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可惜结局实在不好,他太年轻气盛了,觉得唐慕风都这样欺负慈渊了,慈渊还是觉得唐慕风比他好,心里接受不了这落差。他以为他像英雄一样出现,赶走了唐慕风,慈渊应该对他产生好感,可是他忘了,是他先对慈渊不好的。
他怎么会在回来那天说出那样的话?唐暨白后悔死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说了那样的话,难道还要指望慈渊像圣人一样不计较,娇娇气气地对他笑吗?
可惜他当时没想明白,或者换个说辞,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太重,不肯承认自己受挫了。
直到唐宥齐说出慈渊嫌他脏的时候,唐暨白才幡然醒悟:面子算什么东西?再这样下去,他老婆就要没了!
他也才比唐慕风大一两岁,他才21岁,会犯错、认不清自己的感情很正常,如果慈渊愿意一次又一次地给唐慕风机会,那他是不是也能祈求一下,慈渊给他一个机会呢?
“大哥说你嫌我脏,不想和我约会,糍糍,我很干净的,不脏,你别嫌弃我。”
唐暨白说完便不说了,他松开慈渊,没完全松开,还顺着离开的方向轻轻把持住慈渊的胳膊,到底还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他一松,慈渊原本有些离地的脚又踩了回去,动作并不猛烈,所以完全没擦到大腿上的伤,可是上半身的衣服下摆全乱了。
慈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却不信唐暨白说的话,哼都不给人哼一句。
他怎么可能相信唐暨白的话?这家伙虽然只相处了几次,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同于唐少虞的话能让人敞开心扉,而是调戏似的,让人耳朵都发麻发热。
唐暨白刚刚说话的时候,就全是低着头凑到他耳边说的,喊他小名的时候,声音沙哑低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直是这么喊的。
但是慈渊也听出来唐暨白是什么意思了,之前被人抱住的时候还有点怕,但现在可一点也不怕了。
他惯会拿乔别人的喜爱,察觉到唐暨白喜欢自己后,腰板都挺直了。
“就算苏词安不是你的男朋友,我也嫌你脏。”慈渊挑着眉,将自己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有模有样地学着说了出来,唐暨白听着,整个人都快炸了。
他万万没想到,连这些都被慈渊知晓了。
“那些都是我放回来的假话,我之前实在不喜欢天选者,出去的时候便开始让人传这样的假消息回来,都是假的!”
唐暨白急急忙忙地,红着脖子,一字一句道:“糍糍,我到现在,还是处男。”
最多手淫过几回,可实在尝不来个中滋味,后面两年都过得特别清心寡欲,里子越冷,外表就越放纵,再加上刻意为之,兰泽里才会出现关于他的花心传言。
这一点也是可以证实的,他在外定居的地方和兰泽相聚几千公里,如果不是他自己去做,兰泽怎么可能有关于他的流言?还传的那么凶?
这样想着,唐暨白便连忙解释了,接着又是花言巧语地说:“可好在我还是处男,守身如玉,一定是老天爷也知道我要干干净净地遇见你。”
慈渊却是没想到唐暨白竟然是处男,瞪大了眼睛,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唐暨白,头一次对自己听到的内容产生了怀疑。
唐暨白不是花心大萝卜?
“那……那些超模,大明星总不是假的吧?”
“那些就更假了,”唐暨白忽的正经了,仔细和慈渊说,“你想呀糍糍,你是不是只听到别人说我和超模、明星在一起,却没听到她们的名字?唐家对继承人的要求那么严格,要是我那些事都是真的,他们早就废除我的继承人资格了。”
屁,之前就是奔着这点才去散播谣言的,只是没想到唐家比他想的还要恶心,如果不是他回来搞那么一出,唐家甚至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情。
但是那些确实是假的,他眼光多挑啊,在外面也够张扬,那些任都是凑上来的,他一个也看不上,自然不可能和他们有交集。
至于那些夸张的手法,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话术,都是参考了一下外面最火的明星的花边新闻。
慈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觉得唐暨白脑子有病,竟然想的出这种败坏名声的方法,如果真的不想回来,不想当继承人,大大方方说出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弄这么多的七拐八拐的事。
他皱着鼻子骂道:“唐暨白,你真是脑子有病。”
唐暨白哎了一声,恬不知耻地承认了,并且把自己的错都推到了自己脑子有病上。
可是就算这样,慈渊还是不想和他约会。
他觉得唐暨白有点像臭流氓,还是那种讲不通道理的。
虽然心里对唐暨白的偏见少了些,可还是存着男人花心的印象,打心底里就有点不喜欢。
唐暨白还在等他的回答,慈渊微微偏着头,哦了一声,下一秒伸手要把窗子关上。
这就是明晃晃的拒绝了。
唐暨白挺着急的,忽的灵关乍现,想到了自己刚回来时的一件事。
他没回来的前一夜,唐少虞曾给他发过消息,不止唐少虞,他们兄弟群里,唐宥齐也淡淡地应过几句。
唐少虞发消息给他,和的是慈渊要他当自己的狗,又取笑地说,让唐暨白回来时小心点,别被慈渊逮着机会也这样羞辱一番。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的?唐暨白忘了,但是他清清楚楚地记得唐少虞语气里满是不屑,可今天唐少虞对慈渊,分明像贪婪的狗不断索取礼物。
他用各种能帮慈渊做到的事讨慈渊欢心,还和慈渊亲了又亲。
他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唐暨白觉得这个主意棒极了,脑袋倏地探进去,凑到了慈渊跟前,连慈渊眼睑上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糍糍,我当你的狗好不好?你不是缺狗吗?我来当好不好?”
