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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保不齐还会被人以为是尿裤子了!

    慈渊被自己想象的画面吓到,绝不肯丢这个脸,一定要弄干净才出去,于是抽出纸一点点地擦短裤上面的痕迹,两条腿并拢着,大腿肉朝里斜地挤着小穴,又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等短裤看不太出来痕迹了,慈渊才把短裤叠好放在大腿上,然后站起来,要把内裤也脱下来继续擦。

    目前为止,还是十分顺利的,但慈渊知道,接下来才是折磨人的开始。

    短裤宽松又大,所以很好脱,但是内裤却一点也不好脱,光是勾着边缘从屁股上拽下来就是个麻烦活。

    布料吸饱了淫水贴在嫩呼呼的穴上,阴阜里面都浸起来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手指勾着内裤向下拽时,那淫水的吸力直接将白里透粉的阴唇都拉开,然后啪嗒一声又闭合,撞得正中间微肿的阴蒂上,叫人手软腿也软。

    慈渊脱了半天,才把内裤拧成一条线卡在屁股和大腿界限的那一条肉缝里,可是他的腿已经很软了,腿也不怎么敢动,怕自己动一下,一屁股摔在地板上。

    于是又缓了许久,才哆哆嗦嗦地拿短裤垫在已经铺了纸的马桶盖上,又坐上去,有点生气自己这么笨,应该先把内裤脱下来擦干净,这下好了,短裤上全白擦了。

    耽误了这么久慈渊本来就有点着急了,抬起腿就要脱内裤,头顶的空调凉飕飕地放着,他光溜溜的下面朝着门,一想到唐宥齐就在外面,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尽管知道自己锁了门,还是很怕门在这个时候被突然打开。

    没想到他正这么想着,外面就突然传来了一句“糍糍”,与此同时,隔壁的隔间还传来了抽水的声音。

    慈渊当即就被吓到了,眼尾红红的,双腿使劲儿地朝中间夹自己的肉,软乎乎的阴唇上挂着水,整个人都陷入了发懵中。

    直到隔壁的抽水声越来越小,他才缓过来回应唐宥齐。

    但是,好像已经耽误很久了,慈渊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把内裤脱下来。

    内裤比短裤还要糟糕,小小的一张已经完全被浸透了,淫水流的比慈渊想象的还要快,把他的屁股上都打湿了,再加上刚刚拧了一下,内裤上除了腰带一圈,几乎都是湿的。

    土棕色的内裤上还印着一个白色的小熊,慈渊红着脸粗略擦了几下,再要抽纸时却发现抽纸箱里已经没有纸了。

    可是他连自己的小穴屁股都没有擦呢……

    慈渊的脸更红了,把内裤放在衣服兜兜里站起来,又忍不住弯下腿,让衣摆挡住了点前面,做贼似的去把锁扣打开了。

    外面还是乱糟糟的,唐宥齐一直注意着隔间,发现慈渊似乎要从里面出来时便立马调转了方向,将最里面这间隔间挡在了自己的娃身体之下。

    吱呀一声,隔间的门被慈渊扒拉出一条只能看见眼睛的缝。

    唐宥齐低着头,看见小孩红着一张粉粉的脸,精致的眉眼荡漾起一种看不清的春意,叫人看得再硬的心肠也软了。

    “唐宥齐……”慈渊着急地喊着男人名字,不敢看外面到底有多少人,羞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了,恨不得立马关上门,“你,你有没有带纸?”

    “…有。”唐宥齐低头,声音低沉,他太高了,就算慈渊故意遮着,只露出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缝,他还是看见了小孩似乎在做不寻常的事。

    唐宥齐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慈渊立马就要伸手接过,男人没有阻止他,但是也没有让慈渊关上门。

    他倚在门缝边缘,手掌压住门框,声音沉稳:“糍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下面……”

    慈渊立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毛都竖立了起来,圆鼓鼓地瞪着唐宥齐,气不足偏要反驳:“没有!你不要瞎想,你是不是又不听我话了?”

    见人一连反驳了三下,唐宥齐抿着唇,他想要继续问下去,课烦躁地开不了口。

    相处了这么多天,除了刚刚在山洞里,慈渊还是没学会依赖他。

    藏着事不想让他知道,问了,也是凶巴巴地让他不要多想,一副你再问我就要生气的娇蛮模样,又或者……逼急了哭出来,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他说实话,试着依赖他一下。

    方才紧紧缠着他的腰喊唐宥齐的慈渊仿佛昙花一现,仔仔细细一瞧,他好像从来没走进过慈渊心里。

    唐宥齐的脸色很不好,像是被拒绝后终于忍不住要发脾气了,慈渊的屁股还光溜溜的,心思也敏感起来,觉得男人就是故意要找自己难堪,又见男人气势格外压迫,都要委屈死了。

    他不明白先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男人突然就不听话了,还摆出这副嘴脸,不知道要威胁谁!

