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其实抱慈渊也用不了多大的力气,而且慈渊也乖,会自己环住他的肩膀,把重量都分担一些。他越是想,就越是语气坚定,甚至用上了在外说话时的话术,一点一点地逼近唐慕风。
如果换个人来,恐怕早就被唐宥齐的话唬到并开始反思了,可唐慕风却不是,从唐宥齐说话后,他便一直盯着男人的反应,话听进去多少不知道,但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被他捕捉到了。
那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温柔和情意,对唐慕风来说实在太容易捕捉,更不要说面对的还是平时内敛、没什么表情的大哥。
最重要的是,唐宥齐喊慈渊,喊的是糍糍。
明明在饭桌上他说的还是慈渊,现在却突然叫糍糍,又用这种熟悉的态度劝诫别人。
尽管唐宥齐极力掩饰,用类似长辈的姿态劝诫唐慕风,好像真心为了两人好,但他眼梢里的得意和亲昵却藏不住。
为什么会得意……
唐慕风偏着头,笃定道:“大哥,糍糍对你说了什么吧?”
他说完也不要唐宥齐回答,已经确定了自己所问的就是答案,慈渊也许给了唐宥齐一个暗示,让这个禁欲了好几年的老男人着了迷、入了道,心神都荡漾了,满脑子都是老牛吃嫩草的想法。
为什么会得意?自然是因为接收到了慈渊的暗示,或者明示,觉得自己很有魅力,觉得慈渊对自己也有意思,连思考都来不及就眼巴巴凑上去了。
唐慕风丝毫不怀疑慈渊的魅力能把唐宥齐迷成这个样子,甚至在他看来,唐少虞拒绝慈渊,那简直是傻子行为。
但是今天唐宥齐说了这么多话,呵,这是在和自己打擂台呢!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用长兄的姿势来压他,想要让他放弃。
唐慕风咬牙切齿,猛然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唐宥齐,你可是我大哥,你居然挖我墙角?”
这下彻底没了刚才兄友弟恭的局面,突然剑拔弩张起来,唐慕风现在看唐宥齐的眼神,就和看仇人没什么区别了。
比起他,唐宥齐确实显得更加稳重。
他盯着因为站起来居高临下看自己的唐慕风,一字一顿地解释:“我没有挖墙脚,慕风,我也是继承人。”
“但是糍糍来之前,你分明说过对他不感兴趣!那些话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吗?”
“我当时说的是,如果你们对他有意思,我不会出手,但现在,对他有意思的只有你,慕风,你还太小了,照顾不了他。”唐宥齐顿了一下,手指一连点击了桌面几下,坐直的身体又抻了一下,也不知道做给谁看,“而且,他确实对我有意思。”
唐慕风冷笑:“糍糍只是爱玩,他就是喜欢招惹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唐宥齐你当真也就算了,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果然是老了,呵,居然连这点玩笑话都分不清?”
“准确来说,我还没有老,只是作为你的哥哥,比你大几岁,而这几岁里,我的阅历、心智都比你成熟,想的也比你多,我能看出糍糍不是玩笑话,他是认真的。”
那种挑逗怎么可能是玩笑话?但是慈渊爱玩肯定也是真的,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包容这种爱玩,左右不过就继承人这四个,他多看着点慈渊,不会阻止他去玩,但也不会让他用那些手段去招惹其余两位弟弟。
玩可以,但那些手段自己一个人看就够了。
话题又回到唐慕风身上,唐宥齐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他撑着书桌的手,意有所指:“慕风,你太冲动了,作为你的哥哥,我有义务提醒你三思而后行。”
唐慕风简直震惊于唐宥齐的无耻,不明白“老”这个缺点在唐宥齐眼里怎么就变成优点了,他可是足足比慈渊大了六岁!
可是要论说话的功夫,唐慕风知道自己比不过唐宥齐,要是再这么说下去,就全变成自己没理了。
他心里憋屈,不可否认的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他产生了危机感。
唐宥齐在唐家,一直都是有手段、可靠的大哥,如果他参与进来,唐慕风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胜算。
既然谈不拢,自然也不用再继续谈下去了。
唐慕风捏着拳头,怒气冲冲地要离开,可就这样走他也不甘心,控制住想要揍人的冲动,又冷笑一声:“好啊,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说完,少年便砸门而出,与刚才的语气形成极大反差,宣泄着自己无处释放的怒气。
唐宥齐默然地看着他离开,心里还在想,果然是沉不住气的年龄。这样的人,他怎么放心把糍糍让出去?
