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刚才听那意思，她偷偷跑去县城医院做过化验检查，那会不会还留着化验单呢？她为啥要去医院检查化验？这时候的妇女几乎不会去做这个事情，那肯定是，拿着这个化验结果打算去逼着王超越娶她呗！怕公社熟人多，还跑那老远去的县城。
这程宝茹也不是个善茬啊。
突然，连晓敏搜索到程宝茹屋里，那最靠里边的炕席底下藏着一张纸，看起来是A4纸大小的一半，她在凝神仔细一看，没错！就是县城医院的化验单，写着程宝茹的名字！化验结果是怀孕一个多月了。
连晓敏表示，今夜的行动圆满成功……了一半了。
她感觉了下距离，从程家院墙外面闪身进空间的位置，到医院化验单放置位置，直线距离超过了二十米。
院子还是挺大的，房子也不小。
原先连晓敏刚得到空间时，不需触摸就可以收取物品的距离是五米，最近随着精神力的更多锻炼有了提升，距离又增长到二十米，就不再变化了。
距离超出了。
此时桌子前稳坐的人思索了一下，又戴上黑帽子和黑口罩，身体立即出了空间，又回到外面墙根底下。
连晓敏看着一米八出头，跟张文勇身高差不多的土坯墙，伸出胳膊轻巧地一搭，猛地蹿上去，倾身趴在墙头。
只看了一眼，确认两个亮灯的屋子房门都紧闭着，紧接着翻了个身，双脚落到院中站定，声音轻微得绝不可能被察觉。
夜色中，身轻如燕的人快步走到离西屋最近的墙角，停住身形，忽然，旁边柴房里的小狗轻轻地跑了出来，小短腿停到她脚边，用小脑袋还蹭了蹭她的裤脚。
连晓敏用精神力：回去吧～
小狗又摇着小尾巴转身回去柴房了。
她在墙角立刻又闪身回到空间，这距离可以了，心念一动，一张薄纸出现在书房的桌面上。
连晓敏拿起来，又端详了一下，化验单上面还有红色的县城医院的盖章。
她可是囤了各种最先进的打印机的，书房里就有一台，于是，她设置了彩色印刷，用A4纸打印出一张来，再用美工刀对着刻度板齐整地划了下去，一样尺寸的纸，就做出来了。
其实不用做的再细了，这就可以了。只要把复制品放回程宝茹的炕席，应付她一下，别立刻发现单子没了就行。
就以这个年代的人的认知，轻易都注意不到有啥差别，也不会往印刷品那种事上想。
第75章
去找孙学丰
连晓敏两根手指夹着这张复制出来的化验单，心念一动，纸单瞬间从指间消失，出现在程宝茹屋子里的炕席底下，屋中的那二人毫无察觉。
她又看了看桌子上留下的这张原件……得想一个合适又巧妙的方式，交到张文勇手上，让他知道程宝茹的一些底细，自己还不能暴露出来。
心中已有了一个计划。
她再次出了空间，快速走到院墙边，伸手扒上墙头，脚尖一点，从上面利索地翻了出去，赶紧离开程家庄。
程家姐弟还在那磨叽呢，她暂时也不需要继续细听了，看看了时间，八点钟左右。
刚才在空间里一边探查着情况，也一边抽空把小丫的奶粉给喂了，让小福也一块喝了一杯，照顾俩小娃很快就睡着了。
现在，她打算连夜去一趟公社，这个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孙学丰的口，找到机会透露给张文勇，这样，就完全跟自己沾不上关系。
这本来就是孙学丰身上的事，他出面最合适。
连晓敏走进庄子外面的树林子，四下无人，拿出小电动车，骑向了公社方向。
从这边过去，大约半小时左右，快靠近公社的时候，连晓敏找了没人的地方，把电动车又收进空间，并且吃了一颗易容丹，心念一动立刻变成小玉的样子。
她依然戴着黑帽子和口罩，脚下生风，往大姚胡同而去。
站在孙家院门口的时候，连晓敏用精神力一探，屋里有人在睡觉。
果然不出所料，孙学丰应该早就从靠山屯的姥姥家回来了。十月底他送弟妹去了那边，也过去不少天了。
连晓敏拍了拍院门，又等了一会儿，屋里的煤油灯点亮，里面的人动作很轻，很快走了出来，低声问：“是谁啊？”
“是我，小玉。”
院门立刻开了，孙学丰披着棉袄一脸惊喜的把她迎了进去。
二人进了屋，孙学丰赶紧把摊开的被褥往炕梢挪去，让对方坐到炕头暖和一下。
连晓敏坐下了，只见面前的人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的，已经彻底没有了一个多月前的病容。
此时的他短寸头，五官英气，单眼皮，厚嘴唇，虽然身量不高，只有一米七出头，但是一副典型的硬汉形象，他的身手也是的确不错。
孙学丰拿过一个红色的暖瓶，给连晓敏倒了碗热水，放到一旁的炕桌上，那带着蓝花的碗看起来还挺不错，只是豁了口子，估计是之前被砸的。
孙家兄弟姐妹三人，给连晓敏的印象一直是教养良好，能看得出来，父母没出事的时候，作为老师，也应该是知书达理的人，有这样的家风在。
可惜啊，世道如此，一些悲剧无法避免。