    慈渊的心思千转百回,都已经想到唐宥齐要是再不让自己关上门,就直接打电话给唐云旗告状了。

    心里是这么心高气傲的想,都已经觉得唐宥齐死定了,可面上却粉里透红地委屈极了,水汪汪的眼睛像是眨一下,马上就会掉金珠子。

    他以前没那么娇气的,也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到了唐家,就是越发娇纵,越发脆弱起来。

    唐宥齐低垂着眉眼,见慈渊又着急地红眼睛时,将一切不好的情绪都收敛起来,攥得门框发白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这么大一个男人,弯下腰,朝着比自己小六岁的小孩说:“我当然听糍糍的话,但是糍糍有事一定要和我说,因为我会担心的,你不想我问下去,我就不问了,别哭。”

    男人说他会听自己的话,姿态还放的这么卑微,一点没有方才的可怕感觉。

    一瞬间,慈渊先前丢掉的自尊都被找回来了。

    唐宥齐说话总是很讲究方法,而且从不觉得有什么打脸的尴尬,哪怕先前一副要发怒的样子也可以在瞬间变成低声下气,三言两语的,就让慈渊想不起来刚刚的委屈,还有点心软了。

    门缝终于又打开了一点,慈渊伸出手摸了摸唐宥齐的下巴,声音细细绵绵的:“真的没什么,就是下面有一点点湿,你在外面乖乖等我,我一会就出来了。”

    小孩的手像白云一样柔软,唐宥齐眸色加深,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慈渊已经把手伸回去,同时又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很小,比起嘈杂的厕所不值一提,可是唐宥齐的心却跟着紧了一下。

    为了能快点出去,慈渊把纸抽出来便开始擦自己的小穴,纸巾是香型的,他擦得很急,原本只有一点粉的阴阜被柔软的印花纸摩擦,三两下就越发红了,像某种被撒了粉的布丁,须臾间就将某种愉悦的快感传递给主人。

    穴中间挂着丝丝缕缕的淫水,越聚越多,几乎要被慈渊擦得再次发情了,但冰凉的手指挨着一碰,又将他哆嗦地从快发情的边缘拽了回来。

    这里的冷空气太足了,他刚才光溜溜地站了一会,现在才后知后觉冷。

    但是也不是全无好处的,下面的出水量明显减少了,慈渊拿着两张纸节约地擦,好歹是把那种会滴得打湿所有东西的淫水都擦干净了。

    他下面软乎乎的热,擦干净后还是有点潮湿的吐着热气,但是两瓣软白的阴唇闭合上,热气就没有了,只是嫩红一片,好像被人狠狠用过一样凄惨。

    里面还有一点湿的,但是本来就擦不干净,只要不再磨到里面就不会发大水,屁股上的水痕倒是擦干净了,被冷空气一吹,还有点起鸡皮疙瘩。

    慈渊用手捂着自己的小穴,夹紧腿用最后一张纸垫在内裤上,然后别扭地穿好衣服。

    他太冷了,匆匆把马桶上的狼藉都收拾好然后打开门,想也没想就扑进了唐宥齐怀里。

    男人也想也没想就伸手接住了慈渊。

    那过高的体温顷刻包裹住慈渊的身体,他呜咽一声,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唐宥齐怀里,把脚也要放进去。

    接住慈渊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行为,把人抱在怀里,唐宥齐才意识到慈渊主动扑向了自己。

    原本纠结酸涩的心豁然开朗,手臂搂着慈渊的腰,仿佛心都恢复了活力的跳动。

    慈渊唔了一声,脸埋在男人胸膛里说话,黏黏糊糊地抱怨厕所里的空调太冷了,双手都紧紧地抓着男人后背,舒服地身体都要软下来了。

    唐宥齐一个人站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足够引起关注了,慈渊出来抱着他更是不得了,好几个正在放水的男人都在看他们,视线飘来飘去,一下子就飘到了男人大腿中间细细白白的腿,就那么模糊地看了一下,就已经有人忍不住吹起口哨。