他并不觉得自己没有胜算,他虽然比慈渊大六岁,但是年龄大,也代表着会哄人,他不会哄,但是可以学。
而唐慕风……如果他没猜错,唐慕风一定与慈渊发生了什么争执,否则他不会这么急地给自己发消息,而且在回来后,担心慈渊说些什么。
就目前四人的局面来看,他的赢面反而要大一些。
唐宥齐一边想,一边还能语气平淡地让来送茶的佣人检查一下门,打算休息一会就开始办公。
*
接下来几天,慈渊都跟在唐宥齐身边,偶有自己独处的时候,就把房门关上锁起来,怎么也不肯见唐慕风。
唐慕风急的要死,眼睁睁看着慈渊跟在唐宥齐身边,搭话的时候,慈渊就撇过脸不看他,一副“我还生气”的样子。
被冷了好几天,唐慕风终于找到了机会,趁慈渊出去时把自己藏在了慈渊房间里。
等到慈渊回来又锁门后,唐慕风才从窗帘后跳了出来。
倒也没故意吓人,就是安安静静地站在床边,但是这样反而更吓人了,至少慈渊是被吓到了。
“你干嘛啊?”慈渊拍着胸膛给自己顺气,瞪着唐慕风,“谁允许你进我房间还吓人的?”
慈渊一开口,唐慕风眼睛就红了,一整个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糍糍,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唐慕风这个样子,慈渊也有点不忍心了。
他并不是真的不想要唐慕风了,只是想冷一冷少年,否则就不该是避着,而是像对唐暨白、唐少虞那样视若无睹。
到底是自己的第一条狗,还是有特殊感情的。
慈渊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唐慕风也走到自己跟前单膝跪在毛毯上,伸出脚踢了踢人,语气软和地问:“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唐慕风立马开始阐述自己的错误,情真意切,可是听着听着,慈渊的脸却渐渐冷了下来。
说完了,唐慕风又要去摸慈渊的手,像狗哼哼地喊了一句“糍糍”,可才摸到,慈渊就把手抽出来了。
他有些不解地去看慈渊,发现慈渊的脸色比刚才要差很多,他下意识预感到了不妙,又要故技重施地红眼睛,这次还要着急一些,是接二连三地让慈渊生气后的真情流露,眼泪都挤出来了。
“糍糍,你哪里不满意,我改,我改好不好?”
慈渊没说话,抿着唇,娇气小巧的瓜子脸显露出一点成年人的神气。
唐慕风说得很好听,可是,只字未提他阻拦慈渊去找别人的事。显然,在他心里,这并不算一件错事。
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更何况唐慕风还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力气那么大,几乎一瞬间就让他明白了彼此力量的悬殊。
要说生气,其实慈渊并不生气唐慕风吃醋,甚至乐意看见男人为他吃醋地小气模样。
他真正的感受,其实是害怕。
唐慕风那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他感到害怕。
为了拦住他,抓着他的手,从力量上碾压他,然后居高临下地斥责他,问他为什么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种滋味是慈渊第一次体会到,他的腿都在因为唐慕风发软,唐慕风给他的感觉就像是……
他要是说了不能,就会立马被唐慕风教训一番。
慈渊没被人欺负过,但他的体格、力量,本来就将他摆在了弱势的一方,在唐慕风这种肌肉垒垒的人面前,他本来就毫无还手招架的力气。
在神庙的时候,照顾他的仆人和巫师都清楚明白这一点,再加上慈渊身份特殊,便一直娇惯慈渊,也不忘记教他,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向唐家求救,唐家的人不悔不管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他。
所以在慈渊的潜意识里,唐家的人都被他放在保护的一方,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他所有的底气任性都来自于唐家无条件的奉献,二十年来顺风顺水,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捧着他,他也不觉得自己任性一点有什么错。
被唐慕风抓着手腕的那一刻,他头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尽管只有一瞬间,因为他知道唐慕风不会伤害他,但依然让他心悸。
而现在,他很生气,因为唐慕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却没有就这件事向他道歉。
“出去。”慈渊指着门口,“我现在不想见你,唐慕风,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98章
唐家大院里,唐暨白走在鹅卵石铺筑的路上,脸上嘲讽的笑意还未褪去,摸了摸开裂的嘴角,眼梢却上挑地表示开心。
他能不开心吗。
时代在进步,那些老东西也只剩下这点打人辱骂的泼皮手段。拿东西砸他,砸了又跑,正好说明了他们气急败坏,拿他没有办法了。
照着几个老东西离开前要吐血三尺的架势,恐怕这几天都不会来了。
唐暨白哼笑一声,大步一迈,走着走着,见到了熟悉的院子。
唐家本家,百来年前建成,很大,占地六十亩。建成时是园林风格,后来时境变迁,修修补补,十年前,又在府邸东西两侧推了平地建下两座洋房别墅,别墅的墙面刷了红,看起来与周围也不违和。
继承人就住在东面的洋房里,慈渊住不惯那小小的房间,得知唐云旗是单独住的院子,就在东面自己挑了个合心意的院子,离洋房不远,走个几分钟就到。