孙学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用钩子挑了挑屋中煤炉子的火，把已经冰凉的水壶又给放在上面继续烧点开水。
他面对着连晓敏，抬起头，神情有些许紧张地说：“我只知道你叫小玉，也不敢问你的事，更不知道去哪里联系你，只能等在这。上次你说，以后愿意让我帮你做事，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有一天来找我，希望你可别忘了。”
连晓敏手搭在盛着热水的碗下面，暖着手，一边说：“我最近有一些事，也想让你再好好休养些日子，就没过来。我叫段玉，你叫我名字或者继续叫小玉都可以。我不在公社住，上次也是无意中来了一趟，正好遇到你出事，你现在伤彻底好了吗？孙娟和小石头安置的怎么样？”
孙学风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下来一些，说：“我弟妹都挺好的，先在姥姥家住下了，家里人也知道了爹娘的事，舅舅他们去想办法了，毕竟红星农场离靠山屯近，总是能有办法的。”
他从之前睡觉的那头炕沿上拿过来自己的茶缸，攥在手里没有喝水，却忽然说：“小玉，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我现在孑然一身，送走了弟妹，让她们离开此地更安稳的过日子，更是没有后顾之忧，你今天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只要你开口吩咐，我义不容辞。”
连晓敏看向孙学丰仰起的那张瘦削而棱角的脸，他此时的目光带着坚定和赤诚，同时也掺杂着一股狠厉。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本来有良好的家庭氛围，应该多半也是像孙娟和小石头那样知书达理、谦和的性子吧。
可是，当初说不得也是内心明朗的小伙子，一下子变成现在这个气场狠厉的人，中间不过是……宰了三个人。
有时候，变故可以改变一个人呐。
连晓敏点点头，也直视他说：“我相信以你的身手和能力，一定可以成为我的得力帮手，只要你忠心于我，我也不会轻易让你置于危险。”
连晓敏喝了一口热水，继续说：“其实，你那件事情的后续，也是我处理的，但因为当时你的伤太重，觉得并没有必要把细节说的太多。”
于是连晓敏对孙学丰讲了一下，她后面又回到许达旺家，处理掉了尸体和现场，又探听到三人的姓名身份，然后伪造了一封特务的信，让鸽委会把三人当成潜逃特务给处理应对，这样一来，凭空消失三个人，就有了说得通的缘由，也不会查到孙家人头上了。
连晓敏对他讲的只是事情的大概处理过程，并不会说具体细节，比如，她是怎么探听到鸽委会那三人的身份，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现场，这些都是直接跨过不会提。
孙学丰静静地听着，脸色却慢慢变得煞白。
此时他的内心被震撼的无以复加。面前的人，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难怪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家没有人来询问调查过，而且，外面也是如此平静，一切好像从未发生。
之前跟小玉的几次见面，开始是因为他伤重卧床，后来好起来了，因为有弟妹在场，他也都是有意回避去谈论杀人的事。
即使年龄已经懂事的孙娟，能从只言片语中清楚那三个人是死了的，可是，八岁的小石头还天真懵懂，怎么会想那么多，只知道大哥搏斗来着受伤了，然后哥姐都被救了，坏人跑了。
第76章
“段玉党人”开小会
孙学丰难以置信，救了自己的小玉，竟然默默做了这么多事，帮自己把烂摊子收拾得如此细致彻底！
胸腔中沸腾着浓烈的感激之情，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手无措的放在膝盖上，转而双掌捧着自己的脸，无声的静默着。
缓了片刻情绪，他抬起头，认真的说：“小玉，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会铭记在心，只希望以后能多为你效力，才好报答一二。”
连晓敏点点头，让他也倒点热水喝，并安慰道，过去的事也无需再多提，不要担着那份沉重。
喝着水，过了一会，又开口说：“我今天这么晚来，确实有一些突发的事情需要你出面办一下。”
“之前那三个人虽然处理干净了，但是关于其中那个叫王超越的，还有一些牵扯的细枝末节要处理一下，不过没有大碍，你只要全照我说的办，对你是没什么影响的。
