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被蛊惑似得凑过去,喉结滚动,滑来滑去的有些狼狈,凑过去时就紧紧地盯着慈渊的嘴巴看,想要听他都会说些什么。是要夸奖自己吗?
他实在有些着急了,靠的越近越能闻到从慈渊身上飘出来的香味,又甜又水,杂乱的大脑里就这样挤出一点理智想,慈渊到底是哪个娇花成精,怎么连出的汗都是香的?
靠近了才发现慈渊坐在书桌上还是要比自己矮一点,于是又本能地低下头来,对上了那张精致的脸。
慈渊扣住唐慕风的后颈,天气这么热,他的手却有点冰,摸到后颈时让唐慕风的皮肤都颤栗起来,又痒又酥地眯起眼睛。
这个动作很不妙,唐慕风就算是没尝过情爱滋味的毛头小子,也察觉到了一点微妙的暧昧。
忽的,他睁大眼睛,整个脑子都被慈渊的动作搅麻了。
柔软的甜味留在唇缝里,慈渊亲的又短又少,只是挨了一下,可他的唇也是微微打开的,甜热的水汽被唐慕风敏感捕捉到,恨不得伸出舌头来舔一舔。
太短了,太浅了,这个吻才让唐慕风尝到了一点滋味慈渊就离开了。
接着,一股热乎的香气喷在鼻尖,唐慕风听见慈渊轻飘飘的说:“乖狗狗,这是给你的奖励。”
唐慕风的心一下子又撞又跳,又有点不爽。
慈渊朝别人说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狗?
要不是上半身都麻了,他一定推开慈渊,压着他使劲儿亲,让他知道这才是狗会做的事。
唐慕风压根儿不知道,在慈渊心里,狗和老公没什么区别。
只是因为慈渊贪心,发现老公只能有一个,可狗可以养很多条。
第89章
亲吻的动作慈渊做得很熟稔,像是身经百战,但其实在唐慕风前,他从来没亲过谁。
被巫师选为天选者后,慈渊的父母就紧接着出了意外,当时慈渊的身份已经公布,所以也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外面长大。
天选者要保持绝对的纯洁,所以慈渊没有留在唐家这个大染房中,而是跟着巫师在山上的神庙里生活,这一去,就待到了20岁。
他很少出过神庙,对外界认知的大部分来源都是巫师的教导,因为巫师不喜欢现代化的产品,他也跟着没怎么用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神庙上的书。
到了唐家,他才开始摸索这些电子产品,网络上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也是在这时候,慈渊知道可以用亲吻来表达自己的喜爱。
亲嘴有什么大不了的?慈渊盯着唐慕风的嘴巴,喜滋滋地想,这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他没什么负担,本来就当四人是自己的狗了,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他也愿意这样来哄哄他们。
只是……
慈渊有点晕了,舌尖探出来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光是因为亲吻,还因为唐慕风像是要吃掉他的眼神,整个人都有发热的痕迹。
原来亲嘴是这种感觉吗?酥酥的,身体都要软下去了,如果不是刚才抽离的快,他的手指都要扣不稳唐慕风的后脑勺了。
有点不受控制的舒服,不讨厌,但是也不想更深入。
奖励完唐慕风后,慈渊松开手又将金镯子从一边拿起来丢给他,懒洋洋地朝后倒,撑着手将脚踢到唐慕风的大腿上,吩咐他把金镯子给自己戴上。
唐慕风也晕着呢,紧绷绷一张脸要牵慈渊的手,又眼巴巴地盯着慈渊的唇,桀骜的眉眼看起来有点傻,又有点像看见猎物的猛兽。
唐慕风还想亲,他就尝到了一点甜味,舌头都没来得及伸出去吃,这滋味也太短了,
如果不是理智仍牵扯着他,他早就扑上去了。
听到慈渊的吩咐也是顺从的听话,因为还想要奖励,这个时候心里其实已经不计较慈渊说自己是狗的事了,想起慈渊说自己是很听话的狗时语气里止不住的炫耀和得意,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慕风舔了舔唇,觉得慈渊忒有本事,就那么轻飘飘一个吻,自己就什么也不顾了。
那么轻,就唇瓣挨了一下,说不定也是慈渊的手段,这样若即若离的,他现在就满脑子都在想把舌头伸进去的感觉了!
外面已经够软了,嘴巴里是不是更软?他会吃到慈渊的口水吗?