    唐宥齐脸一下子就沉了,按住慈渊朝吹口哨的男人看过去,目光锐利寒冷,好像什么凶兽,一下子就吓得男人打了个哆嗦,尿歪了。

    等男人反应过来,脸皮子又红又青,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眼神就吓到了,于是不服气地擦了鸟又要吹口哨挑衅,可他再看过去时,唐宥齐已经护着人走到了厕所门口,压根没想过继续打理他。

    隐隐约约听见唐宥齐怀里的人在说什么洗手之类的话,接下来就听不见了,因为人已经走远了。

    唐宥齐自然不可能再让慈渊待在那种环境里,抱着人随便找了个洗手池解决洗手问题,慈渊站在太阳底下舒服地直眯眼,浑身的血液都被解冻了,但他依然有些懒得动,要唐宥齐帮自己洗手。

    唐宥齐求之不得,慈渊身上还是冰冰的,转过身靠在他怀里,乖乖地把手伸出来。

    洗手的时候,唐宥齐突然捧起慈渊的手,皱起了眉:“这里怎么受伤了?”

    慈渊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发现是自己的指腹上特别红,仔细看还能看出红血丝。

    他想了想,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好像是厕所的纸……”

    公共卫生间用的纸大多粗糙,慈渊擦裤子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有点割手,但当时他也是着急,压根没注意到手指尖尖上的痛,现在被唐宥齐这么一说,才发现指腹都被磨伤了。

    有点疼,就是一种麻麻的感觉。

    他有些后怕地想,还好没拿厕所的纸擦自己下面,不然现在就不只是手指痛了。

    他的思绪又一下子发散,联想到山洞里发生的一些事和慈渊在厕所里要躲不躲的劲,大概猜到了慈渊用厕所里的纸干了什么。

    山洞里的时候……慈渊被吓到了,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抱的时候碰到了哪里,可能是撞到了自己的性器,就和自己一样起了反应,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小孩身体那么软,磕撞到什么地方,吃亏的都只可能是他自己。

    这样一想,就解释得通了,怪不得后面连腿都挂不稳,一直往下掉。

    后来缓过来了,又要求去厕所,也没听见尿尿的声音,连马桶都没打开过,忸怩地要纸,出来时身上一股子香型纸巾混着一种湿湿的甜味。

    原来是进去擦水去了。

    但是……

    男孩儿也会流这么多水吗?

    唐宥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可他实在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压根儿没往双性人身上想,只是思索着,觉得慈渊是被巫师选中的天选者,比别的男孩更奇特点好像也说的通。

    如果唐宥齐更深地去想,立马就能反应出来其中疑点。

    因为他抱慈渊的时候,淫水也打湿了他的手臂,但当时慈渊哭得又惨又急,他满心满意都在慈渊身上,察觉到手臂上的湿意也只以为是下面闷出了汗水。

    再后来,尽管慈渊出来时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但当时他已经被慈渊的投怀送抱冲昏了头脑,哪还能注意到分辨什么味道,而手臂上的水痕也都蒸发掉了,再去追寻已经没有多少味道了。

    就那么点,吸进鼻子里就什么都不剩了,就更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闻到的是汗水。

    毕竟慈渊的汗水也是香的,不然怎么会在山洞里勾的他不分场合地勃起?

    唐宥齐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因为慈渊已经在催着他快点洗手了。

    小孩手指都被磨伤了,怪让人心疼的,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帮慈渊洗手,自然不可能再细想下去。

    慈渊是小孩心性,不知道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让唐宥齐想了那么多,差点暴露自己的秘密,此刻全身心都系在不远处的甜品店上,馋得都舔了舔嘴巴。

    两人都不知道,另一边的唐慕风灰溜溜地从恐怖山洞里出来,垂头丧气地看了看周围,又花费了好一阵功夫也找不到人,最后落魄地走到出口,离开了游乐园。

    可他也没有放弃,回去后就蹲在慈渊的小院子里,揪着草,像弃犬守着院子等慈渊回去。

    第107章

    虽然被山洞吓了一阵,但是今天的约会慈渊还算满意,回家的时候唐宥齐有事,送慈渊到家门口就又走了。

    慈渊手里抱着唐宥齐赢回来的毛绒熊朝自己的小院子走,还没走近,就看见了蹲在自个儿门外的唐慕风。

    少年不知道蹲了多久,低着头拔草,旁边被糟蹋了的杂草堆了一小簇,慈渊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手臂下落,毛绒熊几乎拖在地上。