孙学丰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听她继续说下去。
“王超越有一个相好的姑娘，是程家庄的程宝茹，本来和别人已经定亲，认识了王超越以后就变了卦。”
“……但是今天得知王是特务，已经跑了，恐怕为了怀孕的肚子，还会瞒着去祸害之前的未婚夫。我拿到了她在县医院的化验单，你需要这么办……”
就这样说了有半个多小时，她仔细的给孙学丰讲着，对方连连点头，俯身侧耳倾听，并认真的在心中都记住了每一个细节。
最后，强调说：“你明白一点，我的身手，你心里应该有数，很多危险的事我并不一定需要你去卖命，那些对你来说可能是要搏命的事情，对我来说却易如反掌……”
“……我需要你做的事归结为一点：在我不方便以自己的身份出面的时候，你像是我的一个替身，由你出面去办，而我必须一直隐藏下去，这是我最需要你做的，不暴露我的存在，懂了吗？”
“当然，要遇到危险，我也会给你兜底，以我的手段保你平安。”
她虽然很强大，又能易容成别的样子，但是总不能自己凡事都亲力亲为啊。
需要培养这样为自己忠心效力的人，很多事情让对方去办就行了。
对张文勇的事情，她格外认真，也希望帮忙尽快解决谢旭伟家的难题吧。
跟孙学丰说完了，这件事后边具体怎么办以后，又继续说第二件事，去找一个院子租下来。
这年月，院子不好租，谁家人口都多，还不够住呢，也是需要本地人费点心思去找一下的，花多点钱都无所谓。
孙学丰倒是立刻说：“这倒容易办，紧挨着我们大姚胡同的，是铁帽胡同，也是最里面一家院子，现在就空着，而且钥匙还在我这呢！”
“……唉，那是我魏叔叔家，他跟爹娘都是一个学校的，关系也好，可是他家先遭了许达旺和那几个畜生的毒手了，不仅把魏叔叔一家人全给送红星农场，而且小燕妹子……”
“……小燕跟孙娟同岁，但是没有孙娟命好啊，能遇到你搭救。她遭了难，想不开，跳了山崖，人没了。”
“魏叔叔家破人亡，把钥匙给了我家存放，没想到过去不久，我家也一样出事了。”
表情凝重的人，听了之后，点点头，说：“红星农场是不是有什么人，跟许达旺勾结？我从鸽委会人嘴里探听到，正常流程也不是这样的。”
“但是，姓许的带着人，为了私利，直接想祸害谁家就这样办，这事以后你可以查查，说不定解决了农场的这个人，你爹娘和魏家也能好过。”
孙学丰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心里也更亮堂了些。
“这个魏家的院子，我可以给你放一些物资，等你把张文勇的事情办好后，先试着出一些物资。”
“换钱倒是次要，主要多换一些金条，古董，也就是老物件，你对这个了解吗？”
对面的人一听，嘴角扬起，“小玉你喜欢这个吗？我爹孙瀚年轻时，那也是京师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是最喜欢研究这个的了！”
“他后来为了娶青梅竹马的我娘，回了老家这边当中学历史老师，个人爱好就是这些玩意，不过我娘管着他，不让他总花钱淘换老物件。”
“……不过，爹没少跟我分享，拿儿子当了倾谈对象，啥都给我讲过，我虽然知道的多，见识的少点，但是以后再多积累，务必给你办好。”
连晓敏一听，也来了兴致。
还鼓励孙学丰，以后向他爹的精神学习，用心把这件事再多下点功夫。
现在是68年，如果在这段时期里能多保留些国家的珍贵物件，那比啥不强。
说不定以后，还能在京城开个私人博物馆啥的。
脑海中不禁继续扩散思维，要是孙学丰他爹那个专家，没有被下放农场就好了。
那岂不是更……算了算了，眼前有他儿子这半拉专家，那也不错啊。
通过这半宿的交谈，孙学丰感觉跟段玉俩人，不那么陌生了，心里也渐渐放下过分的紧张，说话越来越自然。
他本性其实也是个19岁开朗的小伙子，口才不错，说话也带些幽默。
连晓敏跟他交谈，也很舒心，什么事，一点即通，更不多问。
面对这样一个手段非凡，又如此神秘的人，这小伙子实在很是知道自己的分寸。
就这样，两人一直谈到凌晨快一点钟了，历时将近四个钟头，终于把“段玉党人”的第一次全党会议，给圆满成功地开完。
连晓敏都开会开饿了，起身告辞。
临走拿了一副铁帽胡同、魏家院子的钥匙，说明天一早，就会安排把物资放过去，让他拿另一副钥匙上午再去。
顶着星月将小玉送走，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孙学丰才默默转身回院插门。
独自在院子里站立了一会儿，冬日的深夜，小冷风飕飕，可是他却一点也觉不出冷来，反而感觉整个一颗心，都充满了温暖和一种平静。
还有希望。
第77章
盯梢
连晓敏离开孙学丰家，直接去了旁边的铁帽胡同，找到最后一家院子，用钥匙试了一下，锁立刻打开了。