他说的急切,微微抬起下巴,还朝慈渊学了两声狗叫。
真是好一副上赶着当狗的模样。
第121章
奇了怪了,这些男人最近怎么都上赶着来给自己当狗?
慈渊疑惑地眨着眼睛,手压在窗户的底座上,不解到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只是因为唐暨白说要当他的狗,还因为男人竟然真的呜呜了两声。
一点也不像是狗叫,反而更像是狼在低声呜咽,还是那种没抢到食物,用爪子在地上刨土的傻狼。
竟然还有点有趣,慈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虽然总是说让人给自己当狗,可也没想过让这些人当那种真的会叫的狗,唐暨白这么一叫,他被新奇到了。
慈渊还没来得及回答,越过唐暨白看到了又一个出现的男人。
是唐宥齐,他走得不紧不慢,手里还拿着一个蓝色的盒子,似乎是感应到了慈渊的视线,他朝着窗户的方向看过来。
这一看,男人的眸色倏地沉了。
从他的角度看,慈渊站在窗户里,唐暨白虽然在外面,一只手却压在可滑动的卡口,宽肩窄腰的身材比例很好地笼罩着里面的人,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唐宥齐很自然地将慈渊看过来的目光定义为求救,还未走近便呵斥道:“唐暨白,你在做什么!”
唐暨白神色一僵,唐宥齐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几乎是一发声,他就认了出来。
于情于理唐暨白也不该感到惊慌,可是莫名其妙的,一丝心虚涌上心头,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兄弟的事。
唐宥齐已经过来了,他走得很快,大概一分钟后就会走到窗户跟前。
唐暨白显然也明白唐宥齐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但他没有朝后看,而是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忽地弯腰,在唐宥齐看不到的角度,一口亲在了慈渊的额头上。
这个动作太突如其来,慈渊完全没反应过来。
他只感觉到一阵风突然从面前拂过,又突然抽离,与此同时听到唐暨白说:“无论如何,我当定你的狗了!”
而唐暨白亲完后立马转过身,先是挑衅地看了一眼唐宥齐,接着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两人的注视下,他翻墙逃离一气呵成,慈渊狠狠地擦了擦额头,总算知道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了!
唐宥齐根本没管跑掉的唐暨白,而是继续朝慈渊走去,最后站在了唐暨白原先站着的地方。
他低着头看着慈渊,神色晦涩。
唐暨白弯腰那一下做了什么,唐宥齐并没有看到,可是他能从慈渊的动作推断出发生了什么。
只是一会没看见,这小院子里就来了这么多的人,每个人都是奔着院子的主人来,想要摘取这朵漂亮的玫瑰。
唐宥齐抬起手,朝着慈渊伸过去,想要摸摸小孩的头发,可慈渊却擦了擦额头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这一问,正巧就把唐宥齐的手给躲开了,又无知无觉地抬起头,陡然对上男人放大的面孔,下意识就后退了半步。
唐宥齐实在太高了,压迫感也很强,他抱人的时候慈渊感觉还好,没有那么压抑,可相对站着,他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站,朝猎物喷腥臭的口气。
现在站远一点,视线里能看见男人的半个身子了,慈渊心里才稍感舒服。
唐宥齐阖了阖眼,也不觉尴尬,他缓慢放下手,语气轻缓地说:“马场的人告诉我你在马场受了伤,我过来看看。”
慈渊一听,脸皮子又臊红了:“他们怎么这么大惊小怪,就是擦破了点皮,怎么还到处说呀!”