院子外表看起来古旧,但里面都换上了现代化的家具,就是不隔音,做什么都容易听到,所以平时慈渊不仅会关上里面的门,院子大门也会一并关上。
院子不大,只是连着墙,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唐暨白沿着墙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
他停下脚步,笑意逐渐褪去,剩下一点莫名的气恼。
也许,也不应该说是“不知不觉”,对于这条路,唐暨白其实已经非常熟悉了,这几天里,也走过不下数十遍。
他一开始将苏词安带回来,是因为唐云旗勒令自己回来,也是因为不想真的多出个“妻子”来,至于家主之位,他并不稀罕,也不会为了这个位置故意去讨好天选者。
在回来之前,他就打听过慈渊,无论是唐宥齐还是唐少虞,对慈渊的评价都不好,都觉得慈渊自视甚高,娇蛮做作。
唐暨白没见过人,想象不出来一个男人怎么会是这种性格,而他身边又有善解人意,温柔单纯的苏词安,顿时对慈渊的感观落到低谷,这才策划了带苏词安回来。
决定好这件事后,唐暨白就总是拿慈渊和苏词安作比较,接着,他才对苏词安产生了一点不一样的好感。
他不知道慈渊是这个样子的。
小小的,精致的像童话里在城堡长大的公主,微微挑起下巴看人的角度刚刚好,就算说的话不好听,也让人想追着听下去。
确实也够“自视甚高”,进门的时候,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嫌麻烦,也确实“娇蛮做作”,谁也不搭理,铃铛叮叮当当的响,将手放在唐慕风手心时,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在说“便宜你了”。
可是……
唐暨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了那么一面后,他满脑子都是慈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总是想,他应该和慈渊解释清楚。
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话。
他不爱苏词安,和苏词安也不是情侣关系,并且,他也没想过要和苏词安结婚。
苏词安只是他找回来应付唐家的。
唐暨白想,这不算讨好,只是解释清楚,也不要让慈渊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大,大到在路上碰见自己了,也当自己不存在。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解释清楚,可是慈渊当他不存在,见慈渊最近都跟在唐宥齐身边,他又想借唐宥齐和慈渊搭上话,可唐宥齐却总推说自己忙。
他找不到和慈渊说话的机会,却总是来这儿,日复一日,渐渐地,就对这条路也熟悉了。
明明是漫无目的地走,却还是来了这里。
唐暨白站在院子门口,发现大门并没有被关上,而且,里面隐约有声音传出来。
慈渊在里面吗?
唐暨白推开半掩的门,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他现在进去,一鼓作气和慈渊解释清楚,就算慈渊不听,他也可以拦住大门,事后再和慈渊赔罪。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解释清楚后,慈渊也不会再无视他了。
想到这里,唐暨白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走进大门内,正要寻找声音的来源时,却听见一声惊慌的喊叫。
“别碰我!”
是慈渊。
唐暨白神情一紧,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慈渊靠在窗棂上,唐暨白正想叫他时,却对上了另一个人的眼睛,那是正对着慈渊,面露着急,却因为看见唐暨白而愣住的唐慕风。
与此同时,慈渊抓过身旁的东西直接朝唐慕风砸过去,带着明显哭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出去!滚!别碰我!”
唐慕风的脑袋被不知名的东西砸中,砰的一声,眼前视线眩晕,等他恢复过来时,外面站着的唐暨白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看见这个人只是自己的幻想。
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的门被猛地踹开。
唐慕风下意识转头,就看见唐暨白砸了门,直接走进来。
“三哥……”唐慕风不知所措地喊了一声,下意识伸出手拦住唐暨白,让唐暨白出去。
他的大脑已经快宕机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开始,是慈渊要赶他走,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错了,问慈渊,也保证会改,没有对天发誓,完全是因为他不信天。
可是慈渊怎么也不愿意说他哪里错了,闷着声生气,又抓着他的袖子要把他推出去,他当时心里太乱了,想到唐宥齐的话,又想到慈渊的态度,红着眼不肯走,问慈渊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他当时只是想,慈渊也说不出个理由来,是不是因为就是故意找借口丢掉他?但是这不是慈渊的错,都是唐宥齐的错。
唐宥齐在他面前都说那种话,在慈渊面前,肯定也上了不少眼药。
慈渊是不是也觉得他年纪小,太冲动,不会照顾人?