她走进院子一看，里面空荡荡的，有一些零乱的搬东西留下的痕迹。
靠西边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是一个用砖头搭的小花池子，不过里面现在只有一些杂乱的枯树叶子。
这魏家不小，有三间正房，还有一个小间的杂物房。靠西边院墙还放着一辆地排车，上面都是尘土。
连晓敏没急着进屋，先四处查看了一下。
原来还有个小后院，她绕过去，看到后院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地窖。
她没再细瞅，心想，到时候让孙学丰好好收拾一下再用吧。
又回到前院，几个屋子的门都上着锁，她试着钥匙，挨个屋门都打开，进去简单看了一遍。
其中一间比较大的主屋最乱，东西都搬得差不多空了，只一张桌子倒在地上，还有两把踏坏的椅子，支离破碎地堆在一旁。
墙角的衣柜门开着，里面啥也没有了，也都是空的。
连晓敏打开一个小号的手电筒，在屋里又仔细照了照，看向大炕，炕梢有一排炕柜，挨个看了也都是空的，其中一个还掀开着没合上。
炕席还在，稍微落了些灰尘。
她抓紧时间，从空间里拿出五袋高粱米，五袋玉米粒，都是一百斤装的，把这十个麻袋放到大炕上。
而后，又取出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靠墙放好。
之前已经和孙学丰安排过了，尤其是这几天需要他去办的事，要跑不少路，在这里留一辆车以后给他用。
事情办完，连晓敏不再多停留，迅速把几间屋子的门，还有院门又全都锁好，脚下生风往回赶了。
离开公社，在僻静的路上又骑上电动车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第一步赶紧先把大炕烧热，然后铺好被褥，将空间里呼睡的两个小娃给移到大炕上继续睡。
小福迷迷糊糊的，吭唧两声，连晓敏秒懂地赶快抱起来，给他把尿，然后塞回被窝让他继续睡。
把娃子安顿好，连晓敏自己快速洗漱之后，也赶快躺下睡觉了。
五点半的时候，她又强撑着睡意爬起来，给小丫喂过奶粉，等她吃好了以后，搂着继续睡觉觉。
直到天光大亮了，连晓敏在朦胧中感觉鼻子发痒，缓缓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小福这个小坏蛋在用一根从鸡毛掸子上薅的毛，在她鼻子上蹭。
她翻身一把将小娃子卷到怀里，抱着他在褥子上滚了一圈儿，小福嘎嘎地乐着，她又滚回来，又一顿乐。
奶娃子的笑声真治愈啊，连晓敏也不困了，都精神了，一看表，八点多了。
“结结，饿饿，我想吃糕糕，喝奶～”小娃子嘟着小嘴，提着明确的要求，安排～
她先给小福穿好衣服，抱下炕，带去洗漱干净后，再给拿了一块蛋糕，冲了一碗儿童奶粉，给小福的小脖子上戴个小围嘴，让他自己捧着蛋糕咬。
连晓敏也饿了，拿出一份意面吃了起来，早上吃点面条好消化，一会还得继续睡啊，昨天睡太晚了。
小福吃完后，果然掉了一炕席蛋糕渣，她拿个笤帚疙瘩几下子划拉干净。就着她的手，小福吨吨吨把奶粉也喝了。
吃饱了以后，小娃自己玩去了，那边小丫又醒了。
连晓敏赶紧又给她换纸尿裤，一顿忙活，算了，不睡了，中午再睡吧。
就这样，连晓敏在家眯了一白天，哪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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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孙学丰也紧忙活，他上午早早就去了魏家院子，把院门从里面插好，再把所有屋子打开，很快看到了给他留的粮食和自行车。
他撸起袖子开始收拾，里里外外全打扫一遍。
魏叔叔家院子这小半年一直空闲着，对方临走时非常匆忙，交代关系最好的自己家，说，里面啥也没有剩了，也不用收拾，就随便放着吧，以后要能租出去，就听凭孙瀚帮着处置。
孙学丰心里想着，以后就计算着租金，积攒到一块，给魏叔叔他们换些粮食和生活用品，有机会托舅舅想点办法也给送进去红星农场。
也不知道魏叔叔看见自己爹娘也下放了，跟他一样命运，他们相见会不会更难受……
孙学丰心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利落的收拾好各处。来到后院，魏家的这个地窖他是知道的，还不小呢，正好可以放小玉的东西。
现在世道越来越乱，越小心越好，小玉也说，不能暴露他自己家，所以要另外找地方放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