男人轻笑一声,弯下腰来说:“糍糍,你是整个唐家最重要的人,事关你,马虎不得,他们自然要汇报。”
假话。
马场那边没有任何的传话,他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派了眼线跟着慈渊,慈渊和唐少虞回来的时候,眼线便也跟着回来了。
眼线汇报的,也不是什么擦破了点皮。
说的是慈渊受了伤,很严重,在马背上疼哭了,下马时都是让唐少虞抱下来的。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不愿意再等几天,匆匆便赶来了。
慈渊抿了抿唇,他自然不会觉得唐宥齐这番话说的夸张,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也勉强接受了男人的好意。
他并不打算继续站在窗边和唐宥齐闲聊,出声示意唐宥齐进屋再说,随后关上窗,等他重新坐回床上时,唐宥齐也绕了半圈,从门口进了房间。
男人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随意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慈渊跟前,没蹲下身来,眼睛却极其尖锐地看着慈渊的大腿内侧,不自觉地皱起眉。
从医生那儿出来后慈渊就换了一身宽松的短裤,他不敢闭腿,一直心理暗示自己会痛,坐下来时便小心翼翼地敞开来,唐宥齐一看,就全看见了。
大腿内侧底子尤其嫩,擦破了皮就是一连片的肉红色,之前抹的药液已经干了,但是留下了一层亮面的色泽,所以伤口看起来就和刚受伤时一样狰狞。
擦伤一直蔓延到膝盖转弯的地方,如此大面积的受伤,也难怪慈渊疼得马都下不了,还当众哭了出来。
他看的太仔细了,慈渊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抬起腿踢了踢人。
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被这撒娇似的一踢打破了。
这几日看起来,慈渊并没有因为唐慕风而责怪唐宥齐,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隔阂已经产生,否则,慈渊就不会和唐少虞说自己想唐慕风了,而早早就会让唐宥齐想办法捞唐慕风出来。
在慈渊心里,唐宥齐是唐家的第二个主心骨,如果有什么事他不能让唐云旗帮他,那他一定会找唐宥齐,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这次唐慕风的事,唐宥齐也有参与进去,慈渊心里别扭,如果不是因为唐云旗生病了,他绝不会和唐宥齐说一句话,一定要把人冷着。
坏就坏在唐云旗重病不起,慈渊着急坏了,而这段时间一直是唐宥齐陪在他身边,他虽然不搭理唐宥齐,却也没拒绝男人的照顾,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看着,不觉得讨厌,可想到唐慕风,又不想搭理。
这一踢,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唐宥齐顺从地蹲下身来,手放在慈渊的小腿肚上,声音低沉地问疼不疼。
慈渊没说疼也没说不疼,唐宥齐用手抬着他的腿,举起来也一点不酸,于是甩了甩脚,把拖鞋甩了下来,而抛出去的拖鞋啪嗒一声,直接砸在了唐宥齐身上。
明明不重,唐宥齐却闷哼一声,接着,白皙漂亮的足抵在了男人结实有力的腹部,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着,伴着男人喘息的尾音,不轻不重地踩了好几下。
这是带着一点羞辱意味的,轻佻的脚踝一半都掩藏在压住的衣服里,漂亮的大拇趾已经抵在唐宥齐的心口上,似乎要把男人的心都踩在脚底。
小孩漂亮的眉眼松懈,流淌着散漫的气息,嘴唇上唇珠饱满精致,娇艳欲滴,他用沽价的目光看着唐宥齐,非但没有让男人觉得冒犯,反而喉结滚动,下体烫得不得了。
唐宥齐就喜欢慈渊这样的矜娇劲儿,就算这个时候慈渊把脚踩在他的脸上,他也只会恨不得张开嘴,将小孩的足心舔的湿湿软软的,让上面都占满他的味道。
他无比渴望慈渊成为他的妻子,他会抱着慈渊细细地亲吻,将爱欲都付诸于行动中。
宽厚的大掌揉着慈渊的小腿肚,再次开口时,唐宥齐的声音已经沙哑:“慕风已经被关在祠堂许久了,仔细算算,也快有两个月了。”
这话来得太突然,慈渊原本还在享受又酸又酥的按摩,猝不及防听到“慕风”二字,连小腿肚上的肉都紧绷起来,颇为不适。
唐宥齐却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到,继续缓缓地说:“他继承人的身份被剥夺,又在祠堂闹得厉害,总是吵着要出来见你,如今不仅是父亲,连长老们都不喜于他,有意要关他许久。”
“而另一方面……糍糍,你应该也感觉到了,父亲的身体越发不好,长老那边,也在催促下一任家主的选举。”
慈渊嘴唇嗫嚅了几下,他并不喜欢那些长老,唐宥齐提及他们,他的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几张气势汹汹的脸。
刚从山上下来时,慈渊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唐云旗,而是那些留了胡子的长老们,他们一个个地围着他,话里都在暗示他早点选继承人。
他们当然知道唐云旗身体不好,可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唐云旗,只想要慈渊快点选出下一任家主。
当时,慈渊并不是很能看懂他们的暗示,后来到了唐家,看见唐云旗,他才明白那些长老是在催着他选出丈夫。
慈渊皱了皱眉,就在此时,一个温热的东西摸到他的膝盖窝里,温凉的皮肤瞬间打了个激灵。
他条件反射地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唐宥齐的手已经从他的小腿移到膝盖处,手指也触碰到了大腿。
那上面涂了药,比起平时都要凉,唐宥齐的手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帮他揉了半天腿却一点没变凉,还是那么热。
温度猝不及防地蔓延上去,将陷入思考的他吓了一跳。
而男人的手在慈渊看见时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似有似无地蹭着大腿,从外侧绕出去,又搭上慈渊的腰,同时自己的双腿发力,配合之下很轻松地在站起来的同时,将人抱起来。
一阵颠簸后,慈渊被唐宥齐抱在怀里,男人很仔细地避开了他腿上的伤口,以一种占有的姿势将他完全拢进自己的臂膀中。
唐宥齐摸了摸慈渊的手背,很软,又很薄,轻轻一压就能碰到血管。
“糍糍,就算慕风出来,他也不再是继承人,你可想过,届时要选哪一个继承人?”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不是继承人之一,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可是这样说,却给人一种不带私心,全心全意为慈渊着想的错觉。
慈渊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最近一门心思都在如何让唐慕风从祠堂里放出来上,哪里想过其他问题?