唐慕风呼吸一促,滚烫的鼻息不知道喘给谁看,迫不及待地想要执行慈渊的命令好讨要奖励。
好吧,他确实是那种被慈渊勾勾手指,就找不到东西南北的蠢货。
“你干什么呢。”慈渊避开唐慕风的手,皱着眉踢了他一脚,腿都抬起来了,晃了晃纤细的脚脖子,又踩在唐慕风的大腿上,瓮声瓮气的,“我是要你把镯子戴在我的脚踝上,不是手上。”
唐慕风一下子就懵住了,慈渊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面,他还勃起着呢,肌肉连着一片仿佛都被踩到了,猝然地嘶了一口气,但是听到慈渊的话,他的心又冷了。
就像是烙红的铁被丢到冷水里,吱哇地冒出遮挡视线的水汽。
“为什么要戴在脚踝上?”
唐慕风不顾踩着自己的脚压上去,眼睛都有点红了,强调道:“慈渊,这是手镯。”
“我知道,”慈渊哼了一声,晃了晃自己的手,说,“但是你送的东西,还不配我戴在手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那上面刻着的花纹是你的名字吧?我要是戴了镯子,岂不是向全天下昭告我是你的人了……”
他戳了戳少年的胸膛,硬邦邦的不好戳,又瘪着嘴收回手:“我才夸了你乖呢,现在又变坏了,就算是狗也要熟悉才知道对我忠不忠诚,你却想着给我打上标记,我才不要戴在手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金镯子够漂亮,光是看见上面的名字慈渊戴都不会戴,也不会要。
正因为喜欢,才勉强容忍下唐慕风的小心思,但是又不允许他越界。
想到这里,慈渊又有些嫌弃地甩了少年一个眼神,唐慕风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这下子,唐慕风是真的咬牙切齿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当我是狗,那为什么要亲我?”
慈渊这是,要把他按在脚下踩。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要亲自己?
那种亲吻绝对不是对宠物的喜爱,而是带了点性的意味在里面,以至于他下意识觉得慈渊对自己也是有点喜欢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吻,他怎么会这么低三下气的,一点脾气也不发?
慈渊觉得唐慕风莫名其妙:“因为你是我的狗啊,你追随我,我当然对你好了,奖励你亲亲,别人我才不会亲呢……还有你到底戴不戴?怎么和唐少虞一样磨蹭。”
想到唐少虞,慈渊的心情又不好起来了,现在看唐慕风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这两兄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给回答磨磨蹭蹭,一个办事磨磨蹭蹭,而且都喜欢问东问西,比巫师养的八哥还要啰嗦。
要是不想戴就说嘛,这样问来问去的有什么意思?
慈渊不耐烦了,他性子本来就挺跳脱的,又不想让唐慕风给自己戴了,跳下桌子想要走,又被唐慕风给按住。
唐慕风深吸一口气,顶着慈渊生气的视线将人举起来放回书桌上,松开时,又抓着慈渊的大腿一路向下滑着,最后托起他的脚,抓着脚踝。
总之,从头到尾都牵制住慈渊,怕他真的生气离开。
慈渊那么娇气,这要是真让他离开了,明天说不定就不理自己了。
如果是以前,唐慕风压根儿不会在乎,可是现在,在慈渊亲了自己,又娇蛮地踩在自己的大腿上后……他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想象慈渊不理自己时的场景了。
唐慕风那点怒火一路上被接二连三地打击,心里那句“我不会当你的狗”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仅剩的一点自尊在慈渊的不耐烦中四散崩开,彻底碎成了渣渣。
他低三下气地讨好道:“我给你戴,你别走,也别生气。”
慈渊这才被安抚地没有继续动作,又嘟囔地说:“你快一点,我脚疼,踩你都踩酸了。”
他没回答唐慕风的话,但是态度又缓和下来了。
唐慕风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觉得慈渊还是乖的,没有太蛮横,要是换做自己早就扇两巴掌再离开,一点机会也不会给。
他想着,又回了一个“马上”,捧着人的脚踝开始戴镯子。
因为骨架小的原因,慈渊很瘦,手镯虽然是为手定制的,但实际上偏大了一圈,如果戴在手上,就会从手腕一路滑到手肘,戴在脚踝上,是刚刚好的尺寸。
唐慕风的手能轻易将慈渊的脚踝圈起来,因为要给慈渊戴东西,他便半跪下去,让人踩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将镯子对准脚踝戴进去。
磁吸口互相一碰,在吸引之下严丝合缝地扣上,环圈贴着肉微微有一点松动,唐慕风放手时便倾斜了一点,青黛的血管和雪白的肌肤下浮现出一点红色的指印,而铃铛正好落在踝骨上。
有点痒,慈渊晃了晃脚,眉眼弯弯,清脆的铃铛声倾泻而出。
叮叮当当的,好不热闹,就是和穿着的皮鞋不太搭配,或许穿不绑脚背的布鞋会更好看一点。
唐慕风盯着被自己掐红的痕迹,手指互相摩擦。
他没用多大的力气,慈渊皮肤太娇嫩了,一点磕碰都会留下痕迹,刚刚他按着慈渊的腰不让他走的时候,是不是也弄出了点痕迹?
