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宋砚庭就会像一只委屈的大狗狗乖乖的松开她,蜷缩在角落里。直到阮南笙重新跟他招手,他才会再次扑上来抱住她。
可现在,阮南笙垂眸看向死死攥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因为过度用力,她的手腕开始疼痛泛红。
但宋砚庭不仅没有松手,还直接揽住她的腰,将阮南笙整个人扣在自己的怀里。
他双眼猩红,话中满是痛苦:“阮南笙,你还要自私多久!”
“前世你分明一直都爱着我,却为了我所谓的好,把离开的真相隐瞒那么久,你倒是如愿了,可你有想过我有多痛苦吗,明明你能把一切都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扛的。”
“这一世你也一样,明明还爱着我,为什么要把我一次次推开,你是不是要我痛苦到死才满意!”
说到最后,宋砚庭甚至都哽咽出了声,话也颤颤巍巍的说不清楚。
阮南笙不忍的闭上眼睛,努力忍住哭腔道:“宋砚庭,我再爱你又能怎么样?”
“我的爱只能给你精神上的抚慰,让你疲倦的心能有个暂时依靠的港湾,可是我的爱对于你的事业起不了一点帮助,你只能靠自己去拼命。可是,别说我不愿意,生你养你多年的父母也会心疼。所以我只能“自私”的把你还回去。”
“所以,宋砚庭,我们都现实一点吧,再深的爱情在家世、权利、金钱面前都不值一提,我们从一开始就不该相遇。”
说完,阮南笙也不再看他,直接就将他的手拉开,默默的转身离开。
而宋砚庭就如同一座雕塑般站在原地,望着他深爱的女孩越走越远。
那天之后,阮南笙就大病一场。
吓得阮父阮母连忙给她向学校请了一个长假。
阮南笙虚弱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越发显得瘦削。
昏昏沉沉间她又梦到了前世的事情。
梦境断断续续,一会儿是宋父把钱甩在她脸上要她滚,一会儿又是宋砚庭狠狠掐住她脖子一遍遍的问她到底爱不爱他。
阮南笙想要回答爱的,可是嘴巴像是被胶水封住一样,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梦里的阮南笙终于能说话,大声的想要跟宋砚庭说爱的时候,就看见宋砚庭抱着另一个女孩冷眼看着她说他已经不爱她了,他该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千金结婚。
明明一切都如阮南笙所想的那样发展,可为什么她会那么的难过。
难过到快要喘不过气,心脏痛得像是被人一点点碾碎。
泪水打湿了她旁边的睁眼,阮南笙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宋家,宋砚庭的心里也同样不好受。
自从听完阮南笙那天说的那繁话后,宋砚庭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颓废的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一直以为前世的阮南笙是不够爱她,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他。
可现在他终于知道,她不是不爱,而是她的爱在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面前太过卑微。
无论是他主动降到她的生活水平,还是她被他强行拉入他的圈子。
身份的不平等注定他们没有多少话题,久而久之他们的交流就会越来越少,最后连他们的爱都被在岁月的打磨中消磨掉。
可是他就是爱她啊。
一想到阮南笙以后会和别人结婚生子,他就痛不欲生。
可是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办法。
第二十章
“咚咚。”
房门在这时被敲响,宋母将房门微微推开:“砚庭。”
宋砚庭动了动手,撑起身体从地上站起:“妈。”
宋母看着自己儿子站不稳的模样,连忙上前扶住他:“砚庭,妈有话想跟你说。”
阮家,正在书桌前温习课本的阮南笙突然听见敲门声。
阮父阮母都不在家,阮南笙就放下书朝大门走去。
门被她打开的一瞬间,宋砚庭的脸就这样闯进她的视线。
阮南笙下意识想要关上门,宋砚庭连忙把手插进门缝,吓得阮南笙又重新将门打开。
“你来做什么?”
她的语气依旧很冷淡,但是宋砚庭依旧听出她声音里哭过后的暗哑。
他心一软,下意识要伸手抚摸她的头,可他始终记着两人的身份,只能将想要伸出的手紧紧攥住。
“南笙,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那一个下午,宋砚庭和阮南笙说了很多话,可她的头因为长久的生命而变得昏昏沉沉。
只记得他最后跟她说:“南笙,我想告诉你爱比一切都要重要。”
那天宋砚庭和自己的母亲谈过话后,才理清楚他和阮南笙之间的问题所在。
阮南笙的确很爱他,但是她也不相信仅凭一份爱就能跨越一切障碍。
可是她也忘了爱不是一件单一的物品,它里面包含着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