唐宥齐这么一说,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唐慕风已经不是继承人了,他不能再选择唐慕风,他只能从剩下的三个继承人中选出自己的丈夫。
慈渊茫然地睁着眼睛,这会儿,已经开始飘着思绪想,如果真的要从剩下三人中选一个,他会选谁?
唐宥齐一直看着慈渊,见慈渊嘴巴微微抿起就知道小孩正在思考自己的话。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可没有撒谎,唐家长老那边,确实想催慈渊快点选一个。
唐云旗身体太差,在长老们眼里,唐云旗已经是命不久矣了,他们一定要趁着唐云旗还没死,把下一任家主定下来。
他们来过很多次,请慈渊到他们那儿去,只不过都被他拦了下来,而唐慕风确实不是继承人了,没资格再和慈渊在一起。
他只是没把另一种可能说出来。
虽然唐慕风被剥夺了继承人的身份,但如果慈渊坚持要他,长老们也会做出妥协,恢复唐慕风的身份,毕竟已经有过唐云旗这个先例了。
当初明筝就是非唐云旗不可,把长老们强塞的另一个继承人的下面给捣碎了,骇得几个长老连夜把唐云旗给绑了回来。
所以如果慈渊坚持要唐慕风,长老们一定会妥协,他们可不想步上一任长老的后路,说不定趁着唐云旗还没回来,连夜就把婚事都给操办了。
这是一个不算高明的手段,如果有别人同慈渊说了另一种可能,那么他就全盘皆输,可是现在唐云旗走了,谁还能越过他,和慈渊说这些?
唐宥齐心情越发的好了,他给了慈渊好一会思考的时间,在慈渊仍然纠结时,捏了捏小孩的手。
他轻描淡写地说:“糍糍,我可以让慕风出来。”
慈渊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见唐宥齐接着道:“但是,我也想娶你。”
威胁和暗示,点到为止。
当天夜里,慈渊就搬到了唐宥齐新住的院子里。
第122章
唐家最近出了好些事,管家忙得脚不沾地,头重脚轻得过了几天,才把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
难道闲下来,管家一点也不想动,厚脸皮地从园丁手里借走洒水壶站在大门口的花丛旁浇花,懒洋洋的晒太阳。
园丁一脸心疼,几次都想要说点什么让管家放弃浇水,但是一想到管家职位比他高不知多少个阶,所以最后也只是张张嘴程度。
洒水壶里的水被管家浪费了一半后,大门突然打开,他抬眼看过去,只见唐宥齐从车上下来,表情稍显放松。
“大少爷……”管家一句称呼才刚说出口,男人便朝他丢下外套,匆匆应了一声就朝里走了。
年迈的长者摇摇头,手腕朝上抬了抬,将洒水壶又递给园丁,一边整理手上的西装外套,一边叹气了一声。
大少爷最近越来越不稳重了,在外还好,一回了家就毛毛躁躁的,比起陷入热恋的毛头小子好不了多少。
“这是赶着去见小慈少爷吧?”园丁接过洒水壶反而不急了,贴着管家也跟着往里看,啧啧称奇,“我来唐家几年了,还没见过大少爷这么着急的时候,像是晚一会就见不到了……”
这事说来也邪性,谁能想到克己守礼、稳重成熟的大少爷会是最后的赢家?
整个唐家都知道,唐宥齐不仅将小慈少爷哄到他那儿去住了,而且两人越来越亲密,到现在,活像是已经办成了的新婚夫妻,因为新婚燕尔,丈夫一刻也离不开自己的小妻子。
再这样下去,小慈少爷选大少爷做自己的丈夫,那是迟早的事。