又欣赏了一会,慈渊便要唐慕风抱自己回去了。
他现在心情极好,连之前被唐少虞拂了面子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在回去的路上勾着唐慕风的肩膀一直晃脚,越听声儿越喜欢。
慈渊一高兴,靠着唐慕风的胸膛笑,说自己明天要穿一身好看的衣服配这个镯子,想到这么合心意的礼物是唐慕风送的,又蹭起身子吊在唐慕风下巴上,压着人的脑袋亲了亲。
唐慕风粗重的呼吸声就没停过,虽然没说话,但是看他咬紧的下颌线想必内心也不怎么平静。
他手心都是汗,抱着人闻到香味,脑子都搅成浆糊状了,从一开始就被钓得摸不着方向,傻乎乎地顺着慈渊走。
等回到自己房间了,慈渊又懒懒地脱了鞋子,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走了一圈,睨了一眼和房间格格不入的唐慕风,变脸似得挥挥手,让他自己回去。
唐慕风站在门口,慈渊连进都没让他进。
他眼巴巴的问:“慈渊,你还生气吗?”
慈渊一直没回他这句话,他心里始终不踏实,就怕一会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慈渊就不理自己了。
之前虽然一直在慈渊身边转,但像今天这么亲密从未有过,可以说直到今天,唐慕风才了解到慈渊到底有多骄纵。
忤逆他了要生气,要哄着,态度不能强硬,否则一定会被甩脸色,会用不喜欢的眼神伤人。
不是什么好脾气,甚至可以说是坏脾气,但他就是莫名喜欢。
尽管他已经做了很多事,回来的路上慈渊还亲了他。
倒不是没眼力劲,就是知道慈渊性子娇,不容易好哄。
回答他的是慈渊一句不耐烦的“不生气了”和立马被关上的门。
唐慕风摸了摸自己的唇,又摸了摸下巴,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傻气的笑。
他低着头,咬牙想着,当狗就当狗吧。
*
唐慕风走后,慈渊关上门松懈下来,好奇地站在落地镜前看自己这个世界的模样。
这三个世界的年龄虽然没什么规律,心性却越来越小,到这个世界已经是任性的小孩心性了,可以说,完全是环境和性格相克制。
性格好的时候,身世就坎坷,靠伤害他人成为恶毒炮灰;性格不好的时候,身世就幸福,凭自身实力作成恶毒炮灰。
慈渊眼里含笑,捧着自己的脸,做出一个故意噘嘴的动作,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哎呀,真可爱。
镜子里的少年金鱼噘嘴,脸颊上的胶原蛋白都要溢出了,瞳孔里满满都是天真和单纯。
从他进入这具身体后,这张脸就变成了自己的脸,不过更年轻,就是他上初高中时的模样,和身形相配,很难想象已经成年两年了。
这也是正常的,这本书里,“慈渊”没吃过苦,又娇气地不肯好好吃饭,错过了最佳发育阶段,再加上他是双性人,就只长了这么点。
而且因为是在山上长大的,性子不聪明,只会耍一些自己认为很高明的小性子。
慈渊想,要是换做三十好几的自己做这个动作,那他得被自己矫情死,可要是换做十七八岁的他做这个动作……
天啊,简直不要太可爱!
这可是一个稚嫩到就算拽也会被人夸奖的阶段啊。
慈渊笑起来甜丝丝的,在系统从空间里钻出来时,捧着它揉了又揉:“系统,谢谢你。”
他的童年不算完美,也没有人哄着他,像原身这样的生活环境,曾是他求而不得的。
既然回到了过去,那就好好放肆一把吧!
他要作天作地,才不管别人死活呢。
慈渊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系统歪着头,怎么感觉慈渊的心性被原作影响,也跟着幼稚起来了呢?
但是很可爱啊!
系统晕乎乎的想,又有点害羞地说:“谢,谢谢我的话,慈渊也可以亲亲我吗?”
刚刚看慈渊亲唐慕风的时候它就已经在这么想了!慈渊从来没亲过它,之前是不敢提,可现在慈渊说要谢谢它诶……
那它也可以要一个亲亲吗?