有些事真的不能深究,他越想越觉得是唐宥齐的问题,口不择言地说了很多,说唐宥齐是个小人,不是个东西,让慈渊不要傻乎乎地被唐宥齐给洗脑了……
他说了太多,争执起来没完没了,气性上头,在慈渊脸色越难越难堪时,说的话也再没经过考量。
他说,他快嫉妒疯了,慈渊不能这样水性杨花。
唐慕风确实快嫉妒疯了,唐宥齐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甚至变得不那么古板,是不是也是因为收到了慈渊的奖励?
他那么高,绝不会像自己这样低下头给慈渊亲,是不是把慈渊抱起来,又把人按在怀里亲?
唐宥齐和慈渊出去的事早就在兰泽传疯了,那些路人亲眼看见他把慈渊从车上抱下来,如果不是得了好处,他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伺候人?
那个男人可是一开始就高高在上地表示不会和弟弟争,平日里也十分龟毛精细,衣服上连一点褶皱都不允许出现,唐慕风不信他会无缘无故地放下身段。
如果是唐宥齐,慈渊是不是已经被哄着张开腿,被人从里到外地吃过一遍了?
这些问题光是想想就足够让人冲动了,唐慕风觉得自己还能隐忍下来,只在暗中观察,想尽办法求得慈渊原谅已经很不错了,换做另外哪一个男人,早就把慈渊的裤子脱了,一边扇着屁股一边让他发誓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可他呢?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没有强行扒开慈渊的裤子查看下面是不是被人用过,查看那些雪白的嫩肉上,是不是已经被唐宥齐亲到发紫发青。
毕竟唐宥齐可不是他,几个吻就能满足。
唐慕风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慈渊不要生自己的气,可怜可怜自己,不要这么吊着自己,不理人。
他觉得慈渊要是真的和唐宥齐做了那些事,他也不会计较,但是说出来,也许慈渊会对自己愧疚一点,就不生气了。
毕竟他什么都没捞到,就讨到几个连舌头都不能伸的吻。
可惜,唐慕风词不达意,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慈渊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怒气值却一直在上涨,在听到这些无礼的猜测时,气得脸颊通红。
唐慕风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竟然这样说他!
慈渊平时虽然表现的很厉害,但其实他还是个雏,从没和男人做过什么,因为在他心里,自己的丈夫已经是这四个人之中的一个,自然也不会和别的男人搞什么。
那些撩拨人的手段都是他从书上、电视里学到的,可唐慕风说的那些事,他看都不敢看。
什么张开腿,什么用过,用这种话来猜测他,还说他水性杨花,根本是一张臭嘴乱说!
慈渊被气的不轻,故意冷着脸说:“是啊,你大哥就是比你好很多!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无耻!”
“我无耻?”唐慕风咬牙切齿地问道,按住慈渊的肩膀,声音尖狠,“这才叫无耻!”
慈渊瞳孔一缩,眼前的光被唐慕风笼罩,还没来得及呵斥少年,肩膀却被大力推搡着不断朝前靠近,肩膀上的肉被挤痛,而面前出现的,是少年含着怒火放大的脸。
接着,他就被唐慕风压住了唇。
揽住腰肢,扣住后颈,唐慕风像不知满足的豺狼露出獠牙,不满足于往日里那种浅尝的吻法,不管不顾地伸出舌头,像是灵活的蛇钻进慈渊的唇缝。
情动至此,少年没办法控制自己停下,嗅到一点“食物”的芬芳就疯狂索取,柔软的唇瓣里全是香甜的水液,舌头轻松就能吃到,他不停地用力吸吮,将慈渊的舌头都缠弄起来,喉结也快速地滚动,只需要那么一会,就只剩下满眼痴迷了。
唐慕风从来不知道,原来别人的口水这么好吃。
甜津津的,连牙齿也可爱,被舌头贴着舔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舌头随便搅弄几下就软了,无力地耷拉着,拒绝地抵过来时,像是在勾引人快一点。
僵硬的唇被撬开后,分明就是柔软多汁的蚌肉,不论入侵者占领了哪里都不会反抗了。
“呜…呜啊……”
慈渊被吻的双腿发软,不受控制的颤抖在身体上蔓延,不可言状的酥麻酸涩让手指都不受控制,几根葱白的指尖蜷缩又松开,没有半分推开唐慕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