    慈渊知道唐慕风一定等了很久,因为如果唐慕风才开始等,他会抬着头不停捕捉周围的动向,生怕自己出现了他却没看见,就和小狗一样。

    只有等久了,才会这么蔫蔫地低着头,揪门槛旁野蛮生长的杂草。

    慈渊其实不想这么快就和唐慕风说话,可是他看着唐慕风那么委屈地蹲在门槛上,明明很高大却把自己蜷缩起来的样子,又忍不住有点心软了。

    于是越走越慢,脑袋瓜里都在拿现在的唐慕风和曾经的唐慕风作比较,就跟自我催眠似的,不自觉板起脸,严肃地想其实唐慕风已经改变了很多。

    以前都是钻进他房间里吓他凶他,现在却不会进屋,知道乖乖地在外面等他……正越想越看人顺眼时,慈渊回过神来,发现唐慕风已经抬起头,注意到自己了。

    要是往常早就扑过来叫“糍糍”了,这回却一动不动,眼睛里透露出想要接近的渴望,人好像条件反射地要站起来了,却又莫名其妙地缩了回去,舔了舔唇,可怜巴巴地问:“糍糍,你不要我了吗?”

    好像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可怜,又或许是看到慈渊手里抱着的毛绒熊,一时间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关于唐宥齐贴在慈渊身边的甜蜜画面,悲从中来,又追加道:“不要自己的狗了吗?”

    唐慕风那鼻子比狗还灵,慈渊身上的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咻的一下就钻进了他的鼻子里,而闻到味道他就立马抬起了头。

    一看,漂漂亮亮的糍糍抱着绿色的毛绒熊,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都皱起来了,好像很苦恼,明显是早就看见了他。

    但是,慈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驱赶或无视他。

    唐慕风意识到自己挽救的机会来了,本能地想要立马站起来跑到慈渊身边,毕竟他以前也是这么做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当慈渊的视线和他相对时,眼前瞬间就浮现出了曾经搞砸的种种,于是按耐住自己,连腿都没动一下。

    他不能再搞砸了,更不能再惹慈渊生气了。

    以前行不通的方法如今是一点也不敢尝试,终于成长了些,不是以前那个听风就是雨的唐慕风了。

    慈渊绷着一张漂亮的脸,这会又觉得外面热了,三两步走到唐慕风身边默不作声地伸出脚踢了踢他,然后踩在门槛上,推开门走进去。

    他也没和唐慕风说话,但也没说不准唐慕风跟着自己,仿佛默认了什么。

    唐慕风眼睛立马就亮了,一个打挺就翻了起来,但是他蹲了太久脚都蹲麻了,走起路颠三倒四的,好不容易才踉跄地跟上慈渊。

    其实今天跑过来蹲着等慈渊,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实上,就连跟踪唐宥齐和慈渊的约会都是意料之外。

    唐慕风一开始想的很单纯,只是想等到自己约会那天再好好补救过错,他都想好了,要带慈渊去新开的游乐园,那儿有能俯视半个兰泽的摩天轮,最适合表白和认错了。

    但是就那么巧,那天会议结束后唐少虞和他一起回房间,路上就聊起了唐宥齐的安排,那是一个在他看来,非常针对他的安排。

    依年龄大小和草慈渊依次约会,他作为全家最小的一个,自然排在了最后面,掰着手指数,还有五天才轮得到他。

    一天两天也就忍了,可五天算怎么一回事?唐慕风不服气,可是这件事已经交给唐宥齐安排了,他也只能听唐宥齐的。

    他要是闹起来,可能会被唐云旗惩罚禁足,连约会的资格都被取消掉,因为这不单单是不听唐宥齐的话,还意味着他不服从唐云旗的命令。

    交给唐宥齐处理,是唐云旗安排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唐家的少爷,没那么傻,看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本来就不爽了,偏偏唐少虞还悠哉悠哉地说:“照这么安排,大哥是第一位,明天就能和慈渊约会了。”

    唐慕风没说话,桀骜的眉眼却越发显得戾气十足,心里都在附和唐少虞,可不是吗?把自己安排在第一位,说的好听是大哥优先,说的不好听不就是以大欺小?有本事从他这个最小的开始安排,自个儿排在最后试试……

    他越想越气,尤其是经历了在书房里被唐宥齐贬低一事后,越发觉得唐宥齐是个心思深沉的老男人,也因此,没怎么听清唐少虞后来说了什么。

    再听清时,只听见唐少虞说:“不知道是去哪儿约会,应该是去外面……大哥这人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他如此乐意安排这件事,恐怕是对慈渊有意思了。”

    唐慕风简直举双手双脚赞成唐少虞,脱口而出一句“他就是居心不轨”,感动地想唐少虞不愧是自己二哥,终于看出了唐宥齐那邪恶的心思,这下就不只是自己知道唐宥齐的真面目了!