慈渊唔了一下,在系统几乎要蜷缩地躲回系统空间时,将它捧起来,歪着头,短发也甩动起来:“那么系统先生,你想要我亲哪里呢?”
系统的中心数据库也跟着轰的一下炸开了。
它慷慨又害羞地说:“哪里都可以啦。”
第90章
傍晚的时候,唐家人又聚在一起吃饭。
唐父唐云旗坐在主位上,一身唐装,慢条斯理地喝茶。
他眼尾纤红,双鬓有些许的银丝,蓄了长发,稍作打理地捆在身后,虽然已经四十好几,脸上却没有什么皱纹,只是脸色瞧着苍白,目光也泠泠的。
唐宥齐回家,将大衣都脱给伺候的佣人,走进饭堂时,恭恭敬敬地朝着主位上的唐云旗喊了一声父亲。
“嗯。”唐云旗眉眼恹恹地垂着头应了一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一旁蒙着面伺候的女人立马上前,用帕子轻轻地擦拭他手上的水汽。
唐宥齐净手后才坐到餐桌上,他和唐慕风坐在唐云旗的一左一右,而唐少虞离得远一些,一眼就能看出关系的疏亲。
等唐宥齐坐下了,唐云旗才微微偏过头,朝他说:“暨白明天就回来了,他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吗?”
“早就收拾好了,不过没布置什么,等他回来自己挑房间再布置。”
“好。”唐云旗点点头,正要再说话时却猛地咳嗽出来,接着便是一连串的低喘,苍白的脸颊上浮起一点点粉,伶仃的手掩住下巴,整个人连带着身下的轮椅都在颤动。
他咳得这样厉害,旁边的蒙面女人明显急了,连忙弯下腰给唐云旗顺气,又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递过去,可唐云旗迟迟不吃。
她看起来比在场的三个儿子还要担心唐云旗,见唐云旗吃不下药,便一只手拽了一下轮椅,侧身挡住了三人的视线,然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男人的咳嗽声渐渐缓下来。
等她再次行动,走到唐云旗身后时,男人除了脸有一点红外,没有其它异常,但是仔细观察,还是会发现下巴上有微妙的红痕。
唐宥齐和唐慕风早已视若无睹,可唐少虞刚从外面回来,见到这一幕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
他一直知道唐云旗身边有死士伺候,之前也见过几次了,但这次……这个死士给他的感觉很不对劲。
他能明显捕捕捉到,唐云旗咳嗽的时候死士暴露出来的蛮横霸道的本性,就和母亲一样。
想到这,唐少虞眼前浮现出一张明媚的女人的脸,这让他精神有些松怔。
这个死士在那一瞬间,和他们的母亲一模一样。
可惜的是,他们的母亲在生下唐慕风后就因为难产病逝,这是他们亲眼所见的,做不了假,所以眼前这个死士,是父亲找的替身吗?
可是怎么可能?唐云旗最讨厌的就是明筝了……
还不等唐少虞去细究,唐云旗便再次发话开始用食,那死士恭敬地站在一旁,对女佣给唐云旗布菜目不斜视。
这绝不可能是他的母亲,唐少虞低下头笑了笑,是笑自己的多疑。
如果是明筝,她一定会制止女佣的行为。
她忍受不了一点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接近唐云旗,有时候男人也不行,包括自己的儿子们。
她的占有欲可怕到令人发指。
环视餐桌一周,唐云旗的视线停在空荡的位置上,手指微动,又朝着唐宥齐问:“小慈呢?”
“他在睡觉。”唐宥齐放下筷子,声音压低,勉强掩盖住了自己对慈渊的不喜,“我派去的人被赶了出来,说他不想吃晚饭。”
唐云旗罕见地蹙起眉来,他是个守规矩的人,而一日三餐是基本的规矩。
唐慕风抬起头来,正想要为慈渊辩解几句,却见男人又松开眉毛,态度微妙的说:“那一会让下人给他送点过去,不吃饭怎么行。”
唐宥齐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默然地给自己夹菜。
唐宥齐早就察觉到了唐云旗对慈渊莫名的偏爱,从看到慈渊的第一眼起,唐云旗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就远超自己的四个孩子。
如果今天换做是在场的任何一个儿子没有来吃饭,一定会被严惩,可慈渊不同,他在唐家,不用守任何规矩。
唐云旗吃得少,挑着菜吃了几口后就离开了,等他走后,餐桌上的氛围明显缓和了不少。
唐慕风肩膀塌下来,坐姿也不端正了,随性地将一只手撑在餐桌上,他吃饭快也吃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挑着筷子又夹了几道酸甜口的菜,皱着眉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