。
那本就不适宜用来做爱的后穴被干到十分顺滑,阴茎在里面抽出插入,烫热的甬道被塞得满满当当。
苍白的哭喊起不了任何作用。
周颂不止一次被商野操地勃起然后射精,白色的精液沾在他自己的肚皮上,以及商野的小腹上。
同样也不止一次得被商野操到后穴高潮。
迭起的快感和性器在他的身体里疯狂悦动。周颂忍不住扭了扭腰,两条腿也下意识将商野的腰夹住。
在连续几次高潮后,周颂也不再是一味地哭,在商野操进深入,龟头狠狠砸在穴里浅浅的骚时,他浑身颤抖,用颤抖的声音发出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娇喘。
商野餍足地笑了一声,舔着周颂的眼尾,亲他的脸腮,“好乖,像是只小狗。”
周颂头脑昏沉,被商野哄着乖乖伸出舌头,男人温柔地含着他的舌头,奖励似的。
下面却依旧操得极狠。
绵长的性事在正午上演。
燥热的温度和浓重的汗意在房间里翻涌。
周颂不知道他们具体做了多久,他只记得商野后来把他的手铐解开了。
然后他不受控制地将商野抱着,用手勾着商野的脖子,手臂内侧沾上热汗,腿甚至是颤抖的,但也依依不舍地盘在商野身上。
快感是会让人上瘾的毒物。
周颂那可怜的意识挣扎着,在逃跑和性爱之间徘徊不停。可是在商野再次将他抱起来,身体里的性器进得前所未有的深时,他选择搂紧了对方,陷入欲海。
隔着潮湿的水雾,周颂看到商野垂着漂亮的眼睛,拉着他的手,伸出舌头一次次舔那圈圈通红的勒痕。
酥麻的痒意从厚重的快感里飞出来,扎在周颂胸膛。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商野抬眼吻他。
明明周颂应该对商野感到惧怕。但是性爱似乎能催眠弱化这种惧意,他违背着自己的本意。反而被商野勾着,凑上去主动含着对方的嘴唇亲。
商野搂着周颂的腰,回吻他。
在身体的碰撞声、密实的水声和周颂不堪重负发出的呻吟中,商野亲着周颂,说他乖、听话,还会说他好可爱。
周颂想反驳,但是商野嘴里含着他的手指,他一对上商野黑亮的眼睛便什么也不敢说了。
再后来,周颂浑身都没了力气,被商野抱着躺在被子上做爱。
两个人身上都是热汗,周颂的下体湿漉漉的,腿根的精斑分不清是谁的,穴口溢出白色的精液,粗红可怖的阳具沉沉得往里操。
周颂仰躺着,脚踝被商野握着,全数都是粉的,耻骨更是泛红。商野在他穴里射了一次了,最后伴随跌进来的一抹透亮的阳光,商野摁着周颂的腰,再次射进烂红的肉道里。
番外二
抄水表(五)
那次以后周颂就不敢不吃了,之后就学着少吃一点。即使这样,周颂每天还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他变得嗜睡,记忆偶尔会出现空白。
商野跟他做爱的频率并不高,更多时候是给周颂送饭,然后晚上抱着周颂睡觉。
一周以后,商野把手铐环裹上了棉布,因为周颂的手腕快被磨出血了。
之后几个晚上睡觉时,商野就把手铐解开,他并不担心周颂会跑掉。因为药物的作用,周颂连手铐什么时候被解开的都不知道。
但是第七天,商野抱着周颂,他闻到周颂身上浅浅的香味,手不老实地钻进周颂单薄的衬衫里。
那天晚上周颂被商野操醒了,他们做了很久。周颂下体又变得乱糟糟的,他坐在商野身上,被一下下地往上顶,哭颤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环着商野的脖子。
这是他们第三次做爱,商野不戴套了,周颂比前两次更快地接纳在穴里疯狂操干抽插的阴茎。
他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开始习惯了性爱还是因为吃了药。
这不是件多好的事情,周颂很怕自己变成一个满脑子只有性欲的人,变成商野嘴里说的——被养在家里,主人一回家就乖乖张开腿的「母狗」。
可是思绪断裂在这里,商野将他压在身下,让他翻过身从后面操他。
周颂哭着、呻吟着高潮、射精,商野又内射了,精液满满当当地灌进了后穴里。
做完以后,周颂又昏睡过去,商野抱着他去清洗。
在第二天睡醒时,周颂抬眼,看到自己依旧被锁起来的手腕。
第二周,商野还是给周颂送来一日三餐,但是他晚上不跟周颂睡觉了。
前几天周颂觉得没什么,之后他便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他变得开始渴望被触碰,一种异常的渴求像是雪球那样,越来越大。
最明显的差别就是,周颂以前是希望商野能离他越远越好。但是现在,周颂居然想商野能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多停留一会儿。
