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她终于发现,顾言说的不爱就是不爱。她无力地坐下,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再辩驳什么。
“其实,光靠这些聊天记录确实是证明不了什么的,但是不知道大家发现了一个细节没有,阿言一开始就告诉我房间号了,而且后面我们一直没有再聊天。”
夏雨瑶在一片沉默中开口,沉稳的嗓音响起。
夏母皱眉:“那又怎么样?告诉你房间号也还是不能说明什么啊。”
“妈,你先别急。”夏雨瑶笑着说:“首先,如果顾言真的是打算设计雨桐,那他不可能一开始就告诉我房间位置,如果我去的太早,那他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除此之外,我说我们后面一直没有再聊天了。但其实不是的,我们是一直有聊天的,之所以没有聊天记录是因为,我们在打电话。”
第二十章
说着她拿起手机,点开左上角某个被隐藏起来的图标。
她们竟然一直连着麦!
然后夏雨瑶点了挂断按钮随着“嘟”的一声传来,电话断了,通话时长三小时四十八分。
众人低下头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晚上十一点十四。
也就是说,她们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打电话,顾言经历的所有事情夏雨瑶都知道!
“我不是傻子。”夏雨瑶看向一脸惊讶的妹妹,又转头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江禾,沉默一下转过头对着夏父夏母说:“爸,妈,从一开始江禾端着酒来敬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觉得不对劲。”
顾言握紧了夏雨瑶的手,夏雨瑶勾了勾唇,继续说:“但是我们没想到他居然敢下药,所以阿言跟我说他感觉不舒服身体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我马上就叫助理去会场拿了那杯就去检验,至于结果应该等下就来了。”
听到这里,江禾已经慌了,他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一开始就防着他了。
“就算那个酒是我给顾言的,但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下的药”
听到江禾还在狡辩,顾言忍不住嘲讽出声:“呵,你居然还在挣扎。”
夏雨瑶眼神看过来,冷漠的眸子盯着江禾,脸上已经是冰冷的表情了。
“江禾,你忘了你自己说的话了吗?把雨桐扶到床上之后,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江禾和夏雨桐同时抬头看着夏雨瑶,看见夏雨瑶脸上的冷笑,夏雨桐不敢置信地愣了。
她机械地缓慢转头看向身边的江禾,脸上的震惊和失望、质疑混杂,过了几秒,她铁青着脸甩开江禾牵着她的手,满眼都是痛苦。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不是的雨桐,你听我解释”江禾慌得抓住她的手,被她再次甩开。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之前的事情我会去查的,江禾,你最好没有更多骗我的事。”
甩下这句话,夏雨桐不愿再看他一眼,绕过家人快步走出了夏家,出门的时候大门因为她的用力被砸出砰的一声巨响。
众人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没反应过,只有夏父那一句“这么晚了你去哪”和江禾的哭声回荡在客厅。
“雨瑶,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爸忍不住问夏雨瑶,江禾到底说了什么话?
“江禾把雨桐扶进房间的时候,药效已经发作了,所以我猜,应该是雨桐想做什么,而江禾可能听到了浴室的动静,猜到阿言在洗澡,所以他将雨桐扶到床上,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咳,亲密的话,然后说他先去洗个澡等下来陪她,然后关了房间的灯出去了。”
这里面重要的并不是江禾到底说了什么,而是江禾说的他一开始是把夏雨桐扶到别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顾言房间。
那么问题就是,既然江禾没有把夏雨桐扶进顾言房间,跟顾言连麦的夏雨瑶怎么会知道他和夏雨桐说的话呢?
所以这就说明,江禾从一开始就在说谎,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是他亲自,把夏雨桐送进了顾言房间,甚至因为慌张,没有注意到顾言跟夏雨瑶连着麦的手机就放在枕边。
第二十一章
江禾现在的手足无措已经引不起任何人的心疼,只觉得他既可笑又可悲。
夏父夏母更是痛心疾首。
夏母狠狠瞪着楞在原地的江禾怒骂:“你真是不知好歹!枉我和雨桐爸爸苦心资助你,栽培你!当初因为雨桐喜欢你,我考虑了很久才拿那五百万试探你,原本我想着只要你拒绝,你和雨桐是真心相爱,我就劝她爸让你们在一起,阿言那边我们再想办法,可是是你自己选择的钱,拿了钱离开了雨桐,现在钱用完了又跑回来,还设计陷害别人,你真是自作自受!”
“我”
“你说什么?!”大门突然被夏雨桐推开,她手上还拿着刚刚从姐姐助手手里接过的检测报告。
夏雨桐刚出门的时候本来是想去喝酒的,但是想起来前几天的事情,她也不想见那帮狐朋狗友。
就没走远,只是出了大门站在院子外面抽烟,看见姐姐的助理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
就过去问是不是今天顾言喝的那杯酒的,得知正是那一份,还有她自己喝的酒杯一样检测出了相同的致幻药。
她想不通江禾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些东西,毕竟她们身边的朋友都是家里管的很严的公子小姐,不可能接触这些,否则还没碰上就肯定被家长关禁闭了。
所以她就拿着报告过来准备质问他是从谁那里买的,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她妈妈说的这些话。
夏雨桐走过来,把文件一把丢在桌上,狠狠甩了江禾一巴掌,逼他直视她。
“我妈说的都是真的吗?所以上次顾言说的也是真的?”
其实根本不需要再问了,真正的答案是什么早已经显而易见,只是夏雨桐自己不愿意相信。
她泄了气般坐在沙发上,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突然间失去了曾经相信的一切,这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
江禾使劲摇头,跪在夏雨桐脚边乞求着夏雨桐的原谅,看着属实可怜。
可惜了。顾言看着眼前的闹剧,冷冷地摇了摇头,可惜,他是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