    他还没来得及把心里憋了很久的脏话吐槽出来,就听见唐少虞抱着胳膊,笑着开玩笑:“大哥做事总是想的全,慕风,你说他领着慈渊出去,会不会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唐慕风瞳孔一缩,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他从没想过这层,下意识想要回答唐宥齐不会这么做,可是想到外面那些传言和这几天完败的争斗,反驳的话硬是堵在了喉咙,不上不下。

    唐宥齐真的不会这么做吗?

    唐少虞也许只是在开玩笑,可他自己是知道的,唐宥齐真的很喜欢慈渊。

    如果不是喜欢上了,绝不会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打自己的脸,任由外面传什么唐家大少爷和天选者好事将近的流言,更不会……私用权利,把自己安排在第一个和慈渊约会的人。

    若是只发生了其中某一件事,唐慕风还不至于把认识了十几年的兄长想成这种人,可是一桩桩一件件地叠起来,完全表明了唐宥齐会趁人之危。

    什么沉稳、克制、身为长子的公平,不过是仅针对于唐宥齐不想要的人或物,他想要的,势必会得到。

    “慕风?”唐少虞在唐慕风跟前晃了晃手,嘴角又捻起一抹笑,“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大哥不是那种人,你不要多想。”

    唐慕风有些着急:“不是啊,他真的很喜欢糍糍,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现在在说什么。”

    能说什么?唐少虞有些无奈地笑笑:“我怎么会知道,回来后我就没出去过。”

    唐慕风一哽,又听见唐少虞满不在乎地说:“你要是真的不放心,到时候跟着他们去看看不就行了?”

    唐少虞站在他旁边,已经不是抱着胳膊的姿势了,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唐慕风瞥了一眼,屏幕里装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数字,根本看不懂。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像是随口一提就没再关注了。

    明明所有的话题都是他挑起来的,深陷其中胡思乱想的却是唐慕风,包括这个时候,他已经去看别的事了,唐慕风跟在他身边,却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于是后来,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开车跟在唐宥齐后面,发现男人居然也是带慈渊到游乐园玩,嫉妒地捏起拳头想要破坏约会,可是什么准备也没有,在山洞把人给跟丢了。

    出来后还是觉得不甘心,觉得唐宥齐抢走了自己的创意,于是连一两天也不想等了,蹲在这儿,像个被戴绿帽的丈夫自怨自艾,又惶恐慈渊是不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总之想了很多,看见慈渊抱着毛绒熊时说的那些话也不是故意扮可怜,一开始是想要扮可怜的,后面就真情流露了,脑子里又开始回荡唐宥齐在书房说的话。

    在慈渊眼里,是不是也觉得他冲动、不负责任、不值得托付?

    那个瞬间,手脚都凉了,明明蹲在太阳底下却感觉不到暖意,如果慈渊再拒绝的话,真的会崩溃哭出来,怕自己彻底没机会了。

    好在幸运终于降临到他头上了,慈渊没有赶他走,还踢了他,这不就表明还把他当自己的狗吗?

    唐慕风跟在慈渊身后,一点儿也不敢作妖,慈渊直接朝着卧室走的,鞋也没换,哼哧哼哧地把毛绒熊拖到床上,脸上的汗水被空调一吹还有点冷,连忙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坐到床上时,才发现唐慕风没进来。

    他站在房门口,有些局促,慈渊看过去的时候,正打算蹲下来。

    慈渊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逗笑了,噗嗤一声,朝唐慕风招了招手:“唐慕风,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我,我身上有汗,糍糍……”

    唐慕风吸了几口从房间里溢散出来的香味,这儿是慈渊经常待的地方,全都是慈渊的味道,他在外面晒的浑身都汗烘烘的,恐怕一走进去就会被慈渊嫌弃,这点自觉他还是有的。

    慈渊歪着头,指着桌子上的湿巾说:“那你过来擦一擦,你在那儿我不好说话。”

    他今天哭得太厉害了,嗓子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唐慕风站的远他下意识就扯开嗓子说话,一点也没有站近了方便。

    唐慕风听了话,呆模呆样地哎了一声,连忙进屋了,抽了好几张湿巾擦,把脸、脖子、手臂都仔仔细细擦了一番,然后也不敢坐在屋子里的椅子上,双腿一弯,蹲在了地毯上,然后扬起头看慈渊。

    这时候又特别听话地喊了一声“糍糍”。

    系统在这个时候突然冷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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