哪怕他和商野压根儿没有什么话聊。
那天晚上,周颂慢吞吞吃完了饭,捧着碗,畏惧却忍不住将视线往商野身上瞟。
这段时间商野都没有穿裙子了,穿得简单利落,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美。
男人就那么懒散地坐在单人椅上,双腿随意交叠,手里拿着手机在看,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与纯黑色的机身形成一种反差。
周颂收不回视线,直到对方毫无征兆地关掉手机与他对视,吓得周颂连忙回头。
见青年炸毛般的样子,商野眼底掠过一丝丝暗光,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并没有多说什么,收拾好碗筷,重新扣上周颂的手铐,离开。
而同样是那天晚上,周颂半夜三更被热醒,浑身都发痒,尤其是后穴,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咬似的。
他不断扭动自己的身体,热汗黏腻腻地流了满身,身下已经湿成一片了。
商野没有给周颂穿裤子,连内裤也没有,这么多天就只有一件衬衫,所以衬衫的衣摆湿漉漉了。
身体里的热浪混乱地起伏,周颂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热得要命,他把被子都揣在地上了,可是依旧热得快化了。
身后的穴尿水似的一直溢出堵不住的淫水,滚热骚红的穴口敞开了小口。
周颂感到天旋地转,将双腿绞紧,胡乱地想到商野操他时被填满的那种充足感。他觉得呼吸变得很难,手铐在栏杆上碰撞发出砰砰砰的清脆声响。
房间里黑黢黢的,周颂难受得快死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一束亮光从外面斜射进来。
周颂咬着枕头,那上面晕开了一团水痕,他连忙抬起头,看到商野握着门把手,逆着光看他。
“商野!”他喊出声,嗓音嘶哑,两条腿夹得很紧,“帮帮我!”
商野看他两秒,反手关上门走进来,他走到床边,扫了眼周颂现在的狼狈模样,黑眸泛着可疑的暗光。
“你想我怎么帮你?”他轻声问出声,模样像是深海的水妖,漂亮,却要人命,被他盯上的猎物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就算是死掉。
周颂察觉不了此时危险的、摇摇欲坠的氛围,他哭喊着:“你帮我,我好难受。”
商野弯腰,诱哄道:“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想我怎么做?”
周颂顿了几秒,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字眼,“我想你……操我……”
“……”在他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商野就已经压不住了。
他们那天晚上做了很久,一直到天都蒙蒙亮,周颂快小死过去,他时而坐着商野身上,时而被压在床头……
喉咙里堪堪溢出嘶哑的喘息,快感如同浪头打来,他的身体却没有感动疲惫。
商野搂着周颂,胯下的阴茎勃起,筋肉跃动,重重地捣进周颂被完全操开的菊穴里,肉道撑开吸咬着性器,筋挛不停却十分贪吃。他张嘴跟周颂接吻,把周颂的嘴弄得跟他下面一样湿。
手铐被松开以后,周颂顺从地用腿盘着商野的腰,他抱着商野,趴在商野肩头呻吟,嘴里时不时冒出血诚实的话。
身体都被填满了。
周颂像是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商野怀里。
商野细细密密地亲他,说他好棒,好乖,还说喜欢他,爱他。
浅浅的日光出现在了地平线上,雾气蒙蒙。
房间里关了潮热的欲望。
周颂被操得头脑发晕,他迷迷糊糊地看天花板,看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不太分得清是里面的水在摇还是自己在摇。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死掉了,被商野操死。
男人用虎口掐着他的腰,大拇指在肋骨上揉,他低头含周颂凸起的乳尖。
脸上痴迷的神色是周颂不层看到过的。
商野将射过以后的性器依旧埋在滑腻腻的、热乎乎的甬道里。他抬头亲周颂。
他们的身上都是汗,四肢和肚子挨在一起滑溜溜的,又热得很。
周颂张嘴伸出舌头让商野亲。
直白粗暴的性事暂时画上了句号。
……
第三周,商野偶尔会给周颂解开手铐,也没有给周颂吃药了,因为周颂变得很乖。
他们做爱的频率逐渐变得频繁起来,商野其实重欲,达到目的后就再也忍不住了。
周颂很听话地张开腿给他操,做狠了都不敢抵抗,只是伸出手抱着商野的脖子,凑着用嘴亲他,颤着声音说轻一点轻一点。
商野揉着他下面勃起的性器,内心阴暗的念头终于得到满足。
做完以后,周颂浑身都湿透了,很多时候他是夹着一屁股精液,先吃完饭或者是做完别的事才被商野抱着去洗澡。
商野照顾得十分细致,不管是周颂吃饭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是自己动手。
他喜欢抱着周颂。解开手铐以后都不会让周颂双脚触地,他总抱着周颂在宽敞的屋子里活动。
他也喜欢亲周颂。两个人就算是看电影也能亲得气喘吁吁,然后做爱。
而周颂只穿着衬衫,被掰开屁股就能操。他不再像是刚开始那样去找逃跑的机会,也不再抗拒做爱。
正好相反,他爱上这种被男人拥抱的感觉,爱上他们做爱时那种刺激的快感。
做爱的时候也不是一开始那样沉默,商野喜欢说周颂下面的穴好紧,操不松;
说周颂是生下来勾他魂的。
不做爱的时候,商野也会说好喜欢他好爱他,好想跟周颂死在一起,有病一样。
周颂被商野教着,说也喜欢他,也爱他。
第一次,周颂说喜欢商野的时候,商野愣愣地盯着周颂,什么都没做,小心翼翼地说:“再说一遍,可以吗?”
周颂于是又说了一遍。
商野抱紧了周颂,把头埋进周颂的颈窝里,呼吸急促,颤着声音回:“我也喜欢你……我好爱你。”
他们一起待在这个像是迷幻乐园的屋子里,只有热烈的爱和翻滚的欲望。
快感麻痹掉神经,周颂不知道他到底被关了多久了。他好像活着就是为了和商野在一起,时间、生命,还有很多东西变得没有意义了。
偶尔他会反应过来,可是当商野出现在眼前时,这种瞬间的清醒又被恍惚掉了。
直到有一天,商野忽然说要带周颂出门,去见他的朋友。
他给周颂穿了裙子,把他打扮得很好看,然后出门。
去的地方是一间别墅,别墅里似乎在开派对,很吵。
商野牵着周颂下车。
周颂紧紧抱着商野的手臂,怯生生得不敢看人,畏缩的神态无一不显示着,他被养废了。
进别墅后,商野让他自己去玩,然后上了楼。
客厅里、客厅外,都是打扮得漂亮的男女。但周颂一个也不认识,商野没在身边,他感觉局促、不安,自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躲着。
周围时不时有目光投去,有人低声讨论他是商野带来的。
可是他们仅仅是凑在一起八卦,没一个人真正上前。
这时,一个端着酒杯、喝得醉醺醺的女人忽然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周颂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大着舌头问。
浓郁的酒味熏得周颂难受,他习惯了商野身上的味道,下意识排斥这种刺鼻的气味。
“周颂……”他小声回道。
女人「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趴在旁边睡觉。
酒瓶散落一地,周颂听着嘈杂的声音,有点眩晕。
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从身边传来。
女人哼唧着掏出兜里的手里,骂骂咧咧地接起来,“喂……”
周颂默不作声地坐着。
忽然,他听到女人说:“你放什么狗屁呢!今天才九月二十八号!截止日期明明是十月!”
嗡的一声。
周颂整个人僵住,脑子里如同回潮那样,许许多多被模糊掉的东西被水冲刷干净。
他呆坐了一会儿,神色渐渐变得正常,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女人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番外二
抄水表(六)
别墅里。
“哎,你不去找?”祁白看着平板,上面是一楼的监控摄像头拍着的画面。
商野放下酒杯,冷淡地说:“不着急……”
瞿枫在一旁摸了摸下巴,“我听说你找人买了药?”
“嗯……”商野说,“但是效果不好。”
因为周颂跑了。
祁白沉默几秒后开口,“但是吧,我觉得你方法还是不要这么偏激,总不可能一辈子给人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